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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续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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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文姑娘这架子是越发的大了。”听着这阴阳怪气的声音,胸中涌起一股无名火,自己的一再退让,却使得他得寸进尺。转身站定,对他福了一福,淡淡地道:“奴婢见过三阿哥,三阿哥吉祥。”弘时斜睨了我一眼道:“经过这些天的调养,姑娘的气色可是好得很呀。”
心中冷笑,但却笑嫣如花道:“三阿哥说笑了,晓文只是心中坦荡,气色自然也就好了。”许是惊讶我态度的转变,弘时一时怔了,很快,怒不可遏道:“你可真是不要命了。”心中一哆嗦,仍浅笑道:“奴婢的命虽贱如蝼蚁,但真要有一个阿哥陪葬,那也是有趣的紧。”
望着眼前这张有些扭曲的年轻的脸,有些惋惜,心中忽地有些后悔刚才的言语过于狠毒。于是,收起笑容诚恳地道:“三阿哥,或许奴婢的话有些不中听,但这也是奴婢的肺腑之言,有些事是不能强求的,也不是自己所能左右、决定的。既是这样,何不顺其自然。奴婢言尽如此,希望三阿哥不要责怪。”
两人静静地站着,过了许久,弘时恢复了平静,面无表情地道:“以后不要多管闲事,以免累已性命。”闻言轻叹,他仍认为我帮了弘历,我微笑道:“三阿哥过虑了,奴婢只做自己份内的事。”弘时边向前行边道:“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虽已是艳阳高照,可我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暖。已没了原有的心境,遂转身往回走去。刚走几步,便看见菊香气喘吁吁地跑来,小丫头边捂着胸口边说道:“晓文,快回去。”见她焦急的样子,心知必是大事,边向前急行边道:“有何急事。”菊香伸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道:“皇后在等你。”感觉小丫头的手微微地颤着,遂轻轻地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菊香一路领着进了我的房间,心中困惑,不知乌喇那拉氏是何意思。进屋,却见乌喇那拉氏坐在椅子上,神情微怔,若有所思。端下身子从容地行礼道:“奴婢见过皇后,皇后吉祥。”她似是从沉思中醒转一般,脸上有些许的恍惚,过了一会,恢复了端庄优雅的神色。她静静地打量了我一会儿,拉着我的手道:“坐下吧。”
用眼瞥了菊香一眼,小丫头慌忙掩门而去。不知她有何意,遂站着不动,浅笑道:“奴婢不敢。” 乌喇那拉氏轻叹道:“姑娘是否仍为上次为你说亲之事生气。”心中一动,知她不会为此事专门来这;静等她的下文,果然她道:“晓文姑娘,你可知道皇上两天末上早朝。”
霎时心中明白她为何事而来,也明白了弘时话中的含义,内心虽已汹涌澎湃不能自已,但面上仍是微微笑着,眼神坦然地望着她。她双目闪着锋芒盯着我道:“本宫不希望以后有类似事件发生。”她言语冰冷;眼中泛着欲置人于死地的冷冽光芒。我紧紧握住双拳,眼神有些迷离,为了我他竟两天末早朝,心中惊喜交集,又担忧不已。回过神,轻轻地吁口气道:“这种事不会再次发生,请皇后放心。”
听到我的话,她眼中凛冽渐减,脸上仍柔和一片,此刻她又变成了雍容华贵的皇后。她仍抓着我的手复道:“坐下吧。”不再坚持,在对面坐了下来,她轻摇了一下头,微笑道:“姑娘似是对何人都不恐惧。”心知她并不是要我回答,遂笑笑不作声,她仍道:“既是皇上对你如此上心,就好好伺候着,不要顾忌什么。有什么事可来找我。”
她确是个无可挑剔的皇后,心中有些难受,以后能否也能如她一样无视胤禛宠幸别的女子。想到这里,身子不由得轻颤了一下,她像是看穿了我的内心,面带凄色道:“晓文,不要要求他太多。他是皇上,注定会有三宫六院。思量得多,痛楚也就多。”
心中惊异她的内心竟如此清亮,我苦笑道:“真能不想、不闻、不问吗?”她定定地望着我道:“你果是真心爱上了他。”不等我回话,她又道:“如若不然,又怎能体会得如此之深呢。”此时的乌喇那拉氏不再是皇后,她只是一个伤心的妻子。可最讽刺的是,我们的男人居然是同一人。
末了,她紧紧抓住我的手道:“不要退缩,爱他,就包容他。”说完,紧紧地盯着我的眸子,眼中闪着热切的渴望。
泪自我的眼中一颗一颗落下来,暖暖地滴在我们的手上。透过迷蒙的双目,看到同样的泪眼,第一次感到自己在爱情面前是如此的渺小和卑微。我紧咬着唇,缓缓地点点头,她松了口气,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神色。
见她神色转变如此之快,心中忽地知晓她为何会要我的一个保证。心中测然,暗自苦笑,她竟是如此聪慧。似是知道我已明白,她盈盈一笑道:“相信晓文姑娘也是守信之人。”不知该如何形容内心的感受,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怔怔地望着她步履轻盈地走了出去。
心中既有答案,心绪也安定的许多。应值、做菜、练字,忙忙碌碌,日子过得甚是惬意。今日不应值,坐着院中喝着茶,脑中却想着那日的事,心中暗暗佩服乌喇那拉氏。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心中暗乐,并不回头笑道:“今日几人。”话音未落,小顺子已站在了我的眼前,他惊道:“晓文姑娘为何不回头就知是我。”见他如此,笑道:“我先知先觉吗?”见他挠头迷惘的模样,又抑制不住大笑。小顺子摇摇头道:“不扯了,总是说不过你,高公公让我来传话,今日皇上和怡亲王会来用膳。”见他一溜烟地跑出去,又笑了一阵。
望着桌上,胤禛面色暖暖地掠了我一眼,我回他一个极为妩媚的笑,内心一阵欢愉。见两人坐下,便立在旁边静默着,见我如此,胤禛眸中闪着笑意道:“还不坐下。”嫣然一笑,坦然坐下,十三先是有些惊愕,即而又会心一笑;目光自我们两人脸上游离一番;轻摇了一下头后慢条斯理开始吃饭。三人默契地不言不语,席间弥漫着温馨的气息。
亲们,圣诞快乐!
朵朵定会努力更新,不辜负亲们的期望。
第十七章
心情欢畅,步子也越发的轻盈起来,跟着后面亦步亦随的菊香打声响响的哈欠。转身白她一眼道:“小丫头,如果困了就回去,用不着这样提醒我。”菊香贼贼一笑道:“是你让我回去的。”见我无奈地点头,她撒腿就往回跑。
叹口气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行去。细风拂面,天上的月亮柔和的洒下银色的光辉;整个园子笼罩在夜色中充满了神秘的气息。借着亮光,在湖边寻了一个平滑的石头枕着双臂躺了下来。
全身心地放松,让自己的心灵在这洁白的月光下得到彻底的净化。忽听一声轻微的叹气声传入耳中,似是旁边还有人。心中暗叹,正待起身,熟悉的笛声已若有若无地随风飘了过来。
笛声凄美清凉、缠绵委婉、如泣如诉。
起身,循着笛声向湖的对岸行去。十三执笛端坐着,月光下的面色专注、苍白、孤寂。他似是听不到外界的声响,只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目光空洞、双眸无神,仿佛是一尊无生命的雕塑一般。
我重重地叹口气叫道:“十三爷。”十三蓦然回首,顿了一会儿,他回过神道:“原来是晓文姑娘。”见我站在那里怔怔在看他,十三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道:“你已得偿所愿,为何还是这副表情。”
一怔,没有想到这种时候他居然还会打趣,苦笑着旧话重提道:“十三爷,不要再自苦了,既是如此放不开,为何不去找回呢?”十三摇摇头道:“晓文,你为何还是不明白。”蹙着眉头问道:“明白什么?”十三不答反问道:“皇兄现在如何称呼你?”心中瞬时涌起一丝哀愁,有些失落,掩饰道:“叫我的名字啊。”
见我如此,十三道:“如果不是顾虑太多,皇兄又何须如此。他虽贵为皇上,但他也有他的为难之处。”心中暗然,有些失神道:“不管他心中有何为难之处,只要是他能认出我,我亦无所求了。”
听完后,十三眼神悲苦道:“绿芜也会如你明白皇兄一般明白我吧。”看着十三,心中忽地感觉自己一直在自寻烦恼,比起十三和绿芜,我们确是幸福的。收起脸上的惨淡表情,盯住十三道:“既是如此明白,就放开心胸吧,绿芜也不希望你如此难过。”
十三微微一笑道:“我们不要互相劝慰了,有些事别人是劝不了的,只有等自己慢慢明白。”收回投到十三身上的目光,心中仔细想着十三的话,心中再一次感叹,人生如梦;岁月无情,蓦然回首,昔日的拚命十三郎也儿女情长了起来。见我发怔,十三笑道:“你这发呆的功夫倒是有增无减。”
相视一笑,我道:“十三爷,为何今日没回府。”十三望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道:“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心中虽然疑惑,口中却道:“朝堂上的事不说也罢。”十三点了我的额头一下笑道:“这口不对心的毛病也还在。”见我苦着脸揉着额头,十三乐道:“还是给你说了吧。”
十三敛了脸上的笑容,面色一紧道:“这次中秋宫宴本是大办,皇兄的意思是让八哥、九哥他们都回来。可九哥却驳了皇兄的面子,在禁处不动身。”心中一震,急道:“那八爷和十四爷呢?”见状十三摇头道:“十哥和十四弟已回话会回来,八哥还没表态。”
默默地想着他们的结局,心中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着,不自觉地捂住胸口,见我面色凄苦,十三吁了口气道:“难怪皇兄不愿叫你若曦。”心神俱震,心中的疑团霎时完全解开,只要他一日不承认我是若曦,我就没有立场开口为他们说什么。
泪水顺着脸颊无声地流了下来,心中又苦又甜,参搅在一起,难辩滋味。十三静静地盯着我,默不作声,待我思绪平复,十三盯着我道:“四嫂,不要让四哥再痛苦,也不要再为他人顾及太多。”听着十三的一声四嫂,心神有些恍惚,自己期待的这一天终于来了吗?
十三不再看我,目光凝视着湖面沉声道:“如若不是你的存在,或许八哥和九哥早已不在这个世上了。他们离间四哥和弘时,他们以为自己做的巧妙,可能瞒过四哥的眼睛吗。”眼泪再一次涌出,呢喃道:“那他会怎样对待八爷他们,他们不是已经放弃皇位了吗,弘时也并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
十三斥道:“放弃,他们放弃了吗?宫中到处都有他们的人,上次你被绑走,四哥才得信,他们已派人入宫带走了你,你知道四哥有多震怒吗?本来你的失踪已令四哥心胆俱裂了,另外你和八哥以前的事已令四哥恨透了八哥,可最终救出你的却是八哥,你让四哥如何面对自己。至于弘时,他毕竟是四哥的孩子,如果他能及时醒悟,四哥定然不会为难他。”
十三默了一会儿,见我仍闷闷地发着呆,站起,转身向路边走去,走了两步道:“夜深了,保重自已的身子。”说罢,快步向前走去。
月挂夜空正中;静静地放射着光芒。斑驳的树影投在湖面上;勾画出各种各样的形状;随着水流缓缓摆动。静静地望着湖面,出神地思索着,既是胤禛无意把他们置于死地,那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何事。能在短短两个月内八爷和九爷会同时毕命。
想想近日朝堂上并无大事,问题在哪里,脑中一闪,心中微颤。再也无心坐在这里,起身向住处走去。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那个可能性,明知那只是自己的猜测,却又无法抑制自己,想了又想不能成眠。窗外天色渐明,遂起身下床,只觉头脑浑沌,头重脚轻。对镜描眉,才发觉自己面色苍白。
涂上脂粉,掩门而出,心中万分愁苦,却又不知该做些什么,又恐惧即使做了,凭自己一人之力也成不了什么事,或许致使结果更差,历史终就是注定了的。心中一痛,脑中再一次闪出那个曾经在雪地中牵手前行的飘逸男子。
停下脚步,抬头望望空中冉冉升起的红日,身上突地泛起阵阵清寒。往昔的一切又似回到了眼前,十三的十年拘禁、明慧的自焚、玉檀的惨死、绿芜的离开……心中一抽,心脏似是骤然停止了运动。双腿沉重,提一口气移到墙边,背靠着墙无力地坐在地上。
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已脱胎换骨,以为已摆脱了若曦心中的阴影,以为自己可以以晓文的面孔重新来过。可当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却发现自己仍然是那个谨小慎微、儋前顾后的若曦,依然是先考虑后果,内心充满恐慌、顾虑的若曦。
满腹愁思,思来想去,心中还是没有主意,脑中浑浑噩噩,身体也像是麻痹了一般,没有一丝自我意识存在,遂趴在膝盖上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臂膀酸痛、双腿麻木,睁开迷蒙的双眼,抬头看看刺目的太阳。心中暗叹一声,欲起身回去。
“就这样走了吗?”身边响起了十三的说话声,转头望去,只见十三脸色淡淡地倚墙而立,见我回头,他浅笑道:“在这里睡觉是否比较香甜。”白他一眼,起身向前行去,我边走边道:“取笑人的本事是越发的见长了。”
十三紧随其后道:“为你站岗许久,你就这样感谢我吗?”缓了缓脚步对他笑道:“究竟何事?”十三摇摇头道:“脑子还是这么好使,不过此事你应该很关心。”停下脚步,紧紧地盯着十三道:“八爷回信了?”
十三重重地叹口气轻笑道:“对八哥的事还是这么上心,看来以后还是不能向你透露他们的消息,否则总有一天,皇兄会怪罪下来的。”没有听到想知道的答案,遂静静地盯着十三的眸子,默不作声。见我如此,十三有些慌乱,急道:“以后不要这么看我,我还是给你说了,八哥同意参加。”
松一口气,正要言谢,却见十三收起笑意,脸色严峻地道:“有些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不是明智的做法,也不会起到好的作用。以后八哥的事,你尽量少参与,现在不比以前,皇兄已有生杀大权,或许你的一言一行就决定着他们的生死,希望你不要冒险,也不要陷皇兄于不义。”
细细地听着十三的每一句话,想了一会儿,蹲下身子向十三道:“谢谢十三爷。”十三急忙闪开道:“如果是为八哥,你不必如此,他毕竟是我的哥哥。如若是为你,那更不必如此,那本是我该做的,我也受不起你的礼。”
本就低沉的心情更加低沉,轻轻地吁口气,神情木然地向前走去,见状十三亦是不言不语。
前面传来碎碎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原来是高无庸。猛然想起今日该我应值,遂上前道:“谙达恕罪,晓文这就前去应值。” 高无庸哪敢责怪,他对着十三道:“皇上召见晓文姑娘。不知王爷还有何吩咐。”十三一摆手道:“去吧。”随着高无庸急急向前行去。
进得大殿,高无庸躬身走了出去,见胤禛凝目注视着我,放下所有的心事,盈盈一笑道:“为何这样看我。”他淡淡地笑着不作声,见他笑中有一丝无奈,心中暗自嘀咕,不知又有何事。
轻轻地走上前,站到他身边,笑道:“究竟何事,竟令我们的皇上无法吐口。”他仔细地看看我的神色叹口气笑道:“白担心了。”脑中转了几转,仍是心中不解,我奇道:“你到底担心什么?”
他依旧不言不语,只是面露尴尬神色,心中更奇,正要开口。他突然问道:“刚才去了哪里。”我挠挠头道:“不小心睡过了。”不敢说自己一夜没睡,也不敢说自己刚才是在外面补了一觉。他溺爱地望我一眼,轻笑一声,低头看起了奏章。
坐到离他最近的椅子上,心中暗自揣测,不知他的话有何意思。想了许久,仍是没有头绪,抬头望望,见他仍是专心地批阅着奏章,感到无聊,正要起身拿些茶水。忽听他道:“中秋节留在园子里,不要进宫了。”心中一怔,道:“为何?”他有些苦笑道:“怕你回来后自虐。”
心中瞬时明白他为何如此,一直在园子里居住,竟然忘了他还有众多的嫔妃在宫中。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觉得心中有一丝苦涩开始向上翻涌,脸上的暖流也在一丝一丝的滑落。
刹那间,一丝后悔在心中漫延开来,有些怀疑自己急切地与他相认是不是正确的。心中不畅,遂气恼道:“皇上多虑了,奴婢不会逾越了自己的本分。”见我如此,胤禛走到我身边,拉我起身,盯住我的眼睛道:“你是不是在提醒我该给你一个名份。”
心中一急,眼泪不争气流了下来,挣开他的手,一字一句道:“那皇上给奴婢准备三尺白绫吧。”见他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心中有些不忍,但仍是倔强是站着,眼泪更是如泉涌一般,他边拭我腮边的泪边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说罢,轻轻地把我揽在怀中,用力地挣了几挣,只觉他抱得又紧了些,只好作罢,身体僵僵地任由他抱着。耳旁听着他重重的呼吸声,脸上有些热,扭扭脖子,想把他的头顶开。
他似是知道了我的意图,轻笑一声道:“很怕吗?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这样抱着。”脸上更觉得烫,有些羞涩,轻轻地挣扎了下,不知是自己根本无意离开,还是他抱得比较紧,总之没有挣开,人仍在他的怀中。两人静静地站着,不自觉地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只觉得他身子一颤,搂住我的双手又紧了些,心中再一次暗叹自己无用。
过了许久,猛然回神,才发觉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脑中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才能打破这令人尴尬的寂静。忽听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一急,就要离开,谁知他仍是大力地抱着,仿佛没有听到任何声响。进入大殿的高无庸一脸诧异,随即面色一凛,转身急急地向外跑去。只听殿外“嗵”地一声,传来了高无庸的闷哼声。
羞赧不已,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再也不肯抬头。只听耳边吃吃一笑,他道:“终于知道害臊了。”闻言用力地挣脱他手臂的禁锢,捂着脸向外跑去。
第十八章
岁月如梭,光阴荏苒。转眼间中秋佳节已近;心中没有任何欣喜的感觉;只觉得心中的恐惧一天更胜一天,总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八爷他们的劫难会应在这里。心中郁闷难当,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圆明园的林子极多,漫步林中的小路上。一阵微风吹过,让人感觉丝丝寒意,些许的落叶随风飘落,如蝶儿般轻盈地转几个圈,悠悠然的飘落地面。
伸手接住一片随风飘落的叶子,拿在手中无意识地瞧着,心中的惆怅更是一丝丝地加重。慢慢地向前踱着,没有目的,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向前走。忽闻前面传来一声哼声,抬头望去,原来是弘历正从对面走来。
微微一笑,从他身边走过,听到身后脚步声跟来,心中有些无奈。转身停下,弘历打量了我一眼道:“你很不奈烦。”收起脸上的暗然神色,浅笑道:“怎么会呢?”弘历轻笑一声道:“你又不是很会撒谎,心情不好既是不好,什么时候开始会掩饰了。”心中一惊,原来不自觉得又开始口不对心了,不想辩解,遂微笑着不作声。
弘历掠我一眼道:“你似是已做了决定。”心中愕然,即而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点了一下头,弘历又道:“那刚才的满面愁苦是我看错了吗?如果不是我哼一声,你是不是要撞上来。”听他的声音有些激动,抬头怔怔地盯着他。
见我面露异色,弘历脸色一松笑着解释道:“既已遂了心愿;为何还是这副模样。”没有诉说的欲望和心境,因为自知此事没有合适的倾听对象。仍是浅浅地笑着,见我如此,弘历的笑容僵在脸上,过了一会儿,他道:“晓文,不要把我看作小辈,我只想在宫中有一个纯粹的朋友。你不必担心什么,你所担心的事也不会发生。”
心知他已猜出我那天一番话的意思,面色一赧,有些不好意思。我讪讪地道:“朋友,那我是否可以走了?”弘历摇头轻笑道:“那你可否给我这个朋友说说有何为难之事,毕竟我这个朋友可是大清的四阿哥。”没想到今天他居然如此不依不挠,心中虽有些无奈,但仍轻笑道:“面色愁苦并不都是心情不佳,难道你没听过‘而今识尽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吗?”
弘历抬头望望树上渐黄的叶子,斜睨了我一眼道:“秋愁,秋愁,现在刚入秋你已愁成这样,以后的日子不过了吗?”心知他定然不信,但又不想理会,遂说道:“只想一个人感受这秋日的风情,不知朋友可否放行。”不想继续文绉绉地拽文掩饰,遂径直往前走去。背后弘历续道:“如果认为我解决不了,那你心中的人应该可以解决。”闻言一怔,心中突地有了主意,快步向前急行,边走边大声道:“谢谢朋友。”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胤曦阁中,像笼着青纱的梦。抬头望望正中的月亮,裹紧身上的衣服,执拗地站在门口等他。
时间过的很慢;慢的有点出奇,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一般;终于看见了那略显清瘦的挺拔身姿。心中大喜,上前两步道:“你终于回来了。”胤禛脸色一暖,笑道:“你在等我。”瞥了他一眼嗔道:“如若不是等你,我早已睡下了。”他脸色一变,双眸紧紧地盯着我的脸,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见他如此神色,忽地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暧昧不明,亏是月色朦胧,可以遮住满脸的羞涩表情。
两耳有些发烫;低下头道:“中秋节我想去宫中。”过了一会儿,仍未听到他的的声音。心中有些恼怒,抬头一看,只见胤禛面色紧绷,似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心中赫然,霎时明白了他为何如此。
掉头向住处跑去,进房掩门,背靠房门两手紧紧捂住面孔。过了许久,仍觉两腮很烫,走至镜前,只见镜中之人两眼含笑、面若桃花。心中暗叹,自己已非未经人事,不知为何在他面前却依然羞怯。
忽闻有人轻叩房门,心中一惊,急忙走至床边道:“我已睡下,有事明日再说。”过了一会儿,门外寂静无声,心中按捺不住,走过去打开房门,门外没有一人。心中有些许失望,轻叹一声,准备关门。
“真的不想我进去吗?”门外传来他闷闷的声音,伸头一望,却见他自窗边走过来,进房走到桌边坐下道:“进来。”两脚像生根了似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他露出好笑的表情道:“我不会吃了你。”
一步一步地蹭到他的对面,坐下,快速地掠他一眼,只见他面色平静,嘴角挂着一丝丝笑意。见我如此,他笑道:“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听他说的如此直白,脸上一热,低下头,两眼盯住脚尖。
两人静静地默了一会儿,终是我沉不住气。抬头向他望去,只见他面色淡淡地望着桌上上下摇曳的烛光,眼中有丝冷意。心中不解,遂默默地盯着他,许是感觉到我的注视。他收回目光淡然道:“一定要去吗?”原来他是为此而来,心中有些失落,脸上的羞色也一扫而尽。抑制住心中向上翻涌的酸楚,木然道:“奴婢伺候皇上也是应该的。”闻言,他轻轻摇了摇头,起身向房门走去,走至门口道:“希望你是真心随我同去”
望着长龙般的马车队伍,有些恍惚。正要上车,远远地看见高无庸向这边走来,上前几步问道:“谙达,可是有事?”高无庸道:“晓文姑娘,皇上今日一直感觉口渴,还是你随着伺候吧。”正要转身前行,身边的承欢扯住袖子不撒手,见她嘟着脸站着不愿上车,和巧慧一起劝慰了许久,直到答应回来为她做一个玩具才算罢休;承欢才一脸不情愿地上马车。
进得马车,坐在他的对面,四目相对,默默无语。不知过了多久,猛然醒悟道:“你口渴了?”他微微一笑,张开了双臂。我略为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了过去,他一手环住的我肩膀一手握着我的手道:“不知何时才能无所顾忌地和你在一起?”心中一沉,暗然道:“你的身份决定了你永远无法完全按照自己的方式来生活,只因你生活的环境造就了这种事实。你或许可以使规矩好一些,但谁也无法彻底改变。”
两人默了一会儿,他疑道:“想说什么就说出来。”他仍是能轻易猜出我在想什么,不再迟疑,离开他的怀抱,盯住他的眼睛道:“你能不能答应若曦一件事。”他眸中一寒,没有作声,我续道:“只是一件事,从此若曦再不会做令你为难、伤心之事,从此之后,晓文即是晓文,若曦的一切再也于我无关。”
望着他冷峻、凝重的脸色,心一点一点地向下沉,感觉自己太天真,又或是太高估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他轻轻地靠在软垫上,眼睛盯住车顶道:“还是放不下他。”心中一痛,抓住他的手道:“他毕竟是我的姐夫,他也成全了姐姐最后一个心愿。我不敢奢求太多,我只是希望他能保住一条命而已。”
他面无表情道:“只是这样吗?”眼泪顺着脸颊流入嘴中,涩涩地、咸咸地,我道:“我心中只有一人,难道你认为是他吗?”闻言他盯了我一会儿,然后直起身子揽我入怀。
静默一会儿,他道:“只要他安份一些,我并不想要他的性命。”已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内心希望历史是误载的,八爷他们并不是死于非命。想到此处,心中突地轻松了许多,吁口气主动环住他的腰。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我急忙直起身子整理仪容,见我如此小心,他轻笑道:“没有什么不妥。”对他一笑,准备下车,只觉身子一轻,已被他又带入怀中。心中大窘,嗔道:“别人会看见的。”他抑住笑声沉沉地道:“就这样走了吗?”在他脸上匆忙亲了一下,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对21世纪的人们来说,无所事事的生活状态是超脱生命轨道以外的、是最奢华的享受、是最不可能的美梦。然而,在这里无所事事却是宫中众多妃嫔千篇一律、日复一日的生活。胤禛自进宫开始就进了养心殿理政,我闲来无事,随意在御花园逛逛,好巧不巧,就遇见了皇后和几个妃嫔。
心中虽不愿,但仍是向前向她们逐个见了礼。皇后乌喇那拉氏浅浅一笑道:“晓文姑娘可是赶巧了。”不想久呆,正欲开口请退,乌喇那拉氏又道:“既是如此,那姑娘就来坐坐吧。”面带微笑,缓缓走了过去,坐在了乌喇那拉氏的身侧。刚刚坐定,一旁的齐妃道:“姑娘果是容貌秀丽、仪态端庄。”未等我回话,她已扭头对着熹妃道:“妹妹,弘历已有十六了吧?”
心中暗呼不妙,遂紧紧地盯着熹妃,只见她面色一紧,随即满面笑容道:“是呀,前些日子皇上还说要亲自为这孩子指门亲事呢。”果然是未来的皇太后,思维缜密、洞察敏锐、言语得体,不软不硬地把话题绕过了。用眼睛余光掠了齐妃一眼,她却是脸露愤懑神色,暗自叹了口气,心中明白了弘时为何总是言语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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