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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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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姐妹同心,其利断金?
把玉儿送给我?关卓凡大转念头:真的还是假的?
过了一会儿,慈禧见他不言声,用柔嫩的指头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胸膛,说道:“要不要啊?你倒是给句痛快话呀。”
关卓凡“嘿”了一声,说道:“天威难测啊,我可不知道该不该领这个恩典。”
他感觉到怀抱中柔软光滑的身子微微一颤,过了片刻,只听圣母皇太后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吕氏的事情,我做的是稍稍过分了一点,可我不是嫉妒,真的是为了你好呀——实在是怕这个女人妨了你!你就算讲‘西学’,可因果报应、旺克凶吉这些老祖宗传下来的讲究,素来是灵验的,可不敢全然不顾!”
顿了一顿,又说道:“你男子汉大丈夫,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难道还摆在心里头?玉儿……就算我拿玉儿给你赔不是,好不好呢?”
黑暗中,关卓凡缓缓舒了一口气。
慈禧轻轻一笑,说道:“玉儿的身段、颜色,就算还及不上你的那个吕氏,可也是一等一的人才了,收在房中,不算委屈了你关贝勒吧?”
关卓凡还是没有答话,手上、身下,却同时不安分起来。
御姐轻轻呻吟了一两声,随即嗔道:“嗯……你……干什么呀?跟你说正经事呢!哟……”
关卓凡低声笑道:“我就是在做正经事!天底下有比服侍皇太后更正经的事情吗?”
“别闹!哎呦……求你了!先头我被你折腾地快昏过去了,你让我歇口气儿……反正,早晚还是你的……”
关贝勒只好半路收枪下马,圣母皇太后喘息匀定了。说道:“怎么样,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吧?”
关卓凡沉吟了一下,换了郑重的口气,说道:“君有赐,臣原不敢辞的。可是。我把玉儿收了房,不晓得‘东边的’会怎么想?”
这次到慈禧不说话了。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有想过。
慈禧要把玉儿送给关卓凡,不是虚情假意,也没有“天威难测”、“考验”“试探”关卓凡的意思。御姐此举,究其竟。出发点有以下两个。
其一,走的是用通房大丫头“固宠”的路子。
慈禧是君,关卓凡是臣,但“固宠”二字,不是乾坤颠倒。亦非玩笑。
慈禧和关卓凡的关系,既是君臣,也是男女。君臣一层,为臣者固然要挖空心思,力邀君宠;但为君者,亦要想方设法,保证臣下、特别是其中有力者的忠贞——这个意义上,君御臣。臣侍君,其实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而男女之间,在当时的社会里。却是地道的“不平等关系”。“忠贞”是对女人而不是对男人的要求;“邀宠”,是女对男,而非男对女。地位再高的女人,即如慈禧,也无法摆脱这个桎梏。毕竟,她不是武则天。
因此。在关卓凡面前,慈禧有必要摆出大度、贤淑、体贴的姿态。
吕氏一事。关卓凡必然深以为圣母皇太后“善妒”,这个“负面印象”。要尽快想法子消除。
玉儿就是这个“法子”了。
玉儿确实人才出色,而在北京,除了那个吕氏,没听说关卓凡还和别的什么女人有沾染。正如慈禧自己说的,关卓凡“血气方刚”,在京里孤家寡人一个,委实难为他了。玉儿放在房中,在关卓凡迎娶公主之前,能给他解决多少“燃眉之急”?
看,我够大方、够体贴了吧?你怎么能够不感激涕零、更效死力呢?
至于关卓凡和两个嫂子的种种风言风语,自然不可能传到两宫皇太后的耳朵里。除非有人想做安德海第二,成为内务府慎刑司里的一块烂肉。
其二,玉儿是慈禧的贴身侍女,慈禧素以亲信目之,放在关卓凡身边,自然就是圣母皇太后派在关府里边的耳目,可以帮忙“看着”关卓凡,有没有什么“异动”?
当然,这一层,慈禧并未抱过高的期望。女人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玉儿真跟了关卓凡,是把自家的“老爷”放在第一位,还是继续对圣母皇太后言听计从,难说得很。但无论如何,借玉儿增加对关卓凡的影响力,多少总是做得到的。
不过,关卓凡顾忌得很有道理:慈安会怎么看这件事呢?
关卓凡收一房妾,慈安一定是赞成的。可如果这个妾是圣母皇太后的贴身侍女,事情就变味了。母后皇太后“吃味”是必然的。关卓凡的正经夫人,到底是荣安公主,还是敦柔公主,还没有定规,“西边的”就“偷步”将身边人送进了贝勒府,“东边的”会怎么想?
这么略一深想,便觉得此事之行,颇为窒碍。慈禧不由微微气沮,轻轻叹了口气。
关卓凡说道:“太后体贴下情,我感激涕零——别‘哼’啊,这是我的真心话!如有一个字是虚的,天打雷劈!”
黑暗中,御姐狠狠地捶了他一下,嗔道:“什么‘天打雷劈’,也不嫌忌讳!”
关卓凡略微夸张地“哎呦”了一声,说道:“太后的劲儿,可真是不小!”
他左臂微微用劲,将慈禧向自己的怀中揽了一揽,说道:“不过,你们姐儿俩的和睦,比什么都重要——这更是真心话!‘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姐妹俩也一样啊。你们俩和睦了,往大里说,是国家朝廷之福;往小里说,我关某人,才不会钻到风箱里受夹板气。如果你们姐妹俩不安静,谁都不能有好日子过!”
御姐“扑哧”一笑,说道:“‘钻到风箱里受夹板气’?你把自个儿比作老鼠了!”
顿了一顿,说道:“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唉,可惜,只好算你没有福气,这么一朵新鲜水灵的花儿,插不到你这……”
说到这儿,抿嘴一笑,打住了。
关卓凡说道:“太后的恩典,我怎么好不领?玉儿嘛,我还是要的,换条路子就是了……”
“换条路子?关卓凡,我跟你说,玉儿出身虽然不高,可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你想要了人家的身子,又不给人家名分,可不行!”
“呃……想哪儿去啦?我是说,轩军的将领,尽有还未成家的。如果请太后做主,将玉儿指给他们中见的哪个,岂不四角俱全?‘东边的’知道了,也不能说什么!”
黑暗中,慈禧不由睁大了眼睛:这个主意好!
不同关卓凡“收房”,玉儿不论指给轩军哪位将领,都不是去做小的,而是去做正室夫人的。轩军的高级将领,都是一、二品的大员,玉儿一步登天,感激涕零是不消说的;而夫家那边,太后指婚,光鲜得意,兼之新妇人才出色,断没有不满意的理儿,也必是感念慈恩的。
之前,轩军始终铁板一块,谁的手也伸不进去——既然小夫妻都十分感戴圣母皇太后的恩典,此事若成,自己的手不就通过这桩“指婚”,伸进了轩军里面?
这种事儿,如果不是关卓凡主动,自己是断不能提的,不然他必定会多想——难得你肯自个儿跳将出来!
慈禧身在温柔乡中,却是心念电转:既然要把玉儿指给轩军的将领,那么,指给谁是最合适的呢?就是说,指给谁,才能“利益最大化”呢?
但慈禧很快就打消了自己的这个念头:不能得寸进尺,轩军那边的人选,还是得让关卓凡自己来定。不然,如果引起了他的警觉,反为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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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你把两位公主都娶了吧
反正,不论把玉儿指给谁,小夫妻都得感激圣母皇太后的恩典。
慈禧不知道的是,这桩婚事成了,玉儿和她的夫君,真正感激的,或者说:摆在第一位的,不会是圣母皇太后。
慈禧微笑说道:“你既然大方,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个事儿就这么办吧。嗯,你想我把玉儿指给谁呢?”
关卓凡装作踌躇的样子,略略沉吟,才用微微犹移的语气说道:“一时之间,我也定不下来——这个事儿,如果不是太后要把玉儿赐给我,我还想不到。嗯,这个人选,总得你情我愿,才算佳偶。呃,可能的话,倒不妨借着这次阅兵的机会,安排两边见个面?嗯,反正还有好些日子,等事情有眉目了,我自然要先来请旨的。”
“反正还有好些日子”,慈禧听了,不由心中一荡,身子微微地热了起来,下意识地,往关卓凡的怀里钻了一钻。
她定了定神,说道:“不过,我还不能这么快就放玉儿出宫,一时间身边实在是少不得她,总得再留她……一两年的。”
关卓凡说道:“这是自然,指婚的时候,懿旨上略加一两句就是了。最多请太后恩施逾格,准许男方先收一房妾——倒也憋不死他!”
慈禧“扑哧”一笑,说道:“你这是‘感同身受’啊!”
关卓凡笑道:‘怎么会?我可是有圣母皇太后雨露恩泽的!”
慈禧心神荡漾,轻轻捶了关卓凡一下,说道:“油嘴滑舌!”
过了片刻,慈禧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都是别人的事儿,你自己的呢?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啊?”
关卓凡不说话了。慈禧伏在男人宽阔而结实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缓慢而有力的心跳,也不出声。一时间,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呼吸可闻。
过了良久,关卓凡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太后要我怎么打算啊?”
慈禧柔声说道:“我不是逼你。其实,我也不愿意你……可我不逼你,也有人……哎呦,你别闹,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关卓凡的手终于安分了下来。慈禧轻轻喘了口气,说道:“可我不逼你,也有人逼你。这次阅兵回京,‘东边的’是一定要提这个事儿的。你再怎么拖,拖到‘美国访华代表团’回国的时候,也到头了!”
顿了一顿,说道:“毕竟,丽妞、敦妞姐俩儿,也都大了。就算你讲‘西学’,还嫌她们两姐妹形容未足,‘东边的’也会说:可以先指了婚,放了‘小定’;过个一年半载,再‘放大定’。你算算日子,到时候,你再怎么讲‘西学’,她们姐俩儿,也到了可以于归圆房的年纪了吧?”
满洲的婚俗,男家主妇到女家相亲问名,合意了致送如意或者首饰,名曰“放小定”。
之后择定吉期,男家聚集宗族亲友,携新婿到女家正式求亲,女家亦聚宗族亲友接待,彼此谦谢再三,方始订婚。新婿拜女家神位、父母,两家人众欢宴而散。再过一两个月,男家挑吉日下聘。这个过程,称为“放大定”。
放了“大定”,便相当于婚姻已成,犹如现代人在政府民政部门做了“婚姻登记”,所欠者,不过一个婚礼、一个洞房罢了。
当然,如果是太后指婚,“放小定”也好,“放大定”也罢,就只是一个程序。不过,程序也是要履行的。只是关卓凡娶的是公主,女家身份至高无上,许多仪节要作相应的调整,但大致的意思是不变的。
慈禧继续说道:“与其到时候被人家逼得手足无措,不如现在咱们俩就商量出一个起倒来,也叫有备无患。”
关卓凡不能不说话了:“你的心思,我有什么不明白?敦柔公主我也是见过的,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得妻如此,我又怎么会不愿意?——荣安公主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可我若‘尚主’,尚的是敦柔公主,拿‘东边的’怎么办?这可不比收个玉儿!还是那句话,为国家朝廷计,为你我计,你们姐俩儿,万万不能不和睦!”
慈禧沉默了良久,终于轻轻一笑,说道:“那么,只好便宜你了。”
关卓凡微愕,问道:“怎么说啊?”
慈禧声音虽轻,却是一字一句:“你把两位公主都娶了吧。”
什么?!我有没有听错?!
关卓凡笑道:“太后……好生诙谐呀。”
慈禧用手指轻轻点了他的胸膛一下,说道:“我不是在开玩笑。我已经想了很久,这件事,东边的那位,是绝不会让着我的。两个公主,娶敦妞,她不干;娶丽妞,我不干。要么,你一个都不娶——这么搞法,一拍两散,何苦来哉?所以,不如都娶了,皆大欢喜!”
我听见天上的鸟儿在唱歌——可是,这是真的吗?
关卓凡尽最大的努力,做出错愕疑惑的口气:“可是,娶两位公主,怎么可能呢?制度所无啊!”
慈禧说道:“确实是制度所无。这个事,我算是异想天开——也不晓得制度该怎么变通,到时候,婚事的礼仪又该怎么拟?可是,‘两宫垂帘’,不也是祖制所无,不也行之有年了吗?迄今来看,对朝廷社稷,都是好的——辛酉的这步棋,走得是对的!你娶多一个公主,虽不合制度,可到底不比‘两宫垂帘’,不算国家大政,怎么就不可以变通了呢?”
我的天,御姐的这个开通劲儿,和原时空那位上了年纪的老佛爷比,真正是判若两人呀!
看来是真的了,不是试探我来着!
关卓凡真心感谢御姐的坚持——坚持移到里屋做“羞羞的事情”。不然,灯光明亮,而他心花怒放,直想放声高歌,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出错愕和茫然的表情。
“呃,这么做,‘东边的’那位……不会同意吧?”
“不一定——除非她不想把丽妞嫁给你。或者,她能够想出更好的法子?不是我背后讲人家的‘小话’,我这位姐姐,大约没有这么灵光的脑子。”
喔噢!我亲爱的圣母皇太后,我该如何感谢你呢?
*
第六十章 正中下怀
慈禧说道:“两位公主嫁了给你,当然是‘两头大’;敦妞的生辰比丽妞早着几天,丽妞就叫敦妞一声‘姐姐’好了。”
两位正室夫人?以后俺封了王,就出来两位嫡福晋?哇哦!娥皇女英呀!
慈禧微笑说道:“不是有个说法,叫什么‘娥皇女英’吗?你瞧好了,到时候,必定有拍马屁的,会说这是‘佳话一段’呢!”
哎呦,咱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呀。
看来,这个事儿,御姐很做了点功课嘛。不过,娥皇女英是帝尧的女儿,这一层,拿来比拟两位公主,是合适的;但她们俩是帝舜的老婆,这一层,拿来比拟我关某人的太太,介个,合不合适啊?
“至于住处嘛……”
说到这儿,慈禧突然打住,问道:“这方面应该如何安排,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啊?”
我有没有什么想法?我脑子昏着呢!
关卓凡不及细想,说道:“自然要听太后吩咐。”
慈禧“嗯”了一声,说道:“我想,公主仪制尊贵,如果你们仨住在一起,许多事体料理不清爽,未免尴尬。所以,还是分开来住的好。一位公主一座公主府,柳条胡同的宅子,就算你的额驸府,好不好呢?”
好不好?关卓凡心念电转:当然好!
清制,公主下嫁,和额驸是分府别居的。公主是君,额驸是臣,严格说起来,只有公主“宣召”。额驸才能进公主府,和公主夫妻相会。这个制度,颇悖人伦,衍生弊端无数。特别是公主府的管家嬷嬷,趁机把持大权。操纵府内事务,予取予求,甚至到了干涉公主、额驸私帷的地步。其所持理由,大多冠冕堂皇,公主、额驸只好忍气吞声。
这个制度,在清朝的前期。是执行得比较严格的;但到了清末,早已名存实亡,公主和额驸基本上都是住在一起的。可御姐将之从故纸堆里翻出来,用之于关卓凡,却是正中关某人下怀的!
原因很简单:如果和公主住在一起。还怎么出入白氏、明氏两个嫂子的闺房?
嘿嘿,“狡兔三窟”……俺真要有“三窟”了!到时候,一三五、二四六地“排班”——想一想,哎呦,真是神仙也似的日子!不过,压力也大,压力也大!从今天起,要努力锻炼身体。庶几才不使香闺寂寥、佳人落寞啊。
御姐为什么出这么个主张,关卓凡亦心领神会:道理其实是一样的——如果关卓凡和两位公主住在一起,圣母皇太后巡幸。还怎么好关起门来,和……“额驸”,做那些个“羞羞的事情”?
至于嬷嬷什么的,完全不必操心。到了清末,公主的嬷嬷,早已无复当年的气焰。再说。也不可能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来为难关贝勒。
关卓凡说道:“太后圣明。体贴下情,无微不至。这么安排。妥当极了!”
慈禧微微一笑,说道:“就知道你乐意。不过,这么安排,也不全然是为了你。丽妞出嫁,丽太妃大约是要跟着女儿的——这个恩典,我和‘东边的’,是要给她娘俩儿的。府里住着一位太妃,不论敦妞,还是白氏、明氏,见起礼来,都很麻烦。不如大伙儿分开住,都省心一些。”
丽太妃?这个俺原先可没有想到。御姐的脑子果然好用,想的实在是周全!嗯,都说丽妃国色天香,温柔婉约,如果不是娶了她女儿,还真没有什么机会见识这位清末著名的美人呢,嘿嘿……关卓凡突然惊觉:我想什么呢?那可是丈母娘!
醒过神来,当即颂圣:“太后圣明!”
慈禧轻轻戳了关卓凡一下,说道:“好啦,收一收你的‘太后圣明’。你别在床上……啊不,你别在这儿弄出一个奏对格局……”
御姐虽然改口得快,但“床上”两个字,还是不小心说了出来。心里暗叫不好,知道这个坏蛋肯定放不过她,顿时红云满面。
关卓凡果然笑道:“‘这儿’难道不是‘床上’,倒是‘地下’?”一边说着,一边毛手毛脚起来。
“你坏……别……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这一次,关卓凡并未“遵旨”,动作反倒更大了。
“太后还有什么谕示?”
“嗯……哎呦……你……娶了公主之后,柳条胡同的宅子……嗯……做额驸府似乎嫌小了一点,要不要……嗯……再赏你一座宅子?”
“不要!我的房间,太后香泽犹温,我舍不得换!”
即便关卓凡不娶公主,就他目前身份地位而言,柳条胡同的宅子,也已略嫌小了一点。不过,这座宅子是他发迹之初就开始经营的“基地”,许多机密事务,都要在那儿办,换来换去,诸多不便,一动就不如一静了。如此,还可借机对外营造关某人低调、谦逊、简朴的形象。
当然,现在是在“床上”,咱就换个圣母皇太后更爱听的说法。
“你这张嘴呀……嗯……唔……”
下面的话,御姐说不出来了,因为樱唇已被“这张嘴”堵住了。
唉,我已经被未来的一堆大小美人媳妇整得神魂颠倒,实在是耐不得了,您哪来这么多话啊?
*
*
不知道又缠绵了多久,最后是圣母皇太后逼着,关贝勒终于离开了床榻。
关卓凡先摸黑自个儿穿戴齐整了,然后出去中屋,将御姐的坎肩、绸裤、绣花鞋抱了进来。帘子打起,圣母皇太后就着屋外煤油灯的光芒,在关卓凡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鞋袜。
慈禧拿起金怀表,打开盖子,见“时针”落在“x”和“Ⅺ”之间,“分针”则落在“Ⅺ”上面——竟已是亥末近子初时分了。御姐不由轻轻地“咦”了一声,然后抬起头,白了关卓凡一眼,似喜似嗔地说道:“都怪你,折腾到这么晚!一会儿还要看折子,明儿可怎么办?”
关卓凡一笑,说道:“不妨事,明儿晚半个时辰起驾就是了。”
慈禧说道:“这样一来,行程不就打乱了吗?有没有什么关碍?”
关卓凡微笑道:“太后放心,没有什么关碍的。”
事实上,“关碍”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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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以数年之功 定百世之基
太后出巡,再怎么“敕罢銮仪故事”,再怎么节省,再怎么低调,也不是背包客穷游,事先必须做精细周密的筹划。何处设行宫,如何关防布置,预备什么供奉,日程行程怎样安排,全部都要事前确定下来。而这些事项,一经确定,几乎不容更改。
比如,如果太后走着走着,突然心血来潮,想到附近的什么名山古刹去礼一礼佛,进一进香,那么,仓促之间,斋饭如何预备?山上山下、庙里庙外,事先未经详细勘察,关防如何设置?太后礼佛,可不比普通香客,扈从少说也要数以百计,他们的轿马膳食,又如何预备?
仓促混乱之中,最容易出状况;就算不出什么大篓子,一路供奉陈设,也难尽如人意。就算圣心体谅,下面的人也必发怨言。给太后“办粮台”,就变成最最吃力不讨好的一桩差使了。
更糟糕的是,如此一来,之后的行程就全部打乱了。
本来应该申正二刻赶到驻跸的行宫的,结果因为在山上的耽搁,变成了戌初一刻才能赶到。那么,到底是“桍腹从公”,大伙儿摸黑饿着肚子赶路呢?还是就地扎营?如果就地扎营,前不着村,后不挨店,队伍又没有携带什么辎重,是请圣母皇太后抱着水壶啃干粮呢?还是请圣母皇太后和关贝勒滚行军床呢?
这个情形,慈禧大致是晓得的,乃有此一问。言语之间,婉转表示的,其实不是“埋怨”,而是“体谅”。
不过,关卓凡的回答也不算虚安慰。
第一,没有改变路线,没有增加供奉,即没有增加额外的麻烦;第二,队伍是全骑兵流,行进速度是有相当弹性的。就是说,之前安排好的行程是留有一定的“冗余度”的。马儿本来只是徐走,略微加快速度,是非常轻松的事情。用午膳的“尖站”,大约要比原计划晚两刻钟到达;晚上驻跸的行宫,还是有足够把握按时到达的。
所以,关贝勒有足够的底气和圣母皇太后没完没了地“赖床”。
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炕几上端端正正地摆着白折子——之前,关卓凡出来拾掇御姐衣物的时候,将折子捡了起来,摆好了。
关卓凡旋转煤油灯底座上的旋钮,调长了已经烧短了的棉芯,煤油灯的光芒重新亮了起来。
慈禧坐在炕沿上,拿起折子,指了指炕几的另一边,说道:“你也坐吧。”
关卓凡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个臣不能奉诏。现在不是在床……呃,现在是研议政务,君臣分际,要清清楚楚。”
御姐轻轻地瞄了他一眼,眼底一片波光潋滟。接着嫣然一笑,说道:“随你吧——那你就坐在椅子上好了。”
“是,谢太后赐坐。”
慈禧开始细看折子。
折子是督办陕甘军务钦差大臣、陕甘总督左宗棠拜发的,奏陈入甘平回机宜。
左宗棠开宗明义:“欲靖西陲,必先清腹地。进兵甘肃,必先清陕西之贼;驻军兰州,必先清各路之贼。今陕省贼氛涤尽,饷道无中梗之患,客军无后顾之忧,师行无阻,乃得一意进剿。如此,已复之地不令再被贼扰,当进战时即预收善后之效,殆无牵制之虞矣!民志克定,兵力常盈。事先计之虽似迟延,事后观之反为妥速。”
这段话很有意思。虽未具名,但既言“陕省贼氛涤尽”,并自承大受其益,其实就是扎扎实实地捧了关卓凡一把。以“左骡子”的目高于顶,这么说话,不容易。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借此引出左宗棠自个儿的剿回的策略:步步推进,稳扎稳打,一次解决,不再反复。
左宗棠的这个意思,慈禧看了出来,但她无法判断左宗棠的策略正确与否。毕竟,关卓凡旬月之间定陕,成功之速,给两宫皇太后的印象太深刻了。
对于慈禧的这个疑问,关卓凡以十分肯定的口气回答道:“回太后,左宗棠如此计划,臣以为是十分妥当的。甘肃的情形,同陕西的不大一样。臣入陕之前,陕西的回乱,东部以同州、朝邑一带为烈,西部以凤翔一带为烈,就全陕而言,官军虽然苦苦支持,但毕竟和回匪各占形势。多隆阿督陕的时候,官军一度还占了上风。”
“甘肃的回匪,因为陕西未平,朝廷鞭长莫及,诸酋乃得从容经营,肆虐无忌。朝廷能够控制的地方,不过汪洋孤岛。因此,甘肃回乱,局面险恶,其实过于陕西。”
关卓凡这么说,等于自认陕西比甘肃好打。慈禧用热烈的眼光看着情郎侃侃而谈,心里说道:这个男人,真是心胸磊落,风光霁月!
“还有,臣平陕西的回乱,拊敌之背,算是打了回匪个出其不意。现在甘肃的回匪全力戒备,左宗棠要再施此计,可不容易了。”
关卓凡继续说道:“左宗棠在京的时候,臣和他反复研议,都认为西北的事情,秦汉以降,往往‘野火吹不尽,春风吹又生’。是次用兵西北,当取前鉴,不贪功,不冒进,不蹈前朝覆辙,务期斩草除根,一劳永逸。因此,西北军事,不宜速决,当立定脚步,稳扎稳打,步步推进,以数年之功,定百世之基。”
以数年之功,定百世之基!
这句话,听得御姐目光炯炯。
关卓凡说道:“‘事先计之虽似迟延,事后观之反为妥速’,左宗棠这句话,实在精辟,真正是老成谋国之言。现在甘匪一大股,已被逼入董志原,我军正好聚而歼之。臣以为,这正是左宗棠步步为营之效用。请太后耐心等待,臣敢打包票,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大捷的消息的。这一仗打赢了,甘肃的门户就算彻底打开了。”
慈禧微笑说道:“看来,当初让你和‘左骡子’搭伙计,倒真是所托得人呢。”
“太后奖谕,臣惶恐。”
“好啦,别跟我这么客气啦。嗯,这个‘董志原’,是个这么地方?”
关卓凡说道:“回太后,这是庆阳府的一块大原,有‘天下黄土第一原’之称。不过,细说这董志原之前,容臣先略为太后譬解甘肃回乱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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