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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再嫁我一次-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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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即日起,北堂残月的大军便班师回朝了,这一路之上也算是长途跋涉了,可某只狐狸却精力旺盛,每每都与她缠绵。
知他欲要孩子的心,便也就随伧他了,可她有叶却又矛盾着,如若有朝一日她离去了,留下孩子无母又是何等的凄凉,但又一想到往后没她的日子中,沿有孩子可陪伴他,便也是好的。
日子便在矛盾中度过,当真武的国都北冥城现于眼前之时,云听音也终能体会那北国冰封国度的银白色的浪漫。
一片银装素裹中,红梅点点,暗香四溢,风雪飘飘,梅花散落,犹似雪花飞舞,更不输樱花纷飞之时。
而云听音本以为真武国人都似北堂残月与北堂执明般的阴柔俊美,到了方知只有他们二人例外,国民不论男女皆为魁梧壮实豪气冲天。
特别是他们在见到他们的英雄,他们的王,北堂残月之时,那对于他的尊崇与爱戴毫不掩饰的表露。
故而,他们对她云听音所表露出的忌讳也是明了,毫不遮掩的。
因她云听音这祸水之名早已远播圣地大陆了,他们不喜欢她,也是怕她这祸水会给他们的英雄,他们的王带来祸事吧。
可这些她都不以为然,因她只是月的妻子,他一人的妻子,与旁人何干?相依相伴相亲相爱的也只是他们二人而已,只要他们心中只有彼此,他人如何作想又如何?
但云听音此夏候鸟还是天真的,她这在外之名在后来还是或多或少的给她与北堂残月的婚事,带来了些阻扰。
就在如似用冰雪与白玉所雕琢的宫殿城楼之上,一身白色银丝皇袍在身的北堂执明,已等候在上了,那双一直轻漫着阑珊寒意的眼眸藏于那白玉的平天皇冠中,让人不易察觉着他在见到人儿之时,闪过的一韵喜,但那喜很的又被他眼中的冰冷封冻了。
庆贺北堂残月凯旋的庆功宴是不可少的,本来云听音还尚未与北堂残月成亲,故而是没资格入宫赴宴的,但北堂残月硬是要带,又有谁人敢挡,而云听雨也借此要求出席,并在宫宴中途偷偷的去见了一个人,由此阴谋的味道开始肆虐开来。
卷四 玄冥王妃 第一百零四章
阴暗、潮湿、冰冷、痛楚,只有那墙上似是沾染了血腥的火把的光芒,映照出一方的血红来。
这里仿佛是被光明所遗弃的角落,然,正是在如此肮脏与恶劣扭曲之下,生出了一颗颗渴望着生存,渴望着释放,渴望阳光,渴望着温暖的畸形心灵。
为了能重获自由,重获温暖这些畸形的心灵不择手段,将自己的痛苦重复在别人的身上。
长鞭犹如阴暗中蛰伏的毒蛇,獠牙已露,只待猎物靠近,便将那蓄满毒液的獠牙刺入对方的体内,后在一旁冷眼看着猎物痛苦的死去。
这便是如今的元瑶,因任务失败再度被北堂执明囚困折磨,每每都游走在死亡的边缘,而正是对云听音的那份恨让她坚持到了如今。
想到云听音,那份恨再予她几分不再似人的残忍来。
她隐藏在那阴暗中,当一抹匕首的寒光突现时,她迅猛的将手中的长鞭袭向对方的颈项,其中之力道可知是誓要对手命丧。
果不其然一声惨叫蓦然回荡在这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决斗场中,元瑶终露出一抹看到胜利在即的扭曲的笑。
然,在这鬼域一般的世界中,除了她元瑶求生欲强,他人为了生存也是不惜一切的,在她得意之时,只觉双眼一阵刺痛,让她一惊不禁松开了紧锁对手颈脖的长鞭。
“啊,好痛,我看不见了。”这次轮到她元瑶哀嚎了。
而对手虽被她重创,但关键之时对方给她下毒,终留一息尚存与她再斗,直到一方倒下。
而在那决斗场中的高位之处,一如似雪般柔美,却阴冷不已的男人,两指托腮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冷漠的看着场中搏命相残的两个女人。
“陛下,安插在雀屏的内线被南宫陵光切了,元童从雀屏逃回来了,正在外头候着呢。”一似是心腹的老太监,在他耳边低声禀报道。
顿时一丝冷绝闪过他那双弥漫着阑珊寒气的瞳眸,平淡无澜的声调响起,“让他进来。”
不多时,一位老者驼背躬身颤颤的走了进来,也不知是过度害怕了腿软了,还是动作敏捷,扑通便跪在地,前额紧贴那潮湿滑腻的地面,“奴才参见吾皇。”
“奴才……奴才……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南宫陵光的内侍卫队便突如其来,让奴才……措手不及,当场……被搜出了……摄政王给臣的……密函。”
倏然间,高位上男人的手中的白玉酒杯无声化作碎屑无数,那些碎屑落在地面飞溅向元童,痛却不敢做声,只能颜面愈发的贴近地面。
而此时,场中的生死斗已分出了胜负,元瑶终是胜了,但也是险胜,摇摇欲坠的走向那高位上的男人,“奴……婢……负罪……参见陛下。”
男人半掀起眼帘,看着地上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方才一战让她双失了一眼,如今的她怕是无人再能认出来了。
突然,男人修长的两指夹住一片白玉的碎屑一弹,一声凄切的痛呼顿时回荡而起。
只见元瑶抱着自己的左手,血如注般从她指缝中渗出,两截断指在地。
“你虽赢得了生存的决斗,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这便是你擅做主张的下场。”哪怕是此时胸口怒意汹涌,那语调依然平淡,但如若有人细辨,仍可辨出,那语调比先前更淡了。
想起那日在城楼之上,望见人儿被绷带半缠的颜面,一股如那日般的陌生情愫掺入了胸中汹涌的怒意中,顿成几乎可撑破胸腔的火药。
“是,奴婢……知……错了。”元瑶苟且偷安的认罪,但在那被毒所灼伤,成畸形的眼睛却无悔,只恨当时自己未能下手再快些,将云听音那贱人毁容了。
末了,男人不再言语,只是那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指掌青筋尽露,关节泛白,可知他有多用力。
元童的身份暴露,不用多想也知是北堂残月所为的,意在给予他警告。
可如此一来,这些年来他安插在雀屏的所有内线,终要全功尽弃了。
“北堂残月。”突然,他咬牙道,语调不再平淡无澜,那时常萦绕在他身旁的寒烟也愈发的慑人了。
旁人知,他终怒了。
“陛……陛下。”一直在旁伺候着的老太监也不禁怕得语不成声了,因见识过太多他的残酷而嗜血的手段了,“庆……庆功宴……已备好,满朝……文武……也皆到位了,陛……陛下可……动身……前往了。”
可男人依然未动,片刻后方问道,语气再度恢复了如常,“北堂残月一人来?”
“回陛下话,云听音随同。”
“云听音。”当他念道这三个字时,平淡阴冷中透了一韵暗香,如似冰雪中梅花的芳香,但谁也没察觉,连他自己都未察觉,“来得好。”
“还有一人也来了。”见他恢复了,老太监虽有余悸却也镇定了不少。
“谁?”
“云听雨。”
听罢,男人连道了三个好字,便在一阵寒风刺骨中离去了。
碧空高,云清淡,艳阳暖,酒香熏,风起叶落舞晴天。
琴声妙,鼓声奏。乐声高,歌声荡,豪气狂歌颂英雄。
这便是云听音对真武百官最初的印象,他们并无尊龙和雀屏那些人前文绉绉装儒雅的迂腐之气,那份举杯问苍天,谁与我比精诚之豪气淋漓尽显,也让云听音放松了不少。
“看吧,我们真武皆是性情豪爽不拘小节,故而,你大可安心畅饮,无人会去理会你是否有失仪态。”北堂残月占有的环着人儿的纤腰,并不忌讳于些时与她亲昵而显的暧昧。
可当有人发现他们的到来时,欢腾热闹之气氛突然如潮落,无声的寂静与无数惊艳的神色,顿时蔓延开来了。
今日的云听音着王妃朝服,内修身马蹄窄袖长裙,外貂绒锁边的长褂袭地,雍容而华贵;头戴丝绒王妃小礼帽,后丝带几许垂于柔亮熠熠的直发中,飘逸中几分如似狐仙的妖媚。
虽绷带尽掩她容颜半边,但在那一身柔软纯白服饰的簇拥下,令她露在外的靥面更透着娇艳粉嫩的软香,倍是诱人欲与之轻轻摩挲。
而那寂静云听音也知,是冲着她来的,因他们绝对想不到如今尚无名无份的她会来了,而她本也不想来这等做作的宫宴,但月却执意要她来,其用意她也明了的,不忍他一人奋战便也就来了。
而北堂残月此举无非是向天下昭示着云听音在他心中的地位,但如此一来让满朝文武无不担心,是她这祸水魅惑了他们的玄冥王。
以北堂残月历来我行我素的性情,只见他无视众人的静默与瞩目,与人儿一同走向宴席之首。
众人纷纷让道,这方让云听音看清,宴席均是席地而坐,案几之上早已备好大块的烤羊肉,那盛放酒水的竟然是坛,那酒杯更可比碗,由此可知真武人用餐绝对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豪迈。
体贴的搀扶着人儿坐在身旁,手中倏然多了小刀一把,只见一阵银光缭乱,仍是玫红一身的他,就在那奶光缭乱内,发丝在他翻飞的宽大袍袖中起舞,令邪魅而妖冶的他再添了几许魔性的狂野,迷煞无数芳心。
不多时,便有一个娇影踩着悦耳的铃声,毫无顾忌的走向他们来。
云听音抬眸,只见来人芳龄不出十六,一身火红及膝盖的裙衣,脚踩淡黄色的靴子,铃铛遍系全身,随之走动发起铃声叮铃。
笑容灿烂,眼大,瞳眸如似剔透的黑色水晶,所有的喜怒哀乐尽显其中,可知这小姑娘的性情绝对光明磊落,敢言爽朗之人。
不出所料,只闻她开口便一句,“我叫贺琅琅,是骁骑大奖军贺知丈的女儿,也将是你未来的王妃。”
北堂残月连眉眼都不曾抬花粉囊,如似眼前火红的小佳人透明,依然专注于手中的银光。
见他未理会她,小姑娘便急了,“我可没说谎,是爹爹说的,我是朝中文武百官议定的玄冥王妃。”
闻言,云听音一眉,轻哦了一声,点点头。
可至此时北堂残月仍不作言语,让小姑娘顿时不知该如何。
云听音不忍见小姑娘不知所措,便出声为她解围道:“哦,既然众位大人已议定贺姑娘为玄冥王妃,那听音又该如何处置呢?”
终见有人理会她了,便又笑得烂漫了,“你当然是做小的了,以你的名声,能做小妾已是……”小姑娘说这话时,不少的大臣都在点头低声称是,一时间窃窃私语漫漫,寂静不再。
“滚。”
一声沉然,力镇全场的无形气势溢出,顿将小姑娘给震住了,烂漫不在只有惊魂未定在大眼中。
别说是这小姑娘了,就连不少大臣都为之一惊,没想到这看似常浅笑在梨涡的可亲王爷,竟有着如此慑人的魄力。
且在他周围缭绕着若有似无王者般神朗气宇,仿若妖王一统人界,凡人只能屈服称臣在其脚下。
唯有一些老臣是知,这位王爷离朝二十年有余,其年少力主朝政之时,那份魄力与运筹帷幄便让满朝文武不禁臣服,如今时过二十载,他也更胜从前了。
卷四 玄冥王妃 第一百零五章
“玄皇陛下驾到。”内待太监的一高声唱报,让几乎陷入僵持的局面,稍得缓解。
云听音与北堂残月默契的对望了一眼,皆明了在心,看来以北堂执明选这时候出现,这场闹剧还未完了。
北堂执明从容走向高位,今近看终是看清了他那身银白皇袍之精美了。
雪缎为底,似雪,却更比绵雪多了几分柔亮熠熠的,绸缎独有的光泽。
就在他迈动脚步衣摆晃动之时,那用银丝所绣绘暗纹玄武圣兽图,也似在扭动般,栩栩如生,可见技艺之巧夺天工。
而他头戴之白玉平天皇冠,珠帘摇曳,淡淡折射几分柔和的阳光于他面上,令其过分阴柔冷漠的俊颜,终透了些许如玉般的湿润。
走上高台,蓦然转身,那银白的皇袍舒展开来,使之如同雪花飞旋,百官虽屡见不鲜了,但依然难免一时被其之柔雪般的美与冷所吸引,静谧顿起,但在接触到那珠帘摇曳间所迸射出的寒光后,终又醒来,齐声三呼万岁。
“众卿免礼入座。”北堂执明声轻平淡如寒气四散,却字字清晰入耳。
言罢,只见撩皇袍后摆傲然坐下,百官待他落座后,方一一入座。
此时一老太监从北堂执明身旁上前一步,“吾皇有旨。”
闻言,众人又皆起身,恭敬听旨。
“奉天承运,玄皇诏曰,今我真武大捷,一举平定尊龙,开辟我真武疆土,玄冥摄政王功勋卓绝,特封玄王,并赏赐黄金万两。玄王卒下将领,皆论功分封行赏,钦赐。”
然,在旨意未宣读完之时,云听音便听到了不少倒吸冷气之声。
她也是明众人震惊,因那玄王的封号。
在以往她所知的中国古代礼制中,王,分亲王和郡王,而亲王又分一字王和二字王。
何为一字王呢?
那便是封号只有一字,如明太祖朱元璋嫡出的几个儿子都封为一字王,如燕王朱棣、泰王朱樉、晋王朱成祖、周王朱橚。
一字王地位仅次于皇帝,而二字王地位较低,一般册封皇帝庶出的儿子、侄子和皇室其他功勋卓绝之成员。
北堂残月之母,云柔雪代替东方兰馨和亲嫁给北堂音残为妃,非为后,故而北堂残月是庶出,只能被封“玄冥”二字王,但北堂音残又留遗嘱让北堂残月做摄政王,怕是为了弥补未能封他一字王的遗憾吧。
可如今北堂执明其徽号就一玄字,在尊卑分明的社会中,臣民不论是名或字号,是不可与皇帝同的。
但如今北堂残月也用这玄一字,暗喻着他不但是一字王,且是一字并肩王了,地位不再是次于北堂执明,而是与其并肩了。
不少力挺北堂执明一派的朝臣们不禁担忧着,如此一来北堂残月会更为肆无忌惮了。
北堂残月接旨谢恩后,悄悄与云听香对望,二人无声的交流。
北堂执明此举看似不智,但他也绝非蠢人,扶持敌手强大,可他为何要这般做,云听音也百思尚且不明,便微微摇摇头并示意他们先静观其变。
此时,北堂执明起身端起酒杯,语气淡然平静,毫无喜悦之调,道:“众卿家共举杯,同敬玄王一杯。”
闻言,云听音低声道:“来了。”
北堂残月轻揽她进怀,懒懒的在梨涡中旋出邪气的浅笑一抹。
“方才腾未驾临之时,似乎众爱卿与玄王相谈甚欢呀,不知都在谈些何?”
“相谈甚欢?亏他能这般睁眼说瞎话。”云听音低低的哼道。
北堂残月却笑得更为邪魅而妖冶了,宠溺的用指尖一点她俏鼻,却仍不语。
“回陛下。”一身披盔甲的武官不怕死的起身出列回道:“臣等在相商着玄王的婚事。臣等以为,玄王为我大真武帝国尽心尽力操劳多年,以至于今已年过而立仍未成家,故而,特奏明吾皇,借此喜庆之是为玄王赐一良缘,也好了却臣等关切玄王之心。”
“仍未成家?他们不知岳秋菊的存在?”云听音一挑眉,问道。
“别说他们了,我都没当岳秋菊为妻。此人便是贺知丈。”
北堂残朋如似此时谈论之人非他一般,俯首亲昵的在人儿耳边骚扰道,让云听音娇羞瞪着他。
北堂执明此时几分醉意朦胧在眼中,可是否真醉了他自己知,云听音知,北堂残月更知。
“那众位爱卿有何提议呀?”果不其然,北堂执明狠狡猾的将问题又踢还给下面的人了。
那贺知丈看来也是个心无城府之人,见北堂执明如此一问,便一根肠子道尽,“臣小女贺琅琅,今年十五,模样俊俏且待人热诚,故而臣等私下议定,小女为玄王王妃。”
云听音不禁为这直肠子摇摇头,难怪生出的女儿这般的让人易懂。
这贺知丈被人利用了还尚不知,自家女儿能为玄王妃,是何等的荣耀门楣之事,可谓是一步登天了,谁人不想。
可为何就偏偏选中他家的女儿呢?无非就是用他女儿来试探这水有多深罢了。
“那皇叔意下如何?”北堂执明又将皮球踢给了北堂残月。
在他说这话时,那双佯装着醉意的冷眸快速的闪过了人儿的身影。
而众人也只见北堂残月宠溺的喂养云听音吃食,神情温和而慵懒,如似温顺的波斯猫般无害,但在他那似是不经意间所说出的话,却让众人惊出了冷汗一身。
“按我之意便是推出去斩首,以示天下。”
北堂执明没想到他会这般强硬回绝,便诧异道:“皇叔这般怕是不妥吧,毫无缘由的。”
“毫无缘由?”指掌恣意的穿梭在人儿的发丝中,似在谈论天气般,“结党营私,私下干涉皇族亲事,这还不是死罪一条吗?”
这罪名对于贺知丈来说是冤的,他也是深知结党营私罪名不轻,故而也从不敢为,且那所谓的议定也不过是逢场作戏之时与同僚聊起而已。
“陛下,冤枉呀,臣绝对没有……臣……”只见他突然转身向一旁,“刘大人,洪大人,郑大人,下官嘴拙,你们当时也在场的,出来为下官解释解释吧。”
此时有谁敢出来承认当时在场呀,那便是贺知丈之同党,罪同当诛,傻瓜才会出来承认呢。
只见那几个被贺知丈点名的人紧忙摇头摆手,都称不知情。
见状北堂执明不禁让一丝怒意染上了冷眸,这贺知丈是北堂残月的左膀右臂,本以为北堂残月会因此多少都会留点情面,左右为难一番的。
谁想北堂残月却如此绝情,其初还朝拢人心方是上策,可他不但不为,且大有一举诛杀一族警示天下之意。
至此,一人影在席末突然闪身离去,北堂执明便也借机离去了。
这逼婚的闹剧也就不了了之了,可这也让朝堂之上人人皆心有余悸许久。
云听音觑向那离去的银白身影,优雅的轻拭唇瓣,道:“轮到听音会会他了。”
“非去不可?我不正在查吗?”北堂残月不悦道。
知他不悦何,但东方听轩仍未有音讯,让她安心不得,帮而明知他不悦她牵挂旁人,也不得不为一次。
轻叹一声愧疚满满道:“月,你是知的,今生听音亏欠最多的便是听轩哥哥了,故而,如今他生死未卜,听音不能置之不顾,独享安逸呀。”
北堂残月以拳轻托下颚,静静的望了她许久,方道:“你觉得他会告诉你?”
云听音知他答应了,笑道:“不论如何都得一试不是吗?你也查了这些时候,却仍无音讯,这是唯一的希望了。”
一精致暖阁内,虽暖炉炭火融融,但是却未能让人感觉到暖意有多少,反而寒气愈发的肆虐了,皆因那个一身柔白,就连那发丝都如雪的男人所至。
云听雨不禁环臂在胸前,将自己抱起,欲挽留暖意几分,却发觉那寒气似乎已入骨,身躯早已寒战不止,且寒意生生刺痛了骨髓。害怕便由心生,想逃离,双脚却如似被寒气冰冻在地面一般,不可移动半分。
“想好了?”这个男人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的冷。
“我……我来……是有事要和你相商的。”云听雨强迫着自己镇定,这样方有与他谈判的最基本资格。
“相商?”北堂执明淡然回眸,一缕阳光顿时落入他眼。
就是此时云听雨有种错觉,仿佛那阳光都被他眼中阑珊的冷然所凝结了。
“你有什么资格和朕谈条件?”他不予云听雨丝毫可幻想的余地,决绝的驳回了她的异想天开。
见不存希望,云听雨绝望了,但绝望却让她如似在发泄般的狂吼一通,“为什么你非要断狐狸的情,情断了我妹妹该怎么办?且我也不敢想孟章能再度长久的为人,只是希望他能为人一日,就一日而已,就不能让我做别的事代替吗?哪怕是断我的情根。”
北堂执明那似是面具般的颜面,终露出一丝笑,但却是嘲讽的笑,毫无留情,“一日和一世对于朕而言所付出的代价都一样的,且断你的情根对朕有何用,你不过就一跳梁小丑而已。”
但由此,北堂执明也找到了让云听雨出卖云听音和北堂残月的软肋了。
卷四 玄冥王妃 第一百零六章
“其实,”悠然间,北堂执明那嘲讽的笑,幻变为诱人堕落的媚,“这不过是朕对皇叔和音的一种考验而已。”
看着他那幽幽盘旋于嘴角的笑,云听雨现了呆滞,她明知道那笑如似魔鬼的微笑,那笑的背后便是无尽的地狱深渊,可她就是抗拒不了那份诱惑,任由着他牵引着她,一步一步走向那不归路。
“听雨,你也是知的,当年的皇叔是多绝情,为达目的不异用所有的人陪葬。旁人许是不知他已有过一任妻子的,可朕知,你也更知,且那女人得到的又是如何的下场?”
“你是说岳秋菊?”云听雨愣愣的回答道。
“嗯,就她。你回想过去种种,便可知皇叔是如何性情之人了,可突然音他却对音这般的情深缠绵,你不觉奇怪吗?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北堂执明在慢慢的诱引着云听雨。
“他……他……”往日的种种浮现,云听雨也迷茫了,“可他能为了老妹,而不惜自己的性命,从孟章的龙爪下救了老妹呀。”
“那你便是不知了,我们真武皇族天生便遗传了玄武自保的能力,所有的外伤于我们而言不可惧,就算重伤也能触发龟息大法,自行调息养伤。”
“可……可是……”云听雨想反驳他的话,却不知该如何去为北堂残月辩驳。
“你别再犹豫了,每每朕想到这些,都不禁为音担忧不已。”重重的一叹,从他唇瓣吐出的气息顿时成雾,将云听雨缭绕在内,“你有所不知,朕与音的交情不浅,且当年音对朕有救命之恩,故而,朕不能这般坐视呀。”
“那……那和挑断狐狸的情根有何关系?”云听雨懵懂了,愈听愈不懂他到底是何用意了。
见云听雨终于循着自己的牵引,一步一步的踏入他的陷阱,那佯装而起的笑,真了几分。
“情根断,人虽会无情,但一切不是最后的结果,情根可再生的。”
“再生?”云听雨只觉眼前这个男人的双唇在动,但声却不可闻,然奇怪的是,她却懂他在说什么。
北堂执明过分白皙的长指一点自己心脏处,“嗯,只要心在。”
“心?”
“心是一切之根本,就算情根断,只要皇叔中有音,情根还会再长出,且会愈发的茁壮。”
“是这样吗?”云听雨明知这男人的话,一句都不可信,但心却与她背道而驰,不断的在撕扯着她的理智,让她坠入那无底深渊,只为能再见心爱的男人一面。
“故而,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试炼,如若皇叔与音真的是情比金坚,情根会很快便长出的。”伸手拍拍听雨的肩头,“你也不必多做担心,你这么做不是在害他们,而是在帮他们呀。”
冷,这是当北堂执明的手触碰到她肩头之时,冷如似迅猛的毒蛇穿透她所有的衣物,将冷导向了她,着她唯一能感觉到。
“对,我……是在帮老……妹,不……是……害她。”
与其说,她在回应北堂执明的话,不如是在说服自己,说服自己心中的那不断涌上的罪恶感。
北堂执明不知从何处拿来一双水晶枕递给她,“是呀,这样不但是对音好,也可以让东方孟章再度为人,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呀?”
理智在不断的呐喊着,不可以接,但身体此时就似不是她的一般了,双手竟然接过那水晶枕来。
“这水晶枕中自有乾坤,你所要做的便是将其放在他们榻上便可了。”北堂执明方说罢,那佯装而起的笑倏然凝固了。
云听雨不禁一惊,理智恢复一丝,终想起了妹妹的感觉来了,“如若狐狸情断了,我妹妹会很痛苦的,那又该如何?”
“痛只是一时的,只要你陪着她,她一定能走过这难头的。”北堂执明感性的鼓励她道。
“对,老妹还有我……”云听雨犹似又失魂的行尸,不断的在念叨着同一句话。
北堂执明向身后的老太监使一眼色,便见云听雨被人带走了。
就在云听雨消失在暖阁的那一刻,一抹如融雪般的白便从天而降。
“小龟子。”
见那雪的曼妙飘然落下,北堂执明下意识的伸手去接,曼妙翩翩携着幽香袭人,落入他怀中,心头蓦然泛起醉意几分,果然有时醉人的并非是酒呀。
可当望见她那白纱半缠的颜面,那份醉意,又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所取代了。
然,就在他欲去细辨那感觉时,随之而来的鼻尖被那尖细的玉指一刮,顿时又令他现了错愕。
几曾何时,他被人刮过鼻子呀,这等辱没他帝王尊严之举,按理说他应直接拍碎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儿。
可莫名的是,他竟然并未排斥人儿的无礼,反而觉得他们该本就如此的。
“你可真会躲,让听音一顿好找哦。”
云听音可是在这偌大的皇宫中兜了一圈才在这犄角旮旯的小楼阁里,找到这家伙的。
“你找联做甚?”
声音刻意的让冰冷多融了几分在内,可那一点喜还是困不住。
“你怎么这么无情呀,我们可是勾过手指的Friend。”云听音故意逗他道。
以往便知这冰霜男很闷骚,且孩子气,故而一年不见,便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了。
“烦什么得?”北堂执明没听懂,毫不思索便直问道。
“你烦人得,哈哈……”人儿见他窘样,顿时笑了。
人儿如银铃般的笑声,让他知自己失态了,恼便无由来而生,顿时将怀中的她抛出。可就在人儿的娇小离开他怀中之时,那让他倍感惬意的有着淡淡清冷的体温也随之一同离去了,那一刻怀中有种感觉叫空洞的惆怅。
在她面前,他似乎总失态,人儿也总能挑起他冰冷的心的怒火,也能屡屡让他失控,就似那一夜,他无缘无故被她出手袭击,与她打了一夜后失控的一吻。
卷四 玄冥王妃 第一百零七章
想起那吻,那身体所记忆的感觉在慢慢浮上……
湿润甜如蜜,醉人心,欲留恋,但丝丝柔滑不可捕捉,只能似在追逐着飘渺的风一般,感觉得到其存在却不可全然占有,令人愈发的欲罢不能。
随着那追逐着那甜美之余,一韵淡淡的涩在余味道,他知那是她泪水的味道,当时不知她那泪是为谁而流的,但那份涩却让他第一次对女人起了恻隐之心,欲怜她,悯她……
那与她忘情的唇舌的绞绕与缠绵,更是让他如今都魂牵梦萦,可在知她是把他错当是北堂残月后,他的自尊最终不许他贪恋她这样甜美的缠绵。
想罢,北堂执明还是忍不住抚上了自己的双唇,眼眸轻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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