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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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壕,一直都是步兵不可逾越的障碍。五十年后,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都做不到的事情,现在不过才半个脚掌迈进近代化门槛的长州兵,怎么可能做得到?

    没办法,关卓凡的这个外挂开得有点大。

    山县有朋怒道:“那怎么打?难到就这么撤回去?”

    高杉晋作抬头看了看天色,轻轻地吐了口气,说道:“等晚上。”

    山县有朋不出声,这次轮到他“颇不以为然”了。

    他明白高杉晋作的意思:利用夜色的掩护,悄悄接近中国人的壕沟。

    战争爆发以来,高杉晋作策划指挥了两次成功的夜间行动,一次是驾驶“丙寅号”,单枪匹马杀入周防大岛幕府舰队泊地,成功吓跑了整支幕府舰队:一次是这次攻打小仓城,全军在深夜渡过马关海峡。

    这两次行动之所以能够成功,都有一个先决条件,就是对手太愚弱了。而现在的这个对手,明显比幕府强悍十倍不止,不能指望人家像幕府那样,全无防备,任你接近。

    更重要的是,在当时的军事技战术条件下,特别是在当时的通讯条件下,夜晚指挥部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基本不可能进行什么复杂的行动。

    高杉晋作的两次成功,其实都是非常简单的行动:夜袭周防大岛,只用一艘“丙寅号”,单打独斗,没有任何协调、配合、指挥的问题;夜渡马关海峡,甚至不算真正的作战行动,只是航渡这个动作的反复重复。

    稍稍复杂点的军事行动,涉及到了协调、配合、指挥的,比如渡过海峡之后攻击小仓藩大里阵地,就得等到曙色初现的时候。如果深更半夜发动攻击——敌人是看不见你,可你也看不见敌人。

    这是指挥官非常讨厌的事情:无法掌握部队和局面,仗能打成什么样,全靠士兵个人发挥。

    *(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袭扰,袭扰,再袭扰
    历史演义小说里面,动不动就在晚上“劫营”,全是瞎扯淡。

    后汉光武帝刘秀,率兵攻打赤眉、青犊等贼众,贼军夜攻大将耿纯营寨,刘秀亲将的主力部队距耿部不过数里,遥望耿纯苦战而按兵不动。事后,刘秀向耿纯解释:“大兵不可夜动,故不相救耳。”

    刘秀是对的,冷兵器时代,限于组织能力和通讯手段,夜晚行军作战要承担相当大的风险,一不小心,给自己造成的麻烦可能比给敌人造成的麻烦更大。

    夜袭基本都是弱者死中求活的冒险之举,掌握优势兵力的指挥官,基本是没有爱打夜战的。

    山县有朋手中兵力数倍于中国基地的守军,他就不想玩什么夜袭。

    当然,大的格局中,长州是弱势的一方,而现在的局面,似乎也到了必须“死中求活”的时候了。

    山县有朋最终还是接受了高杉晋作的“夜袭”的主意。

    参加“夜袭”的士兵以第四队为主,又从其他各部选出部分,凑够了四百人左右,号称“选锋队”——全部都是自愿的。夜晚行动,指挥官无法有效指挥,非常依赖士兵的个人发挥,而中国人的强大火力已经给长州的士兵造成了相当的恐惧心理,如果士兵存在严重心理障碍,赶鸭子上架,作战效果会很差。

    “选锋队”由第四队队长交野十郎带队,山县有朋率主力部队接应。一旦交野十郎得手——就是攻入了壕沟,马上射出火箭。主力部队看到信号。全军立即压上。

    高杉晋作和山县有朋议定:后半夜寅初二刻。即凌晨三点半行动。

    *

    晚饭过后,起风了。天空中彤云翻滚,是要变天的样子。高杉晋作和山县有朋都大喜:真是天助我也!

    夜幕降临,雨并没有下起来,但星月无光,是个不折不扣的阴天。

    下半夜全军都要投入战斗,除了站岗放哨的,山县有朋传令各部抓紧时间休息。昨天晚上到现在。整支队伍差不多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士兵们早已疲惫不堪,命令下来,营地上立即响起了一片鼾声。

    大约是丑初一刻——凌晨一点一刻左右,突然响起了枪声。

    正在打盹的高杉晋作一惊而醒,他凝神听了片刻,枪声很近,就在营地边缘。再仔细分辨,枪声是从西北方传过来的,那儿是海峡的方向。

    高杉晋作走出帐篷。看见山县有朋正站在中军帐篷门口,对着部下大声喝骂:“慌什么。不许乱跑!”

    夜晚军营遇到这种情况,不论是敌袭还是走火,最忌慌乱,不然小事可能变成大事,“夜惊”是所有指挥官的噩梦。

    枪声并不如何激烈,但持续不断,间或几声爆炸。这不可能是走火,一定是敌袭了。

    枪声、爆炸声只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不久,三浦梧楼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西北方向是他的部队的防区。

    三浦梧楼报告:敌人打死了哨兵,直接冲进了营地,一边开枪,一边扔炸弹,我军猝不及防,很吃了点亏,一共折了十来个兄弟。等我军反应过来,开始还击,敌人便迅速撤退。夜色浓重,我军不敢追击,亦不晓得敌人的伤亡情况。

    说不好敌人的人数,但不会太多,应该是支小部队。

    山县有朋问道:“哪里的敌人?是幕府的?还是中国人?”

    三浦梧楼吞吞吐吐:“这个,情形太混乱了,没有看清楚……”

    山县有朋骂了一句“笨蛋”,传令下去:全军严加戒备。

    高杉晋作心里想:这还用问?怎么可能是幕府那群猪?当然是中国人。

    山县有朋转向高杉晋作,说道:“总督大人,你看今天晚上的行动……”

    话音未落,枪声又响了起来!

    这次是西南方向。

    高杉晋作和山县有朋都是一震。

    也是枪声混杂着爆炸声,也是持续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

    这一次过来报告的是福山侠平——西南方向是他的防区。

    和上一次如出一辙:福山侠平所部的注意力,被北边的变故吸引了过去,士兵们正在惊疑不定,一小股敌人从侧面插了进来,又是“猝不及防”,又是“很吃了点亏”,又是我军一醒过神来,敌人便“迅速撤退”。

    不过这一次看清楚了:敌人穿着蓝色的洋装军服——是中国人。

    全军都进入了高度警戒的状态,看着大声发号施令的山县有朋,高杉晋作想:中国“后勤基地”在东南方向,西北方向、西南方向,先后出现了敌袭,那么,接下来,东北方向会不会也出现敌袭?

    他真的是“料事如神”,这个念头刚刚转完,东北方向就响起了枪声。

    这一次敌人没有冲进来,只是在黑暗中向长州军队的营地射击。长州军非常吃亏,他们不能熄灭营地里所有的灯火,变成敌在暗、我在明的局面,只好向子弹飞来的方向盲目还击。而营地没有坚固的工事保护,虽然敌人没有像上两次那样冲进营地,但对射了一轮之后,还是产生了伤亡。

    这次扰攘得久了一些,大致过了一顿饭左右的时间,敌人的射击戛然而止。

    明知道敌人只是小部队袭扰,但高杉晋作还是不由苦笑:四面都有敌人,三千人的军队,居然被五百人的军队包围了。

    他有一个预感:整个晚上都别想安生了。

    这个预感非常准确,类似的袭击又发生了十来次。黑暗之中,长州军队除了严密戒备,做不了任何其他的事情——比如派部队出营追击。

    最后一次袭击发生在寅末时分,即快凌晨五点了。

    福山侠平说的没错,这一系列的袭击确实是中国人的作品。

    小仓城后勤基地守备营共派出了四支小分队,每支小分队由两个班组成,由一名排长或副排长带队。姜逸田并没有给小分队规定具体的杀伤目标和数量,他们任务就是“袭扰”,就是叫长州军睡不好觉,同时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事实上,山县有朋的顾虑是对的,中国人对长州军借夜色掩护、突入堑壕的可能性是高度警惕的。

    这倒不是基地指挥官姜逸田营长革命警惕性特别高,而是关爵帅制定的《堑壕防御手册》中,就包括了这样的“标准程序”。

    在美国的时候,南下亚特兰大途中的阿拉图纳战役,是轩军伤亡仅次于查塔努加战役的一次惨烈之役。月夜的堑壕内,北、南两军血盈沟壑、殊死搏杀的场面,关卓凡终生难忘。他因此对敌人可能在夜晚潜入己方的堑壕,有着特别的敏感,并在《堑壕防御手册》中,予以特别的应对。

    这个“特别的应对”,包括在晚上派出小分队,主动出击,反守为攻,给敌人不间断的袭扰。

    小分队的建设也不是姜逸田的发明。轩军改革军制的时候,就明确要求:营级单位,要有组织“特别作战分队”的能力。

    这个“特别作战分队”,和后世的特种兵不能比,也不是一个固定的单位,只是要求营级单位主事主官,“能够组织少量人员,在复杂气候和地形条件下,执行目的单一的、较为简单的作战任务”。

    这个“少量人员”,按规定,一般情况下为两个班,即两个可以相互支援的战斗小组——不能再多了,不然,“在复杂气候和地形条件下”,就协调、指挥不来了。

    根据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经验,在堑壕中相向对峙的两支部队,趁夜色掩护互相渗透是很普遍的情况,但基本小打小闹,难以取得什么大的成绩。

    而阿拉图纳战役中,北军的堑壕是一种“进攻性堑壕”,是向敌方推进的“通路”,和小仓城后勤基地这种纯防御性堑壕完全不同。既然其根本目的是为了接敌,南军进入堑壕就该“欢迎”,求仁得仁,没啥可抱怨的。

    不过,关爵帅的思维是发散性的,由进攻而想到防御,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何况我军人数有限,伤亡的承受力低,开片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发生在自己的堑壕内。

    东边的天际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每一个长州藩官兵都精疲力竭了。

    夜袭中国“后勤基地”的计划自然告吹。除了已经不存在“偷袭”的突然性,营地外到处都是敌人的小股部队,如果强行执行原计划,“选锋队”走出营地就会遇袭,伸手不见五指的,弄不好半路上就散架了。

    看着不远处在晨曦中慢慢清晰起来的中国“后勤基地”的土墙,高杉晋作心中充满了悲凉。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对满眼血丝的山县有朋说道:“山县君,咱们撤吧。”

    确实得撤了。如果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做长期的围困,高杉晋作还有可能想出攻克这个“后勤基地”的办法,但他没有时间了。中美联合舰队随时会出现在马关海面上,那个时候再走,可就晚了。

    山县有朋脸色铁青,他没有答话,过了半响,才说道:“我们撤回去,长州怎么办?”

    高杉晋作没有马上回答山县有朋的问题,他背转身子——那边是长州的方向,剧烈地咳嗽起来。

    *(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打打天皇的主意
    从马关的彦岛望出去,马关海峡西入口的海平面上,中美联合舰队的舰船,终于一艘接着一艘现出身来,很快,海面上布满了艨艟巨舰。

    海峡西入口开向西北方向,与彦岛隔海相对的,是小仓藩的安濑。这儿是马关海峡南岸的最西端,和彦岛一西一东,共扼马关海峡的西入口。长州军一撤回北岸,从中国人的“后勤基地”里就出来了一拨人,来到了安濑,静候中美联合舰队的到来。

    打头的三位,一位是小仓城基地守备营副营长蔡同顺;一位是负责基地后勤事务的副营级军需官陈海波,由总军需官贝灵格的总粮台派出;一位就是小栗忠顺了。

    小仓城基地守备营营长姜逸田,作为基地的军事主官,未接命令,是不能离开岗位的,所以,就由这三位做代表,向爵帅“汇报工作”。

    海风拂面,小栗忠顺意气风发。

    小仓城失陷,他没有逃跑,而是坚持和中国人“共存亡”。原来是真打算“共亡”来着,没想到长逆真的“不逞而退”,那么,幕府这边,“收复失地”的功劳,可就一股脑儿落到自己一个人头上了!

    祸兮福兮啊。

    舰队抛锚后,三人乘小船驶近舰队,换乘巡逻艇,登上“翁贝托国王号”。

    关卓凡先听取了蔡同顺和陈海波的汇报,再接见小栗忠顺。关贝子对军舰奉行大人“同生死,共患难”的情谊,很是揄扬了几句。听得小栗忠顺一张黝黑削瘦的脸放出红光来。

    然后。关卓凡命令。第四师派出两个营的兵力,在安濑登陆,一个营“收复小仓城”,一个营沿马关海峡警戒。在登陆部队到达之前,命令小仓后勤基地守备营派一个连,和小栗忠顺大人一起,作为前锋部队,先行进入小仓城。

    之所以做这样的安排。是因为登陆是要花上一段时间的,现在虽然不知道小仓藩小笠原忠干等人跑到了哪里去,但万一就在轩军两个营登陆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又跑了回来,那么,小仓城可就不算中国人“收复”的了——这一出一入,大有区别,所以,占个位先。

    接见部下和小栗忠顺的时候,表面上。关卓凡是非常平静的样子;实际上,内心却波澜起伏。

    没有想到。这个高杉晋作,如此大胆,如此机变百出!

    更没有想到,这个幕府,如此愚弱,如此无能!——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突破我的想象力极限啊。

    周防大岛打成了那个样子,小仓口打成了这个样子,那么,艺州口、石州口两路,会打成什么样子呢?

    完全不可以乐观,得做最坏的打算。

    原先的计划,小仓口拿下马关;周防大岛口控制濑户内海制海权;艺州口越过小濑川,由山阳道攻入长州;石州口沿日本海岸,由山**攻入长州;然后,小仓口、艺州口、石州口三路大军,会师于长州中部的山口城——长州藩藩治。

    现在的局面,周防大岛战役失败,濑户内海制海权易手,直接影响艺州口的作战——补给线不靖,能在小濑川相持住就不错了,不能指望向长州境内深入;石州口方向,如果情报无误,长州的主将是那个大村益次郎的话,幕府方面的主将、滨田藩藩主松平武聪——水准比小仓口两个姓小笠原的家伙应该高不到哪里去,恐怕不是对手。

    到时候,真正执行了原计划的,很可能只有轩军一家。于是整个长州,就全靠中国人来打了。

    全靠俺来打也不是不行,可是条件,就不能是原来的条件,必须得好好地重新谈过。

    还有更重要的。

    前文说过,小栗忠顺计划废除三百大名,改日本为郡县制,全部由幕府直辖。关卓凡因此想到:小栗忠顺是否已有废除天皇之念?

    当时关卓凡的想法是,如果废除天皇,日本的政治,即由天皇、将军互耗的二元体制,变成将军独裁的一元体制,日本得以实行中央集权,则其走上近代化道路的最大障碍将被扫除,所以,万万不允。

    但现在关卓凡有了新的看法:即便没有了天皇,这个幕府愚弱至此,也绝对把握不住整个日本!

    周防大岛、小仓口两场败仗,幕府虚弱无能的底子暴露无遗,如果艺州口、石州口再败,幕府的最后一点威权,便会彻底烟消云散。这种情况下,假如没有天皇,中国又不插手,日本会变成什么样子?

    关卓凡的心跳加快了。

    长州藩、萨摩藩,随便那一家,都能凭一藩之力推翻幕府,可他们之间,绝对是谁也不服谁,谁也不会甘居谁之下。原来大伙儿上面有个天皇,呆在天皇下边,都没啥可说的,可天皇不在了呢?

    选总统?别逗了,“民选”这种东东,和日本人哪有一毛钱关系?

    所以,妥妥的战国啊。

    根本不需要俺推波助澜,三百大名自己就会杀得你死我活,直到再出现一个织田信长或者德川家康来。

    当然,不能真把织田信长或者德川家康弄出来,谁顶不住了就帮谁一把,这个过程拖得愈长愈好。

    火候终于差不多了,就主持“和平谈判”:别打了,别打了,呃,你们组成“邦联”吧,大伙儿主权独立,谁也别压谁一头,得空儿凑在一起开个会,联络一下感情,多好啊。

    什么?你不愿意?唉,强扭的瓜不甜,那就各过各的日子吧。不明白?就是一人一个国家,大伙儿都当国王,俺们通通承认——你们说,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关卓凡一边意淫得高兴,一边清醒地意识到:说来说去。最关键还是在“天皇”二字上。

    天皇作为日本最大的神官。虽然在现阶段没有任何的实质权力。但确实是日本的最大公约数,以及最牢靠的粘合剂。

    没了天皇,民族、国家观念还处在萌芽状态的日本,非分崩离析不可。

    有可能废除天皇吗?

    关卓凡略一深想,便不由颇为沮丧:几乎不可能。

    首先不能由中国人来做。除非像原时空的美国那样,打败并占领了整个日本。现在的中国,当然还没有这样的能力;而即便原时空的美国,也出于种种考量。没有废除天皇。

    幕府呢?更不可能了,德川将军自己不被人废除就烧高香了。

    有没有可能,因为某种“意外”,天皇和他的继承人“自然消亡”呢?

    现任天皇和他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自然消亡”,理论上还是存在这个可能性的,但是——关卓凡在心里叹了口气,他还有第二、第三……第n个继承人啊。

    1889年的《皇室典范》出现之前,在皇位的继承问题上,日本皇室大概是全世界最没有“节操”的一家了。

    天皇自己没有儿子没有关系,随便从哪个皇族那儿抱一个过来当“养子”。将来就可以继承皇位了,犹如中国的“小宗”入继“大宗”。

    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男性继承人。或者这位男性继承人年纪太小,还不适合做皇帝,也没关系,女人也可以当天皇——不一定是“大行”天皇的女儿,只要她是皇族就行。

    日本历史上共有八位女天皇,其中两位还先后两次登上皇位,所谓“重祚”。

    关卓凡总结了一下,这八位女天皇登基的时候的身份,有三种:

    皇女;

    皇后——不一定是“大行”天皇的皇后,也可以是上一任或上上一任天皇的皇后;

    皇母——就是皇太后。

    有书友可能有点头昏:皇女是自然的;这个皇后和皇太后——也是皇后,“皇考”的皇后——怎么回事?不是说女天皇得是皇族吗?

    呃,第四十六代天皇孝谦天皇——这就是位女天皇,其母藤原光明子,为日本历史上首位出身非皇族的皇后。就是说,在此之前,日本所有的皇后,都是天皇他妹——表姊妹,甚或,异母姊妹。

    咳咳,有点乱。

    所以,总结起来,应该是这样子的:日本的女天皇,要么是天皇的女儿,要么是天皇的老婆,而天皇的老婆,常常同时还是天皇的女儿。

    本质上,日本的女天皇,是未找到合适男性天皇人选之前的一种过渡,所以也叫“中天皇”——取“中继”之意,算是日本中古母系社会的一种残留。只是到了近代,开始明治维新了,日本人自己也觉得这么搞下去实在不大对劲,于是在《皇室典范》中,废除了女性皇族的皇位继承权。

    可现在还没有《皇室典范》,几乎没有任何可能中断这个叫人头疼的“万世一系”。

    不过,关卓凡认定,应该循这个思路想下去:即,虽然暂时无法废除天皇,但要想法子削弱天皇在日本政治中的作用——国家统一的同心圆点,民族的象征和精神支柱。

    这是为什么日本的整个近代化,要以“勤王”作为起点和最大的卖点。

    “勤王”的前提,是有一个“王”给你“勤”……而我又没法子干掉这个“王”……

    关卓凡脑海中灵光乍现:如果这个“王”和“勤王”的人距离很远呢?“勤”起来,是否就不大方便了?

    关卓凡的脑子飞速地转动着:比如说,不在日本?

    在……中国?

    我摆弄起来,是否就比较方便?“勤王”的人,是否就望洋兴叹?天皇和日本的联系,是否就会被弱化?

    还有,日本皇位继承的“无节操”,是否反倒可以帮助我选出听话的、任我摆弄的天皇?

    *(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海峡攻略
    正在浮想联翩,卫兵来报:联合舰队司令官杜立德求见。

    杜立德既是美国“西太平洋联合舰队”的司令官,也是“中美联合舰队”的司令官。整个征日军事行动的最高指挥官是关卓凡,但具体到舰队作战这个环节,就得让美国人来负责了,包括“翁贝托国王号”和“杜里奥号”,也由联合舰队司令官统一指挥。

    海战上关卓凡还是外行,这方面他得听专业人士的。

    杜立德出身波士顿,是个典型的新英格兰人。他身材高大,仪表堂堂,上唇两条打理得油光水滑的胡子骄傲地向上翘起,平时操一口后世称之为“伦敦腔”的英语,待人接物,彬彬有礼,做派和大多数的美利坚土包子颇不相同,是那种第一次见面就会给你留下很好印象的人。

    不过,据关卓凡了解,所谓“伦敦腔”,其实是伦敦当地劳工阶层的口音,不是英国的标准“普通话”,杜立德是否他自己号称的“英格兰贵族后裔”,颇为可疑。

    杜立德是来向关卓凡介绍作战方案的,关卓凡立即抖擞精神,把怎么摆弄日本天皇这事搁在一边,专心致志地听取杜立德的介绍。

    仗打好了,怎么摆弄都好说;仗打不好,就不知道谁摆弄谁了。

    杜立德带来了马关海峡的地形图,上面清楚标识了长州藩沿岸的炮台设置,并编上了数字号码,从最西端的彦岛,到最东端的坛之浦。一共十三处炮台。

    关卓凡略出意外:“还不少嘛。”

    杜立德微笑道:“亲王殿下不必担心。这十三处炮台。勉强符合现代军事标准的,只有彦岛炮台一处,其余的,只能叫做‘海岸炮兵阵地’——在泥地上用篱笆围出一块地方,就算‘炮台’了。有的‘阵地’上,不过两三门老式的青铜大炮,没有能力给我军造成任何实质性威胁。”

    关卓凡点点头,说道:“杜立德将军。你的情报工作做得很好。”

    杜立德说道:“谢谢您的夸奖,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何况去年九月份的时候,美利坚合众国海军的东洋舰队也参与了对马关海峡北岸的攻击,而东洋舰队整支舰队现都在联合舰队的编制内,我们不过是把去年做过的事情,反方向再做一遍。”

    去年英、法、美、荷四国联合舰队炮击马关,因为舰队从太平洋沿岸的横滨启程,所以是自马关海峡东出口周防滩方向进入海峡,然后一路向西攻击。而中美联合舰队从长崎启程,所以是自马关海峡西出口响滩方向进入海峡。然后一路向东攻击。

    这就是杜立德所谓之“反方向”了。

    杜立德继续说道:“而且,我认为。马关海峡北岸的防御,还没有完全恢复到去年九月份的水平。”

    去年四国炮击马关,摧毁了长州藩沿岸的所有炮台,缴获和破坏了几乎所有的大炮,而且,签和约的时候,长州虽然没有割地、赔款,但接受了联合舰队“毁弃炮台”的要求——四国舰队的潜台词其实是“不得重建炮台”。

    长州藩无所谓,反正炮台已经毁得差不多了,短时间内也没有力量重建。等到我有力量重建了,你不见得因为这个就再来打我一次?不嫌麻烦啊?

    果然,今年年初,“正义派”打败“俗论党”之后,长州藩开始重建炮台,英国人就当没看见。英国人没脾气,法、美、荷三家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杜立德认为,长州炮群最多恢复了百分之八十的战斗力。百分百的时候都没放在眼里,百分之八十更加不用说。

    杜立德说道:“如果说我军可能遭到什么实质性的挑战,不会是在海面上,而只能是在陆地上。去年的战争,海军陆战队登陆后,遭到了一支叫做‘奇兵队’的长州陆军部队的顽强阻击。长州其他的陆军部队都是一触即溃,只有这支‘奇兵队’进行了有效的抵抗。”

    关卓凡想,“长州其他的陆军部队”是长州传统的藩兵,现在已经不存在了;而“奇兵队”,马关战争的时候不过数百人,现在,可是十倍于彼时了。

    杜立德似乎知道关卓凡在想什么,说道:“情报显示,长州已经初步完成了军制改革,其陆军的整体作战能力,应该比去年有了较大幅度的提高,不过,”他耸了耸肩,说道:“我认为他们无法在我军的登陆过程中发挥这种能力。”

    哦?

    杜立德继续说道:“在岸防炮群被彻底压制后,如果没有坚固的工事保护,再优秀的步兵,也不过是舰炮的靶子。去年的战争,四国海军陆战队登陆的时候,多少吃了点亏,是因为对‘奇兵队’的战斗力估计不足,轻敌了,登陆前未做足够炮火覆盖。这一次,我们吸取这个教训就好。马关海峡北岸可以用作战场的空间是很有限的,如果长州人真的把大部队放在岸边,亲王殿下,我觉得……未免太残忍了。”

    关卓凡哈哈一笑,心头一松:确实如此。

    最后,是关于“翁贝托国王号”的。

    杜立德的表情有点尴尬,说道:“‘翁贝托国王号’是一艘伟大的军舰,不过,马关海峡从未航行过这么大吨位的舰船……”

    字斟句酌,但意思表达得很清楚:翁贝托国王号不适合进入马关海峡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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