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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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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慈禧有意做出轻描淡写的模样,以慢慈安之心。而实质上,是她自己心中有鬼,本能地回避慈安的目光。
慈禧毕竟是一个刚刚步入而立之年的女人,虽然手握帝国最高权力,在政治上,已经算是老练成熟,但在另外一些比较特别的事情上,还是不能自己地心虚。
*
*
圣母皇太后“巡视颐和园工程”,果然是“悄悄儿的”:懿旨中要求。“敕罢一切銮仪”,一切关防,皆由轩军近卫团负责。
明面儿上,不花官里一两银子。
至于为什么只有“西边儿”一个人出面。大伙儿在下边儿也喷不出什么新鲜口水了,反正一向如此。
圣母皇太后坐着“黄金马车”,潇潇洒洒地就出了宫。
出紫禁城西华门那一刹那,慈禧的心儿倏然扬了起来:一种脱却樊篱、天宽地广的感觉,油然而生。
身后这座九重宫阙。深不见底,究其竟不过一座黄金打造的鸟笼,有什么好?!自己这个圣母皇太后的身份……唉!
打侧坐的玉儿,左顾右盼,也是一脸兴奋不能自持的样子。
作为宫女,这个样子,可是多少有点“君前失仪”。
慈禧微微皱眉,斥道:“我竟不知道你是属猴儿的!都是许了人家的人了,扭来扭去的,像个什么样子?你又不是第一次跟我出宫。至于这个模样吗?”
语气是斥责,脸上却是带着笑意。
玉儿的脸红了,赶忙正襟危坐,小声应了声:“是,奴婢知错了”。
过了片刻,还是耐不得,用压抑不住的兴奋语气说道:“主子,您看这天儿多好!蓝盈盈的!还有树叶儿,都开始抽芽了,见着嫩嫩的绿色儿了!”
慈禧微微一笑。说道:“哟,春天来了,小蹄子的春心动了!怪不得,痒痒的坐不住了呢!”
玉儿本来就红的脸儿。“刷”的一下,由淡红而大红,如同着了火一般。
她轻轻喊了声:“主子!……”就再也不敢“乱说乱动”了。
慈禧本来还想再调侃她两句,但“春心动了”四字出口,自己的心儿,若有所感。先“动”了一下。紧接着,身体深处的某个地方,似乎也开始“痒痒的”了。
她透过“黄金马车”的前窗,看着右前方那个正在纵送控辔的高大背影,轻轻舒了口气,目光火热而明亮。
銮驾自西直门出城,一路西向,巳正时分,到达了颐和园,自东宫门入。
东宫门为帝、后入清漪园专用,清漪园改颐和园,开工之后,因为东宫门为一园之门面,所以是最早缮建完工的,比今儿关卓凡向圣母皇太后重点推荐的“蓬莱三岛”——涵虚楼、藻鉴堂、治镜阁,还要早。
为了节省工料和时间,还利用了圆明园废园的一些材料。
比如,东宫门门前御道丹陛上的云龙石,上雕二龙戏珠,就是从圆明园的安佑宫废墟上移来的。
慈禧原本以为,除了“蓬莱三岛”——涵虚楼、藻鉴堂、治镜阁三处,颐和园其余地方,必定还是荒草蔓长、乱石倾圮,不想还未进颐和园,第一眼便是一座崭新的宫门,不由大为惊喜。
入园之后,慈禧发现,现在的颐和园,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荒草蔓长、乱石倾圮”的模样。
道路平整,干干净净,没有荒草,没有乱石,极目所见,除了烟波浩渺的昆明湖,到处都搭起了高高的手脚架,密密麻麻的,包括昆明湖北岸的万寿山。
不少手脚架里边儿,亭台楼阁,已见规模。
虽然今儿因圣母皇太后巡幸,颐和园的工程,停工一天,除了值星的工匠,绝大多数施工人员都暂时撤出了颐和园,整个园子静悄悄的,但这一片片高高耸立的手脚架,充分地显示出,这里是何等兴旺、何等热闹的一个大工地?
圆明园就在颐和园旁边,世易时移,这荣枯之辨,慈禧略一思之,一股酸热之气,便自心底涌了上来,眼热鼻酸,几乎不能自持。
“黄金马车”沿昆明湖东堤,一路向南,不多时,慈禧便见到,前边儿一条玉带般的长桥,犹如长虹卧波,自湖岸伸向湖中,连起了湖中的一座小岛。
她轻轻喊了声:“玉儿,你数数,这条桥,有多少个桥洞?”
同时,她自己也在心中迅速的计算着。
过了片刻,玉儿说道:“回主子,拢共是……十七个桥洞。”
几乎在同时,慈禧得出了相同的答案。
十七孔桥!
没想到,看图样的时候,这座萦绕心头的长桥,也已经修缮好了!
慈禧没想到的是,十七孔桥是全石建筑,宣宗撤“三山陈设”,清漪园荒废,但几十年内,全石的十七孔桥,并不会产生什么实质变化;英、法劫掠三山五园,十七孔桥也因此受损不大,所以,修复起来,是比较容易的。
更重要的是,“十七孔桥”通向“蓬莱岛”,“涵虚楼”即在岛上,不把这个“十七孔桥”修好,怎么好请圣母皇太后驻跸“涵虚楼”呢?
所以,颐和园“一期工程”中,“十七孔桥”和“东宫门”一样,都是重中之重,都是先“蓬莱三岛”完工的。
车子在桥头停了下来,关卓凡过来请旨:“启禀太后,十七孔桥是可以走车子的。不过,太后要不要亲移玉趾,安步当车,一路上也好观赏风景?”
呃……自然是要的。
*(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涵虚之时,望蟾之日
关卓凡拉开“黄金马车”的门,面带微笑,伸出手去。
慈禧微微犹豫了一下,但随即伸手,搭住了关卓凡的胳膊,低头弯腰,踩住脚踏,走下车来。
当着众人,做这个动作,不是第一次。可是,那是在天津,是在官港行宫,而这儿,是北京。
本来,这个动作,即便是在方家园和柳条胡同,都是做不得的——皇宫御苑就更加不消说了。但慈禧一转念:此时此地,这个颐和园,里里外外都是“自己的人”,和官港行宫又有什么区别?
不然他也不能伸手来接我啊。
此念一起,心头大热,手便自然而然地伸了出去。
慈禧下车企定之后,关卓凡才和李莲英“换手”,御姐的手,才从情郎的胳膊,转到了小李子的胳膊。
阳光灿烂,清风拂面,满目碧波,慈禧轻轻吸了口气,微觉晕眩。
十七孔桥坡度甚缓,拾步而上,毫不费力。
桥面宽阔,就算两架车子并行,也绰绰有余。
关卓凡在前面引路,一边走,一边笑着说:“北京有句老话,不晓得太后听过没有?叫做‘卢沟桥的狮子——数不清!’可是,这座十七孔桥,两边儿栏杆上的石狮子,一共有五百四十四只——比卢沟桥的狮子,还多了四十三只!”
“哟!”
慈禧轻轻惊叹了一声,这才留意:果然,石雕栏杆的每一根望柱上面,都蹲着一只石狮子,大小不同,形态生动,各异其趣。
心中油然而生得意之情:这在全中国,算是“独一份”了吧?
心中略略计算,说道:“如此说来,卢沟桥的狮子。拢共是五百零一只?”
关卓凡说道:“是。”
他想,俺穿过来的时候,卢沟桥的石狮子确是五百零一只,十九世纪六十年代中期。到底有多少只可就不晓得了,也许多几只也说不定?不管他,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十七孔桥的石狮子。必须比卢沟桥的多——这是“政治需要”。想来,也不会有人跑到卢沟桥,一只只数过去,硬要较这个真儿,嘿嘿。
行至桥中央,南望,北顾,皆是烟波浩渺,万顷一碧。挟带着水汽的风吹过,隐隐然有凌虚之感。此时此地,方知以“虹”喻“桥”,真正贴切不过!
如此气象,就是圆明园也是没有的!慈禧心怀大畅,心想先不说“蓬莱岛”上风光如何,单单这一座长桥,已足慰生平!
情郎的这个差使,办得真是漂亮!
慈禧从未到过清漪园,她想象中的清漪园,华屋早成丘墟。一片断瓦残垣,“荒草蔓长、乱石倾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废园。亭台楼阁,殿闼桥榭。哪些荡为寒烟,哪些尚存规模,全然没有概念。
因此,自然而然,见到颐和园“总图”的第一眼起,就把上面的鸿图华构。尽数当成了情郎私人的手笔,当然,也包括了这座十七孔桥。
御姐这个美丽的误会,关卓凡自然是顺水推舟,居之不疑。
十七孔桥连通的小岛,为“蓬莱三岛”之“蓬莱岛”,即后世之“南湖岛”,岛上最主要的建筑,是岛北端的“涵虚楼”。
此楼后世名“涵虚堂”,只有一层,但在乾隆朝清漪园时代,它却有三层,叫做“望蟾阁”。顾名思义,此阁乃夏秋赏月之佳绝去处。“望蟾阁”是在嘉庆朝由三层变成了一层,名字也改成了“涵虚堂”。
关卓凡想,这由高而低,由“望蟾”而“涵虚”,已经从一个侧面,显示出帝国的国力和心气的消长变化了。
唉,感慨。
在关卓凡手上,“涵虚堂”又变成了“涵虚楼”,由“堂”而“楼”,可以想象,这座身世沧桑的建筑物,个头又重新拔起来了。
“涵虚楼”两层,比“望蟾阁”少了一层,但高度却是一样的,就是说,每一层,都较“望蟾阁”轩敞了许多,这是因为,“望蟾阁”只做赏月之用,小憩可以,但不能过夜,“涵虚楼”却是拥有完整的居住功能的。
和十七孔桥不同,“涵虚楼”真正是关卓凡的“手笔”。辛酉年英法之劫,“涵虚堂”已被一火焚之,只留下了一个地基。
至于此楼名字还是“涵虚”,没有改回“望蟾”,原因有二:
一来,关卓凡以此表示对他穿越而来的那个时空的尊重。
二来,也是更重要的,现在还是一个“涵虚”的时期,还没到“望蟾”的时候。十年生聚,十年教训,然后才能谈及其余。用后世某公的话来说,就是四个字:“韬光养晦”。
待到“望蟾”之时,我会让它名副其实的。
“涵虚楼”的“顶子”,和原时空的“涵虚堂”仿佛,也是“两卷殿”,就是有两个屋顶,一大一小,都是卷棚歇山式。
草木掩映之中,远看不觉其异,但走近了,慈禧便看出这座“涵虚楼”与众不同之处了。
这是一坐“中西合璧”的建筑。
“帽子”是中式的,但“身子”,却是洋式的。
有了天津官港行宫的“底儿”,御姐一眼便看出,这座“涵虚楼”,是砖石结构,不是砖木结构。还有,窗户十分阔大,透过明亮的玻璃,看得见窗子后边儿挂着的天鹅绒帘子,镶着样式繁复的花边。
再看细一点——窗棂,嗯,有仙桃、葫芦、石榴、扇瓶、卍字等等样式。咦?却是一水儿的“中式”。只是——似乎都做了某些变化,比平常所见,要简洁、洗练许多。
哟,就连窗户,也是“中西合璧”的。
进入“涵虚楼”,御姐眼睛大大一亮,其余先不说,对着昆明湖的那一面,一水儿的落地长窗,透过造型优美的窗棂,湖光水色,尽入楼中。
推“窗”而出,外面是一个极大的露台。极目远眺,对面的万寿山,隔着淼淼湖水,遥遥相对。现在,万寿山上,布满了手脚架,想象一下,完工之后,一山苍翠,琼楼处处,朱甍点点,那是什么风光?
由不得不心移神摇。
走到露台边缘,扶栏低首,却是微微一惊:下面居然是一片峭壁。
可是,峭壁上的石头,形容怎么如此……奇特?
旁边的关卓凡看出了御姐的疑惑,说道:“启禀太后,这座‘涵虚楼’,其实是起在一座假山之上的,您看到的峭壁,其实就是假山石,所以嶙峋奇异,形状万千。”
御姐笑了:“我说呢——倒是别出心裁。”
“谢太后奖谕。”
慈禧嘴角含笑,眼波流转,斜睨了情郎一眼,然后转回头,细细看去,果然,这不是一面真正的峭壁,从露台伸出有两条石梯,贴着“峭壁”,左右斜下,直到岸边。这个“岸边”,其实也算一个露台,由石雕栏杆围了起来,只在中央部分,开一个口子,伸出一块平台,拾阶而下,延入水中。
这块平台是做什么的,就很容易猜想了,慈禧问道:“那是一个码头?”
“是!”关卓凡说,“回太后,这个码头,不是仅仅拿来游昆明湖用的。护城河和昆明湖,其实辗转一水相通,将来,太后驻跸颐和园,可以直接坐船过来,若要临幸涵虚楼,在这里上岸就好。”
“护城河和这儿……居然是通的?”慈禧大为惊喜,“我可不晓得!”
“是,不过,要先做一点儿疏浚的功夫,请太后再容臣一些日子,臣一定替太后办一条顺顺当当的……‘御水道’出来。”
慈禧满脸笑容:“我不逼你——我等着你。”
呃,这句话……
慈禧转回头:“不必下去了——咱们到楼上看看吧。”
“是,臣侍驾。”
回到“涵虚楼”内,沿着宽敞的楼梯,扶着关卓凡的胳膊,慈禧一步一摇地登上了二楼。
这一回,“侍驾”的,只有关卓凡一人,玉儿和李莲英两个,相互使了个眼色,都没有跟上去。
*(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疯魔
关卓凡推开房门,慈禧走了进去,一抬头,轻轻的“咦”了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惊喜之意。
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西洋画儿,画中一位丽人,凤冠戎装,却不是自己是谁?
天津官港行宫寝卧的墙上,也有自己一张戴凤冠、着戎装的“御像”,不过,那张画儿,自己拄剑而立,这一张,却是端坐在一张高背锦袱椅子上。
只是,画师似乎是站在自己的侧首,画中的自己,并未正对观者。自己的正前方,有一束明亮的光线——不知朝霞还是夕阳?自画外而入,映照在脸上,勾勒出极明丽、极柔美的面部线条,灼灼其华,灿然若神。
画师?不对,没有哪个画师给自己画过画儿呀?
那么,就是——
慈禧想起来了,在官港行宫照的那批相片里边儿,就有戎装端坐的,且有正有侧,怪不得,这张高背锦袱椅子,瞅着有些眼熟呢。
她记得,戎装坐像是在行宫檐顶下的一排大理石柱前拍的,可是,画中人的身后,却不是什么石柱,而是长天寥廓,云飞云走。凤冠戎装,人美如玉,彼此先有一层奇妙的反差;阔大深沉的背景和明艳姣丽的军人,再次形成了异样的对比。慈禧心弦微动,似闻空谷足音,可是,这神秘的脚步声,从何而来,又向何而去,却又捉摸不着,更无以言述,不禁眼涩口干。
圣母皇太后正在做佛家之“欢喜赞叹”,左手一热,被一只男人的手轻轻地掌握住了,温暖,有力。
男人的动作极其自然,就好像直到昨天——不,直到现在,他们俩还在天津官港行宫似的。
慈禧浑身一颤,但并没有抽回手。
关卓凡微笑说道:“这边儿还有一副画儿。请太后御览。”
两个人拉着手儿,转过身来,果然,房门的这面墙上。和戎装坐像相对,也挂着一副“御像”。
画中的圣母皇太后,也是坐着的:身着宝蓝缎子的“百蝶袍”,外罩貂皮出锋的“大毛”坎肩,披着哆啰绒的斗篷。手上捏着一只白玉琢草地竹龙双耳杯,皓腕轻抬,正欲往嘴边送去。不过,画中丽人的目光,却是落在面前的一只康熙窑的五彩青花瓶上,瓶里边儿,一大簇早发的红梅,正在怒放。
画中人樱唇微启,低颦浅笑,较之一立一坐的两张戎装像。可是有“生活情趣”多了。
这一次,慈禧第一时间就想了起来,这一幅“赏花品茗图”,是在官港行宫花园的青铜玻璃亭子里拍的。她还记得,手上的这只白玉琢草地竹龙双耳杯,造型繁复,平日喝茶,是不会用的,不过照相师说拍出照片来好看,关卓凡也附和。于是就把黄瓷盖碗换成了白玉双耳杯,拿现代的话来说,纯属“摆拍”。
慈禧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形象的自己:长长的睫毛,似乎正在微微颤动。微微下垂的眼皮,遮不住曼妙的流波。嘴角含春,靥生绛云,呃,不晓得,是被面前的红梅映红了面庞。还是若有绮思?
这个,这个,当时的自己,真是这个样子吗?……
关卓凡低下头,在圣母皇太后白皙柔嫩的脸颊上轻轻一吻,附耳低声说道:“人比花娇,魅惑众生!”
慈禧的脑子里,轻轻的“嗡”了一声,身子马上就热了。
她的注意力,再也没有法子放到画儿上了,微微恍惚了一下,清醒过来,开始留意观察室内的布置陈设——这是下意识地转移焦点,以抑制体内的热度和躁动。
嗯,房子里边儿,也是……“中西合璧”。
“贵妃椅”、“梳化椅”是西式的,大床、梳妆台、圆杌和穿衣大镜的镜框,都是紫檀雕花。不过,即便紫檀家具,也有“中西合璧”的,譬如那张大床:床背极高,下半部光滑,可以倚靠;上半部却雕镂着极繁复的花样,粗粗看去,大约是松竹梅兰、福寿延年之属。这个款式格局,和官港行宫寝卧的那张大床,倒是颇为相像的。
至于床上,织锦丝被之下,自然是一张极厚实、极有弹性的西式的床垫。
面湖的一边儿,同楼下仿佛,一水儿落地长窗,只是窗棂的花样更加简洁、洗练,因此也就更加明亮、通透。
慈禧微微眯起了眼睛,脸上是迷醉的神情,说道:“这个好!呆在床上,就可以看到湖水了。”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关卓凡笑了一笑,说道:“太后说的是!水色天光,白云清风,尽入怀中!”
说罢,放开御姐的手,走过去,一扇一扇,将落地长窗全数推开,顿时,满室春风,叫人心胸大畅之余,又有醺醺欲醉之意。
然后,关卓凡走了回来,轻轻地抱住了慈禧。
慈禧低低的嘤咛了一声,她真的有一点喝醉酒的感觉了,喃喃地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臣陪太后上床看湖。”
“刷”的一下,慈禧的脸儿,直红到了耳根子,她不由自主地挣扎了一下——当然,是挣不动的。
“你……你把门窗都打开了……”
“是——不如此,何以‘水色天光,白云清风,尽入怀中’?”
男人的手,开始来解女人的衣扣。
女人下意识地推拒着:“天光白日,你……你这不是疯魔了吗……”
女人的手,软弱无力。
“怕什么?前面只是一片碧波浩淼!再者说了,这儿……是太后自个儿的园子!”
碧波浩淼……太后自个儿的园子……
女人终于放弃了挣扎,嘴里的话,如同梦中呢喃:“我……我也疯魔了……”
……
风起云涌,天光恍惚,水色迷蒙。
……
喘息声渐止,可慈禧的眼睛,依然睁不开来,依然觉得,自己的身子,还在云端轻飘飘地浮着。
清风拂过,女人轻轻打了个寒颤,光洁如玉的酮体,起了一层极细小的微栗。
慈禧终于睁开了眼睛,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被风掀动的窗帘,视线外延,“是一片碧波浩淼”。
慈禧合上了眼睛,唔,我从云端下来了,漂浮在水面上了。
又一阵风,从烟波浩浩的湖面,吹进了屋子里来,女人往男人的怀中靠了靠,轻轻地呢喃了一声:“冷。”
织锦丝被拉了过来,盖住了两个赤裸的身体。
*(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罚!罚!罚!
过了良久,关卓凡怀中光滑柔软的酮体轻轻挪动了一下,只听女人柔声说道:“这座‘涵虚楼’,也装了……抽水马桶和暖气管子吧?”
关卓凡倒没想到,圣母皇太后问的第一个问题是这个,他微微一怔,说道:“是,涵虚楼虽然小了点儿,但规制同天津官港行宫基本是一样的。”
顿了一顿,又说道:“整座颐和园,但凡太后可能驻跸之所,都是一样的——都装置了抽水马桶和暖气管子。”
慈禧轻轻舒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满足:“真好……难为你。”
关卓凡低头,在御姐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了一吻,笑道:“为太后办差,哪有什么为难的?”
“那么……宫里边儿,能不能也装上抽水马桶和暖气管子呢?”
这又是一个出乎关卓凡意料的问题。
“另起炉灶”的事情,关卓凡爱干;在老旧格局上修补、改造,不爱干。
一张白纸好画图,怎么折腾都是自己说了算,也不会直接动人家的乳酪;改造紫禁城可就麻烦了,技术可行性、工程量大小尚在其次,关键是那种地方,你就算只拆一块砖,只要不合“旧制”,都会有人瞎三话四。甚至,碍了谁的眼,妨了谁的事,挡了谁的路,你可能都茫然不觉。
尤其是现阶段,资源、精力有限,不能做事倍功半、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慈禧见关卓凡踌躇不答,微微一笑,说道:“还说‘不为难’——我就知道,宫里边儿的事儿,哪有这么容易?”
“谢太后体谅。”
“别这么说——我对你,可没有一点儿怨怼的意思。”
轻轻地叹了口气,若憾若喜,说道:“所以,有咱们自己的一个园子,是真好!”
说完这句话。女人温暖柔腻的身子,又往关卓凡怀里靠了靠。
温香软玉贴满怀。
“咱们自己”?
关卓凡确定,御姐这句话,自然而然。脱口而出,并非刻意为之。
不由自主,他的心,和下身的某个器官,一起热了起来。
慈禧发现了关卓凡的异动。小吓一跳,赶忙在他的胸膛轻轻一捏,嗔道:“你这个人!这才……多一会儿?又……总是这个样子!你好歹叫我喘口气儿……我到现在,头还有点儿晕晕的呢!”
关卓凡的手,已经移到了圣母皇太后的胸前,触摸之处,饱满柔嫩,脑子中想着,我是遵懿旨呢,还是不遵懿旨呢?
慈禧察觉不妙。急中生智:“你既授了郡王,就得指婚了——你说,这道懿旨,什么时候‘明发’好呢?”
这叫“乱以他语”。
好,这种“关键时刻”,俺怀中的女人,和俺讨论俺迎娶另外两个女人的事儿。
这个感觉,真是……怪怪的。
关卓凡伸到圣母皇太后胸前的爪子,停止了动作。
这个情形,似曾相识啊。
慈禧见关卓凡不答。轻声一笑,说道:“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换了我,早一天娶回家早一天好!娥皇女英。左拥右抱,你那可不是……神仙的日子?还踌躇个什么?”
关卓凡停留在圣母皇太后胸前的那只手,重新开始动作,捏住了某个小小关节点,轻轻一用力。
圣母皇太后嘤咛一声:“嗯!……人家是为你好嘛!”
身子又往关卓凡的怀里扭了扭。
过了片刻,喘息略定。说道:“再者说了,敦妞儿、丽妞儿,都过了十四,都合了你的‘西学’——还有什么不如意的?”
关卓凡叹了口气,揽住圣母皇太后身子的那只手,手指头在御姐圆润的肩膊轻轻地滑动着。
慈禧又笑了一笑,说道:“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娶美貌老婆娶得唉声叹气的!”
顿了一顿,声音虽轻,却变得郑重:“你娶了亲,翁、婿一块儿呆在军机处,就不大妥当了,六爷……就不能不退出军机处了,这……不也很好?”
关卓凡开口了:“我这位六哥的事儿,就是我的顾虑之一——我总觉得,请他现在就退出军机处,稍稍嫌早了一点儿。”
慈禧一征,默谋片刻,微微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也不是懿旨一‘明发’,老六就得出军机——还得‘放小定’、‘放大定’,到了你把两个公主迎进门洞房的时候,小半年也过去了。”
这个“微微点头”的动作,青丝摩挲,弄得关卓凡的胸口和心里边儿,都痒痒的。
“有这小半年时间,”慈禧说,“该做的准备,应该也都妥当齐全了。”
关卓凡晓得,圣母皇太后说的“该做的准备”,当然不是指“把两个公主迎进门洞房”的准备。
“你心里要有数,”慈禧说,“这个事儿,不好再拖了。不然,‘东边儿’固然不干,两个女孩儿的脸面,也不好看——她们两个,指给你,是几乎过了明路的事情,你不阴不阳的,底下的人,又不晓得会造出些什么奇谈怪论来?这些子流言,万一传进了永和宫和凤翔胡同,叫丽妞儿和敦妞儿的小脸儿,往哪里搁?”
这是公允实在的话。
“是,臣明白。”
“对了,还有一个事儿,我差点儿忘了!敦妞儿和丽妞儿,一人得给一座公主府!如果没有现成的空宅子,就得新起——这得多少日子才能完工?就算有现成的空宅子,也得好好儿地装修拾掇一番,花的时日,也不会少!所以,指婚的懿旨,真的不能再拖了!回去就得‘明发’——你听到了没有?”
“是,臣谨遵懿旨。”
“最好能有现成的空宅子,不然拖得时间就太长了。”慈禧踌躇了一下,“可是,敦妞儿、丽妞儿出阁的时候,必定要晋固伦公主的,她们两个的公主府,若拿现成的空宅子充数,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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