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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帅舒兰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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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这一天,许管家很高兴,成人姻缘可是桩好事,得善果积阴德,何况他还想亲自喝一杯舒小姐的喜酒呢。
  街上招呼生意的小哥很高兴,今早跑掉的一个客人急匆匆地又跑了回来,于是翘掉的买卖又做成了,他想今晚回去可以多买二两肉来吃。
  舒府内,凤芷也很高兴,她笑眯眯地递了一张字条给舒兰,说是外头有人送来的,舒兰还从未瞧见清雅的凤芷笑得这样隐晦开心过。
  遂她摊开纸条一看,竟也是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纸上只写了一句话,意思简洁明了。
  有松堪折直须折,莫待无松空折枝。
  唐雪松。
  舒兰笑眯眯地将纸条折起,真真地,再不明白,她可就是个傻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完这一集的时候,小烜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阿远差点咬坏了牙齿。
  “他们俩现在在哪?!”
  “在后面休息室对戏。”
  “不能再让他们在一起了!必须拆了他们!”
  就在此时,秦剑书和萧元笙走了进来,“小不忍则乱大谋,你现在动手不行。”
  “那怎么办?!眼看着唐雪松捷足先登?!”
  秦剑书道:“我们可以搞破坏。”
  萧元笙甩了甩手上的剧本,“我偷了玉导后几集的剧本,他笑不了多久。”
  于是,就在这一日,“反唐同盟会”诞生了。
  

  ☆、第三十九章 登对 花灯

  “为什么非要我穿这身出去?”
  舒兰看着铜镜里一身淡紫装扮的自己,云裳华衣,配着白狐坎肩,乌发稍卷,别上了精致的银簪,耳畔落下几缕发丝,一副贵家小姐的打扮,委实很不习惯。
  可替她整装摆弄的凤芷应得义正言辞,“我的好小姐,今个是元宵佳节,纵使不是七夕,你也不要一身男装去逛灯会啊,若是哪家的小姐心仪上你,那该怎么办?你到时候倒是娶不娶回来?”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这面孔也生得不像男人吧。”眼见凤芷又要开口训话,舒兰怕了她,直摆手,“好、好、好,我穿就是了。”
  凤芷露出满意的笑来,雪松,她这个朋友可是将能帮的都给帮了,后头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随后她又嘱咐了舒兰许多话,要她今夜断不能再像个军人般,行步仪态都要注意一些。
  不久,穿着一身新衣的唐雪松来接舒兰,初见她这一面,宛若惊鸿一瞥,满目惊艳。
  “你……”
  舒兰抿着嘴,“做什么?几日不见就认不得我了?”
  “不、不是。”唐雪松觉得面颊有些微烫,好在他的皮肤在关外晒得黑,倒没泄了底。
  “那你什么你?”
  唐雪松不敢盯着她看,却也不再像以往那般静默,“我只是想说,你这样打扮,很好看。”
  “噗……”一旁凤芷急忙一手捂住嘴,却还是忍不住露出口的笑意。
  倒是舒兰眨眨眼睛,舔了舔下唇,故意走近他两步,一本正经地问道:“是真的好看?”
  “嗯。”
  “那我原先就不好看了?以前怎么不见你夸我。”
  “以前也好看。”唐雪松应得极为实诚,“只是今日特别好看。”
  舒兰对他的木鱼脑袋一时没了办法,彼时凤芷看不下去,催道。
  “好了,小姐,您就放过他吧,再不出门,可就瞧不见花神娘娘的花车了。”
  舒兰点头,不再逗唐雪松,只是两人出门不过几步。舒兰侧目瞧着难得换上一身新衣的唐雪松,劲装褐衣衬得他整个人身躯凛凛,意气勃发,尤是轮廓分明的五官,剑眉挺拔,瞳眸冷硬,显得他愈发精神奕奕。
  “你今天……”她唇角噙笑,不轻不重地夸道,“也很好看,咱们这样出门,也算登对吧?”
  登对。
  彼时唐雪松听了这一句,无论是心里还是面上皆是分外高兴,素来平静的面上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宛如一街朦胧的花灯。
  舒兰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原来这块木头笑起来,也能这样温柔好看。
  ***************************
  元宵灯火,他们多年不逛,繁华却是更胜往昔。车水马龙的人群里,嬉笑交谈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常。
  舒兰和唐雪松挤在街道的人群里,瞧着街道正中缓缓驶来的花车,花车旁围着数名美貌的女子,她们轻曼乐舞,一手提着花篮,一手将粉色的花瓣撒向夜幕之间。
  人潮汹涌,花香如海。
  “今年的花神娘娘虽然好看,可我总觉得还是三年前来时的那位更胜一筹,你说呢?”站在街边的舒兰回眸问向身后的唐雪松,却见他一脸怔忪,方想起自己问错了问题,“我忘了,那年你没回来。”
  “是啊。”
  唐雪松面色稍稍有些落寞,其实很多时候他是庆幸自己那年没有跟回来的,因为就是那一年的上京路上,舒战与舒兰表白,成就了他们往后的姻缘。
  少时舒兰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太理解唐雪松这个人了,只他神色间、语气里的一点点变化,她便可以晓得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有松堪折直须折,莫待无松空折枝。
  这个木头哪哪都好,就是太能忍,面皮还比不得她一个姑娘家的厚。罢了、罢了,谁叫她偏生挑了这块木头呢。
  “喂,唐雪松,我穿不惯女人的绣花鞋,你借我牵一会,叫我省些力气。”
  倥偬间,舒兰对着他伸出一只手,纤细的手指在黑夜灯火中显得无比白皙,这一刻四周热闹的画面声响仿佛都静止了一般,只能看见他对面的女子,对着他露出信任而暖暖的笑意。
  这双手,曾经戴着那金灿灿的龙凤镯子被舒展缓缓牵过,那时他看着很羡慕,非常羡慕。
  如今,他终于可以牵到这双手了。
  “好。”
  指尖小心碰触着这份柔软,生怕自己的手会割伤了她似的,竟带着几分战战兢兢的味道。
  彼时,相握的十指,对视的瞳眸,交映着两个人的面容。
  其实就是舒兰也没有想到,在战场上气势刚勇,亦可杀人如麻的男子,这会却是连握过她的手都会如此胆怯。真不晓得往昔他在她身边是如何自处的,不会尽是靠着那些唠叨在遮羞吧。
  其实当初想要为舒门延续血脉的时候,她不是没有考虑过身边的一些人。
  唐雪松,自是首当其冲的,可是正因为他们的感情太好、太深,宛若家人,所以她害怕,害怕又有失去的那一天,她会再也站不起来,落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可是……此刻手心里传来的温度是真实的,一样的厚茧粗皮,这是武人的手,也是唐雪松的手。
  “我知道的,你待我的好,我都是知道的。”
  她握住唐雪松的手,并肩走在拥挤的人群里,低首喃喃自语。
  “舒兰,你刚刚说什么?”
  人群吵杂,唐雪松没能听见舒兰的低语,舒兰抬头瞪他一眼笑道:“我说咱们该去放花灯了,过会花神娘娘游完街再去,人就多了。”
  放花灯。
  唐雪松忽然想起许国公的话:过两日元宵佳节,你去把人约出来,同她说长安花灯会上放花灯,若是写了彼此心仪之人的名字,就能心意相通、白头到老,届时你看她写的是谁,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记起这番嘱咐的唐雪松,不尤握紧了舒兰的手,低头一心朝着河边步去,然而胸口却是极快地跳动着。
  河道附近,这夜卖花灯的小贩聚了个齐全,各式各样的花灯密密麻麻地摆在摊位上供客人挑选。两人买了最普遍的莲花灯,而当唐雪松正犹豫着如何叫舒兰写上名字,舒兰却是先一步对他问道。
  “花灯上头是写名字的,你知道吗?”
  他看着她,默然地点点头。
  “那你打算写谁的?”
  舒兰露出明显的狡诈笑颜,一副明知故犯的样子。唐雪松这刻真真体会到了被玩弄于鼓掌之中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这些,他都心甘情愿。
  往昔魁梧挺拔的男子,这会微微欠下身子,在花灯的签子上写好了名字,利落地递了过去。
  字迹一如人品,唐雪松的字一笔一划、刚正不阿,端端正正地写着。
  舒兰。
  意料之中的字,可亲眼瞧见,舒兰的心底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不至汹涌澎湃,却也是波澜四起。
  “你这个傻子。”舒兰拿着签子,低着头,半晌方抬头看他,“怎么就忍下了那么多年。”
  素来木头的唐雪松彼时没有再选择沉默,沉着的声调如同朗朗的乾坤。
  “我自知身份低微,不敢求娶于你,当年你既是选了舒战,也是我自己闷声不吭的结果,不管如何,我只希望你欢喜安乐。”
  舒兰抿着唇,“那我问你,若我选了你,你会为我如何?”
  短短一瞬,唐雪松正视着舒兰说道。
  “我会为你好好活着。”
  啊,就是这个。
  猝然间,她终于明白自己在唐雪松的身上找到了一种什么感觉,这是她一直以来最为期盼的感觉。
  家。
  他便能给自己一个家。
  她希望自己爱的人能够好好活着,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好好活着。
  舒兰举起自己手上的花灯,她的签子上还一片空白,没有写下任何人的名字,不过她的心里已是决定好了。她对着他笑道。
  “唐雪松,总算不枉你等了我——”
  “舒兰!”
  同样的两个字,却是喝止住了舒兰要对唐雪松说的话。
  戏文里头演得好,花前月下这样的好事,不蹦出几个搅局的,委实对不起付了银子看戏的客官们。
  于是迦烜的出现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当即舒兰就晓得,前些时候的那碗牛肉面,算是白吃了。
  迦烜急如星火地冲到了他们的面前,只瞪着舒兰手中的花灯,见上头还是空白一片,才稍稍降了一些火气,这会舒兰只得客气道:“二殿下也来看灯么。”
  迦烜瞪着她,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我有事找你。”
  “非要这会?”
  “就是要这一会,半刻都等不得!”
  看他这幅眼神冒火的样子,舒兰晓得她若是这会敢拒绝得话,大概下一刻从迦烜嘴里出来的就是皇命了。
  “好。”她只得认命而无奈地应道,“我这便同二殿下走就是了。”
  下刻,舒兰将手中的花灯递给唐雪松,眉宇含笑,“我还没来得及写,不过你就替我放了吧,想来心愿也是能成的。”
  少顷,她对着迦烜道:“那二殿下,请吧。”
  两人的背影极快地堙没在涌动的人群之中。
  唐雪松说不出此刻的心情,怀里的琥珀镯子还没送出去,躺在心口,如同他拿着两盏花灯的手,在冬夜里分外冰凉。可少顷,他却发现舒兰给他的那盏花灯下头还夹着一张纸,拿开来看,见上头有两种不同的笔迹,写着两句话。
  有松堪折直须折,莫待无松空折枝。
  这松,我折了。
  最后五个字,他认得,他不止认得,还晓得这是舒兰的笔迹。
  唐雪松摇摇头,面上的笑却再也掩饰不住,寸阴如岁,他从来不敢奢想自己的心意有成真的这一天。
  舒兰,往后我必好好活着,护你一生。
  这夜,花灯随流水而去,承载着的却是两人满满的心愿。                        
作者有话要说:  这场戏过后,玉导包着头巾躲在无人的角落里……
  “玉导,你在这干嘛?”
  “嘘……人、人家怕阿烜拿刀砍我……”
  “这样啊,可你就不怕我拿刀砍你吗?”
  玉导回眸,就看见阿远一脸狰狞地看着她。
  “哇……凌晨大大,你太有先见之明了!可不管甜不甜都是我遭罪啊!救驾!舒兰、雪松、再救驾啊!我可是亲妈!”
  

  ☆、第四十章 坦言 筹谋

  另一头,坐在马车里被带走的舒兰,原以为迦烜必然要发挥他狮吼功的功力,震得她耳膜发疼,不想马车行了许久,迦烜却始终是缄默不语,一路无话。直到马车半途停了下来,迦烜才撩开车帘,开口问道。
  “怎么了?”
  侍卫道:“殿下,是前面被花车堵住了,过会就好。”
  迦烜放下帘子,没有再说话,两人便面对面安静地坐在马车里,舒兰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这诚然不是迦烜行事的风格。
  “二殿下这样安静,是不是忘记了,您可还没告诉我这是要去哪呢?”
  “皇宫。”
  舒兰挑眉,“怎么?真出事了?”
  顷刻的静默之后,舒兰听见的是自己没有想到的话。
  “在他约你之前,我也想约你来看花灯,可是那天吃面的时候,你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给我。”
  迦烜食指撩开车帘一角,目光没有焦点似地望着外头。
  “你还记得我们两个一起来看花灯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仿佛知道她不会记得,迦烜停了停,很快自己说道,“是在五年前,那年我们十八岁。我原本打算在那一年向你表明心意,可那时你贪玩,放花灯的时候竟故意闹失踪,叫我找不到你,最后却又突然冒出来吓我一跳,害我跌进了河里。”
  舒兰抱歉地笑着,“那时是我不好,所以后来皇上答应让我回西陉关,我也没好意思来见你。”
  “这就是你对我不告而别的原因?真是愚蠢。”迦烜放下帘子,马车又缓缓动了起来,“不过拜你所赐,那场病,我真是病了许久。”
  寒春入水,河水无比阴冷,可这并不是他久病缠身的主要因由。是当年他在病榻上听闻舒兰要回西陉关,他硬是拖着昏昏沉沉的身子骑烈马去追,偏偏昏厥在马背上,他还是连她的一个背影都没能瞧见。
  再然后便是病来如山倒,白御医说他忧思成疾,心病太重,身子难愈,整整医了四月有余。
  他是迦国二皇子,自小锦衣玉食,众星捧月,从来都是想要什么便有什么,人生第一次的求而不得,要他如何不忧?如何不愁?
  可舒兰并不晓得这些,她所晓得的就是迦烜再如何心仪于她,壑帝都不会予以成全。
  她十三岁入京为质,十六岁壑帝毫无征兆地允她出宫居住,彼时是迦国壑帝亲自与她说。
  “舒兰,你们尚且年幼,容易将感情弄混,迦烜既是迦国二皇子,他所娶之人便多半由不得他自己,你可明白?”
  当年她虽心思浅,却也明白壑帝的意思。再来她本就不愿受拘束,在皇城里当质子的时候,也很不喜欢皇宫里的生活,且不说她不曾考虑过情爱之事,当真要她嫁,她也不愿意嫁入皇家,是以她立即答复道。
  “壑帝宽心,舒兰的梦想便是找个如父兄一般勇敢的夫君,承我舒门将才雄风,他朝得以继续为国征战守疆。”
  后来,迦烜便不大被允许出宫,舒兰晓得是壑帝从中拦阻,也不甚在意。毕竟这是人家父子俩的家务事,同她应当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可哪里想到兜兜转转了那么多年,她嫁了人又做了寡妇,迦烜却还是守着当年的心意。
  她不晓得是不是应该为此感动一番,可纵使感动,今夜她也已下好了决心。
  “迦烜。”
  舒兰坐得端正,双手各自置在膝上,敲了两下,终是沉了音调慎重道。
  “我这人其实没什么好的,朝三暮四,你看舒战刚死没多久,我不就急着找下一个了嘛。可见,这世上没什么是放不下的。”
  然后,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静默,迦烜略略侧过头,掩在阴影中的神情怎么都看不清楚。
  少时,马车停了下来,想想时候也是该到皇宫了,舒兰不死心,下车时又回头开解道。
  “想通就好了,我是想通了,希望你也可以。”
  然而迦烜始终没有说话,这叫舒兰觉得有些不安。
  马车外,夜风生冷,幽暗的皇城里头还不晓得有什么在等着她。
  ***************************
  踏在月辉清冷的皇宫青石板上时,舒兰的心情还是有些不能平静。
  彼时迦烜并没有跟在她的身侧,可想起宫门前迦烜融化在黑夜中的身影,每想起一次,舒兰便觉得有些不对。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月色下,宫娥提着宫灯引着她在的殿阁里转悠,最后是停在了太子所住的东宫。
  舒兰这会稍稍松了口气,她一开始见迦烜那般严肃,还以为是壑帝要见她,幸好传她来的是太子迦烨。说到底,太子和她年纪相当,算是同辈,可壑帝既是长辈又是君臣,对她来说委实还是有些压力的。
  东宫的外院里,太子迦烨一袭月白色的锦袍,外披了一件玄色厚袍,立在亭榭中。
  天寒地冻的腊月,迦烨召她进宫,又特意站在这里等她?这是一个太子对臣下该有的举止?
  答案显而易见,当然不是。
  于是舒兰将将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上了,偏生面容还得带笑,恭恭敬敬地对迦烨行礼笑道。
  “太子殿下这是出来赏月?”舒兰抬头瞧了瞧敞亮亮的月光,“今晚的月亮的确不错。”
  迦烨唇角一勾,“明人不说暗话,我为什么找你,你应该清楚。”
  自然清楚。
  能叫堂堂太子如此费心的,除了迦国天下,便是他心爱的妻子和他宝贝的弟弟。
  而其中与她相干到会让太子废如此周折的,必是迦烜。
  谁叫人家到底是太子殿下的亲弟弟,胳膊肘肯定是朝里拐的。
  舒兰苦笑,“太子殿下,我为你弟弟也算是够头疼的了,您老就发发慈悲,别再来同我说教了吧。二殿下的脑筋转不过来,您难道还不明白吗?这感情的事,自古都是强求不得的。”
  迦烨倒未动气,只道:“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阿烜的性子更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外界传闻迦国二皇子目中无人、眼高于顶,舒兰,你觉得呢?”
  “我?呵,我只觉得他是个暴脾气。”
  迦烨笑了两声,“那也只是对你而已,你可知道这些性子其实都是阿烜故意装出来的。”
  “装出来的?”为什么,他是迦国的皇子殿下,何况他是个会叫自己委屈的人?
  迦烨解释道:“他同我只差三岁,我虽是少年战场成名,可一心苦读的阿烜也在治国上也颇有天赋,你应该知道吧,我和迦烜皆非皇后亲生。”
  舒兰点点头,这事知道的人的确不多,因为太子他们的母妃在生迦烜时难产而死,彼时壑帝尚未登位,既是龙椅都是由壑帝的父皇坐着。之后他们俩兄弟便交由当今皇后、壑帝的正妃抚养,皇后素来仁善,对他们兄弟一直视如己出,是以壑帝登基之后,大多臣子也都以为他们是皇后亲生。
  “朝堂波谲云诡,父皇膝下就我和阿烜两个皇子,中洲统一也不过数年,难免有些心存歹心之人混在其中,而有些人便是想让我和阿烜各自为政,为了迦国皇位反目成仇,而朝廷内局一旦动荡,必然能让宵小之人有利可图。”
  迦烨说的平常,听得舒兰却是眉宇微蹙。
  “阿烜十岁的时候便看透了这些,所以他开始故意对人骄横,在长安城中也多做一些无礼之事,使百姓对他全无好感,可这些都是阿烜为了不让自己威胁到我的太子地位。”
  “阿烜为人实则单纯,所以他只会用这种简单的办法来解决问题。你们十六岁那年,阿烜初次向父皇请求,希望与你婚配,可是被父皇以种种借口拖了两年之久,直到后来阿烜始终不肯放弃,父皇才终于决定将你送回西陉关。”
  “阿烜为此病了足足四月有余,可身体刚好,他就又闹着要去边关寻你,那时候宫里头可真是人仰马翻。”
  迦烨呼出一口热气,“父皇素来是宠溺他的,可这会终是忍不住呵斥,说是阿烜若再一意孤行,便要治舒兰你妖媚主上之罪,届时舒门一家皆会遭殃。阿烜这才安分了下来,但他仍不肯放弃,父皇母后几次为他选妃,他都宁死不从。”
  “舒兰。”
  眼见太子唤了她的名字,晓得这段长长的话终是到了结尾,舒兰肃然严谨,洗耳恭听。
  “阿烜的性子比较像我们的生母,认定一个人便是一辈子,当年母亲为了嫁给父皇,与外公弄翻了脸。而我以为你对阿烜亦并非无情,若非父皇当初特意寻你斩了这段情丝,你同他何尝不是一对欢喜冤家。”
  欢喜冤家。
  也许曾经会是,可起码如今不是。
  “太子殿下,那些都是十几岁时的事了,这会我已经爱过人、嫁过人,我明白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若我当初对迦烜若当真爱得难分难舍,我也愿意与他一起搏一搏,偏生我与他的情并非如此。”
  绝情的话说出来,必然是不好听的。可说话的人,也未必就是好受。
  当太子将迦烜的事情一件件披露在她面前时,舒兰忽然觉得自己好似欠了迦烜许多。只可惜,这些,她都还不起。
  “太子殿下,往昔在西陉关时,我托您为我选一良婿,如今我心中已有愿托付终生之人,还请太子不必再为我操心了。”
  迦烨当即听了一怔,素来沉稳的面容也不禁泛上一丝苦恼。
  这句话委实是迦烨最不想听的,依他对舒兰的了解,她若定下了人,便是木已成舟,迦烜再如何纠缠下去,至多也是弄个双方俱败的下场。
  可依阿烜的性子,他是宁可要破釜沉舟的吧。
  唉,罢了、罢了,便再为他们筹谋一次,成与不成,届时就看天意吧。
  于是,看着心意已决的舒兰,迦烨平静安和的面色底下,却已是风云万变。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信:
  1、感谢凌晨一直以来对玉玺的不离不弃,章章之留评,委实感动。(我吃侬哦~)
  2、感谢OoT英帕的地雷。(卿,您的名字很多样化哟,不过地雷震得玉玺心潮涌动哟。)
  3、感谢飞流直上的评论支持。(你现在还想赌谁是男主不?其实赌局里,万事皆有可能的嘛。)
  4、感谢开水对小唐的倾注。(玉玺一定会叫小唐做回大男人的。)
  5、感谢最上兔子的关注。(希望以后继续支持。)
  6、感谢路人甲对阿远的倾注。(后头阿远就要发飙了哟。)
  7、感谢俗子的第一条评语。(玉玺特意抛去了对小唐一切的修饰,保证他是彻底的草根哟。)
  然后感谢收藏了此文的各位。玉玺携舒兰、雪松、阿远、阿烜等众演员在此鞠躬致礼,表达我们最真挚的感谢之情。
  最后,为什么要写感谢信呢?当然是玉玺想要表达对你们汹涌喷发出来的感激之情。(废话!)
  顺便通知你们一声……玉玺有点卡文了,存稿快见底了……
  咻!我遁!!!
  

  ☆、第四十一章 眼睛 阴阳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舒兰,你得再帮我一个忙,你也晓得眼下阿烜执着难改,要他立即放弃显然不太可能,纵使你心中已定下了人,我希望你晚些再公之于众。随后么,你与阿烜去办一件事,这一路上你便好好再开导开导他吧。”
  舒兰听了太子的安排,凝眉微蹙。
  “这事恐怕不太妥帖吧,我以为我还是离二殿下远些得好。”
  迦烨负手笑道:“避,并不能解决问题,求而不得,只会愈发折磨阿烜罢了。”他看着舒兰,“你也替我这个做哥哥的想想,这些年我没为你们两个少操心,你既是替父皇分了西洲的顾虑,也替我分一分这忧愁吧。”
  舒兰想了想,终究妥协道:“是、是,近日我可不敢叫太子殿下太过操心,太子妃快要临盆了吧。”
  提起自己的妻子,迦烨的笑容含了几分温柔,“是啊,所以你们两个给我老实些。”
  “只是不晓得太子殿下要我和二殿下去办什么事?”
  “这事其实也该你去,你可还记得杜也青?”
  “当然记得。”
  杜也青是原常胜军中的军师,年过半百的一个老头子,西征军开拔前,在二哥坟头上舒兰是说因其能力不济而被她赶回了老家,其实是因杜老头的家中出了大变故。
  杜老头的妻子听闻西陉关破,以为老伴葬身边关,忧思成疾,加上她的身子原就不好,便是这样一病不起。偏偏杜老头的儿女刚受丧母之痛,其儿子的媳妇又因难产而亡。战场无眼,舒兰不忍他再出什么意外,所以要他提早回家养老,只是太子忽然提起他,是出了什么事?
  “前些时候豫州铜川知县上报,说杜也青回到镇上之后,镇上百姓便多遇怪事,称其是从西陉关死人口回来的,身带不详,对其一家极为排斥。你是他的上级,所以我想应该同你说一声,流言蜚语纵使是空穴来风,却也有可能致人于死地,你且去看看,便当尽些绵薄之力,至于阿烜倒是顺带的。”
  “那好。”既是杜老头的事情,舒兰也有意去探查一番,“我去一趟。”
  舒兰拜别太子,元宵月色下,迦烨踱步在亭榭回廊间。
  “阿烜啊,做大哥的也只能帮到你这里了。这条舟到底是靠在旁人那,还是靠在你的岸上,后头可就看你自个的了。”
  ***************************
  次日一早,舒兰便整装待发,自昨夜出宫之后,她便未再见过唐雪松,亦未特意去找,除了是因太子的嘱咐之外,她也不想太过刺激到迦烜。
  凤芷动作利落地替她准备好了出行的用具,“怎么突然要去铜川?昨夜的元宵灯会如何?”
  只睡了四个时辰的舒兰伸了个懒腰,“放心,顺利得很,我只是去那办些事情,想来也不会太久。我可能来不及同唐雪松打招呼了,他若来,你就叫他安心等我便是。”
  凤芷笑得温婉,“小姐何不写封信给他?也好叫他留个念想,不敢忘却小姐不是。”
  舒兰笑道:“若是我不留信,他便不想我了,我还做什么选他。”
  何况唐雪松那小子是个木头人,更是个老实人,他是一定会等她的。
  想到这里,舒兰默默发笑。
  直到下人来报,说是二皇子殿下已在门外,舒兰遂出门去瞧。
  只见迦烜骑在一匹白马上,穿着劲装蓝袍,目光如炬,风姿隽秀,透着一股皇子的风度威仪。
  “走吧。”
  “只我们两个?你又一个护卫都不带?”
  舒兰骑上自己的象龙马问道,可迦烜只管打马而去,并不予回答。
  从昨夜开始,迦烜似乎便不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迦烜了。这莫非便是太子所说的,他自幼隐了自己的性子脾气,可如今这算是要显露出来了?
  舒兰忽然觉得迦烜有些可怜,十岁的孩子就要懂得藏匿自己的性子,他这也算是少年老成了吧。
  豫州铜川与长安算不得远,骑马赶路不过两日多的路程。舒兰的前军师叫做杜也青,是个刚过五十的老头,总喜欢摆着一副严肃的面孔,为人有些执拗和较真。
  杜老头以前有个十分美满的家,妻子温柔体贴,一双儿女也很是孝顺。却哪里会料到,在西洲战事停歇之后,杜老头的家里却是灾事连连,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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