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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日记-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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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看守所的审讯室里,陈兵较详细的交待了他短暂的一生,以及搞同性恋杀死蔡某的犯罪事实。

    陈兵,男,1974年6月19日出生,高中文化,家住重庆市璧山县城,系该县某汽车运输公司汽车修理工。

    被恋对方,蔡某,男,18岁,家住重庆市璧山县梅江乡,系该县某汽车运输公司学习汽车修理的临时工,1995年8月24日深夜被陈兵杀害。

    陈与蔡是怎样搞上同性恋的,陈兵为什么要杀害对方?这,还应从陈兵的心理变态说起。

    陈兵有一个条件较好的家庭,父母均在陈兵所在的运输公司工作,三姐弟中他是幺儿。陈家对这幺儿的教育,从小就十分严格,陈兵小时了算争气,小学阶段,成绩、品行在班上都属尖子。小学毕业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该县的重点中学。在初中阶段,初一时的成绩在班上属前列,初二开始下降,初三末期以总分4oo多分,平均每科6o多分的较差成绩初中毕业。由于成绩太差,他失去了报考高中的资格,通过一年的补习后,陈兵考进了重庆市的某技工学校,学汽车修理。

    来到技工学校,陈兵试图通过自己艰苦努力,学好本领,将来当一个技术过硬,人们信赖的汽车修理工。技校的第一年,他勤奋好学,成绩较为理想。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来自社会各方面的引诱,陈兵的思想深处,开始生变化了。花花世界的吸引,黄色书籍、录相的渲染,使陈兵对性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在技校的第二年,17岁的他,开始谈“恋爱”了。与“恋爱”中的女同学如胶似漆的交往,不久他们便生男女之间的性关系。大约持续了一年的时间,陈兵对这种关系的兴趣逐渐减弱,逐渐产生了一种厌烦的情绪。第二年,技校生要到企业去实习一年,方能分配工作。于是陈兵回到了父母所在的运输公司(他捕前的工作单位),同“恋爱”女同学的那种关系,也就不告而吹,相互再也没有往来。

    回到璧山,陈兵很快又与一个姑娘“恋”上了。陈兵说:他们“恋”上后,不久便生了那种性关系,但几个月后,双方又觉得索然无味,分手断交。从此,陈兵对异性产生了一种反感、排斥、抵触的情绪,他不愿再与异**往了。

    从那以后,陈兵情绪低落,有时出现神情恍惚,夜里经常失眠,对生活也失去了些许信心。

    就在陈兵情绪陷入低落的时候,1994年1o月的某天,当时只有17岁的农村小伙子蔡某,来到了陈兵所在的汽车运输公司,自费学习汽车修理。蔡某身高1、6米,身材娇小,陈兵说他白白净净,秀里秀气,长得象姑娘。蔡某被安排在陈兵所住的单身宿舍楼里。

    蔡某的到来,使陈兵在心灵的感悟上,看到了希望,精神上也有了很大的寄托。

    陈兵说:我的男同学、男朋友这么多,但任何一个都找不出我同蔡某在一起的那种心情舒服的感觉。

    上班时间他们形影不离;下班时间陈兵邀蔡某看录相、电影,下舞厅……他们双双作伴;搓麻将、逛大街……二人双双陪同。俩人关系已经展到如胶似漆的地步。

    为了使二人玩得都开心,在星期天、节假日,陈兵经常背上像机,带着蔡某到郊外游玩。陈兵学着像馆橱窗中女模特照片上的不同姿势,让蔡某穿着不同的服装,也做着不同的动作,照片拍了一张又一张。然后又是二人亲亲昵昵的合影照。陈兵说:每当我看到这些照片,心里就是一种满足,就有一种快感。

    1994年11月的某天晚上,住在单位宿舍二楼的蔡某,又来到三楼的陈兵宿舍。陈兵宿舍里有5、6张床,因离家很近,同寝室的工友们都是回家吃住,只有陈兵,经常住在这间宿舍里。这天晚上,俩人在宿舍里神侃鬼吹,不知不觉玩到了第二天凌晨的一、二点钟,陈兵提出要蔡某一起睡觉的想法,蔡欣然同意。于是,二人共睡一床。睡在床上的陈兵,难以入眠,前两次谈对象作爱的情景,又在他脑海里晃来晃去。一股按捺不住的熊熊**在他心中燃起,他已经把睡在身边的蔡某当作了女性化的偶像了。陈兵开始轻轻的抚摸“她”,拥抱“她”,亲吻“她”。此时的蔡某似睡非睡,在朦朦胧胧中,“她”也进行着悄悄的配合。就这样,这些接二连三的动作使二人不知不觉度过了“难忘”的夜晚。陈兵说,这天晚上我们没有搞“那个”(**),搞“那个”是在第二天晚上进行的。

    第二天晚上,他二人又在陈兵宿舍神侃,又是侃到凌晨一、二点钟,仍然是同床共枕,开始搞起了同性恋最实质的行为了。

    陈、蔡二人同性恋的闸门一经打开,就一不可收拾,一次、二次、三次……一对人类情感上的崎形儿,就这样苟合在一起。

    俩人虽然亲密,但终归寝室不是安排在一起的,二人常在一起住,看似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要公开住在一起的机会来了。那是在以后不久的一天晚上,陈、蔡在街上看了录像,回到宿舍已是11点多,蔡在二楼自己寝室里用电炒锅烧水,插插头后又跑到三楼与陈兵神侃。神侃中忘掉了一切,时间稍久,电炒锅短路将桌子引燃。眼看一场大的火灾就要生,同寝室的工人将蔡某及时喊回,一起扑救,因扑救及时,才未造成大的损失。早就看不惯蔡某的同寝室的青工,要将蔡某赶出寝室,蔡某趁势卷起行李,堂堂正正的搬进了陈兵的宿舍。从此,二人正式做起了暗中的同性恋的“夫妻”。

    他们的关系更加紧密了。在以后的日子里,陈兵常把蔡某带回他家里,同家人一起吃饭,玩耍;蔡也常把陈兵带回梅江农村的老家。在外人眼里,他二人比亲兄弟还亲;在双方的父母眼里,认为各自的儿子交上了最真心、真忠实的朋友。然而,他们就不知道,陈、蔡二人过的是真正的和谐、默契的同性恋“夫妻”的家庭生活。陈兵说,那段时间,他在精神上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时间,一天天过去,陈、蔡二人同性恋关系也保持到了1995年的7月下旬。但到了月底,他们的关系开始出现了裂缝。陈兵说:不知是怎么搞的,蔡某在那个时候开始有了很大的变化,“**”还是给我继续进行,但说话、做事总是跟我反起干,给我的刺伤太大了,我的心里相当烦躁,加上我们单位不景气,每月只几十元生活费,零花钱只有向家里要,父母对我也是整天的唠叨,我的脑子里乱得很,觉得活起太没意思了,我便产生了轻生自杀的念头。

    就在8月7日的晚上,陈兵早早回到宿舍,将早已备好的1oo多颗安眠药,一口气吞了下去,没隔多久,药性作,陈兵睡得像死了一般,被赶回来的蔡某现,蔡某及时叫来陈兵父母,将陈兵送到了就近的医院抢救,陈兵被抢救过来了,他也因此住了5天医院。自杀未成,却使陈兵的情绪陷入了极度的低落。他说,我深深爱着的蔡某,居然也要跟我闹分离,这太残忍了,我太想不通了……

    8月中旬,农村收割谷子的季节到了,蔡某回家,帮家里干农活,这一去就是1o多天。在这1o多天里,陈兵心里烦躁不安,犹如度日如年,天天盼着蔡某的归来,他简直有些望眼欲穿,几次都想亲自跑去蔡某的农村老家,都因其他原因未成行。为此,陈兵又想到了死。

    8月23日,蔡某从农村回来了。陈兵满怀喜悦,将蔡迎回宿舍,又是递烟,又是倒水,好不亲热。但从蔡某的表情看,不高兴的神情时常出现。陈兵说:这次来,蔡某说话也不如以前那么随和,动作也不是那么亲热。陈兵心里有多难受就不用说了。他心理上仅有一线希望破灭了,精神的防线已全面崩溃,他仍然想到了死。当天晚上,他们仍然同住一铺,共睡一枕。陈兵说,他们仍然进行了“那个”事情的。

    8月24日晚上9点多钟,他俩又早早上床了。经过2个多小时的“寻欢作乐”后,蔡某慢慢地进入了梦乡。而躺在床上的陈兵,却久久不能入睡,他想到自己几次“恋爱”以来心理上的不悦,现在唯一的“心上人”又在给自已闹别扭,他心里难受极了。他仍然没有放弃自杀的念头。但自己死了,而“心爱”的蔡某还活着留在世上多不好,不如让他和自己一同到另外一个世界,再在一起耍,这不是很好吗。他下了死的最后决心,起床提笔,分别给自己的父母、蔡某的父母、蔡某的哥哥,还有自己的同学,写了四封绝命书。写好信封,已是深夜12点多,陈兵将早已备好的17o颗安眠药吞服,然后操起地上的砖头,向熟睡中的蔡某头上狠狠的砸了4下,再用事先备好的床方又猛砸蔡某的头。他怕蔡某还不死,又解下吉它琴弦猛勒蔡某的颈部。可怜的蔡某,就这样在知不觉里躺在了血泊之中……

    陈兵做完了这一切,下楼出外喊来三轮车,乘车来到该县邮电大楼,将四封绝命书信投在营业厅外的邮筒里,乘三轮车返回后,径直回到父母居住的家中,把杀害蔡某的事实告诉了家里。此时,安眠药的作用挥出来了,陈兵一头倒在床上昏迷不醒,家里的人迅向县公安局报了案……陈兵醒来之时,已在该县的看守所里躺了几天。

    陈兵说:我现在后悔的是不该把蔡某杀了,这么大点岁数,就让他给我一起去死,太不应该。



………【狱警日记(连载)(193)】………

    我是一个同志。而且还是一个坐过牢的同志。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自己也慢慢变的成熟。

    今天把自己的经历写出来。希望大家能从我的故事当中得到一些启。更加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自由…幸福…。和爱人………

    那是2oo2年1月8日。我这一生永远也不能忘记的日子。

    “笃笃笃”有人敲门!

    “吱哑”我想也没有想就把门打开了。

    “你是不是凌清”从门外进来1o多个人。不由分说。“哐锒”一声讲门反锁。

    我被这突然出现的情况惊呆了。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任凭2架摄象机在我面前乱晃。任凭这些人在屋子里乱翻乱闯!

    “咔…碴”一副冰冷的手铐卡在我的手上。“警察。这是搜查证。我们怀疑你和一桩网上犯罪案。有关。靠墙蹲下。不许说话”他们在搜查我的房间以后。命令我!

    “笃笃”又有人敲门。警察马上打开门。抓住那人。将门反锁。那人是我的BF。“完了”没有想到还会带上他。我从心底出一生叹息!

    他被警察带到我旁边。挨着我蹲下。天气很冷。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是害怕。是冷?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我也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的。只是没有想到来的这样快。所以我心里平静的象一潭死水。冰凉冰凉的。没有任何思维1

    “你害怕吗”我小声的问他。

    “不怕。你怪我吗?”他扭过头看着我。眼神怯怯的。我想他一定很怕。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他毕竟好小。才2o岁!

    确实。如果不是他。我不会从柳州回来。不会继续干这行。但是有什么用呢。现在想什么都是多余的。我只是觉得有他陪着我。心里没有那样孤独。因为我不知道将要面对我的是什么。

    他把头靠在我的肩上。什么也不想。只是看着这些人在家里。搬走我的电脑。搬走所有属于我东西………我麻木的看着。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一切……………

    “签个字”警察让我在一张纸上。盖手印。我伸出食指。“用大拇指”伸出的手指头又缩了回来。

    这是我第一次。盖自己的手印。但是绝对不是最后一次。因为警察告诉我。以后还要盖无数次的手印。并叫我练到熟能生巧。真是黑色幽默。他们还有心思开玩笑。真气人

    我被押着上了一辆竟车。因为我是主犯。所以要单独押送。他则被带上了另外一辆车。我一直看着他。他也一直看着我的眼睛。不知道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只知道。也许我们就要分开了。(来源:爱情公寓)

    在我上车的一刹那。他突然大声喊:“啊清。我爱你。我一辈子不后悔……“

    视线突然模糊了。脑袋里全是他的样子。在这个时候。我还能听到这些话。我再也忍不住了。当着所有警察的面。泪如雨下。一个大男人。就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嚎啕大哭。任眼泪滑落在身上。手上。冰冷的手铐上……………

    我被带到公安局顶楼的网络监察室。蹲在墙角。摄象机。聚光灯。一齐对着我。我觉得自己好象一丝不挂。

    正是深冬。我穿着厚厚的羽绒衣服。也感觉到有些冷。也许是心冷吧。

    听着警察一句接着一句的问话。我毫无表情的一句句的回答。思维却飘的很远很远。这下完了。我的秘密也许明天就传遍世界。所有的人都将知道。我是一个同性恋。我怎么去面对我的亲人。朋友………

    我脑袋里突然出现一个字“死“。我看看四周。除了窗户没有关。几乎没有一个通气的地方。这里是五楼。如果跳下去…………………我又突然想起他。想起我和他的约定。想起我的亲人。特别是我的妈妈。这一跳什么都没有了。但是如果不跳。我一定会在监狱里。度过漫长的岁月。我怎么受得了…………

    “老实点。如果你不说清楚”那个穿风衣的警察。拿出一根电棍。一按钮。火花噼啪乱响。

    “如果他敢电我一下。我绝对从这里跳下去。”我心里这样想着。

    但是有一个领导摸样的人过来和他耳语了几句。他收起了电棍。以后就再也没有拿出来过。我也再也没有跳下去的理由!

    也不知道问了多久。只看见那几个记者都困了。警察也开始打哈欠了。他们才决定把我带走。说是留置。我被带到一个邻近的派出所的留置室。这里到处是铁栏杆。我被搜干净了身上所有的东西。脱掉了皮鞋。皮带。然后被送进了一道铁门。这里一片漆黑。只有几个平方米。除了顶上有一个透气孔。什么也没有。空气中弥漫着粪便的气味。让人想吐。

    “有人来了”我听到有人小声说话。原来里面还有人。

    有人递给我一根烟。但是我怎么也看不清楚那人的样子。连轮廓也没有看到。

    我只是在想。如果让我在这个地方呆上几年。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心里好害怕。

    “啊清”我听到有人在叫我。我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来的。但是我知道一定是他。这声音太熟悉了。心里一阵激动!

    “你在哪里”我颤抖着问。

    “我在你隔壁。我看到你进来的”他声音沙哑。显然哭过。

    “你挨打了吗”

    “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你饿了吗?”好几个小时过去了。我们什么也没有吃。

    “不。你保重。不要做傻事。你记住我永远都会等你的。记住那歌。《天变地变情不变》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人。

    “恩“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想哭一场。

    “你找个地方睡一下吧!别着凉了。”我猛吸一口烟。头脑一片空白。心里又有点温暖。这个时候最爱的人在关心你。一起患难。心里突然很矛盾。我希望他自由。但是又怕他离开我。我怕这种失去自由的寂寞。我就怎么自私吗?

    第二天.又是一天的审问。我都不知道要问到什么时候。一天一夜没有睡了。只吃了2个面包。真的是又饿又冷。头痛的象炸了一样。

    昨天在号子里听那两个不知名的人说。在派出所最多只能关押48小时。而如果有证据证明你有醉。就要送到看守所。而听说看守所是一个很恐怖的地方。不管过冷的天。进去以后都要用冷水洗澡。洗完一块肥皂。另外听说会打人。听到这些我更不知道去怎么样面对。只觉得心里冰凉冰凉的。其中一个办案的警察更是威胁我说。“如果讲你是同性恋的事情告诉里面的人。你惨得很。”是啊。那些人都是抢劫。杀人的坏人。素质可想而知。和他们比起来。我算是很软弱的人。所以我有什么危险。都是不奇怪的。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又好象不知道害怕。其实从抓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打算活着出去。因为我不是被那些坏人打死。也没有勇气去面对漫长的铁窗生活。如果他们真的对我怎么样。我就一死了之。这样想着。我反而很平静。一个人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呢?

    一直到晚上7点。我和他才被带上警车。这次我和他做到了同一辆车上。戴着手拷的2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想说点什么。但是被阻止。只是默默的看着对方。一夜之间。他已变的好憔悴。眼睛陷了下去。满脸的倦意。我想他也没有睡好。眼神里全是怜惜。我想我也和他一样。

    窗外灯火灿烂。车来车往。人们悠闲的在街上走来走去。自由的空气吹到我的脸上。冷冷的。但是很舒服……我突然觉得夜色好美。而我也许永远也没机会漫步其中了。亲爱的爸爸妈妈也许我再也不会见到你们了。……谁会知道。在大街上奔驰的警车上。载着2个将要失去自由的恋人。他们相爱。但是也许会永远分离。神啊。命运为什么这样作弄人。纽头看看他。眼睛里闪亮闪亮的。低下头。手拷卡得我好痛!

    车上了一座小山。到了望城坡上。我家就在不远处的。我在这里生活了2o多年。却不知道这里有一个看守所。而现在我就要在这里生活了。

    在警察的押送下。我们走过一道道的戒备森严的铁门。到了一间屋子里。几个穿着蓝色衣服的人。让我们站直。搜遍了我们全身。然后把我们身上所有的铁的东西都都摘到了。衣服上的拉链。扣子。…。我的衣服马上变的面目全非了。最气人的是连皮带都没收了。皮鞋也没有了。我只有提着裤子。光着脚站在那里。警察登记了一下。就把我们送到了四合院里。

    灯光昏暗。全是一排排的房子。房子顶上隐约编着号码。

    “进去”我穿着那双才买的addos袜子。提着裤子。被送进了一离值班室最近的一间房子。走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感觉自己不是人。而是一条狗!

    “哄”的一声闷响。铁门在我身后关上了。

    “哄”的一声。我前面的一道铁栏杆又开了。

    “进去”我又进到里面的一间。“哄哄哄”铁栏杆又在我身后关上了。

    里面象一个仓库大约2o个平方。中间是一个巷道。两边是半米左右高的铺板。上面睡满了人。

    一见有人进来。所有人都坐起来昂起头。象见了动物园的猴子一样。嬉笑着看着我。嘴里呜呜拉拉说着话。拌着不堪入耳的笑声。天啊。只看见昏暗的灯光下。全是秃顶的脑袋。只觉得心里麻。象进了马蜂窝。

    我低下头。心里异常平静。“要杀要打。随便你们。人渣”心里这样想着

    “过来”坐在最后面的一个人向我吼到。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一个无赖摸样。“不懂事吗?”所有人都在吼。我站直了身体走过去。

    “蹲下”我来到那人身边。他对我吼到。



………【狱警日记(连载)(194)】………

    许多“同志”都希望,生活中的李银河也能成为他们中间的一分子,但她的生活,自有她的选择。李银河坐上车,扭头对助手小郑说:“今晚好象来了不少拉拉。”“拉拉”是英语女同性恋者1esbian的变音。她们赶来听李银河的讲座,然后索要签名。

    11月初的上海,夜已微凉,人到中年的李银河走在陌生城市的大街上,想找个吃东西的地方,当晚7:15在复旦大学枫林校区的演讲让她误了晚餐。

    她的身形已不像年轻时那样苗条,但她的眼睛里有种相当动人的东西,温顺时像丝绒般柔软,淡漠时仿佛深井里的水泛着冷光,而垫底的,是生生的敏感。她的眼波里还有许多的不确定,而在某片不确定的时空里,有个称她为“吾友”的人或者会招呼她:“你好哇,李银河。”

    从1989年和王小波一起开始做男性同性恋的研究、共同写成《他们的世界——中国男同性恋群落透视》,李银河已与“他们”彼此相望第一个在国内提出“同性恋非罪化”的学者,随后致力于《中国同性婚姻提案》的上传。

    国内政府卫生部门2oo5年11月3o日,次公布了处于性活跃期的中国男性同性恋者的估算数据——5oo万至1ooo万。尽管这个数字只是同性恋问题研究专家、青岛大学张北川教授统计数字的一半,他认为,中国大陆15岁至65岁的同性恋人数约在3ooo万,其中男性2ooo万,女性1ooo万。但它的布,意味着政府开始正视这个群体。

    第三版《中国精神障碍分类与诊断标准》次将同性恋从精神疾病名单中剔除,比美国晚了整整28年,比世界卫生组织晚了9年。尽管如此,同性恋者还是常常在无意间被说成“同性恋患者”——目前在国内的临床病理学上,同性恋通常还是被划归性取向障碍(此前被归为性变态)。

    李银河说,她之所以委托代表向人大提交《中国同性婚姻提案》,是为了争取某种属于小众但并不侵害大众的权利。在她看来,这可能是中国同性恋合法化的一条快捷方式。“即便通过了《同性婚姻法案》,我相信有相当一部分同性恋者还是不会去结婚的。就像现在的北欧国家,所有对子里,一半同居,一半才进入婚姻。”

    这份12oo字的提案终因未能集得3o位代表的附议而未成为有效提案。李银河说,未来1…2年,她没有再递交此提案的打算,她必须等待时机成熟。

    同性恋歧视普遍存在。同性恋不被视为非法,但就和其它被歧视的人群一样也没有《反歧视法》的保障。“在西方,如果一家公司因为你是同性恋者而解雇你是要吃官司的,因为《反歧视法》规定,一个人的性取向不能成为解雇的理由。”李银河说,其实要消除歧视,看起来比通过立法更困难。

    还有因歧视产生的自我厌恶。皮肤科医生、著名的同性恋者秦士德介绍了所谓“厌恶疗法”:同性恋者在腕上套一牛皮筋,如果见了美少年而想入非非,便用力拉扯橡皮筋弹痛自己。这种疗法一点用处没有,秦士德说。同性恋的起因,到底是基因决定的“先天论”,还是后天习得的“社会建构论”?李银河在调查中让同性恋自己回答,结果一点都不出人意料:有人说自己是先天的,也有人很肯定地说是后天的,也有人觉得各种因素都有。

    基因决定说始于199o年一项著名的研究:一位叫列维的脑神经专家(本人是同性恋者,其伴侣死于艾滋病)对19具同性恋男尸(都死于艾滋病并症)、16具异性恋男尸(其中也有6具死于艾滋病)和6具性取向不清的女尸的下丘脑做了比较实验,因为据说下丘脑是控制男女两性性反应的脑中枢。他的结论是,下丘脑的结构与同性恋有关联,这就为同性恋的“先天说”提供了有力的证据。

    但在2oo1年加州大学的一次研讨会上,一位本人也是同性恋的女教授对该研究表示质疑:列维如何确定被解剖人是同性恋?如果说确认本身有问题,那么结果一定有问题的。这位教授更偏向于“社会建构论”,李银河对此举手同意。

    现实似乎能够提供左证,譬如同性恋时尚化的趋向。几乎每到一座城市,李银河都会去访问当地的同性恋酒吧。在上海,她见过2oo多号女性聚在一处的场面,而且,她们是如此年轻。在成都,在广州,男性同志酒吧里早已出现moneyBoy,他们本不是同性恋,但因为金钱交易或者追随时尚,加入了这一群体。而在某些艺术类职业里,异性恋者转变为同性恋或者双性恋代表一种灵感、时髦和品位。这不是“后天习得”是什么?

    李银河还纠正了一些关于同性恋的谬传:同性恋在人群中的分布是随机的,并不是传说中的同性恋群体中天才特别多。

    爱情是不能永恒的

    许多年以前,王小波写信给李银河说:“我对好多人怀有最深的感情,尤其是对你;爱你就像爱生命。”王、李情书集《爱你就像爱生命》或者能够再次证明,爱情,它确实来过。

    这些书信(有几封是写在五线谱上的),裹挟着坐立不安的爱情,像个皮球一样被踢来又踢去,终于走向婚姻。人世间,两个人若爱了,结果便是如此。

    许多年以后,李银河写了一篇文章《爱情是什么》,探讨加诸制度约束的爱情的出路。“爱情”一词诞生于13世纪的欧洲骑士和他们所追求的有夫之妇之间,它是电光火石般的漏*点,而漏*点是不能持久的。要让爱情与婚姻制度协调起来,除了将它转化为亲情和柔情,别无它途。李银河坚信,一夫一妻制肯定不是永恒的,婚姻制度也不是唯一最好的。

    李银河是浪漫的,至少在爱情上——你以为王小波会容忍一个不浪漫的对手么?她说,她一直渴望爱情,这样的渴望非常强烈。在她的调查研究中,她也愿意花费精力去证明爱的存在。

    许多年以后,李银河在一个年轻时代的好友那里现了《绿毛水怪》的手稿,一本封面漂亮的横格本,不禁喜出望外:这是她和小波的媒人。当她第一次读完这篇小说后,就生出“要见一见写它的人”的念头。用一句世俗的话来说,这叫“眼毒”。

    那时的李银河是一家很端正的报社的编辑,一次去拜访王小波的父亲、逻辑学家王方名时,顺便看了看那个“又高又瘦又丑”而又“涣散得要命”的家伙,从此相连二十年。

    在美国匹兹堡大学留学的日子里,一个人的奖学金养活两个人,但他们很快活:每晚从有线电视中收看两部电影,或是去租大量的录像带,当然,生活主要是看书、写字。

    1988年,李银河开始做同性恋研究的资料准备,回国后,王小波参与了对调查者的访谈,因为一些同性恋者不愿与女性谈这个话题。李银河对坊间某些闲言碎语的反应是:“在同性恋研究的课题上,小波是我的帮手。”

    相对于受过学术规范训练的李银河,王小波的文字是那样能够飞翔。眼尖的人能在一本书中辨认出哪些章节出自他的手笔,辨认他的文字就像辨认帕瓦罗蒂的声音。

    王小波说过,人就像一本书,你要挑一本好的来看。李银河觉得自己挑到了一本好书。当这本书的最后一页在1997年倏地合上时,李银河正在英国做访问学者。那天,是个白天,她接到朋友电话,电话里没说什么,只让她一定赶回北京。她猜到了,立刻动身。

    她想在他的墓碑上写下他喜欢的斯汤达的墓志铭:生活过、写作过、爱过;还想加一行:骑士、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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