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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仙缘卿袖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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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理了理身上的衣襟,方道:

    “的确最不安全,但是霁沐的本意就是如此。”。

    “你什么意思?”。

    袖色的心漏跳了一拍,为何阎王爷要这般说霁沐?

    阎王爷好整以暇地靠在椅子上,望着困惑的袖色,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道:

    “霁沐想用你引出摆渡者,你觉得这个谣言会不会是他一手策划的?”。

    似曾相识的情景,迩然带袖色去祭拜前任战神时,踏空而来的桐木也曾说过一些引诱袖色对霁沐产生猜忌的话。袖色定睛望着阎王爷,一个猜测在脑子里成型。

    “你不是阎王爷。”。

    虽然眼前的这位,在举手投足间都像极了阎王爷的本尊,就连喜欢美艳鬼女的品味都一模一样,但还是有破绽。

    首先,阎王爷是不会当着鬼界里的鬼或者袖色的面,与鬼女亲热。他喜欢弄一条垂纱隔绝视线,然后在里面整出点暧昧的声音,让大家的想象力发挥到极致。而这恶趣味仅仅是为了惹婆娑嫉妒。

    其次,阎王爷是绝对不会安慰袖色的。袖色来了鬼界后,婆娑和袖色在一起的时间愈发地长,阎王爷总是见不着婆娑,一来二去后就养成了爱对袖色冷嘲热讽的坏习惯。袖色想从他嘴里听到不用担心这几个字,简直比鬼界出现阳光还难。

    最后,阎王爷怎么可能直接告诉袖色,霁沐欲利用她呢?阎王爷性子凉薄,能袖手旁观的事绝对不插手,上次随她进入十几层地狱还是因为考虑到,袖色被弄死了婆娑会伤心才出手相助的。

    “我不是阎王爷,那我是谁?”。

    阎王爷听见袖色的话后,挑了挑修长的眉,似笑非笑地问道。

    袖色环视了一下周围,阎王殿完好无损,道:

    “我没料错,这是在梦境里,你。。。你应该是桐木。”。

    包含着迩然仙力的龙卷风在鬼界肆虐,鬼界里占地最广的阎王殿怎么可能连块瓦片都没掉落?至于猜是桐木,是因为在袖色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是桐木一贯爱用的伎俩。

    被袖色拆床,桐木懒得幻化成阎王爷的容貌,她显出了自身的容颜,低头俯视着阎王殿台阶下的袖色,唇边勾出一朵甜腻的笑靥,道:

    “千年不见,你似乎比以前有趣了些。”。

    识破了她的谎言,不再像以前那般慌张无措,虽然欣赏不到她苍白、痛苦的神情,但现在的袖色却更挑起了桐木的好胜心。毕竟,如果自身的对手太差,代表着自己的水平不高。

    “桐木,我与你无冤无仇。”。

    为何一直咬着她不放?袖色在心里叹气,她招谁惹谁了?总是遇到各种奇葩。先是,说她身体里有与它相同气息的梼杌;然后是,处处莫名其妙地针对她的桐木。

    袖色想着,等会梦醒了得好好翻翻黄历,她的运气委实忒差了些。

    “不,我们的渊源很深。哦,我忘记了,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桐木呵呵地笑了两声后继续,道:

    “我说的话你可以不信,但有一句却是千真万确。霁沐想利用你引出摆渡者是真的,你自己多少也察觉到一些。”。

    那也与你无关,袖色在心中反驳道,不想与桐木说话。

    “我该时候睡醒了,劳烦你从我梦里出去。”。

    着实不想看到桐木那张混合着嘲讽和悲悯的脸,袖色道。她说完这句话,画面开始扭曲,阎王爷不见了,桐木不见了,世界终于恢复了黑暗。袖色睁开眼,抹了把额头的汗,长吁了口气。

    这还是她第一次尝试拒绝外来力量入侵她的仙识,想不到成功了。看来婆娑的话不假,她的修为真的增进了,貌似增进的幅度还不小。

    “谁?”。

    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呼吸声,袖色“嗖”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赤足追出了院子外,但漆黑的鬼界里除了莹白的月华,哪里有雪白的衣角?

    错觉么?袖色若有所思地伫立在院子中静静地出神。

    她是不会感觉错的,刚才她的房间里确实有其他的仙。鬼界里出现九重天的仙,难道最近九重天的仙都很空闲吗?

    “袖色。”。

    身后传来低沉厚重的嗓音,回头,看见迩然站在他不远处,手里拿着一件披风。

    “给,穿上。”。

    袖色莞尔,战神还是不善于言语,能三两个字说完的话就坚决不用一个完整的句子表达。

    看袖色接过披风披在身上,战神留意到她脚上没有穿鞋,遂问疑问地望着她。袖色蜷了蜷脚趾,有些尴尬地道:

    “刚才做了个梦,惊醒了。睡不着,出来走走。”。

    走走会不记得穿鞋吗?迩然望着未绾发,衣襟有些敞开的袖色在心里默默地想到,她这幅样子倒像是匆忙间,追寻着什么东西跑出屋子。

    “注意身体。”。

    终究战神没有戳穿袖色的话,只是淡淡地表达了他的关心。他从众鬼的围攻中救下袖色才两天的光景,每次让她好好休息,她都笑着答应。

    但迩然是知道的,袖色每晚都在屋子里翻来覆去,不是不想睡而是不敢入眠。今晚好不容易眯了一会,才半刻钟就惊醒然后冲出了屋子。

    鬼界的夜晚,夜凉如水。

    袖色的脚冰凉一片,但她依旧没有进屋的打算。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夜鬼界的空气似乎清新了一些,不似以往般的浑浊与浓厚,她屋子前这颗秃顶的枯树瞧着也精神了不少,树枝不再耷拉着。

    她想了想,忽然升起了兴致,飞身上了枯树,挑了根粗壮的枝桠坐下。

    莹白的月色,雪白的中衣,赤~裸的玉足。战神站在树下,抬头仰望着树上的女子,有片刻的恍惚。这样的袖色像极了他在三生石上看见的那个白衣女子,难道命运的轮回会让袖色最终恢复成万年前的模样和性子吗?

    这个认知让迩然心里有些慌乱,他急急地呼唤了声:“袖色!”。

    袖色坐在树上望着树下的战神,唇角弯起眼睛闪烁着顽皮的光芒,她忽然很想知道以她目前的修为能不能把他抬到树枝上。她从袖子里摸出一方白帕轻念了一句仙语,白帕朝迩然飘去,慢慢变大把他驼在了上面,一路摇摇晃晃地向树枝上飞去。

    在白帕添了第五道划痕后,终于歪斜着着陆在袖色身旁。望着堂堂战神被白帕丢货物一样抛到枝桠上,袖色毫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万籁寂静的月色中,袖色的三千青丝随风飞舞,清秀的面容因为这开怀的大笑添了一股明媚的美,这样的她竟然让她有些不敢直视。

    刹那间,迩然听见了花开的声音,心里头那株含苞待放的裹着最甜蜜也最忧伤爱恋花蜜的爱情之花,在这个夜晚悄然地绽放了。

    放不开了,迩然闭上了眼睛。

    如果说先前的他,待袖色只是多了一丝丝的好感与呵护,想陪伴她终生终世。那么,现在的他似乎变贪心了。他想要收藏和独占袖色的笑容,想要完完全全地把那个人从她的心里剔除出去,想让自己的身影沾满她的整个心房。

    袖色,你让我欲罢不能。

    再睁开眼,迩然的目光变了,曾经的温暖和善良被占有欲和控制欲取代。他伸手手臂把笑开怀的袖色搂入怀中,在袖色讶然瞪大的眼睛中,视线仅仅扼住眼前的嫣红唇瓣,缓缓地俯下了头。

    。。。

 ;。。。 ; ;    灰灰把鬼火带到了沐浴宫,刚踏进宫殿,一路上互相捉弄的二者出奇默契地停止了私底下的小动作。

    “你终于稍微恢复了一点上古时期的模样,霁沐大人见到你肯定会高兴的。”。

    一道雾气闪过,灰灰从胖乎乎的喜鹊变回了男子身,他捧着鬼火笑道。鬼火跃上的他的指尖闪烁了几下,灰灰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他道:

    “你是觉得我们刚才的做戏,可能瞒不了藏在鬼界某个地方的摆渡者?放心吧,霁沐大人自有打算。”。

    说罢,灰灰和鬼火来到了霁沐的书房,恭敬的敲门声响起后,室内传来了霁沐略微有些慵懒的声音。

    “进来。”。

    鬼火先灰灰一步冲了进去,想赖在霁沐身上撒娇,结果霁沐手指微抬,似笑非笑地道:

    “你是不是有些话还没捎带给我?”。

    灰灰站在一旁偷笑。果然,霁沐心心念念的皆是袖色,重新见回上古时期的鬼火亦不能阻止霁沐把袖色摆在第一位的信念。

    鬼火拖着小尾巴在霁沐眼前转了一圈,似在控诉霁沐心里居然没有它。尔后,鬼火小巧的身形拉长,墨绿色的火焰变成了几个斗大的字。

    我想你。

    没有称呼,没有多余的字眼,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包含了袖色所有思念的心情。三个字已经远胜千言万语。

    霁沐笑了,唇边的笑一如既往的仁慈,却多了几分可以靠近的温柔。灰灰觉得这样的笑,这样的霁沐大人才是最真实的。而不是九重天里那个位高孤寂、独自承担一切的上神。

    “还有呢?”。

    霁沐敲了敲案几,轻声道。鬼火的尾巴一抖,又弄出了几行字,上面写道:

    摆渡者是梼杌。

    嗯,还不算太笨。霁沐在心中莞尔一笑,他以为袖色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发现,想来没有他在身边,袖色的脑子会动得比较勤快,如此看来还是好事一桩。

    “袖色怎么发现的?”。

    鬼火收起尾巴,缠上霁沐的指头,用心语和霁沐沟通。

    不能怪它懒惰,用原身化成字放在上古对于它来说是小事一件,但它现在才刚恢复嘛,要弄出长篇大论的字,着实有些困难。

    袖色大人从十九层地狱回来后,黑白无常告诉她,忘川上的摆渡者消失了,她应了一声作罢。那天入夜,她方才告诉我,在十九层地狱时她很多事情不甚清楚,但她和厉鬼交过手,交手时厉鬼身上散发的气息很熟悉,她一时半会想不清在哪儿接触过。此后惊觉那气息是梼杌的,她在梼杌的肚子里呆过一段时间绝对不会辨识错。

    霁沐眯了眯眼睛,心想袖色是真的明白了。

    从未语的每日传给他关于袖色的简报来看,袖色每每在鬼界熬孟婆汤前都会和摆渡者有接触,尽管摆渡者隐藏了周身的气息,但千年来它肯定打过袖色的主意,只要它对袖色出手必然会泄露自身的气息。所以袖色在想通厉鬼和梼杌的联系后,把摆渡者和梼杌联系在一起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换而言之,无论是厉鬼还是摆渡者,皆是梼杌的把戏而已。

    “灰灰,带鬼火下去。把它带回袖色的身边。”。

    霁沐听完鬼火的报告后道。鬼火不满地窜上霁沐漆黑如墨的发丝,在上面翻滚撒欢儿不肯走。哼,用完就甩手,哪可以这样!

    “主子?”。

    灰灰困惑的看着霁沐,难道把鬼火留在霁沐身边不是更好吗?毕竟霁沐身上上古的气息远非一个香囊可以比拟的,让鬼火跟着霁沐可以缩短鬼火恢复的时限。

    而且,他们的敌手不是小角色,此时多一分助力就等于多一分胜算。

    “鬼火在上古时期灭亡后落在了鬼界,那表示它和鬼界有缘。时间过了那么久,鬼火多少会受鬼界的影响。就长远看,它在鬼界会比呆我身边受益更多。”。

    听完霁沐的话,鬼火也不闹了,颇为感激地蹭了蹭霁沐的发梢,飘回到灰灰身边。

    霁沐说的没有错,此时让它离开鬼界来九重天,它真的会不习惯。万年过去,它早把鬼界当成了自个儿的家了,虽然阎王那家伙视它为鸡肋,它也曾沦落到被当成柴火烧的地步。

    “遵命。”。

    灰灰领命准备退下,霁沐喊住了他道:

    “灰灰,你跟在我身边多长时间了?”。

    “回霁沐大人,九千三百六十六年。”。

    霁沐“嗯”了一声,微笑着看着灰灰,灰灰对上霁沐唇角的那抹普度众生般的微笑,不由地打了个激灵。

    “六界众生在世,总会遇到一些求不得的事。”。

    霁沐给了灰灰这么一句话,灰灰心里“咯噔”了一下,躬身离开了书房。霁沐揉了揉额角,灰灰的事他并不想插手,可是某个女人却让鬼火偷偷地问了他一句,道:

    “我感觉灰灰好像对战神有些特殊的感情。”。

    她既然让鬼火对他传话,就表示她对此事上心。灰灰在九重天陪了她不少日子,她见不得灰灰陷入苦求不得的境地,想让灰灰在这种感情浅薄时,让霁沐从旁点醒一下。

    唉,她在红鸾阁八千年都不曾生过八卦的心思,去了鬼界倒是操心了不少。霁沐叹气。

    如今换了躯体、心脏归位的她,会越来越像万年前的性子。霁沐有种预感,他以后要帮袖色收拾摊子的日子会越来越多!

    袖色,看着你一天天变回以往的模样,我的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忐忑,还有一丝丝的难过和伤痛。你曾说下辈子但愿不要遇上我。可我舍不得放开你,这般自私地罔顾你意愿的我,是否会更令你厌恶?

    袖色,我该拿你怎么办?

    霁沐从软榻上起身,他想去看看袖色,不现身也好只要瞧上一眼他那颗饱受折磨的心才能平静一些。

    去看看吧,很想抱一抱她,趁她还没恢复记忆,趁她还没对他流露出无爱无恨的目光时,再感受一下她的爱。

    白光划过,霁沐消失在沐浴宫。

    。。。

 ;。。。 ; ;    迩然把袖色抱回了她的小屋子,轻柔地将袖色放在床上,望着她那张沾满灰尘的小脸,迩然有一瞬的恍惚。

    第一次见到她,她满脸的血污,唯一双眼睛睁着大大的,里面盛满了疑惑。这次,比起上次好不了多少,似乎更糟了,灵动的眸子合着,看起来那么地虚弱。

    袖色,一千年过去了为何你依然不长进,总是不懂保护自己呢?每一次都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你可知我看了会心疼?

    战神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出门打了盆热水回来,拧了块白帕细细地为袖色擦拭脸蛋。看着她清秀的眉眼一点点露出来,迩然有些纳闷,这般普通的姿色怎么就牢牢地把他给吸引住了?

    弄干净袖色的脸后,迩然开始帮袖色抹干净双手。小巧的手上五指青葱,指尖圆润饱满,指甲如同一只散发着淡粉色的小贝壳,看上去分外惹仙怜爱。

    不由自主地,迩然把袖色的手置于了他的大掌中。望着掌中的手,迩然在想,袖色的手是那么地小,小得让他想一辈子都紧紧地握住,不松手。

    昏迷的袖色皱起了眉头,打断了迩然的思绪,他微微凑前把耳朵靠近袖色的唇,想听她说什么。

    “痛。”。

    袖色无意识地呢喃着着这个字,迩然惊了一跳。

    他与袖色真正相处的时间或许不多,但她一直都很坚强,被梼杌吞进肚子中,被他关进阴冷的天牢中,被未语诱拐到终年不见阳光的鬼界中,他从来没听袖色说过任何一个示弱的话,她的脸上始终洋溢着一种淡淡的浅笑,那么地安静像路边的小雏菊,不惹眼但注意到了就会被深深地打动。

    现在,她居然在梦中无意识地喊痛,这是怎么回事?

    袖色又见到了那位看不清面目的白衣女子,她半跪在地上神色痛苦,远处站着一位白衣男子,同样看不见五官。她听到那名曾经在沐浴宫每一个角落都留下闲适身影的女子讲话了。

    “但愿下辈子不再遇见你。”。

    声音很平静,无波无澜,但袖色却觉得那是一潭死水,不复以往的鲜活与潺动。而且那名女子说出第一个字开始,袖色的心就出现绞痛,她每说多一个字,袖色的心就绞痛多一分。

    女子的话说完时,袖色已经跪在了地上,回归左胸膛没多久的心好像被九重天最坚韧的天蚕丝狠狠地勒住,那么柔软的心脏如何能受的住如此残忍的凌虐,滴滴血水从心脏滴下——那是心头血?!

    袖色被吓傻了,好半天才回过神。那些心头血是属于那名女子的,不是她的。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心里那么难过、那么痛苦,还要装作淡然的模样,用最平静的表情说出违背自身意愿的话?为什么?

    这一刻的袖色,很想冲上去抓着那名女子的肩膀摇晃,让她不要这般委屈自己。

    袖色一个劲地喊痛,迩然替她把脉,脉象很正常瞧不出个所以然。他在旁边有些着急了,伸手覆在了袖色的左胸之上,想传递一些修为给她。

    梦里的白衣男子似乎在听见女子的话后,身体有一刹那的紧绷,然后他只说了一个“好”字,白袍的衣角撩过地面,只剩下点点的尘埃在空气中飘扬。

    而他后方的白衣女子只是双唇蠕动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出口,唇边扯出一朵败落的笑容,眼睁睁地任由男子离去。

    “不要走。”。

    不知为何,袖色下意识地忽然地从口里蹦出这三个字。

    迩然被倏然大叫然后“唰”一下睁开眼睛的袖色骇了一跳,本来要放在袖色胸膛上的手走偏了位置,直直地落在了左边的挺拔上。

    袖色懵了,迩然楞了。两位大眼瞪小眼了一炷香时间,袖色开口了,声音有些票面和僵硬地道:

    “敢问战神这是要做什么?”。

    “我想给你渡些仙气,你一直在喊疼。”。

    “哦。”,袖色了然地点点头视线往下,望着那只仍旧放在她左胸上的大掌,弱弱地道:

    “请问战神可否挪开你的手掌?”。

    迩然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抽开手掌把双手背到了身后,一贯面无表情的他脸上飘过两朵小小的红晕。瞅见战神这般尴尬的模样,袖色反而不局促了,她笑道:

    “不用介意。”。

    战神郁闷了,碰上这种事不该是男子希望女方不要过于追究的吗?为何到了袖色这儿就角色颠倒了,放到成了她让他不要放在心上?袖色见战神不说话,心想他会不会还在纠结此事,遂继续宽慰迩然,道:

    “我在红鸾阁少说也呆了八千年,有些事情看多了,也就不敏感了,何况你也不是有意的。”。

    战神撇过脸,着实不想与这个神经大条的袖色说话,他道:

    “你需要再躺一会吗?”,被鬼界的众鬼群围就算没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但心里头的恐惧亦是够她好好喝上一壶的。

    袖色点了点头,但没有闭上眼睛,刚才的梦让她心有余惊,她怕自己睡着后又会梦见那些稀奇古怪但可以令她感同身受的梦。于是,她道:

    “战神大人可方便陪我说会话?”。

    迩然的目光回到了袖色脸上,看见她小小的身子缩在他的大衣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大眼睛巴眨地瞅着他,心中蓦地一软,眼神温和地看着袖色。袖色没察觉迩然眼神的变化,她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面对着迩然道:

    “我以为自己真的会挂掉,婆娑不是说我修为增进了吗?为何我还是跑不快?”。

    为袖色擦拭手指时,战神已经发现袖色修为涨高了的事实,他想了会才道:

    “袖色,难道你从化为人形至今都没学过如何运用自身的修为?”。

    战神回想了一下,发现袖色碰上欲对她自己有不良企图的敌方,除了跑和溜,她只有挨欺负的份儿。貌似真的没有哪一回威风过,出现把敌方打趴或打跑的情况。

    “冬善说红鸾阁很安全,我在那儿不会有事。他说牵红线是个只用动动手指头的活儿,不用学那些打打杀杀的血腥。他还说六界里不会有谁想打我主意的,除非哪位脑子发烧烧糊涂了。”。

    “……”。

    实事证明,你家师傅的理论大错特错!战神在心中暗道。

    “等你无碍了,我教你怎么运用修为。”。

    “真的?太谢谢你了,迩然。”。

    一开心,袖色直呼了战神的名字,迩然一怔然后嘴角扯开了一抹微乎其微的笑。能听见她叫自己的名字,而不是称呼他代表着九重天第一名将的战神称号,原来感觉是那么地好,有种彼此间距离被拉进的美好。

    这时,一个灰色的胖东西飞进了袖色的屋子,朝袖色直奔而去,被战神眼明手快地拎住了翅膀。灰灰幽怨地瞪了战神一眼,比划着两只朱红的小爪子,用以表示关切的问候。

    “灰灰,你飞到哪儿野去了?”。

    袖色摇摇头示意战神不用担心灰灰猛冲过来弄伤她,从盖在身上的衣裳中伸出双臂,把灰灰捧到了床沿上。

    说起这个,灰灰小脑袋上的五官皱成一团,它当初天真地以为霁沐大人就是那么好说话,轻轻松松就放它来鬼界溜达,来到了才发现这是个深不见底的坑。

    霁沐大人说它得充分利用灰不溜秋的样子、不易引起注意的身材。所以它来到鬼界后,除了第一天见着了袖色和战神,此后它没日没夜地在鬼界进行地毯式搜寻,就为了找出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摆渡者。

    这不,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被它抓着了一丝踪迹,却听到袖色被众鬼包围起来群攻的消息,这才急急地飞来看望一下。

    灰灰比手画脚的模样让袖色不由地回忆起以前与它一块儿的日子,眼睛里盛了一汪的笑意。她忽然间想起什么,从衣裳的暗袋取出了香囊,拉开抽绳,道:

    “灰灰,给你介绍一位新伙伴。它叫小不点,是鬼火。”。

    灰灰和鬼火都在她孤身一仙时陪伴过她,她想把它们两个介绍给彼此认识,日后大家就可以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灰灰望着“砰”一声轻响,从香囊里钻出来后迅速缠上袖色指尖,蹦到她肩头使劲蹭着袖色脸蛋的墨绿色火焰,心中一阵惊叹。

    好一撮色眯眯的鬼火!

    适才还玩得不亦乐乎的鬼火猛地转身朝灰灰放了一把火。哼,居然敢说我色,看我不把你烧成一只烤鸟!

    灰灰闪躲开去,翅膀指着鬼火一副控诉的模样,鬼火见烧它不成打算再接在励,被袖色笑着阻止了。

    “灰灰,你最近可有空闲,把小不点带给霁沐看看。”。

    见袖色叫它,灰灰停下身子,顺脚落在了战神的肩上,轻蔑地瞟了眼鬼火。意思不言而喻,就它这一把小火焰有必要劳动它跑一趟吗?

    袖色能理解灰灰的不屑。或许六界里唯一一束从上古流传下来的鬼火对于六界众生皆是稀奇的事情,但对于常年追随在霁沐身边的灰灰来讲,遇过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千奇百怪的?

    但是袖色让灰灰带鬼火去找霁沐自然有她的道理。

    在袖色笑而不语的表情下,灰灰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

 ;。。。 ; ;    阎王殿前的鬼差把大刀往胸前一横,拦下婆娑和袖色。在鬼界重来没有哪只鬼敢阻婆娑的路,她收不及脚步如花似玉的差点就朝那把明晃晃的刀直直地磕去。

    袖色拉了婆娑一把,问道:

    “为何不让我们过去?”。

    原本低着头的鬼差猛地抬头,贪婪的视线狠狠地撞入袖色眼中,它桀桀地笑道:

    “我等你很久了,你把命留下,我就让你旁边的女鬼过去,如何?”。

    不如何。袖色在心中默默地道,一听就是个不划算的买卖,她若是痴傻了,也是不可能答应的。

    鬼差见袖色不作声,挥舞着大刀就往袖色冲来。它的步子迈出了两步就永远地停止了,它的身子被一把长缨洞穿,另一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鬼脸色狰狞地道:

    “你休想独占她的身体,她是我的!”。

    这位鬼大哥,我是属于我自己的,就算真要掰起来,那也是霁沐站前面呀,有你什么份!袖色在心中哼哼道。

    “错了,她的心脏我要定了,谁也别想和我抢。”。

    又一只鬼飘过来,手里的白闪闪的剑配着它那恶狠狠的表情,颇有几分黑无常的煞气。

    两只鬼滚到旁边厮杀成一团,袖色摸着下巴站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婆娑倒没那么好的脾气和性子,她轻嗤一声,射出两道黑雾,顿时适才那两只鬼烟消云散。

    婆娑握住袖色的手腕,道了声:

    “我们赶紧进去。”。

    不知为何今日鬼界里的鬼都隐隐约约有种躁动的感觉,她解决完那两只鬼后发现暗处藏着更多只虎视眈眈的鬼,但碍于她平日在鬼界的作风和威名,这才没有像那三只鬼一样没脑子地蹦出来。

    然而,婆娑和袖色没能走成功。

    周围的鬼见婆娑和袖色要进入阎王殿,仿佛得了信号般全部蜂拥而出,一只只二话不说抡着武器直接开打。婆娑倒好,毕竟孟婆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除了熬孟婆汤,她的修为在鬼界排的上名。

    可是袖色就狼狈了。

    在十九层地狱,她为了鬼火而动用修为和厉鬼干架,结果半条小命搭了上去,最后半死不活地不醒仙事。想她在九重天是个斯斯文文的小仙子,连口角都不犯,如今在鬼界居然被众鬼群攻,她连连地叫苦不迭,只能左右闪躲。

    众鬼见袖色不还手,甚至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一只只眼底的疯狂与兴奋愈发地强烈,招数一个比一个狠辣。

    婆娑再厉害也只有一双手,而这些鬼再不济也数量众多,婆娑被缠着一时半刻脱不了身。

    袖色身上的红衣裳被划出了好几道口子,鬼看见袖色盈白的肌肤后,好像打了鸡血般战斗力节节攀升。袖色一口气憋着心中,觉得眼前的事情莫名其妙至极。

    她在九重天是一介良好仙子,纵使在鬼界千年亦是秉公守法。虽不至于鬼见鬼爱,但不曾被鬼扛着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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