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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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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没有像她这样的了,告诉情敌自己的男人很好,祝福情敌和自己的男人幸福,她也不想这样,说出这句话时心痛得像是被刀绞一样,可即便她再怎么介意其他的女人,心里却清楚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成为大哥的妻子。

    要不了多久,她只能看着大哥和杜诗娴订婚,然后她安静地离开,不再打扰。

    而杜诗娴听到裴姝怡的祝福,她也只是摇摇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裴姝怡,“你的日语证书拿下来没有?之前我没有想过要去日本,就没有学日语,不知道从今天开始学,还来不来得及。”

    “我前几个月就拿到了。”裴姝怡也收起负面情绪,笑意盈盈地对杜诗娴说:“至于诗娴你这么聪明,只要再勤奋点,从现在学也不晚,我会帮你。”

    杜诗娴点点头,状似伤感地叹息了一声,唇畔却是含笑对裴姝怡说:“谢谢你姝怡。本来课程已经很紧了,现在又要学日语,看来我要把吃饭和睡觉的时间都用上了。”

    “学霸都说这种话了,让我这个整天混日子的人情何以堪?”

    “你就谦虚吧,被其他同学听到,小心他们说你矫情。”

    “呵呵呵。。。。。。。。”

    中午刚下课,裴姝怡和杜诗娴并肩走出教室,准备去食堂时,裴姝怡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看到是蔚承树打来的,就让杜诗娴等她一会,她走去一边接电话,压低声音叫着蔚承树的名字,“承树。”

    “我在你的学校门口,你帮我约诗娴一起出来吃饭。”电话里蔚承树叹了一口气,“我一直打不通她的电话,估计她把我拉入黑名单了。”

    裴姝怡闻言望过那边的杜诗娴一眼,她顿了一下,“好,你等几分钟。”,挂断后裴姝怡走到杜诗娴身边,“诗娴,中午我们一起去外面吃吧?前几天都是你请我,我心里过意不去,顺便也去书店逛逛,看有没有要买的书。”

    杜诗娴闻言“噗”地笑了,“还有你过意不去的时候?我一直觉得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话虽这样说,实际上杜诗娴知道是因为裴姝怡的性子相对来说比较孤僻的缘故,对身边的人和事漠不关心,很少主动靠近别人,但裴姝怡骨子里很单纯柔软。

    两人一起走出校园,杜诗娴看到站在那里的蔚承树,顿时明白了,蔚承树又在拿她作为借口,跟裴姝怡约会。

    这让她心痛而又屈辱,尤其是想起那天他突然的亲吻,越发觉得蔚承树是在玩弄她。

    杜诗娴几步走过去,还不等蔚承树跟她打招呼,她冷冷地对蔚承树说:“那天晚上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不能再帮你,而且我也告诉姝怡你还喜欢她,所以你想继续追求姝怡,就光明正大地追求,没有必要再掩饰。”

    “诗娴我。。。。。。。。。”蔚承树试图解释。

    杜诗娴却打断蔚承树,伸手把裴姝怡拉过去,“姝怡已经来了,但这是最后一次。”,说着杜诗娴看向裴姝怡,“我也希望你不要再骗我第二次,要吃饭,你们两人去吧,我回去看书了。”

    哪怕杜诗娴心平气和的,裴姝怡却觉得像被杜诗娴甩了一个耳光,顿时哑口无言,惭愧地埋下脑袋。

    裴姝怡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而当局者迷,杜诗娴不知道蔚承树移情别恋,不想跟蔚承树来往,一方面是因为彼此都把话说开了,杜诗娴不想抢裴姝怡的男朋友,再者这也说明杜诗娴已经顺从父母,决定跟裴廷清订婚了。

    裴姝怡心里一阵绞痛,而杜诗娴的目光似有若无地在蔚承树受伤的肩膀上扫过,心里很担心,却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就走。

    “诗娴。”裴姝怡试图叫住杜诗娴,手臂被蔚承树拉住,蔚承树苦笑一下,对她摇摇头,艰涩地说:“算了。”

    裴姝怡咬了咬唇,回过头看到蔚承树凝视着杜诗娴的背影,目光悲伤而无奈,裴姝怡试图劝道:“其实承树。。。。。。。。。。”

    她想告诉蔚承树杜诗娴要跟裴廷清订婚了,这已经无法改变了,让蔚承树放弃,但她又觉得这件事由杜诗娴亲自告诉蔚承树会比较合适,于是裴姝怡沉默了。

    “走吧。”蔚承树收回目光,拽了裴姝怡手往前走,“我在餐厅订了位置,诗娴不去的话,你去吧,反正你也要吃午饭。”

    裴姝怡在心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跟着蔚承树一起坐进了车子。

    而走回校园的杜诗娴在这时停下脚步,转身看到蔚承树和裴姝怡一起坐进车子里,她的唇畔浮起一抹自嘲。

    果然蔚承树原本就打算约裴姝怡,刚刚看到蔚承树望着她时眼底的温柔和深沉,她还抱有一丝期待,至少会对她解释为什么强吻她,此刻看来又是她自作多情了。

    恐怕只有她才会那么傻,对蔚承树那晚的亲吻始终无法忘记吧?蔚承树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杜诗娴松开握在一起的手指,正要再次迈开脚步,却发现一辆熟悉的车子从校门口经过,杜诗娴愣了一下。

    那是。。。。。。。。。裴廷清的车子吧?

    很多个双休日她都看到裴廷清开着这辆车子来接裴姝怡,车牌号她都记住了,所以裴廷清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并且很明显裴廷清在跟踪裴姝怡坐的那辆出租车。

    她听母亲说裴廷清现在在做医生,平日里算是忙碌的,怎么有闲时间开车跟踪裴姝怡这个堂妹?

    杜诗娴想了很久也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看时间都快过了饭点,她只好暂时压下心里的疑惑,收回视线往楼上走去。

    ***

    蔚承树带着裴姝怡去了一家西餐厅,刚坐下裴姝怡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裴姝怡看到是裴廷清打来的,她面色一白,连忙起身对蔚承树说要去洗手间,然后一边走,一边接起电话,“大哥。”

    “在哪里?”电话那边裴廷清开门见山。

    裴姝怡顿了一下脚步,若是让裴廷清知道她跟蔚承树在一起,裴廷清肯定会生气,裴姝怡咬了咬唇,若无其事地说:“这个时候当然是在学校啊,我吃饭呢,大哥你吃了没有?”

    “是吗?”裴廷清的语气不冷不淡的,“那可能是我看错了,这家餐厅里有个跟你穿同样校服的女孩子,背影看上去也很像你。”

    裴姝怡闻言猛地回过头去,但身后的走廊空无一人,她自己被自己吓出一身冷汗,勉强笑着对裴廷清说:“可能是大哥太想我,出现幻觉了吧,我还要吃饭,先挂了。”

    裴姝怡也不等裴廷清回应,说完就挂断了,随后她收起手机,长松了一口气。

    她真不想再惹裴廷清,因为她宁愿裴廷清在她的身体里发泄怒气,选择相信她,然后什么事都过去了,而不是像昨晚那样面对他的冷漠,睡同一张床却背对着不抱她。

    裴姝怡走去洗手间准备洗手,谁知手腕却突然被人从后面紧紧捏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对方就拽着她往一间厕所里走去。

    “砰”地一下,门被关上,裴姝怡心惊胆战面色发白,以为是遇到了变态,她张口就要喊出来,下一秒却被一个火热的唇堵住。

    “唔。。。。。。。。”熟悉的气息一瞬间将裴姝怡覆盖,她睁大眼睛近距离内看到裴廷清纤长绵密的睫毛,怔了一下,才慢慢地放弃挣扎,被裴廷清按在门板上疯狂地亲吻。

    过了一会裴廷清的喘息声就变得粗重,同时裴姝怡感觉到小腹上顶来的硬物,她偏过头呼吸气促地躲开裴廷清的唇,“大哥。”

    然而裴廷清根本不理会裴姝怡,一只手掌钳制着她的后脑勺,炙热的唇压下来再次用力地吻住裴姝怡,同时另一只大手抚上她的腿,把她下身的裙子往上掀去,裴廷清修长的手指就勾住了她的底裤边缘。

    裴姝怡眼瞧着裴廷清是要在卫生间里做,而依照他这疯狂霸道的性格,要在这里惩罚她,对于他来说太正常了,裴姝怡听到外面的动静,她的一张小脸都被吓白了,抽出手臂用力推开裴廷清,恼怒而又羞窘地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裴廷清?”

    裴廷清倒是云淡风轻的,卫生间就那么大,他又一次上前紧紧压住裴姝怡,两人的身体相贴没有缝隙,他把裴姝怡禁锢在胸膛,唇边衔着一抹冷笑锁着她,“应该是我问你吧裴姝怡,说是正在吃饭,你来厕所里吃饭呢?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癖好。”

    裴姝怡语塞,自知理亏,却是倔强地瞪着裴廷清,“你跟踪我。”

    裴廷清坦然自若的,讥诮地反问:“不跟踪你,怎么知道你翘课来约会情郎?”

    “现在是下课时间。”

    “所以仅有的课余时间都用来约会情郎了?”裴廷清盯着裴姝怡的脸,用自嘲又带着痛楚的语气说:“怎么我要约你时,你就能找出各种理由推脱?果然人跟人之间是有差距的。”

    裴姝怡闻言心口一阵抽痛,有些委屈地说:“左一句‘情郎’,右一句‘情郎’的,那么你裴廷清是我什么人,既然什么都不是,你凭什么管我?我见情郎,跟你有关系吗?”

    裴姝怡想到她就这样没名没分地跟着他,承受着道德的谴责和罪孽,而他就快要和自己最好的朋友订婚了,她的眼睛不由得红了一圈,却是极力忍住没有让泪水掉下来,裴姝怡清晰又决绝地说:“昨晚我就说过了,我们不伦不类的关系已经结束了。”

    裴廷清的脊背猛然一僵,就觉得像是有刀子捅进心口一样,他漆黑的眸色里嵌入一团猩红,语声变得沙哑艰涩,“裴姝怡,你闹脾气也有个限度。不就是因为我妈擅自给我安排了婚事吗?我表态了吗?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一点信心?”

    裴姝怡闻言不由得抬高声音,也不管别人会不会听见了,“是你没有给我信心,你先怀疑我和蔚承树的。”

    昨天裴廷清说过的羞辱之语仿佛还回荡在耳边,眼中的泪水摇摇欲坠,终究还是流了出来,裴姝怡哽咽地说着,“尊重是相互的,我和蔚承树根本就没有什么,你凭什么那样说我?”

    裴廷清看到裴姝怡哭了,他的心又被一下一下地绞着,快要碎了一样,抿紧的唇泛着苍白色,“没有什么你把第一次给他?跟我在一起后,你还背着我见他,和他一起吃饭。而昨晚若不是我过去了,你们两人是不是又**滚在一起了?你若是问心无愧,为什么要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欺骗我?”
第55章 他们结束了
    越说越难听,裴姝怡何时被人这样冤枉,受过这样的侮辱,泪珠子顿在乌黑的瞳孔中,裴姝怡瞪着裴廷清,恼恨得咬牙切齿,她用力地点点头,连声说着,“对,你说得对!我就是把第一次给蔚承树了,就是背着你跟他幽会,全都是你想得那样够了吗?”

    “你骂完了吗裴廷清?既然认定了我是这种女人,你看不起我,你这种高贵的男人还在我身上浪费什么时间?很多女人都是chu,也没有前男友不会欺骗你,她们会对你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各方面不比我差,你不是非我不可,那你去找她们好了,她们排着队等你宠幸呢,而我裴姝怡。。。。。。。。。”裴姝怡抬头看着裴廷清,一字一字地说:“我不稀罕你的喜欢,求你放过我吧裴廷清,我太厌烦你了。”

    厌烦。。。。。。。。。。她这么快就厌烦他了吗?也或者更确切地说,一直以来她根本没有那么喜欢他,从一开始她就是被他逼着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他也从来没有奢望过她也这么爱他。

    这段感情里付出的始终都是他,他卑微而又无怨无悔地爱着,但她却是游离不定、忽冷忽热,跟前男友纠缠、暧昧不清,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感受,这足以说明她对他的喜欢也就那么一点,而直到此时此刻,她已经厌烦了他。

    好。

    既然如此,如她所说,他何必再自作多情作践自己?就算低至尘埃,她也不会爱他,那倒不如还是做回那个云淡风轻、高高挂起的裴廷清吧,为爱而成疯成魔,像是神经病一样跟踪她,把她拉到厕所里质问她,因为另外一个男人而发怒斤斤计较,蔚承树还没有怎么样,他就已经方寸大乱了,这根本不是他。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也难怪他会被她厌弃。

    裴姝怡的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裴廷清松开她,“你可以走了。”,一抹光线从外面的玻璃窗里照过来,他的眉宇间却是一片灰白色,阖上眼睛乏力地说:“以后光明正大地跟蔚承树交往,没有人再会阻拦你了。”

    也就是说他们之间结束了,哪怕前几天还是浓情蜜意缠绵悱恻,说着撕心裂肺的情话,许着海誓山盟,连一个拥抱都那么让人窒息,但不过就是转眼间,说结束就结束了,冷漠而又干脆,过去的一切成空,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原来一层膜竟然如此重要,所谓的可以为她去死,再怎么动听感人,其本质还是谎言,偏偏她还那么傻地信了,信他没有自己不能活,事实上他的爱那么肤浅。

    罢了罢了。

    反正她也从来没有求个结果,从一开始他们在一起的规则就是适时抽身,他说过只要他结婚了,就会放过她,而如今他确实快要和其他女人订婚了,也是她为这段畸恋画上句号的时候了。

    然而原本以为可以坦然接受,直到真正走到尽头才发现心是那么痛,根本做不到洒脱平静。

    就那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裴姝怡点点头,“晚上我不用回去那个住所了是吗?”

    裴廷清勾了勾唇,含着讥诮反问:“你说呢?”

    裴姝怡还是点头,仿佛这是她唯一的动作,“我知道了。”,然后她没有再去看裴廷清,打开门就出去了。

    裴廷清从后面看到裴姝怡脊背挺直,若无其事的样子,他自嘲地笑了一下,转身靠在门上,宽厚的肩背慢慢地往下滑,随后裴廷清蹲在了地上,把脑袋深深地埋入臂弯里,下一秒钟唇边品尝到了咸涩的滋味。

    而裴姝怡走出去后,脚步顿在那里,她回头望过去,半天没有动一下。

    “小小姝。”蔚承树拿着手机走过来,看到裴姝怡神色恍惚,他的手掌放在裴姝怡的肩上,“怎么了?眼睛这么红,你是不是哭了?”

    裴姝怡这才回过神,连忙摇摇头,眉眼弯弯笑着对蔚承树说:“我没事,走吧去吃饭,再晚点就要迟到了。”

    “你既然知道快要上课了,还在洗手间里磨蹭那么久?”蔚承树盯了裴姝怡几秒钟,皱了下眉头,他拉着裴姝怡的手腕往餐位上走。

    裴姝怡坐下来,故作开心地调侃着蔚承树,“怎么,你嫌弃我啊?现在有了新欢,就不认我这个妹妹了是吗?”

    “不会。”蔚承树说着一条手臂撑在餐桌上,凑过去抬手捏了一下裴姝怡小巧精致的鼻梁,他漆黑的眸子里一如既往全是温柔宠溺的笑,“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我对小小姝你的感情都不会变。”

    蔚承树是个太好的男人,只可惜她跟他有缘无分,只是如今这份情义,值得她用一生来珍惜,裴姝怡的眼睛里发酸,“嗯。”

    “小小姝。”蔚承树忽然低沉地叫了裴姝怡一声,保持着俯身的姿势,他的手掌抚上裴姝怡的脸,语气里透着满满的心疼,“我可以看出来这几个月里你心事重重的,不管你藏着怎样的秘密,又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越来越不快乐,但你要记得我就在你的身边,我的肩膀和胸膛随时可以让你依靠。”

    裴姝怡一怔,在蔚承树温柔的凝视里,她所有的委屈和心里的痛苦被无限放大,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眼泪猝然滚落而出,“承树。。。。。。。。。”

    她哽咽地叫着蔚承树的名字,多想告诉他她失恋了,她的心好痛,她需要倾诉和安慰,但是不能。

    她不能告诉蔚承树她爱上的是自己的大哥,她和大哥上了床,又因为蔚承树,她和大哥分手了。。。。。。。。。。一切的一切,她都不能让蔚承树,或是其他任何人知道,所有的委屈和伤痛,她都要憋在心里,强颜欢笑一个人承受,哪怕是蔚承树愿意替她分担,她也难以启齿,更何况蔚承树知道了,他真的能接受吗?

    除了用哭泣来发泄,她连说出来都不能,爱上自己的堂哥,是这样一件孤独又痛苦的事。

    蔚承树见裴姝怡还是像每次一样什么也不说,他心疼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收回手走过去裴姝怡身边坐下,蔚承树弯起手臂把这个不过17岁,却那么痛苦哭泣的女孩搂入胸膛,手掌从她的头发往下抚在后背,蔚承树的声音越发温柔,“好,你哭吧。不要闷在心里,哭过一场就没事了,我会陪着你。”

    裴姝怡的肩膀颤抖着,两条手臂紧紧抱住蔚承树的腰,把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闻到他身上的气息,跟往常一样让她感到安心。

    她想着这短暂的几个月来和裴廷清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裴廷清的温柔和宠爱,再对比这两天来裴廷清的侮辱和刚刚的分手,裴姝怡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在蔚承树怀里哭得更凶,眼泪湿了蔚承树的衬衣。

    蔚承树也不介意,心里全是对裴姝怡的怜惜,健壮的手臂越发拥紧裴姝怡纤瘦的身子,手掌轻轻地拍着裴姝怡的背,无声地安抚着。

    这时蔚承树不经意间抬了一下眼睛,看到裴廷清不知何时站在几步远的某个餐桌旁,蔚承树皱了一下眉头。

    他本以为裴廷清会像前几次一样过来带走裴姝怡,但裴廷清也只是望了他怀里无声哭泣的裴姝怡一眼,随后什么也没说、没做,裴廷清就离开了餐厅。

    蔚承树的眉头锁得更紧。

    这天裴姝怡回到学校,匆忙坐在位置上时,上课铃声恰好响起来,身侧的杜诗娴见裴姝怡的脸色苍白,似乎是生病了,杜诗娴的手掌摸上裴姝怡的额头,低声问:“姝怡你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假回宿舍休息。”

    “没事。”裴姝怡笑着对杜诗娴摇摇头,把书本拿出来。

    杜诗娴点点头,“那就好。”,试过裴姝怡的额头并没有发烧,杜诗娴柔声叮嘱裴道:“还有二十多天就高考了,我看你最近总是恍恍惚惚的,无论怎么说,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二十多天吗?也就是说她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从此不用再见、再面对裴廷清了吧?

    一整个下午裴姝怡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晚上下过自习后,没有和杜诗娴一起留在教室里,她早早地回到宿舍,把画到一半的漫画锁进私人衣服柜里,然后拿出手机,删掉有关裴廷清的一切。

    但她也知道这样做根本没有用,裴廷清这个男人早就深入她的骨髓,就算过去几十年,她也忘不了裴廷清,就自欺欺人吧,从此往后把他封存起来,躲着避着,再不见、不想、不念。

    若是不学着从这一刻开始忘记他、放下他,那么以后几十年漫长的时光,她该如何度过?她的青春不过才刚刚开始,一切都还来得及。

    裴姝怡拉过薄被盖在身上,她把脑袋埋入枕头里,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后来她在昏昏沉沉中睡了过去。

    ***

    晚上九点多时,裴廷清把车子停在高中校园门口,他关掉车灯,紧闭着车窗坐在里面,带着浓重血丝的眼睛落在校门口,看着一个又一个走出来的高中生。

    裴廷清拿出烟来抽,一支接一支抽了很多,直到狭窄的空间里被烟雾弥漫,呛得裴廷清咳嗽起来,他才掐灭烟发动车子离开。

    十几分钟后,裴廷清从车子里拿过牛皮纸带,关上车门走进李嘉尧的住所。

    李嘉尧瘦削的身形穿着灰色的短袖衬衣,下面是牛仔裤,休闲而又不失优雅,柔软漆黑的头发搭在眉宇间,衬得他越发俊逸温润,他怀里抱着儿子走出来开门,一边用奶瓶给李绍崇喂奶,“廷清。”

    裴廷清看了一眼李嘉尧脸上的笑,他又别开目光,换过鞋子走进去,“孟静不在家是不是?”

    “她去医院看手臂上的伤疤,应该快回来了。”李嘉尧把李绍崇置在膝盖上,手里托着奶瓶让李绍崇吃着冲泡的奶粉,他的目光里盛满怜爱和宠溺。

    裴廷清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熟门熟路地找到一瓶酒,又拿过一个杯子,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靠在那里沉默地喝酒。

    李嘉尧抬眼看过去,似笑非笑地说:“这是怎么了,不陪堂妹,来我这里喝闷酒?”

    裴廷清勾着唇苦笑了一下,他晃动着酒杯,语声艰涩地说:“我跟她。。。。。。。。结束了,就在今天下午。”

    李嘉尧愣了,“不是前两天还好好的吗?”,他叹过一口气,低沉地说:“不过也正常,普通男女谈恋爱也是分分合合吵吵闹闹的,何况是你们?不管因为什么,你们都冷静冷静吧。”

    裴廷清喝下去大半杯红酒,低头时墨色的发线遮住眉眼,让他看起来颓然又寂寥,裴廷清抿了抿唇,“她不喜欢我,或者说在我和蔚承树之间,她更喜欢蔚承树,好几次欺骗我,跟蔚承树在一起又搂又抱的。”

    “我质问她,她以为我有病。其实我可以包容一切,对她的要求只有一个———断掉跟异性之间的来往,但她既然不能全心全意对我,就像是施舍我一样,这样的感情我宁愿不要。罢了,没意思,可能是我跟她本来就不合适,勉强不来。”

    李嘉尧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移话题问:“不是说霍惠媛和裴宗佑差不多都给你定下来了吗?跟你堂妹不可能了,你要接受杜家大小姐这个未婚妻?”

    “不可能。杜家大小姐或许是裴家的长辈们所中意的,但实在不是我想要的类型。”裴廷清修长干净的手指捏紧高脚杯子,他的眸色里划过一抹阴鸷,声音里没有温度,“毁了杜家大小姐,让霍惠媛他们自己主动取消订婚。”

    李嘉尧对此没有发表意见,见裴廷清把整瓶红酒都喝下去了,他皱起修长的眉宇,“你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回去自己家喝去,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你以后恐怕也没有多少机会看到了。”裴廷清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随后把牛皮纸带撂到李嘉尧手边,“你的检查结果。”

    李嘉尧看到裴廷清那样似乎很悲伤的笑,他怔了一下,把李绍崇抱在臂弯里,腾出一只手拆开牛皮纸带。

    李嘉尧拿出里面的检验单看下去,直到附有补充结果那一栏,他的瞳孔一点点睁大。
第56章 审问
    是胃癌,已经是晚期了。

    李嘉尧紧紧地捏着那一张检验单子,他的面色很平静,但两条手臂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以至于臂弯上的李绍崇快要跌下去,李嘉尧这才猛地回过神,又把李绍崇抱坐在膝盖上,他开口问裴廷清,缓慢而艰涩,“治疗方法呢?”

    “太晚了,再做切除手术也没有用了,只有试试化疗。”裴廷清说着放下手中的杯子,他向来面无波动的,此刻神色里却透着无能为力,“但化疗的毒副作用太大,也不过只是延长你几年的寿命而已。”

    李嘉尧紧抿着唇,低下头看着腿上的李绍崇,这时李绍崇也看着他,那双眼睛乌黑而又纯净像琉璃,然后李绍崇就笑了,用稚嫩的童音叫着他,“爸爸———”

    李嘉尧忽然像是被击中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的眼睛一下子红了。

    其实他不怕死,他只是不舍得两岁的儿子和孟静,他若是不在了,儿子和孟静怎么办?他不放心把这两个对他最重要的人,转手交给其他任何人。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还这么年轻,生命却已经到了尽头。

    李嘉尧不由得拥紧了李绍崇,两岁的儿子在他健壮的臂弯里,也只是那么小小的一团,他压制着胸腔里快要喷发的情绪,喉咙如被火烧着一样难受,连说话都快成了困难,“若是我放弃治疗,那么我的生命还有多少?我想有个心理准备。”

    裴廷清闭了下眼睛,“最乐观的是五年。”,也就是说或许明天李嘉尧就死了,也或许是一个月后、一年后。。。。。。。。。总归不会超过五年就是了,裴廷清也只能这样安慰李嘉尧。

    他长身而起走过去,从李嘉尧怀里抱过李绍崇,这孩子也不怕生,就仰头对着裴廷清乐呵呵地笑,裴廷清看着李绍崇,想到要不了多久这么小的孩子就会失去爸爸了,裴廷清心里越发不好受。

    客厅里陷入诡异的寂静里,过了很久李嘉尧才回应裴廷清,“我知道了,暂时先瞒着孟静。”,他终究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把检验单收回去,又将牛皮纸带递给裴廷清。

    “好。”裴廷清拿过牛皮纸带,把李绍崇又抱到李嘉尧的怀里后,他正准备离开,孟静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孟静看到裴廷清就问:“廷清,我正要找你问下嘉尧的检查结果出来没有。”

    “嗯,没什么多大的事,只是胃病而已,不用住院吃药,只要注意饮食忌烟忌酒,调解一段时间就没事了。”裴廷清何等精明之人,当着孟静的面打开手里的牛皮纸带,抽出其中一张早就伪造好的检验单交给孟静。

    孟静看过后松了一口气,“还好,所幸只是胃病而已。他最近总是胃不舒服,我都联想到肿瘤上去了。”

    李嘉尧闻言低头掩饰着眸子里的情绪,他也希望孟静白担心了,但往往现实很残忍。

    孟静笑着对裴廷清说:“你放心吧,烟酒和饮食我都会监督嘉尧,有问题了就联系你这个医生。”

    “嗯。”裴廷清再次看了李嘉尧和他们的儿子一眼,他跟两人告别,“这么晚了,你们休息吧,我回去了。”

    孟静走出门送裴廷清,打过招呼后又回去客厅,裴廷清站在那里看着关上的房门,一种巨大的悲伤忽然间袭击了他。

    他做了快一年的医生,早就见惯,也看淡了生死,然而当像是兄长一样的李嘉尧快要离开人世时,他发现自己还是有些难以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裴廷清在门外站了一会,才开车回到他的私人住所。

    早上送裴姝怡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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