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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仙缘卿袖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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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娑,淡定。”。

    “还有你,你到底是属于我还是属于他?”。

    婆娑用力地剜了袖色一眼,尔后化作一缕青烟飘走。走前,落下狠话道:

    “赶紧给老娘去奈何桥守着,回来再收拾你这兔崽子。今天、明天、后天的孟婆汤,你一个人负责。”。

    袖色发出一声嚎叫,没来得及扑上去抱住婆娑求情,她已消失在原地,去的方向是阎王殿。

    婆娑一走,未语、黑白无常就从不知从哪儿的旮旯里蹦出来。未语一脸兴奋地看着远处的阎王殿,道:

    “我们跟上,这好戏绝对不能错过。”。

    “对呀,鬼界最近好无聊,难得阎王爷和孟婆要吵架,我们怎么可以不去凑热闹。”。

    穿着一身黑漆漆,分不清到底是长裙还是长袍的黑无常附和道,黑色面具下的眼睛闪烁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光芒。

    “还啰嗦什么,去晚了就没位置了。”。

    除了衣服和面具的颜色不一样外,与黑无常打扮类似的白无常道。说罢,就要烟化飘走。

    袖色眼明手快地踹了白无常一脚,阻止了他动作,嘴上嚷道:

    “喂!你们这群家伙,太过分了!我被婆娑罚去熬那变态的孟婆汤,你们都不关心一下,就惦记着看好戏。没我的煽风点火,你们哪来的戏看?”。

    挨了一脚的白无常,心痛地看着白衣上的那个脚印,道:

    “袖色,你下次可以踹黑无常吗?”。

    “不可以,踹他没成就感,他的衣服都瞧不出。”,袖色果断地拒绝了。

    “。。。。。。”。

    白无常一口唾沫呛在喉咙里,露出了一双大大的白眼。

    他真的很怀念,一千年前刚来鬼界的袖色。那时的她礼貌、温柔,重点是非常的好欺负,因为她的反应总是慢一拍。谁能想到,才一千年的时间,当初的小白兔就变成了一只狐狸!奸诈、狡猾,而且还特别地毒舌。

    白无常在哀怨的时,一丁点都没有自我反省的自觉。袖色的变化,他可是没少做贡献。

    想想,任何一个从九重天来的仙呆在鬼界,那必须得遭到无数明里暗里的鄙视和嘲笑。鬼界不比九重天,即使心里有再大的不满,面子上还是会客气一番。鬼界一向喜欢来阴的,鬼界开始不待见袖色,表面上没表现出来,但是私下的整蛊从来没停止过,而且花样层出不穷。

    所以,袖色在这样的环境下,很不幸地被带歪了。

    曾经温柔可人的小仙子,如今可是一肚子的坏水。

    有时,土生土长的黑白无常都自愧不如。

    。。。

 ;。。。 ; ;    “泥土。”。

    司命正翘着二郎腿歪在椅子上看话本子,忽然听见有个声音喊他的名字。转头,就看见一个红色的东西朝他扑来。

    被挡在离他怀抱只有五寸远的地方,袖色不甘心地往前踏了一步,泥土跟着往椅子里缩了缩,苦哈哈地道:

    “谁惹你了?别拿我来开刀,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泥土冒了一身的冷汗,看话本子的大好心情被灭了大半。如果刚才真的被袖色得逞,沐浴宫的那位。。。。。。他打了个哆嗦,心中直道幸好没有。

    袖色鼻子哼哼了两声,想起冬善心里难免又是一阵难过,她摇摇头把冬善的身影从脑子里赶出去,望着泥土道:

    “我要和未语去一个环境不太好的地方,短期内不回来,所以跑来跟你说一声。”。

    泥土瞪大了眼睛,侧头。总算看见被袖色挡在身后的未语,他一边好奇地打量着未语,一边与她打了个招呼。末了,他拧头对袖色道:

    “你该减肥了,把人家全给遮住了。”。

    闻言,未语不乐意地把嘴巴一撅,道:

    “谁叫你的眼睛长这么小!”,她最不喜欢别人说她小了,泥土不幸地把地雷踩个正着。

    泥土被未语吼得一愣,反应过来后,他讪讪地笑了笑,其实他的眼睛也没有很小,不过总不好和一个孩子争辩。他绕过这个话题,问袖色道:

    “去哪?”。

    “不知道。”,袖色双手一摊,回答道。

    “。。。。。。”。

    望着袖色一副不知道还理所当然的模样,泥土有种想把她脑子撬开看看里面塞的到底是稻草还是棉花。

    “未语没有告诉我。”。

    看见泥土无语的眼神,袖色有点小委屈道。一旁的未语沉吟了一会,眼睛溜达到泥土身上,又看了看袖色和他之间的互动,她判断泥土是个可信的仙。

    就冲着他敢在赌注中与众仙相悖,压了霁沐会出现在天雷台这一边,未语对他的好感亦是上升了不少。

    泥土不晓得短短一瞬间,他已经被未语用买卖东西的目光从头到脚估量了一遍。他感觉浑身上下有种发毛的感觉,转身正对上未语灿烂的笑容,她道:

    “我们要去鬼界。”。

    “鬼界?”。

    “鬼界!”。

    袖色和泥土异口同声道。只不过一个是疑惑,一个是震惊。

    未语肯定地点了点头。见此,泥土立刻拉住袖色道:“把我带上!”。

    望着泥土眼底闪烁的兴奋,袖色扶额。以她对泥土的了解,他压根不是为了去鬼界冒险,恐怕是为了某只鬼吧。她斟酌了一下,委婉地规劝道:

    “你是九重天的司命,无事跑去鬼界会被责罚的。”。

    “我就去看一眼。”。

    袖色叹气。你说堂堂九重天的司命,掌管万物的命格,本该看淡了生死轮回,为何偏偏就爱上了一只死了好久的鬼呢?不过她好像没资格说他,因为她自己还不是同样沉沦了。

    看在大家都同病相连的份上,袖色看着未语,道:

    “可否带上他?”。

    泥土一听,心中一喜,对未语道:

    “看着袖色的份上顺带上我吧,我一点都不重的,所以不会很麻烦。”。

    未语在心中奸笑了两声,她本就想把泥土一同带去鬼界的。不料他自个儿听见“鬼界”二字就巴上来了,正好省了她寻借口诱拐的功夫。

    当然,心中所想不能被他知道的。未语秀眉一拧,装作为难的样子,道:

    “原则上我不该这么做,可是袖色开口了,我不好意思拒绝。但是。。。。。。”。

    未语的话让泥土的心放下、提起、再放下、再提起,平日里嬉笑的神色不见,专注地等着未语的条件。

    “我带你去鬼界,你的心愿倒是达成了,我却要冒大风险,似乎并不公平。”。

    “你想要什么?”。

    “我想看一眼命格本。”。

    望着未语脸蛋上的酒窝,泥土深深察觉他根本是在与虎谋皮。

    袖色惊诧地看了眼言笑晏晏的未语和低头沉默的泥土,道:

    “未语,这个对于泥土来说太强仙所难了。”。

    命格本上记录了六界芸芸众生的命格,除了书写命格的司命,其余六界众生是无权翻阅的。倘若司命擅自把命格本给第二个仙瞧了,是要折损全身修为的。未语的要求,无疑是要泥土用一身的修为换一次去鬼界的机会,这个代价太大了。

    未语不说话,依旧笑着。

    袖色所想她清楚,霁沐只是让她借此机会询问司命一些问题,但她一时兴起把条件改成了看命格本。

    因为她想知道,为了飘渺的爱,九重天的仙会牺牲到什么地步。

    她虽是半神,真身为莲花,但她性子顽劣,平日里有霁沐压着,她大气也不敢出。这会好不容易逮着了一个可以整蛊仙的机会,她焉能放弃?

    “我愿意。”,泥土道。

    “礼荼!”,袖色严厉地叫他的本名。

    看着一脸严肃和不赞成的袖色,泥土笑了,他反问了袖色一个问题道:

    “如果换成你,你可愿用全部修为换见霁沐一眼?”。

    袖色的反对在听到泥土这句话后彻底没了。是呀,若换成是她,她可愿意?答案是愿意的。有些事情在旁仙眼中可能很傻帽,但是身在其中的仙心甘情愿那就足够了。

    爱情,哪来这么多的衡量?

    它是冲动和任性的化身,也是幸福和甜蜜的代表。

    一切皆看自己是如何对待心中的那份爱。

    “无趣。”,未语低声嘟囔了一句。霁沐如此、袖色如此、司命如此,似乎每一个沾染了爱情的神和仙智商都会往下掉一大截。

    虽是这么说,但未语的心中不由地升起一股羡慕和好奇。羡慕他们可以为了心中的爱,面对牺牲也面不改色。难道这就是父神和母神所说的:

    “因为爱,所以大无畏。”。

    未语觉得她不懂,但想到霁沐说她的红鸾星最近有动静了,心中有股纠结的感觉。想要尝试一下,令霁沐、袖色、司命神魂颠倒的爱情滋味,又怕自己会变得和他们一样傻乎乎。

    叹了一口气,未语望着泥土道:

    “我们去鬼界。”。

    看命格本一事,未语没有再提。转身驾云朝着鬼界的方向飘去,泥土赶紧把袖色拽上他的云,一挥衣袖紧随而上。

    约莫飞了四天四夜,他们来到一片沼泽中。

    黑色的沼泽塘下,不知掩藏或者埋葬着什么,粘稠的烂泥面上时不时冒出一连串的泡泡,以至于让这地方看上去不会太过死寂。

    沼泽的中央耸立着一道黑色的门。

    袖色快把脖子仰成了一百八十度,依旧看不见眼前折扇黑乎乎大门的尽头,她发愁地道:

    “这么高,我们要怎么过去?”。

    刚说完,就挨了泥土一个白眼,他道:

    “六界彼此**又相互依存,想要从其中一界去另一界,就必须穿过交界处的大门。但是这门可不是那么好开的,要不来我老早往鬼界这边凑了。”。

    最后一句,泥土说得甚是幽怨。

    司命是一个文职工作者,他的修为不差,可惜也不高。想自由地穿行于六界中的各扇大门,颇有种异想天开的天真。

    “重点在哪?”,听了半天,袖色还是没明白,泥土没有告诉她要如何过这扇门呀。

    对于袖色的无知,泥土见怪不怪了,他继续道:

    “有未语在,一切好说。对吧,未语?”。

    说罢,泥土不忘拍一拍未语的马屁。未语此刻没空搭理他,因为她正在全神贯注地调动身上得神力和仙力。

    一股乳白色中透着点点金光的气流,以未语为中心点笔直地朝着鬼界和九重天交界的大门冲击而去。在这重重的撞击下,看似不可撼动的大门上在沉寂了一刻钟后,终于发出了“咯吱”的声响。

    厚重的开门声逐渐加大,那扇黑色的大门缓慢地向着他们敞开。

    “快过去。”。

    未语稚嫩的小脸散布着一丝的苍白。她不是神,只具有一半的神力,原本强硬开启鬼界的门已是勉强,如今要撑着等袖色和霁沐全部通过后,才能撤掉抵御大门的神力,她隐隐有些吃不消。

    未语话音未落,泥土已经很好眼色地拎着袖色的领子,带着她朝裂开的门缝卯足仙力扑过去。

    见他们都安然地过去了,未语一个使劲,神力和仙力混合在一起疯狂地朝前推进。鬼界的大门受了外力的推搡,有一刹那的停顿。未语瞅准时机,身化成流光贴着门缝闪身而过去。

    在她后面,一道诡异的影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游走,趁着大门尚未合拢之际,与未语几乎同时跨过了鬼界的门。

    未语一过来,就被袖色拉住了手,袖色正关切地看着她问道:

    “还好吗?”。

    “无碍。”,未语回了袖色一个安抚性的微笑,招呼泥土离开。临走前,未语不确定地转头朝后看了一眼。

    为何她感觉除了他们三个,还有一个气息也一同进了鬼界?

    连续回头了三次,在袖色疑惑地瞅着她时,未语才收回视线,带着他们朝鬼界的大本营雄赳赳地进发。

    三人看不见踪迹时,那道诡异的影子从地底钻了上来,它盯着袖色离开的方向,发出了辨不清男女的笑声。

    “嘿嘿,袖色,我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

    。。。

 ;。。。 ; ;    最后,战神并没有告诉袖色是谁替她受了天雷。在开口的瞬间,他神使鬼差地改变了主意。霁沐与她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既然不会有结果就不必让袖色再对霁沐多一重好感了。

    得不到答案的袖色,其实心里已经隐约有个模糊的影子一闪而逝。白色的衣角,完美的笑容,只是真的会是他吗?

    如果是,那为什么?

    “适才送我过来的天兵说,我可以走了?”。

    袖色把心中的疑问暂时放一边,她觉得如果自己再想下去,心里的想念会愈发地不可收拾,只恨立马踩着小灰云去寻他。

    “嗯,你自由了。”。

    天帝和王母没有对袖色的去留做出任何吩咐,不过红鸾阁袖色是回不去了。出了这么大一茬子事,虽惩罚被霁沐所替,但袖色得继续去找回那些丢失的姻缘线,弥补她自己犯下的错误。

    战神正琢磨着要不要劝说袖色随他回宫殿。

    一则,她目前无处可去;二者,他不排斥她跟在身边的感觉;三者,他常领兵出战,宫殿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让袖色住,他回来时至少能有点仙气,不是冷冰冰的空荡感。

    考虑到这里,战神开口道:

    “袖色,你可愿去我。。。。。。”。

    “袖色,我可算找到你了!”。

    战神的话被一个青涩稚嫩的嗓音掐断,袖色转头发现未语正从云端上探出个头往下瞅着她,脸上漾出两个小小的酒窝。

    “未语。”。

    袖色朝她挥了挥手,未语踩着云朵降落在她的身边,她就拉着袖色的手,嚷嚷道:

    “袖色终于自由了,你想不想跟我去一个地方?”。

    被半路飘出来的未语捷足先登,战神默默地在心底骂了句粗话。沐浴宫出来的家伙,没一个好相与的的!

    “好呀,我正愁没地方去呢。”。

    袖色想也不想地就一口答应下来,速度快的令未语都有些傻眼,她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

    “你以为是去哪里?”,未语忽然觉得应该说清楚。

    “不是沐浴宫吗?”,袖色愣了一下,反问道。

    “。。。。。。”。

    “。。。。。。”。

    听见袖色的回答,未语和战神同时无语了。难怪她应承得那么快,一点防备都没有。

    “看来,袖色你得心思不单纯呀。”。

    未语笑出声,心想如果把这件事告诉霁沐,他估计会很高兴。想起霁沐,未语的眼神暗了暗,她和刚能坐起来的霁沐才说了不到五句话,就被他赶出来找袖色。他神情郑重地吩咐她,不管用何种手段,坑蒙拐骗皆可,一定要把袖色带到那里去!

    想歪了!

    袖色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颊。

    “我想带你去的地方,环境。。。不太好。但是对袖色你肯定有好处。”。

    未语挑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不想把袖色吓跑了。其实,那个地方,她自个儿都不乐意多去。

    “没问题。”。

    袖色想了想还是坚持了原来的回答,既没有询问未语是哪儿,也没有对那儿的糟糕环境产生怯意。

    “为什么?”,未语问。

    “因为你说了对我有好处,未语是不会害我的。”。更因为你的霁沐的妹妹,所以我信你。

    最后一句话,袖色在心里偷偷地补充道。可能是爱屋及乌的思想,只要是和霁沐有关的东西,袖色都忍不住有种亲近的情绪。

    战神在一旁听出了点门道,未语口里说“环境不太好”,只怕是异常恶劣了。他瞧了一眼无所谓的袖色,忍了忍终究没把规劝的话说出口。

    未语把袖色带走了。

    得知要去的地方不在九重天的管辖范围内,袖色踌躇了一会,提出了一个要求。

    “我想去看看霁沐还有我的师傅和朋友。”。

    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回来九重天。九重天里让袖色惦记的仙不多,五个手指头刚好点得完。袖色觉得这个要求不麻烦,没想到未语的神色间有些为难。

    霁沐的情况实在不适合见袖色,而且霁沐对到袖色的心思几乎是百猜百中。他对来找袖色的未语曾道,如果袖色要求见他,绝对不能带她过来。

    霁沐的心思,未语是琢磨不透的。

    但面对真的就提出了这个要求的袖色,未语私心上还是希望他们能见上一面。

    “霁沐还没回沐浴宫,我们去见见你的师傅和朋友可好?”。

    未语避开袖色期待的眼神答道,心中直叹霁沐的“狠心”。袖色的一言一行都透露出了对他浓浓的思念,为何他选择避而不见呢?明明之前还英勇地替她承了天雷,被劈得卧床不起。这表现不像是无情之举呀!

    “嗯。”。

    袖色轻轻地应了一声。未语生怕袖色改变主意硬要去沐浴宫,急忙把她带到云朵上,一溜烟就朝红鸾宫的方向而去。

    “善善。”。

    冬善背着双手,低眉凝望着红鸾阁内纠缠不休的红线,不知在想些什么。

    袖色看着他的背影,半空中点点纷飞的尘埃证明这里已经很久没打扫卫生了。这真不像冬善爱干净的作风,袖色疑惑。

    猛然听见袖色的声音,冬善背脊一僵,以为他自己出现幻听。慢慢地转过身,看见那个红衣女子单手扶着门框,笑着看着他,冬善的瞳孔缩了起来。

    踏进红鸾阁,望着满屋子的红线,熟悉之感席上心头。袖色忍不住伸手捋直了一条打结的姻缘线后,才想起来她现在是不能碰这些红线的,除非她找齐了丢掉的姻缘线。

    “我是回来告别的。”,恋恋不舍地直起身子,袖色看着冬善道。

    “其实,不必。”。

    冬善略微冷漠的声音吓唬不了袖色。好歹相伴了八千年,袖色早就学会了忽视冬善的冷面孔。她扬起一抹浅笑,接着道:

    “善善觉得没必要,我觉得有必要就好。我也不知道要去多久,善善你我是不操心的。不过你得好好对待这儿的红线,它们可是我的真身。”。

    闻言,冬善被呛到了。敢情她回来是为了叮嘱他看好红线,而不是回来见他的?!

    看见冬善的黑脸,袖色满足了。这样的冬善才是她往日里所熟悉的冬善嘛,没事装忧郁做什么?话说,深沉路线不适合他,显得苍老了好几千岁。

    “话说完,你该走了。”。

    冬善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但目光却还停留在袖色身上。袖色扁扁嘴,朝红鸾阁的大门走去,心中默数着“一、二、三”,刚数完冬善的声音如期响起。

    “袖色。”。

    袖色笑眯眯地回头,等待着冬善的下文。冬善背光站在阁楼内,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他说:

    “是我进谏玉帝,我说你当受天雷台的三道天雷。”。

    乍然听到这个,袖色心里不是不难受,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褪。寂静的氛围在红鸾阁内蔓延,袖色低下头望着脚边交错纵横的红线,低声问道:

    “为什么?你知道红线不是我弄丢的,是被盗去的。”。

    九重天里,袖色一直觉得冬善才是最清楚这件事始末的仙,就算是霁沐她都不曾认真计较过。唯独冬善,袖色最不愿意他误解,不仅因为他是她的师傅,也因为他与她相伴了八千年。

    “我知道。”,冬善道。

    他没有不相信袖色,更没有怀疑是她故意弄丢这些红线。他比任何仙都了解这件事的里里外外,甚至袖色不知道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正因为知道,所以他才这么做。

    桐木的音容笑貌浮现眼前,想起她在大殿上与他说的话,冬善因看到袖色出现而柔软的情绪慢慢平淡下来。他静静地注视着袖色,眼底没有歉意。

    袖色张了张嘴,嘴角的笑转为苦涩。被师傅在背后捅了一刀的感觉并不好。

    “你告诉我,不是因为你后悔了,而是你觉得我应该知道,哪怕我会因此而难过或疏远你,你也是不在意的。”。

    在袖色希翼他摇头否定的目光中,冬善坚定地点头了。袖色眼里的光彩一丝丝熄灭,就像燃烧到了尽头的红烛,不会再有重新点亮的机会。

    冬善瞧着袖色,忽然间觉得空荡的左心房猛地抽搐了一下。有些像万年前他还不是月老,左胸里跳动着一颗心脏。那天,奄奄一息的桐木了无生气地躺在他的臂弯中,他的心脏因伤心过度而钝钝地生痛。

    那是他最后一次的心痛,之后,他就失去了心脏。

    现在,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袭来,冬善觉得荒唐无比。

    深吸了一口气,袖色背对着冬善,道:

    “再见,冬善。”。

    四个字,把八千年的相伴、三千年的无忧,全部留在了这座红色的阁楼里。既然带不走,又放不下,那就存在这里吧。或许哪一天,她有机会回来那她一定会回来的——冬善,永远是她的师傅。红鸾阁,永远是她的第一个家。

    。。。

 ;。。。 ; ;    这场赌注,最后哪个仙都没有赌赢。因为霁沐真身没有出现在天雷台,但是比真身过来更劲爆的是,他直接元神出窍而来。

    面对众仙事后的讨债,压了霁沐会过来的两位仙的其中一位——司命礼荼狡辩曰:以何种形式出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上神的确来了。

    泥土意味深长的语气,令众仙不由地想起天雷台那一幕,他们各个皆面面相觑,心有余惊,不敢再言此事。

    尚在天牢中的袖色自然醒后,等了老半天也没有瞧见天兵天际前来押送她去天雷台。正当她等到脖子都长了,心中的害怕渐渐转为早受早了的态度时,天牢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罪仙袖色,你可以走了。”。

    面对这样的一句话,袖色愣了良久,才憋出一句话道:

    “不是要去天雷台吗?”。

    来的那位天兵,看向袖色的眼睛划过一丝羡慕和诧异,他道:

    “不用了,你的惩罚上。。。有个男子替你受了。”。

    谁这么好心?惊喜过后,袖色的脑子里蹦出这个疑问。心里急切地想知道答案,但眼前这位天兵小哥口风紧得狠,无论袖色怎么从旁敲击就是不肯透露半点。

    最后,袖色无奈地摊摊手道:

    “那我要求见战神一面总可以了吧?”。

    “跟我来。”。

    天兵想到他奉旨前来时,战神大人叮嘱过他,若袖色出来后想见他就带她来,若她不曾提起他就不必了。于是,天兵转身带路。

    被关小黑牢太久,袖色有些不适应九重天那明媚而灿烂的阳光,眼睛被刺得直想流泪。所以,战神见到袖色时,她是一副眼泪汪汪的模样。

    “见到我,你很激动?”。

    不怪战神自恋,实在是袖色的表情有些夸张了,尤其是袖色一见到他就扯着他盔甲的下摆不撒手。

    “我的眼睛睁不开。”,袖色委屈道。

    她都快达到翻白眼的境步了,还是没能睁开眼睛。要不是天兵一直走在她前方,她听着脚步声跟过来,她估计就要呆在原地动弹不得了。

    原来是看不见。

    战神默了一会,把左手轻轻地敷在了袖色的眼皮上。袖色只觉得眼睛一暗,一股暖融融的仙力传来,郁结在眼睛上的寒气逐渐消散,舒服得让她忍不住偷偷喟叹了一口气。

    “这次出来,你要好好修炼了。”,战神道。

    只有眼睛受到天牢阴冷之气的入侵,战神觉得袖色该捂嘴偷笑了。若是身体也受到影响,要祛除可就不像眼睛这般简单。

    “你知道谁哪位帮我挨了天雷台那三道天雷吗?”。

    袖色自动忽略战神让她勤加修炼的话,揉了揉眼睛问道。

    想起那个白衣赛雪的男人,战神心里有种奇异的感觉,似嫉妒又似敬佩。嫉妒他能毫无保留地对袖色好,敬佩他对着九重天众仙谈之色变的天雷亦能面不改色。

    霁沐是任性的。

    他没有去找玉帝求情,只是在袖色要受刑的时辰,直接对天牢加护了一个防护罩,所有天兵天将皆不能入内,战神使用天剑或许可以破开但他不愿袖色遭罪,又怎么会破坏霁沐的行动呢?

    于是,在狠狠对九重天的守卫力量打脸后,霁沐安详地在遥远的沐浴宫内合上了眼睛,元神出窍来到天雷台。

    望着霁沐一步一步靠近天雷台,玉帝冷然地问了他一句话,道:

    “霁沐,你知道后果的。”。

    霁沐脚步不停,施施然路过玉帝和王母的身边,对玉帝隐忍的表情和王母担忧的神情视而不见,嘴角边的笑如西天的佛祖,温柔而慈悲。

    玉帝和王母只听到霁沐说了一句话,滚滚天雷已至。

    代仙受刑,刑罚加倍。这是九重天里的常识,通常天雷台的惩罚已经会让修为顶尖仙人吃不消,更谈何去为其他仙承受翻倍的刑罚。霁沐的行为在众仙的眼里变成了相当惊悚的一件事。

    他们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被灰色的刑云笼罩,百年大树主干粗细的紫色天雷一道接一道地劈在霁沐身上,仿佛密集的雨点。

    足足下够了九道天雷,周围的刑云才恋恋不舍地散去,好像一个尚未玩尽兴的孩子。

    天雷台上不过几个呼吸的短暂时间,却深深地震撼了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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