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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芳心(王爷戏情之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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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要我叫人来丢你出去?!”剑眉一挑,他的语气冰冷不悦。

    见再无转圜余地,霞衣银牙一咬,只得无奈的由榻上起身,匆匆拉拢身上的纱衣,朝一脸冷沉的俊脸投去迷惑不舍的一眼后便朝外走去。临经白韶芸身旁时,还不忘丢给她一道恶狠狠的目光!

    霞衣离去后,室内气氛顿时拟室下来。

    白韶芸僵在原处,不明白他将霞衣驱离的奇诡行径。

    她正感惶恐之际,皓冷沉的嗓音倏地传入耳中——

    “过来!”

    白韶芸身子一震,慢慢转回头,看着坐在榻上,眼神灼灼盯着自己的皓,浑身散发着尊贵慑人的气息,而他那略显凌乱的衣衫,不仅没有破坏他卓尔不凡的风彩,反倒显出一抹慵懒绝魅的气息,令人心悸。

    “对我的命令充耳不闻,你又忘了‘顺从’二字了吗?”皓低沉的嗓音里隐隐逸出邪佞气息,黑眸蕴含着愠色。

    白韶芸悚然一惊,清楚的感觉到由他身上幅射而出的炽烈怒火。她随即毫不犹豫地举步向前,心中充满不安。

    谁知她才走到他的手臂可及之处,便被他一把拉到他坚实的大腿上。

    皓的大手掌住她纤细小巧的后颈,使脸慢慢逼近她的脸庞,灼烫的气息喷在她带着惊惶的粉颊上。

    “八……八爷……”她全身上下泛起一阵又一阵战栗,他过于接近的灼热气息,袭上她的感官知觉,让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他如此靠近的用意。

    看见她惊惶局促的表情,皓剑眉忽地一挑,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还以为你不会怕呢!难道你之前大胆要求我让你退下去的勇气,全是硬撑出来的?”他边问边逼近她,恶意地用自己挺直的鼻梁去磨挲她。

    白韶芸浑身一阵抖瑟,“韶芸是因为……”她骤然顿住,发现自己在说每一个字时,唇瓣皆会与他近在咫尺的嘴唇相碰。

    她的心跳一阵狂奔,脑中混乱不堪。

    慕地,他压倒她的身子,用坚实的大腿压住她的下半身,制止她惶惶的挣扎,大手伸前,开始解开她身上的衣物……

    事后……

    喘息稍定,他翻身而起着好装,随即朝榻上瘫软的人儿吐出寒冰言词。

    “现下,相信你该明白‘顺从’的真意了!想再继续留在王府,就千万别忘了这一点。倘若再有一次,我由你口中听到一个‘不’字,可不是如今夜这般薄惩就可以了事的!”

    瘫趴在榻上的白韶芸身子微微颤动,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苦涩、委屈、浓浓的悲哀,令她无法喘过气来。

    她慢慢由榻上撑着疼痛的身子,下了榻,捡拾散落一地的衣衫一一着上身……

    他为什么总是要说出残忍的话语来伤害她呢?难道就因为她是怀有目的来到他身边,他就可以这般堂而皇之的嘲讽她、伤害她?

    皓半眯眼看着背对他着衣的娇小身子,那荏弱的姿态,令他的心中突地泛起一股强烈的烦恶……

    他硬生生地撇开眼,硬是忽略心中升起的那股异样感觉,朝门外喝令,要人立刻将白韶芸送回“兰苑”。

    午后,绿柳池畔。

    凉风沁人,白韶芸与小桃面对面站立交谈。

    “这就是你探得的消息?八皇子皓明日将应九皇子之邀,参加赏菊饮宴?!”小桃尖着嗓音,一脸恼怒不耐,“其他什么消息都没有?”

    白韶芸无奈地点点头,“八爷很少与我……呃,交谈。”她实在无法说出皓每回召她前去荷风苑,除了一再同她交欢外,根本不曾和她“闲谈”过,所以她自然什么消息也不知道!若不是昨夜皓心血来潮,找了包括她在内的数名侍妾陪他饮酒同乐,她也不会知道他明日与九皇子有约而且这个消息还是在某名侍妾的软语之下,他才随口道出的!

    “你怎么这么笨呀!八皇子很少与你交谈,你就主动找他谈、用你女人的魅力套他的话呀!你若不努力些,怎么能够得到更多的消息好上禀六皇子?我可不想一直待在灶房等你的消息,万一一个不小心,油火烫伤了我,你赔得起吗?”小桃气喘吁吁地骂道。

    要不是为了日后在六皇子身边更有分量,她才不要委屈待在玢王府的灶房受罪呢!若不是她用些手段,迷惑了灶房管事,使得她不必担上太多活儿,否则她早就忍耐不下去了。毕竟她在“荣王府”时好歹也是个大丫环,根本不用干粗活。

    白韶芸咬咬牙,神情紧绷,“我想……八爷是不会在他的侍妾面前谈论重要公事的。我想多探得消息,根本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谁说的!”小挑嗤道,“是你太笨了!亏你还长得不错,却笨到不知该善用女人最大的利器来达到目的……真不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白韶芸露出疑惑的眼神,语调迟疑,“女人最大的利器?”“这样都听不懂?难怪你探不出什么消息!”小桃忿忿地瞪着一脸茫然的白韶芸,心中愤火更炽。

    “你以为我是怎么由一个丫环得到侍寝六皇子的机会?还不就是凭借着女人的手段、魅力!你明明长得不错,为什么就不会学学我,利用此刻你正得八皇子宠爱再加把劲套出消息,不仅可以让你自己好过些,也可以让六皇子高兴满意!”

    “我……不明白该怎么……”

    白韶芸被对方骂得脑中一片纷乱,心中充满苦恼沉重的情绪,挥之不去。

    就昨夜她所见,那几位由“香苑”来的侍妾,对皓表现出的温言软语、曲意承欢,应该就是小桃话中所指的意思吧!

    如果是,那她真的不认为自己做得到那种“程度”。可这么一来,她岂不是真的毫无机会探得更多消息?

    “你不用说了!”小挑不待白韶芸说完就打断她,“我不管你怎么做,总之你一定要想办法为六皇子探得更多有用的消息,否则届时不仅你无法交差,连我也会遭殃,懂吗?”早知这个白韶芸什么消息也探不到,她绝不会主动向六皇子提出要进玢王府,为白韶芸传递消息。

    小桃心中翻腾着后悔情绪地瞪着白韶芸,已失去了耐性,“总之,你记住我所说的话,希望下回我们再碰头时,我不会再听到像今日这般没有用的消息!而基于你的不用心,你来向我通报的时间就改为每隔五日,省得我老是白跑一趟。”她眼中泛着阴沉狠戾,“别忘了,你爹白秉文的性命还要依靠你的‘努力’呢!”再撂下威胁狠话后,她头儿一撇,转身便离去了。被留下的白韶芸看着远去的背影,犹在原地站立良久,然后才幽幽发出一声凄苦悲凉的叹息,慢慢地走离绿柳池畔……

    各自离去的两人所不知的是,在池畔一旁隐蔽的角落处,早已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他深邃的黑眸从头到尾窥见了一切,亦将两名女子所有对谈听得一清二楚!

    荷风苑数日后

    才刚入夜,皓的贴身护卫郑哲快步走进书房,为他的主子带来几件事项的追查结果。

    “在‘荣王府’里的探子,经过一番深入探查后,终于得知韶芸姑娘被带进荣王府的经过。

    “六皇子是在一次京外狩猎时意外受伤,后来幸运遇上隐居山林的神医白秉文父女而得救,后来六皇子看中韶芸姑娘的绝色美貌,以白秉文的性命为要胁,令她答应进‘玢王府’为爷医治身上的毒伤,然后再想办法留在王府。”

    “原来如此。”安坐书案后椅中的皓撇嘴哂笑,“那他们父女还真是倒了大霉!大发善心救回的人竟狼心狗肺地反噬恩人,可真是不值!”

    原来是为了自个儿父亲的性命安危,难怪她怎么也不肯忘却来此的目的。即使他早已揭穿她的企图,她还是努力找机会去做。

    然而,贵为皇子之尊,他岂能容忍身旁的女人对他怀有二心!且男性的骄傲更是因为她的“不顺从”而感到愤怒!

    从没有一个女人在得到他的宠幸之后,不对他百依百顺、曲意奉承,惟有她,表面看似顺从,实则心中对他有诸多抗拒,而察觉到这一点,只有令他更加感到愤怒!

    对于皓嘲讽的评语,郑哲不敢多言,只是继续再道:“诚然韶芸姑娘是因父亲性命之忧而留在府中,并与那名唤小桃的女子互通有无,可她并不知道的是,那白秉文早于日前就由他被软禁的院落中失了踪影。为了此事,六皇子不仅大发雷霆,还严禁任何人将此事泄漏出去……不过也因为此事,咱们隐在荣王府的探子才能这么迅速的查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白秉文真的已经脱逃,不在荣王府里?”皓扬眉,眼中有一丝疑惑。

    荣王府好歹也是皇子的居所,守卫不可能有多松懈,那白秉文是怎么逃出去的?

    “据探子观察结果,确实不假!”其实郑哲心中亦有着疑问。

    皓眸光一闪,暂时抛开心中疑惑,不再多想。“除了此事,还查到别的事吗?”

    “有的,爷。”郑哲由腰袋间取出一封信函呈上,“在探查荣王府动静其间,属下意外截到一封由六皇子所书且正秘密送往都州给刘国舅的信函。请爷过目。”

    刘国勇是六皇子亲生母亲刘贵妃的冗长,职为河西节度使。

    皓看完信函,眼中突射异彩,“这封信截得正是时候!若不是看到这封信,我还不知道六皇兄的野心竟有这么大!”“爷打算怎么做?”郑哲躬身询问。

    “目前……什么也不做!”皓微勾唇角,邪恶的笑痕跃上俊脸,“对了!听说弼群已回京?”

    “是的,爷。十五皇子已在两日前回京。”郑哲眼神有些迷惑,却仍是迅速回答。

    皓笑意加深,“那你走一趟,告诉弼群,我邀他三日后过府饮宴。”

    “是。”

    稍晚,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通往兰苑的月洞门前。

    才刚走进兰苑,他便看见一身淡白衣裳的白韶芸站在小楼前廊上,凭栏而立,廊上宫灯映射出的绝色容颜,神情凝重且恍惚。

    “你好似很喜欢发呆?”

    皓脚步悠然地走上阶梯踏入前廊,学她一般,凭栏而立,眼神沉凝地看着她。

    “八爷……”白韶芸恍然回神,转回头诧异地看着他,神情有些无措。

    他怎么会来此?这是他第一次踏进兰苑……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吗?她心里倏地升起一股不自在的感觉。

    “看到我这么惊讶?”皓挑了下眉,撇唇勾起一抹魅笑。她微怔,眼神更加无措。“不……八爷有事找韶芸?”

    皓魅笑依旧,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反而拿一双几可穿透人心的眼眸盯着她。

    “几回瞧见你,总见你在发愣……真有这么多心事可想?”沉稳的嗓音中隐含淡淡好奇。

    即使他的语调徐缓,可她仍是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朝她身上直扑而来。

    不见他时,她思念着他;可见了他的面,她却又慑于他全身散发而出的气势而想逃避。

    “我……没有想什么。”踌躇半晌,她选择一个她认为最无害的回答。

    “没有想什么?”皓扬扬眉,眼神蓦地一冷,“我可不喜欢我的女人对我说谎!”

    白韶芸心中一凛,语气有些微弱地辩解,“我……没说谎……”就算想,也是想一些不能让他知道的事,这教她如何说得出来!

    “你知道吗?你实在是一个很不会说谎的人。”他笑哼,笑痕中有着捉摸不清的意图。

    白韶芸顿时小脸微白,话气不觉更加微弱,“八爷……八爷到底想韶芸说些什么?”

    “就先说说……你下午到哪儿去了?下人说你不在兰苑里。”他轻哼,眸光没有一刻离开她的小脸,仔仔细细将她的每一个表情收入眼底。

    心虚的绝色小脸又白了几分,“呃……我刚刚……有些闷,所以……四处走走。”

    “真是这样?”他紧紧盯着她掩饰不住情绪的小脸,语气诡谲难辨。

    “真的!”她垂下眼帘,硬着头皮语气急促的回答。

    皓蓦地嗤笑出声。

    “明明就不会说谎,又何必硬要睁眼说瞎话呢!你何不坦承,你无时不在发怔,原因是担心你那位受制于人的爹白秉文!至于你今日下午的去处……并非只是四处走走,而是……到绿柳池畔与人会面!”黑眸镌上残冷无情,嘲讽的语气清清楚楚地将事实揭露。

    他的每一个侍妾无不找尽各种机会在他的身上讨些好处,就只有她,不仅不晓得讨好处,还口紧如蚌,什么事也不肯坦白,真个是视他为无物,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霎时,心头一把无名怒火狂烈燃烧……

    在皓的嘲讽言词下,白韶芸全然怔呆了,小脸上的血色在瞬间完全退去,脑中轰然作响。

    “八爷……”良久,她无意识地昵喃出声,美眸慢慢漾起了惊惧的水光。

    他……他都知道了!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看见她眼底的惊惧,他冷冷一哂。

    缓缓回了神,白韶芸僵硬地回视他,对着他唇畔的冷冽句痕幽幽出声。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是因为父亲受制于人,才会勉力顺从承欢、不敢稍有反抗……而他在知情的情况下却冷眼看着她在他面前痛苦挣扎,何其残忍无情!

    而那藏在心底,随着日子过去,对他日益深浓的眷恋,此时看来,真正成了一大讽刺。

    自始至终,他根本就是以戏耍的心态来对待她,可恨她竟笨到一点也体会不出!

    “别这么看着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真以为自己行事高明、没人发觉——你想想,玢王府怎么可能容许有人在背后搞鬼算计,做出损毁王府的事!

    “我让你在府里待下,不计较你当初是怀有异心进入王府,可你的回报竟然是辜负我的好意,还是选择完成你当初进王府的目的……真是让人失望啊!”皓说得冷厉,不带一丝半点情感,令人心惧。

    忿怒的话语才落下,心中猛然袭来的烦情让他再无法否认,其实他心中的怒焰有天半是来自于明明就看到她眼中对他的眷恋之情,可她却仍是选择对他三减其口,什么也不说的可恨情状!

    阅历过无数女人的他,一个女人对他是否产生眷恋、动了情,他怎会看不出来!

    可他万万没想到,即使她对他已然产生眷恋,她却犹是选择背叛他一途!

    而身为天之骄子的男性自尊,怎么能容许她将旁人看得比他还要来得重要!即使那“旁人”是她爹,他也是无法容忍!听完皓冷寒的一席话,白韶芸彻底明白,从他要她留在王府,自己的一举一动,根本就没有逃过他的眼下!

    浓浓的悲哀逐渐漫上心头,美眸里灿光全失,形成一片凄凉空洞……

    “这就是你的反应?默认而不为自己求取生机?!”他语气冷讽,眼底怒光更炽。

    白韶芸垂眸不语,小脸惨白无一丝血色。

    事已至此,她知道他对她再不会有任何慈悲了,那么说不说又有何差别呢?

    蓦地,他撇唇勾笑,笑痕里充满着嘲讽。

    “看你此刻这个模样,倒是让我心中起了疑惑——坦白说,我还真有些不明白,你进王府,成为我的女人以后,何以不曾想过向我求援,求我为你出面,救回你爹?难道在你心底,认为我比不上那挟制着你爹要胁你的六皇子?”

    白韶芸心头重重一震,猛地抬起眼,眸底射出一丝希冀,“八爷的意思是……有法子由六爷那儿救回我爹?”

    “你说呢?”皓冷哼,深邃的黑眸暗暗,翻腾着戾火。

    “那……八爷……”她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急促地开口却语不成句。可能吗?她当初的抉择是错的?他有法子帮她?他睨着她转为急切的眼神,非常清楚她想问他什么。

    “就算我有法子救出你爹,我也不愿做!”冷残的神色滑过眼底,只因心中未平的怒火,他选择不告知她爹白秉文已不在荣王府的消息。

    “你……”心口传来一阵剧痛,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残忍的眼。

    “你太不了解男人的脾气了!”他冷嗤,“你听清楚:身为一名侍妾,你不仅心怀异心,还执意背叛玢王府,你根本不足以令我出手救回你爹,懂了吗?!

    心中冀望的火花瞬间熄灭,白韶芸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说出这么决绝冷酷的话语而面不改色?!

    满意地看着她如死灰般的脸色,皓眼底慢慢显露一丝诡谲恶意。

    “别忙着失望。虽说你自始至终怀有异心地待在我身边,可毕竟没有为玢王府带来任何伤害。何况你的容貌悦目、身子也美,即使个性古板,不懂讨好,可还算令我满意,所以我暂时还不会送你走。而至于你爹……那就看你日后的表现了!”浓雾中突然抓到一线光明,白韶芸眼中再次迸出希冀光芒,努力忽略他言词中鄙夷轻视之意。

    “八爷的意思是……”他的意思正是她脑中所想的那样吗?

    “总算还不笨!”

    他已决定让她先抱着希望,然后再让她尝到狠狠摔下的失望滋味,好补偿他受伤的男性骄傲,并消去心头那股无以名之的烦恶与怒火!

    忌于他先前所言,白韶芸对他突如其来的掠夺行径,一点也不敢抗拒,生怕他会突然改变主意,收回前言。

    可她异常驯服的表现,却让皓心头的欲火不降,反再次上涌!

    原来,他就是那个使坏欺陵她的恶徒,而她则是受尽委屈却仍不得不顺从的弱方!

    瞬时,黑眸眼底怒焰翻腾……

    结束之后,皓将虚软地宛如破布娃娃的娇小身躯抱进屋内,弃于内室床榻上之后,随即转身离去。

    即使并不明白她为何总是能激起他心中深沉的欲念及狂炽的愤火,可他却一点也没有兴趣去探索真相!

    仿如逃避的健躯迅速消失在门外,徒留一室冷风吹拂上趴躺在床榻上的莹白身子……

    这日,同样在绿柳池畔,同样的两个女人再次相对而立。“你说什么?!”

    突然,一道高亢拔尖的声音由小桃的口中响起,划破池畔的幽静气息。

    白韶芸看着神色大变的小桃,略显苍白的脸庞噙着苦涩,有些困难地再次解释,语气艰涩无力。

    “我想……八爷应该已经知道我被六爷送来玢王府的真正目的了,所以就算是被召唤到荷风苑服侍,我仍是无法由他口中得知任何消息,只因他什么也不曾对我说过……”

    那夜在兰苑,他的一番话让她真正明白,这些时日以来,他是用怎样的戏耍手段来对付她!而在揭穿一切之后,他对她的粗暴掠夺,更是彻底打碎了她心中隐蔽一角的奢望。

    他根本一点也不喜欢她,他对她只有鄙夷轻视,而她之于他,不过是一只待宰的羔羊,随时等着哪天他心情不痛快了,不想再玩下去时,那把特意隐匿的刀便要朝她挥下……

    至此,她终于体认到,听从六皇子的要胁,前来玢王府迷惑皓,根本就是一件徒劳无功的蠢事!

    而此刻比较困难的是……该如何在不惹出小桃的怒火而影响父亲安危的前提下,同她说明早已被人察觉“阴谋”的事实。

    “他怎么会知道的?!”小桃抑不住地惊喘,脸色转为惊惧紧张。

    原以为这事进行得顺顺利利,只是白韶芸太笨,不懂得向八皇子套话这一点比较讨人厌而已,谁知现下却听到这个……

    那么,她此刻在王府里的处境,岂不是岌岌可危?!

    脑中思绪转了又转,小桃眼中突然露出怀疑。

    “是你对不对?是你主动招供,向八皇子坦承来这里的目的,还顺道将我供了出来!”她眼神凶恶,语气恶狠狠的质问。“不……”白韶芸心中一惊,猛地摇头,“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蠢笨的事呢!”她并没有忘记她爹还在他们手里的事实!

    小桃听到她的否认,心中更是凉透,惊惧的感觉更深重。如果白绍芸所说属实,那她怎还能继续待在玢王府!万一……

    “不对!如果八皇子已经知道你和我来此的目的,那他为什么没有将你捧出王府,或是抓我治罪呢?”

    “我也不明白。”白韶芸缓缓摇头,蹙起的眉心布满忧虑沉重。“我只知道八爷似乎把这件事当成一件‘有趣’的事来看待……也或许是当成……”一桩笑话?

    说实话,她也不明白皓为什么没有立刻治她的罪,或是捞她出王府。难道他还打算用什么极端的手段来折磨她吗?小桃眼神依旧震惊,脑中拼命想着自己此刻的处境,已不再细听白韶芸之言,口中喃喃自语。

    “不,这样不行,我得赶紧想个办法先离开这儿,否则到时候如果……”

    白韶芸心中同样有着疑虑。可现下她最关心的是——

    “小桃,上回我曾请你代我询问一下我爹目前的近况……我爹在荣王府现况如何?你可有问到?”

    被她打断脑中的盘算,小桃恼怒地抬眼瞪着那布满忧虑的容颜,脑中突地升起一股恶意。

    “那边的人说,你爹得了急病,现下已奄奄一息,快死了!”她盯着白韶芸的眼底掠过一丝恶毒。

    哼,吓死她!谁教她办事不力,害得她现在的处境变得如此艰难危险!

    “什么?!”白韶芸失声尖叫,只觉眼前一片昏黑,小脸的血色在瞬间完全退去,呼吸也变得困难。

    怎……怎么会呢?才不过分离短短时日,她爹竟然病重?!

    她浑身颤抖地瞠大美眸,冲上前一把揪住小桃的手臂,充满恐惧的语气急促问道:“怎么回事?我爹怎么会突然染上重病?!”

    小桃满意且幸灾乐祸地看着白韶芸剧变的容颜,全身充满恶意的报复快感。

    哼!她早就看这个女人不顺眼了,现下整整她,看她露出恐惧,她心中还真是感到痛快!

    “笑话!我哪里知道你爹怎么会染上病的!”小桃猛力抽回被白韶芸拽住的手,嘴角撇出一道不屑的弧度,“那边怎么说,我就怎么传达!信不信由你,反正又不是我爹,我才不在乎呢!”

    小桃的话让白韶芸小脸更是惨白,震惊的心绪令她的身子不住地抖颤起来。

    怎么会这样?!身为医者的爹怎会没有自救,反而命在旦歹?

    不,不行!她一定要亲眼碓认爹的安危!

    她要回荣王府!

    蓦地,白韶芸一个转身,迅速奔离绿柳池畔。

    “喂!我们话还没说完,你做什么跑了!”小桃气愤叫着,只能眼睁睁看着白韶芸的身影消失眼前,来不及阻止。

    可她随即又将眼前之事抛开,只因她突然想起先前白韶芸提及八皇子已经知道她们来此的目的。

    眼下她得赶紧想个办法先离开玢王府,保住自己的命比较重要!

    思及此,小桃亦跟着离开绿柳池畔,朝与白韶芸消失的相反方向奔离。

    湮水阁位于玢王府东面,是一座仿南方庭园格式,依水而建的亭棚,楼宇面积宽敞,两面临水,南侧筑有堆石、翠竹以供观赏,是玢王府用来招待贵宾、宴客的厅阁之一。

    而此刻,在悠扬丝竹的乐音陪伴下,陈设华丽雅致的厅堂里,皓和应他之邀前来的十五皇子弼群,两人各据一张舒适的软榻,一边饮着美酒、一边畅谈。

    除了一旁伺候的下人婢女,还有皓由“香苑”召来的两名侍妾贴身服侍,以及偎在弼群怀中,由他自个儿携来赴宴助兴的一名姬妾。另外诡异的是,弼群还带了一名“婢女士同前来,且不时对她大声喝令。

    “八哥,你的消息真是灵通,十五弟我才刚踏入皇城,你便派人过来‘逮’我……我还正庆幸将自个儿的行踪隐藏得很好哩!”弼群眼底含笑,一边接过怀中姬妾为他斟满酒液的金构,一边调侃地睨着皓。

第五章

 皓眼神深沉,唇角微勾,“我可没说你的行踪不够隐密。我只是……”

    弼群苦笑地迅速接口,“你只是一直派人留意我宅邸的动静,好及时逮住我来同你‘共患难’!对吧?八哥。”

    他就是不想涉入正暗斗得积极的太子之争,才会借机离开京城,在外逗留一段时日才打道回府。谁知才偷偷返京,就被八哥察觉。

    看样子,八哥是不打算让他“独善其身”了。唉……真是的!兄弟感情好也不需要这样吧?!

    皓并没有同意他所说的话,只是用诡异的口气道:“就算你真想‘共患难’也太迟了。我这边的事已差不多要完结了!”

    “嗄!真的?”弼群惊讶的扬眉,正待再说些什么,眼角余光瞄到某人不寻常的动作,他立时眸光一转,斥喝出声,“你要到哪儿去?!”

    而被斥喝声惊吓到,跳回身的人,正是弼群带来的那名“婢女”。

    转回身的婢女瞠大着眼,嘴巴张开才想解释,一阵骚动已迅速由阁外传了进来。

    骚动声未止,一道慌乱的娇小身影已迅速闯进了阁内——

    “是你!”

    皓冷沉下眼,唇角的淡笑瞬间消失无踪。

    闯进阁内的人正是白韶芸。在无法让守门侍卫放她出府的情况下,她只得来找他,希望他能放她出府去探视她爹。

    “八爷……”

    即便正因父亲病危而恐惧担忧,可再一次亲眼见到皓左拥右抱的模样,白韶芸的心头仍是止不住一阵剧痛袭来,就宛若才被人狠狠重击一记似的疼痛难当,早已无血色的小脸更是晦涩灰暗。

    “你来做什么?”他冷冷开口,深邃眸底闪着危险鸷猛的光芒。“难道你不知王府规矩,未经召唤的侍妾绝不可擅自前来打扰?”

    白韶芸身躯一震,强忍住因他冷绝责骂言词而极欲涌出眼眶的伤痛泪水,颤抖着嗓音开口,“请八爷原谅韶芸擅闯之罪。只因韶芸有重要事情要求八爷应允。”

    皓漠冷的眼愈发沉黯,眼底窜起一簇不易为人察觉的火焰兀自闷烧着。

    他盯着她,才想开口,一旁的弼群突然推开怀中姬妾,由椅榻上起身,开口插话。

    “八哥,你有‘家务事’要处理,我就先告辞了。等你得空,再遣人来通知我,我一定立刻来陪八哥畅饮几杯!”

    话落,他一个箭步,大手迅速揪住正呆杵在门边、被他携来玢王府的“婢女”,一把将她扯出门外,扬长而去。而被撇在一旁,花容失色的姬妾见状一惊,随即追了上去。

    “这么不顾一切地闯进来,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说?!”

    待弼群离去,皓便冷冷对着面前的娇小身影开口质问,眸光无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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