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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再嫁我一次-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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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片刻的平静,混乱再起,御前侍卫纷纷上前将元瑶包围其中。
“走开,你们都走开。”
南宫寒澈推开所有人冲进去,将元瑶抱起,“瑶瑶,瑶瑶,瑶瑶。”内疚,歉意一拥而上让他再难去细究自己的心,只觉愧对于她,他应倾尽一切去弥补这个女人。
元瑶缓缓的睁开眼睛,沾满了猩红的手颤颤的伸向南宫寒澈,“澈……哥哥,我……真的……真的……好爱……好爱你……。”末了,这就如似成而来她临别之言般,元瑶再度闭上了眼睛。
“不,瑶瑶,醒醒,不要离开我,澈哥哥还要娶你,娶你做我的王妃。”南宫寒澈悲怆呼喊道。
“都退开,她和陛下只是被人下药控制了而已。”云听音被南宫陵光护在怀中,走来。
闻言,众人再次起惊慌,特别是东方兰馨,“听音,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都是有人蓄意安排的,从陛下感染风寒开始,先借由看似是风寒的病症,压制下了陛下的天地三绝火,使陛下与王爷都在擂台比武中取得凤凰链,再借由药剂激化陛下与元瑶心中一直苦苦压抑的痛,让他们尽失理智。”云听音解释道。
俯身看了下元瑶的伤势,“快来人,将元瑶抬进殿中,御医暂时先将血止住了。”她的话有南宫陵光在一旁首肯,很快人便被抬进殿内。
“没用的,这世上没人能救中我子弹的人。”东方兰馨低声说道。
云听音回头,深沉而自信道,“不,有,那便是我。”后又拍拍南宫寒澈的肩膀,“听音说过,会让你抱得美人归的,便不会让你失望。”
南宫寒澈早已六神无主,只是呆呆看着那沾染满自己衣袍与双手的鲜血。
虽如此说,可云听音也知道,元瑶所伤之处,非似上次北堂执明之处,元瑶所伤之处怕是有动脉,方如此大出血,故而如若不能及时输送血液给元瑶,就算取出弹头,也是枉然的。
而眼前都是人不少的,血源倒是不缺的,就算他们不愿意也得献血,只是不知那个人方同元瑶的血型,蓦然间她想起古代的滴血认亲,两滴血但凡血型相同者都可相融之理,开始大范围的用这种古来的方法来找和元瑶同血型的血源。
就连南宫陵光和东方兰馨她也不放过,银针在手,向东方兰馨一挑眉,“来吧,人是你伤的,多少你都有点责任。”
“不,听音,要取血,就取我的好了,别伤了我母后。”南宫陵光虽依然受药剂的控制,一直环着她不放,就似贴身膏药一般,但或多或少恢复了点理智。
云听音送他一个纯白眼眸,“人人有份,你也来,伸手。”毫不客气的在他手上猛扎。
“痛,听音,你真舍得下手呀。”南宫陵光像个孩子般的龇牙咧嘴。
从她开始找血型开始,东方兰馨便生了疑惑,“听音,你是怎么知道此法的?”
云听音边忙着手上的工作,边随便敷衍道,“龙吟老人教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找到了疑似可用的血型了,但是否真的就有用只能赌一次了。
准备好所有的刀具药品和临时制的输血导管,血液也收集好了,一切准备就绪,她一身干净利落的白衣走进了殿内,可连她也没有想到这一进去便是第二天晚上才出来了。
当众人看着她带着一身疲惫走出大殿时,都焦急的涌了上去,特别是南宫寒澈,失控的抓住她的双肩,猛然摇晃着她,“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疲惫与倦意,加之他一顿猛晃,天旋地转而来,她蓦然倒下,又惊得众人一阵手忙脚乱。
待到那眩晕稍微平息点后,她虚弱道,“算她福大命大,只要她挨过今夜,便无生命之虞了。”
南宫寒澈顿时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气力,跌坐在地,无神的呢喃道,“太好了,太好了……”后又想起他该去看元瑶了,便又踉跄的起身冲进殿内。
“等等。”云听音紧忙唤住他,“王爷,准备好与她一同抗争了吗?”
南宫寒澈蓦然一震,眼眸依然迷茫,许久后,方道,“对不起,听音,我不能丢下遥遥不管,她为我受太多的苦了,而我却辜负了她的等待与情意,故而,我……”
云听音点点头,又望向南宫陵光与东方兰馨,“陛下,太后,你们都看到了吧,你们忍心拆散一对真心相爱的人吗?”
已恢复了的南宫陵光默然许久,而东方兰馨也不语,她支持儿子的想法。
“那你呢?”就在云听音以为他们是不会答应之时,南宫陵光突然轻轻的问道。
云听音淡笑道,“听音还是听音,但他们两人是相爱的,陛下明白了吗?他们是相爱。”
南宫陵光重重的叹了口气,“是呀,我和你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他们却是相爱的。朕明白了,明日朕便下旨。”
他的决定让云听音和南宫寒澈都松了口气,便沉沉睡去了。
在她醒来之时,她已回到了王府,可不知为何总有阵似是遗失些什么的感觉,可到底失去了些什么,任她如何都回想不起来。
“别动,再睡会吧,你太累了。”南宫寒澈因疲惫而嘶哑的声音柔柔在她耳边道。
云听音并未睁眼看他,“去准备婚礼吧,南宫陵光还好说,东方兰馨随时会变卦的,这可是事关她的儿子颜面的事。”
闻言,不知为何他沉默了许久,久未闻他说话,便睁眼看他,只见淡淡的青色胡茬在他那如似雕刻一般的下颚了,双眼无神,如似失去了方向的路人。
“怎么了?高兴得不知所措了?”
“对不起,是我欠她太多了,所以我一定要娶她。”他突然道歉道。
云听音却是很莫名,“为何要和听音道歉?只要你不忘了你曾经所说,哪怕是她成为那阶下囚也会娶她的誓言便好了。去准备一切吧,听音觉得好累,想再睡会。”
他点点头,可突然一阵莫名的不舍涌上心头,以至于他一步三回头。
他有种感觉,他这一离去,便再也追不上她的脚步了,她将永远的离去了。
惊心无由来,却又是那样的的猛烈,让他想冲去将她抱紧,可理智又撕扯着,让他快点到元瑶身边。
这样犹豫不决着,彷徨迷茫着,最终他还是决定先到元瑶身边,将婚事办完了,再守在人儿的身边,下了决心他便不再迟疑离去了。
然,在他再次见到云听音之时,已是很久以后了。
南宫寒澈的脚步远去后,一阵犹如大漠风沙般的气息飘来,她不用睁眼也知那是谁,但她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她也不能再见他了,故而她只能佯装沉睡不知。
她清晰得到感觉到,他的指尖稍显粗糙,却倍轻柔的抚上她的双唇。
他似乎一如往日未曾有变,温柔、腼腆、情深,还有沉沉的悲伤。
他没说话,就这般一直轻抚着她,只是那呼吸已不再平静,还有那依稀可闻的哽咽在喉头,令他的悲伤显得更为沉重。
那份沉重随着他吹拂上她颜面的呼吸,涌向了她,将她压抑得无法喘息。
原来悲伤是可以有重量的,她一直都以为悲伤都似青烟,让人倍感迷离得到飘逸,就象是那个如风的男人,但如今他的悲伤确实这般沉重而压抑,就连那房中袅袅的熏香都不再可闻,全然被他的悲伤所包围堆砌隔绝了。
“音儿,”磁性的声音轻轻的唤着她,“你到底要的是什么?你爱的又是谁呀?”
“为何每个爱你的人,最终都落得一身伤。音儿,你知道吗?我宁愿你没来救我,那样我便能永远不可知那样的残忍。既然不论如何我都不能和你相守,那我情愿永远都活在那个谎言里,至少……至少那时的我还能幻想有和你相守的一天,不至于像现在,我得逼自己恨你。”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稍是平复了哽咽,“为了恨你,不断的回想我们那些曾经,然后狠狠的告诉自己,那些都是你的欺骗,恨便这样生成了。可你又知道吗?我有多恨你,就有多……爱你。”
“我拼命的,不择手段得到,努力的揽权,只为了拿回我自己曾经拥有的,也为了报复你们,但其实也不过是我想靠近那已经飞上高高天际的你罢了,我不想离你太远。”
“我很贱吧,”一声怆然轻笑,“明知在你心里,我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而已,且还是个小兵,去而难还的小兵,却还是一味的跟着你,不论是小时候,还是如今,让自己痛苦的徘徊在恨你与爱你之间,也要去追赶你的脚步。”
“可是为什么呀?音儿,为什么我就不行,我一心一意的待你,你却弃之如履,可那个什么南宫寒澈却是心有所属的,你却心甘情愿的跟着他,为什么呀?”
明知她是不会回答他的,他依然凄然问道,之后他静默了许久,就像是陷入了回忆般,时而呼吸柔柔,时而又悲伤沉重。
忽然他似想起些甚,蓦然道,“音儿,是否是我当初漠然将你与听雨置之那荒凉的小院,冷眼任由着你们自生自灭,且还在蛮族血洗我们云府的那夜,我又不顾你们得到生死,一味的护剑,所以你恨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为了惩罚我是吗?是这样吗?”
他轻轻的抵上她的额间,“如若是,那我愿意承受,但……音儿,别惩罚我太久了,我怕我会承受不了,会崩溃的。”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砰然心跳处,“音儿,这里好痛,真的好痛……”
末,他不能再言语任何,温润的唇柔柔的熨贴上了她的双唇。
就只是这样熨帖着,似只是想让她感觉到他,让自己感觉着她一般,静静的熨帖着,也让彼此的呼吸柔柔交融,让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她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在凝望着她,一刻也不曾离去,直到夕阳西下,厢房外的异动惊扰了他,方不舍的起身,也没再说任何,留下那如似大漠风沙般的气息,离开了。
云听音倏然起身,呼吸急促,就似是久违了空气的人。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忍俊不住想睁眼告诉他,不,听轩哥哥,听音不恨你。
可就算说了那样的话,又能怎样呢?不过是徒增他的痛苦罢了,最终她还是忍住了,紧握双拳让指甲深深的陷入她的掌心中,用痛将这份冲动压抑了下来。
“没想到,连睿王都是你的的入幕之宾。”一声饱满得到沉然突然在室内响起。
云听音扭头望去,西门羿伦端坐在一旁,银色的的面具将窗外以黯淡得到余晖折射出无尽得到嘲弄与轻蔑,再次投射向她。
丰润的唇,似笑而非笑,“东方孟章,南宫陵光,东方听轩,还有南宫寒澈也算吧,四个男人,都被你玩弄在股掌间。”
他慢慢的起身走向她,不羁的坐上她的床榻边上,一把挑起她的下颚,暧昧而轻佻的俯身近她,“你这身子,怕也是承受过不少男人了吧,又或者说是你这身子销魂了得,方蛊惑了这些男人的心。这样吧,我们做笔交易,本王也可给予你无比的销魂……”
啪的一声响亮,云听音毫不留情的将一掌挥向他的脸面,那银色面具应声而落,两人皆是同时一愣。
他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会出手打他,而她确实惊异于他的容颜。
窗外的夕阳虽愈发的黯然了,但那光芒依然可让她看清了他。
其面容似玉,双靥娇艳如花,眼眸更显了璀璨的浩瀚,一阵风将那房中的熏香青烟吹来,让他一时似蒙上了烟雾,刹那间她就像看到了那个如风的温柔男人,那个永远萦绕着如烟忧伤的男人,蓦然间,她不禁呢喃道,“师父?”
是的,太像西门监兵了,只是西门监兵更多的是温柔与飘渺,而眼前这个男人却霸道而危险。
“师父?”西门羿伦本以为她会像别的女人一般,惊艳于他的容貌,没想到她却是唤他师父。
云听音一把揪起他的衣衫前襟,问道,“西门监兵是你什么人?”
她的蓦然逼问,让他一愣,不禁直言,“西门属大姓,上至皇室,下至平民皆有人姓西门,故而不是每个姓西门的人,本王都会认得。”
云听音失望之至的松开他,走下床榻,沉思让她显了睿智与温柔,不似以往的那将她层层伪装而起的清冷与疏离。
“你……你不觉本王……。”他似是想说些什么,却未说完。
可云听音却明了,故意道,“觉得你什么?美丽?漂亮?美丽漂亮的不像个男人?”
“你……”西门羿伦觉得她挑起他脾气的功力,绝对是上乘的。
云听音又瞥向了他那银色面具,“你不会是就因为自己这般模样,方戴的面具吧。”
西门羿伦不语,却也默认了。
“美丽又不是过错,如果你是怕是了你的美丽,而让别人难以臣服于你,那你也太过肤浅了吧。”转身幽幽望向东方,思念冉冉却不再是忧伤,而是充满了期待,“你是知我爹爹的,其容貌不比你逊色,且更妖魅几分,但他却以自己的能力,不但让百官臣服,让东方孟章视为对手,权倾尊龙半壁江山。”
“他不是死在那场战役中了吗?”西门羿伦诧异道。
云听音蓦然回眸一瞪他,“好了,摄政王阁下不请自来,又有何指教?”
卷二 和亲为妃 第七十二章
西门羿伦一愣,蓦然发现每每与她对持,似乎都被她牵着走,而忘了自己的初衷,不由得心生一惊。
习惯性的想伸手去抚那冰凉的面具,却触碰到了自己的温暖如玉,那份在人前的自信,不禁又低落了几分。
他不习惯在外人前展露自己的过于柔美的面容,让不禁想起那些男人们情欲而肮脏的眼神,女人们花痴而无聊的目光。
而眼前的人儿是唯一不曾用那样异样的目光看他的人,让他倍感安心,可这样不在面具遮掩下的他,又犹如将自己赤luoluo的呈现在她面前,又倍是不自在的。
于是他稍显了慌乱几分,捡起那掉落的面具戴上,再望向她时,他却惊愕了。
好温柔,好美的笑容……
她就那样懒懒的坐在窗台上,夕阳最后的余晖,将她娇小身躯的曼妙曲线淡淡勾勒,风轻轻拂动她的发丝,缭绕在她那映照柔柔红光的颜面,与之夕阳的光芒,她的双眸更显睿智的明亮,似是能看透人世的所有的烦恼,半点樱唇晶莹欲滴,那笑便像是幽莲,暗自绽放,暗香飘渺。
就在她那抹笑中,他自己拿下了面具,不知为何他能感觉到她那笑是在给予他自信,展现自己的自信。
走向她,跃上那窗台,与她对坐,在也是在那一刻终是明白她要坐在这了,因这里的风光真的是无限好,风虽依然有着让人不适的热意,可也带来了阵阵清幽的花香,夕阳的无限好尽收眼底。
此情此景之下,他也不再言语,不知是他陪着她,还是她陪着他,一同将这日落的绚丽,却也是思绪的缤纷,静静守望着……
而此时,回廊之外,人影匆忙步履嘈杂,搅扰了这份惬意。
只见纸窗上倒映着高悬灯笼与绸带的人影,虽不知那灯笼与绸带为何颜色,但在那纸窗上被粘贴上了一喜字时,便知那灯笼与绸带定是大红的。
云听音淡然一笑置之,却让西门羿伦现了愕然,“煜王爷的新宠进门,就算是贵为可比王后的凰王妃,怕今后在王府也是倍受委屈的。”
云听音依然笑而不答,小手拨去那轻轻飞扬在眼前的发丝,是那样的不以为意。
他本以为她只是在装,可当她抬眸任由他深深透过她的眼眸突击视她心灵,难寻一丝不甘、委屈,还是幽怒。
“为何?终是明白你为何会如此大度的,为自己的丈夫纳妃了。”
云听音仍是不语,轻轻一挑弯眉,示意他说下去。
“因你心里根本便没有他,故而方能不在乎。”
云音跳下窗台,回眸看着他,不言置否却突言其他,“摄政王此时来找听音,是为了蛮族之事吧。”
西门羿伦星眸现回为王的器宇不凡,“只要王妃为我虎除这大患,本王定重谢。”
懒懒的俯身趴在窗前,笑得精明道,“听音,一不缺钱,二不在乎名利,三不感兴趣权势,故而想要何,摄政王也是知道的。”
闻言,西门羿伦毫不犹豫的回绝,“不行。哪怕是为你兴战乱,灭真武,本王都可应下,唯此不可。”
云听音嫣然而笑,起身撩起垂落在胸前的青丝,“话不投机半句多,王爷请回吧。”
西门羿伦一把抓住她的手,止住了她离去的脚步,厉声问道,“为何你非要见虎君。”
“好玩,好奇。”她笑道,但也知他是不会信的,可又如何。
“你觉得本王会信吗?”西门羿伦沉声道。
“其实王爷也是知的,听音不会说实话的,又为何要问呢?”云听音不示弱道。
“那王妃便莫要怪本王无礼了。”
西门羿伦知与她是谈不了,便想出手欲生擒于她,强行掳走。
云听音只觉房中风起的诡异,知他要来强的了,只见她双手环在胸前,小嘴轻启,闻她言语怪异道,“小龟子,你再不出来,听音就要被这男人掳走咯。”
西门羿伦只觉风中倏然多了一阵寒意,随着风势迫向他来,不禁止风而望,却又一惊。
厢房之中一层淡淡的白霜中,走出一全身泛白的人来,只见他白发如银几许缭绕在他那背光的而显不清的容颜上。
西门羿伦便知胜算不大,因他竟然不知这房中还有一人的存在,又不禁恼道,“云听音,没想到你还敢公然将入幕之宾窝藏在房中。”
云听音摆摆手,戏谑道,“如若按王爷这般算法,那王爷也是其中之一。”
“你……哼。”未,卷起狂风大作,消失而去。
轻叹一声,再度坐回窗台,“我说,你们呀,能不能别老出现在听音厢房中呀,听音的名誉呀。”
北堂执明冷哼道,“你还有这东西吗?”
云听音斜瞥向他,“那还不是拜你玄皇陛下所赐。”
“哼,没想到你竟然会救那贱人。”他的冰冷中现了恼。
见他恼,云听音乐了,走过去拉着他一同坐下,还边脱他衣衫,他也不拦,任由她的摆布。
这等暧昧的景象,如若旁人见,定是会惊呼他们的奸情。
“不这般,那岂不中了你的计策。”云听音边脱他衣袍,边道。
北堂执明也只是一哼,不再多言,但也默认了,自己欲用她和元瑶挑拔离间南宫陵光与南宫寒澈之计失败了。
“好了,”在他那曾经受过枪伤的肩头,伤已痊愈,只有一片狰狞的疤痕在上,为他涂抹上药液,“这药液你拿着,以后每天涂抹一次,便能让你的这疤痕消散了。”
谁想他却别扭的接过后,还道,“朕又不是女人,有疤痕显男子汉气概。”
云听音送他一个纯白的眼眸,“嘿,你这孩子性情怎的这般别扭呀,且谬论不少。”玉指一戳他肩头,“按你这般说法,那全天下的男人都该去划拉一身的疤痕,那才叫男人呀。”
“妇人那会懂男人之志。”北堂执明轻视道。
云听音也懒得和一食古不化的古人做争论,为他穿她衣裳后,便靠在他肩头,这等炎热天气,他的冰凉到很是让人舒畅。
“你干嘛?”见她靠在肩头,虽颜面上不悦,倒也没推开她。
“那都热,就你冰凉了。”云听音理所当然道。
北堂执明不禁惊异道,“你到底有无矜持?”
云听音伸手摸摸的他银丝,“你管我。”
和他一起,云听音能毫无顾忌的显自己的孩子气来,因感觉他和她一样的孩子气。
北堂执明也不再理会她,可也奇异于他们二人的关系来,似敌非友,两看相厌,却又有着怪异的相处模式,且他还不排斥。
悄悄觑向肩头的她,只见她惬意的闭目,浅笑隐匿在唇畔,已同窗外一般暗淡的厢房中,只要风依然显如同白日的热意,让他不适也让她不适,不禁微微驱动内力将些许寒意蔓起,驱散了炙热几分。
她终是笑了,却仍不睁眼,“明明真好,夏日炎炎有你相伴,惬意。”
闻她所言,他却莫名泛起了一涟熏红于容颜之上,嘴上却恼道,“别乱给朕起名。”
“好,好,不乱起名,还是叫回小龟子好了,哈哈……”云听音边拍手,边笑道。
“云听音。”北堂执明真有掐断她脖子的冲动。
随手往他嘴里扔了颗葡萄,当他小狗一般的摸摸他的头,“好了,别气了,别气了,跟你说正事了,你也呀别老四处转悠,机关算尽的想方设法害听音了,过些时日听音定亲自登门和你玩。”
闻言,北堂执明一怔,“你要来我真武?”
“是呀,”边吃着葡萄,便应道,“而且那时定要你唤听音一声婶婶。”
北堂执明那阴柔却从不将喜怒现于表的俊彦,纵露出了一丝惊异,“何意?”
云听音却神秘的向他眨眨眼,“到时你便知了。”
“你真会到真武?”北堂执明再次问道。
云听音童心再起,伸出纤细如葱白的小指来,“不信?那我们拉钩。”
“拉钩?”他莫名的看着她的手指不解。
“真笨,也伸出你小指来。”云听音边说,边勾上他的小指。
可那两指相勾,却蓦然勾起了他冰封般的心湖一阵碎裂的声音,只听到她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一百年?”他诧异了,就像是听闻她的海誓山盟,虽显儿戏,但在那一刻他真的信了。
而此时房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让他们知来人来,云听音便催促他道,“好了,既然我们拉钩了,那听音一定会做到,小龟子要乖乖的在真武等听音哦。”
可云听音永远想不到,在今晚过后,北堂执明将是她第二个无法兑现承诺的人。
“嗯。”北堂执明轻应声便离开了。
从脚步声,云听音便可知南宫寒灵那丫头,只是不知这几乎将她视为不共戴天仇人的丫头,今日怎的有兴趣来她这了。
应还有段路南宫寒灵方能绕到,便转身去找那封休书来,今夜便进宫已助南宫陵光驱散寒气为由,一探灵石。
如若没有,她便带上休书,包袱款款的去找月,倘若灵石真的在南宫陵光的体内……
她倏然静默了,望向幽暗的东方,“倘若灵石找到了,我又该如何……?”她幽幽的自问道,“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紧握那纸休书,走向窗边,外已华灯初上,府中更是一片喜庆的火红,但却不能驱散她心头的忧伤。
“你们都下去,我嫂子身子不适,没本郡主吩咐,谁也擅自进来吵扰。”南宫寒灵在外呵斥着下人道。
“是,郡主。”
下人们全数退下,却让云听音起疑心,这丫头想做甚?
只见房门被砰的推开,南宫寒灵虽表面上依然对云听音现了厌恶之色,但也不难看出她在怕云听音。
全身微微发颤的伸手指向云听音,应是想厉声呵斥云听音的吧,可却不知为何怕她而连声音的都发颤变调了,“妖……妖女,今夜就算……是我哥哥……也救……救不了你……你了,今……今夜……便……便是你的死期,过了今夜……哥哥也……会在……那你的媚术……中醒来……和元瑶……姐姐幸福的,你……你去死吧。”末,向云听音投去一毫无力道的青色之物。
云听音随手接住,未能待她细看,便被一阵电流将她束缚而起,她蓦然大惊。
而此时从房门外走进一人来,他虽一身王府小厮的装束,但依然难掩他帝王的完美威严,那冰晶般的眼眸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不在现冰冷,忧伤的深情与思念,让其微微的泛起了水雾。
“是你。”他是云听音万万没想到的人。
“听音。”梵音沉沉,分外温柔,却也只是唯独予她的温柔。
“怎么会是你?”
在听闻他大婚之时,她以为他终是看开,将她放下了,还曾在心中默默的为他祈祷,愿他今后能幸福一生,不再受单恋她之苦。
可如今看来,他非但没把她放下,怕已是因爱生恨,欲将她毁灭,令她不禁惊慌的挣扎着那电流的束缚,但每每皆被电流麻痹了全身。
“听音,你不要再挣扎了,那只会让你受苦而已。”见她被电流所折磨,他几乎想将她放开了,“求你了,听音别再动了,我不想伤害你,这辈子都不想。”他苦苦的恳求她。
而一旁的南宫寒灵感到不对,慌张的抓住那男人的手,道,“公子,你在说什么呀,她不是复仇鬼魂转世吗?快,快消灭她呀。”
但,那男人却无情的一挥手,一道电剑将南宫寒灵击倒在地,用着有别于云听音说话的声音,冷冷道,“谢谢郡主的帮忙,若不是郡主,朕也不能这般顺利便困住了听音。”
全身因电流所致而麻痹不能动的南宫寒灵顿时傻了,“公……公子,你在说什么玩笑?我不懂。”
“朕给你的那些青玉降妖之物,其实是朕的龙鳞,让你放于听音的枕下,是想让龙鳞潜伏入听音的体内,当朕驱动雷之封印时,便能将听音的所有记忆封印而起。”
南宫寒灵顿时心碎了,她不懂,为何她的真心付出,却永远得到的只是欺骗和利用,当东方孟章甩手掷来一鳞片时,她闭上了眼,不再挣扎,任由着黑暗的来袭。
而云听音也是一惊,“东方孟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大婚了吗?”
东方孟章再度看向她,却蓦然痛苦的闭上了双眼,“我是大婚了,因我真的想放下你,故而,我烧掉了你所有的画像,想将你赶出我心里,哪怕是再痛,我也要将你的痕迹从我心里剜掉。”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每当发现自己想你的时候,我就会用刀子在胸口划上一刀。”蓦然间他拉开衣襟,现在听音眼前的是无数刀痕与伤口,让她触目惊心。
“听音,你看清了吗?那每一道,都是我在想你,可就如此也没能让我忘了你。听音,听音,我真的尽力,我忘不了,我真的做不到不想你,不爱你。”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云听音也不禁微微湿润了眼眸,可是她也是清楚的,她这是在同情于他,而非爱情,轻轻叹了一声,“陛下的对听音的情意,听音是明了的,也感动在心,可……。”
东方孟章走来轻点她双唇,“听音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你的拒绝,你的冷漠,早便让我知晓了你的对我的心意。可是听音,我真的好不甘心,如若时光倒流,我不那么执着于那个帝位,而未能察觉你便在我身边,那样我们会不会又是另一番结果?”
云听音想垂下头来,避开了他深情却又被忧伤几乎扭曲的眼睛,但又被他轻轻挑起下颚来,“听音,我无法让时光倒流,我能做的只有将你的记忆封印,三年,只要你再呆在我身边三年,我们重新开始,如若三年你依然不爱我,那我便真的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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