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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草变幽兰(清宫穿越)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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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党的由头。而我,很不幸成为他们假公济私的道具!胤祯的刀伤是他下手太重才造成的,福禄寿更是胤祯亲手挑选的群众演员,目的就是要让我回心转意。
我不想相信的,可供词上还有康熙皇帝的朱批,康师傅证实确有此事,还嘱咐胤礽这是国家机密,不得张扬!
我手一松,纸就飞飞扬扬的飘到地上,我呐呐的开口问道,“吴达人呢,他还在吗?”
“在,当然在了!我已经套过太子爷的话了,那人现在还在毓庆宫的密室里养伤呢,他可伤得不轻!”冬梅忙不迭地的点头,“不然我想个法子让你见他一面,当面问清楚,你现在是和硕郡主了,他定是不敢欺瞒的。”
我敛住混乱的心绪,“现在可以吗?”
“啊???”冬梅霎然有些意外,点点头问道,“你有银子吗?”
“银子,有啊!”我奇怪的瞄了她一眼,“干嘛?”
“你傻呀,毓庆宫看守的奴才不需要打点啊!你也知道我的情况,就是有心也拿不出那些个闲钱!”冬梅害怕的捂了捂心口,“让太子知道是我带你去的,那我就死定了!”
“我知道了,你等等!”我哑着嗓子脱掉鞋,从炕尾的刻花炕箱里翻出一个大大的锦面包裹,一边哭一边打开来,胡乱翻出一个钱袋,抓出一叠白花花的银票,抽泣着捧在手中问道,“这些够了吗?”
“我的乖乖呀,你居然有这么多私房钱!”冬梅眼珠子都快落出来了,连忙将这些银票替我装好,一叠声的答道,“够了,够了!当然够了,咱们快走吧!”
我们一打开门,居然发现太后带了一大群宫女嬷嬷,正站在门口。诺嬷嬷收住要敲门的手,和善的朝我笑笑,“兰格格这是……”
太后的情绪不太好,劈头就逼问,“兰儿,你大白天的拴门干嘛?”
“我……”我顿时脸上惨白说不出话来。
冬梅赶紧从背后扶住我,俯身给太后见礼,“妾身给太后请安,太后吉祥!”
“你?你是老二家的?”太后似乎不待见冬梅,皱了皱眉毛问道,“你怎么在兰儿房里,你们俩嘀嘀咕咕说什么了?”
“太后,冬梅姐就是来看看我!”我赌气争辩道,“你不要动不动就跟审贼似的,好不好啦!以后都没人敢来我屋里了!”
太后本想发作,看我脸色不佳,也就忍了下来,只是数落了几句,“你、你这孩子,哀家是听尔蝉说你身子不大舒服……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冬梅暗示性的在我后腰掐了掐,意示我不要让太后看出端倪。我摁下心中的杂乱,挤出和煦的笑意摆在脸上,软绵绵的挽着她臂膀撒娇,“太后,人家刚才心里是不太舒服来着!这不是冬梅姐开解了我半天,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现在没事儿了是吧!”太后扶着我跨进门来,转身对冬梅颌首笑笑,“既然兰儿现在已经没事儿了,你就回毓庆宫去吧!”
“太后~~~~~~~~~~~”看她对冬梅如此冷淡,我有些不满。
“兰儿……不是,兰格格!”冬梅行了个蹲安礼,好性子的陪着笑脸道,“妾身已经出来好一阵子,也是时候走了!”
看着冬梅跪安离开,我不顾太后反对,跑了几步追出去,“冬梅姐,你等等!我送你出去!”
在院子里冬梅停下脚步,回身握住我手亲切的说道,“你快回去吧,别惹得太后她老人家心里不痛快!”
我委屈的噘了噘嘴,“可是……”
“行啦,你要当真想见吴达,以后又不是没机会了,现在能识清十四爷的真面目就够了!”冬梅假装与我话别,将嘴凑到我耳畔,“就算你当真见了吴达,又如何?这事儿也不能张扬出去,你可是未来的十五福晋,给人知道了还笑话你恋着别的男人呢!”
“是啊,见了又如何!”我苦笑着后退开几步,摇摇头推辞道,“有皇上的朱批为证,事情已是显而易见,我这么执着又是为了什么!冬梅姐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去找吴达,万一走漏了风声,岂不是又带累了你!”
太后又在屋里高声提名唤我,“兰儿~~~~~~~~~~~~”
“你快进去吧,别让太后催急啦!”冬梅善解人意的将我往屋里方向推了推,笑盈盈的摆摆手告辞了。冬梅脸上惹人垂怜的笑容一直挂到出了慈宁宫,待到偏僻无人处才卸下这虚假的面具。
冬梅将捏得皱巴巴的供词展开来看了看,刷的一声狠狠握成一团废纸。又从袖口里掏出几张银票,用指尖弹了弹,得意的朝慈宁宫方向瞄了一眼,恶毒的诅咒道,“呸,见天里尽想着勾引男人的小□!拿着这么多银票跟男人私奔,活该报应!”
毓庆宫里胤礽早等得不耐烦了,一看见冬梅进屋,赶紧让人传膳进来。胤礽心急如焚的围在冬梅身边儿打转,一个劲儿的追问,“怎么样了,兰儿怎么样了?”
“瞧你急得这劲儿!”冬梅笑骂着看了胤礽一眼,在宫女端到面前的水盆里净完手,才又缓缓开口道,“你只管放心吧,我出马还有不成的,你就等着看好戏呐!”
“喂……”胤礽还有疑惑要问,看见满屋子奴才又说不出口,烦躁的挥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一会儿爷有吩咐再叫人!”
“喳!”一屋子奴才,顿时停下手中的活计,依次鱼贯出了房间。
一没了旁人碍眼,胤礽立刻窜到冬梅身边,搂腰并股的揉哄道,“她相信了吧?她哭了没有?”
“你这不是废话嘛,能不哭么!说来今天也奇怪,还没待我往这话题上迎,她冲进来就问我常馨三个是不是没了,这……是谁告诉她的呢?”
冬梅夹了一筷子扣肉送进嘴里,咀嚼了半晌才道,“唉,好险!这丫头果然不好糊弄,居然叫我带她去见吴达,幸亏太后临时冲出来拦了一下,不然非穿帮不可!”
“什么,你答应了?”胤礽愤怒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指着冬梅脸就骂,“那个反贼口口声声要兰儿的命,你还敢带兰儿去见他!”
“你吼什么吼!”冬梅不甘示弱,“啪”的一声将碗底顿在桌子上,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废纸团扔到胤礽脸上,“这不是还没去嘛!这蠢丫头对我信任极了,说是见了皇上的朱批就不见吴达,省得带累我!哼,这一招可是我替你想出来的,不然你哪儿想得到让你老子替你说话来着!亏得今天是我去,不然她嚷着见吴达,我看你怎么下台!”
“嘿嘿,你胆子倒还真是不小!”胤礽将纸团打开,看了看上面的大红朱批,“要说这圣上的话可是金科玉律,伪造可是要掉脑袋的。”
“得了,你还不赶紧把那吴达解决掉!”冬梅一把夺过胤礽手中的供词,哗的撕成几小块,扔进了烧得正旺的火锅炉里。
“那小子有勇无谋自然好办,寻个机会假意放了他,让他带咱们的人寻朱三太子老巢去!爷这太子这几年总被老四、老八几个制肘着,也得办好两件差事给皇阿玛瞧瞧!”
胤礽说话间见冬梅袖子里飘出几张纸,俯下身拾起来,打开来一看是银票,漫不经心的问道,“哟,一千两啊!你上哪儿发的这一大笔横财?”
“区区一千两,何足挂齿啊!”冬梅也不掩饰,盯着炉中的火光,“你还不知道吧,你那心上人带了好几千辆,准备和你十四弟跑路!我不过从中抽了一张而已,全当我今天的辛苦钱,我容易嘛我!”
“什么,你偷兰儿的钱!我毓庆宫养不起你么,眼皮子竟是这般浅薄!”胤礽心中的怒火腾的就窜了上来,“奴才就是奴才,烂泥扶不上墙!明儿就让平安把银票送回去,若是叫爷知道你背地里耍花样儿,看我怎么治你!”
“你……好哇,世间男子全都是薄情寡义之徒!”冬梅满脸涨得通红,委屈的呜咽起来,“我怎么了,不就顺手抽了她一张银票而已嘛!她私房钱丰厚着呢,横竖疑不到我头上来!我辛辛苦苦的演一场,我容易么!”
“好啦,别哭了!不就一千两银票嘛,我叫王福圣在给你一张就是了!”胤礽升出一丝恻隐,摸了摸冬梅脑袋安抚道,“我去芮月屋里坐坐,晚上在你屋里歇了!等着我,嗯?”
“哼!”冬梅用帕子捂住脸,撒娇的扭了扭身子。
胤礽也不再劝她,提起袍子往外走去,却是没有半点儿回旋的余地,语气十分强硬,“你记住了,在爷动身送十皇妹出嫁之前,必须把这银票还回去!
47八斤半跑腿
看我精神恍惚的拿着筷子在小瓷碗里搅,一副要死不活的德行,太后忍不住问道,“兰儿丫头,你这是数米粒呐?”
“啊?”我回过神来才发现碗里的米饭早已冰凉,我端给身后的尔蝉,叫她替我重新舀了一碗。
“你这长呼短叹、焉眉耷眼儿的是要干嘛,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心,我都替你丢人!你给哀家搞清楚,那是你大伯子,你该上心的是胤禑!你如今也不小了,男女间的事儿也该学会掂量轻重才是!”
太后以为我是因为胤祯的小老婆生儿子的事儿不爽快,“明年就要合计着出阁成礼,自立门户了,心里老记挂着别的男人算哪档子事儿!别说是在我面前,若让密嫔知道你对十四还念念不忘,等你过门能给你好脸色瞧嘛!”
“人家也不是为了这个!”我趴在桌子上,用筷子挑着碗里的香米,支支吾吾的道,“人家冬梅姐好不容易过来看我一趟,还没说上两句呢,你老就开口撵人,搞得我多尴尬啊!”
“冬梅那丫头,你还是少跟她来往为妙!哀家吃得盐比你吃的米多,看她那眼神里总透着古怪!唉,能是什么好货色,指不定打的什么鬼算盘呢!按说以前跟在德妃身边朴朴素素倒也本分,怎么老二收在房里反倒是添了一股子妖气,让人见了厌恶!”
太后蹙眉托腮,疑惑的沉思道,“看看她行为举止间流露出的那种轻浮劲儿,和烟花女子有什么两样儿!啧啧啧……那腰身扭得跟水蛇似的,屁股都快抛到天上去了,又是一个小**,你可不许跟她学坏了!女孩子就得端庄持重、沉稳优雅,雍容华贵才是大家气度!”
“知道啦,可这冬梅姐有您说的那么不堪么,我看她就挺好的呀!”太后不说还不觉得,回想起来冬梅姐身上的女人味儿的确重了许多,神采顾盼间韵味儿十足,这大概是嫁人后的必然结果吧!想到这里我捂嘴偷笑,一张俏脸早就染上两坨红晕。
“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回事儿!好不容易才你屋里摆一回饭,你是不高兴我来怎的?”太后在我耳朵上捏了一把,“往日要吃三大碗的,今天一碗饭都没吃完!看来明天得叫太医另开些开胃健脾的药来才行了!”
我俯身憋住笑,连连摆手求饶,“别别别,不然我可真成药篓子咯!”
太后嫌我笑得不庄重,还待训我几句,这时一个小宫女进屋凑在诺嬷嬷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诺嬷嬷立刻向太后禀报道,“太后,皇上过来了,在正屋候着呢!你看……要不要请万岁爷过来说话?”
“不必了!兰儿还没有用饭,皇上过来又得耽误一阵子,哀家这就回去!”太后看了我一眼,回头对尔蝶、尔蝉吩咐道,“伺候好你们主子用膳,不吃完三碗饭不许她下桌子!”
尔蝶、尔蝉整齐的回答道,“喳,奴婢记下了!”
要说三碗饭,搁平日也不算多,那小碗比苹果还要小些,里面盛的香米又软又松,捏实了也就一个台湾饭团的份量。可我今天实在是食不下咽啊,偏生她们对太后的命令不依不饶的执行,怎么求饶也不行!最后当真逼急了,抓过汤盆就往饭碗里倒,两下里一拌,风卷残云嚼得跟民工似的,吃完抹抹油光光的嘴,吆喝一声,“收碗!!!!!”
等屋里的人走得一个都不剩,我再也支持不住,一头扎到炕上,难以抑制的抱着枕头痛哭起来。虽说哭得肝肠寸断,最让我伤心的是还十四找人假扮反贼来骗我,他怎么可以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管不顾呢?
如果他爱我,为什么不肯相信我,为什么要对佩晴、佩湘下那么重的手?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是怕我知道以后会离开他吗?胤祯啊,胤祯,你始终不能像当初那样坦荡了么?
就在我哭得不能自以的时候,八斤半不知何时立到我面前,沉声唤道,“姐,你眼睛都肿起来了,别再哭啦!”
“谁放你进来的?”我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往门口张望了一下,严厉的瞪着他道,“我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准进来打扰我,你也不听我的话了吗?”
八斤半此地无银的回答道,“姐,你别生气!我是翻窗户进来的,你别怪尔蝉姐她们!”
我扯过被子蒙在头上,没心情搭理他,“一个个儿都不说实话,连你也欺负我!”
“姐,你出来啦!对不起嘛,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你啊!你让我呆在屋里一下午了,结果一个人躲在这儿哭!姐,你不要难过了,最起码还有八斤半关心你!”
八斤半在外面扯了扯我被子,但没有成功,“我永远都会陪着你的,我比十四爷强一千倍一万倍!你要是当真不解恨,明天十四爷进宫,我找他单挑去!我……我跟他拼了,敢欺负我姐!”
“你不要命啦,十个你还不是他的对手呢!”我揭开被子,猛的坐起来,“尽会捻好的说,男人都一样!”
“嘿嘿,我可不是男人啊!姐,我和你一样,生平最恨男人了,尤其是薄情寡义的男人!说真的,如果能早点儿遇见你,我就进宫当太监了!去了那玩意儿,我一点儿不觉得可惜!”
八斤半将藏在背后的一张冰毛巾递给我,在自己脸上比划道,笑嘻嘻的说道,“姐,你擦擦脸吧!顺便把眼睛敷一敷,不然明天一定睁不开了!呵呵,姐姐理我了,真好!姐,八斤半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我哭笑不得的接过冰毛巾,“傻瓜, 第 047 章 也不放过,刚放下描眉的黛石,八斤半就冲了进来。
我翻开鎏金胭脂盒的盖子,沾了一点在无名指上,一边往唇上涂抹,一边不惊不诧的问道,“又上哪儿野去了,起来就见不着你人影子?”
“唉,也没去哪儿!”八斤半的动作不经意间越发偏向女性的阴柔了,“姐,今天永和宫可热闹啦!”
我重重将盖子合好,不悦的呵斥道,“永和宫的事儿往后别在我面前提起!你去把《千金方》取来,我要抽抽你学问!若是答不出仔细你的皮,看你还有心情一天到处闲逛!”
八斤半乖巧的转身就跑,“知道啦,我这就去!”
尔燕、尔雀看出我今天心绪不佳,做完份内的活儿,便悄悄退了出去。八斤半将纸笔和书本拿进来,我装腔作势的胡乱抽了几个,趁着屋里没人,便低声问道,“怎么样?”
八斤半兴奋的朝我伸了伸大拇指,捂住嘴回答,“十四爷说他知道了,待会儿伺候德妃娘娘用罢午膳,他得闲就过去。”
我点点头继续抽,暗示八斤半大声回答不知道,最后顺势发了一通脾气,罚他留在我屋里抄书。我屋里屋外的消磨了一阵子,便推说身子乏了要眯一会儿,拴了门将我和八斤半单独留在屋内,自己抄胤祯的老路,翻窗户、跳墙溜了出去。留下八斤半一个人,一边抄书一边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48禁宫私会
幽长的冗道里一个过路的人也没有,我偷偷摸摸很轻易就到了禁院附近,这是我第三次来这里,第二次踏入这个院子。自从和老康那次井底相逢以后,他老人家就正式解了封条,派人将这破败的旧院子修葺一新,可是他却并没有分派单独的太监、宫女留驻照管,只是定期让杂役进来打扫一番,所以一般情况下依旧很寂静。
院子里的杂草业已除尽,平平整整再没有蝙蝠一类的恐怖东西。估摸着胤祯还没过来,我就在院子里来回打量,踱步子消磨时间。这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上次番强进来的豁口已经修补好,连那半枯不枯的井口上都加了一个石井盖。屋子墙面重新粉刷过,柱子和房梁更是一一排查,换去年久失修的朽木,替上新木料再涂上油漆,红艳艳的立柱映照在太阳下,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走累了也不想进屋,就倚坐在秋千架上晒太阳,握住两侧绳子轻轻跷腿晃动。抬头正眼望去,透过窗纱见屋里的家具也全换了新的,打造的式样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只是质地变成了昂贵的紫檀木,价格一下子上升了不少。
秋千绳的顶端系在葡萄架上,搭葡萄架所用的木头看起来有些年代,旧旧的显得沧桑斑驳,但葡萄却是今年开春新撒的种。碧绿的蔓藤又细又长,缠着架子努力朝上爬去,一阵微风拂过就摇摇摆摆,竭力伸展着枝桠。
让我惊讶的是,绿波之中竟掩映着几簇白色的小花。虽然数量很少,也很脆弱,但依旧显示出无穷的生命力,引来几只蝴蝶、蜜蜂,围绕着嗡嗡直叫,我试着用丝帕驱赶了一下,却是不肯飞走,这只能由它们去了。
午后的春景勾动了我的童心,不由得像个孩子似的唱起了童谣:
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
阿嫩阿嫩绿地刚发芽
蜗牛背著那重重的壳呀
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阿树阿上两只黄鹂鸟
阿嘻阿嘻哈哈在笑它
葡萄成熟还早地很哪
现在上来干什么 ;……
正唱在兴头上,胤祯突然不声不响从身后一把抱住了我,兴奋的将脸颊贴上我耳畔,就近轻啄两下,“你说它上来干什么呢,兰儿宝贝!”
我不依的用粉拳在他肩上砸了砸,回过头噘嘴抗议道,“讨厌,你吓唬人家!”
“唉哟!兰儿宝贝,你好狠心呐!”他今天穿了一件崭新宝石蓝暗花开四叉贡缎长袍,系着藏青色锦缎面子的夹披风,腰围镶有四方金玉的金黄丝织朝带,越发显得俊俏挺拔英气逼人。
胤祯捂肩挤眉弄眼的呼痛,股糖似的扭在我身上不放松,就势牵住我手往他身上摸,“打得人家好痛,给揉揉!”
对上他喜意正浓的黑眸,我笑着轻挣了几下,企图收回手,胤祯却是倔强的不依。我不得不开口说话,“好啦,怎么越看越像八斤半!得了孩儿,娘娘腔反倒重了,该不是在府里和福晋丫头们厮混久了吧!”
“爷还没说你呢,怎么选了那么个奴才过来报信儿!”提起八斤半胤祯似乎颇有怨言,脸上的不悦重了几分,连说话都气不顺,“爷好心问他,这段时间你身子怎么样,他竟然……他竟然……说要我少操心,管好自己府上的事儿就行了,好像爷欠了他银子!不看他是你派来的,爷早兜心窝子一脚把他肠子踢出来了!”
“你怎么这么野蛮,动不动就踹人心窝子!”想到佩晴、佩湘的惨死,我豁的一声就站了起来,理直气壮的质问道,“有得踹他的,你先来踹我!他这么做是受了我指使,你扪心自问,你背地里都干了些什么!”
胤祯正要答话,小纪子却从他背后怯生生的钻出来,垂头低声唤道,“爷……格格……”
“你进来干什么,不是让你在门口守着嘛!”胤祯在院子里晒得有些热,将披风取下来搭在手臂上,火大的朝他吼道,“给爷滚出去,没唤你不准进来!”
“爷,你就让奴才待在里边儿吧!”小纪子可怜兮兮的哀求道,“这外边儿阴森森的,尽吹穿堂风,一个人影子也没有,奴才怕鬼啊!”
“鬼你个头,人来人往的我们选这儿干嘛,去菜市场好了!你在这儿呆着,咱们怎么说话呢!”胤祯朝着小纪子屁股上就是一脚,硬是把他往外撵,“大白天哪儿来的鬼!你不出去把风,万一有人来了怎么办!看你这畏首畏尾的劲儿,还不如把你留在永和宫!”
看着胤祯对待小纪子的态度,我突然有些心寒,小纪子跟着他也有好些年了吧!我叹了一口气,“算了,就让他待在院子里,咱们进屋去!”
“哼!”胤祯使劲儿拽了拽小纪子脑后的长辫,“就这点儿出息!”
“谢谢兰格格!谢谢兰格格!”小纪子忙不迭地的作揖,还不忘叮嘱胤祯,“爷,刚才德主子说的话你可记……”
“给爷闭嘴,再多说一个字,往后你就跟德主子讨月钱去吧!”胤祯狠狠在小纪子背上狠狠敲了一记,“放机灵点儿,不准偷听!”
趁他们主仆俩打闹的功夫,我先行一步进了正屋,胤祯回过头发现不见了我踪迹,马上起身跟进来。胤祯将门拴上,又涎着脸上来搂我,“宝贝儿,又吃醋了?”
“哪儿敢呀,想吃醋也得有那份量不是!”我冷笑一声,提醒自己要压制脾气,不能和他吵。甩手利落的丢开他,闪到屋角另一边,靠墙死命的摆弄丝帕,不去搭理他。
“这又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儿的,转头就生气了?”胤祯又凑到我身旁,勾肩并头的贴着我脸庞,“噢,为了那个八斤半吧!爷听说你最近收留了一个小太监在身边,莫不是今天来的那个?喜欢你就养在屋里,不过你也别太宠着他了,连爷也敢顶撞,你也不说费心管管!”
“管他还是管你呢,一天尽和小孩子过不去!”我用食指戳了戳他额头,咬牙憋气狠声道,“上次动手打胤禑,这次连八斤半也要耗上!哼,十四爷背地里嚼小太监舌头,这算哪档子事儿!要知道除了他,我身边再没一个靠得住的人了!”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啊!”胤祯一手撑墙,一手揽在我腰际,倾身颌首用那双幽黑的大眼睛注视我,看得我两颊似火烧一般,手脚乏力,连脚趾端都逐渐发烫起来。
暧昧的气氛暗暗荡漾开来,我羞臊的咬咬嘴唇,将两肘抵上他胸膛,正欲出声推拒,胤祯却已低头堵住我樱唇,放肆而又大胆地啃吮我欲滴的唇瓣。在他接连不断的强大攻势下,我连气都喘不过来,只得娇喘吁吁的瘫靠在他肩上。
“你……”我半眯双眸才吐出一个字,胤祯猛地又俯下头,用舌尖勾画我红艳微肿的双唇,然后深深吻着,将刁钻的灵舌伸入我口中恣肆挑逗。勾得我不由自主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娇啼,手指紧紧拽住他前襟,含糊不清的吐出一个字,“不……”
胤祯见我一脸委屈相儿,喘息着意犹未尽的放开我,捧住我脸惜惜贴在他额上,依恋的低喃道,“兰儿,兰儿……”
我反手环抱上他腰际,呲牙咧嘴将头从他手中挣出来,搁在他怀里软软的拱了拱。胤祯闷声低笑,宠溺的在我背上抚了抚,又自顾自的冒傻话,“兰儿,抱着你真好,没你的日子真难熬!”
我暖烘烘的靠在他怀里,抬头仔细端详他面孔,往事一幕幕浮上心田,想起他往日待我的好,心中的怨念渐渐被不舍压了下去。伸手在他脸颊摩挲,眼角不竟溢出泪光,搂着他脖子嘤嘤嗡嗡哭了起来。
胤祯见我落泪,顿时手忙脚乱的失了主张,只得拿出丝帕替我拭擦,“这……宝贝儿,你这是怎么了?”
我摇摇头哭得更厉害了,指责道,“你不爱我了!”
“我的小姑奶奶,说话可得凭良心呐!”胤祯就差跳脚了,硬将我一把逼摁在背后墙上,咬牙指天道,“我不爱你,我跑什么跑,我这会子站在这里干嘛来了!”
我揪住他耳朵不放,强势追问道,“那到底有多爱?和你儿子比起来,爱他还是爱我?”
胤祯的大手握在我手上,眼珠子快掉出来了,笑眯眯的跟我打马虎眼儿,“这、这能比吗?嘿嘿嘿……当然是更爱咱们的孩子了!往后你生一窝,爷个个儿都爱!兰儿宝贝儿,你是我的命根子!”
“去死吧,你!”我一脚跺在他脚面上,气汹汹的吼道,“就知道你有了儿子就不疼我了,你把儿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哼,我是你命根子,那他比你命还重要!上次你为了那两个崽子推我……你、你,我看见你就烦!”
“哈哈哈,你吃醋了!”胤祯推开几步,捂着肚子大笑,“爷跟你说吧,你小时候比弘春可爱多了!胖乎乎的小短腿,圆滚滚的肥身子,两只小手藕白藕白的,啃上去还带奶味儿,追在爷身后刚跑上几步,嘴里就直哼哼!弘春那丑不拉叽的皱皮猴子,跟你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我眨着眼睛想了想,待一反应过来,立马挥拳朝他追去,“嗬~~~~~~~~~你骂我是猪是不是?”
49舍身逼问
嬉闹间彷佛又回到了以前在永和宫的日子,无忧无虑,快乐单纯,呼吸间都透出巧克力的味道。胤祯环着我肩膀问道,“兰儿,你上次发烧好些了吗?”
“说什么傻话呢!”我在他脑门儿上敲了一记,咯咯笑了起来,“这么长时间了,能不好嘛,再烧还不得烧成傻子!”
胤祯用下巴上的胡茬蹭蹭我脖子,“那……若是你跟前年一样,一场大病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我可怎么办呢?”
“忘了,那正好呀!”我抬头望了望窗外蓝澄橙的天,“我都不记得了,哪儿还顾得上你呐!安安心心等着做我的十五福晋,你就娶完颜。锦鸾去吧!唉,有时候想一想,如梦一场也挺好的!”
胤祯夹紧双臂,固执决绝的反驳道,“不好,做梦有什么好!我要真实的你,能看到,能亲到,能触到,会和我撒娇的兰儿!我什么都不可以不要,我只要你!”
“如果能深深地爱过一次再别离,那么再长久的一生,不也就只是……就只是回首时,那短短的一瞬!如果真能像你说的那样儿,我们今天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胤祯,有时候人心往往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不论是你还是我!”
看着胤祯年少不知忧,稚气却又刚毅的脸庞,我实在开不了口质问他,“胤祯,你觉得爱是什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我,你也会爱上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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