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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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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
“唉哟……我给你减一次去还不行吗……”彭因坦一手按在索锁肩膀上,紧捏了捏。索锁眉一抬。“两次……三次,不能再多了……”
索锁拿掉他的手,从腰包里抽出她的记事本来,取了他们俩的合约,让彭因坦现在就签字。一边递给彭因坦笔,一边还不忘了揶揄他:“这种关头还要讲价。可见也不是太着急。”
“这种关头你……你……”彭因坦签的字都变形了,干脆闭口不说。
索锁开了大门,彭因坦就往屋里跑。
索锁喊他:“喂,你甭跑那么急。我不开门你也进不去……哎哎哎!”
彭因坦倒回来扯着她就猛跑起来,索锁被他拽的脚下如飞。
到门口彭因坦推着索锁差点儿贴到门上,等索锁开了门他挤开她就往里冲。
索锁见除了廊灯屋内都黑着,知道姥姥没在外面等她。她低声叫道:“换鞋……喂你!楼上卫生间……别惊动姥姥……”
彭因坦哪儿还顾得上她说什么,两下把鞋子一脱这边一只那边一只丢在地上,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
索锁关上门,把包和外套脱了下来挂在架子上,弯腰把彭因坦的鞋捡起来放到门口。
彭因坦的鞋子真大,拿在手里有点沉。
她把鞋子并起来放好。看了看,又掉了个个儿,鞋尖冲外……站起来时,她伸脚一踢,那对鞋就乱了。
屋子里很暖和,她搓搓脸。今年因为冷的较往年早,集中供暖提前了十天。
她走在温暖的屋子里,忽然想到那些寒冷的夜里,和姥姥坐拥毛毯,守在壁炉边取暖聊天的日子……她轻手轻脚地往里走。往卫生间方向看看,一点动静都没有,她转弯向里,听听姥姥房间的声音,敲敲门。
姥姥在里头应声,索锁推门。
她看到姥姥在床上盘腿坐着,再不像前些日子似的在家穿的都要很臃肿,笑嘻嘻地问:“暖和吧?”
“嗯。暖和的我坐在沙发上直打盹儿。”
“姥姥,以后晚了你就先睡。我回来您也就听见了。”索锁说。
姥姥对索锁笑笑,问:“这么晚回来,还有车嘛?”
“有。不过今天搭了顺风车。”索锁本来想说自己搭末班车回来的,话到嘴边就改了口。想到外头还有个活生生的彭因坦,清了清喉咙,说:“姥姥,那您早点儿睡吧。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海鲜面好不好?我买了贻贝,搁冰箱里保鲜呢。”
“好啊。”姥姥答应,笑眯眯地看着索锁。
索锁被她看的有点儿心虚,加上好像听见抽水马桶的声响,就赶忙跟姥姥说了晚安,关好了门。她回头看时,并没见彭因坦的身影。她开了灯,走到卫生间门前,里头还是一点声响都没有。
她刚要走开,才听到水声。
很轻很轻的,她往后退着。心想要不怎么说,抽水马桶的钱是绝对不能省的。看看,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家里藏个人,也藏得住……也幸亏姥姥耳朵没那么灵了吧。
她看看姥姥房门,地上那一线灯光消失了。看样子姥姥关灯休息了……
卫生间门开了,彭因坦揉着肚子出来。
他好像干了什么苦力似的,大汗淋漓。在亮处一看,他脸都发白了。
索锁看着眉头一皱,刚要说话,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一摆手马上又回去了。<;/
索锁瞪着眼睛抱着手臂站在卫生间门外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他出来,她想要过去敲门,又觉得不行,拿了手机出来给他发信息——她走的稍远些,问他怎么样了。
彭因坦回复:能活着出来就不错……
虽然知道他是胡说的,她也有点着急。这样子真不像是装出来的,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突然就拉肚子了。
她眉头皱的紧紧的。
忽的想起家里是有药的,急忙去翻出药箱来看。药箱里治疗腹泻的药有好几种,不知道哪一种更对症……她正琢磨着,彭因坦终于出来了。她招手让他坐过来,指给他药看。
彭因坦看了看,还没说话,又站起来往卫生间跑去。
这回索锁就等在卫生间门口了,待彭因坦出来,她问:“肚子很疼嘛?”
彭因坦有气无力地点头,“嗯。”
“那是有炎症的。”索锁抬手摸摸他的头,很烫。她心想这可有点糟糕,彭因坦别是得了肠胃炎或者是更严重的什么细菌感染一类的问题。她正在想要怎么办,彭因坦低了低身子,额头就搁在她肩膀上。他额头滚烫,烫的索锁一哆嗦,动都不敢动。
“我送你去医院吧。”她说。
“给我点儿药吃就行。”他说。他也动都不动,也不管他人高马大的,头压的索锁肩膀沉死……“不想去打针。”
“放p。生病不去医院像话嘛?”索锁听了,没好气地骂道。这会儿也顾不上是不是会被姥姥听见了,就说:“赶紧的。出来我带你去医院……就社区医院好吗?拐个弯就到。”
彭因坦听到是拐个弯就到,没那么抵触了。他刚说了句“好”,没走一步,又叫道:“你等等我……又来了……”
索锁乍着手,看着他进了卫生间,又马上出来,“干嘛?”
“你别在这站着,那边等我去。”彭因坦说。
“你真是麻烦死人了……”索锁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彭因坦的意思。
这瘟神……还顾得上怕丑。
她边转身,便忍不住嗤的一声笑出来。但笑容转瞬消失,她抬手揉着额头,忍不住叹气。
这叫什么事儿啊……
她去把刚刚脱下的衣服拿下的包都穿好戴上,站在门厅里等着彭因坦出来。
第五章 可不可以不勇敢(七)
还好这回彭因坦出来的比较快,索锁没等很久。看他那脚步虚浮的样子,她就没出声。等着他换鞋的工夫,她就站在他面前,看他摇摇晃晃地一下子就坐在了地板上,她一伸手要搀他,就觉得他浑身滚烫俨。
彭因坦眼冒金星。
这一通折腾真够折磨人的,他头晕的厉害。心里倒是明白,恐怕是脱水了,不去医院也不行。
他坐在地板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一头冷汗都顾不上擦。他正要穿鞋,就见索锁在他面前蹲了下去,把他的鞋子拿给他,手扶了他的小腿,让他把脚伸过去——他本来就头晕,这下就更晕了。索锁从架子上抽了鞋拔子,帮他把鞋穿好,看他这样子,小声问:“能行吗?要不我去叫医生来?”
“能行。”彭因坦心想要是就这样晕倒了,那也太丢人了……虽然今天晚上他把人丢的也差不多了,怎么也得挣回来点儿面子。“我没事儿。这几下就把我撂倒,小看我啊?”
他说着撑着地板站起来就往外走。
索锁看出来他是强撑,出门的时候就小心地扶着他。
还好彭因坦这点意志力还是有的,出了院门上车,索锁开车不过两三分钟就到了社区医院。她在医院大门外就大声喊医生快出来,嗓门大的连医院的卷帘门都被震动了似的。值班医生被她喊的忙跑出来接诊。
医生问彭因坦都吃过什么东西,他把晚上吃的东西能想起来的都说了。索锁听到他说吃过路边的烧烤,抬手就给了他一下子,打在肩膀上。
“你这么娇气的肠胃,吃那些?”她大声说。她突然间火冒三丈。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这家伙嘛?那是吃路边摊子的肠胃嘛……“真是活该拉肚子!”
连医生都给她这突然的一嗓子吓的一哆嗦,摆手说:“别急、别急……路边摊也不见得不干净。可能是烤肉不熟。去化验下吧,出来结果确诊咱们再用药……稔”
彭因坦被索锁一巴掌打的发蒙,还是很规矩地跟着护士去了。
化验结果出来之前,索锁就陪着躺在病床上的彭因坦。中间他又跑了一次卫生间,差点没晕倒在里面,还是医生把他搀了出来。
医生给测的体温是三十八度五,彭因坦烧的有点儿迷糊了……索锁看着他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忽然间就觉得他也挺可怜的。他的外套是脱下来了,只穿了衬衫。衬衫是浅蓝色细条纹的……她想他好像很喜欢蓝颜色。
手帕是蓝颜色的,手机壳是,衬衫也挺多这个颜色。
她拿起来外套给他盖在身上。他腿脚太长了,病床又小又窄,实在是有点委屈他……
护士把结果拿过来,医生看了就说是急性肠胃炎,要打针。
索锁看着彭因坦那张脸,说:“乖乖的听话,才能好的快。”
彭因坦攒了点儿力气,趁医生在准备针剂,抬手解了腰·带就要脱·裤子,哪知道索锁就是站着不动,一副完全不怕他耍流mang的样子,他倒是下不去手了……医生转过身来看着他们俩,笑的口罩都一鼓一鼓的了。
“女流mang。”彭因坦气的原本雪白的脸都涨红了。
医生笑的针管都要拿不稳了,跟索锁说:“他体格棒的很,一般人细菌感染拉上几回,早趴下了,他还有力气吵架呢……来,趴下。”
索锁这才出去,把帘子一拉,在外头等着。
过一会儿,彭因坦捂着屁股出来,走两步就靠在墙上,伸手要索锁扶他。
医生笑着说去旁边病房打点滴吧,躺着舒服点儿,顶多两个小时就可以了。
索锁就扶着彭因坦去病床上躺下来,等护士进来给彭因坦打点滴。彭因坦把外套搭在床头,索锁没留神接住那外套就滑了下去。
有东西掉在地上,索锁捡起来。
是彭因坦的手机。
她把手机和外套都放在彭因坦的枕边,看了看这间狭小的病房里并没有水。这时候护士进来,她轻声问:“请问水在哪里?”
护士说出门右转,厅里有。
索锁等着护士给彭因坦把针扎好。等护士出去,她又看点滴的滴速。
“这样可以吗?”索锁觉得护士给调的速度还是快了点儿,给他调慢点。
她仰着脸看着亮晶晶的盐水袋,彭因坦躺在病床上看着她——她的纤长的脖子抻着,忽然头一低,问:“可以?”
彭因坦嗯了一声,说:“可以。”
“我去给你倒杯水。”索锁说着,把外套脱了下来,放在板凳上。
她今天穿了件绛紫色的毛衫。因为跑进跑出的,也出了一身汗,围巾就随手解了下,往外走时,围巾穗子垂在她小腿上,眼看就要踩着了……彭因坦转了转目光,盯着天花板。
“给。”索锁的脸忽然出现,彭因坦摇头。索锁就把吸管塞到他嘴里,“喝点水。你嘴唇都干了。”
她说着坐下来,听见彭因坦“咕咚”一声咽了口水。等他喝了几口,她才把纸杯拿在手里。这里并不是标准病房,连个放东西的柜子都没有。她一手拿一个纸杯,自己也喝光一杯。
彭因坦看着她一字领的毛衫领口处露出的锁骨,皮肤白的和颈上、脸上形成鲜明对比,还有她的手,竟是四个颜色的。他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索锁喝着水,斜了他一眼。顺着他的目光打量下自己,把围巾一摘,两只空杯捏在一起,作势就要砸到彭因坦脸上,说:“看什么看?不准乱看。”
彭因坦撇了下嘴,说:“有什么好看的呀。”
穿着深色的毛衫,她人就更瘦……不过肩膀平整,骨架匀称,浅色的牛仔裤,已经磨的很好看……靴子还是那对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擦干净了,锃亮。
“你怎么会去吃烧烤?”索锁把纸杯扔进垃圾桶里,问。
彭因坦说:“就……想吃了嘛。”
“你想吃,还是你前女友想吃?”索锁腿架了起来。
彭因坦不响。
索锁固然不好对付,乔伊斯难道就容易糊弄?
女人嘛,直觉永远是最灵敏的生物……
乔伊斯和他一起出来就不说话了。
他问要去哪里吃饭,她说很累了想回去。乔伊斯现在住在自己的工作室。工作室在一个老厂房区改造的艺术家之村里,那是这个城市的798。他开车送她过去要经过台东。看到路边卖烧烤的大排档,乔伊斯突然说想吃这个……说的时候看着他。
他们认识时间其实不长,偶尔约会,她总是适应他。
他是很意外,不过也同意了。
本来想至少应该坐下来,乔伊斯却把晚装包挂在手腕上,就拿着烤鱿鱼牙吃。
他也不好不意思一下,就拿了一串鱿鱼牙。吃嘛,也吃不出什么味道来,全都是调料味。乔伊斯却吃的津津有味,大快朵颐。他站在一边喝着水等她。
他得承认,会这么吃东西的乔伊斯他没见过。
于是很好脾气地等着。
他没什么耐性,尤其在跟女人约会的时候,不怎么耐烦等……乔伊斯当然很漂亮,而他更惹眼。好多人看了他俩之后,竟然就坐下来要吃的。烧烤摊的老板笑的眼睛都要找不到了,在烟熏火燎当中,只听见他的笑声。
他想转着脸看看周边的环境。夜晚的台东因为人多车多,显得乱的很。这一区的建筑物也参差不齐,多半都是半新半旧的。密集的人群里绝大多数是年轻人,和这里的气氛一样,年轻人都是热烈而又有活力的。
乔伊斯吃的酱汁滴滴答答的,白色的绵羊皮马甲的蜷毛上都沾了橘红色。
他从一旁抽了纸巾给她擦,她接过来擦着,看他时就叹了口气,说:“你就送我到这里好啦。”
“走吧。上车。”他看有几个孩子在他的车边探头探脑的,等乔伊斯吃好了,他付了钱之后一起过去。那几个孩子见他们回来,迅速溜过他们身边。就走了两步,乔伊斯忽然说手机不见了。他四下里看看,那几个孩子早不见了影子。
这很显然是遭了贼。
他有点恼火。
乔伊斯皱眉说丢了手机倒是没什么,就是里面的照片没了很可惜。他看着密集的人群,转眼看到正对面就是一家手机专卖店还在营业,示意乔伊斯跟着过来。
他进去后对店员点点头,问乔伊斯要什么颜色的。
虽然店里也有炫金色,乔伊斯却要了黑色。
手机买好之后他们一起出来,他对乔伊斯说回头去补一张卡就行。
说着话时,没听见乔伊斯的声音,他再回头,乔伊斯已经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她对他笑笑。这一笑让他觉得哪儿不对,她又跑过来抱了抱他,摇着手说:“你快回去休息吧。手臂受伤了,不用送我啦……再见啦!”
她上车就走了。
在车上还对他挥挥手。
他站在路边倒出了会儿神。
往车边走时发觉有人跟着他,眼角的余光发现那就是刚刚跟着他们的小孩儿中的一个。他边走边考虑应该怎么办。瞥见一旁的窄巷,他往巷口一溜,趁着小孩子没反应过来,他回身就把他逮住了。
照道理这小孩儿身后一定会跟着成年人,搞不好还有团伙,他一定要速战速决。
在小孩儿身上搜出两部手机来,其中就有乔伊斯的……她的手机壳都是自己的画,很有特点的。
另外几个小孩儿出现在巷口时,他已经把手机装在口袋里了。他们互相打着唿哨,不用说是在招呼同伙。
他手臂有伤,就是几个孩子一起围攻,他也不好脱身,就别说再来几个成年人了。
幸好今晚运气好,但是上车时还是发现,有几个成年人正在突破人群想要追他……他想想其实也不差这部手机,不过还是想给他们点儿教训。
他给乔伊斯电话问她是不是到家了,她说刚刚进门。
手机呢,她说,有了新的不要旧的了。你把那个扔了吧,我不再需要了。
她语气蛮轻松的,两人都沉默片刻,挂了电话。
他想应该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乔伊斯很聪明,性格也还算直爽……要是聪明劲儿都用在绘画上,大概会有更高的成就。但是她的心思不在于此,而他是无心和她再进一步的。今晚这一步,是迟早的事。
这他很清楚,她也意识到了……
索锁问他这个,他就撇了下嘴角。
现在全身没力气呢……
索锁皱着眉,低头捣鼓着她的手机,说:“以后别乱吃东西。这回你真是活该。”
彭因坦说:“你有没有同情心,我都这么惨了,你还骂我……”
“嘘!”索锁要他噤声。
她要把耳机戴上,彭因坦就说:“听什么?你外放吧。好闷。”
索锁看看他,也就答应了。
她放的是一个本地电台的午夜节目,已经接近尾声了。
彭因坦听着男主持人用低沉的嗓音说着今天的节目已经到了结束的时候,下面就给大家送上一首歌,祝大家晚安……他看了眼索锁,音乐响起的时候,她眼睛一亮。
第五章 可不可以不勇敢(八)
在他听来就是很普通的一首英文老歌。
“你喜欢这首歌?”他问。
“嗯,不……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老播这首歌。我偶尔会听这个节目……”索锁轻声说。
“啊。”彭因坦回想下刚刚主播的嗓音,也很普通。就是午夜谈话类节目常见那种浑厚的类型,不紧不慢的节奏。“会听着听着睡过去吧?沉闷。”
沉闷么稔?
索锁想想,好像是有点闷。
不过她并不觉得俨。
日子不也就在闷闷地过着么……
她不想告诉彭因坦,每当她听到这首歌的时候,第二天好像运气都还不错……不过,像今天,累了一天,还要陪着彭因坦打针,好像没有半点预兆能表明后面会有好运气。
这首歌旋律舒缓,彭因坦听着就要睡过去了。
“以后不准叫我瘟神。”他说。
索锁不响。
“你看我遇到你以后,又是被撞车,又是摔坏骨头,吃点儿东西还进医院……你以后好好儿给我做饭。”他说。
索锁轻轻哼了一声。
广播已经结束了,她关了手机。
转头看彭因坦,他已经睡着了……
病房里很暖和,她还是把毯子给他盖好。
她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彭因坦睡的很沉。他说的也对,最近他也可也是霉的不轻……可这么睡着了,脸上容色平和,安稳的不得了。
她松懈下来觉得累,还记得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
她忽然想起来晚上大禹给她发过信息,说老吴有事情找她,而且告诉她,今天晚上他帮人家在车场试车,她要练习可以随时过去。他们可能要通宵。
索锁深吸了口气,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练车么是要的,老吴不知道什么事找她;她也正好有要紧事要他帮忙呢。
她看看时间已经12点多了,不知道他休息了没有,就先发了信息过去问。等老吴回复的工夫,她看到彭因坦的手机亮了。她瞥了眼,看到是“晓芃”的电话……她没接,过了一会儿“晓芃”的信息进来。
她沉吟片刻,拿起彭因坦的手机来出了病房,给章晓芃拨回去。
章晓芃马上接了电话,索锁不等她说什么,就说:“章小姐,我是索锁。我们见过面的……对,是的。彭先生现在八大关社区医院……急性肠胃炎,现在正在打点滴。您能过来接他吗?我看他是没办法自己开车回去的。让他在这里住一夜好像不太合适……”
听得出来章晓芃有点意外,不过她还是谢谢她能打这个电话。然后晓芃再仔细确认过地址,说自己马上就到。除此之外,晓芃什么都没有问。
索锁挂了电话,在病房门口溜达了一会儿。她停下来,看看病房里彭因坦一点都没有被惊扰,睡的正香呢……她看看时间,点滴应该还有一个小时才打完。
她站在外头抽了一支烟,等老吴回了她信息说还没睡呢,她就给他打过电话去。
老吴所谓的有事找她,是告诉她自己意外翻出一张很久以前的存折,虽然钱没多少,可是个好事情啊……索锁听的忍不住笑。让他先留着,自己买点好的吃。
然后她问老吴,能不能找到可信任的渠道稳定供应上品海鲜。老吴问她怎么了,她说你先帮我打听一下。如果可以的话,你的小铺子不怎么费劲,这阵子也可以赚钱……她听老吴问是不是她打算以权谋私,说:“我是不打算让人以权谋私,只好以暴制暴。”
老吴说好,这事儿好办。我明儿一早联系几个人,搞定了给你电话。他们商量好了之后,就要挂电话,索锁忽然抬腕子看表。
她看清楚表上的日期,眉头一皱。
她心想难怪老吴这会儿还没休息,他今天怎么睡得着呢……她问:“又想喝酒了吧?”
老吴嘿嘿一笑,叹了口气,说:“还是你细心。我今天耷拉了一张驴脸,大禹那小子愣是都没发现。”
“整天疲于奔命,哪有那工夫心细。”索锁沉默了一会儿,说:“太晚了,不然就过去陪你喝两杯。”
“不用。我就是有点儿难过。其实这次没救过来,我也没什么遗憾。”老吴说。
索锁拿烟盒的手有点哆嗦,嘴上就说:“胡说什么呀,你怎么生了场病,变的娘们儿起来了?”
老吴被她说的笑起来,叹气道:“知道除了我,还有人记得我的小乔乔挺好。”
“你要能忘了就更好。你记着她干嘛,她有养过你一天嘛?”索锁嘴上一刻毒,老吴就不出声了。
她忽然有点后悔这么说他,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控制不住嘴。
这种情感交流上的障碍老早就已经出现在她身上,她意识到这是有问题的,可是她不想治疗……她说吴叔你睡觉吧,别想了越想越睡不着。
老吴答应,问她:“死丫头你是不是在外面鬼混?我告诉你啊,你……”
索锁哼了一声,说:“我倒想鬼混。不说了,挂了。”
她挂了电话看看时间进了屋。
她进去拿衣服的时候看了彭因坦的睡容,他睡着的样子蛮乖的……这么干净的脸,很难让人不产生好感。
她把他的手机放回去,悄悄走出病房。
听到外头车响,她看到一辆出租车在外面停下来,穿着白色大衣的章晓芃漂亮的像仙女一样,人也是飘飘然下了车——她想这家人大概基因太好,看彭因坦和章晓芃,也知道该是一家子漂亮人。
她看到章晓芃进来之后就直奔了病房,她将围巾围好,边往外走便看到晓芃已经到了那唯一的一间病房门口。她跟护士点点头,出门看到章晓芃乘坐的那辆车还没走,她招手拦下来,上车告诉司机地址。
“大禹,我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到。”她说完挂了电话。
她靠在后座上,眼睛盯着前方。
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但她好像离什么越来越远了……
……
彭因坦早起一睁眼,神清气爽。
他下来推开窗帘,外头天气有点阴,风挺大,看来今天外头的温度高不了。他伸了个懒腰,浑身轻松的有点儿不可思议。
床头有个保温壶,他倒了杯水。水还是热的。
他笑了下。
难得章晓芃还会照顾人啊……昨晚他在医院醒过来,身边就是晓芃和护士。
护士给他拔了针头,说他可以走了。
他睡了一觉感觉轻松很多,不过晓芃不放心,让医生来再看看他。医生说要是巩固下的话,可以再挂一天点滴。他本来想说不用了,晓芃说那还是再挂一天吧。他以为晓芃会载他去大医院或者私人诊所,还好她也不知是没想到还是根本就不是那么矫情的人。
这个其实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小毛病。
晓芃开车陪他一起回来,等他休息了她也去睡了。
这一晚上他一点儿什么声音都没听到,睡的跟昏死过去一样……
房门被敲了敲,晓芃推门进来,看到他在喝水,问:“好点儿了?”
“嗯。”彭因坦点头。
“没听到你起夜,觉得应该问题不大。”晓芃进来,推开浴室门,进去给他放水、挤牙膏。“我让阿姨来给你做好早点了。你洗洗好下来吃——我告诉三姨了。你这么个病法儿,不告诉她不好。”
彭因坦竖起眉毛来。
“哎!你打住,别发脾气。”晓芃看看他,撇了下嘴,说:“你突然拉肚子不会是因为上火了吧?中医讲这是……”
“你知道什么呀,还中医讲。”彭因坦进浴室,伸手拍了下晓芃的额头推她出去,关上门之前说:“吃坏了肚子而已。走开啦,我要用卫生间。”
他听晓芃隔着门在外头说了他几句,也就走了。
他照照镜子,也看不出自己气色有什么不好……他洗好出来换了衣服,手机一响他就皱眉,是他母亲的电话。
接起来少不了挨一顿训。
他坐在餐桌边看这一桌子,看到在厨房中忙碌的被晓芃请过来的刘阿姨,微笑点头。
他母亲还在电话里说呢,晓芃坐在他对面等,他实在受不了,说:“妈妈妈妈……您要实在是不放心,我今儿晚上飞回去给您看看成吗?不信问晓芃嘛,我好着呢……妈我肚子饿了,先让我吃早饭好吗?晚点儿我再给您训。妈妈,再见!”
他放下手机,先说谢谢刘阿姨,拿勺子尝了口粥。
晓芃看他眉轻轻动了一下,她的眉也轻轻动了一下。
第五章 可不可以不勇敢(九)
“不合口味啊?”晓芃轻声问。声音低的只有他们俩能听到。
彭因坦抬眼看看刘阿姨还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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