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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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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北辙今天恰好回来医院,闻讯后他换好衣服赶过来,碰到站在手术室门外走廊里的段叙初,池北辙的手掌按在段叙初的肩膀上,温声说:“我听周医生说了,失血量不足以致死,你放心吧!”

    池北辙都这样说了,段叙初点点头,稍微安定下来,“我没事。”,见池北辙拧起眉毛盯着自己,段叙初没有血色的脸上浮起一抹笑来,那么灰白而荒凉,“池大哥进去吧!”

    池北辙没有时间再说什么,等人从里面打开门后,他大步走进去。

    手术室的门又被合上,什么也看不到之后,段叙初眼眸中的光亮一点点熄灭,他像是被定在原地,高大的身形一动不动地矗立在那里很久,直到双腿有些麻木,他才转回身在椅子上慢慢地坐下去。

    此刻他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低着头手指一根根捏起来,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动,他抿起唇将所有的情绪压制下去,出神地盯着地面上的灯光,等待时间一秒一秒地滑过去。

    即便这个时间前所未有的漫长和无比的煎熬,他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等待。

    他这人不信佛,也不是基督教徒,跟蔚惟一最大的相同点是他也轻易认输、不轻易向命运妥协,这一刻他没有做任何祈祷,他只是相信蔚惟一,她一定会醒过来。

    他的脑海里回放过很多画面:24岁时在学校的庆典上第一次看到她,而对她的第一次砰然心动是在某次的晚会上。

    她仅仅用装着不同高度水的玻璃和两根筷子就能奏出最美妙的音乐,赢得最激烈的喝彩声,结束后她对台下深深鞠躬,再抬眸的一瞬间,她的视线似乎在处于暗处的他身上停留几秒。

    便是那短暂的几秒,他听到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地跳动起来,而很多时候男人这种生物对女人生理上的反应,远比情感上来得要快、要强烈。

    因为看到过秦悦被大哥几人折磨的场面,他曾经一度很排斥男女欢爱,下身从未有过正常的生理反应,在快要到看心理医生的地步时,那晚他回家后反复地想起她在舞台上短暂的停滞凝望,成长以来第一次有种冲动,最终将手伸向下身,他把身为男人第一次的精华给了她。

    从此以后他开始默默地关注她。

    秦悦的存在证明人不可貌相,他不是缺少胆量靠近她,而是但凡他第一眼看上的人,还需经过他的重重考量和观察,符合他的所有标准,他才会采取行动。

    他向来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他只要认定了,便是一生。

    而事实结果无论从哪个方面,她都达到了他择妻的标准,在更深入的了解之下,他越来迷恋她,以至于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在这段恋情还没有开始之际,他早已身心沦陷、无法自拔。

    他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次幻想将她抱在自己的胸膛,他抚摸她的发、亲吻她诱人的唇和身体……无数次幻想中释放在手掌中时,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他要将她变成自己的女人,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陪伴自己终身。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想过要玩弄她,从一开始他就想着跟她过一辈子。

    可是太多的误会和阴差阳错,一次次将他们推得越来越远,他结婚,她消失匿迹,就这样过去六年,横亘在他们眼前的人和事越来越多,猝不防及无能为力,直到她选择一死来结束这一切。

    他不可能不难过、不自责。

    或许放手是最好的结局,可是他放过了她,他自己又怎么好好地活下去?

    不。

    他不放手,绝对不会放。

    段叙初抬手盖住眼睛,只觉得眼中某种热液又淌出来,他的喉结滚动两下,咽回满腔的苦涩滋味。

    二十多分钟过去,手术室的门被打开。

    段叙初腾地站起身,几步走过去,连眼中的那抹血红都没有来得及敛起,他沙哑地问:“怎么样了?”

    池北辙拉下口罩,“没什么大碍了,先送去重症监护病房,一个小时后再转出来。”

    也就是说还需要观察吗?

    段叙初恍惚地点点头,“好。”,看到护士推着床出来,他俯身在蔚惟一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轻轻的,视若珍宝。

    他的唇边漫起苦涩,“好好休息,大宝贝……”,再起来时高大的身形一晃,差点就要栽倒在地。

    池北辙连忙伸手扶住段叙初的手臂,见他的神色实在是不好,池北辙劝道:“不如你先休息一个小时,等惟一转入普通病房了,再去探望?”

    自从蔚惟一离开后,段叙初白天精神恍惚、失魂落魄,晚上被思念折磨得辗转难眠,吐血也是因为体力透支,内伤所致,刚刚又经历过那样一场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悲痛,是个人都受不了。

    段叙初却不甚在意地摇摇头,“我没事,池大哥不用管我了,你去忙你的吧!”

    池北辙向来能把很多人看得透彻,而且段叙初这种硬撑、将所有的苦楚都往肚子里咽的性子,跟他很像。

    就像只有白倾念能拯救他一样,也只有蔚惟一的心疼,段叙初才会在意。

    池北辙明知劝不了段叙初,他没有再说什么,打过一声招呼离开。

    段叙初走去洗手间用水浸过脸,再擦干后他进去电梯,一分钟后站在江茜的病房门前。

    他只有做到承诺给蔚惟一的,在蔚惟一醒来后,他才有跟蔚惟一谈判的筹码。

    这次秦悦没有在,病房里只有江震天和江茜两个人,江茜看到段叙初走过来,眼中的泪水一下子涌出来,“阿初,我……”,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江震天握住肩膀重新按回去。

    江震天沉着脸色问道:“你不是选择身败名裂吗?还来这里做什么?”

    “蔚惟一几个小时前割腕自杀,差点死了。”段叙初的语气没有波动,极其平静,好像蔚惟一这个女人跟他没有一点关联一样,却让江震天和江茜两人满脸的震惊讶然。

    江茜反应过来后,连忙辩解道:“阿初,不是我做的!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不要……”

    “跟你脱不了干系。”段叙初的语气淡淡的,江茜却清楚地看到段叙初眸底深处的杀气,吓得她浑身一颤,面色惨白不停地摇头,大片的泪水往下滑至下巴。

    至少在段叙初的眼里,江茜已经崩溃了,若是此刻谎称贺朝礼和欣欣被他杀死了,那么江茜绝对会精神失常。

    但段叙初没有这样做,不然这场游戏怎么进行下去?

    原本他对江家财阀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完全可以因为蔚惟一而放弃,但这些人将他深爱的女人伤害到这种地步,有朝一日他若不灭掉江家,他就不是段叙初。

    当初江震天选择段叙初为江家女婿,是因为那时段叙初处于弱势,他原本以为可以一直控制段叙初,将段叙初真正培养成江家的人,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放弃这个念头。

    他不可能让段叙初和蔚惟一在一起,然而通过这件事他知道段叙初是真心爱蔚惟一,正因为如此,他才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以免逼急段叙初,反而得不偿失。

    江震天只是让蔚士胜把蔚惟一弄回来,让蔚惟一对外承认自己是第三者,其实也只是威胁段叙初而已。

    若蔚惟一真承认了,那么所有的流言蜚语都会成为事实,到时反而是江家丢尽颜面,但江震天任凭外界怎么闹,并不给出任何回应,只要段叙初妥协了,他完全可以坦然自若地称其一切都是无中生有、空穴来风。

    他不知道蔚惟一自杀一事,若是段叙初把这笔账算到他的身上,江家跟段叙初,就真的变成仇敌了。

    这不是江震天愿意看到的结果。

    江震天决定退让一步,铁青的脸色稍缓,“所以段女婿是怎么打算的?”

    “请你们先平息外界的流言蜚语,给我几天时间处理好蔚惟一后,我会回到江家,答应你再和江茜生一个孩子的条件。”

    江茜闻言又惊又惧,“阿初,你……”,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江震天的应承声打断,“好,但愿你不会让我失望。”

    ***

    “谁给你胆子动蔚惟一的,秦悦?!”男人低沉中蕴着怒火的声音响在家具幽深的书房里,震得站在那里的秦悦往后退出几步。

    厉绍崇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身形处在一片阴影中,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仅露出的一双眼睛森冷彻骨,他猝然间举起手枪对准秦悦的肚子,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枪响,秦悦按住肚子,面色惨白地站在原地。
第136章 妈妈【Sddzwly钻石加更章 】
    厉绍崇那一枪打偏太多,子弹飞向秦悦身后的墙壁上,将墙壁射穿一个洞,厉绍崇仿佛连握住手枪的力气也没有,手下一松,手枪“嘭”地跌落在地上。

    秦悦的肩膀一颤,这才猛地回过神来。

    厉绍崇绝不是故意吓她,而确实是他的枪法有误。

    在岛上时她多次见识过厉绍崇的功力,之所以在三人中厉绍崇是大哥,除却年长段叙初和裴言峤两人外,也是因为厉绍崇实力最强,若是他这一枪没有打偏,估计她和肚子里孩子的命都不保。

    厉绍崇今天是怎么了?

    秦悦听到男人轻微的喘息声,她蹙起眉头看过去,只见厉绍崇低着头,手掌按在桌面上,似乎在竭力隐忍着什么一样,“厉先生?”,秦悦绕过桌子就要走近厉绍崇。

    “不要靠近我!”突然间一个黑色的物体“刷”地一下子飞过去,厉绍崇以钢笔作为利刃,笔尖精准无误地插入秦悦喉咙下方的锁骨。

    秦悦疼得发出一声很低的呻吟,也只能咬牙拔掉陷入皮肉里的钢笔,到底不是刀子之类的利器,秦悦伤得并不重,心中的怒火却越烧越旺。

    她往后退出几步,站在离厉绍崇很远的地方,有些不甘心地问:“我不懂厉先生,明明只要借视频和江茜自杀一事,就能同时毁掉段叙初和蔚惟一两个人,为什么你却千方百计地让段叙初重回江家?段叙初一旦回去了,我利用肚子里的孩子得到江家财阀的几率不是小了吗?”

    “就算没有段叙初,江震天也不可能让你肚子里的儿子继承庞大的江家财阀。”厉绍崇很快恢复如常,语气轻蔑,声音里透着森森凉意,“你真以为江震天老糊涂了,还是你秦悦有多狐媚,事实上江震天宁愿相信野心勃勃的段叙初,也不会全心全意对待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江震天清楚地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如果段叙初离开江家,最有可能掌控江家财阀的人是丁慧娟,到那时你觉得自己还有活路吗?估计丁慧娟第一个除去的不是江茜,就是你。但若是段叙初对江家财阀势在必得,那么丁慧娟就是他最大的障碍,只要丁慧娟失势,你才有机会。至于我为什么不能让你动蔚惟一……”

    厉绍崇说到这里话语一顿,他垂下眼眸,里头一片复杂之色,“蔚士胜抢来的东西,总归还是要还回去,但蔚墨桦太不成气候,蔚惟一这个蔚家长女才是真正的继承人,而我们就是要从蔚惟一手中夺取蔚家财阀。”

    秦悦知道厉绍崇是要吞并四大财阀家族,只是一方面厉绍崇是个外人,首先没有最基本的继承权,再者厉绍崇又是黑势力组织分子,要想得到四大财阀家族,更是难上加难,所以他只能掀起四大家族里的核心人物之间的斗争,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这条路可谓是艰难而漫长,有时候会想活得简单洒脱一点不好吗?何必每天耗神耗力搞得那么复杂。

    但是不要忘了,这些人就是这种活法,为了想要的,而机关算尽不惜任何代价,他们也在这种尔虞我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争斗中自娱自乐,体验人生的快乐。

    人这种生物生来好战好胜,只不过每个人所追求的东西不一样罢了。

    “厉先生……”秦悦还想说些什么,刚开口被厉绍崇打断,“你先回去吧!在你的任务没有完成之前,不要再见我。具体怎么做,我会按照惯常的方式让人通知你。最后一点记住了秦悦,若是没有我的授意,你再敢擅自行动,你该知道自己的下场。”

    秦悦跟了厉绍崇十几年,深知厉绍崇的毒辣手段,哪怕她肚子里怀的是厉绍崇的孩子,她在厉绍崇眼中也还是跟其他棋子没有什么两样,而她再怎么不甘心,她也不敢挑战厉绍崇的权威,低下头说过一句,“我先回去了。”,便转身离开。

    ***

    段叙初回到病房时,蔚惟一还处在沉睡状态。

    他拉过椅子在病床前坐下来,用两只手将蔚惟一的一只手握在掌心里,抵在他炙热的唇上轻轻地吻着。

    他很累,很想趴在她的身边睡一觉,但他舍不得闭上眼睛,他想每时每秒都看着她,什么也不做,就这样深深地、静静地凝望着她的睡颜。

    蔚惟一的一张脸巴掌般大小,最近几天明显瘦了很多,下巴的弧度越发尖巧,此刻她整个人显得很虚弱,呼吸很轻、很缓慢,被子下不容易看出胸前的起伏。

    段叙初的一只手抚在她的左脸上,时不时地望过一眼心电图,见蔚惟一的面色发白,唇畔也有些干。

    段叙初直起身子凑过去,将自己柔软的唇贴上她的,口齿中的津液润泽着她,让她的唇渐渐地泛起水泽,像往常一样娇嫩欲滴。

    段叙初一遍遍地呢喃她的名字,“惟惟……惟惟……”

    周医生走进来就看到向来清心寡欲的段先生,一手正抚在蔚惟一的耳际,旁若无人地亲吻着沉睡的美人。

    她装作很不经意地咳了一声。

    陷入痴迷状态中的段叙初这才回过神来,他不动声色地坐回去,从容不迫地接过周医生递来的那只毛绒熊和几本相册。

    周医生望过昏睡的蔚惟一一眼,低沉地说:“这是蔚小姐从国外回来时,唯一带回来的两样东西。”

    段叙初把其实并不算大的毛绒熊抱在怀里,十多本相册则放在腿上,一边翻过相册,一边回应周医生,“我知道了。”,手指一顿他转头问周医生,“囡囡呢,带过来没有?”

    “是,已经在路上了。”

    段叙初摆手让周医生出去,他低头继续翻着腿上的相册,每看到一张,他唇边的笑意便柔软几分。

    她不在的这些年里,他每天从下属那里拿到照片,一张一张看过去,他会根据照片里的画面猜测她在什么地方、她在做什么、她今天的心情是好,还是不好,看过之后再装进相册里。

    就像每天在囡囡熟睡后吻囡囡的额头,跟囡囡道晚安一样,在睡觉前去一趟书房翻看这些照片,成为他每天必做的事情。

    便是这样一复一日、年复一年,六年过去他竟在不知不觉间装满了十多本相册,每一本、每一张里都承载着他对她的思念,以至于在六年后重逢的第一眼,他不顾身上的枪伤,迫不及待地在病房里索要她。

    他太渴望、太想念她。

    段叙初修长的手指翻过下一本相册,他微微愣了一下,随后抬眸看向蔚惟一,他的唇边漾出笑弧。

    这本相册里装的还是他没有追求她之前,在默默关注她的那半年里拍下来的,比之21岁生下囡囡后,19岁的她更有雪中寒梅孤芳自赏的姿态。

    半晌后段叙初放下相册,抬起手用掌心摩挲着蔚惟一的脸,他墨色的眼眸潋滟生辉,那里头全是柔情蜜意。

    整整八年的纠缠牵绊、分分合合,他庆幸此刻她还在自己身边,还能这样守着她、看着她宁静的睡容,喃喃低语,“蔚惟一,我从来没有让你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

    “这么多年以来,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你,无论你在,或是离开,我对你的这份情意从未改变过,所以惟惟,醒过来后还跟我在一起吧!我们经历过那么多,请不要再轻易放弃我。惟惟,求你……”

    周医生在外面敲门。

    段叙初让人进来后,看到周医生牵着囡囡的手,他尚未说什么,囡囡已经跑过来,爬到段叙初的膝盖上,更清楚地看到病床上的人是蔚惟一。

    囡囡差点哭出来,转过身比划着问段叙初:“蔚阿姨怎么了,她生了什么病?”,说着一边去推蔚惟一。

    段叙初连忙拉过囡囡的手,竖起食指摁在囡囡的唇上,声线低低地说:“囡囡小声点,蔚阿姨只是太累了,所以囡囡不许吵醒蔚阿姨知道吗?”

    囡囡眨了眨眼睛,用力地点点头。

    段叙初这才收回手,让囡囡站在他的面前,他握住囡囡的肩膀,认真而温柔地说:“囡囡,蔚阿姨有个跟囡囡一样大,一样漂亮的女儿,但蔚阿姨的女儿暂时没有在蔚阿姨身边,她很想她的女儿,所以囡囡做她的女儿好不好?”

    囡囡拧起眉毛,有些不理解段叙初的意思。

    “蔚阿姨不是后妈,就像你池叔叔的儿子认我做干爸爸一样,你以后都叫蔚阿姨叫妈妈好不好?”段叙初柔声哄着囡囡,见囡囡还是有些迟疑,他的面色微微沉下来,“那你以后是不是不想让蔚阿姨带你去游乐场和海边玩了,也不要吃蔚阿姨做得有妈妈味道的蛋糕了?”

    囡囡摇头。

    “那你以后叫蔚阿姨‘妈妈’?”

    囡囡用力地点点头。

    “那好,过来。”段叙初分别拉过囡囡和蔚惟一的一只手,“你在蔚阿姨手心里写‘妈妈’两个字,蔚阿姨感觉到了,她就会醒过来。”

    囡囡便用手指在蔚惟一的掌心里一笔一划地写出来,“妈妈,你快点好起来……”,写到一半时,段叙初看到蔚惟一的眼角滑落出两行清泪,段叙初只觉得自己眼底也泛起酸意,“惟惟……”

    蔚惟一慢慢地睁开眼睛,视线落在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囡囡身上,她突然起身一把抱住囡囡,语声哽咽,“对不起囡囡……对不起……”
第137章 倒不如洒脱地放手
    囡囡轻轻拍着蔚惟一的背,意思是让她不要再哭了,这样乖巧的小女孩却不会说话,也太可惜。

    蔚惟一心中悲酸,并没有立即询问段叙初,很久后她放开囡囡,两手捧着囡囡的脸细细端详,这才发现囡囡的眼睛和鼻子跟自己的确实很像,可悲的是那时她沉浸在女儿惨死的阴影里,并没有仔细看过囡囡。

    现在想来她第一次见到囡囡之所以会莫名地流泪,以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惧怕囡囡,其实就是因为囡囡是她的亲生骨肉,她们始终血脉相连的缘故。

    蔚惟一眼中的泪珠子还是“吧嗒吧嗒”掉下来,囡囡见状拧起眉毛转过身比划着,给段叙初要来手帕后,她爬上床帮蔚惟一擦眼泪。

    蔚惟一感受着囡囡温柔的动作,低头凝视着她认真而心疼的表情,她的眼泪反而流得更凶,手帕都被浸湿了。

    这一刻她感到后悔而愧疚。

    她和段叙初生的女儿这么乖巧可爱,她怎么会狠心丢下囡囡,而选择用死亡来结束这一切?

    蔚惟一的眼泪流得太多,囡囡怎么擦也擦不完,她收回手急切地比划着,“妈妈不要哭了,爸爸说只要囡囡叫了妈妈,妈妈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总是哭的话,对身体也不好呀!”,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睛里装满晶莹的泪水,眼看着快要掉下来。

    蔚惟一又是突然一下子猛地抱住囡囡,由哽咽转为泣不成声,“对不起囡囡……妈妈不会再哭了。妈妈会很快好起来,带囡囡去海边和游乐场,给囡囡做蛋糕。上次妈妈在餐厅里学会的那个甜点,过几天妈妈做给囡囡吃……”

    囡囡给蔚惟一当女儿,她也不觉得别扭,反而很开心地在蔚惟一的胸前用力地点点头,本来想说妈妈的怀抱很温暖,但蔚惟一这样抱着她,她不方便比划,只好用自己的脑袋在蔚惟一的胸前蹭来蹭去。

    段叙初握起拳头抵在唇上,突然别开的眼睛里通红一片,过了一会他又转过头来,伸出强健的手臂将母女两人一起抱住。

    玻璃窗外夕阳漫天,橘黄色的光芒洒在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三人身上,这样的画面温馨而动人。

    周医生在外面敲门,进来后把分别为三人准备的晚餐摆在一张餐桌上,段叙初让周医生喂囡囡吃饭,他则端着一碗蔬菜粥,坐在床沿要喂蔚惟一。

    周医生和囡囡都在场,蔚惟一有些不好意思,但段叙初用眼神威慑她,再加上她的手腕裹着纱布,使不上劲来,也只好凑上段叙初吹冷的一勺粥上,吃到嘴里又慢慢咽下去。

    段叙初的一张俊脸这才柔和下来,目光落在蔚惟一的唇上时,他的喉结滚动两下,唇畔勾出意味深长的笑,一双墨色重瞳里闪烁着幽魅的光。

    蔚惟一瞪他。

    段叙初低沉地笑了一声。

    这边段叙初刚喂蔚惟一吃下去几口,囡囡自己的也不吃了,跑过来对段叙初比划,“爸爸,我来喂妈妈,你去吃饭吧!”

    段叙初坐在那里没动,狭眸睨过囡囡一眼,攒起纤长的眉宇,很不相信囡囡似的,“你自己吃饭还要爸爸喂,若是你不小心烫到妈妈怎么办?”

    囡囡一听这话就有些不高兴了,嘟着嘴比划,“囡囡早就会自己吃饭了,是爸爸非要喂囡囡。”,这话里的意思反倒怪起段叙初来。

    段叙初和蔚惟一都有些忍俊不禁,段叙初宠溺地捏着囡囡小巧玲珑的鼻子,“小宝贝真是伶牙俐齿。”,瞟过蔚惟一一眼,他的唇畔噙着笑意,声线低沉地说:“就跟她妈妈一样。”

    蔚惟一抿起唇只笑不语。

    段叙初把手中的碗交给囡囡,并没有立即去吃饭,而是坐在那里看着囡囡,避免囡囡洒到蔚惟一身上。

    事实上囡囡的动作很平稳,先把粥小心翼翼地吹冷了,才慢慢地送入蔚惟一唇边。

    蔚惟一忍住眼中即将滚落的泪水,吃下去六岁女儿喂给自己的第一口粥,她眼含泪光,笑着说:“很好吃,吃囡囡喂的,比吃爸爸喂的还要香。”

    囡囡顿时眉开眼笑,又把第二勺粥吹冷喂给蔚惟一,第三勺、第四勺……直到蔚惟一吃完整碗粥,囡囡放下碗比划着问:“妈妈吃好没有,还要不要吃?”

    蔚惟一摇摇头,捧起囡囡的脸,她亲了囡囡一下,泪水还是没有控制住涌出来,“吃好了,谢谢囡囡。”

    囡囡便又窝到蔚惟一柔软温暖的怀里。

    饭后周医生给蔚惟一输液,蔚惟一在药物的作用下睡过去,囡囡爬上床要跟蔚惟一一起。

    段叙初却将她抱下来,“囡囡这样会打扰到妈妈,你回家去睡,明天再过来好不好?”

    囡囡犹豫半晌,还是乖巧地点点头,走之前她在蔚惟一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像段叙初对她一样,跟蔚惟一道晚安,随后转过头问段叙初:“爸爸是不是要留下来照顾妈妈?”

    段叙初点点头,蹲在囡囡面前,柔声说:“所以爸爸不在家,囡囡要听佣人阿姨的话知道吗?”

    小孩子到底还是单纯,囡囡也没觉得爸爸留下来照顾蔚惟一有什么不对,凑过去在段叙初的脸上亲了一下后,她跟周医生一起回去住所。

    段叙初关上病房的门,返回身去浴室把毛巾浸过温水,坐在床头脱掉蔚惟一的衣服,为她擦过全身后,他又帮蔚惟一换上另一套病服,这才将她放回床上。

    他的动作很温柔,蔚惟一睡得沉,一直没有醒来,反倒是段叙初在给蔚惟一擦洗的过程中,他的下身很诚实地起了反应。

    段叙初俯身在蔚惟一的眉眼和唇上一下一下地啄吻,低低呢喃她的名字,“惟惟……”,同时手伸向腿间,握住耸立的巨硕。

    段叙初担心吵醒蔚惟一,他也不敢轻易抚摸她,只能压抑着喘息,一双布满**的眼眸从蔚惟一的脸上一点点滑过全身各处,像把她的衣服也剥光一样。

    他上下动作着,很快释放在自己的手掌中,闭上长眸平复半晌,段叙初走去浴室洗澡。

    十多分钟后蔚惟一听到手机的震动声醒来,她起身拿过段叙初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读取“江茜”发来的讯息,“江家已经终止了所有流言的传播,希望你也遵守承诺,把蔚惟一送走后,回到江家。”

    呵呵——

    段叙初最终还是答应了江家的条件,不仅要跟江茜生孩子,而且江家要求她离开段叙初吗?

    这也是蔚惟一预料中的结果。

    毕竟这才是唯一解决问题的办法,就算她不死,她还是要离开。

    她跟段叙初不正当的关系曝光后,就算她还想卑贱地留在段叙初身边,江家和江茜却不可能再容她,段叙初既然选择回到江家,那么她和段叙初算是彻底结束了。

    蔚惟一往紧闭的浴室房门看过去一眼,她用手机打开网页,看到了整件事的最终结局。

    下午时江茜召开记者发布会,出面澄清自己自杀一事和那段**视频毫无关联,视频中的男主角并不是段叙初,她和段叙初的感情一直很好,并没有出现婚姻危机。

    之所以自杀是因为她患有重度抑郁症,目前正在治疗中,希望大家不要妄加猜测,若是真有人故意造谣生事,江家必定会追究其责任。

    说服力并不强,若是故意陷害江家和段叙初,那么为什么前几天当事人不出面澄清,反而拖延那么长时间?

    但另一方面确实没有真凭实据证明视频里的男主角就是段叙初,流言也仅仅只是供大家一时娱乐而已,一阵风过去,也就过去了,谁还有心思去探究真相背后的爱恨情仇、是是非非?

    而对于段叙初和江家来说,在这场局里,段叙初终究还是要放开蔚惟一,而选择回到江家,最后胜利的一方是江震天。

    蔚惟一闭上双眼,这一次并没有再流泪,早在她自杀时,就注定了这样的结局。

    她能活下来,已经算是最大的幸运。

    此刻她反倒异常的平静,坐在那里等段叙初从浴室出来,她睁开眼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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