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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芳心(王爷戏情之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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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韶芸唇角微微泛起一丝苦笑,心思千回百转。自小到大,她的脑子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混乱不清,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的惶惑……
“韶芸姑娘?韶芸姑娘!你怎么发起呆来了?你赶紧坐下来用点午膳吧!免得饿过头了。”小月边唤着她,边勤快地扶着白韶芸在桌边坐下,并将竹箸塞进她的手里。
白韶芸回过神,顺从的接过箸,夹起桌上碟子里的莱肴放进口中,食不知味的嚼着,眉宇间的愁邑徘徊不去。
小月站在一旁服侍,心中着实感到不解。明明现下韶芸姑娘很得八爷的宠爱,可为什么她看起来就是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从被总管派来服侍她的起居生活后,这阵时日她已摸清了这位被八爷新收入房的姑娘,不仅性情温柔和气,从不曾对她有过任何挑剔责骂,所以对这位和善的主子,她讲起话来也比较没有顾忌,爱嚼舌的个性显露无遗。
于是此刻见到她愁眉不展的模样,她也就没有什么顾忌地开口询问,“韶芸姑娘,是不是小月先前说错什么惹你不开心了?你好似不太高兴的样子……”
白韶芸持箸的小手一顿,目光定在桌上莱肴好一会儿,才抬起眼看向桌旁的小月。
“我……看起来很不开心吗?”她问着小月,又似问着自己的心。
“你没有不高兴吗?”小月愕然,仔细打量着她的表情,“可姑娘脸上也没有高兴的模样啊。”
“我……该高兴吗?”白韶芸迟疑地反问。她应该感到高兴吗?
“当然啦!”小月的回答铿锵有力,“住在王府‘香苑’的姑娘们,哪个不想引起王爷的眷顾注意?霞衣姑娘跑来兰苑找麻烦、骂人,无非就是因为姑娘目前正受到八爷的专宠……”
“别再说了!”白韶芸蓦地举起手制止了小月的滔滔不绝,“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是……”她欲言又止,语气里流泄出淡淡的忧愁无奈。
“姑娘?”
“没什么。你别问了。”
白韶芸垂下眼帘,继续用膳,不再说话。
小月又捺问几声,见白韶芸始终不回答,她只好带着满腹疑问闭上嘴,还给她一个清静。
霞衣实现了她在离开兰苑时,对白韶芸撂下的狠话。
皓出门多日迟迟未归,给了“香苑”数位侍妾绝佳的机会,兰苑自那日霞衣来过之后,再无宁日。
每一日,白韶芸一睁开眼,就有人上门寻衅。来者个个国色天香、娇媚动人,只是有的嘲讽刺言,有的谩骂不休,更有的竟然来向她示好、套交情。
种种情况令人心烦,也让她原就纷乱矛盾的心头冒起莫名的难受酸楚,且一天比一天要严重……
这日,苦恼的白韶芸为了躲避数日来不断的“骚扰”,一早便出了兰苑,在王府似无边际、广大的花国及亭台楼阁之间漫步,心中纷纷乱乱,迟迟寻不回平静。
来到一处碧绿的人工湖旁,岸旁绿柳倒映湖中的美丽景致令她不自主驻足。四周幽邈清静,除了粉蝶飞舞,花木迎风摇曳,人迹杳然。
白韶芸站立湖畔,半垂眼帘,看着湖水的美眸里凝着复杂忧思之光。
她喟然一声,脑中浮现这几日在兰苑所见到的女人们及她们所说的话,知道自己今日会选择避开,是因为再也负荷不了那些伤人的言词。
而这几日,她最震惊的发现,不是知道皓在“香苑”里养了多少位千娇百媚的侍妾,而是在她们陆续来兰苑找上她的过程中,她猛然发现,多日不见皓,她心底其实也是深深的想念着他的……
天哪!
当这个惊骇人心的结论跃上她的脑中时,她简直是吓坏了!
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念”的情绪产生?!尤其在她心中如此恐慌、惧怕他的时候,她应该是庆幸他多日的不见踪影,而不是去想念他!
她不可能会想念他的……
即使她在心中一遍遍告诉自己,可她的心底深处,她知道这些否认都是假的,她……
“你为什么没做到我之前交代你的话?”
突如其来的质问,打破了湖畔的清寂气息,惊扰了伫立垂柳下,陷入深思的纤影。
白韶芸诧异地回头,只见带着怒意的年轻婢女正气冲冲的朝她接近。
啊!她是那日跑到兰苑警告威胁的……
“小桃……”
“不错嘛!还记得我的名字叫小桃!”满眼阴沉的小桃走到她面前,张口便是一串威胁,“我还以为你已被八皇子宠得忘了一切,忘了你爹白秉文仍留在六爷那儿‘做客’,苦苦等着你捎来‘消息’呢!”
白韶芸脸色一白,匆匆启唇,语气急促,“不,我没忘!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一股无助的酸楚与听到威胁而泛起的怒意交织在心头,令她全身不自主地掠过战栗。
即使在皓已知实情的情况下,她犹是赔上了清白,现下小桃到底想要她怎么做?!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小桃因她的问话而诰气更加严厉,“八皇子夜夜召你侍寝,摆明了你就是他现下最宠爱的侍妾,而你除了不趁机要求让我到‘兰苑’去服侍,也不曾来找我,向我报告你在八皇子身旁所听到的任何消息……你这番作法要我怎么想?要我怎么向六爷上禀?!今日若不是觑见你、尾随你来此,你是不是根本不打算‘找’我了?!”
一番直接又不留情的指责让白韶芸的容颜又白了几分。她定定地睇视小桃嚣张跋扈的嘴脸好半晌,这才启唇回应,诺气淡定、隐含无奈。
“别忙着威胁我。你何不想想,目前我爹人在你们手上,我除了接受威胁、依令行事外,还能有其他的选择吗?”她一双美眸瞬也不瞬地看着对方,眼底泛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忿恨。
“至于兰苑的侍仆,根本就没有我开口要求的权利,这是事实。另外,没有去找你,是因为我并没有从王爷口中听到什么消息,所以也没有什么好同你说的。这也是事实!”
她顿了下,再开口,“如果今日你要如此断言我什么事也没做,那我又能如何为自己辩解,好让你相信并上禀六爷?!”
听出白韶芸最后几句话中的淡淡讽意,小桃气恼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没想到她认为是软柿子的人竟也有反弹的情绪,且语意还尖锐得很!
可恶!不过是个任人玩弄的女人,才刚得罢几日就目中无人,全然忘了她是为了什么原因才会被送进玢王府的!
小桃愈想愈气,再也顾不得其他地扬手,狠狠甩了白韶芸一巴掌!
“别以为六爷送你进玢王府为他打探消息,我就不敢动你!要再故意讽刺我,我可以保证,你爹白秉文绝对等不到你回去接他!”她恶狠狠地瞪着白韶芸,口不择言地撂下威胁。白韶芸心口一阵疼痛紧抽,雪白的容颜更加无血色,一双小手悄悄在裙恻紧握成拳。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这还要我教你啊?笨!不就是找机会由八皇子口中套出我们想要知道的消息吗?这也不懂!”鄙夷地看着对方,小桃语调尖锐地嚷着,“还有,这回八皇子出府这么多日,没人知道他的去处与目的,六爷交代要想办法探出消息回报,知道吗?另外八皇子平日出门或在府中招待宾客,你要想办法跟随出席,并在席间记下是哪些人、他们所谈的是何事,诸如此类……不用我再多说一遍了吧?”
白韶芸愈听脸色愈黯然,“我……尽力……”
此刻,她脸颊红肿火烫的刺痛感觉,根本就比不上那股正在她心底燃烧的惶恐、无助、忿怒与认命的炽痛……
小桃所说的事,她可能一项也做不到。
既然皓早已知道她来此的目的,又怎么会把任何她想知道的事让她听到或看见呢?而这些地根本不敢说出来,惟恐因而危害到爹爹的安全!
而她又怎么能向小桃启口,光前八爷召她去荷风苑的每一夜,他根本就没有与她“谈”过男女以外的事,两人之间除了肉体的接触,再无其他!
“你傻啦?!”小桃猛地推了白韶芸一把,“我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有?”不是发呆就是发愣,这么一个不懂风情的女人,除了那张绝色的脸蛋外,到底是哪一点让八爷看上眼的?
白韶芸被小桃推得踉跄一下,待站稳脚步,眼神沉沉的看着她这:“我听到了。你还有其他事要交代的吗?”
“你……”听到她又露出那种淡讽的语调,小桃恼得差点又挥去一掌。她脸庞一阵抽搐,咬牙切齿半天,才接捺下抓花白韶芸绝美容颜的冲动。
“以后,每隔三日,我要你来此一趟,与我会面。这个‘绿柳池’……”小桃指指面前的池水,“位于后园,离主屋很远,人烟罕至,是碰面的好地方,也不易被人发现。记住了,每隔三日,你便要来这里一趟,告诉我所探得的消息,好让我上禀六爷!”
交代清楚,小桃不再多言,转身就走。
看着远去的身影,白韶芸心中泛着阵阵苦涩,美眸光彩全失,翳上一层厚厚的阴霾……
半个月后,皓终于返回玢王府。
身处书房,皓坐在大椅上,背靠在椅背,神态从容闲适,脸上黑眸射出锐利之光,看着站立在书桌前的高大男子——他的贴身护卫之一郑哲。
“事情查得如何了?”
这阵子他奉父皇之命出京办事,两名贴身护卫也只带了杨同行,至于郑哲,则是留在王府里,一方面替他暗中监视白韶芸的一举一动,另一方面私下探查几桩他心中的疑问。
“据安排在荣王府里的探子回报,韶芸姑娘确实曾在荣王府住过,后来才被六皇子送到玢王府,好为爷解去所中的毒。”郑哲仔仔细细将这些日子所探查到的讯息上禀。
皓略略扬眉,“可知我六皇兄是以何条件换得白韶芸的首肯及合作?”
他并没有忘记,当未经人事的她面对他时,眼底隐约流露出的异样——那是不愿?不甘?还是只是单纯的害怕?
不过,会让一个青涩不解世事的处子同意到玢王府来“迷惑”他,背后肯定是有所图谋。而他除了不能容忍自己眼前有任何晦暗不明的状况,也绝不容许被人欺骗!不管她是为财、为名,还是另有其他隐晦不明的原因!
“目前所知,当初韶芸姑娘正是六皇子由外地带回荣王府的,当时同行的还有另外一人,只是这个人现下到底是住在荣王府的哪一处院落,或者那人是男是女,根本没有人知道。所以属下大胆假设这个人很有可能同韶芸姑娘有些关联,若不是用来威胁她的人质,必也脱不了干系!”
“嗯……确有这个可能性。”皓颔首。“继续追查下去,直到弄清那人的身份为止。”他下达命令。
“是。”郑哲应声。
“我不在府里的这些日子,她可有任何异样?”皓再问。“有的,爷。”郑哲再道:“属下发现韶芸姑娘曾与一名婢女在‘绿柳池’畔谈话……”他将那日跟踪白韶芸时见到的情景说出。
皓听完,眸底泛起阴沉,“那婢女从何而来?”
“那婢女是一个月前被倔进王府的,一直待在灶房工作。”
“一个灶房的婢女?”皓高高挑眉,眼中射出诡奇的火光。
玢王府一向对在府里工作的人有着最严格的管制,平日未奉召唤,绝不可擅离自己的岗位。这个在灶房工作的“新人”戒是大胆嚣张,不仅敢在府里四处游走,跟踪韶芸,还出手打人!她真以为他玢王府可以这般任人来去,而不被人发现?!
“是的,爷。”郑哲续道:“那名婢女名唤‘小桃’,韶芸姑娘似乎对她有诸多顾忌,即使被打了一掌,亦没有任何反击的言行。而且自那次交谈过后,每隔三日,韶芸姑娘便会到‘绿波池’去与那小桃见上一面,只是没有头一次那般交谈许久,仅是寥寥数咨便各自离开。”而他认为这是因为八爷不在府中的关系。
“另外,那婢女小桃趁着在灶房工作,不时需要外出的机会,几次溜到‘福泰客栈’与一名男子会面,而那名男子经调查已确定是荣王府的人。”
皓听郑哲详细说完,半合眼帘沉默不语。
“爷打算怎么做?”良久,郑哲轻轻开口询问。
皓霍地抬眼,“继续监视婢女小桃的动向,另外荣王府那边也不要松懈。”
“是。”郑哲点头,“韶芸姑娘那儿,属下是否仍是……”
“不用了!”皓迅速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沉戾的弧度,“白韶芸是我皓的侍妾,理应交由我来处理,不是吗?”
“是,爷。”郑哲回应。看到主子那傲视群伦的俊脸上的表情时,他忽然感觉一道冷寒的气息笼罩,令他不由得一颤。
五天了……他已经回来五天了,而她竟是连他一面也没见着。
心中这般的想念一个人令她感觉好惊慌,可却又无力制止那种感觉持续由心底慢慢渗出、扩大。
想见他,可又怕见到他时,她心中对他的思念会被他看出……她是多么的害怕接触他那双似乎洞悉一切的深邃眼眸,因为她会心慌,不知所措。
也许此刻这般无人闻问的日子,很符合她恬淡的性子,可这种“清闲”的日子却一点也不适用于她来此的目的,而即使再不愿,她也已经没有退缩的余地了……
倚着窗台,白韶芸对着天边一轮明月幽幽一叹,心中柔肠百转,已不知如何是好了!
就在白韶芸的心绪翻腾反复时,皓终于想起了她。
这夜,他召唤她到荷风苑,意外的,他并没有如先前那般立刻就要了她,反倒是拉着她在荷花池畔的亭屋里赏月、品酒。而这种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对待,令她忍不住怔仰起来……
“陪伴我有这么无聊吗?竟让你发起呆来了!”
皓唇畔噙着一抹邪肆的笑痕,语调带着明显的讽意,低头俯视特意被他揽坐身旁的女子,深邃的眼底漾着丝丝凌厉读光。
白韶芸恍然回神,绝色的小脸上掠过一抹惊煌。
“怎么?和我同坐赏月、品酒,令你感到很无聊?”他盯着她乍然变色的容颜,再次嘲讽。
“不、不是的……”她急促开口,“韶芸只是一时闪了神,请八爷原谅。”
不知为何,今夜他的态度一直让她感到不安,仿佛在他心中已然笃定了什么事似的。有一种诡谲的气息逐渐染上她全身的感官,令她惶惧,也使她无法自在的面对他。
“闪了神?”皓挑了下眉,嘴角冷冷勾起,“那要不要说说让你不小心闪了神的事呢?”
白韶芸仰着头,看着他好看的唇畔那抹不善的笑,轻轻回道:“没什么的……”
由他的语调,她很清楚地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关心她脑中在想什么,他要的只是在追问她的过程中享受那种“戏弄”她的感觉。
“真的没有?”他挑眉再问,诡魅的光芒瞬间掠过那令人心悸的黑眸。
难以躲避他令人心惊的目光,白韶芸怔怔回视,轻轻地摇头,极力抑下心里的不自在。
“明明有事,偏偏喜欢说违心之论!”皓嗤道,黑眸定定睇视她。
白韶芸脸色微白,“八爷……”
“不愿说就算了!”皓猛地打断她,“那换一件事问你吧!听说我不在府里的日子,那些住在‘香苑’的女人纷纷跑来‘探望’你这个住在‘兰苑’、且听说目前最得我宠爱的女人?”
他嘲讽讪笑的语气让她心头一阵刺痛,她慢慢捧起眉,垂下眼帘不再回视他,心中实在不明白,他这么问她的用意是什么?
从他的话中,她知道他定然已知一切,可他的态度却让她不得不去想,是否因为她是怀有目的来接近他,所以她就必须接受那些来自于他其他侍妾的辱骂及讽刺言词的攻击?
他是这么想的吗?
“还没想清楚怎么回话?”他黑眸微眯,盯视面前垂头不语的人儿,语气泛着咄咄逼人的焰火。
她身躯一颤,低垂螓首,呐呐出声,“她……她们弄错了,韶芸并非是八爷最宠爱的女人……”明知她是怀有目的而接近他的,他怎么可能会“宠爱”她呢?这一点她心中明白得很。见她一径低着头,皓心中竟然突地冒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谁说你不是我最宠爱的女人?!”他嘴角勾勒出邪肆的笑意,一只大手由她的身后环绕至前,一把抱住她的腰。
“瞧,这会儿我不是正在‘宠爱’你吗?”他撇唇肆笑,语调诡谲。
白韶芸全身一僵,惊吓的仰首,满眼失措茫然,“八爷……”
“怎么一脸惊吓?直到现在还这么青涩,要怎么‘服侍’我?”
狂嚣炽烫的吻粗暴又霸道,不容她反抗地吸吮她甜美嫩柔的红唇,吞没她惊讶的声音,强迫她随着他的唇舌起舞、沉溺。
晕眩迷乱的热流霎时在她的胸中引爆,热潮四处流窜……
“唔……”微弱的呓声由唇畔逸出,再一次,他蚀人心魂的炽吻轻易地夺走了她的理智,迷乱了她的心神,让她的脑中一片混乱混沌。
激狂的吮吻由她的唇畔滑下,逗留在她凝如玉脂的纤颈上,烙下一个个激情红印。
“别……”
白韶芸低吟出声,气息混乱,小脸及玉颈泛着引人遐思的晕色,让人垂涎。
“怎么?”皓顿了下,略仰首,黑眸盯视她漾着娇媚的小脸。
“不自在被我宠爱?”他唇带邪笑,眼神诡奇地锁住她哀求的眼眸,冷讽地吐出苛责,“身为一名侍妾,你的职责便是服从主子,不可违逆!你忘了吗?”
“八爷……”她欲言又止,眼底有说不出的为难和苦楚。
她当然知道自己应该做的事就是“顺从”他的任何命令,可是……
皓盯视她,唇角勾起冷佞的弧度。
“看来你还没学会‘顺从’二字的真意!不如就让我来教教你吧!”他霍地推开依在怀里的娇小身子,由软榻上起身。“来人!”他忽地朝亭屋外喝道。
霎时,一道身影迅速无声地飞身而入。
“杨在。爷有何吩咐?”
“立刻派人去‘香苑’,召一名侍妾前来!”深邃的黑眸闪着邪佞的冷并,语调泛着欲爆发的戾气。
“是。”杨立即应声。“不知爷属意哪位姑娘?”
皓撇了下唇角,黑眸蓦地转回白韶芸身上,眸光紧紧锁在她无措的小脸上,慢慢吐出回答——
“就找个最‘顺从’的过来服侍我!”
杨衔命而去后,皓重新坐回软榻,伸手由一旁的几上端起酒杯啜饮,没有再理会坐在另一边的白韶芸。
盏茶时间后,亭屋外传来杨的声音。
“爷,人已带到。”
“让她进来。”皓沉声回应,微微勾起的唇角,张显出狂肆不驯的气息。
“爷……”
随着娇叹的呼唤声,一阵脂粉香气伴随着婀娜的身影迅速卷到皓身前,还毫无顾忌地投进了他的怀里……
被召来之人,正是那头一个上兰苑咒骂白韶芸的霞衣。
白韶芸讶视来人及她大胆的动作,心头猛地一颤,小脸微微泛白,身子不自主地往角落缩了一下。
泛着邪佞光芒的黑眸朝白韶芸变色的容颜瞟了一眼,皓大掌顺着霞衣主动投怀的动作收紧,搂住了已自动爬上他大腿的美人的蜂腰。
霞衣唇边隐泛一丝得意,心中暗喜自己的投怀策略奏效。
果然爷还是喜欢他的女人主动、热情的!否则爷怎么会在身边已有人服侍的情况下又命她前来!看来那白韶芸定是服侍不周、惹恼了爷……不过这样一来,倒是给了她一个大好机会。
“爷,好久没见到你,可想死霞衣了……”她更加偎入皓胸前,娇嗲的嗓音又柔又嫩,酥人心脾。
“是真的想我?”他语气邪恶绝魅。
“你的主动‘顺从’还真该让某人好好的学习、效法!”他轻狎肆笑,眼神诡谲冷沉地弯向软榻另一头的人儿。
含着浓浓鄙视、嘲讽的语调,深深地刺入了白韶芸脆弱的心灵,令她小脸上的血色迅速退去。
原来,他召另一名侍妾来此,就是为了羞辱、践踏她,让她无地自容……
偎在皓怀里的灵衣,一下子便明白他话中所指的人是谁,一阵得意涌上心头。
哈!她可要趁此机会,好好地给那个女人一点颜色瞧瞧!霞表眼珠一转,随即假装惊讶地娇呼出声。
“爷啊,你说的‘某人’,该不会就是从我进来后,一直缩在旁边,不言不诺,也不知道要上前服侍的……她吧?”涂着蔻丹的指尖随着话语音指向软榻另一头,一脸苍白无神的白韶芸。
白韶芸闻言全身一震,扬起的眼眸映入两张嘲讽的面孔,她顿时神思怔愕,凝咽无语。
“你倒不笨,猜得或准。”皓勾起唇角。
然后,他冷锐的眸光射向垂着眼的白韶芸,口中命令道:“抬起头来看着我!”
白韶芸一颤,慢慢抬起头,拢上轻雾的美眸宜视眼前刺目景况,心中是惊骇困窘以及惴惴不安。
她实在无法接受就这么坐在一旁“观看”如此暧昧大胆的刺目画面。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一股酸楚的刺痛迅速在她的心头蔓延开来……
冷邪的嗓音不容她有思考余地的继续传进她耳中,话调融入严厉的气息。
“今夜,我要你坐在那里,好好的学习一名侍妾应该怎么‘顺从’及‘服侍’你的主子!”他紧紧锁住她眸底闪动着的惊惶、失措与无辜,执意伤害她。
他厌恶看到她眼底不时泛起的无辜神色!只因她一点也不无辜,她是一个奉命接近他、对他意有所图的该死奸细!
白韶芸脸色愈发泛白,“八爷……”她摇着头,为难不自在的意味明显。
“这可由不得你。你不趁此机会好好学习怎么服侍我,不怕我生气将你撵出王府,让你再无苟喘的机会?”他稍感愉悦地看着她因为他的话而显得更加惊骇、楚楚可怜的容颜。
白韶芸闻言,悚然心惊,再次忆起她来此的目的,脑中千头万绪,一时之间根本无法理清。
“韶……韶芸知道了……”她低低喃语,受制于人的折磨苦楚在心头清楚的呈现,眸底的轻雾也变得又厚又重。
皓见她难受,唇角微勾的转回头,食指挑起怀中霞衣的下巴,眼带深意地看着她媚丽的脸,话气煽情暧昧地开口,“现下,你可得好好表现一番,也好教教这位新来的‘姐妹’如何服侍男人!”
“啊……”霞衣愉悦呻吟,尽情享受他那几如凌虐的狂猛蹂躏。
忽地,似有所觉,皓瞬间抬头,目光直瞪向那想转头逃避“学习”的白韶芸,沉声喝令——
“不准转开头!也不准闭眼!我要你仔细看清楚何谓‘顺从’!”
白韶芸身形一僵,美眸惊骇瞠大,任由心中高炽的痛楚混乱了她的意识。她感觉一股寒意由脚底往上窜升,令她浑身发凉。
见皓尚有余裕分心和白韶芸说话,霞衣暗恨在心,双手愈发伸长纠缠住他,口中高声吟叫,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
眼前过于放浪形骸的景象,让白韶芸惊怯的身子更往复退缩,直到退无可退,她唇边蓦地逸出一抹苦笑,被逼至极致的美眸深处反倒升起了坚毅的神色!
她毅然违背命令,半垂眼帘,身子悄悄往软榻外移,试图安静地离开眼前令人难堪的处境。
谁知,不晓得是否因为心中的冲击过大,导致她的动作僵硬不顺,一不小心,她突然就这么由软榻掉落地面——
“唔……”手肘撞击地面的疼痛令她闷哼一声,虽不是很大声,可也足以引起另外两人的注意力。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可以离开了?”
皓翻身坐起,冰冷的嗓音随着严苛的目光一同射向半伏在地的人儿。
自头至尾,她的一切动作根本没有逃过他的眼。她太单纯,脸上的表情轻易就泄漏了自己心中所思。
白韶芸身子微震,顿了一下才慢慢由地上爬起来,低垂的小脸因跌伤的手肘处传来的热辣痛楚而显得苍白。
“忘了我先前的命令吗?抬起头来看着我!”他冷沉摄人的嗓音再次命令着。
白韶芸眼底蓦地泛起一阵浓热,她咬紧下唇,毅然依令抬头,迎视他眼底吓煞人的火焰——
第四章
“不错!这回总算没有再违背我的命令了!”似讥讽的淡声不带一丝暖意地道出。
见到她眼底蕴含的水光,一股不请自来的烦躁忽地涌上心头,令他的眸色更加深沉,俊美无俦的脸上虽勾着笑痕,笑意却全然没有到达他的眼底。
白韶芸心口一痛,无法假装听不懂他语气间对她的轻蔑。
她紧紧的闭上眼,用力挡回那急欲奔出眼眶的委屈泪水,然后才再睁开眼,低声开口,“请八爷让韶芸退下吧!”
她出乎意料的话语,让皓冷沉的黑瞳蓦然成冰。
“再说一次!”忽略她衷怨难堪的神色,他凝住她的眼,冷声斥道。
在他那令人几欲窒息的目光中,白韶芸战栗着身子,深吸口气,话气坚定的再一次要求。
“请八爷让韶芸退下吧!”
沉冷的黑眸蓦地迸出炽人火光,勾着笑痕的唇角无声嗤笑。
“原来我小看你了……想不到你还是颗硬果子呢!真令我开了眼界!”
原本以为在地揭发了她进王府的阴谋后,她会因为害怕且为了苟活而极力讨好、顺从他。谁知他估错了,她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么“软弱”,也似乎不怎么“怕死”!
再承受不住他炽烈噬人的目光,白韶芸有些僵硬地则过脸,试图平复体内一阵阵窜动的战栗感觉,却不知她转开头的逃避动作让皓眼底的火光更加炽厉。
皓的目光定定凝在白韶芸的侧脸,眼底深沉情绪隐然翻腾。
蓦地,他目光投向一旁横陈榻上的霞衣。
“出去!”
“嗄?!”看戏看得正高兴的霞衣闻言顿时怔愕,唇边得意、幸灾乐祸的笑容僵住,媚眼亦跟着瞠大。
“爷……”
“我说,出去!”炽烈的锐光一凝,他再次喝斥出声。
霞衣身子一颤,却仍是不愿死心地再开口,“可是爷,霞衣想……”
“是不是要我叫人来丢你出去?!”剑眉一挑,他的语气冰冷不悦。
见再无转圜余地,霞衣银牙一咬,只得无奈的由榻上起身,匆匆拉拢身上的纱衣,朝一脸冷沉的俊脸投去迷惑不舍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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