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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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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能活下来,已经算是最大的幸运。

    此刻她反倒异常的平静,坐在那里等段叙初从浴室出来,她睁开眼睛竭力保持镇定,“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们之间的事?”

    段叙初看到蔚惟一手中握着他的手机,便猜到蔚惟一已经知道了,他也没有打算瞒蔚惟一,走过去坐在床头,凝视着蔚惟一,他抿起唇低沉地说:“等你养好伤,你还是回国外吧!”

    蔚惟一平静地点点头,“好。”

    段叙初暗炙的眸光落在蔚惟一咬紧的唇上,他的心又是猛地一抽,抬起手指摁上蔚惟一的唇,声线沙哑几分,“对不起惟惟……”

    蔚惟一握住段叙初的手,摇着头轻声说:“走到如今这种地步,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了。若真的说起来,反而是我亏欠你的更多,你能原谅我,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那么既然已经注定不能在一起,倒不如洒脱地放手。”

    “只是我想问你。”蔚惟一盯着段叙初苍白的眉眼,她含着悲意问:“你是不是像前几天一样敷衍我,说过我们之间结束了,实际上你从来没有放弃过。这一次呢,你想做什么?”
第138章 跟我结婚吧蔚惟一【dhweyeu钻石加更章 】
    经历过这么多以后,蔚惟一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人比段叙初更爱她。

    在她18岁半时,段叙初就开始布局。

    她从那些照片里得知段叙初先是关注暗恋她半年,然后举办那场宴会,追出来后将名片递给她,从此以后他名正言顺地追求她半年,她因需要50万而主动找上他,实际上现在想来就算她不找他,他也不允许她把自己卖给除他之外的男人,他还是会以交易的名义让她做他的女人。

    两年后他跟江茜结婚,确实放过她了,但也只是一年的时间,他又开始在暗中关注她、保护她。

    他用六年的时间积攒力量,刚一回国,他就让盛祁舟将她从h市调回来,再一次占有她、禁锢她。

    在她没有知道事实之前,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顺理成章,看起来都像是命运安排之下的巧合,但实际上每一步都是段叙初的精心策划,将近九年的时间,这个城府百尺的男人所算计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让她和他在一起。

    所以正如那时他所说,他在她身上花费了那么心思,没有得到等量的回报,他怎么会放手?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他想要她——势在必得,绝不放手。

    若是能放,六年前就放了。

    若不是深爱,怎么会费尽心机筹谋那么多年?这个男人爱她,爱得如此深沉、如此执着,她不相信他会轻易放手。

    蔚惟一的眼睛红了起来,用力抓住段叙初的手,她逼视着他,“段叙初你知道吗?以前我总是捉摸不透你的心思,不知道你到底都在想什么,又在算计哪个人,也不知道你会做什么……我整天猜来猜去,这样的你让我感到很累,但是现在……”

    蔚惟一说到这里,话语停顿,她的唇畔浮起一抹笑意,透着苦涩,“现在的你在我眼里就是透明的,我可以分辨出你哪句话是真,什么时候言不由衷,什么时候虚情假意。所以不要说我不相信你跟江茜生孩子,我甚至断定你依旧不会碰她。再从另一方面来说,江茜那么软弱的女人,怎么会控制得了你?我估计她还会帮你……”

    “你说完了没有蔚惟一?”段叙初打断蔚惟一,再次抬手抚上蔚惟一的脸,他的唇边漫出一丝苦涩,“我该夸聪明,还是你自作多情,仗着我不会背叛你?有时候我真希望你傻一点、单纯一点。就像囡囡,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让她怎么做,就怎么做。”

    蔚惟一摇着头,眼中的泪水快要涌出来,“你回到江家,答应跟江茜生孩子,其实只是你的缓兵之计对不对?你真正的目的是想灭掉江家。可是阿初,以你一人之力,你有多大的把握灭掉那么庞大的江家财阀?若是失败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下场?”

    “傻,谁说我是一个人?”段叙初挑眉不以为然,他叹息一声,弯起手臂揽住蔚惟一颤抖的肩膀,将她抱入胸膛,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摩挲着,“我还有囡囡和惟惟你,只要我的大小宝贝都好好的,那就足够了。我也不是故意欺骗你,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

    蔚惟一闻言反抱住段叙初,脸贴在他散发着灼人温度的胸膛上,泪珠子“吧嗒吧嗒”地溅出来。

    段叙初又把蔚惟一拉出来,用修长温润的手指擦着蔚惟一脸上的泪水,墨色的重瞳深深地凝视她,“惟惟,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一个月内你什么都不要管、不要问,就待在海边的屋子里,想去哪里我会让人在暗中确保你的安全,囡囡我先放在池大哥那里一个月。一个月后……”

    他的声线低沉而富有磁性,一字一字说得认真坚定,仿佛誓言,“一个月后我灭掉江家,真正摆脱这场婚姻后,跟我结婚吧蔚惟一,从24岁时我就选择你做我的妻子,如今八年过去了,不要再让我等了。”

    蔚惟一用力地点点头,紧接着又摇头,淌出的泪水湿了段叙初的手背,“可是……”

    段叙初猜到蔚惟一要说的话,他打断她反问道:“惟惟,你知道对于我来说最大的危险是什么吗?”

    蔚惟一泪眼朦胧,怔怔地凝视他。

    段叙初贴过去,把自己的额头与蔚惟一相抵,炙热的薄唇亲吻着蔚惟一被泪水打湿的脸,沙哑地说:“你的危险,对于我来说才是最致命的。在做任何事之前,我只有保障你的安全,我才会安心。”

    “所以惟惟,我不会让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伤害你,同样你也要答应我,你自己要保护好自己,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我们的女儿那么乖巧,你怎么舍得丢下她?”

    蔚惟一僵硬几秒,突然抱住段叙初的脖子,投入他的怀抱,“对不起阿初,我……”

    “不要对我说‘谢谢’和‘对不起’。”段叙初抱紧蔚惟一颤动不已的身体,手掌在她背后的头发上一下一下地抚过,柔声说:“正如你所说,在这件事里没有谁对谁错。换做我是你,我也会保护自己的弟弟,我也会因为自己的弟弟陷害自己深爱的男人,而感到愧疚,以至于无颜面对,这也不正说明你的亲人伤害了我,你比我还要痛吗?”

    “惟惟,我理解你,也说过无论你做什么,哪怕真的是你曝光视频,只要你是真心爱我的,还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依旧会选择原谅你,所以你不必自责。若你还是钻这个牛角尖,但你已经死过一次,该还我的,都已经还清了,六年前我对你确实不好,你因误会而报复我,也在情理之中,那么从此以后我们两人互不相欠,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还跟我在一起吧!”

    都说野心越大的人,包容心越大,若是没有广阔的胸襟,又如何成大事?这个男人身为一方首领、身为世界上最好的父亲,他足够包容、足够善解人意,凭借他强大的智商,怎么会不知道蔚惟一心中所想、蔚惟一的苦衷?

    蔚惟一感动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越加地贴紧段叙初,恨不得跟他融为一体,再也不分离。

    “唔……”段叙初却是闷闷地发出这样一个单音节,胸膛上的肌肉紧绷着,温度灼热,嗓音沙哑到极致,“惟惟你这样抱着我,是想要我的命吗?刚刚我已经用手弄过一次了,太频繁的话,真的会得病。”

    蔚惟一闻言从他怀中抬起头瞪他,苍白的面色上却浮起一抹红晕,看得段叙初心猿意马,低沉而邪魅地笑了一声。

    他掀开被子将蔚惟一放在床上,随后他也躺下来,侧过身子弯起手臂揽住蔚惟一,贴在她的耳边呢喃软语,“跟你开玩笑,你的命都丢了半条,我怎么舍得累到你,嗯?”

    蔚惟一也侧过身子,把脑袋埋入段叙初的胸膛,枕着他垫在自己脖颈下的手臂,舒舒服服地躺在他的怀抱里。

    白天差点一睡不醒,这一刻蔚惟一不愿再闭上眼睛,将耳朵贴在段叙初的心口,在静谧的深夜里听着他一下一下有力而平稳的心跳声。

    段叙初伸手把床头柜上的灯光调暗,方便他看蔚惟一的脸,“惟惟……”

    “嗯?”

    “会不会此时此刻还抱着你,明天我转身一走,你又不要我了?我怕了惟惟,我怕欢愉和缠绵过后,一瞬间又跌入地狱的那种感觉。所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是不是就是如此?”

    蔚惟一闻言浑身一僵,开口想说对不起,又生生地止住,最终她什么也没有说。

    因为欺骗他太多次,也伤他太多次,再多“对不起”也只是显得苍白,那么从今以后就让她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她爱他,不比他爱她少。

    “那天江茜问我既然跟你断了,为什么我还要选择身败名裂。”段叙初知道蔚惟一没有睡,他修长的手指在蔚惟一的发间穿梭,嗓音在这样的深夜里听起来性感动人,“因为正如你所说,那天我在大海边说我们之间结束了,不过只是暂时给彼此一个退路。”

    “当时我真的快要被你逼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让你离开。我想所有的一切平息之后,终有一天你会回来,我只需等待就是了,若真的等不到,我还是会想法设法地把你弄回来……总之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你。”

    “若是我再也不会跟你在一起呢,阿初,你会碰其他女人,跟其他女人结婚吗?”

    段叙初向来不喜欢假设,因为他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若是不能再把蔚惟一弄回来,他也不会放蔚惟一走。

    只是蔚惟一既然问起,他抿唇沉默片刻,还是说道:“除了你之外,不会再有其他女人。不然早在遇见你之前,以及你不在的这几年,我就有了。而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惟惟……”,声线忽地低沉几分,他贴在蔚惟一的耳边。

    在蔚惟一屏住呼吸安静聆听中,他邪魅地说:“除了你之外,我对其他任何女人都硬不起来。”

    蔚惟一:“……”

    这绝壁是在睁着眼说瞎话。
第139章 劝说
    “呵呵呵……”段叙初发出低沉愉悦的笑声来,震动着胸腔,听在蔚惟一耳中性感里透着微微的沙哑。

    在蔚惟一的印象中他几乎没有放声大笑过,对待外人也是那种淡淡的、安静的笑,此刻他这样的笑声温润朗朗,同时也透出一股子的邪魅,让蔚惟一感到羞恼,握起拳头在段叙初的胸口捶了一下,“你够了啊段叙初。”

    “好!好!”段叙初止住笑连声应着,将蔚惟一的手握住后,放在他唇边浅啄一下下,墨色的眼眸里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他的手掌温柔地摸着蔚惟一的头发,“还不睡吗?不困的话,我们就继续聊天。”

    蔚惟一便从段叙初的怀里出来,“嗯。”,将脸贴在段叙初的脖颈,她抱住段叙初的肩膀,问起一直惦记的事,“囡囡为什么不能说话?你以前告诉我是天生的,但我生下女儿时,她分明会哭、会笑的。”

    “池大哥判断应该是惊吓过度所致。”段叙初拧起眉毛,沉吟道:“我猜测应该就是孩子被抢走的那晚吓到的。”

    蔚惟一闻言眸色微冷,呼吸也紧起来,“那你查到当年事情的真相了吗?”

    “没有。”段叙初矢口否认,重瞳里极快地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的手指抚着蔚惟一的头发,低沉地安抚道:“你不要管这件事,我调查清楚后,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只需要记住,但凡伤害你和我们女儿的人,我必定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蔚惟一深知段叙初的性子,闻言她并没有劝说,更关心囡囡的病况,“池大哥说怎么治?”

    “医学上有一种现象,人在死后会把最后所看到的影像自动定格在瞳孔中,在凶杀事件中法医会利用这个线索来找出杀人凶手。同理,人类大脑中的记忆也可以提取出来,池大哥那时给出的建议就是利用高科技来提取囡囡的记忆,然后让情景再现,囡囡受到同样的刺激,或许就能发出声音了。”

    蔚惟一听到这里,接过段叙初的话,“但现在没有必要再动用高科技,只要我这个当事人把场景描述出来,我们再演一场戏就可以了。”

    段叙初点点头,大概猜出当时的情景来,他的心骤疼,“让你和女儿经受那么可怕的事,为难你了惟惟。”,炙热的薄唇吻着蔚惟一耳边的发,他自责而感激地说:“谢谢你留住我们的孩子,并且愿意把她生下来。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体会到身为父亲的乐趣。”

    “我爱囡囡,除了她是你为我生的以外,还因为我曾经被我的父母遗弃,并没有在一个美好幸福的环境中长大,我不希望我们的女儿也像我这样,我把我曾经缺失的,弥补在她的身上,能给她的,全都给了她。”

    蔚惟一微笑着摇头,灯光下眼中含着璀璨晶莹的泪光,“都过去了阿初,我爱你,才会心甘情愿生下囡囡。”

    段叙初的手臂猛地收紧,迅速而用力地吻上蔚惟一的唇。

    后半夜两人又聊起囡囡的成长来,从走路到学会用手势跟人沟通,比划出“爸爸”和“爸爸我爱你”时,段叙初对当时自己的欣喜若狂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他从来不觉得身为一个事务繁忙、日理万机的男人,照顾抚养女儿是一件多么艰辛的事,有时候囡囡生病,他不再去上班,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陪着囡囡,到囡囡病好,他整个人反而瘦了一圈。

    他没有娱乐和消遣的时间,这些年他的生活圈子仅限于组织和生意上的伙伴,以及囡囡这三点,在别人看来他每天过得辛苦而枯燥无味,然而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

    段叙初说起囡囡小时候的趣事来,他的声线低沉温润,唇畔噙着柔和的笑意,在灯光下看起来是那么俊美迷人。

    蔚惟一渐渐有了困意,埋首在段叙初的胸膛上,枕着他的手臂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段叙初垂下眼眸看到她恬静安然的睡颜,眸光越发温柔几分,伸手关掉灯,他在蔚惟一的额头上印下轻轻的一吻,软语低喃,“大宝贝,晚安。”

    两人相拥睡到早上十点多,期间周医生在门外,并没有让其他医护人员进来打扰他们,直到蔚惟一醒过来,段叙初才让周医生进来给蔚惟一输液。

    段叙初坐在床沿上盯着周医生在蔚惟一的手腕上扎针,看到蔚惟一缠着纱布的手腕和苍白手背上显得特别清晰的蓝色血管,他的心底又是一疼,低声问周医生,“可以不用住院了吧?”

    哪怕这个病房跟豪华酒店无异,但到底还是医院,总有一种很压抑肃穆的氛围,不如回海边修生养息。

    周医生点点头,回应道:“下午吧!回去后我多叫几个医生负责蔚小姐。”

    “好。”段叙初拉过蔚惟一的另一只手,手指抚着她手腕上的手串,严肃地叮嘱道:“什么也不让你做,不让你操心,你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最好是再胖一点,这样的话生孩子也少受点罪。”

    周医生还在场,他就说出这样的话来,蔚惟一的脸皮太薄,瞥到周医生眼中隐约的笑意,她抽回手别开脸,不再理他。

    段叙初又是一声低笑,抬起手掌摸着蔚惟一的脑袋,“我去池大哥那里说说囡囡的事。你若是不睡的话,我把囡囡叫过来陪你怎么样?”,段叙初说着点开手机里的讯息,看过后他忍俊不禁,“小宝贝早上六点多就发短信过来了。”

    蔚惟一便拿过来看,“爸爸,妈妈睡醒没有呀?囡囡什么时候可以过去?”,蔚惟一笑着,眼中的泪珠子却滚落出来,一颗一颗地砸在手机屏幕上。

    段叙初叹息一声,伸出手臂将蔚惟一揽过来,让蔚惟一依偎在他的肩膀上,他对周医生吩咐道:“你回去一趟接囡囡过来。”

    “好的。”

    恰在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

    周医生走去开门后看到坐在轮椅上的蔚墨桦,她愣了一下,随后退出一步让蔚墨桦进去。

    段叙初刚从浴室出来,看到手臂上打着石膏、额头缠着纱布的蔚墨桦,他的重瞳微微眯起,神色高深莫测,意味深长地说:“辛苦弟弟你了,你先跟你姐聊吧!半个小时后我再过来。”

    蔚墨桦不喜欢“弟弟”这个称呼,好像段叙初和蔚惟一已经是夫妻一样,他皱起修长的眉宇,脸色冷冷淡淡的,也不理会段叙初,蔚墨桦用一只手移动轮椅到蔚惟一的床头。

    段叙初也不计较,俯身在蔚惟一的唇上吻过一下,他与蔚惟一额头相抵,用不高不低的声音地说:“我先走了,我们的女儿一会就来了。”,瞟过去一眼,果真看到蔚墨桦握起的拳头,段叙初的重瞳忽地转为森冷。

    蔚惟一点点头,等段叙初和周医生走出去后,她眼中的爱意散去,再望向蔚墨桦时,也只是淡淡的心疼,“好点没有?”

    蔚墨桦的脸上还有一片一片的淤青,再加上他本就很瘦削,此刻看起来整个人更显单薄憔悴,削薄的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色,紧紧抿起问蔚惟一:“姐,你是怎么打算的?”

    蔚惟一蹙起秀美的眉毛,盯着蔚墨桦,有些好笑地说:“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蔚墨桦的眸色清冷几分,语气愠怒中透着痛楚,“你从国外回来,首先顾及的不是我这个差点被蔚士胜的人打死,差点丢掉半条命的亲生弟弟,反而是段叙初这个外人。你告诉我在我和段叙初之间,你谁都不选,现在呢?你跟段叙初……”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蔚惟一的冷笑声打断,她满是讥诮地反问:“蔚墨桦你呢?我也差点活不成,现在还躺在这里,你来之后首先不是关心我,反倒是兴师问罪起来了。如你所说,我若是不在乎你,我为什么还从国外回来?”

    蔚墨桦反驳道:“那是因为你要救段叙初,而不是我。”

    蔚惟一闻言无力地闭上双眼,“随便你怎么认为吧!我想休息了,你也回去病房好好调养自己的身体吧!”

    “姐!”蔚墨桦沉痛地叫着,伸出一只手扣住蔚惟一的手腕,紧紧的,用了很大力气,仿佛他的手并没有受伤一样,“你现在告诉我……”,蔚墨桦一双漆黑的眼睛逼视着蔚惟一,一字一字问道:“你是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跟段叙初在一起了?”

    “是。”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未来?段叙初他结婚了,他是别人的老公,就算现在他跟江茜没有孩子,以后还是会有。这种情况下,你是以何种身份跟他在一起的,情妇吗?你自己不知廉耻,你以为江茜和江家会放过你这个第三者吗?姐你清醒点吧!”

    “啪!”蔚惟一抬起还扎着针头的手,一个狠力的耳光甩上蔚墨桦的脸,她红着眼睛痛心地说:“墨桦,任何人都可以说我不知廉耻,违背道德伦理,唯独你不可以。”

    “因为你不仅了解内情,你还是我的亲生弟弟,你觉得你该对长姐说出这种侮辱性的话来吗?好,既然你都憎恨我到这种地步了,你手中还有视频吧?你尽管曝光,我倒想看看,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蔚墨桦依旧紧紧地抓着蔚惟一的另一只手,闻言他的眸色中滑过一抹狠戾,冷声威慑道:“你再跟仇人的儿子在一起,你试试我敢不敢蔚惟一!”
第140章 有仇必报【水蓝色的风钻石加更章 】
    蔚惟一试图抽回自己的手,谁知蔚墨桦捏得太紧,甚至连她包着纱布的手都用力握住,致使蔚惟一缝合的伤口崩裂,鲜血一下子涌出来染红白色的纱布,蔚惟一疼得惊叫一声,“你放开我蔚墨桦!”

    她扎着针的手背肿起来,血液倒流回透明的输液管里,蔚惟一奋力挣扎着,却敌不过蔚墨桦这个男人的力气,她彻底被激怒,面色惨白厉声骂道:“蔚墨桦你疯了吗?!”

    蔚墨桦依旧没有松开蔚惟一,阴沉着脸色死死盯着蔚惟一,偏执地说:“你若是不离开段叙初,我疯的时候还在后面呢!”

    房门被推开的响动在这时传来,蔚惟一以为是段叙初,抬头望过去见是囡囡跑进来,还不等她什么,囡囡已经拽住蔚墨桦的袖口,本来想让蔚墨桦看向她,她比划让蔚墨桦放开蔚惟一。

    然而蔚墨桦猛地转过头,伸手用力地推开囡囡,“滚一边去!”

    囡囡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因为穿着裙子,被蔚墨桦这一推她的膝盖和手臂磕破,鲜血淌出来。

    “囡囡!”蔚惟一顿时大惊失色,使劲全力推开蔚墨桦,她不由分说地拔掉手背上的针头,鞋子也没有来得及穿,便下床紧紧抱住囡囡,看到她雪白手臂上流出的鲜血,蔚惟一的眼泪瞬间淌出来。

    囡囡却一滴眼泪也没有掉,反倒挣脱蔚惟一的怀抱,展开细短的手臂拦在蔚惟一面前,她用那一双乌黑干净的眼睛瞪着蔚墨桦。

    蔚惟一抬手捂住嘴,反应过来后膝盖跪在地上,再次紧紧地抱住囡囡,语声哽咽地说:“囡囡,妈妈没事……妈妈没事……”

    由于囡囡急于见到蔚惟一,在离病房不远就挣开周医生的手,一个人跑进来,发生这种状况也才半分钟时间,周医生这时进来,见状连忙跑到两人身边,一边出声喊医生。

    囡囡这才转过身,对蔚惟一比划着,“叔叔是坏人!”

    蔚惟一看到囡囡手肘上的血,哪还有心思去理会蔚墨桦,也不管自己受伤的手腕,她起身抱住囡囡就往诊室里去。

    周医生一边疾步跟在身后,一边打电话通知段叙初。

    医生给囡囡处理伤口的过程中,囡囡也只哭了一会,倒是蔚惟一心疼得厉害,蹲在地上搂着囡囡,看都不敢看,眼泪一直不停地涌出来,反而变成囡囡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段叙初赶过来后看到囡囡膝盖上包着的纱布,他比蔚惟一还要心疼,当即脸色就沉下来,转头问周医生,“怎么回事?”

    囡囡不等周医生回答,她拽过段叙初的手臂,生气地比划着,“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叔叔欺负妈妈,他很大声地跟妈妈说话,抓着妈妈的手不放,把妈妈弄得很疼。”

    段叙初闻言重瞳抖地紧缩,聚起浓烈的阴鸷,结成冰丝,渐渐有杀气蔓延而出。

    “阿初,墨桦他……”

    “我知道。”段叙初打断蔚惟一,让周医生带囡囡出去,再面对蔚惟一时,段叙初的脸色柔和下来,握住蔚惟一的手拉她入怀,“你放心,他是你的弟弟,我不会对他怎么样。”

    他自来是知进退的人,哪怕他已不能再容蔚墨桦,他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跟蔚惟一发生争执。

    “也是我太疏忽大意,留你们两个人在房间里,我没有想到墨桦他会如此偏激。”

    蔚惟一摇摇头,心里更多的是愧疚,“你不要生气,我并不是维护蔚墨桦,我只是觉得墨桦变成这样,是我这个长姐没有教导好。”

    “他已经不是蔚墨桦了。”段叙初这样深沉地说了一句,见蔚惟一蹙起眉毛疑惑地盯着他,他的手掌抚上蔚惟一的脸,深深地凝视着她,低沉地说:“你没有错,就算有错,我也会原谅你。”

    这时才看到蔚惟一手腕上一片鲜红,段叙初面色一变,连忙叫医生重新给蔚惟一缝合伤口。

    十多分钟后蔚惟一的手腕上换过新的纱布,段叙初弯腰勾住蔚惟一的小腿,将蔚惟一整个人抱起来,大步往病房里走。

    蔚墨桦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段叙初没有说什么,等医护人员给蔚惟一输过液,周医生牵着囡囡进来。

    蔚惟一连忙伸手将囡囡揽过去,查看着她的伤口,满是自责地问:“疼不疼?”

    囡囡对蔚惟一比划着,“囡囡已经不疼了,妈妈是不是比囡囡更疼?”

    蔚惟一微笑着摇摇头,手掌在囡囡小小的脑袋上摸了摸。

    囡囡这孩子有些没心没肺,立马又眉开眼笑起来,她转过身指着床头柜上的保温饭盒,“我让家里的佣人阿姨早起给妈妈煲的鸡汤,妈妈喝过后,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随后囡囡就去打开保温盒,段叙初连忙拉住她,有些好笑地说:“我来,你就给我省点心吧!”

    囡囡见自己被爸爸嫌弃了,她皱着一张精雕玉琢的小脸,不高兴地瞪着爸爸。

    段叙初也瞪她一眼,囡囡的眼睛便睁得更大。

    蔚惟一见状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囡囡的注意力转移过来,开心地对蔚惟一比划着,“妈妈笑起来比以前更好看。”,凑过去就在蔚惟一的左脸上用力亲了一口。

    “呵呵……”

    段叙初见蔚惟一感动的又要掉下泪来,他低低笑了一声,“本来遗传基因就好,再加上我后天的教导,也难怪囡囡会这么乖巧聪慧。”,这话把他们一家三口全都夸过来完了,连周医生这个向来严肃的人,也有些忍俊不禁,心中一片柔软。

    段叙初喂蔚惟一吃过鸡汤后,囡囡爬上床跟蔚惟一睡在一起,钻到蔚惟一的怀里,让蔚惟一讲笑话给她听。

    段叙初坐在床头陪着她们母女,只听得见蔚惟一时不时的笑声,囡囡则乐得在床上打滚,后来闹累了,蔚惟一和囡囡都进入午睡状态。

    段叙初拉过被子给她们盖好,低头在蔚惟一的唇上啄了一下,他这才起身离开,去找蔚墨桦。

    段叙初连门也没有敲,推开门后大步走进去,高大的身形立在蔚墨桦面前,开门见山地问:“蔚墨桦,你是蔚承树的亲生儿子吗?”

    蔚墨桦正坐在床头,用一只手把玩着手机,闻言他抬起头,虽是仰视段叙初,他的姿态却是不卑不亢的,淡淡地反问:“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恐怕现在你已经将我视为情敌,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吧?”

    “但是段叙初我告诉你……”蔚墨桦勾起唇角,坦然自若地说:“我就是要霸占着我姐姐,任何男人都不能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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