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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得了一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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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涵只是帮了我,我没有别的心思。”苏绒低着头,压着委屈。“你们家的情况你也该清楚,越来越乱!”像是苛责,“毛毛,小涵条件好,你喜欢也是正常的,但是你配不上他。”
“我有男朋友的!”苏绒实在是忍不住。“哦,那最好,不过做情人和女朋友是不一样的。”一语双关,苏绒气得咬着牙。
“我再说最后一次,不要再和小涵来往!”徒然变得尖锐的声音划过寂静的病房。
“放心吧,你愿意,我也不会愿意。”门被推开,来人冷漠的声音硬是压住了姜母的气势,苏绒诧异地转头,眼里打转的泪花让刑湛一阵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淋淋雨,就生病。。。现在的人真脆弱。。。
他的陪伴
“您好,我是苏绒的男朋友。”刑湛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羁傲地昂着头,不带一丝客气,居高临下的眼神细看,更多的是不屑。
姜母极快地打量了一眼眼前的男子,身材颀长,相貌很英俊,气质也卓越,给人一种身份不凡的感觉。僵硬地回以一笑,拿起包准备离开:“既然你男朋友来了,那阿姨就先走了。”
苏绒将人让出门去,回身进了屋,刑湛站在那里看着她,瘦弱单薄的身体似乎在发颤,双手绞在一起,很局促的样子。
“苏绒。”刑湛轻唤了一声,慢慢踱过去,苏绒看着他走近,一点一点,直到鼻尖贴上他的胸膛,她现在,只想大哭一场。
刑湛揽着苏绒的肩膀,微微弯腰,将脸埋进苏绒玫红色的大围巾里,用力吸吮着她独有的香气。
苏绒难得主动反手抱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的心脏,放声大哭出来。刑湛不知道苏绒这是第几次在自己面前哭得这么凄厉,可是每一次见到,都会心疼,一次比一次心疼。
苏绒哭得喘不上气,“咳咳…”刑湛抚着她的背。苏绒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眼睛已经肿得睁不开来。
刑湛沉默着将手帕递过去,带着一丝男士香水的味道,苏绒抹着泪,眼泪鼻涕横流的样子实在难看,也似乎才反应过来,尴尬地别开脸。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不像是责难,言语间也满是心疼。“你不是…不是携美…携美同游了嘛。”一抽一抽地说出来,还颇具怨怼。
刑湛愣了愣,嘴角一翘,丫头这是…在乎么?却也不多说他去法国的事。“伯父怎么样了,什么时候会醒?”刑湛走到苏父床边,他还是一度昏迷。
“医生说…说这两天就会…醒。”苏绒止不住地打嗝,刑湛忍不住回头看她,眼里溢出趣味,让苏绒多少是不好意思的。
“不然我让冯翎把市里的专家派过来。”刑湛还是改不了霸道的习惯,嘴上询问,手上已经在拨电话了。
反正是好事,苏绒也不和他计较。她清楚爸爸这一次病挺严重,这么年轻就中风,心里也含着怨气。
刑湛就这样安静地陪着苏绒坐着,偶尔看看苏绒买回来的杂志,有些失望这消息来得真不及时,他们那边,应该街知巷闻了吧。
苏绒一手拎着保温瓶,一手拿着一摞饭盒,她刚刚跑回家做饭,家里被后母搬得净空,除了床和桌椅,所有的电器都被卖光。她用父亲的钥匙打开门的时候几乎不信,这还是自己家吗?
还好柴米油盐都在,菜也是她路上买的,伤心之余也无法,一切都等着父亲好起来再慢慢和后母算账。
“爸爸怎么样?”苏绒放下东西,先去看了父亲一眼,还是昏迷,不禁有些急了,怎么还没醒。
“都还好,刚刚医生也过来看过,估计今晚就能醒。”刑湛将茶几上的东西收拾了,苏绒很少见他这么亲力亲为的样子,呆了片刻。
“吃饭吧。”苏绒打开酸菜鱼,上面浮着的一层红油就让处变不惊的刑湛差点从沙发上摔下去。
“不吃吗?”辣子鸡丁,麻婆豆腐,也亏得苏绒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捉弄刑湛的心思。
刑湛咬了咬牙,夹了一筷子鸡丁,挤眉弄眼老半天,实在没办法下咽,赶紧补上一口汤,可是这汤烫得…有苦难言的刑湛痛苦地吃了一小碗米饭,菜更是没吃几口,苏绒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能吃辣了…
“恩?吃这么少…”苏绒抬头,挑眉看着刑湛通红的脸,他皮肤本就异于常人的白,这会儿被辣的,唇色嫣红,很诱人。
见他那副憋气的样子,苏绒忍不住笑起来,心情也好起来:“喝汤吧。”山药汤喜糯香滑,刑湛才算缓过一阵辣。再想想,他那马蜂窝一样千疮百孔的胃…自己貌似过分了一点。
“盯着我看干什么?”苏绒白他一眼,“影响我食欲。”她也就勉强吃了一碗饭,还是小碗。
小李出去吃饭,晚上不用过来。床上的人手指曲起,刑湛的角度刚好看得一清二楚,连忙起身,走到床头,一边吩咐苏绒叫医生。
医生过来的时候,苏父已经睁开眼睛,嘴巴一张一闭,发不出声音,苏绒激动地眼泪直流。医生查看了一遍,直言不讳:“病人现在的病情不是很稳定,反复的可能很大,千万不要有刺激的人或者事物。”苏绒连连称是。
苏绒抓着父亲的手,眼里又迅速地涌上了眼泪:“爸。”眼看着泪水就要挂下来,苏绒赶紧用手背擦去,努力地笑出来。
“毛毛…”爸爸的声音很沙哑,也很无力。“爸,您别说话了,多休息一会儿。”苏绒没有什么照顾人的经验。之前刑湛生病那会儿,说实话,她是很敷衍的。
苏父没有醒一会儿,又昏睡过去,医生也说不准这种情况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苏绒的心又被吊了起来。
“明天就会有专家过来,伯父的病不会有问题。”刑湛的手悄悄爬上苏绒的肩膀,苏绒正烦着,也没注意,顺从的点点头,刑湛小人得志地抿起嘴角。
苏绒苦思冥想,是让他去自己家住呢,还是住宾馆。“你住哪儿?”苏绒垂下眼,不去看刑湛的表情。
刑湛的笑僵在脸上:“你让我住在哪儿?”声音有些冷。“这个县里…其实有很多酒店都还…”苏绒支支吾吾地开口。
“我想住你家。”刑湛听不下去,气得快要呕血,直接打断她。“啊?…我家?”苏绒猜到他也许会这么说,可听他说出来,还是吃惊的。
“我家…”苏绒想起今天回家时家里空旷到凄凉,觉得那样子真是拿不出来见人,刑湛却觉得苏绒根本不想接纳他,眉头皱得更厉害。
“我留在这里陪你。”他本是站了起来,又坐下,自然地双脚重叠,转头看着苏绒,显得漫不经心,衬着日光灯,苏绒在他眼里清清楚楚地看到火气。
苏绒不再说什么,这人执拗得很,根本是说不动的。刑湛手长,将苏绒揽进怀里,由不得她挣扎,自然地将手滑到她腰间。
“这里是医院。”苏绒警告。“刚刚也不知道是谁抱着我。”刑湛言语间很淡定,却生生扭曲了事实。
苏绒狰狞着眉眼,她刚刚明明是抱着他…哭!却不挣扎了,豆腐嘛,这辈子除了从小黏糊父亲,眼前这人是吃的最多了。
“睡一会儿。”刑湛下巴在她脑袋上蹭了蹭。“才八点多。”苏绒坐正了身子反抗,可是他的手还环在她腰上,轻轻一用力就把她拉回去。
“怎么,还想出去,不然你现在去照照镜子?”刑湛挑眉。苏绒疑惑,照镜子?“干什么?”见刑湛真的放开手,苏绒揣着满腹疑惑走去里面的卫生间。
“啊!”一声尖叫,刑湛笑着摸了摸鼻子,这是苏绒的小动作,不安的时候就习惯性地抹鼻子,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
“妖怪!”苏绒捂着眼睛,怨气横生。刚刚她在镜子里看到了一个长着核桃眼的妖怪。“那个妖怪叫苏绒。”刑湛笑得眯起了眼,他很少笑得这么高兴,可是苏绒的反应…真的很可爱。
刑湛毫无预兆地站起来,开门出去,苏绒半天没反应过来。这里人生地不熟,刑湛干嘛去了,瞄了一眼床头柜子上的手机,打还是…还是不打…
苏绒觉得自己矫情了,从前对着姜涵,打电话,那就是十几秒按键的事,有时候甚至是不经大脑,想打就打了,也许只为了一句晚安。现在犹豫着来来去去都十几分钟了…
打吧?打吧!刚按下1号键,门就被推开了。刑湛手里提着一小塑料袋的东西。看着苏绒目光纠结地盯着闪光的手机屏幕。
“大晚上的的你干什么去了!”苏绒看到人进来,黑下脸,不太自然地将手机放回一边。“敷上。”苏绒打开一看,里面是几个冰袋。
“你怎么不卖点吃的回来?”晚饭捉弄他,他就多喝了几碗汤,汤能填饱肚子才怪。“我想吃番茄炒蛋。”刑湛瞧着苏绒拐弯抹角地关心自己,得寸进尺地要求。
苏绒眼珠一转,有些为难。刑湛笑了笑:“明天吃。”他手伸进口袋里,掏出几颗糖,“我本来奇怪为什么找遍了全城都找不到这种糖,原来在这里才有。”苏绒愕然,这个人真是…这糖是当时看刑湛低血糖,随意放进书房抽屉里的。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苏绒发现自己蜷曲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毛毯,脑袋枕着刑湛的腿,而他身上只搭了一件外套。
苏绒赶紧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正常,要是感冒发烧了,她又是犯罪…苏绒已经被顾凉喻威胁得心有余悸…胆小得条件反射。
脑袋刚离开,刑湛就倏地睁开眼睛,目光无神没有聚点,显然是还没清醒。“醒了?”刑湛想坐正身子,晃了晃又靠回沙发。
昨天吃得少,又是个低血糖患者,苏绒的罪恶感又上来了。“我去给你买早饭。”刚开了门,却碰到后母站在门口。
后母毫不客气地推门进来,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一身精致的圆领毛衣,头发有些凌乱,却不显得邋遢,气势很足,这个男人真是英俊,发现自己失态,后母收回目光。
刑湛勉强从沙发上站起来,忍着晕眩。苏绒退回来立在刑湛身边。“你爸爸到底醒了没有?”后母声音尖刻,有些不耐烦。
“爸爸还没有醒。”苏绒也皱了眉,突然觉得刑湛在身边,心安不少。“怎么还不醒,老不死的。”后母睨了床上的苏父一眼,颇为厌恶。
苏绒蹭地火起来:“你说什么!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立刻!马上!”苏绒黑着脸,直接撕破了脸皮。
后母扫了刑湛一眼:“这是你新交的男朋友?还是包养你的老板?”面上带着讽刺的笑。“那个姓乌的呢?是你的老情人,还是借你肚子生个孩子的金主?”
苏绒手指冰凉,不自觉地绞上刑湛的手指。第一次用这么刻薄的语气同后母说话,家都要散了,还顾着父亲的面子做什么。
后母一听气得牙痒,想要动手,真真是一脸泼妇的尊容,苏绒厌弃地皱了眉,刑湛向前几步挡住苏绒瘦小的身躯,冰凉的声音从发顶传来:“你再向前一步,我就要姓乌的好看。”冷冷挑起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灭哈哈哈哈。。。伪温馨~
她的小家
后母强装傲慢的表情,对上刑湛冒着丝丝寒气的眼睛,手不争气地颤抖。“你算个什么东西,管我们家里的事!”
刑湛扬起一记冷笑:“乌兆,现年四十一岁,乌氏集团董事长,母亲去年过世,妻子今年年初车祸死亡,有一子,名为乌俊,十五岁,育林中学初三届的学生。你,尚梅,十五年前是在校的大二音乐系学生,因为与有夫之妇乌兆来往,怀了孩子,被学校开除,乌兆的母亲不允许你进门,而你的儿子…”
“别再说了!”后母声嘶力竭地阻止刑湛说下去,快步上前似乎想要扇刑湛耳光,可是他又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不过是手一扭,直接将她推倒在地上。
“虽然你人品实在很差,苏绒还是把你当长辈,不好动手,可是你并不是我的长辈,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忘恩负义又贪财重利的女人。”苏绒震惊了,不仅是后母的过去,更是因为刑湛竟然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
尚梅浑身颤抖,她最恨别人提起她那不堪的过去。现在她出头了,又了乌兆做靠山,她不用怕!
踉跄着站起身,抹着猩红油彩的手指指着刑湛:“我不会放过你。”“怕是要到了最后才知道是谁不放过谁。苏绒是我的女朋友,以后还会是我的妻子。”刑湛转头看向苏绒,苏绒很不配合,很没有情调地抽搐了嘴角。
“苏伯父是苏绒的父亲,也就是我的父亲,你做的一切,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刑湛直勾勾地看着尚梅,硬是将她看退了一步。
“回去多给乌兆准备一点降压药,听说他血压高,心脏也不好。”刑湛这话,像是警告,寓意颇深。
尚梅僵直的背影顿住,然后摔门而出。
苏绒小脸凑近刑湛,眼睛眨巴眨巴,面上的表情已不能只用崇拜来形容。刑湛被她突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跳,尴尬地后仰。
“刑湛,你的嘴巴这么厉害的!”苏绒感慨地摇头,小手拍上刑湛的肩膀:“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平时小看你了…”喋喋不休,异常的谄媚。
倒是刑湛不适应了,自从再次和苏绒在一起,她就没有对自己这么和颜悦色过。“哎对了,我后母,恩,就是尚梅,她的身世背景,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孟璟澜有个怪癖,喜欢养私家侦探和暗线,他的情报网,绝对不容小觑。”刑湛的大手包住苏绒因为兴奋而乱挥的小手,从指间到手掌都这么冰凉。
“那个乌氏,什么来头?”苏绒对刑湛还是多少了解的,他们几个人算是一手遮天,乌氏想要比邢氏厉害根本没有可能,只是苏绒也好奇了,能让后母这么嚣张的乌氏,到底如何。
“乌氏也算是有几十年历史的老企业了,乌兆能力还不错,十年前上市,在本城也算是出名。”表面看着是夸奖,苏绒却只听出了讽刺。
“不过,乌氏…很快就要变成历史。”刑湛目光森然,苏绒翻了个白眼,这人果然是阴谋家,瞧瞧那小眼神,多犀利。
专家组来得很早,个个都像是有二十几三十年经验的老专家,苏绒心安下来,为首据说是全国对中风研究最早,经验最丰富的泰斗级人物洪医生让苏绒放心,他父亲的病情还算稳定,只要情绪起伏不太剧烈,恢复过来还是很快的。
苏绒摸了摸父亲的手,一直挂着水,有些凉,给父亲捂上热水袋,掖住被子。刚刚父亲又醒了一次,时间比上次长了很多,也多说了几句话,甚至在看到刑湛的时候,眼神还闪了闪光。
又是忙了一天,可苏绒心里乐呵,没什么比知道父亲病情稳定的消息更让她高兴。“苏绒,我想去你家。”
今天有小李留下照顾着,如果苏绒也留在这里,刑湛当然不会高兴,所谓孤男寡女,如果不算苏绒父亲的话。
可是三个人留下又没有必要。苏绒本来坚持不肯离开,在刑湛的眼神威逼下,小李颤着小心肝几乎是跪求着苏绒走,并押上了性命地保证一定好好照顾苏父,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苏绒。
苏绒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刑湛牵着她柔软的小手,脑子里反复地思量着苏绒从小长大的地方该是个什么样子。
是什么样子都不该是这个样子。苏绒打开客厅里的灯,里面空荡得不可思议。刑湛有些不信地回头看了苏绒一眼,苏绒无奈地一笑:“她把值钱的东西都卖光了。”
刑湛心头扬起火气,甚至有些怒不可遏,现下最快最有效的方式就是…苏绒走近厨房泡茶,刑湛掏出手机:“孟璟澜,请乌兆去喝茶,记得带上新的乌夫人。”
“乌兆得罪你了?”孟璟澜笑起来,他哪里会不知道,资料都是他亲手交给刑湛的,不是得罪刑湛,是得罪苏绒。不过得罪苏绒比得罪他本人后果更加严重。
“乌氏的股票也平稳太久了,没有涨跌,又怎么看得出经营者的水平如何。”刑湛转开话题。“你想怎么样?”孟璟澜无所谓地问。
“我想让它们…都变成废纸。”刑湛声音突然变冷。“行啊,冲冠一怒为红颜,男人,真男人!”孟璟澜这话更像是调笑。
“本城现在到处是你和宁霜秋解除婚姻的新闻。宁氏倒是爽快地答应了,不过宁霜秋那里好像咬着不放。小姑娘中文没学好,不知道什么叫螳臂挡车。”最后变成嘲讽。
宁霜秋自然是有给他打过电话,他都没有接,不想,也不敢。要是苏绒知道了,如果不高兴,他就得跟着遭殃,如果她没有生气,他自己又该不高兴…
“这是你的房间?”刑湛似乎又不信了。女孩子的房间,不是应该有很多娃娃么,或者布置得很温馨,又或者贴着许许多多的海报,可是苏绒的房间…
房间不大,一张普通的小床,墙上斑驳暗黄,靠着窗的位置摆了一张书桌,上面倒是整齐,笔筒墨水。一边的架子上放着一排的书,一个娃娃的影子都没有瞧见。
“你那什么眼神,我房间怎么了?至少很干净!”苏绒撇嘴,她也喜欢娃娃,可是后母从来不让买,爸爸曾经偷偷地给她买过一对熊,她很喜欢,放在床头。第二天就没有了,出现在楼下的垃圾堆里。
“我家很小的,只有两个房间,你睡我爸妈的房间。”苏绒瞄了一眼自己的小床,他舒展开,腿都该出头了。
知道刑湛有洁癖,换上了新买的床单枕套。“你睡小床?”苏绒对他这个毫无悬念的问题感到无语。
“不然我睡地板么?”苏绒反问。“可是很小。”对苏绒来说都有些小。“我习惯了。”站起身准备回房。
“不然和我…”刑湛话还没说完,苏绒就不打算听下去:“刑先生,在我把你赶出去之前,别再胡说八道了。”
苏绒的高度和床的长度几乎差不多,微微蜷了身子,侧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重的背子,或许真的是太累了,闭上眼就能睡着。
晚上想要翻身的时候,却觉得腰上多了一股束缚…苏绒倏地睁开眼,发现刑湛正揽着自己的腰,她的背几乎全部紧贴着他的胸膛。
苏绒心头一跳,本是打算将人揪起来质问一通,可是,从昨天起,刑湛的脸上就尽是疲态,似乎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
叹着气,苏绒发现自己被刑湛吃得死死的,烦躁地拍拍自己的脑门,往时的高智商都混到哪里去了。
两人再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透,苏绒坐起来,看着眼神茫然懵懂的刑湛,露出一记蘸着凉意的笑,看得刑湛立刻清醒,背脊生凉。
“刑先生,你是真的不怕我给你赶出去?”刑湛摇摇头:“我只是在陌生的地方睡不着。”“抱着我就睡得着了?!”苏绒激动了。
“地方陌生,可是你不陌生。”刑湛说得一本正经,苏绒只觉得无耻,真是无耻!
小李一见苏绒就说苏父醒了,苏绒赶紧跑进去,父亲睁着眼,呼吸平稳,看到苏绒进来,轻轻一笑。苏绒的眼泪马上在眼眶里打转。
“毛毛。哭什么。”话也比昨天更含中气。“您吓死我了。”“爸爸没事,硬朗着呢。”苏绒嗔怪:“硬朗什么呀,都躺在医院了,还吹牛。”
苏父笑起来:“爸爸掉了不少课啊。”苏绒撅起嘴,父亲一辈子都把自己教书的事业看得很重。
“我去过学校了,有老师代课呢。”苏绒安抚父亲。“爸爸现在带的是毕业班,可马虎不得。”苏父较真。
“爸,是刘叔叔在代课,他把出国看孙子的事都缓了,您现在放心了?”苏绒笑道。
苏父似乎放下心:“那我得快点好起来,可不能耽误老刘出国享受天伦。”病房里一片和乐。
刑湛推门进来,苏绒和苏父俱是一愣。“伯父您醒了?”刑湛语气谦和,颇为有礼。苏父对他一笑,用眼神询问苏绒。
“爸…这是…恩…我同…”回头小心看了刑湛一眼,面上仍旧彬彬有礼,眼睛却快要喷火了。
“我男朋友…刑湛。”苏绒咬牙,坦白交代。苏父眸子一闪:“是毛毛的男朋友啊。”笑意愈浓。
“爸,医生说您今天可以吃一点东西,但是要清淡,您想吃什么?”苏绒打岔,“不然喝粥把好不好?”
“光喝粥哪来的力气。”苏父最腻烦粥啊汤啊什么的,作为务实派的他,最爱的就是面食。
“那我给你煮面吧。”苏绒拉着刑湛打算将人带走,谁知道父亲不让:“刑湛刚来,都还没坐下你就让人走?煮面你一个人就成了。”
苏绒为难地看了刑湛一眼,却不想刑湛别看眼不与她进行眼神交流,气得她跳脚。一拎小包气呼呼地出门。
推门进去,竟然是一室崭新的家用电器,苏绒退出去,看看门牌,405是她家啊!可这些东西…小小的客厅配上39寸的电视机实在有点夸张,不过还比不上厨房里的双开门冰箱搞笑,这么狭窄的地方,亏他想得出来…
最让苏绒震撼的还是她的房间,小床已被换掉,尺寸还是不大,却也了不少,床头床尾,书桌书架上都是娃娃,一个个比人还大…苏绒失笑,这个傻瓜…
他的好奇
苏绒提着两个大保温瓶,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医院,面一会儿就涨了。刑湛正端着凳子坐在床头和苏父说着什么。
“爸爸,在聊什么呢?”苏绒心虚,她和刑湛之间太复杂,要是说错了一句,父亲还不得又被气昏过去。
床被抬高了一点,苏父转头看着她,面带微笑,心情似乎不错:“就说你小时候野得很,像个男孩子。”
苏绒摸摸鼻子,从小仗着有姜涵撑腰,她那是打遍街道小区无敌手。“吃面吧吃面!”赶紧拿碗盛了面,刑湛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也有你的,自己动手。”猪肝面她向来拿手。刑湛吃着面,游离的目光时不时就瞄到了她身上。
“看什么看!”苏绒小声抱怨。“你小时候真的这么皮,这么凶?还能打破高年级男生的头?”刑湛憋不住问了出来。
苏绒脸通红,敷衍道:“十几年前的事怎么记得住?!”,手机一震一震的。包柳磬?高三坐在她前排,两个人关系很铁,一直到了大学也常有联络。
“什么事啊小包子?”苏绒含着面,口齿不清。“苏绒你回来了?”那边惊喜地问。“恩,我爸身体不好,我就回来了。”
“苏伯伯怎么样了?”包柳磬往时很喜欢去苏绒家蹭饭,虽然看后母脸色,可是苏父的手艺实在不错。
“现在病情稳定了。”听着苏绒声音轻松,包柳磬也放心了,转到正题:“还记得姚筠吗?高三出国去的那个?”
“哦,高高瘦瘦很漂亮的姚筠?”苏绒有些印象,高二的时候也算熟悉。“对啊,她昨天回国了,说是想聚一聚,这周六在观璟,你来吧。”带着怂恿。
“可是…”苏绒看了一眼手有些发抖的父亲。“别可是了,都多久没见了,来啊!”就这样一锤定音,那边动作迅速地挂了电话。
刑湛眼神直溜溜地看着她,带着询问。苏绒笑呵呵地看向父亲:“爸爸,这周六有同学会。”
“同学会就去啊。”苏父使着筷子,有些力不从心。“可是你的身体…”苏绒是真为难。“伯父这里有我,你去吧。”
这话一出,倒是惊了苏绒:“你?”“小刑怎么了,小刑比你贴心。”苏父竟然帮着他?!而称呼已经从刑湛升级到小刑了。
苏绒哀怨地向刑湛瞪了一眼,抢走她爸爸!“毛毛,带小刑到外面走走,老呆在病房里干什么。我们县城虽然小,也还能逛一逛的。”苏父下了命令。
“您才刚刚醒呢。”苏绒反对。“爸爸想睡一会儿,这里不是还有小李嘛,你们出去吧。”态度强硬,苏绒收拾完碗筷,冲刑湛嘟起嘴:“走啊。”
“有这么好奇么?”苏绒看着刑湛东张西望,时而表现出来的孩子气,无奈地笑了。“那个是…”刑湛指着路边围了一圈的人,老板正站在大铁桶边忙碌。“烤红薯,你不会这个都没见过吧。”苏绒的眼神变得鄙视。
刑湛完全不受苏绒的影响,又指着一个小摊贩问:“那个呢?”苏绒看着经过的小孩手上拿着一串串白绒绒的棉花糖,突然来了兴致。
“这是棉花糖。”苏绒掏钱买了一串:“给你。”刑湛摇头,可是凑过来咬了一口,蹙眉:“太甜了。”
“当然会甜了,这本来就是白糖做的。”苏绒实在是无语,“你真的是地球人吗?这些东西都没见过?”
“小时候爸妈还在,根本不会让我吃路边的东西,后来爸妈走了,也没有人卖给我吃。”刑湛的眼神黯然,苏绒觉得自己失言了,就想着转移话题。
“你是怎么把那么多电器和娃娃弄进我家的?你哪来的钥匙?”这是她唯一不明白的。“不用钥匙就能开门的人这么多。”刑湛满不在乎。
“你…”苏绒听他说得理直气壮,简直无语。“我陪你去买衣服吧,你不是同学会么?”刑湛突然拉住苏绒的手。
苏绒咬着棉花糖,粘得面脸都是:“不用穿那么漂亮,我又不唱主角,再说了,我们班以前的女同学个个都很漂亮的。”
刑湛俯身吻上了苏绒粘着糖花的嘴角,吓得她没有稳住手里的棉花糖。“真的很甜。”苏绒知道自己一脸的狼狈,掏出纸巾准备擦拭,刑湛却夺过她手里的纸巾,动作轻柔,将糖渍一点点擦掉,唯独漏掉了嘴角。
“哪儿有商场?”刑湛固执,似乎非要陪她买了衣服才甘心。“刑湛小朋友,牵好阿姨的手,别走丢喽。”苏绒对着他笑了笑,很甜也很得意。
刑湛换了个姿势,从掌心相触,到十指紧扣,苏绒一时不好意思,却也不挣扎,牵个手而已。
其实县城里也不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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