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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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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足于飞剑之上的女子冷哼一声,暗道:“你这恶贼,该当你毙命于此。”
心念一动,骈指为诀,朝下一引。
铮嗡。
飞剑宛如通晓主人心意,震颤之际做虎啸龙吟之声,化成一道匹练拖曳着淡淡的浅蓝色流光,宛如拖曳着长长尾巴的彗星一般,朝着此时正在打坐的陈长生斩落而下。
剑芒未至,空气被急剧压缩便发出了嘭嘭的炸响之声,一团团的气浪飞速的蔓延开来,将听风亭四周的青松吹得左右摇曳,碧绿的松针更是被劲风卷席着四下飞舞,如同下了一场绿色的暴雨。
“剑下留人。”
一声断喝猝然响起时,一个足有碾盘大小的由熊熊烈焰凝聚而成的巨掌突如其来的出现在半空之中,就在剑芒逼近到听风亭前只有一步之遥时将其挡住。
嘭。
犀利至极的剑芒毫不停顿的撞进了火焰巨掌的掌心之内,震耳欲聋的响声中将掌心处的火焰轰散了一片,并且刺入其中足有三尺来深,不过也随之势竭,再难寸进。
“哈哈,宋家的小丫头,好大的火气,我们五行宗的弟子怎么得罪你了,竟惹的你下次杀手?”豪爽的笑声滚滚荡荡而来,春雷绽放一般,震耳欲聋。
与此同时,那火焰巨掌也屈指握拳,作势要兀自刺在掌心之中的飞剑抓住。
“哼!”女子冷哼一声,指诀一晃,那柄飞剑光芒闪动已经脱掌而出,重新身边,悬在身旁,熠熠生辉,寒光闪烁,似乎随时都可能斩落下来一般。“火丁,他是你们五行宗的弟子吗?”
出手之人正是火丁,怀里搂着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孩从松林之中献出了身形,摸了摸被眼前情景吓到而伏在他胸前瑟瑟发抖的小女孩的脑袋,朗声道:“宋家小丫……”
“火丁。”女子断喝一声,目光冷冷的瞪视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我不叫什么宋家小丫头,我叫宋珂。”
“嘿嘿,我想起来了,在宋公明的寿宴上听说过,只是我这人记性不大好,转过脸去就给忘了,真是不好意思。”嘴里这么说,火丁的脸上却是丝毫没有因忘掉宋珂的名字而歉疚的神色,挠了挠满头的乱发继续道:“这小子的确是我五行宗新入门的弟子,要是他哪里开罪了你,瞧在我和令尊的交情上,这个梁子就这么揭过去吧。”
“不行。”宋珂毫不犹豫的当场拒绝,随后又道:“这恶贼捣毁我护山阵法,断我灵脉,更是盗取了仙桃嫁祸给我宋家,引得御桃园的那几个供奉跑来兴师问罪,若不将他斩杀,如何能出得了这口恶气?”
“是吗?”火丁饶有兴致的瞥了自始至终都岿然未动的陈长生一眼,喃喃道:“说起来,这个祸是闯的有点大了,不过……”说到这,火丁将目光又挪到了宋珂的脸上,笑道:“敢问宋家小……宋珂,这小子缘何要与你宋家过不去呢?”
说到这,不等宋珂言语,火丁就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做恍然大悟状道:“我想起来了,这小子好像还是个大哥来着,当日我去你家赴宴时见过的,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听说前些日子犯了什么莫须有的罪名被抓到了衙门,结果被刑讯致死,我还听说这里面是有人心存歹意,乃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宋珂,你说说看,有这么回事吗?”
“这个……”宋珂当场被他的话呛到了当场。
她平素里不在宋家,也是这次为父亲贺寿才回来一次,不想就遇到了陈长生大闹翠烟山之事,心中愤慨就追杀了过来,至于来龙去脉她并不怎么清楚,只是想起父兄往事的所作所为,隐约猜到陈长生此举必定是事出有因。
直到听了火丁这话,越发的意识到此事远非自己最初想象的那般干净,不过……
宋珂脸色一沉道:“即便如此,我翠烟宋家也不是他撒野的地方……”
“哈哈。”不等她的话说完就已经被火丁的爆笑声给打断了,只见他仰天狂笑宛如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直到宋珂的脸色越来越冷,就像是冻结了亿万年的玄冰,手指更是气的微微颤抖,那柄飞剑也随之铮嗡作响时,他才停下了笑声,一字一句地道:“翠烟宋家,是紫风阁吗?是金光洞吗?又或者是璇玑台?”
宋珂闻言表情一僵,火丁这话说的没头没脑似的,但是她却是听的明白,无论是紫风阁,还是金光洞又或者是璇玑台,分别是修真界中最显赫的三大名门蜀山,慈恩寺,方寸山的圣地,皆是不容外人冒犯的雷池。
火丁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你个小小的翠烟宋家,不过是弹丸之地,又什么资格跟这些圣地相提并论?
这话说的不好听,但是宋珂却也无法辩驳,若是她真敢接下这个话头来,传扬开去后只怕用不了多久素来嚣张跋扈的蜀山剑派的弟子会将翠烟山彻底夷为平地。
因此尽管心里有着一万分的不情愿,但是宋珂还是忍气吞声的摇头道:“自然不是,但……”
火丁却不容她把话说完,哈哈大笑道:“如此一来不就结了,咱们修真之人最重因果,既然有人种了因,这个果报就得捏着鼻子认下来,这才合情合理,所以这事我看就这么算了吧。”
“若是我翠烟宋家不肯呢?”宋珂目光灼灼的看着火丁,声音平静,但是却内藏杀机。
“那就怪不得我不给宋公明面子了。”火丁瞥了一眼宋珂,笑吟吟地道:“别看你拜到了壁水派门下,我火丁也未必就怕了你,只不过山不转水转,撕破了脸皮对大家都不好看。”
“火丁,你们五行宗当真是要护着这恶贼,与我翠烟宋家为敌吗?”
“哈哈,别说的那么吓人。”火丁满不在乎的一笑道:“我五行宗虽说是败落了,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修真界总算也还是有几分面子的,你宋家不要以为找了斗木派当靠山就可以有恃无恐为所欲为,我五行宗的是非还轮不到你个小小的修真世家来说三道四。”
“你……”宋珂被火丁这番硬邦邦的话气的小脸煞白,恨不得将其当场斩杀,可是剑诀动了几动,看了看听风亭上空那个火焰巨掌,又看了看满脸嚣张的火丁,心里衡量了一下利弊之后,虽然不甘心但也知道他说的没错,只能恨恨然道:“火丁,这个因果我记下了,山水有相逢,日后总有偿还的一天。”说完狠狠地瞪了亭中打坐的陈长生一眼,剑诀一动,已经御剑远走。
见宋珂离去,火丁也将半空中的火焰巨掌散去,抱着那小女孩来到陈长生的身旁,笑骂:“小子,别装死了,那丫头已经走了?”
“嘿嘿。”陈产生应声睁开了双眼,收势起身朝着火丁深施一礼道:“多谢师叔出手相救,要不然的话,只怕我这次可就要遭殃了。”
“哼哼,知道怕了还惹下这么大的祸端。”火丁横了他一眼道:“不过你小子也算乖巧,没有把宋家往死里得罪,这事倒还是有几分回旋的余地。”说着将怀里的小丫头递到陈长生面前道:“先给我抱会。”
“这个……”陈长生看了一眼嫩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的小女孩,颇有些为难之色的道:“有点不妥吧?”
“有个屁的不妥,我让你抱着就抱着,你又不是个酸文假醋的道学先生,讲究个屁的男女授受不亲,再说了,这小丫头才多大呀,你把他当妹子不就是了。”火丁瞪了他一眼,不由分说就把这小女孩塞进了他的怀里,嘴里兀自道:“你也别得了便宜卖乖,说不定将来这小丫头会是你双xiu的道侣呢。”
陈长风不晓得什么是双xiu的道友,不过也约莫猜测到多么跟夫妻差不多,心里一迥,更是觉得怀里这个粉团似的小丫头更像是个大号的烫手山芋,扔也不是,抱着也不是。
哇。
就在他进退两难时,这个先前被吓的够呛,此时还缓过劲来的小姑娘也放声大哭起来。
“师叔,你看这个……怎么办好?”陈长生苦笑着看向火丁,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和个陌生的女子靠的这么近,尽管她实在有点稚嫩。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火丁将包袱扔了出去,心里畅快的多了,颇有几分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意味,笑吟吟地道:“反正是你的道侣,该哄还是该打到她不哭都随你的便,女人呀,无论大小都是要命的主儿!”
陈长生也不知道火丁哪来的这个感慨,不过看着这小丫头哭哭啼啼的也是心疼,深吸一口气露出了自以为最和善的笑容道:“小妹妹,我给你变个戏法好不好?”
“才不要。”小姑娘虽然是满脸的泪痕,但是却压根不领他这个情,小脑袋一扭已经偏过脸去,小嘴嘟嘟着,很生气的样子。
陈风一愣,有些茫然的看向火丁。
火丁也是老脸一红,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胡子茬道:“我在街头上变戏法时见到她资质甚佳,就带了来,嘿嘿……”
陈风一听这话,顿时就明白了七七八八,不用说,这个火丁肯定没跟小丫头的父母亲打招呼就把小姑娘拐了来,想到这他又深深的看了火丁一眼,忽然觉得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火丁虽说是中年人的模样,却是驻颜有术的缘故,实际上已经活了一两百岁,又在俗世间走动了这许多年,见多识广何等的精明,一见他这模样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遂将他拉到一旁轻声道:“小子,你听好了,师叔我可不是拍花的人贩子,这小丫头我是看上眼了,不过她的父母亲也早就死了,我见她小小年纪流浪街头甚是可怜,这才领了来,拜入五行宗总比日后被人卖入青楼强吧?”
陈长生点了点头,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对这小丫头又多了几分怜爱之意,随后道:“她叫什么名字?”
火丁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这小丫头跟我死活不对盘,这一路我都快把嘴皮子磨破了,她就是不告诉我她叫什么?”
陈长生同情的看了火丁一眼,扭过身来爱怜横移的看着小丫头道:“别怕,哥哥不是坏人,你饿吗?”
小丫头看了陈长生一眼,犹豫了片刻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陈长生一时无语,怪不得人家小姑娘不理火丁了,任谁饿着肚子被这么个凶神恶煞似的人带着跋山涉水却不知道去哪,不怕不怨才叫怪呢。
“这个,我早就辟谷好些年了,就忘了这茬,丫头,师叔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怪师叔了吧。”火丁红着老脸,很是不好意思的看着小丫头。
“哼。”有了陈长生,小丫头就像是遇到了依靠,小脸一扭,直接无视了火丁。
陈长生见了火丁这受窘的模样,再想想刚才他那威风赫赫的样子,反倒觉得现在更可亲,哈哈笑道:“饿了也不怕,看哥哥给你变出个桃子来吃。”说着将袖子一抖,盖住了手,随即一翻,掌心里已经多了个碗口大的桃子。
“谢谢哥哥。”小丫头一见桃子,眼睛一亮,道谢后接过了桃子,随后将小嘴凑到了陈长生的耳朵边道:“我告诉哥哥哦,我叫林揽月,只告诉你,可不能让那个怪叔叔知道。”
“哦。”陈长生看了旁边的火丁这个怪叔叔一眼,忍着笑点了点头,摸了摸她满头乌黑而柔顺的头发道:“吃吧,以后跟着哥哥就不会再饿肚子了。”
“嗯。”小丫头点了点头,捧着大桃子吃了起来。
“小子,你这桃子哪变出来的?”火丁忽然问道。
陈长生笑看着火丁道:“师叔,我要是告诉你,你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能!”火丁满口答应下来,目光灼灼,好像要放出光来。
“我也能。”陈长生微笑道。
“呃……”火丁一怔,顿时就明白了陈长生这话里的意思,笑骂道:“你个臭小子。”随即又欣慰的道:“你能守口如瓶那是最好了,记住了,除了我之外,莫要让别人知道了,人心隔肚皮,什么也说不准的。”
“多谢师叔。”
“谢个屁呀。”火丁不爽的摆了摆手道:“你的灵元调息好了没?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
“那好,那咱们就赶紧上路吧,路途遥远,且走呢。”
“去哪?”
“青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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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五行宗
第一章渡云舟
陈长生长这么大除了长丰县城外,除了跟着大哥去过长丰县城之外,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只是在桃源村周围方圆十里内打转,再加上读书不多,又哪里知道这青洲在哪里。
因此听火丁说出了这么个陌生的地名,不免心头茫然,问道:“青洲是哪?”
火丁瞥了他一眼,笑道:“这话说来可就长了,咱们路上再说也不迟,我可不想宋珂那小丫头回去之后将宋公明那厮给唤来与我聒噪。”说着法诀变幻,唤出一叶扁舟,率先跳上其中待到陈长生抱着林揽月也坐了上来,道:“坐稳了,咱们上路了。”
毫光一闪,陈长生只觉得身子一轻,这扁舟已经是腾空而起,朝着东北方向飞去。
“小子,别发傻了?将小丫头放下来吧,别抱的那么紧,在我这渡云舟呢,安稳的很摔不下去的。”火丁伸手在目瞪口呆的陈长生面前晃了晃,见他醒过神来后方才道:“以后犯不着大惊小怪的,免得被别派的人见到了笑话咱们五行宗的弟子没见识,说起来也是你现下境界不够,使不得什么法宝,也不能御剑飞行,自是觉得此物神奇,等到日后你筑基了,也弄件可飞翔的法宝又或者飞剑什么的,自然能翱翔天际,任意来往,到时候你就不觉得在天上飞有什么了。”
“是。”陈长生一想到自己也能够像鸟儿似的在空中飞翔,心头不免很是热切,只是不知道这筑基期何时才能达到,而他所修习的《混元五行经》中并没这么个境界,他倒是想问,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来,他可不想被火丁误解自己不是五行宗的弟子,而被他从这渡云舟上给扔下去。
火丁看着他正襟危坐、战战兢兢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当年自己刚入门时搭乘师父的飞剑在天上飞,吓的连裤子都尿湿了,现在想起来却是觉得心头一阵温暖,只可惜师父却是再也没有了。
轻叹一声,火丁斜靠在船舷之上,摸了个酒葫芦出来,笑道:“小子,不用害怕,咱们修真在天上飞就跟世俗的人走路乘车骑马坐船没什么两样,放轻松些,咱五行宗没那么多虚头八脑的规矩,只要你不欺师灭祖,就算与我开个玩笑也没什么的。”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芦道:“喝不?”
“不喝。”话是这么说,不过陈长生依然觉得心里没底,倒不是怕从半空中掉下去,而是开始担心起来自己冒充五行宗弟子的事给露馅了。
起初他可以火丁谈笑自如,那是因为他没想着加入五行宗,无欲无求自然是挥洒自如,可眼下指望着投身五行宗得到庇佑,少不了心中惴惴不安,也就多了些拘谨。
火丁却只道他是不惯于在天上飞,也并没在意,拔下酒葫芦盖子滋的一声抿了一口酒,眯着眼睛看了看陈长生道:“你方才问我青洲在哪,现在我就好好给你讲上一讲,免得日后你想回家找宋家算账都找不到路。”
被火丁一语道破了心中的打算,陈长生不禁心头一跳,忙想辩解:“师叔,我……”
“不要跟我分辩。”火丁笑着摆了摆手道:“我说过了,咱五行宗没那么陈规陋矩的,只要你不欺师灭祖,那就百无禁忌,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要是凡事都畏畏缩缩的还当个屁的仙人呀,嘿嘿,不瞒你小子说,当年师叔我筑基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杀了几个仇家,嘿嘿,斩尘缘,断因果,这都是平常之事,不要大惊小怪的。”说完,火丁又把话题转了回去。
“要说这青洲的所在,那还得追本溯源,相传上古时候这天地之间灵气丰沛,天材地宝遍地都是,就跟杂草没什么两样,自然也就造就了无数法术高强、神通广大的大能。”
“人多了就少不了恩怨,嘴上说的不算数,那就只能法术之上论个输赢,结果打来打去就打成了一锅粥,你想呀,这些大能和现下的修真不同,那都是可以推山填海,毁天灭地之辈,一动起手来打出了真火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好嘛,你来我往,生生的把个好好的天地打碎成了几份,世间的凡人也跟着倒了大霉,俗话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就是这个道理。”说到这,火丁拿起酒葫芦又抿了一口酒,窥探长叹,眉宇间颇有悲天悯人之色。
“后来呢?”从他讲故事起就一直侧耳倾听林揽月忽然问道。
“呵呵,你这小丫头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吗?”火丁咧嘴一笑,随后道:“小丫头,告诉师叔你的名字可好?”
“嗯。”林揽月侧头看着他道:“等你讲完了故事再告诉你。”
“好,好,那我可要卖力的讲了。”火丁笑吟吟的道:“后来呢,大能们一看这样不行,虽说凡人在他们眼中犹若蝼蚁一般,可是若是死在自己手中,不免要沾染上莫大的因果,日后天劫来临时怕是要灰飞烟灭,于是乎,那些大能便撕裂虚空而去,只留下凡人在此休养生息。”
“这就完了吗?”林揽月皱着眉头,轻声问道。
“自是没有,嘿嘿,这才不过是开了个头而已。”火丁伸手摸了摸林揽月的小脑袋,随后又讲道:“此时就有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出现了,他叫大禹,眼见大能们虽然离去,可是天下依然不怎么太平,特别是那些妖魔鬼怪的恣意妄为,祸害人间,眼见的凡人受苦,心中不忍,遂带领着手下四处征伐,想以战止战尽快结束这仓皇乱世。”
“经过了几十年的征战,天下一统,而后大禹铸九鼎以镇压天下气运,立国号为大夏,统御五方,管理九州,只是好景不长,大夏没过多久就再度灭亡,九鼎散失,天下大乱,诸侯并起,裂土封王,以天上星宿为准绳,将天下重新划分成为十二洲。”
“其中,衮洲,豫洲,幽洲上应苍龙七宿,属东大陆,徐洲,冀洲,益洲上应白虎七宿,属西大陆,雍洲,荆洲,司洲上应朱雀七宿,属南大陆,扬洲,青洲,并洲上应玄武七宿,属北大陆。”
“各洲虽说同种同源,却又各有信仰,国家林立,彼此攻伐不止,战乱不断,黎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只可惜再没有像是大禹皇那样的人应运而生结束这样的局面了。”说到这,火丁长长的叹了口气,看向陈长生道:“你出生的延庆国位于北大陆的扬洲之上,扬洲被夹在青洲和并洲之间,并洲在西南,而咱们要去的青洲则在西北。”
听到这,陈长生忽然觉得以前的自己,当真如同井底之蛙似的,目光所见只是巴掌大的一片天,直到此时方才有了中豁然开朗的感觉,心头不由得感慨道:这天地真大呀。
火丁的话却并没有说完,继续道:“咱们五行宗现在虽说是没落了,但遥想当年也是曾经随着大禹皇一起征战四方时的左膀右臂之一,故而才有资格自立为宗,当世有此荣耀的一个巴掌也就数过来了。”说到此火丁的脸上既有骄傲也有淡淡的悲哀。
陈长生能够体会到他心中的苦闷,过往的荣光不再,后来人只能追忆先祖当年的赫赫威风,心中的愧疚和无奈可想而知。
“其他的几宗又是什么呢?”林揽月好奇的问道。
火丁道:“其余四周分别是苍龙宗,白虎宗,朱雀宗和玄武宗,门徒众多,风头一时无两,得罪你的那个翠烟宋家,原本也算不得什么,不过是个趁着延庆国立国时崛起来的小小修真世家罢了,放在过去就如同臭虫一般看着不顺眼了随手就能碾死,只是后来抱上了斗木派的粗腿,这才耀武扬武起来。”
似乎是看到了陈长生和林揽月脸上的迷惑,火丁又解释道:“那四宗乃是奉苍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相为尊,每一宗又下辖七派,分别对应二十八星宿,而斗木派隶属于玄武宗门下。”
听到说到这,陈长生却是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尽管火丁话里话外对四宗颇有不爽之意,不过单凭他讲述就能想象得到这四宗何等的根深蒂固、势力广阔,也怪不得火丁虽然极度的瞧不起翠烟宋家这样的修真世家,但是却也没有因为自己跟人家闹得太僵。
“小子,你和翠烟宋家的恩怨我知道的很清楚,错虽在他们,不过师叔我奉劝你一句,若非拳头大到没人惹的起,那么该夹起尾巴来忍气吞声的时候就万万别意气用事,要不然的话害了自己倒是小事,给宗门惹来后端那才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你刚才不是还跟长生哥哥说,有仇就要报吗?”林揽月忽然问道。
俗话说童言无忌,不过正话也的确不怎么中听,火丁的老脸顿时涨得通红,张了张嘴巴,最终道:“你个小毛孩子懂什么!”
“多谢师叔指教,长生记下了。”陈长生终究不是个愣头青,很是谦恭的点了点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哥的血海深仇他压在心头,总有一天要连本带利的都还回来,管他什么斗木派,什么玄武宗,要是敢拦着自己,通统都不放过,哼!
被林揽月这么一问,火丁顿时也没了再继续说下去的兴头,只是默默喝酒。
陈长生也觉得无话可说,又不想在他面前修炼,以免被他瞧出点什么破绽来,遂侧过脸去欣赏着渡云舟外的风景。
渡云舟虽然不大,装上三人就差不多快满了,不过飞的倒是极快,在云海之中穿行,倒真如在江海之上行驶似的,大有风驰电掣之感,只一闪就把一团团的白云抛在了身后,让陈长生心头激动,真恨不得站在舟头放声呐喊以抒发心中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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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大荒泽
虽说青洲和扬洲同属北大陆,并且彼此相邻,但实际上却是相隔足有千万里之遥,即便是以火丁的渡云舟之速,此去也需要飞翔个三五天。
火丁现在已经是融合中期,辟谷多年,浑然忘了世上还有吃饭这样的事情,因为就算腰间挂着个储存物品的须弥袋子,可是里面却是一丁点的能吃的东西都没有。
虽说陈长生现在也算得上是修士了,但是在他的心坎之中,倒还是喜欢拿着自己当个凡人来看,觉得这吃饭睡觉乃是人生乐趣,哪一样都不能少,只可惜这渡云舟上地方不大,并没有炉灶,就算山水画中有现成的大米他也不能拿出来蒸饭吃。
再加上旁边又有个火丁在,就算他未必看得见山水画,不过在陈长生心中:钱财少且不可露白,何况是件了不得的法宝,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不要胡乱显摆的好,因此就算腹中觉得饥饿,也能暗自忍耐。
可是林揽月却是个凡人,年纪又小,一顿不吃都会觉得饿的难受,但是又不敢跟火丁说,就扯着陈长生的衣袖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那眼神倒是让每每让他想起当日见到来福时候的情景。
思来想去,陈长生舍不得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么饿着,于是就故技重施,打着变戏法的旗号从山水画中摘桃子出来给她吃。
俗话说,桃饱杏伤身。可见这桃子最容易饱腹,再加上山水画中的桃子虽然算不上什么稀罕品种,但是受了小灵河水的滋润,每一个都有碗口大小,林揽月吃上多半个也就饱了,况且这桃子里蕴含着丝丝灵气,因此就算这几日没有饭吃,林揽月倒是丝毫没有饿瘦,反而是越发的容光焕发。
这倒是让一直暗暗内疚的火丁很是惊奇,觉得陈长生拿出来的这桃子绝非凡品,只不过他身为堂堂的师叔,总不能从两个小辈的手中要桃子,越是得之不到他就越是心痒难耐。
火丁皱眉苦思了半晌后,眼睛一亮已经有了办法,和颜悦色的看着陈长生道:“长生呀,你看师叔我空着嘴喝酒很是无趣,你那不是有桃子吗?孝敬给我一个下酒如何?”
“才不呢。”陈长生还没来得及说话呢,林揽月已经将个小脑袋瓜摇晃的跟个拨浪鼓似的,拉着陈长生的手轻轻摇晃道:“长生哥哥,不给他,哼,他最坏了,不给咱们饭吃,还想骗咱们的桃子吃,哼,就是不给。”
一听这话,火丁郁闷的很想吐血,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呀,当初见这小丫头身世可怜又是可造之材,这才将她给带回宗门,没想到对自己这个实实在在的救命恩人她不但没有丝毫的感激之情,反倒是怨念深重。
不仅如此,跟个只送了她个桃子的臭小子打的火热,哥哥长哥哥短的喊的那叫一个亲热,听的他心里窝火到了极点,可是面对个小辈,又是个小丫头,他还不能斤斤计较。
更要命的是连自己的人品都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质疑,捎带着自己说的话,这小丫头是一个字都不信,而陈长生那个臭小子说什么她都当成金科玉律、笃信不疑,这什么世道呀。
火丁觉得自己冤的要死,又不好发作,只得挤出点笑道:“小丫头,师叔可不是诚心要饿着你们的,实在是给忘了,你要是不信我问问你长生哥哥。”
“是吗?”林揽月看向陈长生。
陈长生自然不能当面拆火丁的台,遂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好吧。”林揽月这才点了点头,随后将白嫩的小手伸到火丁的面前,声音清脆的道:“给你个桃子下酒也不是不行,不过却是不能白给,你得拿东西来换?”
火丁见她小小年纪就如此的精于算计,也只能在心中狂呼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但是却并没决绝林揽月的要求,将手伸入须弥袋子之内,抓出了几样亮闪闪的小玩意道:“说吧,你想要什么?”这些都是他在世间游历时搜集到了一些稀罕物,用处不大,却颇为精巧,想必林揽月肯定喜欢。
奈何,林揽月看了看他掌心里那些小物件,眼睛虽然一亮,但最后还是毅然而决然的摇了摇头道:“我不要这些,我要你把和那个坏女人打架时使出来的那个大手掌教给长生哥哥。”
呃。
火丁一时无语,瞥了旁边的陈长生一眼,见他微微摇头,意思是说这可不是我让她说的。
“行呀。”见不是出自陈长生授意,火丁非但没有吃亏上当的感觉,反倒是心头大乐,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却是懂得知恩图报,大善,大善。
一念至此,火丁笑着调侃道:“小子,你这笔买卖可是赚大发了,一个桃子换来个死心塌地的道侣,将来可别忘了好好谢我。”
陈长生还真拿他这个为老不尊的师叔没辙,笑道:“师叔说笑了。”
火丁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不休,脸色一正道:“小子,我这一手名叫混元一气大擒拿,本也算不得是什么稀奇的法术,其他门派或许也有,但远不如咱们五行宗的源远流长,更兼威力巨大。”
陈长生点了点头,专心致志的听着火丁讲述修炼此法的法诀。
说起来,修炼这混元一气大擒拿并非什么难事,只要将灵元凝聚在手掌之上,释放出去手掌的形态凝而不散,并能自行吸收周围的天地灵气就算是炼成了。
这只灵气凝练而成的大手可以如同真正的手掌一般抓摄物品,道行越是精深,这混元一气大擒拿凝练出来的手掌便越大,妙用更是无穷,不仅可以夺取敌人法宝及飞剑,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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