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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嫡女:阴毒丑妃-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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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昶梓跃过去后,深深的看了段千黎一眼,伸手将蓝月仪接了过来,用力的紧了紧,才转身离开,对沟壑对面的敌军看都不看一眼。
周围的护卫武功跨过这道沟壑根本不难,便是武功最低的莫伊,也被皓月抱着跃了过去。
追杀段昶梓的都是骑兵,没有弓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沟壑对面的人悠悠的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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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找到?!”段昶梓站在马车下焦急的问道,耳边响着马车里蓝月仪压抑着的痛呼,段昶梓跟着心如刀割,挥手一拳击在一旁的树干上,心痛的牙根都是麻木的。
这一刻分不清是担心苏紫衣的失踪会打击蓝月仪多一点 ,还是担心没有苏紫衣,无人给蓝月仪医治多一些,总之心头被不安和担忧充斥着,让段昶梓一贯的沉稳都被烦躁取代。
一场战役后,剩下的加伤兵才两千多人,都分散在四周,自有少尉安排人救治伤员和巡视周围的环境。
段必冲段昶梓抱拳应声道:“属下四处都找遍了,都没有皇后娘娘的影子,而且……,聂轻舞死了,身上的血都被放干了,包括瓶子里的唾液,没有可以用的了!”丢了皇后娘娘,又没能保住聂轻舞,自己真是失职倒底了。
段昶梓闻言猛然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段璞,眼里的阴沉怒闪后,随即转头怒声道:“继续找,将聂轻舞的尸体带来,朕要她的骨髓!”
在段昶梓看过来时,段璞紧张的屏着呼吸,见段昶梓并没有什么反应后,才缓缓的松了口气,心底随即升起一丝阴狠,是自己杀了聂轻舞,放干了聂轻舞的血,砸碎了蓄积唾液的瓷瓶!那又如何?!这是你们欠我的。
段昶梓跃上马车时,因车内适时传出蓝月仪压抑不住的一阵痛呼,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一个箭步般冲进了马车里。
段璞站在不远处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听着蓝月仪在马车里的痛呼,心中冷笑,如果这次那个贱人能死了,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自己兴许就能回京城继续的当自己的如意七公主。
段璞转身看向身后仅剩的三辆马车,视线停留在之前拴着聂轻舞的马车前,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早料到没了聂轻舞的血,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聂轻舞的肉身,所以在聂轻舞临死之前,特地给她味了毒药,这个时候应该是药效最好的时候。
剔除聂轻舞骨髓的事,段昶梓特地交给段千黎做,只因通过之前的事,段昶梓只能选择相信他。
骨髓称在一个不大的瓷盅里,段千黎拿过来时还是温热的,显然聂轻舞死的时间并不长,段千黎将瓷盅递给段昶梓后,转而走向站在大树后的段璞,看着段璞那双带着讽刺和得意的眼睛,冷声问道:“你做的?!”
段璞撇了撇嘴,如茉莉般粉嫩的俏脸和兰妃长的极像,便是开口时的表情都和兰妃一样,嘴角先斜勾起一道似讽刺的弧度,声音带着哼声:“本宫是你姐姐,用这种态度……”
段千黎抬手一个耳光,声音在这林子里听着极响:“这个耳光是替父皇打的!父皇将所有人引开你才能活下来,你却想让父皇死?!”
段璞捂着脸,没想到段千黎会当着这么多士兵的面打自己,自己好歹是公主,段璞本能的抬手想反击,随即却又缓缓落下,不是不敢打,而是因为自己是公主,这么多人面前,仪态是不能丢的!
段璞恶狠狠的瞪着段千黎:“本宫没想让父皇死,本宫只是想让那个蓝月仪死!”
“你明知道蓝月仪就是父皇的命!”段千黎怒极,无论是段昶梓还是蓝月仪,此刻都不希望他们有任何闪失。
“我让那个蓝月仪死不应该吗?她夺走了母妃的一切,早就该死了!”
“你知道?”段千黎诧异的挑了挑眉,随即心中了然,兰妃能假冒成敏姑姑找自己,必然也会去找段璞,只是段璞显然没有收留敏姑姑,说明什么?
“如果不是父皇爱屋及乌,因为蓝月仪假冒母妃,所以对本宫也极好,本宫早就拆穿她了!”段璞脸色阴沉的说道。
“敏姑姑就是母妃你也知道?”段千黎问时还带着犹豫,可问完后便知道自己全然是多虑了。
段璞冷笑,声音里带了份阴狠:“那当然,本宫跟在母妃身边那么多年,不过烧了半张脸,怎么会认不出来!已经没了美貌的后妃,便是报了仇又能怎么样?母妃已经那样了,不如呆在你身边做个姑姑便不错了!放心--,你把她送到护国寺为尼的事,本宫不会告诉父皇的!条件是你必须帮我杀了蓝月仪!”
“我若不答应呢?”段千黎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压抑不住的怒气,明知道蓝月仪死父皇也不会独活,竟然也可以如此决然吗?
“父皇若知道你私藏兰妃,你猜他会怎么做?在父皇眼里谁都不及那个蓝月仪!”段璞说完,讽刺的扫了段千黎一眼,冷哼一声转身离去:“本宫不过是试试你,你答不答应都不可改变了!”
段千黎猛然一惊,瞬间明白了什么,转身冲进马车:“父皇,别给她服用--”
段昶梓手里拿着空了的瓷盅,转头诧异的看着段千黎,随即似明白了什么转头看向蓝月仪--
蓝月仪额头的青筋突跳着,不停的在软榻上翻滚着,手指甲里全是撕抓车壁时撕裂的血迹,下唇因咬伤而流着血,便是段昶梓将她拥在怀里,仍不能减少她痛苦的翻滚和挣扎。
段昶梓将手塞在蓝月仪嘴里,由着她用力的咬着,伸手将翻滚中的她拥在怀里,不停的顺着她的后背,眼神却恐慌的看着段千黎。
那份恐慌让段千黎害怕的咬着牙,但愿不是,但愿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然而--
蓝月仪突然身子一挺,双目瞪直中失了神,嘴角涌出一大滩黑色的血迹,随即两眼一翻垂下了头,黑色的血迹顺着嘴角滴落软榻上--
段昶梓和段千黎一动不动的看着蓝月仪,两个人都似被这一幕抽干了血液。
段千黎全身颤抖的跪在车板上,脑子里一瞬间全然空白。
段昶梓反而很平静,静的像是一口古井,更像个坐化的僧人,身上没有一丝生命的波痕,除了失神的眼睛仍张着,便看不出活着的迹象,就连心脏在这一刻都是静止不动的。
段千黎察觉出段昶梓的异样,一步窜上前,一捶击在段昶梓心脏的位置,随即一口鲜血迎面喷在了段千黎的脸上,
段昶梓猛然吸进去的一口气,让段千黎松了口气,也散了压制的泪水。
段昶梓用力的将蓝月仪抱入怀里,仰头倚在车壁上,像离水的鱼一般,只有拼命的仰头张开嘴,才不致于立刻窒息而死。
“千黎……,别哭!”
细弱蚊蝇的声音,让一切都静止了!
蓝月仪伸了伸手,想擦去段千黎眼角的泪,却发现另一份湿意直接滴在自己脸上。
蓝月仪仰头看向段昶梓控制不住的泪水,随即轻声安慰道:“你刚才给我的药,很好用呢!现在都不疼了……”
两个男人的哽咽被死死的卡在喉咙里,泪却涨红了双眸。
直到麒麟卫找到了随行的徐太医,确定蓝月仪暂时无碍后,段千黎一步冲出马车,在林子里飞奔了许久,直到力竭而倒,嘴里低声念着:“对不起……对不起……。”
刘凯旋,对不起!
这一刻才体会到刘凯旋的心情,被自己信任的人,借自己的手去杀那个该保护的人,无论怎样取舍,都是切肤之痛。
即便理由千千万,那都已经不是利用,而是一种背叛,一种舍弃!
不!段千黎用力的摇着头,将头埋在泥土里:我没想过舍弃你!
段昶梓笑时,嘴里仍含着血迹,大手一直轻轻的放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压抑着自肺部而出的轻咳,看着她安静的睡在自己怀里。
无论是以毒攻毒,还是误打误撞,段昶梓不想去找原因,只想享受这一刻她还活着的喜悦。
段昶梓伸手将她整个抱入怀里,却在下一刻惊恐的看着满是鲜血的手掌,她受伤了--,伤在哪?在哪?
段昶梓失措的看着手掌上的鲜血,直到感觉蓝月仪在怀里不安的动了动,随即仍因累极而昏睡着。
段昶梓撩开车帘嘶吼:“让徐太医过来!”
徐太医紧忙小跑的过来,吃惊的看着太上皇满手的血迹,随即紧忙要给段昶梓把脉。
段昶梓一把甩开:“是月仪!”眸子里的紧张还害怕就想个无助的孩子,哪有半点指点江山的气魄。
见徐太医只把脉片刻便松开了手,段昶梓咬着牙怒吼道:“徐太医,救不了她,你就谢罪吧!”
“回太上皇,娘娘不过是来月信了!”
“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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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紫衣混混沉沉的睡着,拼劲全力却总也醒不过来,似乎一直在反复的做同一个梦。
梦里嘉德倒在血泊里,似乎在提醒着自己什么,而自己则被绑在马背上,一直坠落,坠落中似跌入了一个怀抱,那怀抱的主人,一身洁白胜雪的薄衣被下落的劲风吹鼓的如展开的白色羽翼,乌黑柔亮的发丝飞舞在白色羽翼间,如一副黑白泼墨的山水画,尤其是发丝在那光滑如羊脂玉般的皮肤上滑过时,更是带着如梦似幻的美。
苏紫衣努力想看那张模糊的脸,却只看到那双瞳仁里泛着深紫的眸子,那眸子似紫色深到了极致浓郁成了黑,在光线的折射下,那抹冲眸而出的深紫,如入了咒的魔,每一眨眼落下的便是一个魔障。
在看清那双眸子的一瞬间,苏紫衣后背泛起了一丝冷意,那是一种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根汗毛即刻倒竖的阴冷。
苏紫衣努力想睁开双眼,却只觉眼帘如千金重,用尽全力也张不开分毫,然耳畔却能清楚的听到身边的低沉如魅惑般的声音。
“怎么样?”炎若辄斜倚在马车壁上,暗紫色的眸子里挑着一份不耐和疑虑,如羊脂玉雕琢而成的刚毅五官,微微混成一道若有似无的煞气,见对面的大祭司瑟缩的垂下头,紫色的眸子随即挑起一丝火焰:“摸不了她的记忆?!”
“回国主,皇后她必然是用天椒水洗过身子,这种蛊术对她不起作用!”大祭司乌发垂在身后,额头泛着冷汗,一身雪衣跪趴在车板上语调颤抖的说道,似乎感觉到他的恐惧,他两臂间放着的盅虫都跟着在瓷盅里不停颤抖,瓷盅在车板上震颤出脆响声。
天椒是一种辣中透麻的辣椒,夜小爱说用这种辣椒水洗过澡,吞噬记忆的盅虫便不能进入身体,而且能抗的住这样的辣,本身的意志力就会增强,突破一种极限后,即便盅虫入体也不会造成记忆的缺失。
所以苏紫衣那日不仅自己用天椒水洗过,而且还给段凛澈洗过,只不过为了减轻他的痛苦,用了一个很蹩脚的借口惩罚他,在天椒水泼遍他全身后,又为他逐一吻去……
历来南贺国的大祭司都有着和国主相同的地位,可自从炎若辄坐稳国主之位后,已经连续杀了五个大祭司了,最短的一个上任才三个时辰便被炎若辄下令杀了,以至于谁都不愿做这个大祭司的位置。
“天椒水?!”炎若辄深紫色的眸子暗了一下,脸上的煞气突的一闪,随即抬手一挥:“拖出去--”
“国主饶命,国主饶命……”大祭司趴在车板上瑟瑟发抖,国主嘴里,只有‘下去’这两个字是活命,其他的全是死。
两个黑风护卫并不入马车,只是披风一抖,大祭司便被拖出了马车。
遗留在车板上的瓷盅发出剧烈的颤抖声,大祭司的盅虫通常都是百年甚至千年难遇的,不仅通灵性而且能力急强,然而此刻,
炎若辄修长的手指按在瓷盅的盅盖上,功力自指尖上传入,盅虫那绿油油的身子瞬间炸裂在瓷盅里,马车外的大祭司随即疼的翻滚在地,接着被黑风一刀砍下首级。
苏紫衣心中一叹,这就是炎若辄,在他眼里只有有用和没用的人,生死不在于你曾经多有用、多成功,而在于眼前这一件事你能不能办好。
苏紫衣感觉到炎若辄有些温热的指肚细细的划过自己的面颊,逐一划过自己的五官停留在唇瓣上,拇指在唇瓣上摩挲了片刻,随即伸手修长的五指插入自己的发髻--
苏紫衣用尽全力仍全然无法动弹,按照他指肚的触觉看,聂轻尘做的面皮已经被他揭了下来了,感觉到他将自己的发髻打开,五指顺在自己的发丝里,摸索着自己脑后的一个小指盖大小的凸起。
自己还是柳暮风时,那个凸起便在,因为那个凸起是炎若辄亲手刺下的,他三年的帝王晨运就封锁在那凸起里,也是因为有了这个,自己才能在故去的苏紫衣身上借尸还魂。
他的手指在那凸起上摸索了片刻,随即轻声叹了口气,那轻叹气息舒缓而悠长,似带着淡淡的伤痛,让苏紫衣本就怒意十足的心头更觉得压抑。
“醒了是不是?”他趴在她耳际说道,气息喷在苏紫衣耳廓上,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份含糊不清的蛊惑,大掌随即轻柔的扣在苏紫衣脸上,拇指缓缓的在她脸上摩挲,随即滑至她的颈项:“醒了更好!”
炎若辄说完,躺到了苏紫衣身侧,大手随即下滑到她腰际的衣结上,轻轻一扯……
☆、152 我不怕更疯一些!
“醒了更好!”炎若辄说完,躺到了苏紫衣身侧,大手随即下滑到她腰际的衣结上,轻轻一扯,拉开了苏紫衣的外衣--
炎若辄的视线始终落在苏紫衣放在身侧的手上,她的小手指不停的勾动着,按照勾动的频率看,她此刻心里应该是怒气翻涌的。
炎若辄深紫色的眸子又暗了三分,转而将视线落在她不停轻颤的翼睫上,看的出她的挣扎和抗拒,也许再过片刻她就会冲出大祭司催眠的心障,然而此刻,她只能一动不动的承受自己所有的戏弄。
修长玉如的手指缓缓的落在她中衣的盘扣上,带着极致的缓慢触觉。
如同‘鬼压身’,苏紫衣每一个触觉都是敏锐的,神智清醒至极,可全身上下就是不能动弹,苏紫衣知道这是南贺国大祭司惯用的催眠心障,类似于自己之前做的一种迷药,不同的是迷药解开需要时间或解药,而心障则需要用意志冲破。
苏紫衣感觉到他打开自己搭合的外衣,手指触到自己中衣第一个盘扣上,解开盘扣时,手指的骨节有意无意的摩擦在自己下颚的肌肤上
几乎是拼劲了全力,在额头的汗水成珠滴落时,苏紫衣猛的睁开眼睛,全身被束缚的麻木感瞬间如潮水般退去,得了自由的第一刻便是抬手攻向颈项间的那只大手,下一刻只觉得脖子上一紧,起身的同时闪过炎若辄伸过来的手。
一手落空,炎若辄深紫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依旧一手支腮侧卧于榻,乌黑的发丝没有束缚的散在身后,胜雪的天蚕衣带着一份慵懒贴服在他健硕的身体上,露出来的皮肤细的如同没有毛孔般,使得五官如同羊脂玉雕琢而成,偏偏又刚毅、菱角分明,
如此侧卧,如同羽化成仙的神祗,带着脱离凡尘、不容亵渎的虚幻唯美。
可苏紫衣知道,这个男人,外表如仙,心境是魔!
“这个身子,武功倒是不错!”炎若辄深紫色的眸子浓郁成了黑,看向苏紫衣时似带了份赞赏,张开手掌,修长如玉的指间勾着一个粗皮穿制成的翡翠链子,链子下坠着的是灵虚子送的八卦玉:“寡人不过是想看看你脖子里的这块玉,你紧张什么?”
炎若辄开口的语调里带了份调侃,偏偏那声音阴冷至极,让苏紫衣颈后的汗毛竖起,心底的防备更甚。
“难怪三大祭司几次对你摄魂都没起作用!”炎若辄看着手里的八卦玉道,那玉上的八卦图似在随着晃动而旋转般,炎若辄嘴唇一笑:“那三个大祭司,死的倒是冤枉了!”
苏紫衣默不作声的抬手整理着衣服,指尖一动,一股清香味飘散在马车里,那股味道很淡,似女人身上的体香,在苏紫衣身上胭脂味的掩盖下根本不易擦觉。
对于段凛澈,苏紫衣可以毫不犹豫的迷倒他,可对于炎若辄,苏紫衣反倒不能这么做,这马车外都是黑风护卫,挟持他自黑风护卫面前逃脱,苏紫衣自认做不到,一个不小心便是自寻死路,更何况炎若辄也师从过鬼医,他的医术虽不精通可也不算低,所以在用药上苏紫衣是反复考究过的。
苏紫衣阴冷的眸子始终防备的盯着他,心中暗自懊恼,不过是被他解了一个扣子,竟然暴露了这具身子的武功,这可是自己一直以来要压住的底牌。
苏紫衣视线落在炎若辄手上的八卦玉上,段凛澈知道这个八卦玉自己必须带足一年,所以那上面的粗皮链子是特质的,也是段凛澈亲手穿上去的,就怕那链子会断开掉了这玉,然而此刻,那粗皮已经被炎若辄挑断。
“还给我!”苏紫衣深吸一口气,心里有种闷涨的疼,难怪有段时间自己心焦难耐的想离开段凛澈尽快去南贺,原来是大祭司对自己使用了摄魂术。
“你既来了,此物对你也没用了!”炎若辄说完将手里的八卦玉抬手抛到了苏紫衣手里。
苏紫衣将那断了的地方打了个结,随即又戴到了颈项,八卦玉入颈时,心里晃过一阵恍惚的疼,段凛澈,你还好吗?!
“嘉德怎么样了?”苏紫衣站在马车侧角,低头看着仍侧卧着的炎若辄,见他疑惑的挑了挑眉,接着问道:“我的那个护卫!”
炎若辄嘴角一勾,深紫色的眸子里多了份煞气:“活着!我得用他告诉段凛澈,你落崖身亡了,那崖下的深潭够段凛澈捞个把月了!等我处理完他在南贺国给我搅的乱子,我会送他一份喜帖的!”
炎若辄说完,身子似平移而动,起身之际伸手便将苏紫衣拉入了怀里,随即双手用力的收紧,头埋在她散乱的发髻中,沙哑的声音自她发髻中闷闷的传出:“暮风,寡人很想你!”
苏紫衣双手垂于身侧,在他双臂收紧中被迫仰着头,眸子里的阴冷中泛着怒气,开口时声音冷如寒冰:“我也很想……让你离我越远越好!”
炎若辄闻言身子僵了一下,随即仰头大笑,笑的癫狂:“柳暮风,只要寡人活着,你就是寡人的禁脔,染指者死!”
炎若辄低头看着苏紫衣眼里的倔强和恨意,深紫色的眸子里似跳动着紫色的火焰,一份狂躁在眉头跳动,单手捏起苏紫衣的下颚,嘴唇一勾,声音对齿而出:“包括段凛澈!”
“他若死,我也不活!”苏紫衣仰头,清冷的目光里满是执着和坚定,嘴角的那份狠绝让绝美的小脸染上了一份愠色,竟美的让人无法侧目。
炎若辄身子似晃了一下,扣在苏紫衣下颚的手快速的收回至身侧用力撰成拳,随即后退一步:“好!这个提议不错,寡人再让你借尸还魂,至少还寡人一个完整的你!”
苏紫衣冷笑一声:“你有那么多的帝王晨运吗?就算你有帝王晨运可以拼,你又上哪找苏紫衣那样合适的宿体!”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炎若辄冷哼一声,眸子里更多了份暗紫。
“主上,到了!”马车夫自车外朗声道。
炎若辄抬手将苏紫衣抱在怀里,一跃下了马车,入目便是一个不大的医舍,也是存在于苏紫衣记忆深处的地方。
师傅喜欢独居于密林中,而师母则喜欢热闹,所以这个医舍是在晖梁郊外买了一大片林子,建于林中,而到京城的闹市最多也不过三里的路程。
只不过师傅在林子中养满了毒物,无人敢靠近这林子,便在这京城维持着一份清静罢了!
炎若辄将苏紫衣放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苏紫衣。
苏紫衣则贪婪的看着这里的每一景每一物,迈步走到院子中间那刻着盘蛇纹路的石桌前,伸指拂过桌子上的花纹。
师傅素来苛刻,从不许师兄弟之间玩闹,当年自己六岁女扮男装向师傅学医时,是最得师傅心思的一个,只因为自己不光学的快,而且从不和师兄弟们顽皮,唯有在这张桌子前,自己曾动手打过大师兄,只因大师兄将自己好不容易配出来的药方当厕纸给用了,也就是在那次打架中,大师兄一个猴子摘桃发现自己是女子的,好在自己直接扑过去,把他的嘴打的说不出话来这事才算完,只是从那以后大师兄就总是躲着自己。
带着回忆,苏紫衣逐一的看过医舍院子里的一砖一瓦、一景一物,直到迈步走进医舍,炎若辄一步窜上前,一把抓住苏紫衣的手腕将她拽出医舍的门前,逼着她转过身看向那医舍侧面的青砖墙。
“不想打开看看吗?!”炎若辄深紫色的眸子在阳光的折射下如跳动的紫色火焰,魅惑力十足同样也危险性十足。
苏紫衣用力的甩开他的手,转而看向青石墙自下往上数的第六块青石,那青石是可以抽出来的,里面有个不大的空间。
自从当年柳幕风将炎若辄从火场里救出来后,因为炎若辄受的刀伤很重,便被老皇帝送到素有鬼医之称的师傅这来救治,那段时间炎若辄着实做了柳幕风几年的小跟班,经常会将自宫里拿来的稀罕物放到青石后等柳幕风自己来取,后来炎若辄干脆也留在这里跟着师傅学医。
当年师傅不收女徒,除了自己女扮男装,就是师傅和师母唯一的女儿叫吴颖姿,当时宫里经常送用度来给炎若辄,那样稀罕的东西,以至于吴颖姿总是跟在这个皇子身后,只不过两人总是争吵不休,那日自己被吵的心烦,就将两人一块赶走了,并严令这两人以后跟着自己,随后炎若辄就将吴颖姿推进了沸水锅里。
以至于师傅和师母倾尽所学也无法将吴颖姿烫焦的脸治好,吴颖姿不久就失踪了,那以后师傅就像变了个人,一天之中至少有三个时辰是神志不清的,而这一切全都因为自己救下了这个天煞孤星!
“我不想看!”苏紫衣视线快速的自那块青石上移开,转而冷冷的看着炎若辄,在没有借尸还魂之前,自己从不相信天煞孤星之说,便是如今相信了,也不认为天煞孤星就一定要杀人如魔。
“好!这是你选的!”炎若辄缓缓的眯起了眼睛,随即点了点头,刀削般的面部线条更多了份冷硬,拖着苏紫衣进了医舍。
医舍早已不是之前的样子,没有家具和陈设,站在门口能顺着长廊看到各个屋子的门都是敞开着的,炎若辄拖着苏紫衣进了第一个屋子。
屋子里巨大的铁笼子里养着一直白色的犬,那犬瞪着两只铜铃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苏紫衣,不叫却自喉咙里发出呜呜的野兽嘶吼声,身上雪白的毛上还沾着血迹,大犬缓缓的站了起来,动作很是缓慢,却在下一刻快如闪电般扑向铁栏,自铁栏杆的间隔中探出来的爪子带着一股腥风在苏紫衣面前狠狠扫过,
苏紫衣可以预见这一掌的威力,如果被它抓住,一般的成年人怕是都要被它果腹了!
炎若辄拉了下墙壁上的绳索,墙壁启开之际,铺面一股寒气,打开的墙面下竟然是个冰窖,炎若辄拿起一旁的夹子,自冰块中夹起一块肉丢进了铁笼里。
看着大犬撕咬啃食着,炎若辄笑着指着大犬正吞噬的半根露在外面的手指对苏紫衣道:“林煜涧就是用那只手放走了你!”
苏紫衣视线猛然盯住大犬嘴里正收进去的细长手指,眼前闪过那个眼白蓝如湖水,双眸干净的如婴儿的男子,随即转身冲出屋子,倚在柱子前一阵干呕。
炎若辄转头看着苏紫衣颤抖的后背,随即再次自冰窖里夹起一块肉道:“你要不要喂一块?!这是他的脸皮!”
“你是个疯子!”苏紫衣倚在柱子上,一手按着怀里的锦囊,不停的对自己说着,他在锦囊里,那些不是他,不是!
“疯子?!”炎若辄点了点,甩掉手里的夹子,夹子咣当一声落在地面,就像他出口的声音一样唐突:“从你拒绝我跟着你的时候,我便疯了,所以不怕更疯一点!”
炎若辄说完,拉过苏紫衣进了隔壁的屋子,进屋只一抬头,苏紫衣便随即跪倒在地……
☆、153 四个房间
炎若辄说完,拉过苏紫衣进了隔壁的屋子,进屋只一抬头,苏紫衣便随即跪倒在地。
苏紫衣跪在地上,扬着头,看着那高高的供桌上,被断了手脚装在坛子里的人彘,人彘旁边挂着已经被风干了的手臂和大腿,那人彘只需要一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风干的手臂和大腿,那是何等残忍!
而人彘那张瘦的如骷髅般的脸上,唯有嘴角一颗黑色如瘤般的痣,让苏紫衣一眼便认出:“爹--,爹……”
人彘缓缓的睁了睁眼,空洞的眼睛全然没有焦距,干裂的嘴巴张了张,嘴里竟然没有舌头,只用口型不停的说着一个字--死!
苏紫衣瞬间想起了聂轻舞,难道这就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吗?!
“为什么这么做?!你让他做的他全都做了,包括杀了我!”苏紫衣仰头看向炎若辄,曾经知道爹为了家族的利益,在炎若辄的命令下亲手送自己赴死时也曾经恨过,然而此刻,那恨突然变的很渺茫。
“我没让他杀了你!”炎若辄怒喝一声,深紫色的眸子因控制不住的恼火而炫紫,伸手一把将苏紫衣拽了起来:“他不配你跪!”
“你放开我!”苏紫衣用力的甩开他,像躲着瘟疫一般的看着他。
那眼神让炎若辄用力的拧起眉头,伸手按住自己闷疼的胸口:“柳幕风,我从没伤过你!我是想让你鸾凤和命,可我下不了手!是他,让我许他宰相之位,他便亲自送你上路,从而给你一份怨恨让你能魂魄凝聚,是他告诉我你要和冷成古私奔,我才默许了他这样做!你为了救他,七岁冲进火场,你救了他的命,他给你的回报却是为了宰相之位杀了你,寡人将他就这样供奉在这里有什么不对?!”
苏紫衣后退一步倚到了身后的墙壁上,含着泪压抑着心头似火烧般的燎痛,当年娘无依无靠,从生下自己便当男孩一般养着,因为怕在尚书府里露馅,早早便将自己送出去学艺,以至于爹一直将自己当男孩,在全家被处以斩刑时,着人就势藏了自己。后来自己用冲进火场换来的承诺救下了全家后,反而因为知道自己是女子,便再也不曾被关心过,直到自己被炎若辄提亲,才被接回尚书府,当天夜里便被亲爹连刺十一刀要了性命。
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他想坐上宰相的位置!
一口气冲了上来,苏紫衣用力的咳着,直到一股甜腥冲喉,又被用力的压了下去。
炎若辄表情冷漠的看着苏紫衣,深紫色的眸子里却闪过一丝心疼,然而下一刻,伸手拉住苏紫衣出了屋,站在回廊上看着后面的几间屋子:“这几间屋子都是给你准备的,要不要再看下去!”
炎若辄说完松开手,迈步走向下一个屋子,站在屋门前等着苏紫衣,薄如蝉翼的天蚕衣随风轻动,晖梁四季如春的气候,让那微风都透着暖意,清风拂过他乌黑的发丝时,卷起了一丝如幻的轻柔,偏生那双眼睛冷成了亮紫。
苏紫衣抱臂紧了紧身上那件连日来未曾换过的夹棉锦裙,在这如春的晖梁,竟然依旧冷的全身泛寒。
苏紫衣深吸一口气,再抬眸时,眸光清冷中透着一份冷绝,如果炎若辄的目的是让自己放下对亲情的所有牵绊,至少在这里他算是做到了,苏紫衣迈步走向第三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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