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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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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西川剑法轻盈,迅速至极,独孤秋却并不在他之下,完全接了下来。
两人都剑法连绵,柳西川攻势不绝,独孤秋只守不攻,再接二十六剑,人已被迫退三步。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忽一声轻叱,回攻一剑。
这一剑竟迫住了柳西川的剑势。
柳西川一声道:“很好!”一振腕,长剑反弹,剑势立时又恢复灵活,放手抢攻。
独孤秋冷然道:“得罪!”出剑反击。
一时间“叮叮”之声不绝于耳,火星四射,不过眨眼间,两人已各自攻守了三十九剑。
第四十剑相继刺出,“叮”的交击,又“叮”的一声,停顿在半空。
南宫绝的剑已经出鞘,现在正架在两人的长剑下,“叮”的只一剑,就封住了两人的剑势。
然后他才说道:“两位请住手!”
独孤秋冷然侧顾一眼,道:“南宫绝?”
南宫绝道:“正是,独孤兄认识我?”
独孤秋摇头,道:“能够一剑将我的剑势封住的人并不多,何况那位阮兄弟就站在你身旁。”
南宫绝道:“独孤兄好高明的剑术。”
独孤秋淡然道:“若是高明,就不会被南宫兄一出手封住。”腕一转,将剑收回。
柳西川同时收剑,冷然盯著独孤秋。
独孤秋目光一转,又回到柳西川的脸上,道:“就是这位老前辈,剑术亦是在我之上。”
柳西川道:“言重!”
独孤秋接问道:“高姓大名?”
柳西川道:“姓柳,双名西川。”
独孤秋道:“恕我孤陋寡闻。”
何方那边接口道:“聚宝斋的大老板你也不知道?”
独孤秋反问道:“聚宝斋是什么地方?”
何方道:“一间买卖珠宝的店。”
独孤秋又问道:“设在哪里?”
何方道:“就在本城之内,你难道不是这儿人氏?”
独孤秋道:“偶然路过,确实不是。”
何方道:“那么是哪儿人氏?”
独孤秋道:“襄阳。”
何方接问道:“家在襄阳?”
独孤秋道:“十年前是。”
何方追问道:“现在呢?”
独孤秋道:“浪迹天涯到处为家!”目光再次回到柳西川的脸上,道:“老前辈是哪一门派的前辈?”
柳西川冷冷应道:“哪一门派也不是。”
独孤秋道:“难怪我看不出老前辈所用剑法。”
柳西川道:“我用的是回凤舞柳剑法。”
独孤秋道:“回凤舞柳,剑好名好。”
柳西川冷然道:“阁下用的剑法,老夫一样也看不出。”
独孤秋道:“那是飞雁无双剑法,创自先父。”
柳西川道:“令尊想必不是无名之辈。”
独孤秋道:“先父讳木,这个名字江湖上的朋友知道的相信也不多。”
柳西川道:“最低限度老夫就不知道了。”
独孤秋道:“我们这家人一向都不好名利。”
“是么?”柳西川眼瞳中的疑惑之色并没稍退。
南宫绝一旁插口道:“独孤兄怎会走来这里?”
独孤秋道:“仙女祠那儿的事情南宫兄相信已知道了。”
南宫绝颔首道:“小阮已跟我说得很清楚。”
独孤秋道:“离开仙女祠之后,我原是打算去找一个朋友聚聚旧,但心中老是牵挂著骷髅刺客这件事情,所以临时改变了主意,到殷家庄来看看究竟。”
南宫绝道:“独孤兄来此多久了?”
独孤秋道:“不到半个时辰。”
南宫绝道:“由城外到这里用不著太多时间。”
独孤秋道:“不错,但我既要打听这个殷家庄的所在,又要避开埋伏在这附近的捕快的监视,进入庄院之后,还要弄清楚殷天赐的寝室在哪里,而且处处要提防被发觉,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到得这里,实在化了不少时间。”
南宫绝道:“难怪。”
独孤秋道:“我本想直接求见殷天赐……”
何方截口问道:“为什么你不那么样呢?”
独孤秋道:“原因很简单,在进入殷家庄正门对著那条长街后,便已发觉到处都藏有官府捕快……”
何方又截口道:“你害怕官府捕快?”
独孤秋冷然一笑,道:“独孤某人平生不做亏心事,对官府捕快哪来害怕。”
何方道:“你却要偷进来这里。”
独孤秋道:“这完全是为了避免无谓误会,予骷髅刺客可乘之机!”
何方道:“说得倒漂亮。”
独孤秋道:“事实如此。”一顿接道:“阁下手下的捕快显然都受过严格训练,我偷进来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这番话何方倒是受用得很,脸容一宽,但连忙绷紧了道:“还是给你偷进来了。”
独孤秋道:“也许是我走运。”回对南宫绝接道:“我进入内院乃在一个时辰之前,却是在半个时辰之后进来这个大堂。”
南宫绝道:“为什么?”
独孤秋道:“堂中实在太静,静得令人奇怪。”
南宫绝道:“独孤兄在院外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异响?”
独孤秋摇头道:“没有。”
何方又插口问道:“你既然已进来,怎么不去见殷大爷呢?”
阮平亦说道:“没有捕快阻止,你老兄应该直接进来才是。”
独孤秋反问道:“两位若是殷天赐,突然看见一个陌生人偷进来,会怎样呢?”
阮平道:“自然就以为是骷髅刺客,先下手为强。”
独孤秋道:“风闻殷天赐掌力高强,一掌能击碎石狮!”
何方道:“是事实。”
独孤秋又道:“那么毫无疑问他就是一个高手,凭我的武功,只怕未必避得过他的突然一掌。”
何方冷笑道:“你倒是怕死得很!”
独孤秋道:“蝼蚁尚且贪生。”
何方道:“那么你尽可以在堂外呼叫。”
独孤秋反问道:“有谁知骷髅刺客怎么个样子?”
何方道:“你是担心殷大爷将你当骷髅刺客?”
独孤秋道:“有此顾虑。”
何方闷哼道:“你说得倒有道理。”
独孤秋淡然应道:“再说,我若是骷髅刺客,杀人之后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何方道:“这倒是。”
独孤秋沉声接道:“我也很想知道骷髅刺客到底是什么人。”
何方道:“难道你与骷髅刺客也有什么瓜葛?”
阮平插口道:“在仙女祠那里,独孤兄为了救我们,与骷髅刺客曾经大打出手。”
匚何方追问道:“仙女祠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宫绝应道:“这个一会再说也不迟,目前我们必须先弄清楚殷老前辈的死因!”
独孤秋道:“我进来的时候,殷天赐已死!”
南宫绝道:“致命的伤口在哪里?”
独孤秋道:“在咽喉,但浑身上下却不下百处伤口。”
南宫绝道:“难怪鲜血湿透衣衫,可是,问题来了。”
独孤秋道:“南宫兄是说,殷天赐何以一声不发?”
南宫绝道:“以他的武功,也不容易一击而中的,除非骷髅刺客的武功已到了出神入化地步。”
独孤秋道:“这其中当然是另有蹊跷。”
南宫绝道:“是在哪里?”
独孤秋缓步走到大堂照壁前面那张长案一侧,探手拿起放在长案上的一个金猊。
那个金猊是用金打出来的,以殷天赐的财富来说,根本不是一回事。
这种金猊乃是用来烧香用的,形状与一般的香炉差不多,只不过多了一只蹲著的狻猊。
狻猊的嘴巴张开,炉中烧的香也就从中喷出。
现在这个金猊并没有烟香喷出来,但独孤秋却非常谨慎小心地捧著它,离身远远的。南宫绝目光一落,道:“问题莫非就出在这个金猊之上?”
独孤秋道:“不错!”将那只金猊递向南宫绝。
南宫绝接在手中,移近鼻子一嗅,脸色忽一变,道:“这里头烧著迷香?”
独孤秋道:“而且好像是七步迷魂香。”
南宫绝一怔道:“川中唐门的七步迷魂香?”
独孤秋道:“南宫兄见多识广不妨嗅一下。”
南宫绝苦笑道:“这若是七步迷魂香,嗅了那还得了?”
独孤秋道:“我进来的时候,香已烧尽,但一嗅之下,仍不免有些昏眩。”
南宫绝道:“要发现这迷香倒也不容易。”
独孤秋说道:“这种迷香淡薄至极,但发觉的时候,已非倒不可的了。”
南宫绝道:“难怪殷天赐毫无抵抗了。”
独孤秋道:“要得到这种迷香可也不容易。”
南宫绝道:“唐门的药物本来就很少流传到外面。”
独孤秋接道:“可惜无论那一个门派都难免有几个不肖子弟,所以唐门的药物,还是有流传出去。”
南宫绝道:“以我所知,其中几种药物曾被江湖中人高价买进,却以十倍,甚至数十倍的价钱卖出,七步迷魂香据说正就是其中一种。”
独孤秋应道:“这是事实,我的一个朋友就曾被仇家买来七步迷魂香暗算毙命!”
南宫绝道:“难怪独孤兄分辨得出来。”
独孤秋道:“不过此香虽如此厉害,以殷天赐的武功修为,似乎不可能倒得这么易。”沉吟著又道:“除非他根本没有在意。”
柳西川道:“这两天他的情绪实在不怎样稳定,话虽说并不在乎,但以我看来不无影响。”
南宫绝道:“骷髅刺客的违背原则,未到限期就动手自然也有些作用。”
柳西川恨声道:“好一个骷髅刺客!”
南宫绝亦自一声微叹,身形突起,指一划,“嗤”一声,縳在柱上那条绳子立时如遭剑斩,断成两截!殷天赐的尸身立即凌空坠下,柳西川眼快手急,欺身上前,及时接住。
尸体已僵硬,柳西川的感觉就像是接著一块石头。青凤一旁上前,拉住了殷天赐的手。触手冰冷她一声惊呼,道:“殷伯伯真的死了。”
柳西川叹息道:“就是扁鹊华佗再生,现在也已无法可施。”
一面说他一面走到旁边一张紫檀木榻之前,将尸体在榻上放下。
南宫绝、阮平、独孤秋、何方不约而同围上前。柳西川仔细检查验了尸体一遍,道:“致命的伤口果然在咽喉上。”
南宫绝道:“这一剑已足够,何苦再将尸体伤残?事情看来有些奇怪。”
独孤秋接道:“再说,殷天赐既已中了迷药,根本就没有感觉,他那样做简直可以说多余。”
柳西川沉吟道:“也许仇恨太深了,以致他丧失了理智。”
一顿接道:“以我大哥的内力修为,若是有感觉,纵然不能够反抗,要他不开口并不容易。”
阮平道:“那可以封住他的哑穴。”
柳西川道:“十年前我大哥的内功修为便已到了随时能移易穴道的地步,就真的被封住了穴道,剧痛之下,真气亦会将之冲开的。”
独孤秋插口道:“话说回来,既然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割,听不到对方呼号呻吟,又岂能消得心头之恨?”
南宫绝点头道:“不错,但一有声响,势必惊动周围的捕快,他虽然武功高强,到底不能不有所顾虑。”
柳西川沉声道:“也大概可能因此,唯有毁尸泄忿。”
南宫绝道:“不无可能。”他叹了一口气,接道:“殷老前辈这一次也未免太托大了。”
柳西川道:“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十年不见,小司马想不到竟狡猾到如此地步!”
南宫绝道:“到底你们之间,有何仇怨?”
柳西川沉吟道:“事到这个地步,我也无妨告诉你们……十年之前,我们兄弟四人找到了一个大宝藏,原是分四份,小司马不服,他与我大哥之间,亦一向不和,我大哥一气之下,便痛下辣手,将他击下了万丈深渊!”
南宫绝奇怪道:“四人分成四份,不是很公平吗,小司马为什么不服?”
柳西川道:“因为那张藏宝图是他找来的。”
南宫绝道:“但虽然有图,要找到藏宝所在只怕也不会容易。”
柳西川道:“没有我们三人协助,那张藏宝图对他与废物无异。”
南宫绝道:“这就是了,那有什么不服气的。”
柳西川道:“可惜小司马不是这样想。”
南宫绝道:“他跌下万丈深渊之后,你们都以为他是死定了。”
柳西川道:“无论怎样看,掉下那样的一个深渊,生存的机会都可以说是绝对没有。”
一顿岷接道:“何况他在掉下之前,已经被大哥击伤!”
南宫绝道:“殷老前辈掌力雄厚,挨他一掌,真够受的。”
柳西川道:“我大哥甚至已肯定击伤他的内脏。”
南宫绝道:“可惜世间的事情很少有绝对的。”
柳西川微叹道:“不错。”
南宫绝道:“结果司马方不但没有死,而且,活到现在,还闯出一个骷髅刺客的名堂!”
独孤秋道:“真不简单。”
柳西川道:“只是有一点很奇怪,他本来擅长于暗器,剑术方面虽非门外汉,却也未到家。”
独孤秋道:“今天黄昏在仙女祠那里我曾与他交手,据我观察,他的剑术现在也未到家,只是内力强得惊人。”
柳西川道:“也许这十年来他另有际遇。”他苦笑一下,又接道:“甚至也许在深渊之下,他找到了什么灵芝圣乐,或者前辈异人留下的武功秘诀,练成了现在这副身手。”
独孤秋淡然一笑,道:“类似这种传说江湖上多的是,虽然十有八九都是骗人的话,但也不是全部假的。”
柳西川道:“还有更奇怪的,就是十年后的今日他才采取报复行动。”
独孤秋道:“他说过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柳西川道:“以前他可不是这样谨慎。”
独孤秋道:“险死还生,对于一个人多少都难免有点影响。”
柳西川道:“也有道理。”
南宫绝道:“一击中的,自骷髅刺客现身以来,无不是如此,如非极度谨慎,哪里能够?”
柳西川连声道:“不错,不错。”
南宫绝道:“只是他突然改变初衷,实在是太令人意外。”
柳西川道:“也许他原不是这样打算,但眼看公子你赶来,独孤兄又现身,我们一联手,对于他实在不利至极,事关重大,迫于无奈,自毁规矩,先下手为强,毒杀我大哥。”
独孤秋道:“如此说来,殷天赐的被杀,我们多少也有责任。”
柳西川道:“其实我们也早就应该想到有这种可能的了。”
独孤秋道:“但那么多年以来他都坚守规矩,谁也难免会有些错觉。”
南宫绝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说也无用,死者已矣,我们还是小心提防他第二步行动好了。”
柳西川道:“他的第二步行动目标就是我。”
南宫绝说道:“骷髅帖订的是后天,但是由现在开始,他随时都会动手的了。”
柳西川道:“不错。”
南宫绝接道:“次序先后倒置亦未可知。”
柳西川道:“那是说有可能先杀青凤再杀我?”
南宫绝道:“不无可能。”
柳西川目注青凤,道:“由现在开始,凤儿不要擅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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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暗室暗算 绝岭绝行
青凤点点头,却问道:“我们这样防范到什么时候?”
柳西川道:“也是问题。”随即沉默了下去。
南宫绝亦沉吟起来,忽然道:“骷髅刺客一再企图夺取那张图纸,也许我们可在这方面想办法。”
柳西川一言惊醒梦中人,击掌道:“不错。”但又惊呼一声道:“不好!”
南宫绝急问道:“什么不好?”
柳西川道:“小司马既然已得手,迟早我们必会发现,他实在没有必要通知我们,因为如此一来反而叫我们知所防范!”
南宫绝道:“他其实应该乘机而下毒手,杀前辈与青凤才是。”
柳西川道:“我们不知道他改变初衷,一定不会提防他突然下手!”
南宫绝道:“像他这种人,绝对没有理由放过这么好的杀人机会,必有原因。”
柳西川道:“毫无疑问!”
南宫绝道:“为了什么?”
柳西川道:“调虎离山。”
南宫绝若有所悟,道:“莫非聚宝斋之中,藏有什么他必须要得到的东西?”
柳西川点头道:“这是事实。”
阮平插口道:“什么东西?”
柳西川道:“是三把金打的钥匙。”
阮平追问道:“要来干什么?”
柳西川道:“打开那个宝库没有钥匙,有藏宝图在手也没有用。”
阮平“哦”一声,接问道:“那三把金钥匙你当然是藏在聚宝斋中秘密的地方。”
柳西川道:“当然,但现在看情形,只怕骷髅刺客已有线索。”
阮平道:“那小子的确不简单,就是找到了秘密所在也不足为奇。”
柳西川道:“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他要我匆忙离开聚宝斋有什么目的。”
阮平道:“也许他真的志在要你赶快欣赏一下他的杰作。”
柳西川道:“我一定会来的,他实在犯不著多此一举。”
阮平道:“可是你又不是现在才离开聚宝斋。”
柳西川道:“那三把金钥匙有两把一直由我大哥保存,直到那天早上我找他,他恐防有失才交给我,小司马方才杀了我大哥,总不免要找那把钥匙。”
阮平道:“可是他怎知道钥匙在你那里?”
柳西川道:“他却是知道我大哥的脾气,贵重的东西一定留在身边,即使交给人也会交给可以信赖的人,除了我,还有谁?”
他重重一顿,接道:“这是否事实,要明白也很容易。”
阮平会意道:“只要走一趟聚宝斋就成了。”
柳西川道:“不错。”
独孤秋一旁忽问道:“那些金钥匙还有用吗?”
柳西川道:“没有用又怎会留到现在。”
独孤秋接道:“这是说,宝藏中仍有藏宝留下的了?”
柳西川沉吟道:“不错。”
独孤秋道:“那到底是什么人的宝藏,数量竟然如此庞大?”
柳西川道:“是一个大富人家留下的。”
独孤秋笑了笑,道:“那的确是大富人家的了,若是已所余无几,骷髅刺客根本不会再打这个主意,只是其中部分,便有了殷天赐这样的富豪,聚宝斋这样大的珠宝店子,还有天宁门外的杜家,也不是一般的富有人家可比。”
柳西川冷冷望著独孤秋:“你知道的事情倒也不少。”
独孤秋道:“我这个人也是一向不做没把握的事情,在准备插手这件事之后,也曾下过了一番调查工夫。”
柳西川冷笑道:“看来阁下也并不简单,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居然弄清楚这许多关系。”
独孤秋道:“骷髅刺客那番话对我不无帮助。”
柳西川道:“你这样卖力,对你并没有多大好处。”
独孤秋道:“骷髅刺客从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开罪他的人,有时候明知亏本生意,也会做的,这一次我既然开罪了他,除非活得不耐烦,否则由现在开始,都得随时小心他的袭击,以其如此,倒不如先下手为强,先行将他除去,省得以后寝食不安。”
阮平道:“要找他就得与我们在一起,因为他目前正在找我们麻烦。”
独孤秋道:“这毫无疑问是找他的唯一捷径。”
柳西川忽然道:“独孤公子其实是没有必要开罪骷髅刺客这种人。”
独孤秋道:“也许我虽然并不是一个侠客,体内流的也是侠义之血。”
柳西川道:“可惜独孤公子体内流的是什么血我看不出来。”
阮平插口道:“老前辈好像在怀疑独孤兄?”
柳西川缓缓地道:“这个时候,无论任何陌生人我都会怀疑。”
阮平道:“他若是骷髅刺客的手下又怎会帮助杜姑娘与我呢?”
柳西川道:“我没有说独孤公子是骷髅刺客的手下。”
独孤秋接道:“老前辈若是真的认为晚辈有问题,晚辈可以就此告辞。”他仰天冷然一笑,道:“骷髅刺客虽然厉害,独孤某也不是省油灯。”
柳西川道:“能够惊退骷髅刺客,独孤公子的武功当然就不是寻常可比。”
阮平又插口道:“老前辈到底是在怀疑什么?”
柳西川一怔,半晌才应道:“也许就是独孤公子的出现太突然了。”
阮平道:“我们的出现岂非也很突然?”
柳西川摇头苦笑,喃喃道:“我这个人本来不是这样多疑的,也许是太紧张了。”
阮平道:“若说到我们现在的实力,当然是足够应付骷髅刺客有余,但骷髅刺客却是可以肯定绝不会与我们正面对敌,所以像独孤公子这样的高手,我们如何少得了。”
他一顿,转问南宫绝道:“公子,你意下如何?”
南宫绝颔首目注独孤秋,道:“骷髅刺客实在不简单,独孤兄为我们开罪了他,在情在理,我们也没有理由由得独孤兄孤身应付此人,不错独孤兄本领高强,但大家走在一起,有一个照应总是好的。”
独孤秋道:“好虽然好,但各怀戒心,这样子走在一起,却是……”
南宫绝截口道:“柳老前辈心痛兄弟被杀,言语难免有开罪之处,独孤兄江湖子弟,又何须放在心上。”
柳西川那边亦道:“南宫公子说得是。”
独孤秋道:“现在我若是推辞,反就见得小器了。”
柳西川道:“闲话少说,现在我得回聚宝斋一看究竟。”
独孤秋道:“我们几人……”
柳西川目注何方,道:“何大人这儿方待需人帮忙打点一下,南宫公子与我一起就成了。”
独孤秋淡然一笑,道:“看来一个人并不是体内有侠义之血就可以,多少还要一点儿侠义之名。”
柳西川道:“独孤公子言重。”
独孤秋道:“哪里。”负手踱了开去。柳西川也不再多说什么,举步走向堂外,南宫绝不用他再招呼,亦自跟了上去。
何方目送两人走远,转顾手下群捕一眼,无可奈何地挥手道:“儿郎们,到处仔细搜索一下。”
独孤秋听到这句话,冷冷地一笑。
阮平就在独孤秋一侧,立时问道:“独孤兄,我们现在该如何?”
独孤秋先后瞟一眼阮平、青凤道:“你们若是想借此机会欣赏一下这个地方种种华丽的陈设布置,无妨随何大人他们到处走走。”
阮平道:“否则呢?”
独孤秋道:“干脆留在这儿好了。”
阮平道:“独孤兄难道不以为骷髅刺客有可能在这里留下什么线索?”
独孤秋道:“不错。”
一顿接道:“他杀人若是有线索留下,还能够活得到现在?”
阮平道:“何大人难道想不通这个道理。”
何方一直听著他们说话,听到这里,插口道:“不是想不通,只是规矩必须如此。”
阮平大笑道:“若不如此,传到老太爷耳中,只怕就是一个办事不力的罪名。”
何方道:“阮公子想不到也是一个明白人。”
阮平一旁坐下,道:“幸好我并不是你手下。”
何方道:“也幸好不是。”
说话间,南宫绝与柳西川已经不知所踪。
冷月西斜,距离黎明却仍然有一段时间。
风更急,吹得南宫绝、柳西川两人衣袂猎猎作响。
出了殷家庄,柳西川脚步稍缓,忽然问道::“公子是否有很多话要问我?”
南宫绝道:“老前辈看得出?”
柳西川道:“公子几次欲言又止,老夫又岂会看不出?”
南宫绝道:“晚辈确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前辈。”
柳西川道:“请说。”
南宫绝道:“老前辈对于那个独孤秋显然并没有好感。”
柳西川道:“这说来实在有点儿奇怪。”
南宫绝道:“是不是因为独孤秋突然出现?”
柳西川摇头道:“不是。”
南宫绝道:“对于这个人老前辈只怕也并没有任何印象。”
柳西川道:“的确没有。”
南宫绝道:“然则何以大动疑心呢?”
柳西川道:“奇怪就在这里。”沉吟接道:“也许因为这个人无论怎样看都不像一个侠义中人。”
南宫绝颔首道:“不瞒老前辈,晚辈也有这个念头。”
柳西川道:“可是他为什么去冒这种危险,协助青凤两人,不惜开罪骷髅刺客?”
南宫绝道:“晚辈曾经怀疑这个人乃是骷髅刺客的同党,所以如此乃是借之取得我们信任,混进殷家庄以便有所行动,但细心想来,实在又没有这个可能,因为那张藏宝图就在阮平怀中,他们根本就不用多此一举。”
柳西川道:“难道他真的是虽无侠名,看来也不像侠义中人,但体内流的却真的是侠义之血?”
南宫绝道:“目前只有这个解释的了。”
柳西川道:“有道是人不可以貌相,也许真的是我疑心太重。”
南宫绝道:“无论怎样,都无妨让他与我们走在一起,不接近那个人,就很难了解那个人。”
柳西川道:“只怕变生肘腋。”
南宫绝道:“尽量小心就是。”
柳西川道:“除此之外,公子还有什么疑问?”
南宫绝道:“就是关于那份藏宝。”
柳西川叹道:“公子莫非听出我说话有问题?”
南宫绝道:“晚辈一直都在留意老前辈的言谈举止。”
柳西川道:“公子实在是一个聪明人。”
南宫绝道:“老前辈过奖了。”
柳西川缓缓地道:“江湖上多的虽然是沽名钓誉之徒,然而公子侠义之名,老夫相信绝无疑问,所以也不准备隐瞒什么。”
南宫绝道:“那么在下斗胆问一句,那个宝藏到底来自何人?”
柳西川沉吟道:“公子可曾听过有所谓“燕云十六寇”?”
南宫绝悚然动容道:“那个宝藏所藏的莫非就十八年前燕云十六寇在七王爷府邸劫去的那一批藏珍?”
柳西川点点头,道:“还有燕云十六寇出道以来劫夺的无数黄金白银。”
南宫绝道:“七王爷权倾天下,库藏多珍,单就是这一批藏珍的价值已够吓人了。”
柳西川道:“燕云十六寇的胆量、手段,岂非就更吓人?”
南宫绝道:“不错。”
柳西川道:“可是他们仍然被认出来,官府固然要找他们,江湖上的朋友亦不少在打他们的主意。”
南宫绝道:“但由于他们藏得好,一直都没有被找出来,不过可以肯定说一句,他们的日子也绝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柳西川道:“三游洞内虽然洞天福地,但像他们那种人,是怎也住不惯的,所以他们当时实在是有些后悔。”
南宫绝道:“后来如何?”
柳西川道:“彼此埋怨,有主张拆伙,有主张放弃那批藏珍,乃至于内讧。”顿一顿,接道:“他们十六人分成两派,一场火拼下来,死伤狼藉,到最后,只剩一个人活下来,那就是司马方的父亲。”
他苦笑一下,又道:“他原是十六个人中最狡猾的一个,家人一直都留在远处家乡,只防一旦被牵连,所以一直都秘密得很,除了二三心腹好友之外,绝口不提。”
南宫绝道:“他逃出了三游洞后,就是回家?”
柳西川点头道:“当时他已经身受内伤,自知不治,途中就将藏宝所在画成了一幅地图,又怕捱不到家,饮恨异乡,是以不敢画得太详细,那即使落在他人手中,亦不知就里。”
南宫绝道:“结果如何?”
柳西川道:“家他是捱到了,也许心力交瘁,甫入门口,便自倒毙。”
南宫绝道:“他的家人当然想到那张地图一定非常重要,才会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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