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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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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廷清在门外站了一会,才开车回到他的私人住所。

    早上送裴姝怡去学校回来后,他就买好了食材,要等裴姝怡下过自习后,他做夜宵给裴姝怡吃,而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裴廷清关掉客厅的灯,走去楼上的浴室洗澡,再回来后他坐靠在床头,依旧很想裴姝怡。

    哪怕她让他伤心了,他们之间结束了,他还是放不下裴姝怡,每到夜深人静时,思念就会泛滥成灾,心像是被放在油锅里煎炸着,长夜漫漫,该如何捱过去?

    裴廷清在漆黑的房间里闭上双眼。

    而这天晚上等到儿子李绍崇在婴儿床上睡过去后,李嘉尧和孟静回到卧室。

    李嘉尧在孟静的身体里释放了三次还不满足,最后一刻大汗淋漓地瘫在孟静的身上,双臂死死抱住孟静,李嘉尧的脑袋埋在孟静的胸口,喘息着沙哑地说:“老婆,就这样死在你身上也无憾了。”

    “嗯,你今天好厉害。”孟静的手指穿梭在李嘉尧的短发里,她将下巴抵在李嘉尧的头顶,“自从绍崇出生后,我们很久没有这样疯狂地做过了。是不是胃病的检查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你也很害怕?被吓到了,现在就知道珍惜我了?”

    彼此身上都是汗水,李嘉尧眉毛上的汗水淌下来滴落在眼睛里,酸涩很不舒服,让人想掉泪,李嘉尧却是笑着说:“我是胃病,又不是肾有问题,我怕什么啊?你是不是在指控我冷落了你?”

    “没有,老公最好了,我爱你嘉尧。”孟静抱着李嘉尧的脑袋,唇在他的头发上亲吻着。

    李嘉尧感受到孟静的温柔,他越发收紧双臂,低沉地叫着孟静的名字,“静静。”

    “嗯?”孟静垂下眼睛在灯光下凝视着自己身上的男人,看不到他的脸,映入眼帘的是他精壮的身躯,腰线很漂亮,被子盖住两人仍旧结合在一起的下身,李嘉尧蜜色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温润,整个人性感又极具诱惑力,让孟静的心里越发满足甜蜜。

    李嘉尧用一条手臂撑起身子,他抬手抚摸着孟静的脸,将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拨到耳朵后面,盯着孟静的眼睛,低沉地说:“近期内我们把手中的势力交给裴廷清,然后我带着你和绍崇去世界各地游览怎么样?”

    “啊?”孟静惊讶而又意外,“这么快?”

    李嘉尧点点头,“嗯,你不愿意吗孟静?”,他的唇畔勾着苦涩的笑,“放弃目前的生活,去追求简单和平淡,对于不甘碌碌一生的你来说,其实很难吧?”

    “不。”孟静摇摇头,再一次将李嘉尧抱在胸前,她认真地说:“每个人的追求不同,在遇到你李嘉尧之前,我一直觉得我活在这个世上,一生就要惊心动魄、轰轰烈烈,这也是当初我会喜欢上你的最大原因。”

    孟静说着又用两手捧住李嘉尧的脸,眼底一片晶莹剔透,“以往我宁愿打打杀杀,也不要儿女情长,但跟你在一起久了,尤其是在有了绍崇之后,我觉得我没有追求了,因为我已经实现了,你李嘉尧就是我的人生终点。所以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去到哪里,过什么样的生活都一样。早点交给廷清也好,你最近太操劳,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李嘉尧闻言肩膀一震,眸子里抿入一抹血红色,他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没有忍住问出声,“那么若是不久后我先离你而去了呢?”

    孟静就笑了,“是吗?”,她对上李嘉尧的眼睛,敛起笑认真而又清晰地说:“那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我会陪着你,毕竟从我把自己交给你的那一刻开始,我选择了身为黑道首领的你,我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我这一辈子都会与你共患难、共生死、不离不弃,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请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

    “好。”李嘉尧低头凑过去吻上孟静的唇,呢喃着沙哑地说:“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地活着。我爱你孟静。。。。。。。。。。”

    话音落下,他劲瘦的腰身一挺,再次苏醒的yu望之源,便又在孟静的身体里掀起新一轮的**。

    ***

    转眼又是一个星期过去,星期六的这天早上裴姝怡和杜诗娴并没有回家。

    杜诗娴在用学业上的忙碌忘掉蔚承树,即便这几天蔚承树总是来找杜诗娴,就算有天晚上在校门口发讯息说会一直等杜诗娴出去,杜诗娴也没有再理会过,而裴姝怡不想回去裴家跟裴廷清见面。

    晚上杜母打电话让杜诗娴回家,霍惠媛也在电话里问起裴姝怡怎么还没有回去,他们正在等她吃饭,于是杜诗娴和裴姝怡只好收拾了书本,拿了要看的书走出校园。

    不出所料,蔚承树仍旧等在校门口。

    杜诗娴看到蔚承树后,她望了裴姝怡一眼。

    裴姝怡连忙说:“不是我。”

    “跟姝怡没有关系。”蔚承树走过来看着杜诗娴,灼热的掌心握住杜诗娴的手臂,“我问过你的其他同学,从下午就在这里等你了。诗娴,我是来找你的,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清楚。”

    事实上蔚承树这几天一直发讯息约她见面,她的心多少还是有点动摇了,闻言杜诗娴顿了一下,“我。。。。。。。。。”

    刚开口,一辆车子就停在了杜诗娴身边,车窗降下来后,杜母面无表情地对杜诗娴说:“我们该回去了。”

    杜诗娴的手臂被蔚承树握着,看到母亲后她的面色一白,眼瞧着母亲阴沉的目光看向蔚承树,杜诗娴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腕,冷若冰霜地对蔚承树说:“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说完杜诗娴就打开车门,等她坐上去后,杜母温和地笑着对蔚承树颌首,什么也没说,就吩咐司机开车离去。

    蔚承树站在原地,裴姝怡走到他身边,委婉地提醒蔚承树,“诗娴的母亲不是很喜欢你,所以承树你。。。。。。。。。”

    “我知道。”蔚承树打断裴姝怡,他收回目光,低头看着裴姝怡,路灯下蔚承树的眼睛里浮起一抹悲凉,“出身固然很重要,但至于这么看不起人吗?不是我不尊敬长辈,你也看到了刚刚杜母的脸色。”

    裴姝怡垂着眉眼,咬了咬唇说:“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我大伯母就不是很介意出身,毕竟当初她一直不反对我们。”

    “那是因为你在裴家根本不算什么。”

    裴姝怡闻言猛地抬起头,“什么?”

    蔚承树抿了抿唇,“没什么,我情绪不太好,但无论怎么样,我不会放弃诗娴。”,蔚承树说着往路边走去,伸手拦了车子,他让裴姝怡坐进去,“你回去吧,我到酒吧里待一会。”

    裴姝怡只好点点头,“那你有什么事再打电话给我。”

    “嗯。”

    裴姝怡坐着出租车回到裴家,裴廷清不在,霍惠媛和裴宗佑正要吃饭。

    裴姝怡打过一声招呼后坐下来,看了一眼身侧的空位置,裴姝怡咬了咬唇,埋下脸吃着米饭。

    十多分钟后裴廷清回来了,西装外套挂在臂弯上,“我在外面吃过了,还有事先去楼上了。”,他打过一声招呼就往楼梯上走。

    “回来。”裴宗佑沉声叫住裴廷清。

    裴姝怡闻言颤了一下,抬眸看过去见裴宗佑的脸上阴云密布的,她的心猛地一紧。

    过了一会裴廷清就在裴姝怡身侧的餐椅上坐下来,掠过一阵风,裴姝怡闻到一种陌生的香水味道。

    她虽然不用这些东西,但对此很熟悉,判断出是女士香水,裴姝怡的心像是被扎了一下。

    大哥跟其他女人有亲密接触了吧?

    裴廷清沉默不言地坐在那里,拿着手机似乎在给谁发讯息。

    裴宗佑在这时开口,“你妈让你跟杜家大小姐订婚,并且正在筹备中了,你对此没有意见吧?”

    “挺好。”裴廷清想也没有想,他眉眼不抬的,淡淡地说:“我见过几次杜家大小姐,没有什么可以挑剔之处,你们看着办吧。”

    裴姝怡闻言倏忽攥紧手中的筷子。

    他同意了?

    不过想想也是,杜诗娴确实无可挑剔,又有裴宗佑和霍惠媛压着,他不可能反对吧?

    裴宗佑却放下筷子,起身离开餐厅之前对裴廷清说了一句,“跟我到书房来。”,然后看了霍惠媛一眼,裴宗佑补充道:“一个小时内,任何人都不许靠近书房。”
第57章 被打
    霍惠媛原本已经跟着站起身了,闻言她的面色白了一下,扶着椅背僵硬地立在那里没有动。

    裴廷清见状顿了下脚步,转过头温和地安抚霍惠媛,“妈我没事,你坐下来好好吃饭。”

    霍惠媛那些年受过裴宗佑的虐待,心里有很深的阴影,此刻她担心裴宗佑会在书房里对裴廷清动手,还是走过去低声对裴廷清说:“无论怎么样,都要沉住气,不要忤逆他,免得自己吃亏。”

    裴廷清抿了抿唇,没有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看了裴姝怡一眼,而本来就把注意力放在裴廷清身上的裴姝怡,察觉到后脊背僵了一下,她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是保持沉默,坐在那里无关事已地吃着米饭。

    裴廷清什么也没有说,离开餐厅走去楼上的书房。

    霍惠媛又返回去坐下来,只是这一次她却没有了任何胃口。

    裴姝怡见霍惠媛心神不定的,她给霍惠媛盛了一碗汤放在手边,“大伯母,不用太担心,我相信大哥可以应付大伯父。”

    霍惠媛摇摇头,一脸的凝重和担忧,“姝怡你不懂。”

    她就怕裴宗佑拿什么威胁裴廷清,而裴廷清未必愿意妥协,那么两父子有可能就会撕破脸了。

    裴姝怡原本觉得没有多大的事,但霍惠媛表现得越是担心,她心里越没有底,跟霍惠媛一样只吃了几口,她就出了餐厅。

    霍惠媛心里发慌,打开电视试图转移注意力,然而目光一次又一次看向楼上,后来坐不住了,霍惠媛在沙发边来回走动着,两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裴姝怡也有点被吓到了,掌心里都冒着一层冷汗,眼瞧着大半个小时过去,上面仍旧没有什么动静,霍惠媛沉不住气了,转身就往楼上走。

    裴姝怡连忙跟上去,拉住霍惠媛的手腕,这才发现霍惠媛在颤抖,“大伯母。”,裴姝怡表面上镇定自若地安抚着霍惠媛,“你先坐一会,我去楼上看看。毕竟我是孩子,大伯父不会跟我计较的。”

    那天晚上大哥说过裴宗佑是怎么对待霍惠媛的,她害怕霍惠媛惹怒裴宗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霍惠媛缓慢地点点头,“好,你先去看看,真出了什么事再叫我。”

    “嗯。”裴姝怡松开霍惠媛的手,安抚了一句后裴姝怡走去楼上。

    方管家正站在书房外面,见裴姝怡过来了,他对裴姝怡颌首,然后装作有其他事忙的样子,退到一边。

    裴姝怡走到门前,把耳朵贴上去,但可能是里面的隔音太好,什么动静也没有传过来,裴姝怡咬了咬牙,手放在门锁上转动了一下,把门推开一条缝,往里面望过去。

    这一看就见房间里裴廷清笔直地跪在地板上,而裴宗佑手里拿着皮带,往裴廷清的背上抽打,这时裴姝怡才听到声音。

    她何时见过这种场面,脸色一下子白了,猛地抬起手捂住嘴,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裴宗佑的皮带又落了下去。

    裴廷清穿的是黑色衬衫,就算被打得流血也看不出来,而裴廷清一动不动地跪着,神情平静一如往常,仍旧是那样云淡风轻的姿态,那样打下去,裴廷清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他似乎觉察到什么,转过头看见裴姝怡,裴廷清的面色微微变了,不希望裴姝怡见到这一幕,他皱紧眉头,薄唇颤动了几下。

    裴姝怡对上裴廷清那一双眼睛,她的泪水差点掉下来,就在裴宗佑要继续打下去时,裴姝怡猛然推开门,不顾一切地跑过去从后面抱住裴廷清,于是那一下子就打在了她的身上。

    “嘶”地一下,裴姝怡穿着连衣裙,裴宗佑打得她几乎听到了皮肉绽开的声音,却是咬着牙死死抱着裴廷清不松开,她转过头哽咽地对裴宗佑吼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子?!他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怎么能这么狠使用暴力?你变态!”

    裴姝怡既愤怒,又心疼裴廷清,这一刻她算是见识到了。

    裴宗佑以前打霍惠媛,如今又打裴廷清,裴宗佑根本不算是个人,也不知道以往他打过裴廷清几次。

    裴宗佑看到突然扑上来的裴姝怡,他愣了一下,听见裴姝怡的骂语,裴宗佑额前的青筋顿时跳动起来,铁青着脸色压着怒火说:“谁让你进来的?出去。”,他说着伸手就要去拉裴姝怡。

    原本没有反抗的裴廷清在这时豁地站起身,猛然将裴姝怡拉到身后,他沉默地上前半步,出其不意地握住裴宗佑的手腕,只听“咯吱”一声断裂的声响,紧接着裴廷清反手将裴宗佑甩到一边,“嘭”地一下,裴宗佑栽倒在地上。

    裴姝怡的手还被裴廷清握住,见状她的指甲一下子抓紧裴廷清,面上褪去所有的血色,但她在身后看着裴廷清宽厚挺拔的脊背,心忽然又安定下来,瞳孔里的泪水摇摇欲坠,呢喃着叫了他一声,“大哥。”

    刚刚他还隐忍着,但看到她被打了,他就开始反抗,为了她而忤逆裴宗佑,不计后果跟亲生父亲动手,这样的感情依旧那么热烈疯狂,让她动容窒息。

    裴廷清没有回头,却是不动声色地反握住裴姝怡冰凉的小手,用身体挡住裴姝怡的视线,他对父亲直呼其名,“裴宗佑。”,发生这一切也不过短短一分钟,裴廷清居高临下地站在裴宗佑面前,唇畔噙一抹冷蔑的笑,“你以为我在乎裴家长子这个身份?你让我选,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廷清!”霍惠媛在这时赶过来,惊慌失措地叫了一声裴廷清,然后跑过去扶起裴宗佑,她红着眼睛,悲戚地对裴廷清摇摇头。

    裴廷清抿了一下唇,望过裴宗佑一眼,他没有再说下去,松开裴姝怡的手,裴廷清沉默不言地走出去。

    裴姝怡见状连忙对霍惠媛说:“我跟过去看看。”,然后她也不等霍惠媛回答,离开书房后跑着出了裴家。

    裴廷清刚坐进车子里,正要发动,裴姝怡站在外面用力拍着车窗,“大哥。”

    裴廷清顿了一下,随后伸手过去打开车门。

    裴姝怡连忙弯身坐进去,刚系好安全带,车子就疾驰而去。

    车子行驶在马路上,高楼大厦霓虹灯火,夜景在车窗外闪过,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裴姝怡坐在那里看着这个繁华的城市,寂静而无声,像是在看美丽的布景。

    裴姝怡心里生出荒凉感,只觉得自己仿佛被隔离,外面的一切对她来说是那么遥远。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裴廷清的私人住所,裴廷清打开车门下去,仍旧是一言不发地往屋子里走。

    裴姝怡咬了咬唇,跟在裴廷清后面,又一次来到这个住所,裴姝怡只觉得局促有些无所适从。

    裴廷清拿过医药箱,转头见裴姝怡还站在那里,他皱着眉头说:“过来,把裙子脱掉。”

    他这样一说,裴姝怡才感觉到后背的疼痛,再抬起手臂一看,也是一大片淤青,鲜血都粘黏在白嫩的皮肉上了,裴宗佑还真是没有留情。

    裴姝怡走过去,但她平日里都没有当着裴廷清的面脱衣服,如今他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这让裴姝怡尴尬又羞窘,埋下脑袋红着脸说:“不用了大哥,我自己也可以。”

    “你在怕什么?”裴廷清坐在沙发上找着药,这才抬眸看向裴姝怡,“就算之前你跟蔚承树分手了,你不是还跟他搂搂抱抱的吗?而我们虽然结束了,但照着你的思维,让我看有什么不正常吗?更何况裴姝怡,我现在对你真的没有一点性趣。”

    这样羞辱的话语,让裴姝怡面色一白,“你。。。。。。。。。”,她的性子太过倔强,受不了这样的对待,裴廷清话都这样说了,她是犯贱才会留下来,咬着牙转身就要走。

    裴廷清也没有阻拦她,她走出几步又顿下,突然返回来当着裴廷清的面脱掉裙子,然后用力丢在沙发上,身上只穿着内衣,背对着裴廷清坐下来,闭着眼睛恼怒地说:“你爱帮不帮。”

    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映入裴廷清的视线,裴廷清抿了抿唇,什么也没有说,他伸手把裴姝怡背后的长发拨到前面。

    那一条伤痕从脖子往下到蝴蝶骨,雪白细嫩的肌肤此刻已经变成青紫色,冒着细小的血珠子,艳红一片看着让人心颤。

    裴廷清的眸子倏忽暗下去,手指也紧紧捏了起来。

    哪怕裴宗佑用皮带抽打他,他心里也没有多大感觉,而此刻看到裴姝怡被打成这样,裴廷清的胸腔里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恨意和怒火,阴鸷的目光定在裴姝怡的背上,半晌没有动作。

    裴姝怡刚刚还豁出去了,此刻她用手臂抱着肩膀,身后的裴廷清还是没有动静,裴姝怡背上很痛,脸色泛白咬了咬唇,“大哥?”

    裴廷清这才回过神来,淡淡地应了一声,“嗯。”,他把棉花浸在药水里,在裴姝怡背上抹着。

    清凉的药水缓解了火辣辣的疼痛,裴廷清的动作温柔,裴姝怡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迟疑片刻她试探性地问裴廷清:“大哥,你跟大伯父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裴廷清闻言手下一顿,他漆黑的眼睛里掠过一抹复杂,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我的事只告诉跟我最亲密的人。以前你是,但现在你什么也不是,所以不要过问我这些。”

    裴姝怡的心抽搐了一下,想到那天晚上裴廷清抱着她,从记事起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那个时候裴廷清在她面前没有任何秘密,而如今他们之间结束了,她确实没有资格再知道他的一切,恐怕往后他会在床上抱着另外一个女人,让那个女人走进他的内心世界吧?

    裴姝怡感觉不到后背上的疼,心里反而一阵一阵绞痛。

    裴廷清给裴姝怡做着消毒,期间手指都没有触碰到她一下,即便裴姝怡几乎**地面对他,他也是坐怀不乱,对裴姝怡没有其他想法。

    他把药膏沾在棉签上,给裴姝怡抹上去,沉默片刻裴廷清开口问裴姝怡,“去日本读书的想法还是没有变?”

    裴姝怡闻言漆黑的瞳孔颤了一下,隔了几秒钟她才应下一个字,“嗯。”

    他为什么这样问,是想挽留她吗?但就算他不让她去,她也还是坚持,只是他过问不过问,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裴廷清这样说了一句,“嗯,努力吧。”

    裴姝怡眼底的光芒倏地灭了下去,看来他是真的放下她了。

    没关系。

    这不就是她所希望的吗?他不再纠缠她了,她就不会再心软迟疑不定。

    只是想到那时他说过的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她,她的心里又是嘲讽,又是痛得难以呼吸。

    如今的陌生和以往对比,仿佛过去的欲罢不能、如痴如狂的爱,不过就是假象而已,有多甜蜜,就有多痛。

    裴廷清在这时收回手,像是医生对待普通病人一样,淡淡地叮嘱着,“可以了,这几天不要碰水,回学校后让同学,或是去医务室帮你擦药。”

    “好。”裴姝怡也平静地应着,拿过裙子穿在身上,她的心跳这才正常了,转过头关怀地问裴廷清,“大哥你呢,要不要我帮你擦药?”

    “不用,我自己会处理。”

    裴姝怡很心疼裴廷清,但看到他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她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裴廷清根本不需要她,裴姝怡点点头没有再坚持,“哦。”

    裴廷清看过时间,“你是在这里睡,还是回裴家?”

    “啊?”裴姝怡一愣,她追过来是因为担心裴廷清,但事实结果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她要看他身上的伤,他也不让,就这样回去了,她还是不放心,然而又有什么理由留下来?

    裴姝怡正想着借口,裴廷清又说:“留下来的话,我把卧室让给你,我去客房睡。”

    裴姝怡闻言心里一酸,连忙说:“好。”

    裴廷清瞥了裴姝怡一眼,“去睡吧,我跟我妈打电话说一声,你什么都不用管。”

    “嗯。”裴姝怡迟疑了一下,站起身往楼上走去,她推开卧室的门进去,发现屋子里的摆设变化很大,茶几上原本有杯子和花瓶,如今也都不见了,这个房间让她感到那么陌生。

    裴姝怡的背上泛着疼,面色苍白地走过去,在床头坐下来,一眼看到床头柜上的盒子,她蹙着眉头拿过来,看过后是一盒避孕套,并且还拆封了。
第58章 妥协
    裴姝怡一点点睁大眼睛,脑子里“轰”地一声响,盒子不受控制地从手中掉下去,她低着头怔怔地看了一会,她才反应过来,又恍恍惚惚地蹲下身捡起来。

    裴姝怡看过外包装,数过避孕套后知道少了三个,也就是说大哥带了女人回来这里,有可能跟其他女人做了三次。

    而不久前他还在她身上说这辈子只要她一个女人,不会碰其他的女人,转眼他却带其他女人回来,果然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怪她自己太傻太天真,根本玩不过裴廷清这个情场高手,几句话就骗得她心甘情愿躺在他身下,还能那么舒服,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是够贱的。

    其实用点脑子想想,他有那么高超的huan爱技巧,有经验娴熟老练,就可以知道他经历过很多女人。

    愤怒、屈辱、恼恨、自我恶心。。。。。。。。。。等等情绪,最后感知最深的就是心痛,被一刀一刀割着心口上的肉一样痛,裴姝怡看着地上被她翻得散乱四处的避孕套,她忽然就笑了,悲凉而又自嘲的。

    过了一会泪水从眼中涌出来,裴姝怡蹲在地上,用两条手臂抱紧膝盖,失声哭出来。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他这么快就可以忘记她,有其他女人了,可见他没有那么喜欢她,既然如此,为什么过去还要说那么多甜言蜜语给她听?

    他说他想每分每秒都跟她待在一起,他想一直抱着她、亲吻着她,他还说这个世界上那么多女人,他只要她一个,他以后不会跟其他女人发生关系。。。。。。。。。。骗人,全都是骗人的,他只是把她当成玩具、宠物,并不是非她不可。

    裴姝怡起初还是啜泣,随后变成了呜咽,哭声越来越大,最终她痛哭出来,整个瘦弱的身子都在不停地颤抖着,想到过去的点点滴滴,她就难过得不能自已。

    裴姝怡哭得浑浑噩噩,脑子里发懵,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放开膝盖,她压着哭声,一边无声地掉着眼泪,又把那些避孕套一个一个地装回去。

    既然他已经带着别的女人回来这里,她也就没有必要再留下。

    裴姝怡把避孕套盒子放回原处,一只手掌按在床头柜上,蹲在地上太久,起身时眼前发黑头晕目眩,过了一会她才走去浴室洗脸。

    她不能让裴廷清知道她哭过,她要表现得一点都不在乎,再伤再痛,也不能失了自己的姿态。

    半晌后裴姝怡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若无其事地打开门走去楼下。

    裴廷清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着上半身自己给自己擦药,很不方便,但也是抿着唇自己做,抬眸看到裴姝怡走下来,裴廷清的动作一滞,不温不淡地问:“怎么了,不是去睡觉吗?”

    茶几上放着很多染血的棉花,裴姝怡往裴廷清裸露的后背上望过去,他蜜色的肌肤上面一条一条青紫色的痕迹,从上至下血肉模糊,也不知道到底被抽打了多少下,裴姝怡的心猛然一阵疼痛。

    他自己被打成这样都没有反抗,只是因为她挨了那一下子,他就打伤亲生父亲,要跟裴宗佑决裂,既然还是这么在乎心疼她,为什么还要找其他的女人?

    发泄**吗?

    裴廷清的心思太复杂了,她根本就猜不透。

    这个时候裴姝怡特别怜惜这个男人,真想紧紧抱住他,给他安抚和关爱,哪怕或许他不需要了,他不值得她这样做了,她不应该再和他纠缠不清。

    但她还是狠不下心,站在那里看着裴廷清,她的眼眶又一次变得通红,再也迈不动脚步。

    想远离,却放不下,原来感情果真不是一个人的理智可以控制的。

    裴姝怡的指甲掐进细嫩的掌心里,感觉到尖锐的疼痛,迟疑片刻,她还是走过去坐在裴廷清的身后,“我帮你吧。”

    裴廷清看到裴姝怡眼中的心疼,他的唇抿出坚毅的一条线,后背上也是太痛,灯光下俊美的面容泛着青白色,裴廷清最终还是收回手。

    裴姝怡按照刚刚裴廷清给她做的那样,先擦过一遍,然后又抹上药膏,动作特别缓慢轻柔,即便这点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裴姝怡还是担心重一点都会弄痛他。

    等他的整个背部差不多都是药膏时,裴姝怡的心疼得抽搐,在裴廷清看不到的情况下,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死死咬着的唇冒出血珠子,又怒又恨在心里骂着裴宗佑。

    裴宗佑根本就是枉为人父,怎么能把亲生儿子打成这样?

    裴廷清坐在那里,什么也没有说,裴姝怡也是沉默不言地抹着药膏,整个过程里她的眼泪就没有断过,默默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直到抹好药膏,裴姝怡把棉签放回去,站起身背对着裴廷清,她竭力平静地说:“那个房间我太陌生了,你也知道我认床,所以我还是回去睡吧。”

    裴廷清穿着衬衣,目光放在裴姝怡僵硬的脊背上,他的语气还是淡淡的,“我已经打过电话给我母亲了,你再回裴家,也说不过去。”

    裴姝怡深深呼吸,控制着因为哭泣而颤抖的肩膀,她冷淡地说:“我可以去其他地方。”

    裴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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