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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嫡女:阴毒丑妃-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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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凛澈,我慕容若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我慕容家的士兵,不是会轻易投降的!”慕容若然高声怒喝着,随即抽出手中的钢刀,率先冲向禁卫军--
慕容若然知道段凛澈必然在外面那些诈降的士兵中做了安排,外面的战局不明的情况下,自己唯有拼死一搏,这金銮殿中禁卫军的兵力和自己的士兵相差无几,如果自己能拿下这里,其结果依旧是慕容家的胜利!
一时间金銮殿中,兵戈相见、杀气冲天--
而这时,慕容若然挥刀砍杀中,说了句最不应该说的话:“段凛澈,我早就派人,劫了你那妖后苏紫衣……”
……
☆、149 柳暮风,寡人等了你很久了!
慕容若然挥刀砍杀中,为了拉段凛澈入战,有机会擒下段凛澈, 高声挑衅道:“段凛澈,我早就派人,劫了你那妖后苏紫衣,我要将她……”
慕容若然话音未结,段凛澈眸子杀气乍现,抬手一挥,十二个暗卫抬臂齐射,在射倒慕容若然周围士兵的同时,一起冲入战局,将慕容若然斩臂制住,一跃押至高台。
阵中失去主将,哗变的士兵一时失神而立,周围的禁卫军却半分未曾手软,转眼间战局已明,大殿之上只剩下一片鲜血淋漓的尸首。
段凛澈缓步走到被压跪在地的慕容若然,低头看着他脸上的不愤,段凛澈冷冽的开口道:“卸了他的手脚!扯了他的舌!”
暗卫压在慕容若然肩头的手快速下滑,握住慕容若然手指的同时,抬起来用力一抖,慕容若然随之一声惨呼。
慕容若然一条手臂顿时如没有骨头般软如面条,随之几下,慕容若然手脚的骨头已经全然碎裂,而外表看没有一处伤痕,实则--,便是一只小指骨都碎成了几节。
暗卫捏开慕容若然的嘴,将他的舌头自嘴里扯了出来,红色的舌头带着鲜血被暗卫甩至一旁,‘啪--’的一声落在地面,暗卫随即点了慕容若然的穴,让慕容若然不至于因断舌而死。
段凛澈抬手,虎口钳住慕容若然的颈项,提着他庞大却软如面条的身躯,段凛澈冷冷的对上慕容若然眼里的恐惧:“妖后?!我告诉你,你慕容家族就是毁在朕的紫衣手里!”
在慕容若然诧异的目光下,段凛澈冷声道:“奇瑞商行是紫衣为了送你慕容家族上路,特地备下的陪葬品!自你为奇瑞商行提供所有货源时,你已经入了局!朕将军饷该用银票发放,就是为了让你挪用时毫无顾忌,你的盐队总是差三日入京,是因为一路上无论是塌方、露船、难民动乱,都是朕有意为之,为的就是给你希望,让你在你的将士面前屡次失信,总是差那么三天又三天,直到入京时被朕灭于京城外!”
“朕御驾亲征,给了你慕容家族送死的机会,你以为朕忘了那苏玲玉,确切的说是苏玲绯肚子里的孩子?不!朕留下她,是用那个女婴给你匆忙起事的理由,逼的你在这朝堂之中将哗变改为谋反!朕杀慕容振宇有一千种方法让你们发现不了他的尸体,可朕就是让你们发现,让你们以为掌握了朕的破局之计,让你们毫无顾忌的闯进京城,将所有追随你慕容家族的人都暴露出来,朕才可以用谋反之罪清楚所有异己!而朕和你比的不是时间,朕三天前就潜伏在这金銮殿,朕和你比的是面对突然改哗变为谋反,你对这群将士的控制力!一个失了军心的首将,如何让士兵们跟着你一起谋反,担这灭九族之罪?!”
慕容若然下颚不停的颤抖,嘴角流着鲜血,无力的看着段凛澈,眼神里的恐惧像被活生生扒了皮的鱼,恐惧的只剩下对死亡的奢求,这一刻突然想起皇太后之前说过的话,千万别将段凛澈当成段昶梓,他比段昶梓更狠绝更懂得舍弃!
为了杀了这些安插在朝堂中的大臣,他竟然能用整个京城做赌注,拿整个皇宫所有心腹和大臣们的命来拼,用无数将士的尸首铺路,掀起如此大的腥风血雨,何以不狠绝?!
慕容若然嘴角血迹涌出,滴落在段凛澈绣着金龙的袖口上,历来朝堂上,闻不见腥风的血雨又何止这些!
段凛澈松开手,看着慕容若然如烂泥般趴在地上,随即朗声道:“传朕旨意,慕容若然克扣将士军饷,引导将士哗变、谋朝篡位、意图谋反,所有相干人等灭九族!然--,军令如山、将士无罪,缴械者原职不动,由席江涛副将收整!”
段凛澈如寒冰般的眸光扫在慕容若然无血色的脸上,随即道:“将他挂与宫门前,朕要让他看着慕容家所有的人一个一个的死在他面前!”
也就一个时辰的时间,离去的守将们将慕容振挺、慕容若真、慕容若祥先后押到了大殿中。
大殿内的血腥早已被收拾妥当,金砖地面依旧光可鉴人,五十多个大臣分立两旁,除了大臣的人数少了点,此刻看起来与平时上朝一般无二,甚至空气中都飘散着龙诞香的味道。
“启奏皇上!”刘铮开口道:“慕容家的灵脉突然炸裂,慕容家整个府邸都被炸成了平地,除了带兵在外的这几个乱贼,其他的全都死了!”
“灵脉被炸?!”段凛澈冷冷一笑:“你慕容家不忠不孝,老天都要弃责!将此事写于讨伐文书中,昭告天下!让妄想带着三十万大军谋反的慕容若司也知道,此举必受天谴!”
跪在地上的慕容若真和慕容振宇脸色都成死灰色,如果不是因为知道灵脉被炸,心中的信念不会瞬间崩塌的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灵脉被炸,便是死也是要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
唯一神色依旧冷硬的慕容若祥,仰起那张干瘦的脸,高声怒吼道:“那不是灵脉,那是……”
一箭穿喉而亡!慕容若祥的身子只抽搐了两下便没了生息。
大殿之上,没人去在意那一箭是出自哪里!
段凛澈随即嘴角一勾,眼里闪过一丝阴冷,转身往后殿走去,边走边道:“吴相善后,朕去为皇祖母守灵!”
段凛澈直奔凤葛宫,确定薛贵妃无事后,转而去了坤宁宫。
一入坤宁宫,便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入目便是宫女们口吐白沫的尸首,显然是中毒死亡。
而同样是口吐白沫而死,皇太后身上则被捅了不知多少刀,皇太后身边的一个姑姑死状更惨,竟然被割下了口鼻,身上所有凸起的地方都被用刀卸了下来。
而唯一活着的人,便是站在地中的徐公公。
徐公公持着刀,浑身是血的看着进来的段凛澈,眸光中有些神智癫狂后的麻木,如木偶般低下头,机械的声音开口道:“求皇上看在我为皇上去了心头之患,省去皇上背负逼死祖母的罪名上,让我和清真道长葬在一起!”
徐公公说完,白净的脸上闪过一丝眷恋,看着躺在地上的清山真人的尸体,随即跪地趴在清山真人的胸前,如依偎在爱人怀里般,一脸幸福和甜蜜,眸光里泛起一股温情,喃喃的道:“你情愿死在我手里,让皇太后不怀疑我,你可知我心疼如刀割,你我本该相依在南贺,不管这凡尘俗事的!”
说完用力咬牙,随即嘴角涌出血迹,闭目而亡。
“相依在南贺?!”段凛澈凝眉念着着五个字,凤眸里闪过一丝担忧和慌乱,随即转身快步冲出坤宁宫:“给朕备马,烧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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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伊无聊的拽着马车帘旁挂着的络子,再次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身看向苏紫衣,不大的眼睛里甚是无奈:“娘娘,我什么时候可以不用假扮爷了!”
莫伊用力的扯了扯身上的龙袍,真心穿的胆虚,龙袍呀!哪是什么人都能穿的?!
莫伊能理解皇上让自己假扮的原因,不光是因为自己个头高,还因为和皇后独处马车中,换成任何一个男子,皇上肯定都不愿意,可--“干嘛让奴婢穿龙袍呀!”
“有人想穿还穿不着呢!”童茵自一旁皱了皱小鼻子,笑着道,边将手里的橘子一瓣一瓣的送进苏紫衣嘴里。
苏紫衣淡淡的轻笑,视线始终落在手里的医书上,眸光一顿,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许,想必这个时候,慕容家族应该已经覆灭了,只是不知段凛澈要如何处理皇太后!
苏紫衣合上医书,刚要倚在软垫上小憩,马车外传来嘉德有些急切的声音:“皇后,斥候来报,前后各有三千精兵向我们这里飞速而至!”
苏紫衣闻言心中一紧,听出了嘉德语调里的焦急,紧忙拿起面皮戴在了脸上,顶着那普通至极的五官,转而起身出了马车。
苏紫衣刚出马车,便被骑在马上的嘉德揽至马背,随即打马便往一侧的山涧飞奔。
“嘉德--,你这干嘛?”苏紫衣趴在马背上,怒声问道。
嘉德深锁着眉头,冷峻的脸上带着凝重,没告诉苏紫衣的是,自己已经分别派两路人马至前后阻拦了,结果都有去无回,显然危机就在眼前:“娘娘得罪了,属下的任务就是保证娘娘的安全,其他的我不管!”
“那我娘和太上皇呢?”苏紫衣急切的吼道,那个马队里,还有太多自己关心的人了,这个时候丢下她们,和禽兽有什么区别:“我不能就这样离开!”
苏紫衣翻手一掌推向嘉德,知嘉德不会反击只会躲避,便在嘉德躲避之际,一脚将他踹至马下,刚要打马折回,嘉德一跃而起,点了苏紫衣的穴,随即再次上马托着苏紫衣便打马飞奔。
就这样跑了许久,跑的苏紫衣所有的担忧都化作对嘉德的恨,便是段凛澈在,他也绝不会强迫自己做任何事,也绝不会强行改变自己做的任何决定,哪怕是去南贺国。
“是不是段凛澈设计让你带我回去的?!”苏紫衣低吼着,担忧的心慌、疼的心焦,娘会不会有事?莫伊和童茵呢?夜小爱和大哥会不会受伤?段昶梓呢?
嘉德拧着眉,护着苏紫衣半俯在马背上,以便让马儿跑的更快,出口的话被风吹的支离破碎:“娘娘别误会爷,爷最不会做的就是违背娘娘的意愿,否则根本就不会让娘娘出宫!”
“那就放我回去--!”苏紫衣徒劳的喊着,心中的担忧化成窝火,恨不得此刻就将嘉德暴打一顿,打他个半死半残!
周围的林子越来越密,苏紫衣死死的咬着下唇,恨恨的趴在马背上,直到嘉德突然勒住缰绳,身下的马撩起前蹄一阵嘶吼才顿住飞奔之势。
苏紫衣随即便感觉到嘉德因紧张而紧绷的双臂,身子被点穴不能动,只能尽可能的转动着视线看向四周。
苏紫衣触目所及中没有任何异样,耳边除了嘉德急促的心跳声便是风吹树叶的唦唦声,可是苏紫衣分明感觉空气中有种异样的寂静,一种夹杂着危险的寂静。
苏紫衣忍不住轻声问道:“怎么了?”
嘉德并没有答话,只自腰间缓缓的抽出了长剑,随即身子向后一撤,将苏紫衣置于马鞍上,用马缰困了两道,确定苏紫衣能结实的呆在马背上后--
嘉德一跃下马,在马臀上狠狠的拍了一掌,转而长剑一挥迎向身后。
只马儿转身的功夫,苏紫衣看到了嘉德的对面,一排黑衣人如死尸般立在林中,头上束着黑冠,肩头斜搭着的黑色披风上,绣着一只银色的鹰。
南贺国国主的黑风护卫!
“不--,嘉德!快离开!”苏紫衣在马背上高喊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嘉德被蜂拥而上的黑风护卫群起而攻之,转眼便被连刺六剑,倒在血泊里--
嘉德倒下时看向苏紫衣,本该无神的眼瞬间被惊恐替代,带着懊悔,嘶喊道:“不--”
与此同时,苏紫衣只感觉自己随着马儿腾空而起,随即便是一个急速的下坠,人和马儿一并坠下悬崖--
苏紫衣闭上眼睛,听着耳际呼呼的劲风,眼前闪过段凛澈那张俊颜和嘴角勾起的邪笑,劲风中突然响起一阵魔咒--
“柳暮风,寡人在这里等了你很久了!”……
☆、150 大难来时,我只顾你!
苏紫衣被嘉德带走,居然和皓月是知道的,之所以让嘉德带走苏紫衣,不仅因为嘉德的武功是几个人中最高的,更重要的是,即便此时的和亲队伍护卫士兵也有进四千人,可要保护的人太多了,倒不如趁敌人未至先将苏紫衣带到安全的地方,剩下的人也好战的心无旁骛!
便是如此,兵戈交刃声四起时,守卫的士兵仍觉得力不从心,尤其是攻击的两路人马都是精骑兵。
负责伏击段凛澈的慕容若杰一路上都扑了空,收不到京城里的消息,也不知道京城里的战局如何了,此刻只能按照原定的计划,先来杀段昶梓、劫持苏紫衣了!
所以慕容若杰几乎是拼了全力的厮杀着,在察觉到另一路人马也和自己一个目的后,慕容若然干脆先停了杀段昶梓的打算,挥令骑兵们在人群中寻找苏紫衣。
和亲的马车队停在原地,在周围惨叫厮杀声中,段昶梓抱着蓝月仪冲出了马车,在麒麟卫的护送下往高处的山坡上躲避。
嘉德带着苏紫衣离开后,麒麟卫便全力护住段昶梓,人数虽少但且战且退中,仍能足够阻止企图靠近段昶梓的人。
段昶梓则什么也不管,只全力护住怀里的蓝月仪,夺了匹马便随在麒麟卫身后,杀出一条血路往侧面的山坡上一路躲避。
自交战之声响起后,莫伊便甩了身上的龙袍,和童茵跳下马车四处找苏紫衣。
皓月远远的便看见两个丫头不管不顾的在刀剑中穿梭,有几次差点被刀剑砍到,皓月甩开身边的交战,打马过去,冲只蒙头找人的两人道:“娘娘让你俩先躲起来!回头自会和你们会合!”
莫伊和童茵对视了一眼,随即一起跃上了皓月的马背,莫伊直接自皓月身后跨臂勒住皓月的脖子,一脸凶狠的威胁到:“带我们去找娘娘!”
皓月翻了个白眼:“我真是嘴欠!”
正这时,慕容若杰一刀挥了过来,大刀带着劲风横扫向皓月的颈项,皓月心知往前躬身躲避只会害了身后的莫伊,咬牙用力的向后撞去。
在一连串撞倒莫伊和童茵后,躲开了那贴面扫过的大刀,慕容若杰反手改扫为劈,大刀直接劈向皓月,皓月抬剑相抵,被撞的七荤八素的莫伊,反应快速的抽出腰间软剑,刺向慕容若杰下腹,慕容若杰收刀抵挡莫伊那一剑时,童茵捂着撞疼的小脑袋,一脚飞踹至慕容若杰的额头,皓月紧接着一剑扫下了他扬起的头颅。
整个过程配合的天衣无缝、滴水不漏,连皓月都诧异不已,刚才可是和这个慕容若杰交手了三十几个回合都难分胜负的。
如此一来,皓月弃了赶这两个丫头下马的念头,打马前行,和居然回合后,一起跟上段昶梓,此刻唯一要保护的就是段昶梓和蓝月仪了。
似乎所有都忘了此次和亲的第一主角,七公主段璞!
段璞抱着双臂躲在马车下,刚出马车便被一个飞至的断臂集中了额头,断臂上的鲜血溅了段璞一脸,段璞惊叫中钻入了马车底,瑟缩着不敢出来,周围保护的护卫只能原地厮杀,转眼间便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段璞自马车下,眼看着护卫们护着父皇和蓝月仪离去,父皇离去时甚至回头看来自己一眼,仍旧义无反顾的离开了,心中的恐惧转而成了巨大的恨意,瘫坐在地上时,指甲深深的叩进了泥土里。
谁都可以忘了段西広,唯有莫伊不会,在察觉到皓月要打马离开马车队伍后,莫伊伸手穿过皓月腰际,一把自身后夺过缰绳,调转马头往回冲。
“你做什么?送死吗?!”皓月怒喝,被莫伊紧紧贴住的后背,似火一样,烧的皓月心情愈加烦躁。
“娘娘交代过,一旦马车队有事,我的第一任务是杀了段西広!”莫伊说完时,正看见一个士兵砍开了马车的锁,段西広自马车里连滚带爬的冲了出来。
连日来和聂轻舞呆在一个屋里,没了眼睛的聂轻舞没日没夜的嘶吼,即便是堵住了她的嘴,她也能自喉咙里发出一种低沉的呜呜声,让段西広不能入睡,不能心安,那种精神上的不间断折磨,让段西広不停的抓着头发,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加之吃喝拉撒睡全在车上,此刻冲出马车,如一个乞丐般蓬头乱发,头顶的头发几乎被自己拽光了,身上撕成条状的衣服上沾着黄汤,一出马车因为光线的刺激而睁不开眼,直接栽倒在马车下,连滚了两个圈,抱头缩在地上,嘴里不停的高呼着:“我是三皇子段西広,我是……”
慕容家的骑兵已经围在了段西広身边,一时间顿马围在这个自称段西広瑟缩在地的乞丐。
皓月知道苏紫衣给莫伊下这个命令的意思,如果段西広落在有心人手里只会对皇上不利,皓月抬起手中的剑掷了过去。
剑自段西広缩着成球的身子斜穿进去,直接自右肩插入,左臀刺出,段西広身子本能的一挺,随即头朝下栽倒在地,死时身子仍如一只虾,怆在地上。
见段西広死了,皓月一把抢过莫伊手里的缰绳,用力的顶了下后背,推开莫伊的贴近,才打马再次向段昶梓追去,莫伊大咧咧的无所觉,用力的拍了下皓月的肩头:“谢啦!”
皓月撇了撇嘴没说话,这个死丫头,放在自己肩头的手都讨厌,热剌剌的,穿着这么多衣服都能感觉出来,这要是直接贴着皮肤,那得多烫?!属火的吗?!
战乱中,夜小爱自认是最聪明的一个!
夜小爱运足轻功,一路揽着美男,挑了个和段昶梓相反的方向飞奔,开始身后还有几个追杀的,随后便不见了踪影,这让夜小爱很是开怀,自己不是重要人物,另辟逃跑路线肯定是更安全的。
苏誉冉头昏眼花的被夜小爱拽着起跃,有点恐高让苏誉冉眼前昏花一片,然而嘴里却不停的喊道:“夜小爱,放下我,我要去救紫衣!”
“你都不会武功,去了只会添乱,我保护你就好啦!”夜小爱撇着嘴道,水晶般的眸子嗔怒的瞪了苏誉冉一眼,随即被苏誉冉因晕眩而迷离双眸惊艳了一下,咂舌轻叹:“真是个美男!”
“夜小爱--”苏誉冉晕眩的头无力的抵着夜小爱的额头:“紫衣会有危险的,我要去救她,刚才没有杀我俩的那个人,好像是我父王之前手下的护卫!”
夜小爱用力的嗅着苏誉冉身上的松柏香,眯着眼睛侧抬了下头,让苏誉冉的脸贴在自己的脸上,随着脚下的起跃感受着和他脸部摩擦的光滑,吐舌一笑,眼睛弯成了月牙:“真是美男!”
下一个起跃,夜小爱突觉脚下一沉,水晶般的眸子瞬间惊恐的睁开,一个功力急收才稳住前倾的身子,双脚随即便陷入地面三寸。
沼泽!夜小爱心中一紧,嘴角随即勾起一道苦笑,难怪没有追兵,自己选的竟然是条死路!
夜小爱一跃之际已经入了沼泽之地,前面沼泽情况不明,而带着苏誉冉,脚下又没有着力点,根本做不到拔脚回身。
两个人的重量都落在夜小爱脚上,让夜小爱下沉的很快,片刻功夫,脚踝之下已经陷入了沼泽里。
夜小爱水晶般的眸子失神的看了眼脚下,只片刻,眸子里便闪过一丝倔强,随即快速转头,用力的在苏誉冉颈项间咬了一口,在苏誉冉痛呼之际,开口快速的道:“你不是要去救苏紫衣吗?去吧,我不陪你了,你有本事自己去!”
夜小爱说完自怀里掏出一张纸,用力的塞在苏誉冉怀里,低声怒喝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写的是讨厌我吗?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夜小爱怒吼的声音里,死死的压着哽咽,水晶般的眸子泛着雾气,却又因怒视的眼神让苏誉冉分不出那雾气的缘由。
夜小爱说完,双手抓住苏誉冉,双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用力的将他撇向身后,脚下因用力又沉了几分,嘴里却大喊道:“走了就别回头,否则我就当你喜欢我,再把你抓回来!”
夜小爱说完,低垂着头,仔细的听着身后苏誉冉落地时的痛呼声,起身时的嘟囔,离去时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夜小爱缓缓的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苏誉冉踉跄离去的背影,那样匆忙、那样忙乱,那样急于离开!
夜小爱嘴角勾起一道苦笑,低头看着双腿渐渐陷入沼泽,自怀里掏出瓷盅,打开盖子,冲着瓷盅了的宝宝低声道:“我死了你也活不成,这一刻,只有你陪着我了!”
夜小爱说完,将瓷盅放入怀中用力的抱紧,仰头望天,眨去眼底的泪,随即冲天一笑,那笑容自信炫目璀璨如明珠,皱了皱鼻子:“我夜小爱是不会哭的!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没强了那个美男!”
随即自嘲的咂舌一笑,低声哼唱起家乡的小调,嘴角始终噙着笑,水晶般的眸子微眯着,盯着快要没入沼泽的膝盖,直到一根棍子伸到了她面前--
“夜小爱--,抓住它!”
夜小爱猛然转过头,看见苏誉冉那张如玉般的俊颜涨红着,匍匐在地上,手里拿着个不算长的棍子,用力的探着手臂。
夜小爱深深的抽了口气,眼泪似水晶凝结,滑落时如鲛人泪,珠落碎于地……
☆、151 醒着更好!!
段昶梓紧紧的抱着蓝月仪,躬身俯在马背上,身后的发丝随着马匹的奔跑飞舞着,脚下不停的踹着马肚,即便是身边的护卫武功再高强,仍旧无法改变护卫越来越少的命运。
“段昶梓--,拿命来!”
身后传来一声敌军的高喝,段昶梓后背一僵,低头看了眼怀里的蓝月仪,俊朗的眉目里闪过一丝不舍,心头随之疼的发紧,十七年的等待坚守,如今却不得不放手吗?真于灵虚子所言,自己是守而难得吗?
蓝月仪一直安静的缩在段昶梓怀里,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怀抱总是能让自己安心,仰头看向段昶梓狭长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不舍,蓝月仪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伸手紧紧的抓住段昶梓的衣领:“别让我离开,我决定留在你身边时,便没想过再离开!无论生死!”
段昶梓眼里泛起一丝苦涩,看着她已然丰润的双颊,如水雾含波的眸子,段昶梓嘴角缓缓一勾,冲她安慰的笑道:“璞儿那孩子定然会怨了我了,他们的目标是我,我离开她才会安全,你去代我给她解释一下,她毕竟是我女儿!”
段昶梓说完伸手便要去点蓝月仪的穴道,却被蓝月仪高声喝住:“别点!”
与此同时,蓝月仪握住他衣领的手散了力,直接瘫软在他怀里。
段昶梓这才发现蓝月仪脸色有些难看,身子在微微发抖,额头发髻里都是冷汗,段昶梓不由的慌乱的问道:“月仪,你怎么了?”
蓝月仪凄凄一笑:“毒发了!”
这些日子苏紫衣不停的用药物压制,蓝月仪便是终日身子酸痛,可好在没发病,而如今一翻颠簸,又没吃药,被压制的毒一下子就弹了出来,甚至更加来势汹汹。
段昶梓神色一紧,这些日子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自怀里掏出一颗苏紫衣之前备着的药塞进蓝月仪嘴里,转头看了眼身后。
身后的两路人马已经汇聚到了一起,因为目的相同,全都紧跟在段昶梓身后,看起来大约能有两三千人,马蹄声齐聚而至,而且一部分人胯下的马驹是精良的西域马。
而段昶梓身侧,之前的四千人马留在段璞身边大半,自己带着的大部分就是麒麟卫,而如今便是再好的身手也架不住那么多的精骑兵的攻击。
此刻段昶梓身侧也只有四五十个人了,段昶梓额头泛起了冷汗,眉目间锁着冷锐,用力的紧了紧怀里已然疼的发抖的人儿,只能奋力的催马前行,口中大喝一声:“皓月--”
皓月奋力的打着马,因为马背上有三个人,马儿吃重奔跑在队伍侧后面,好在童茵始终面朝后而坐,及时杀掉靠近的敌人,莫兰负责一手挽着皓月,一手拽着童茵,三人依旧配合的极好。
听段昶梓叫自己,皓月紧忙用力的急踹了两下马上前了几步:“太上皇--”
段昶梓转头看向皓月,发丝随之凌乱的绕在额头,发丝后的双眸急切而阴沉:“苏紫衣在哪?”
皓月摇了摇头,一张嘴风就灌进了嘴里,让说话的声音里带着呜呼声:“嘉德带娘娘走了,也不知带哪了?!”
段昶梓正要再开口,眼角余光发现右侧方飞奔过来一人一骑,随即紧忙防备的看过去,而身侧的护卫也踹马上前一步,防备的看着右前方冲过来的一人一骑。
那人骑的极快,转眼便到了眼前,褐色长衫被风吹的猎猎作响,眉头微拧着,狭长的眸子和段昶梓一般无二,正是失踪多日的段千黎,此刻眸子满是担忧,人消瘦了许多也黑了许多,脸上那一贯的邪笑不在,眉宇间多了份清愁,一靠近便大喊着:“父皇跟我来!”
段千黎说完,勒住马头,打马一转,转身要走之际,见段昶梓根本就没跟着自己,反而依旧往前飞奔,那一瞥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多了份怀疑和质责。
段千黎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紧忙打马跟在段昶梓飞奔的马匹旁,焦急的道:“父皇,你相信儿臣一次,快跟我走!”
蓝月仪自段昶梓怀里仰头看去,发丝因疼痛的汗水而贴在了脸上,眸子里却染上了笑意,嘴角不由的勾了起来:“是千黎--,千黎……”
蓝月仪伸了伸手,一脸惊喜的看着段千黎,自知道段千黎给自己下了毒药后,就一直在担心段昶梓会惩罚他,便是段昶梓答应不会对他怎样,可没见到他心里便一直揪着,好不容易见到了,只想摸摸他的脸,知道他还安好。
段千黎的视线始终盯着段昶梓,刻意不去看蓝月仪,可那眼角的余光始终在意着她探向自己的手。
“昶梓……”蓝月仪拉了拉段昶梓的衣领,含着秋水的眸子带着恳求,语调里的恳切因疼痛有些颤抖。
段昶梓拧了拧眉,猛然勒住缰绳,转头看向段千黎:“再信你一次,别让我恨你!”
段千黎一言不发的看了段昶梓一眼,转而打马率先冲向右侧,身后的护卫随即跟着打马紧跟着。
一行人骑了不久,便被一道三丈宽的沟壑拦住了去路。
段千黎一跃下了马,快速的道:“以我们的功力,跃过去没问题,身后的精兵不可能跃过去的!快--,父皇,把她交给我,我的轻功比你好!”
段昶梓拧着眉头,看了看怀里的蓝月仪,以自己的功力确实难以抱着蓝月仪越过沟壑,可将蓝月仪交给别人?
段昶梓的心揪的紧紧的,身后震耳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段昶梓凝眉看向自己身边的麒麟卫,段凛澈说自己的麒麟卫中有内奸,至今却未查出是哪一个?
“昶梓……”蓝月仪咬牙轻呼,疼的呼吸急促,全身青筋暴涨,手脚都开始抽搐,仰头看向段昶梓,随即又含笑的看着段千黎,眸子里的笑意染着轻柔,随即点了点头道:“他是我儿子!”
段千黎呼吸猛的一紧,疼的像是有什么冲进眼眶,用力的眨了眨,才看清段昶梓眉宇见的松动,紧忙自还在犹豫的段昶梓怀里抱过蓝月仪,跑了两步,一个纵身,堪堪落在对面的悬崖边上。
随着几个碎石滚落悬崖,沟壑对面的段昶梓心跟着颤了三颤,松口气的同时,才发觉自己一直是屏着呼吸,似乎那一刻血液都停了流动。
段昶梓跃过去后,深深的看了段千黎一眼,伸手将蓝月仪接了过来,用力的紧了紧,才转身离开,对沟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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