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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续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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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齐妃一眼,她却是脸露愤懑神色,暗自叹了口气,心中明白了弘时为何总是言语浮躁、言语不谨。
心情有些低落,没想到进宫的第一天就遇到了这种情形。乌喇那拉氏轻哼一声,众人即刻住了嘴,她眼掠四周后对我笑道:“晓文,这些日子皇上可好。”挤出一丝笑容道:“皇上一切都好。”胸中酸味上涌,以后就要与这些女人共同拥有他吗?眼中有些热,道:“皇后,奴婢已出来许久了,怕是皇上已议完事了。” 乌喇那拉氏握了我一下手,轻声道:“去吧。”
走到路上;觉得双膝发软;耳朵里嗡嗡一片;胸口有些出不来气;一阵无声的哭泣顺着脊梁传上来;从两肩向全身扩展;拼命支撑着;踉踉跄跄往回走去。推开房门,重重地摔在床上,拉起薄被捂着头。紧紧咬住嘴唇,感觉全身发冷,胸腔中翻腾着无名的绝望。
过了许久,掀开棉被,只见窗外月色冷清;一片银光轻洒进来,起身向前来到窗前,抬头望着那轮明月;依稀可见到那传说中的桂花树;眼前一片模糊,眼眶里早已蓄满的泪水已是悄悄溢出眼角迅速划过脸庞。
没有意识,只是怔怔望着那轮渐圆的明月,直到双腿无力,身子缓缓向下倒去。在落地的瞬间,一双用力的手托住了我。无神地看着他的脸,感觉是那么遥远,抬起手抚了抚他的脸,依旧是那么的不真实。
脑中思维有些停顿,眼前渐渐变得灰暗,直到最后的一丝光亮也消失。耳边传来他焦急的叫声……
清晨,万籁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看着眼前紧锁的眉头,心中有些心痛,仿佛已忘了昨日发生的一切,举手轻轻抚着他的额头。他一惊醒了过来,急切地问道:“感觉可是好了一些。”有些无语,遂默不作声,见我如此,他轻叹了口气,紧紧地搂着我,好似要把我揉进他的身子一般。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一丝后悔从内心深处溢出;既早已知晓他的身边不只是我一人,明知自己希冀的永远都不可能实现,为何到现在还不能坦然面对这一切。用手指轻轻地在他的胸前画着圈,他僵硬的肌肉有些松了下来。他道:“以后我会避免的。”心中酸涩,为自己近乎偏执的情感,眼角的泪一点一点地向外涌,哽咽道:“我会尝试着和她们相处的。”捧起我的脸,他眼中载着满满的怜惜,他道:“我不想你为难自己。”挂着泪花微笑道:“我也不想你为我为难。”
静静地偎在他的怀中,心中感到一种深刻的依恋。
第十九章
望着窗外那徐徐升起的圆月,强自压下心中涌起的一丝丝苦涩,闭上眼睛做几个深呼吸,感觉心中的郁闷之气释放了一些。长长地吁了气,心中安慰自己早晚会面对这一切的。
转身,看见他站在门边静静地盯住自己,四目相对;紧紧相炽,从他的眸中感受到了无限的深情及丝丝的疼惜。我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道:“要过去了吗?”他走过来抓住我的手望着我的眼睛道:“不要勉强自己。”不敢与他对视,低下头道:“对我没信心吗?”他双手捧起我的脸道:“如果你难过我会很自责。”靠在他怀中,脸埋在他的胸前道:“这是我的选择,我必须面对。”
门外高无庸轻声提醒时辰已到,他的眼神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边向外行边道:“皇后会派人领你去女眷处。”听着渐远的脚步声;再也控制不住; 心伤难抑,趴在桌上呜咽起来。这就是自己追求的爱,这就是自己一直放不下的感情,这才知晓感情确是易放难收的,自己的投入的这份感情确是收不回了。
眼泪似是已经流干,唯有那丝苦涩的感觉仍深深地留在心底。
“又一个为他伤心的女人。”听着久违的声音,心中喜忧参半,抬起头,见八爷眼神淡漠地望着我。起身,怔怔地望着他,数月不见,这个面如冠玉的俊逸之人居然单薄了许多,心中测然道:“八爷这些日子似是清减了。”他微微一笑道:“是吗?”
作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人坐定,我浅浅一笑道:“八爷来此,所为何事?”他收起笑容,目光凛然,眉毛一挑冷声说道:“听你解释。”心中暗自苦笑,居然最先要答案会是他,轻扯嘴角挤出一丝笑容道:“什么解释?”他轻轻摇摇头后道:“若曦确已不在人世,可她的一切你又从何知晓。”不等我回话,他已眼睛微眯,面露迷茫道:“况且确如你所说,你们确是相像的就如一人。”
穿越时空,这个在二十一世纪都无法解释的概念,三百年前的人如何能够明白。怕是我说出来,他定会把我看作精神失常之人。霎时间;心中转了许多个念头;最后仍是决定继续隐瞒,理清思路我轻声道:“我虽不是若曦的面容,但不知为何我却有着她的思想。”
见他面色诧异神色,我续道:“她所有的一切我仿佛都历历在目,仿佛自己曾经亲身经历过一样。”声音哽咽,脑中闪出了以往的点点滴滴,他已失去了平静,急道:“那现在的你……?”截住他的问询道:“我在为若曦而继续生活。”
两人默默无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的脸露了一丝淡淡地笑容自嘲道:“若曦仍是爱着他的,她从来都不曾放下他。”我蓦然回神,居然有些无法回答,遂暗然垂首默认。他继续笑道:“果是若曦,我的感觉确是没错。”心中微怔,但霎时明白了他说的是那次别宛之行。
他站起,静静地盯了我一会儿道:“不要再顾及无谓的人,以后只为自己而活。”心中一暖,随即又生了一丝悲痛,我道:“八爷也放开一些吧,为弘旺也留条后路。”他轻描淡写地淡淡说道:“胜负已见分晓,我不会做无谓的事。”心中一松,这些天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说完,他走到我的面前,拉起我揽在怀中。本想离开,心中一动,遂静静地任他搂着。过了半晌,放开我转身大步向外行去,此刻,他的身形不再飘逸,只显得孤寂、悲苦。
望着门外的月光,禁不住思潮起伏,这只是一个开始,以后要如何解释,头有些隐隐作痛。月光下一个长长的人影映入眼帘,抬头望去,来人已盈盈端下身子请安,急忙起身拦下道:“妹妹,使不得。”翠竹笑道:“改天就得改口称主子了,又何要不得。”
远远地望见一排排宫灯,心中有些退缩,压下掉头逃走的冲动,咬紧牙关款款而行,目不斜视跟着翠竹向前方行去。见我到来,乌喇那拉氏笑道:“妹妹终于来了。”
坐定后不经意地眼掠四周,发现面熟的只是他的众位妃子和十三的各位福晋,其他的大概是朝中重臣的妻子们。见我坐在皇后身侧,臣工的妻子福晋们面露诧异表情,但都一晃而过。宫中嫔妃见我如此,均是面色淡淡,似是早已知晓个中情由。兆佳氏和我目光相遇,脸上露出善意的笑容,我也颚首微笑示意,或是因她对待绿芜的态度,我对她一直心怀好感。见我们如此,兆佳氏身边的富察氏则是脸色愤愤,一脸嫌恶。脸带轻笑,眼神则狠狠地扫过去,对视数秒,她慌忙别过脸,不再回望。
收回目光,面色平静地端坐着,心中却是暗自伤神,正在沉思,忽听周围一片寂静。抬头望去,却见小顺子领着一小队太监快步而来,远远地传来:“皇上驾到。”大家起身面色肃穆地立着,过了一会,胤禛面带微笑缓缓走来。随着众人跪倒在地,又茫然地随着众人起身落坐,脑中有些木木地,从此以后就要如此生活了吗?
席间或是胤禛刻意面露微笑,不似平日面色清冷。酒过三巡后众人终于放开了些,相互举杯共饮,行令助兴。女眷这边,也纷纷开始谈论衣饰、妆容这类轻松话题。众人许是吃不准我的身份,怕言语不当,对我只是点头示意,并不多说,这也正好合我心意,本就不喜如此费心费力地绕着说话。
枯坐了许久,终是有些坐不住,悄悄地起身向外行去。
躺在御花园的草地上,静静地望墨蓝的夜空中的那轮圆月,只见那月光如牛乳一般倾泻下来,像少女垂下瀑布般柔顺的长发,悄无声息地在地上溅起缕缕轻烟,泛起一圈圈的薄雾,然后慢慢弥散在空气里。霎那间,一切烦心之事似是都已逝去,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宁静而安详的,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有股淡淡的,月的芬芳。
脑中空荡荡的;仿佛意识被抽离的一样。过了很久;突然感觉眼前有些灰暗,月光似是被东西遮挡了。心中疑惑,睁眼望去,却见十四站在面前。起身坐了起来,朝草地上拍了拍,十四微微一笑坐了下来。静了一会儿,十四道:“八哥都告诉我了。”口中哦了一声,仍是不言语。
十四续道:“以后我会尽力护你周全,紫禁城内我虽是一个过期王爷,但我想办的事却也是很少有人能挡得住的。”听到这里,心中有些无奈,他此举是为了赎罪,但心念又一转,想起了十三曾说过的话,于是我苦笑道:“你们都活的好好的,才是若曦最希望看到的。如若宫中仍有你们的眼线,也请及时撤走吧,一个玉檀就足够了,不要再伤及无辜的生命了。”十四眸中一紧,冷声说道:“你真以为他会放了我们吗?只是现在他没找到适当的理由而已。”心知单凭自己一时劝说不能令他解开心结,遂闭嘴不语,见我如此,十四摇摇头道:“她的心虽是在他那儿,但我依旧开心,毕竟她仍在这个世间。”说罢,他起身大步向前走去。
时间在宁静中悄悄流逝,月亮也渐渐西斜,树的影子在草地上也越拉越长。身子没了丁点温度,打了几个响响的喷嚏,感觉噪子有些疼,遂起身向住处走去。
推开房门,透着模糊的光线,见他默默坐在床边。快步走上前,坐在他的旁边搂着他的腰,许是感觉我身子冰凉,他拉开薄被把我推了进去,随即在我身边地躺了下来。翻身侧躺看着他的脸,他面色如常,只是静静是盯着帐顶。过了一会儿,他转身面对面地盯着我道:“我只希望你是胤曦阁的女主人,你以后不必参加这种宴会。”
心中感动,眼中有些热,先前心中的委屈因他一席话消失的无影无踪。靠近搂着他的腰,偎在他的怀中,闻着熟悉的味道,心中被幸福胀得满满的。忽觉他身子有些轻颤,心中不解,抬头向他望去,只见他面色微红,目光热切地盯着我。顿时心中明白了他的意图,面色一红,羞赧地转身背对着他,心中有些担忧又有些期待,竟有些不知自己到底想怎样。见我如此反应,他轻轻叹口气,从背后搂着我的腰,两人静静地保持着这种姿势久久地默着。
日子又过了两日,大队人马停在宫门。我坐在马车上,从帘子的间隙向望去,他面带微笑站着,乌喇那拉氏等人则是轻声地说着什么,大概是临行关怀之语。闭着眼睛靠在软垫上,心中虽有不适,但一想马上就要回到属于我们两人的地方,整个人马上轻松了一些。
见他掀帘而入,马上闭目假寐,突觉脸上热气扑面,睁开眼睛一看急忙用手把他的脸挡开,他直起身子道:“就怕你如此,才不要你来的。”耳朵一热,急道:“我怎么了。”他望着我无奈地摇摇头。
随着离园子的距离渐近,人也越发高兴起来。
马车慢慢地停下来,外面的高无庸已轻声道:“皇上,前方的路上有些石块,可能要停一阵子。”胤禛沉声道:“尽快处理。”心没来由地抽了一下,浑身泛起一阵战栗;有股不好的预感直冲脑门。不由自主地紧紧靠着他,许是感觉到了我的不安,他轻轻笑道:“越来越会腻人了。”听着他刻意的调笑,心中仍似压了一块大石一样,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见我如此,他也默了起来。
时间在静默中一点一点滑过,有些不安地动了动身子,他突道:“见过他们了。”心中有些迟疑,但仍道:“见过了。”听他好似无心的问话,一丝冷意自脚底升至背脊;禁不住机伶伶打了个冷战;心中不知将会发生何事。
正在出神地想着,车外已有人道:“皇上,高公公吩咐奴才拿些茶水过来。”无意识地掀开帘子,只见一个精干的太监站在车旁,见我出来,那人快速从怀中掏出一物向车内刺去,心中一急,整个身子急忙向他靠去。
外面侍卫已大呼抓刺客,紧接着响起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听着耳边胤禛焦急的呼声,脑中有些迟钝,低下身子看着毡垫上的鲜血,顺着血迹向上看到自己腹部插着明晃晃的匕首,好像整个人又有了一些清醒,扭头道:“你没事就好。”
眼前越来越暗,觉得整个人轻飘飘地飞了起来,站在云朵上越飘越远。心中有些欣喜,原来天上竟是这么美。忽听耳边有人不断地叫着我,细细听去,原来是胤禛,环顾四周,没有人影,心中有些急,顺着声音寻去……
好痛,痛得我倒吸了口气,费力地睁开双眼。耳边传来急切地声音:“太医,她醒了。”循着声音望着他憔悴的脸,想伸手抚住他紧蹙的眉头,试了几试,浑身软绵绵的,终是抬不起手臂,咧嘴笑道:“你的脸好难看。”
太医一阵忙碌后说危险已过,以后只要慢慢调理就行了,他的面色随着太医的诊断暖了起来,紧紧握住我的手道:“总算可以放心了。”脑中一闪,想起了那日发生的一切,身子一抖,问道:“可查清了吗?”他眼神一闪,沉声道:“你不要管了。”见他这样,心中一沉道:“不会是八爷他们,他们不会使用如此拙劣的方式。”他盯着我的眼睛道:“我既已答应不会伤他们性命,你好好养身子吧,事情自会查清的。”
躺在床上养伤的这几日里;我每天都会细细思索这件事情;思绪经常在肯定与否定之间信马由缰;一天下来竟比以前应值还累。在这几日里陆续地来了许多人看望,仔细一想,却独独不见十三,问了几人,不是支支吾吾,就是顾左右而言他。
望着桌上的药,胤禛坐在床边责道:“为何跟身子过不去。”心中烦躁,赌气地不言不语,见状他叹口气道:“十三马上就会来看你。”我道:“那等十三爷来了,我自会喝药。”两人对望着,见他的眼中闪着疼惜与愤怒,心中虽有不忍,但仍是倔强地坚持着,他恨声道:“他们在你心中的份量果然很重。”说完,袖子一甩,出门而去。
望着窗外日落又日出,心中有些凉,九爷似是在这个月过世,现已是月底,终就是挡不住。听着外面急急的脚步,十三风尘仆仆地进屋站在床前望着我。端起床头的药喝了下去,静静地道:“九爷已经走了。”十三脸上闪出疑惑表情,道:“你如何得知。”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喃喃道:“他还是杀了他们。”
十三道:“皇兄并没要杀他们。”见我面露不信神色,十三续道:“这次事件已经查清,确是他们安插在宫中的太监动的手。只是皇兄已答应你,不伤他们性命,因此也只是下令严加看管他们。只是到了这个地步,他们活着会比死了痛苦的多。”心中细细地琢磨十三的话,有些心灰意冷,苦笑道:“那八爷呢?”十三摇摇头道:“你为何还是如此看不开,对于八哥来说,随着四哥的继位他的生命也就毫无意义了,他如今仍活在世间,那只是他还牵绊于弘旺。”
见我不言语,十三道:“皇兄从不受他人左右,却心心念念地记着曾经答应过你的事,这本不是他的作风。若曦,不要再难为皇兄了,看着心爱的女人在眼前受伤,自己却无能为力,他内心的苦楚是我们无法体会得到的。”
闭目凝思,心中有些苦涩。每次遇事只是一味地怪他,却丝毫没考虑他的感受,或许他也极度矛盾,或许他也需要一个可以发泄的地方、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心中涌起一丝自责。此刻心中急切地盼望他能出现在我的眼前,可天不遂人愿,自那日后,他居然一次未来探望。
第二十章
半月时间转眼即过,天也渐渐地凉了起来,轻轻地向前移动着步子,一阵轻风拂过;满地的落叶便如飞浪般向我涌来;身旁的树上;还不时散落几片;飘飘扬扬;或是落在身后;或是落在头顶上;看那叶子;皱巴巴的;枯黄黄的;煞是难看。
踩着层层叠叠的落叶身上;发出“吱吱”的响声,仔细聆听,似是生命逝去的声音。想到此处,心中一颤,生命竟是如此脆弱,脆弱的简直不堪一击,每个人或许和死亡只是咫尺之遥。想想宫中诸人活得如此劳心劳力,心中喑自叹息,不知道到底值得不值得?
无目的地随意而行,忽听前方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抬头一望,有些无奈,同时心中又暗暗讽刺自己,心中真的如此挂念他吗?居然又是无意识地来到正大光明殿的外面。迎面而来的应该是散朝的大臣,耳边不时地钻进他们谈论的话语,众口一词,句句都与阿其那、塞思黑的罪行有关。心中难受,转身向回走去。
“晓文。”听到十三的叫声,停下脚步,十三走过来道:“身子还没康复,如果找皇兄可以在住处等,这么走来走去,怕是对伤口不好。”苦笑道:“哪里是找他。”十三哈哈一笑道:“难不成是找我。”不理他的取笑,掐指算算日期,心中一痛,似是被一个利刃从中刺穿了一般,步子一缓,有些凄苦地说道:“你何时去八爷府中。”十三许是感觉到了我的情绪不对,静静地瞅了我一会儿,道:“到时我来接你,只是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为他伤神。”
坐在马车上,不知是伤口痛,还是心隐隐作痛,总之感觉身子疼痛难当。感觉只是一会儿功夫,马车已到了王府,站在门前出神地望着大门,没有想到自己仍有再进去的一天,更没有想到自己是来亲眼目睹他生命的最后时刻的。
望着眼前新建的四面围以高墙的石屋,心中已全然没有了悲伤。窗内的八爷把玩着手中的小瓷瓶,笑问:“你这样一而再地帮我们,皇上不会责怒于你吗?” 允祥看我一眼淡淡一笑道:“如若这是若曦的意思,皇兄即使生气,也不会说什么的。”
八爷静默了会掠我一眼道:“我去后,弘旺……”我道:“皇上不会降罪于他。”十三接口道:“八哥请放心,我在一日必看顾他一日。”八爷收起一脸淡然,长揖一礼道:“谢十三弟。”十三急忙闪开道:“八哥不可。”
行完礼后;八爷转身面朝墙壁而坐,不再回头。头发梳理的纹丝不乱,背脊虽瘦却依旧直挺。十三凝视半晌,向八爷静静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去。他边走边道:“我在车上等你。”
两人不发一言,时间在可怕的静默中一点一滴地流逝。许久之后,他道:“为何还不走。”他淡漠的声音里没有一丝异样,仿佛现在的他仍是意气风发时的八爷。我道:“没有要交待的事吗?”屋内的他低头沉思了一会道:“我去后,如果可以保住全尸,麻烦你将明慧的骨灰与我合葬,如果是被粉骨扬灰,那也麻烦你把她的与我撒在一起吧!生前我未能做到与她长相厮守,死后希望能遂了她的心愿。”
霎时,脑中闪出了那个爱憎分明的女子,想着她决绝地自焚,浑身激凌凌地抖了一下。默默地望着他的后背道:“我会让她如愿以偿的。”他身形未动道:“记住我说的话。”一怔,即而明白了他的意思,心头一暖道:“我会放开心胸,好好生活的。”说完,转身向外行去。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是来去之间是两种迥然不同心境。
因知八爷的选择,来时满腹的悲伤已散去,取面代之的是轻松愉悦的心情,有些领悟到死亡或许并不可怕,可怕是生不如死而必须生。
站在门口再一次凝视这座府第,心中提醒自己从此以后将永远和若曦这个名字告别。想到此处,心中一轻,向马车行去。
正在前行,脑中忽地想起一人,遂转身向湖边望去,同样的地点,同样的衣服,脸上已无恨意,只是面色极为凄若,心中不解她为何如此,抬脚欲向她行去。那姑娘似是知道了我的意图,先我一步快步走开。脑中有些疑惑,总觉得这位姑娘和自己有莫大的关联,可具体的又说不上来。
坐在车上,心中仍是想着她,十三见我面色凝重,他开口道:“若曦,你以前总是愿意记住美好的东西,总是愿意原谅,既是已知八哥的选择,以后不要再和皇兄闹别扭了,这些日子四哥眉头一直没有舒展过。”
听着十三的话,回过了神,甩甩脑袋,静默了一会儿道:“以后不要再叫若曦了,从此刻起我只是晓文。”十三面色有些欣喜,却调侃道:“皇兄终是要幸福了。”和十三对视一眼,浅浅一笑,不再作声,心中却在思忖回去后自己该如何取得他的谅解。
漆黑的夜空似乎早已沉沉的睡去,只留下几颗忽明忽暗的星星点缀着这黑暗。
默默地站在院中的树下,眼睛则是紧紧地盯着院门。回到园子已有三日,但依然不见他的身影,丢下矜持,特意等他。听着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心中有些泛酸,眼泪不由自己控制已顺着脸庞滑落。
他似是感觉到了我的存在,脚步一缓,正有些欣喜,却见他未停脚步径直向内院走去。泪眼迷蒙,心中有些怨气,遂重重地踏着地面紧紧地跟着他。进屋,隔着屏风,默默地看着他,他却慢条斯理地躺在了床上,把我当做了隐形人。
心中的愤怒一点一点的膨胀,最后直冲脑门,愤然走至床边狠狠地盯着他,他却是面色平静地回望着我。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情感,眼泪倾泄而出,过了半晌,他叹口气起身把我抱到床上。
背对着他一直呜咽着,这几日的委屈在此刻全部释放了出来。过了一会儿,感觉他轻轻地搂住我的腰肢,翻身过来望着他,四目相望,发现了他眸中的款款深情,心中一软,钻进他的怀中紧紧地搂住他。
他轻柔地捧起我的脸,深情地望着我,我面色一红,主动地把脸靠近,轻轻地吻住他,他身子一僵,随即回应起来,他的吻渐渐地由温柔变的激烈;唇齿轻咬着;舌尖深深的探求着。我已无法控制自己,只觉得身子越来越酥软,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用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而他则是两手轻颤地解开了我的盘扣……
望着窗外灰朦艨的晨色,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有些羞涩,居然是自己跑来和他……双腮发烫,拉起被子捂住脑袋,耳边传来他哈哈的笑声,被子已呼地一下被他拉开了。他打趣了许久,我心中突地有些疑惑,板着脸问道:“昨晚为何对我视而不见。”他绷着脸思索了许久,忽地大笑道:“我不如此,你会跟来吗?”
心中大嗔,用胳膊大力地搡他,他依旧是哈哈大笑。过了一会儿,他收起笑容,凝目望着我道:“若曦,以后来这里住吧,这本就是为我们准备的房子。”我低下头贴住他的前胸道:“以后不要叫若曦了,她已经去了,我说过从此以后只是晓文,若曦的一切再与我无关。”顿了一会儿,他道:“不管你叫什么,在我心中你永远是若曦,只是我的若曦。”
心中一暖,口中唔地应了一声,双手无意识地在他的胸前摸索着,忽听他喉中咕噜一声,抬头一看,急忙披衣起床;身后传来了他闷闷地声音:“还是这么会磨人。”
坐在院子里细细地翻着手中的书,这是年初他令人整理的《悦心集》,里面都是些看透世事,任情放达的文章。虽知他极喜佛法,却不想他竟如此透彻。
正看得出神,感到书本的阳光被人遮住了,抬头一看,原来是十三,见他神色有异,合上书问道:“发生了何事?”十三哑着噪子道:“八哥的后事已安排妥当了。”心中一惊,急道:“可是有麻烦。”
十三一脸的悲苦,道:“我真羡慕他们。”心中一震,书本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霎时明白了十三为何如此,噪子有些颤道:“我一直以为你看开了。”过了半晌,十三仍是不言不语,一股无以名状的悲哀占据了我的身心,原来在爱情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没有男女老少、坚强于否的分别。理清思路,问道:“如果绿芜真的回来了,你准备如何安置她。”十三猛然抬头望着我,坚定地道:“即使浪迹江湖也不再放手。”
望着十三眸中那抹令人绝望的沉重;我的心无比难受。他定然不知他深爱的绿芜会在宫中,他也定然不知他一直信任的挚友向他隐瞒了绿芜的下落,他更定然不知这或许是他尊敬的四哥一手安排的。如果他知道是被这些至亲的人欺骗,这对他来说是多么的残忍。
以如今胤禛的地位,他会向十三隐瞒此事,那只说明这是绿芜要求的。想起这个和十三患难与共的奇女子,心中涌起丝丝疼痛。
两人默了半晌,心中突地有了主意,拍拍身边的椅子,十三怔了一下,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岁,无力地坐了下来。静静地瞅了十三一会,见他依旧陷在悲痛的情绪中,遂轻轻地对他说道:“如果你陪着她流浪江湖,怕是绿芜不会答应吧,要不她也不会忍痛出走。”
听着我的话,十三扶着双腿的手哆嗦了一下,或许我的话说到了要害,这也许正是他所担心的,要不这么多年来他不会如此沉静,并没有派人出去大肆寻找。见十三更为低沉,心中不忍,于是我道:“凭你们现在的地位,如果给一个女人新的身份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开始十三面色迷茫,过了一会儿像是反应过来,眸中闪出一丝欣喜,只是瞬间又面露挫败之色。心中知晓他为何如此,心中有些暗乐,一个在政治上有着敏锐头脑的怡亲王,在感情上却也如此手足无措,这或许就是爱到了极至,患得患失的心理吧。
靠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直到我感觉过了半了时辰,十三才道:“那我要如何做。”转过脸看着他,他已面色平静如水,只是双眸闪着激动的光芒暴露出了他的内心情绪,见他已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对他一笑道:“如果皇上倚重的怡亲王病了,又有一个合适的人及时地提醒皇上他为何生病,那你说皇上会怎样做。”十三和我相视一笑,他摇摇头道:“敢于算计皇兄的人怕是你是第一个。”
想了一会儿,我道:“此事成功于否有两个关键,一是你的病不能让任何人怀疑,二是不知绿芜能不能找得到。”虽知绿芜对十三的病会万分焦急,但仍是不能肯定她会出来和十三团聚,毕竟她知道胤禛会不顾一切地医治他。不能给了十三希望后,又马上让他失望,怕他禁受不住如此大的打击。
十三的笑容定在了脸上,霎时脸色已是苍白一片,他有些不确定地道:“绿芜会见我吗?”心中一沉,心中也有些犹豫起来,但转念一想,不能在此时自己先打退堂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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