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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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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行!”老崔吓一跳。
索锁也不说话,示意花开给她把门推开。花开急忙跑过去,但也看着她有些担忧地问:“这……能行吗?”
虽然大家都摸不透索锁具体要干什么,但她肯定是要跟陈润涵杠上的。不过一时之间大家都没有什么主意,只能看着索锁推着推车在走廊上慢慢前行。
索锁什么都没想,直奔陈润涵的包间。
陈润涵所在的包间是日本餐厅里最大的一间。
她没走出多远去,身后有人追了上来。是花开和老崔。
到了门口,老崔推开门,索锁往里一看,偌大的餐厅只有陈润涵一个人坐在长条桌的一端。桌上摆满了杯盘碗碟。
正在喝酒的陈润涵看到索锁出现在门口,一点儿都不意外,微笑地着看她。
索锁推着推车进了房门,也看着陈润涵。
他今天穿了衬衫仔裤,比起平时油头粉面的样子来不太一样,看上去还挺清秀。
“主厨小姐亲自来了啊,真是荣幸。”陈润涵笑嘻嘻地说。一对桃花眼眯起来,看着索锁。
索锁左右一转脸,示意花开和老崔出去。
那两人犹豫片刻,退了出去。索锁知道他们没走远,也不管这些,听陈润涵说:“索小姐你的厨艺还应该再修炼啊,中餐做的马马虎虎,日料完全不行啊。怎么烤鳗的火候就老是把握不好呢?”
索锁瞅了他一眼,伸手从盆里捞出两条肥大的鳗鱼来,照准陈润涵甩了过去。
陈润涵就见滑溜溜黑黢黢的鳗鱼舞动着水花四溅地来到他面前,他正目瞪口呆间,就见索锁把鱼举在他面前,问道:“这够嫩了吧?”
陈润涵被甩了一脸水,镇定地说:“够。”
索锁回手将鳗鱼按在砧板上,当着陈润涵的面将鱼宰杀,切成薄片铺在炭盆上的铁网上。火红的炭火将鱼片烤的滋滋作响,散发出香气。索锁取了瓶瓶罐罐将鱼片上撒了一点香料,稍候片刻,将鱼片夹到盘中。
“请。”她说。
陈润涵在她清冷的目光中,把餐巾掖在了领口中,拿起刀叉来,切了一小块,细细嚼了咽下,喝口红酒,说:“好吃。这才是我要的火候。”
索锁说:“那就请陈先生慢慢享用。”
她说完转身离去。
陈润涵看着她大步走到门边,很帅气地手臂将门猛的向两边一推,门呼的就敞开了……他忍不住笑起来。
索锁出了房门,将领结整理下,走向后厨……
因为陈润涵的出现,她忙了个人仰马翻;也因为他,整个餐厅的人可以提前一钟头下班。
索锁坐上公交车的时候才开机。
她只是往座位上一坐,就睡了过去。
等听到司机大叫着“武胜关路到了”,她才惊醒。下车站在车站上,看着路对面黑乎乎的一片,腿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动。
她就坐在了车站的长椅上。
过了好久,她面前出现了一双大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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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大家:
抱歉地通知大家,明天也就是25号的更新在晚八点。后天恢复老时间。谢谢。
第五章 可不可以不勇敢(十二)
她头低了低。
大概因为累,她有点儿头疼。
她抬手挠了挠额头,短发在额前乱舞着……而这对被装在沙色麂皮鞋里的大脚也动了动,离她更近了。
然后,这脚的主人就坐在了她身旁的长椅上。
跟她一样,各把一头,中间隔了一臂的距离稔。
索锁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彭因坦正抄了手在口袋里,望着来往的车辆……时间不算晚,路上的车子不少呢——她也看向前方。
这会儿她的眼睛看东西清楚多了,发现了他停在对面的车子俨。
“我说,都这么晚了,你坐这儿干嘛?”彭因坦问。
索锁不响。
她动也不想动。
彭因坦看她下巴颏儿缩进围巾里,脸顿时就少了一半,根本都看不清她样子了……公交车来了一辆,没有人下车。车上空荡荡的,索锁看着明亮的车内,深吸了口气。
空气有点污浊,她咳嗽了下。
彭因坦站起来,伸手拉她,“走吧,这儿真冷。”
索锁看到彭因坦手背上的胶布,仰脸问道:“刚挂完水?”
“嗯。多挨了一针。”彭因坦也看看手上的胶布,顺手就撕了下来,捻成团准确地弹进对面的垃圾桶里。“我有点儿饿了……家里有东西吃吗?”
他微笑着,想索锁肯定一口回绝。意外的是索锁就犹豫了片刻,抬手拉了拉围巾,点了点头。
索锁也看到彭因坦眼中有一丝意外的神色,她没说什么,站起来就走。
她走的很快。彭因坦腿长,走快点就追上了她。在斑马线的中央,彭因坦握了她的手臂,跟她一起快速穿过马路。
“上车。”彭因坦拉着索锁往车边走。
索锁不想上车。
“我把车扔这儿陪你走回去?”彭因坦笑了。
索锁摇摇头。
走近了彭因坦给她开车门,她才发现他根本连车都没锁。
“偷开跑了,也开不出q市。哪个贼会这么笨。”彭因坦笑着说。
“你手方便吗?”索锁系上安全带。
彭因坦听出她嗓音是不同以往的沙哑,看看她,说:“没什么问题。”
索锁又不说话了。
彭因坦往前开了一段,掉转车头。
索锁发现不对劲,问:“你刚不是要回家?”
这个方向跟他的住处相反。不过她问出来才想到,彭因坦在这里又不只有一个落脚处,也就沉默了。
彭因坦果然没回答她,就说:“我刚开着车就瞅了一眼,看着个人像你。仔细一看还真是……怎么了,今天很累?”
索锁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衣袖,说:“觉不觉得我一身的烤鱼味?”
“喂,你别这样好吗,我很饿了。”彭因坦没好气地说。
“又不是我让你饿的。”索锁说。
彭因坦“噶”的一下把车停住,还没下车就听见索锁问:“那个,余外做吃的给你算数不?”
他哼了一声说:“先吃再说。”
“那你赖账怎么办?”索锁下了车,在原地问。手指弹着车顶。
彭因坦看着她这小动作。
索锁在心里烦乱的时候会敲手指,随便哪里,只要给她敲一敲,她好像就有了主意。
“说到赖账,你是我比较怕你赖好不好?”彭因坦歪歪头,示意她快点开大门。
索锁踮脚往里看了看,没出声。
彭因坦见她踮起脚来,也不过是齐着自己下巴,忽然觉得她小的不得了……他转开脸看着黑漆漆的院子里,静默地伫立着的树,还有亮着灯的窗口。
索锁进了门,回头看出神的彭因坦,“咦?”
“姥姥还没睡的话,应该打个招呼。”彭因坦微笑着说。
索锁关好大门。这回没上锁。她一边走,一边拿了手机出来。她边走边翻看着,开了门让彭因坦先进去。彭因坦看她像是要打电话的样子,很自觉地进门换鞋。索锁并没有马上进来。他看到客厅亮着灯,随着门响,里头姥姥问了句“回来了”。彭因坦在门厅里立了片刻,穿过走廊过去,果然看到姥姥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呢——暖暖的光中,老太太静静地坐着的微笑的侧脸有种静谧的美。彭因坦走近两步,看到电视机里的京剧节目,一群光头小男孩正在跟一位老者学戏,咿咿呀呀唱的一塌糊涂……他不禁笑出声。笑声惊动了老太太,转过脸来看到他,有点惊讶又马上笑眯眯地说:“是小彭啊……快来坐下嘛。锁锁呢?”
“在后面。”彭因坦在老太太身边坐下来。差点坐到老太太的针线笸箩,忙拿起来放到茶几上。“姥姥喜欢听京戏?”
“眼神儿不好了,可以听听。锁锁回来晚了,我不放心她。听着戏、打着瞌睡,等她。”姥姥笑着说。
彭因坦点点头,看了看这台像是用了十几年的老电视机,想起康一山说过,遇到过索锁带姥姥去医院……他想问问老太太眼睛的情况,老太太却先问起他手上的伤来,他忙说手上的伤没事的,“谢谢姥姥给我每天都炖汤。我瞅着我这几天脸都圆了。回头手好了,该减肥了。”
老太太听了眉开眼笑的。她笑着说这有什么值当一谢的,想吃什么就管和姥姥说,我不能做了,让锁锁做给你吃……彭因坦看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好像是很欢喜的样子,忽然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姥姥,我回来了。”索锁出现在厅门口。她随手把包和围巾放在沙发上,看到彭因坦和姥姥坐在一起、同时转头看她,她停了停,才问:“姥姥,饿不饿?想不想吃点儿什么?南瓜粥好不好?”
姥姥笑着摇摇头,说:“我要去休息了,不吃了。小彭想吃什么不?”
索锁刚想说什么,就见彭因坦转身靠在沙发上,笑嘻嘻地说:“鸡蛋面。”
索锁瞪他一眼,说:“做完鸡蛋面天都亮了。有馄饨,想吃我就煮;不想吃拉倒。”
“那不能拉倒,就这个吧。”彭因坦忙说。
“那好。等着吧。”索锁说。
老太太笑着看看他们俩,说:“快去吧。”
索锁脱了外套去洗手。出来时就看到姥姥已经不在厅里了,她想问一声,看彭因坦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呢,她就没出声,悄悄去厨房了。
厨房里没有暖气,开门进去,就冷的她打了个寒战。
馄饨在冷冻室里,拿出来也还是软软的。她用冷水洗的手,这会儿手指都有点儿僵硬。她搓着手,把煤气打开烧热水。转身之间,她忽然发现操作台上放了一个保温壶。愣了一下,她才拿起来。这个保温壶是她和午饭放在一起、嘱咐小虎一起送给彭因坦的,这会儿怎么还在这里……她拎起来,果然挺沉。
小虎是忘了拿。姥姥应该也没发现,不然刚刚进门就该说了。
她拧开保温壶,汤还是热的。
厨房门被敲了敲,她抬头,彭因坦只一眼就看到这保温壶,就说:“你克扣我的汤。这下证据确凿,抵赖不了了吧?我就说今天午饭不该缺这个,跟你说又不理我。”
索锁抬眉。
彭因坦示意下手机,“发过信息问你。”
索锁皱眉,拿了小碗把汤盛出来,“不就一碗汤么……”
彭因坦走进来,拖了把高脚凳就坐下来,说:“嗯,那也不能短了我的。”
索锁把碗放在他面前,说:“不短你的。出去喝,别在这儿碍事儿。”
“你这是要耍大刀?我在这儿能碍你什么事儿……好好,我喝完出去行了吧?”彭因坦果然端了小碗起来。汤还热,他轻轻吹了吹,见索锁忙着去烧热汤准备煮馄饨了,他坐在高脚凳上也不挪动。喝完了汤,自己往台子上的老式咖啡机里装了咖啡粉。
索锁往锅里加了高汤煮起来,回身过来准备汤里要加的紫菜虾皮。东西都找齐了,发现彭因坦在捣鼓咖啡机,她皱了皱眉,说:“骨头还没愈合,少喝这些含咖啡因多的饮料。一边补,一边流失,怎么能好的快?”
彭因坦笑笑,说:“我看着这机器怪好的。”
咖啡粉看样子并不是新磨的,香气有些散了。不过机器这么好,也能弥补一下。
索锁听他这么说,忙碌间也顾不上再说他什么。汤滚了,馄饨下去,很快就煮好了一碗馄饨。她把馄饨盛过来,彭因坦把两杯咖啡放在台子上。咖啡的香气和馄饨的鲜香混合在一起,厨房里变的温暖起来。
两个人似乎都被这温暖和香气熏的软和起来,坐下来默默相对,索锁把瓷勺放在汤碗中,示意他吃。
彭因坦见她没给自己做,指了指汤碗,索锁摇头。她没吃,过一会儿,却拿起自己面前这杯咖啡来。
第五章 可不可以不勇敢(十三)
咖啡粉还是小虎带来的。小虎说这咖啡机闲着真可惜。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咖啡豆,好像跟她说过来历,不过她没有在意。家里是有整套的烘焙机器的,她没用过。小虎用完了给她收在柜子里,她也没有想过要去再拿出来用。
咖啡还是很香的……她小口的啜着。
彭因坦吃完了馄饨,也尝了一下咖啡。不过他喝一口就看看索锁。索锁心知他是嫌这个味道不够好俨。
她没出声。
彭因坦皱眉说:“咖啡粉放的久了,香味不够浓。”
索锁白了他一眼,继续喝着咖啡。
彭因坦虽然是那么说着,也还是又喝了两口。
其实他也不是嫌弃这咖啡不好,而是刚刚吃过鲜香味美的馄饨,连汤都喝的光光的,一换咖啡,多好的咖啡恐怕一时也驱散不了霸占着味蕾的鲜香……
索锁忽然把咖啡杯放下来,彭因坦看她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动静,她被短发遮了一半的小耳朵简直是动了动稔。
“怎么了?”彭因坦听听,没听到什么。
索锁说:“没什么……你吃好了也该回去了。”
彭因坦冷冷淡淡地说着话就站起来,伸手把彭因坦面前的把杯子和碗收好。也不管他咖啡还剩了一大半。
“明天你休息吧?过来给我做晚饭好吧?”彭因坦见她逐客了,看看时间也要晚了,就问。
“好。”索锁并不急着洗碗,要送彭因坦出去。
彭因坦走出厨房,就听索锁突然小声说:“哎,彭因坦,我不送你了……你记得帮我锁好大门啊。”
他一回头就见索锁摆手往相反方向走。她脚步相当匆忙,他想叫住她也没出声,等她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廊子里,他要转身走,就听一阵脚步声噗突噗突急促地想起来,然后听到“啊”的一声……他急忙跟着索锁刚刚去的方向跑去。
走廊里黑着,他边跑边小声叫“索锁”,到了亮处,正好是一上一下两截螺旋楼梯,他也不知道索锁是在楼上还是楼下,站下来又轻声叫了声“索锁”。过了一会儿,听到下面有人答应一声。这声音是有点儿颤……他不假思索地下了楼梯。
楼梯绕了一圈半,才到下面。昏暗的灯光里,他看到一道门开着。
彭因坦知道这应该是地下室。他走到门口,就见索锁蹲在地上,大概是听见他的脚步声,回过头来——她的浅蓝色深蓝格子的衬衫在昏黄的灯光下,像陈旧的床单似的,显得脆弱而又古老,衬的她脸色都不好看了……他问:“怎么了?”
索锁也不想彭因坦又下来了,就说:“也没……”
彭因坦却走近了。
“呦,这什么呀。”彭因坦看清楚,低声说。他就见索锁面前有好几个扑鼠器,其中一个夹了个老鼠。他马上反应过来,索锁可能就是下来查看这个的——他斜眼瞅瞅她动都不动地蹲在地上,盯着捕鼠笼,说:“你什么耳朵啊,那么远能听见这动静?还是第六感应?”
索锁不出声。
他也过去,蹲在地上,看到捕鼠笼里是只很小的老鼠。不知道怎么就被夹住后腿,正发出细小的吱吱的叫声,叫的很凄惨……他差点儿笑出来,转头看看索锁,低声问:“又不是死耗子,你吓成这样?”
“怎么办啊?”索锁问。
死耗子当然可怕,可是这样的……她倒还真是听见了奇怪的声音才下来的,心想也许是这么久以来,捕鼠笼终于是起了作用了。她还是很给自己鼓了鼓劲儿,说被耗子闹腾着亏了那么多东西,恨不得看见一堆耗子尸体才解恨呢。谁知道呢……
“这么小一只啊。”她声音细细的。
彭因坦嗯了一声,问:“女金刚,你打算拿它怎么办?”
索锁想了想,说:“看着也挺可怜的。”
“你费这么大劲儿逮着一个,不打算养着?”彭因坦问。
“那就回头煮了给你吃?”索锁反问。
彭因坦笑起来,抬手揉了下她的头发,说:“那你多抓几个,这么小一个,不够我塞牙缝的……放了吗?要不你去拿药箱下来,再给它上上药?”
索锁一巴掌拍掉他的手,不过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彭因坦笑着过去,拍了拍捕鼠笼。小老鼠在笼子里又叫。他正要把那捕鼠笼打开的时候,索锁从他身后扯了下的衣襟,递给他一副线手套。彭因坦戴上手套,先碰了碰小老鼠被笼子夹住的腿。小老鼠就吱吱叫的大声起来,像是这才真正恐惧起来。他打开笼门,拎着小老鼠的尾巴把它拎了起来,一转身把小老鼠举到索锁面前来。
索锁吓的往后退了两步,差点儿尖叫。那小老鼠的须子好像都要扫到她脸上了,才被彭因坦拿开……
“彭因坦!”她额头上都冒汗了。
彭因坦笑着把小老鼠捉在手里塞回捕鼠笼里,说:“伤的不严重。等放出去过不久又是一只好汉老鼠了——咦,还别说,你记得有部电影,《料理鼠王》?说不准这小耗子和你有缘分呢,它在这儿也跟你学两招儿,回头你们可以切磋下。”
索锁瞪他。
他笑着把捕鼠笼放在旁边的架子上。那小老鼠缩在捕鼠笼里,瑟瑟发抖。这可怜样儿,让他想起家里那只比老鼠大不了多少的小奶猫来,就说:“我看,你还是养只猫吧。这逮着了吧,死了你是怕,活着你又不敢弄死,半死不活你又不忍心,横竖都是搞不定,何苦来费这劲。不然真把黑子送来给你?”
索锁瞅了眼架子上的小老鼠那亮晶晶的眼睛。真奇怪,平时见了老鼠都是害怕,看这小耗子的模样,倒是没那么厌恶……她想想,饶它不死,不知道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她看了看地下室里这些东西,可能现在就在遭殃呢……她转脸看彭因坦也在打量这地下室呢,他好像对这里很有兴趣——这地下室大的出奇,再往里走,还有深深的洞穴般通道和功用不同的房间。她头回进来找东西,跟进了迷宫一样……所以大概老鼠们喜欢这里也不奇怪吧。
“要是不养黑子,就把这里面彻底做个整修。凡事闹耗子,多半是这里哪儿被耗子凿出窝来了。”彭因坦见索锁没表态到底要不要黑子,又说。
他在杂物之间的通道里走了几步。
他也没想到这里的地下室这么大。如果是在战时,这砌的整齐、挖的深广的地下建筑可以用作防空洞用的。他仰头看地下室的顶棚,因为潮湿,顶棚有着斑斑驳驳的痕迹,不过总体上来看还是很不错的……他有心要再看看这里,不过只有门前的一盏白炽灯,里头什么状况是看不到的。
“走吧,我们放生去。”他说着转回身。
索锁还站在原来的位置没动,不过她正低头揉着腿。听他说话,忙抬起头来,掩饰地拂了下牛仔裤,淡淡地说:“走吧。”
她站上台阶,等着彭因坦走上来。
彭因坦从架子上拿了那捕鼠笼提在手里走过来,故意提起来给索锁看。索锁忙别开脸,低声骂了他一句什么,他抬手扯了她的、笼子就靠近她面前。
“那你自己拿去?”他笑着问。
索锁咬了咬牙,伸手就来拿笼子。也不知道怎么就忽然间寒毛直竖,还真是不敢拿……彭因坦看她那犹豫不决的样子,忽然就无声地笑起来。
他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开心的不得了,说:“喂,喂,你不用逞强。女孩子有点儿怕的东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揽着索锁的肩膀上台阶,见索锁脚步停滞,他也站下,看了她。
索锁就看着昏暗的灯光下的彭因坦,也许是灯光太暖,他的脸看上去比平时要顺眼的多……她眨了眨眼。
她眼神中的柔和是转瞬即逝的,不过还是被彭因坦捕捉到了。
他手还拉着索锁,轻轻将她拥抱,低声说:“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总那么勇敢的。”
彭因坦马上感觉到他臂弯中索锁的身体已经绷紧了。他想很可能她马上就要揍他了……他静静地望着同样静静地望着他的索锁——她的嘴唇干的都要裂开了,浅浅的粉色,唇形很好看……他以前并没有发现她的唇形真的很好看。
他只记得她吻起来味道很好。而此时两人这么靠近,呼吸相闻间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咖啡香气,竟然在瞬间点燃了这记忆。
他毫不犹豫地低头亲她……
索锁被彭因坦抵着靠在石壁上。石壁凸出来的磨的已经光溜溜的圆鼓鼓的石块坚硬而冰冷,这份冰冷本应让她马上清醒过来,可是她的嘴唇在刚刚触到他的时候,眼前已经像看到了绽放了无数绚丽的烟花的夜空,无比绚丽……她甚至都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响。
当烟花消散,彭因坦的脸清晰地印在她的眼底。
“索锁。”他低声叫她。
“嗯。”她应声,抬眼看他,平静异常。“明天想吃什么,让小葵提前告诉我。晚上见,彭因坦。”
【第五章?完】
第六章 海边的华尔兹(一)
第六章海边的华尔兹
索锁再看一遍手机里的最新的信息。彭因坦发来了简单的一句话:晚饭想吃鸡蛋面。
他昨天晚上就说想吃鸡蛋面的,但她嫌麻烦。再说又不是正经安排过的,哪儿会耐烦特地给他擀面呢?
鸡蛋面是手擀面里相对更费力气的品种稔。
他也执拗,说起来要吃这个,就一定要吃到似的。而且他都没要小葵通知她……索锁反复揉着手机,再怎么看那三个字也是“鸡蛋面”。像是改变不了的命运,她注定是要动手做一次的。
她傍晚到了彭因坦的公寓楼下才想起来,他这里恐怕是没有合用的擀面杖。开门时她听到门里有声响,以为是钟点工还没有下班。门一开她就看到一条细细的黑色影子闪过。跟她之前来印象中的整洁不同,客厅里因为有东西落在地上,有点乱……她站在门厅里等了一会儿,确信并没有其他人,就开始把散落在地下的东西捡起来俨。
也就是被小猫弄到地上的一些小玩意儿,这小家伙看来是因为家里没人在,自娱自乐呢。她边整理边留意到亚麻布的沙发套已经成了小猫磨爪的工具,还有茶几下的真丝地毯……她一回头,小猫正躲在茶几后看着她。
她看看时间还充裕,干脆在地毯上坐下来,钩钩手指,耐心地逗引着小猫过来自己身边。
小猫的天性是好奇心重,更何况还是个肥肥胖胖的看起来还笨笨的小家伙呢。不一会儿,它就来到索锁面前。
索锁趁它不注意,抓了它抱起来。
它眼睛是蓝的,肚子、四蹄和鼻尖是白的,看着真是可爱……肚皮白色柔软的毛下是粉色的肉肉的圆滚滚的肚皮。索锁凑近它,鼻尖碰到它的小肚皮了,它也只是奶声奶气地叫了两声,并没有像对彭因坦那样,照着她的鼻尖来一下……她微笑,把小猫抱在臂弯间。
彭因坦说要把“黑子”送给她去捉老鼠。现在看着这个小家伙,他说的更像是一个笑话……那个没正经的人,很多话说起来都像是笑话。只能当笑话听听而已。
她靠在沙发边,把黑子抚弄的舒服极了,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她伸了伸腿,黑子在她腿上蜷缩起来。她看到茶几上摆放的基本杂志,伸手拿了一本。architecturalrecord,她拿起来翻着看看。杂志厚且沉,拿在手里一会儿手腕子就酸了。一旁还摞着有几本,像acchitectures,以及landscapearchitecture等等,全都是英文杂志,也都是建筑相关的……杂志旁边放着几只圆珠笔,杂志里随时有贴的写着英文的标签,看样子彭因坦就算是坐在这儿随便翻翻杂志,也习惯标记出来重要信息的。
也不过就是一会儿工夫,她也打起盹儿来。
她打了个哈欠,驱散点儿困意。
昨晚又几乎是一个通宵地练车。训练结束时天都快亮了。她干脆去鱼市转了一圈儿,了解下最新的行情,顺便等着早点铺子开门,买了早点回去。
大概是很久没看到她的三轮摩托车出现在院子里了,姥姥听到响声出来,看她下车很觉得意外。姥姥问她怎么没有听见她早起出门,她说怕惊动姥姥,出门的时候可小心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打鼓。事实是她因为怕弄的动静太大,她特地从后楼梯翻窗子出去的,摩托车推到大门口、又出去一段距离才敢发动……
姥姥相信她说的,就说现在大概是年纪真的大了,耳朵没有以前灵了。以前索锁要是出门,她是无论如何都会醒过来的……姥姥说锁锁你下楼的脚步声很特别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脚步声是怎么特别的,但是姥姥的确是经常在她下来的时候问她一句是不是要出门了。她能成功地瞒过姥姥不被发现,本来很庆幸;可仔细一想,又觉得难过……
索锁转头看着垂下的纱帘。
隔了纱帘能看到外头半圆形的阳台上,傍晚橙色的阳光铺下来。
她歪了歪头,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五分钟,就休息五分钟,她就去**蛋面……
……
彭因坦进门看到索锁的靴子靴尖朝外放在门前,但屋子里是暗着的。他开了灯,抬头一看就愣了一下。一回手推在康一山胸口,正要催他快点进门的康一山被他这一推人就跟卡在门口了,不明所以地瞪着眼。不过旋即他随着彭因坦的目光看过去,立即就看到了一个纤瘦的女子横卧在地毯上,蜷曲着小腿,看着就像是个优雅的问号……而一只小黑猫,从她腿边爬起来,对着他们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康一山张大嘴巴,指指里面,又指指外面,指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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