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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个皇帝做老公(全本)-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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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的药味,在空气中飘荡,奚留香的唇翘起,终于来了吗?好快,药还是送到了。
“是吗?我有不适吗?这又是什么药呢?”
“启禀娘娘,是暖胃止吐的药,御医开的方子,奴才亲自监督给娘娘熬制的。请娘娘趁热服用下去,以免再总是呕吐,有伤凤体。”
“这药,是皇上赐的吗?”
“是,皇上担忧娘娘凤体,不忍见娘娘总是呕吐,饮食难安,命御医开了药为娘娘调治。”
“放下吧。”
“娘娘,药的温度正好,请娘娘服用。”
剪青将药端到奚留香的身边,单膝跪地,双手将药呈上。
“奚鱼,接过来放在一边吧。”
奚留香语调冷漠,目光从药上掠过,终究是对这里不算熟悉,她也不是医生,对用毒和用各种香料,配制迷药媚香精通,却并不很精通药理。那碗药中,到底有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娘娘,药凉了不便入口,奴才给娘娘拿来蜂蜜水,请娘娘用药。”
剪青的催促,更让奚留香起疑。
妖娆一笑,她盯着剪青:“是呢,皇上赐药,我必须用是吗?你不亲眼看着我喝下这药,是不会走的吧?剪青,要不要你动武,逼迫我喝下去呢?”
剪青楞了一下,才明白奚留香是误会了,急忙磕头:“娘娘言重,奴才不敢,请娘娘勿要多想,此乃是和胃理气的药物,对娘娘凤体只有好处。是皇上看娘娘饮食不安,呕吐不止,才命御医开方抓药,若是娘娘有所疑虑,可以将此药给懂得医理的人看,此乃是药方,请娘娘过目。”
一纸药方被剪青轻轻放在桌案边缘,他低头告退,躬身退了出去。
“唉,恐怕娘娘是误会了,只是如此下去,对皇上和娘娘都没有好处啊!”
剪青长叹,他想那药,娘娘是绝不会用的,而他再费力熬药,也是无用。
奚留香的目光落在褐色的药液上,波动的药液呈现诡异的颜色和味道,她嗅到药味,不由得又吐了出来。
挥手,奚鱼急忙将药碗端到外面,放在外面的桌案上。
吐到没有东西可吐,一口口的酸水吐了出去,胃部不停地抽搐疼痛,难受的要命,浑身无力。所有的症状,都如同怀孕反应,唯有她明白,她不可能是怀孕。
想到那药,可能是宫锦文给她的堕胎药,心中不由得一阵阵发寒,更是无力。
她该找谁去鉴定那些药?
找太医?恐怕所有的太医,都不敢说出实话。找要命,要命也是宫锦文的人。
或许,她唯一能找的,就是奚家的人,但是此时此刻,她也不敢保证奚家的人,不会为了皇上的利益,为了打掉她腹中从来没有的“胎儿”,和宫锦文一起来欺骗她。
奚青璧能一直不救出她,放纵她被宫锦武一次次伤害凌辱,就那样看着,没有人给她透露过哪怕是一点的暗示,给过她一点的帮助。
当时,哪怕是奚青璧埋伏在宫锦武的身边的奸细,肯透露一点什么,她也不会那样的痛苦的和绝望。看到和奚宁远擦肩而过,她心中的滋味,谁会明白?
每日每夜的担忧,与狼共舞的日子,她是怎么艰难才走了过来。
如今,却要面对宫锦文的猜疑,不愿意看她一眼,不肯和她说话,甚至连手都不愿意被她碰触。
她是脏的,在他的眼中,她是脏的。
或者,从她回来之后,她在他的眼中就是不贞洁而肮脏的吧?
第1卷 第455节:203 分居 【2】
宫锦文心机深沉,或许只是一直没有明显地表露出来,却也再没有和以前那样和她亲热,没有热吻,也没有过于亲密的动作。此刻想起来,多么可笑,从那时起,他就不愿意再亲吻她,碰触她啊。
这些日子和她同床共枕,他该是很痛苦,很无奈,很不情愿的吧?
终究是她自作多情,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以为可以回到过去,故意忽略他的疏远,用他唯恐会控制不住这样的借口来欺骗自己,直到今日再也欺骗不下去。
看着他从远处走回来,挺拔的身影在院门前犹豫,她的心比外面的风更寒,关闭了窗棂,将如刀寒风关闭在外面。
何必去看,不如不看,看了反而会心痛,痛到浑身无力。这样的日子,煎熬到何时,才能结束?
他甚至没有过来看过她,明知她搬了出去,却如同她从不曾在寝宫中住过一般。
转头,就送来了药,那药到底是什么药?
她不敢去想,浑身无力而绝望,担心知道真相,那样的真相,会令她破碎的心,彻底粉碎。不堪承受那样的伤害,她宁愿还是不知道的好。
“娘娘,可要服药吗?奴婢去将药热一下吧,娘娘凤体不适,胃不舒服,还是要服药的好。”
奚留香抬眼,看着奚鱼,奚鱼被奚留香的目光盯得不敢抬头,低下头去。
“药在何处?”
“在外面的桌案上。”
“端进来。”
“娘娘,药都凉了,奴婢去给娘娘重新热一下吧。”
“不必,端进来。”
奚灵急忙走到外面,将药端进来放在床边的桌案上:“娘娘,药凉了不能喝的,娘娘要用药,奴婢给娘娘热一下吧。”
“你们退下吧,我想静静。”
奚鱼躬身,向奚灵打了一个眼色,二人退了下去,也不敢走远,就站在门外,不时向房间中偷窥,唯恐出点意外,她们承受不起。
久久盯着药,是去查明这药是什么,还是就如此的糊涂下去。
也罢,放手吧,放手一次,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奚留香端起药,走到窗前,打开窗棂,将药倒在外面的雪地上,看着药液渗入雪地中,冷冷一笑。希望不会有下一次才好,她不想再看到这种药,无论这药是什么药。
凝望寝宫,或许这里还是离他太近了,会让他心烦呢。
明日,该搬走的远一下吧,离他远远的,让他眼不见心不烦吗?
手握紧,指甲刺入手心,如今她还能信任谁?
奚青璧,那位便宜父亲对她曾经是极好的,宠溺疼爱,但是当国家的利益,皇上的利益摆在面前时,奚青璧就不会太去考虑她的安危,宁愿将她放在一个危险的位置上。
奚宁邦,那位大哥,她一直就不太能看得透,对她也极好的,明明知道她的诡异,却仍然将她当做最为疼爱的妹妹一般。
奚宁远,曾经她最为信任的人,就是这位三弟,然而宫锦武这件事发生之后,她对奚宁远也不敢如以前那样的信任。
被劫走这样的事情发生,和奚宁远的几次擦肩而过,让她怀疑奚宁远也是知道某些内情,故意如此做的。从回来后,她就一直没有见过奚宁远,也没有再见过奚青璧和奚宁邦。
回首才蓦然发现,在这个世界她是独自行走,曾经以为有了家人,有了爱人,此时此刻,那些人都遥不可及。
有谁可以相信?
有谁可以完全依赖,让她没有一丝的怀疑,去相信依靠?
奚青璧、奚宁邦、奚宁远、宫锦文……
奚鱼、奚灵、剪青、老妖怪……
一个个数过去,她才发现,真的没有一个人真正属于她。奚家属于旦夕国,属于皇上。宫锦文是旦夕国的皇上,虽然是她挚爱的男人,但是从昨夜到今日的事情,让她很失望。
那药碗,微微泛起寒光,满含讥诮的眼神看着她。
奚鱼和奚灵,真正的主子是她便宜老爹,就是对奚宁邦和奚宁远的态度,也比对她敬畏。剪青和老妖怪们,是宫锦文的奴才,跟随了宫锦文二十年之久,唯有皇上才是他们真正的主人。
她,一无所有,如果没有了宫锦文,在奚家,在旦夕国也只是一个过客。
笑,虚弱无力地笑,原来她不过是这里的一个匆匆过客,或许离开时都不会被别人记住,留下痕迹。
药到底是什么药,不去想不去问了,希望不会再有。
奚留香起身,披上貂裘,手碰触到雪白的貂裘,想起这件貂裘,是宫锦文送给她的。如今她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别去太依赖别人,指望别人的好。
走出偏殿,信马由缰向寝宫外走了出去,她想寻找一个偏僻的地方,离宫锦文远点,既然他是那样的讨厌她,她又何必留在这里,离他太近。
奚鱼二人紧紧跟在后面,想去劝奚留香回去,想了想,奚鱼只是命人向皇上禀告,就悄然跟在奚留香的后面。
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地方,似乎那些亭台楼阁,甚至宫殿都是一模一样。就连那些人的,也都分辨不出来,奚留香苦笑,她鼎鼎大名的盗后,在自己家的后花园迷路了。
该去何处?该找一个什么地方?
这里再大,都是他的家,或许她就不该留这皇宫中吗?
心蓦然一疼,这里难道不是她的家吗?
寒风刺骨,裹紧身上的貂裘,或许她该找一个环境优秀的地方,最好便于出宫,离宫锦文越远越好吧。
“香儿,外面风寒,你身子不适,不要吹太久的冷风,回去休息吧。”
低沉的声音中,略带出些微的嘶哑,宫锦文不知道何时从她身后走了过来,站在她身后,用挺拔的身子,为她挡住了寒风。
曾经多少次,希望有这样一个人,为她遮风挡雨,她是女人,一个女人,也有柔弱的时候,也有满腹的柔情,也期望有一个男人。
期望那个男人,有一些霸道还有一些嚣张,有一个坚实的胸膛和肩膀让她依靠,能站在她的前面为她遮风挡雨,也能让她放心地依靠。
“皇上国务繁忙,也有时间来赏雪景吗?”
她的声音飘忽不定,娇弱的身体在风中矗立不动,如一杆修竹,虽然柔弱,却不会被寒风折断,随风摇曳,不改挺拔修直。
“跟朕回去吧。”
奚留香回眸一笑:“皇上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随意散步走走,似乎来了这么久,还没有仔细看过这里的一切。”
“等天气暖和了,你身子大好以后再细细看吧,这里是你的家,也不急于一时,回去吧。”
宫锦文伸手,手刚刚伸出又缩了回去。
奚留香的心一颤,他还是不愿意去握她的手啊,手伸出就缩了回去,是嫌她脏,被别人凌辱过吧?是以为,她真的怀孕,被宫锦武凌辱过,有了宫锦武的孩子吧?
转身,迎着寒风向远处走去,不回头,宁愿他不要追上来,不要来管她。
“香儿,别任性,让朕为你担忧。”
宫锦文蹙眉,一把拉住奚留香的衣袖:“你身子不好,回去静养休息吧。”
低头,他的手只是拉住她的衣袖,不曾碰触到她的手。
“皇上何必为我担忧,我的身子有什么不好呢?”
奚留香秀眉一挑,妖娆一笑,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笑意下,唇角弯弯地翘起,看着宫锦文。幽深的墨曈,再也不能秒杀她,那双无尽的漆黑眼眸中,令她看不到一丝光明。
沉默,二人之间的气氛沉重而压抑,宫锦文紧握拳,刚才他伸出的是有伤的手,因此刚刚伸出就缩回去,不愿意被奚留香看到他受伤的手,想太多。
重重甩袖,将袖子从宫锦文的手心抽离,转身疾步向远处走去,不敢回头去多看宫锦文一眼,唯恐会失控扑入宫锦文的怀中,控制不住眼中的湿润。
抬头,让泪不会流出,让冷风迎面,吹干 她眼中的湿润。
让泪,从眼睛里面,流回到体内,品尝那苦涩的滋味,就是不愿意在任何人,尤其是他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柔弱。
宫锦文紧紧握拳,看着奚留香的背影远去,疼痛在掌心弥漫,她笑的是那样妖娆魅惑,似毫不在意,为何她就没有一句解释的话,哪怕是一滴的眼泪,都会让他的心,柔软如棉。
她的身子有什么不好?
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击在宫锦文的心头,深深刺入他的心,血淋淋地痛。
有什么不好呢?
她只是有了身孕而已,若她的腹中是他的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他会欣喜若狂,会无法压抑那惊喜细心体贴地照顾她,宠溺她,骄纵她。等那个孩子一生出来,是儿子就封为太子,把储君的位置早早给了他。
唯有她,才能让他的心柔软多情,再没有其他人能做到。
多少次的仁慈和软弱,手下留情,都是为了她。对奚宁远是那样,对奚家是那样,对几位皇子也是那样。甚至就是这次,他处罚了奚鱼等人,却没有杀了这些人,也是因为担心,她回来后身边没有熟悉的人侍候。
“香儿,香儿……”
“你要朕怎么办?朕该如何做?”
宫锦文痛苦的不能抑制,挺拔的身躯微微颤抖起来,终究是让她受到了太多的伤害,伤的太深。那样妖娆的笑容下,该是一颗如何凄伤无助的心?
“跟着娘娘,别让她有事。”
第1卷 第456节: 204 迷失两难 【1】
树木萧索,冷风如刀,积雪铺满了地面,只有主要的道路和经常行走的道路被清理了出来,将积雪堆积在空地上。
晶莹的冰雪透出无尽寒意,卷起一地的冰渣碎末,随风打着旋远去。
屋顶没有留下多少的积雪,琉璃瓦太过华贵光滑,连雪也难以堆积在上面。被雪所清洗过的琉璃瓦,更透出缤纷奇幻的色彩,映出一抹抹寒意。
雕梁画栋中是多少年的寂寥和血腥,那种味道即便是金碧辉煌也难以遮掩,隐隐从厚重中透了出来。曾经的宫苑,埋葬过多少女子的青春和幽怨,是否也曾经有过欢乐和轻松?
一地的冰雪,映出日的寒,阳光到了这里也难以露出一丝的暖意,透出些许的寒意。
精美彩色的图案,描绘富贵荣华,虚假地漂浮在廊檐下,冷漠地注视皇宫中一切。
高高勾翘起的飞檐上,那些垂脊兽,岿然不动地俯视奚留香,那目光中只有冰寒和冷漠,再没有其他。
那些小小的垂脊兽,似有生命般,用铁一般的心,俯视所有的一切,看着发生从不会说一句话。
抬头,被那琉璃瓦映出的寒,耀花了眼。
脚步向行人踪迹不经常到达的地方走了过去,这里是这样的大,似无边无际一般,迷失了前方的道路,也找不到回去的道路。这里就该是一个迷宫吧?
这金碧辉煌中,曾有多少人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回去的道路?
若只是迷失了方向,也不算是什么,只怕是会迷失了自己的心,永远迷失在这里。
她是否也开始迷失?
偏僻的地方,几乎难以见到人的踪迹,这里积雪厚厚的可以淹没膝盖,似无人来打扫管理这个地方,任凭那些积雪堆积在道路上,没有人去管。
好冷清的地方,处处透出清冷凄凉的气息,远远地被遗忘在巨大紫禁城的一个角落中。
一处宫殿,低矮而陈旧,和前面那些富丽堂皇的宫殿相比,这里显然是破败而荒凉的。
因着积雪寂寥的冬日,行人不见影踪,这里更是冷清的如同被废弃的地方。
或许,这里才是最适合她的地方,远离尘世的喧嚣和烦恼,寂静连风的声音也可以听到。这里远离紫禁城的中心,离宫锦文够远,最重要的是这里既没有森严的侍卫,也没有诸多的下人。
离紫禁城的宫墙很近,便于她进行逃走大业。
就是这个地方吧,虽然冷清,也没有她改造的暖气等便利措施,好在也许她不需要在这里停留很久,先勉强对付吧。
“这里不错,回去收拾东西,派人将这里收拾清理出来,最好今日就搬过来。”
“娘娘,不可。”
跟随奚留香的女官,小心肝一个劲地乱颤,被皇上指定来侍候这位娘娘,警告过她不得多嘴,除非有重大事情需要提醒那位什么规矩都不懂的娘娘,她的任务就是如此,以免奚留香再因为无知闹出笑话是小,弄出事情无可收拾。
女官一直很缄默,如今能留在宫中的女官,已经没有几个人,她很幸运,没有得罪触怒过这位娘娘,被留了下来。
“哦,不可吗?”
奚留香忽然烦躁起来,好歹她名义上也是娘娘,连搬家换个地方住,也要被一个奴婢约束。
“娘娘,启禀娘娘,这里是冷宫,您怎么能住到这里来?被朝臣们得知,会闹出许多事情和谣言来,娘娘睿智,您已经搬离了皇上的寝宫,去了偏殿,恐怕很快会引起诸多的闲言碎语。”
女官只说了这几句,不再继续说下去,这位娘娘的性子,几日来也有所了解,她只负责提醒,娘娘要如何做,她可没有本事去阻拦。
就连皇上都阻拦管不住这位娘娘,她如何敢多说什么。
“冷宫,这里就是冷宫吗?”
奚留香笑了,冷宫,多好的地方,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冷宫了。
不贞之人,被贼人劫掠去了十多日,或许打入冷宫幽禁终生,就是皇上莫大的恩典了。
茫然无措的目光,从冷宫掠过,不知不觉地步入冷宫中。
奚鱼和奚灵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走到奚留香的身后:“娘娘,出来的时间很久了,外面风寒,娘娘若是想找一个清静合适的地方,奴婢们会为娘娘寻找的,请娘娘先回去休息吧,以免身子不适。”
一抹冷笑在奚留香的唇边翘起,她有什么不适吗?
她只是被人怀疑身怀有孕而已。
女官深深地低着头,这些时日她日常也侍候在娘娘的身边,娘娘呕吐胃病严重,体内余毒未清,这些她都听说了,却是不敢去问一句,去说什么。
娘娘回来快一个月了,再有什么余毒,也早就该肃清,不该留在体内。前些时候娘娘身体很好,折腾着改造寝宫和御书房,精神比所有人都好。身子也没有看出有什么不适,也只有刚刚回来的时候,娘娘用过一段时间的药。
那些药,多半是补血益气等补药,没有真正治疗什么疾病的药物。
这些她是都清楚的,唯一不清楚,就是为何过了快一个月,娘娘忽然就犯病,又说是体内余毒未清?
那些呕吐的征兆和反应,不像是胃病,倒像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那样的念头,就连想也不能想,不敢想。
深入贼穴十多日,回来不到一个月就有了那样的征兆,莫非娘娘是有了身孕吗?
皇上年近三旬,尚无子嗣,若是皇后娘娘有了身孕,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都是极大的美事,皇上必定会欣喜异常,恨不得立时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
苦苦地隐瞒,听说御医入宫为娘娘诊治后,就一直被留在宫中,连她也不曾见过那个御医。
娘娘搬出皇上的寝宫,和皇上疏远,今日又到了冷宫,要彻底从寝宫搬出来。
种种事情联系到一起,一个可怕的念头,让女官从心底战栗不已,冷汗顺着脖领流了下去,脸色苍白,紧紧握住手深深低下头去。
“娘娘,您不该到这里来,会给某些人把柄的,求娘娘为皇上着想,为奚家着想,更为娘娘自个着想。”
奚鱼在奚留香耳边耳语了几句,伸手拉住奚留香的衣袖。
奚留香蓦然醒悟,她到底如今还是娘娘的身份,未来旦夕国的皇后,到冷宫来的事情被人知道,必定会惹起非议。
转身,走出冷宫,这里注定没有她的位置。
奚鱼等人松了一口气,跟着奚留香走出冷宫。
“启禀皇上,娘娘去了冷宫,似乎看上了冷宫那个地方,走了进去。被奚鱼和女官提醒,如今已经从冷宫出来,向回来了。”
宫锦文剑眉挑起,眼底有难以压抑的怒气,她竟然去了冷宫那样的地方,让他情何以堪?
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不该是乖乖地呆在这里吗?
哪怕是和他解释一句也好,一句解释都没有也可以,给他亲手熬制一杯热茶,或者扑入他的怀中,什么都不说,一滴眼泪,就足以让他的心柔软到不堪的地步,会紧紧搂住她,什么都不再提起。
从寝宫就这样搬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在她的眼中心中,可还有他这个夫君,这位皇上吗?
去了偏殿,总算他可以日日看到她,知道她的身子如何,如今想彻底搬离寝宫,还选中冷宫那样的地方,让他对朝臣们如何解释,对奚家如何解释?
“她回来了吗?”
“是,娘娘在向回走,娘娘迷路了,找不到回来的路,在发愣。”
“有人会带她回来的,盯紧些。”
“是,奴才遵命。”
奚留香走了片刻,发现她彻底迷失在这个巨大而华丽的迷宫之中,找不到回去的路。苦笑,盗后迷路,她做人太失败了。
心乱如麻,哪里还会去注意道路的事情。
“娘娘,求娘娘回去吧。”
奚灵可怜兮兮地看着奚留香,拉着奚留香的衣袖。
“回去走哪条路啊?”
奚鱼和奚灵无语,好歹您是盗后呢,迷路找不到家的话,您也好意思说出口吗?
二人的心,沉了下去,忧心忡忡地看着奚留香,娘娘怎么可能迷路呢?记得娘娘手中有最为详尽的皇宫地图,都不知道看过多少遍。
刚刚进入皇宫中,娘娘凭借记忆,可以在皇宫如履平地,什么地方在何处,到了什么地方,了如指掌。不想,今日娘娘会迷路,娘娘的心,该是如何的伤痛。
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可怕的念头让她们不敢想下去。
“娘娘,这边请。”
女官低头为奚留香指明道路,奚留香茫然地按照女官的指示行走。
宫锦文蹙眉,手紧紧握住,疼痛在掌心弥漫,她迷路了?
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迷路?这里是她的家,她早该是了如指掌,盗后在自己的家中迷路,她的心该有多么的乱。
或许,他该和她好好谈谈,有些事情不是回避就可以的。
想起剪青的话,打掉那个孩子,如此就当做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吧。
起身,走到窗前退开窗户,向外望去,等待她回来。
良久,也没有看到奚留香的身影,剪青走到宫锦文身后:“皇上,外面风寒,请皇上保重龙体,娘娘回来,奴才立即向皇上回禀。”
“她在何处?”
“还要过一会才能回来。”
“去给娘娘送个手炉过去,记得以后娘娘出门,这些事情莫要疏忽。”
“是,奴才遵命。”
第1卷 第457节:204 迷失两难 【2】
剪青急忙命人给奚留香送去手炉,不由得摇摇头,就连这些细微的小事,皇上也记挂在心中。
“启禀娘娘,奴才给娘娘送来手炉。”
奚鱼急忙接了过来,递到奚留香的手中,将奚留香手中没有温度的手炉取了出来。
“是皇上担心娘娘受寒,命奴才给娘娘送来手炉,请娘娘尽快回去,以免受了风寒。”
暖意从手炉传入到手心,再从手心传递到体内,他还记得她,给她送来手炉,为何就不肯信任她,对她就那样的没有信心,相信她被宫锦武所凌辱,甚至以为她身怀有孕?
不曾问过一句,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一碗药,就是他的态度吗?
那碗药,到底是什么药?
奚留香苦笑,倒了那碗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他一个机会,然而那碗药,一直就在她的心中,不曾被倒掉。
或许,只是她多疑,真的只是和胃理气的药物,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般不堪。但是,御医刚刚诊断过她身怀有孕,剪青就亲手送上了那碗药,不容她不多想。
“娘娘,回去吧,以免皇上为娘娘担忧。”
女官轻声说了一句,引领道路催促奚留香回转寝宫,奚留香缓步向寝宫的方向走了回去。
终是要回去的,她无处可去,这里再大,也是他的家。
眼前的一切,陌生起来,在眼前摇晃不停地摇晃起来,仿佛要倒塌一般。
奚留香脚下一个踉跄,奚鱼飞身一把搀扶住奚留香:“娘娘,您怎么了?”
大口呼吸着寒冷而新鲜的空气,眼前一阵发黑,金星乱冒,浑身无力。胃部在抽搐,在叫嚣,大概是吸入了太多的寒气,一阵阵反胃的感觉从体内传了出来,想呕吐。
勉强压抑想呕吐的感觉,奚留香握住奚鱼的手,飞步向寝宫走了回去。
周围有很多侍卫和下人,在这里呕吐出来,会惹人非议和注目。她想尽快回到寝宫去,进入房间再去呕吐。
脚步虚浮无力,奚鱼担忧地看着奚留香。
“奚鱼,我没有力气,带我回去,用你最快的速度。”
“是。”
奚鱼一把将奚留香横抱在怀中,飞身用轻功向寝宫急速闪身冲了进去,她也明白了,奚留香这是忍不住要呕吐,担心被太多的人看到。
奚灵楞了一下,急忙提起裙角,飞身跟在奚鱼的身后。
众人被远远地抛弃在后面,女官愣愣地在后面呆滞了片刻,才急忙拎起裙角,在后面奔跑着跟了上去。
一群人在后面奔跑,也赶不上奚鱼二人的速度。
“奚灵,不准任何人进来,你在门口守着。”
奚鱼说了一句,将奚留香抱入房间中放在床上,拿过痰盂。
“哇……”
奚留香呕吐起来,紧紧地用拳头压住胃部,奚鱼急忙将温水端了过来,半跪在床榻前侍候着,为奚留香轻轻地拍击后背。
“娘娘,您慢着点。”
良久,不知道吐了多少次,胃部一阵阵地抽搐疼痛,难受到极点,浑身无力虚弱地从奚鱼的手中接过温水漱口。
奚鱼将兑了蜂蜜的水,送到奚留香的唇边,侍候奚留香喝了几口水。
奚留香翻身躺倒在床上,脸色苍白,呆呆地凝视屋顶,又是这样,的确是怀孕反应的症状,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皇上,娘娘凤体不适,被奚鱼抱了回来。”
宫锦文霍然起身,走到窗前将窗棂推开一道缝隙,看到奚鱼将奚留香横抱在怀中,飞速奔跑进入院落,径直冲入房间。
“她怎么了?”
“大概是吹了太久的冷风,有些不适。”
“去看看。”
“是,奴才已经派人去探望娘娘。”
“你去看。”
“是,奴才遵旨。”
剪青急忙躬身退了出去,走到偏殿的门口,看到他派去的人,被奚灵挡在门外不准进入。
“大总管。”
见到剪青,奚鱼急忙躬身施礼,她胆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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