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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之少年恶魔の少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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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人家真的这麽需要别人照顾吗?人家反过来保护他就差不多!」望月希辰秀眉微蹙。
他不屑的神情让夜摩新的怒火直线上升,冷冷的立刻驳回:「不要说笑了!没可能!」怎麽看也是他保护这家伙!不对…他为什麽要反过来保护他…?
「什麽没可能!?我才不需要人照顾!」望月希辰跩跩地抬起下颚,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你──」
看到两人又要开始发挥自己的『口功』,草夜黑绫适时调停:「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有夜摩在的话,希辰应该不会对『那些人』做太过火的事。」『那些人』当然是只台下那些学生和老师。
开玩笑…如果希辰真的疯狂起来可是会玩出人命的!而且再耗下去他就真的不用走了。
「我没那麽恐怖吧……」呜呜…黑绫怎麽这麽直接哦……
「总之…唉…算了…就这样。先告辞了。」草夜黑绫没辄的说完,便一个闪身奔入林中,消失在众人的眼界范围中。
「…现在草夜不在…我们怎麽办?…」在草夜黑绫离开的刹那,夜摩新不由得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问我我问谁!?现在该怎麽搞定这班人……」望月希辰同样也是身同感受。
《恶魔之少年》1 第四章…1
第四章
「有没有人啊!?」怎麽办才好……现在已经过了黄昏了……
血鸣白刃著急地想著,环视了下周遭暗黑、只有头上橙黄渐渐褪去进而变成月光的光晕透了点在上面的树林,害怕的感觉由然而生。他低下头,看向手上腕表的时间,原本已是苍白的脸色变成了惨白。
已经过了8时了吗!?…那…这个活动不就结束了!?…怎麽办…该怎麽办!?
开始惊慌的同时,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熟悉的迷人笑脸。想起了拉自己进来这个活动的始作俑者,血鸣白刃牙痒痒的,心中已忍受不住的咒骂起来。
一天也是草夜黑绫那个混蛋害的!!
之前离开那个湖,撞到那个名叫藤缟离的学生已经够他倒楣了…偏偏你还要帮著他…气还没消又在这个大得离谱的森林中迷路…他不知道我是路痴吗!?…他应该不知道……
迷路也就算了…之後又一个不小心掉下一个湖中……他对游泳一窍不通…只记得自己呛了很多水…失去知觉後醒来时发现已不知被冲到什麽鬼地方,周围的景物又和之前的载然不同……他不知道已经走过多少分支路了…可就是怎麽也走不出去…现在自己的前面又是那千篇一律的分叉林径……
这间究竟是什麽鬼学校!?为什麽会大得如此恐怖!?血鸣白刃气得想大吼,可喉头的乾渴难受却使他不想再说一句话。
在他懊恼的同时,忽地,一阵冷风迎面而来,使本就全身湿透的血鸣白刃不由得打了个颤。
好冷…自己身上的衣物无处是乾的,加上现在是九月,还要是晚上…老天…你还嫌他不够倒楣吗!?
「救命呀!有没有人呀!?」纵然不想开口,血鸣白刃还是得喊,喊得声也快沙了,还是努力的叫著。他的右腿大慨在跌到湖里时骨折了,痛楚使他痛得麻痹,他嘶声力遏,就算再怎麽痛,到喉破他都不甘心死在这种地方……
「草夜黑绫!你这个混蛋!!如果不是你,我怎会落得如斯田地!?…你还不来救我!?…」血鸣白刃不死心的继续叫喊,希望这时有人经过能听到他的求救声音去找寻并拯救他。
「草夜…黑绫!你快些回答我!!说你是罪魁祸首!!补偿给我啊!!」血鸣白刃已经连续喊了几个小时了,可惜他已筋疲力尽。尽管他想继续求救,可惜力不从心。
草夜黑绫……为什麽…他就这麽恨他?哼哼……他才不会管自己是死是活…那种人渣…早点死好了……咦…!?他为什麽还在想那个混球的!
气恼草夜黑绫,也同时气恼想著对方的自己,血鸣白刃一咬牙。「有没有人──」虽然而快要绝望,但血鸣白刃还是努力喊著。
可在他还没说完之际,他感到背後树丛传来「嗖嗖」的声音,一阵急速的脚步声冲他而来。在他反应过来时,嘴巴已被人用手从後掩著。他想用两手挣扎回头看清楚完凶,可惜虚弱的身体跟本敌不过那人,呼吸不到空气也令他窒息,最後终於因缺氧晕倒在那人怀里。
「你做什麽!?」突然,一人从那个偷袭血鸣白刃的人身後走了出来,惊讶的盯著眼前的情景。
那偷袭者见状便把血鸣白刃抱起,手从裤中抓了一个东西抛出来,另一人还没了解清楚烟雾便自那东西四散开来,而在烟幕散退後那人已经藉著白烟把血鸣白刃拐离了现场。
那人看了看前方,旋即就要离开,可在转身之际却看到了一个人影正朝这方向走了过来。
「翼?你怎麽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的?…你有见过血鸣吗?我差不多找遍全个森林也找不到他……」太好了,翼有可能会看到呢!
刚来到这里的草夜黑绫一瞥到神田翼,便如找到一丝希望般,担心的立刻询问。
找遍了整个森林也看不到那家伙的踪影…血鸣到底去哪了……!?
闻言,神田翼沈默了会,支支吾吾的回答:「血鸣他…被一个人捉走了!我想去救他…可惜那人用了烟雾弹……」娃娃脸上尽是令人心疼的自责。
「什麽!?」草夜黑绫深邃的深蓝色眼瞳透出惊讶,直直的盯著神田翼。
翼他…?
「抱歉…我什麽也做不到…」面对草夜黑绫的诧异,神田翼惭愧得低下头去。
「不…不关翼的事…对了,他们住哪个方向走?」似是不忍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草夜黑绫温柔地安慰他。
事态可严重了,他一定要尽快去救那家伙才行!
「应该是左边。」神田翼抬首,举起手指了下前面左边的分叉路口。
左边…吗。
「好的。谢谢。你回大草原那边帮希辰吧,他遇上麻烦了~」草夜黑绫心中盘算著事情,面上故作轻松的轻笑,企图减低对方的忧心。
「嗯。那你小心。」神田翼仍是一副疑虑的模样。
看到他一脸怯疚,草夜黑绫柔声的说:「知道了。你还不快过去?有我行的了!你不是不相信我吧?」背後的语气却是何等强硬。
「不,我当然相信你。」被他的气势所慑,神田翼忙点头认同。
「那你就一定要帮到希辰啊。如果不是,我可会找你算帐的呢。」草夜黑绫的语气依旧温和,最後一句却冰冷得可怕,深蓝色的眼眸也像染上一层薄冰般令人心寒。
见状,神田翼一脸吃惊的表情,只是虚应了声後便慌忙跑脱。
一动也不动的死盯著他走远的身影,草夜黑绫的眼神更是恐怖得要杀人。
「真是有胆量。好,你们就好好享受得罪我的滋味吧。」他笑得很冷,犹如活在冰山上的孤傲王子似的,散发著骇人、危险的气息。
他观察了下昏暗的丛林,边说边往右边的方向奔去。
★☆★☆★☆★☆★☆★☆★☆★
「希辰,我回来了。」一道稚嫩的男中音至远处的树丛中传来。
「神田学长!!」下面传来了兴奋的叫喊声,无疑便是出自神田翼的粉丝们口中。
看了下天上的星星,环顾了下花砰下无奈的师生,再往原来的声源看去,瞧见神田翼纤细的身影,望月希辰便如获救星般娇慎的笑说:「是小翼翼啊~你回来就好了,我们很惨啊~对吧小新新?」
「不干我事。」夜摩新冷冷的回应。
…不对…更该反驳的应是那个恶心的称呼才对……!
「小新新你怎麽这麽不近人情耶~」夜摩新爱理不理的冷淡态度,使望月希辰嘟起小嘴不满的直嚷嚷著,身体就像是牛皮糖似的再次黏到夜摩新身上去。
「蠢才才会同情你这种人!」锐利的蓝绿色眼瞳对上那闪烁的金眸,夜摩新立刻毫不犹豫的一甩手。
「哦?那小新新不就是蠢.才了吗~」牲畜无害的笑容咧得大大的。
望月希辰故意放慢说话的速道,欠扁的说话气得夜摩新不禁阴冷的大吼:「你──」
未待他说完,望月希辰已经把话锋转向刚抵步在花坪上的神田翼,夺去了他的发言权:「对了,小翼翼,我有点事要和你『单独』谈的。小新新你就帮我『盯住』大家一会啦~?」望月希辰自以为可爱的以左手纤指戳著自己的脸颊,一贯的101号笑脸与语气对此刻的夜摩新来说无疑是更具威力的情绪炸弹。
「望月希辰!你奸咋!!」他快要被这该死的小子气炸了!
自己管不住就要没瓜葛的人背锅,这麽不负责任的行为,就算本性再冷的夜摩新也是难以容忍。
「耶?小新新跨奖人家耶~人家很开心呢~!不过,人家真的有事和小翼翼谈啊。人家谈完就回来的了,放心~再过一会就能见到人家~不用太想人家的~~呵呵呵~」伴随著那几声越发飘远的笑声,望月希辰已经硬拉著神田翼进入树林,消失在众人的眼界中。
这个混蛋…早该下地狱去!省得留在世上给世人制造祸害!不过…地狱说不定是他的『家』呢…这只可恶的『撒旦』……
夜摩新稍稍蹙眉,为自己刚刚得出的结论而烦恼不已,再加上台下那班人……气死他了!
「希辰,你干什麽!?」被人强制地扯进森林内,神田翼不解的看向那紧握著自己手腕的美丽主人,问话的口气中有著一丝难以掩饰的局促难安。
话音刚落,一道银芒从望月希辰的衣袖中闪出来,在神田翼还没看清楚之际,望月希辰的另一只手经已拿著一把银刀,直直抵住了神田翼的咽喉。
「希辰…你干什麽?有事好商量啊!」神田翼吓得立刻出声制止。
不会吧…难道…穿帮了!?
「好啊,只要你讲出你所知的,人家就放过你。不说嘛~那就说永别罗~!放心,我不会挂念你的。」望月希辰脸上依旧是那一抹牧畜无害的笑容,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较人心寒的阴冷深沈,在只有点点月光照射的昏暗环境下气氛更添恐怖诡异。
敢公然挑战他的人还真是寥寥可数呢~!
「好…我告诉你…但是…你…真的…真的不杀我?」他颤抖著声线,不安的要求望月希辰作出保证。
「那看你合不合作了~」望月希辰不置可否地说著,本与神田翼的颈项还有一点距离的切面在他说话的同时也贴上了表面。
刀锋的寒气触上脆弱颈喉的皮肤,他吓得失声尖叫:「住手!…你想知道什麽…?」
「你究竟是谁?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乔装我熟识的人,杀无赦!」望月希辰笑嘻嘻的说著如阎王般的台词。
「我的本名是──」神田翼,不,那个冒充神田翼的人还没说完,四角的暗黑色暗器已从他的衣袖间放射出来,直向望月希辰袭去!
哼!敢惹我!!该给这臭小子一些教训!
那人一脸得意,当他以为暗器已击中望月希辰的时候──
「啊──!?」为什麽──被暗器打中的会是他自己的!?
看著自己染血、皮开肉绽的左手,那人惊讶的双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哦?怎麽了?自己打到自己了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呢。真是有趣极了,再试几次给我看吧,好像变魔术呢~」望月希辰开心的笑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银刀收回,狭长的金眸饶富意味地看著那正在流出血液的伤口。
「你──」那人以另一手掩著伤口,气得再次发出暗器。他就不信伤不到望月希辰!
「呀──」再一次凄厉的惨叫。
「哗~真是精彩的表演耶~!再多做一次~」望月希辰邪美的脸上露出了邪恶的笑意,手也慢慢伸向那人的暗器。
「你──」那人完全吓住了,一脸戒备状,全身也小心提防著这个超级危险人物。
「嗯,不知道如果是我代你发这些暗器~那会不会反弹击中我呢?」他边说边从那人身上强硬的抽出那些插在伤口上银器,跟著用力的再次狠狠的嵌入伤口里,疯狂地不断重覆、重叠著。
承受著尖锐利器划破的皮肤所出现的撕裂锥心感直传上大脑去,那人痛得不停大叫:「啊!!!…不!不要!!」
「哎呀~如果你当初就乖乖答我问题就不用这样的啦~」瞥见他不能自己的痛苦的表情,望月希辰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伤得他更是高兴,金眸中嚐血的眼神好像想要杀死他的样子。
「我答你…我答你就是了!!不要再……」那人痛苦得跌坐在地上,全无招架之力的苦苦哀求。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的真面目是───」望月希辰停下手上的动作,把暗器丢在地上,然後伸手移到那人面上,一下子扯开了他的人皮面具。
看到那人的容貌,望月希辰不禁冷笑。「哦?真想不到会是你呢~」
「哼……」那人赌气的撇过脸,但身体仍然因痛楚而不断痉挛。「你是怎麽认出我不是神田翼的?」语气中颇是不甘。
「呵。这还不简单。」望月希辰呵呵的笑著。「你犯了很严重的错误。第一,爱自由的翼就算主动舍弃跟周公下棋的机会,回来也一定不会跟我们报告。第二,纵使你的模样再相似,声音模仿得再维妙维肖,人的语音、声量等,声音频率也是不同的。第三,翼眸色跟发色是不同的。虽也是棕色,眼瞳的是褐色,头发却是更浅上一层的浅褐。跟翼相处了这麽多年的我难道还不清楚这些吗?」说到最後一句,望月希辰的声音蓦然降低了几度,使得那人不由得感到背脊发凉。
见状,望月希辰的笑脸更是快意,笑眯眯地问:「你告诉我,翼和黑绫在哪?」
「神田翼我不知道……草夜黑绫还在森林里。」那人战战兢兢的如实地回答。
「哦?那你有对黑绫干什麽吗?不过天知道你这种人伤不了黑绫的~」
望月希辰说得瞥定,可他的语气却得到了那人不屑的回话:「你──这可不一定!」
闻言,漂亮的笑容依旧挂著,但金色的目光却冷得骇人。「啊?那你做了什麽?」
「我可不是小喽罗呢!我把他引到别的地方去了!」想起自己做过的事,纵使身上有伤,可那人还是勉强的弯起一个自以为帅气实则痞到极点的笑容。
「你为什麽引他到别的地方?」望月希辰笑得好迷人,突地变得温柔的周气似是能滴出水来。
好…好恐怖……那人不觉收歛笑容,支支吾吾的说出他的目的。「因为…我们老大拐走了血鸣白刃…」生命难保…现在什麽也要说的了!……
「哦?真想不到呢!才不见两年,连门派也有了。是什麽门派?我们有得罪过你们吗?我可没印象呢~」
望月希辰假装苦恼的思考起来,这表情令那人不禁燃烧起内心的火把:「你们没得罪我们?说得可好听!我们可是大名鼎鼎的虎威派!」
「嗯…啊!我记起了,那个『大名鼎鼎』的虎威派嘛~~~」
「知道惊慌了吧~~」那人吃痛的忍著不断流血的伤口的痛楚,跋扈的说。
「真是怕怕呢,那你知道虎威派『大名鼎鼎』的原因吗?」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望月希辰的语气却一点也不见害怕之意。
「好像老虎般威猛!!」那人截然、自豪地大喊。
「错了错了,是『狐假虎威』~真是好一个『虎威派』~!」有那样的首领,就有怎麽的一个帮派!
「你──你敢侮辱虎威派──!?」可恶!!枉他生得一副柔美相,嘴巴和手段却毒得很!
望月希辰不再多说,拾起其中一个被他丢落草地上的暗弃,再次用一把插在他身上,发出最後通牒:「你现在可以选择,一,带我去虎威派,另一个,就是死!」
「……」那人不禁犹豫起来,但伤口的血红与痛楚却是那麽触目惊心,动摇著他那胆怯的意志。
「怎麽样?」意思就是:你想活、还是死?
「好…我带你去……」反正自己的下场也不会好过,他索性豁出去了。
「那你等我一会。敢逃走的话,你可要小心点罗~」听到想要的答案,他笑盈盈的说完,跟著奔回大草原。
接著,两道刺耳的争吵声立刻传入所有在场的人的耳里。
不久,望月希辰跑了回来,微笑道:「我回来了~出发吧~~!」
★☆★☆★☆★☆★☆★☆★☆★
「这里是…什麽地方?…我的脚…手…呜……」稍一移动身子,本来在森林中受伤的四肢大肆叫嚣起来,疼痛的麻痹感直向他的大脑袭去,血鸣白刃吃力地坐起身。当他正不知所措之际,白色的被单映入眼帘,抬眼一看随即发现周遭又变了另一个场景。
环视自己身处的地方,以蓝黑为主的配置,一个面向一片昏暗森林的大窗户,富西方海星国风采的落大寝室落入赤眸中,而自己则坐在一张豪华舒适的大型双人床上。
突地,一股凉风从旁边大开的窗户吹进来,凉意霎时拥上心头,当他把目光落回自己身上、被单滑落至腰间时,才发现自己赤裸著瘦削的上半身。
哗!!血鸣白刃吓得立刻拉起被子掩盖在自己身上。
怎麽…怎麽会这样的!?…不会是草夜黑绫那家伙吧!?…不对…他应该不会做这档事吧…那究竟……!?
血鸣白刃还在苦思懊恼,卧室的房门被人打开了,而一人正从门缝走进来,并转身锁上了门。
进来的人有著一副高大的身型,看起来大约二十来岁,身穿黑色红边的无袖紧身劲装,一张阳刚霸气的帅气脸蛋,配合著壮健没有瑕疵的模特儿身材,散发著烈焰般危险的吸引力。
「你───」血鸣白刃从没见过眼前人,可是,不知为何一入眼心中就对这人生厌。
……这人怎麽会把自己……
「哦?你终於醒了?」似是遇到什麽开心的事情,那人展开一个微笑。
「为什麽我会在这里的!?而且……」血鸣白刃对他吼问著,可说到第二句时,脸颊一红,低下头,声音霍地变得如蚊蚋般小,牢抓著单被的手微微发颤,紧紧的裹住自己的身体。
「嗯。果然很可爱嘛~」那人的话有著著迷,边说边走近坐在床上不安、不自觉地发著抖的血鸣白刃。
「什麽!?」这人是不是神经有问题!?不答我问题不只…还要用可爱来形容一个高中生!?别说笑了!!
「听不到啊?我说你很可爱!很可爱很可爱很可爱很可爱很可爱很可爱很可爱!!」那人不但没有害羞,反而更加拉大嗓子,脸不红气不喘的重复著那个令血鸣白刃气结的形象词。
「你不知廉耻!!快回答我!!」这个又是什麽怪人!?为什麽他今天会这麽倒楣的…草夜黑绫这人出生是为了来克他的吗!?
说毕,那人经已抵至床缘。
他二话不说便把一脸愤怨的血鸣白刃连著被子搂进怀中,宠溺的说:「好啦好啦,小宝贝,你要听就告诉你嘛。」
在双方身体碰触的时候,一阵不舒畅的感觉自血鸣白刃心中升起,跟草夜黑绫抱自己时大相迳庭,他气得大喊:「变态!你干什麽!?放开我!!」
「不要这样嘛~」他边说边开始板开那缠在血鸣白刃身上的单薄被子,开始动手脱下他身上剩下的衣物。
「住手!你干什麽!?不要!!救命呀!!」血鸣白刃拚命挣扎。
可惜那人的体格比他壮上两倍有多,加上身体的活动扯痛了他右脚上的伤口,痛楚使他的眼眶不禁钻出泪水。
不要…不可以哭!他的自专心绝不允许他在其他人面前哭!
只是之前…不知为何…就在草夜黑绫面前……
「没用的。这里是我的地方,无人敢进来打扰的。」那人得意的笑著,此刻的笑容在血鸣白刃是何等欠扁。
「卑鄙!!」血鸣白刃强忍著泪水,哽咽的声线诉说著自己的无能,心中也有著逃脱的渴望。
「咦?想哭啊!哭吧!我会很高兴的。」那人俊帅的脸上尽是快意。
「你───」
「!?」
『啪』一声,房门忽然被人用暴力踢开,奇怪的是,那人反而微笑的看著门的方向,嘻笑说:「果真来了呢~看来你还真不赖嘛。」
「你是怎麽找来的?」面对他的黑脸,那人倒不动怒,调侃的问。
可恶…不要被他左右!
闻话,那人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声音隐约有著不能掩饰的愤恨:「你认为我的童年记忆这样不济?」来到这个熟悉却陌生的地方,内心不觉透出点点不安。
不用怕…不用怕…自己已不再懦弱了…!已经不需害怕这个人!
「哦哦~我很怀念那段日子呢,跟你在一起的日子。」对方的答案使房间的主人甚是满意,咧开了个兴奋回味的笑容来。
「哼,不用装熟了。也请你不要模仿希辰说话的语气。无论你怎麽做,你是没可能像他的,畜生!」踢门进来的人目光恐怖得骇人,深蓝色的深邃眼眸透著似是要吞噬人的火焰,仿佛想把眼前的人杀几千次几万次,内心却隐隐发著冷,一丝惧意渗进心房中。他强迫自己镇定心神,怒目瞪视眼前人。
他…他真的是草夜黑绫?!
血鸣白刃从没想过他可以有这样吓人的表情,他惊讶的看著来人,口结的问:「草夜…草夜黑绫!?你怎麽会───」小脸却难掩见到草夜黑绫的喜悦之情。
可是,草夜黑绫瞄也没瞄血鸣白刃一眼,也不打算回应他,以阴冷的音调向那人续道:「你的目的是什麽。」已经是一句陈述句。
草夜黑绫毫不留情地否定的语句令那人温和的笑脸消失不见,反倒增加了一股不甘的恨意:「很简单。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果然。
「你死心吧。」如果可以的话,你宁愿一辈子也不被人爱…不爱上任何人…这样…自己就不会伤害别人…再受到伤害。
草夜黑绫依然维持著冷酷的语腔,无情的刺穿对方期盼的心扉。
「为什麽要我死心!?你奈我何!?」那人推开身旁的血鸣白刃,跳下床,面对著草夜黑绫的黑瞳有著一丝激动万分。
草夜黑绫缓缓步近他们,冷冽的目光直迫那人。「我没有义务去答你。」
「你───你难道想置这小鬼不理!?」他揪过在床上行动不便的血鸣白刃,强硬的把他挟持在自己身前,但语句也因心中的怒火而透著一丝丝颤音。
好痛……!
被无端扯到地上站直的血鸣白刃强忍著右腿传来的剧烈痛楚,秀眉皱在一起,吃力的强撑著现在的站姿。
「反正来到也只会见到你们这班垃圾,我根本不想来。」草夜黑绫停下了步伐,俊逸的脸上摆明的显示著心中的不屑。
是…吗!?「那你来干麽?你不是因为他才来的吗!?」瞥见他的表情,那人原本刚毅的脸孔露出了狰狞的表情。
「没错。」如果可以选择…说他逃避也好…他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那你没想过,」那人从裤袋取出一把刀,狠绝的把它贴上血鸣白刃细嫩的颈项上:「这样对我说话他会有什麽後果吗!?」
「呜…唔…!」颈间传来的寒气与越发维持不住的力气使使血鸣白刃的身躯不禁因这个举动而越发抖动,他想要出声,口却早一步被人捂住,说不出一句话来。
啧…!
心中的不安感缓缓扩散,为血鸣白刃陷入困境而担忧。
可是…依这人的性格,说实话一定会害惨他的…不可以让他有事!
「你对他怎样我没所谓,不过我要带活的回去就是了。我是学生会的人,学生的安全是我的责任,学校的学生出了什麽事我们也必须负责任,把他还给我。」嘴上说著狠话,草夜黑绫修长的双腿再次迈开步伐,来到两人面前,镇安的外表成功的混淆了内心的感受。
面对这麽冷酷无情的话语,血鸣白刃差点就忍不住哭出来。
但他决不要在这个根本毫无感情可言的人面前示弱!决不!
「你真的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来的!?」那人还是不可置信状,拿著小刀的厚大手掌不觉因疑惑而松懈。
「随便你。」草夜黑绫边说边挥开那人持刀的手,一把将血鸣白刃毫不温柔的拉到自己身边抱起,就这样托在自己的背上。
「痛…」血鸣白刃小声的吼叫。
草夜黑绫虽然是听到了,可也没有放柔的迹象,反而更粗暴的对代他。「不要像个女孩似的无病呻吟。」他的脸上颇是不屑,心里则对肩上人一片歉然。
对不起…忍一下吧…绝不可在这家伙面前露出马脚。
黑绫不是那麽硬心场的人吧!?
「黑绫──你真的…真的不愿接受我!?」那人悲伤的看著他,无助的眼神还抱著一点点希望。
还不死心吗?
「这个名字,不是你叫的。」草夜黑绫冷冷的回了一句,便背著血鸣白刃潇洒地走出这间房。
为什麽他总是不肯给自己任何机会!?
「你───这是你自找的!」爱之切,恨之深。
哀伤的直盯著那慢慢离开的高挑背影,恼怒的恨意更是袭上心头。那人阴沈的说完,便从口袋里取出一件笛状物体,放至唇边,跟著自然的吹奏起来。
笛子谱奏出来的音乐平和幽静,音韵却夹杂著魔魅的哀恸。在音声传进耳朵的瞬间,一种头昏欲裂的感觉蓦然在脑海爆发。
血鸣白刃首当其冲,令人几近昏倒的痛楚使他不觉发出痛苦的呻吟:「唔…这些究竟是什麽声音!?」
这家伙…明不行就耍阴的!
「这声音不能听的!快掩著你的耳!」草夜黑绫口气冷漠阴冷,却掺杂了一份几不可见的紧张。
自己不算什麽,救血鸣为妙!
不多想,他的脚步即时加速,敏捷的身体飞快的跑了起来。
「嗯!……」眯著赤眸,血鸣白刃乖乖的照做。
唔嗯…果真舒服很多了,但…草夜黑绫呢!?他还背著自己…他那能去帮他自己哦!?
「你放开我!!」虽不是本意,血鸣白刃一开口便是责骂。当他意会时,心中不觉愧疚起来。
怎麽自己的态度要这麽恶劣…!?真笨!这人是在救自己脱离困境的!
但这分这秒草夜黑绫岂会把他的话放在耳内?
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去。那时,他就不用顾虑他,可以好好教训一下那个自大的狂人了!
「你是聋了还是哑了!?快──」不断飘动的树林视野看得血鸣白刃眼花撩乱,还没说完之际,四周景象霍的停了下来。
在他回复过来时,他感到身体一空,背上旋即传来一阵撞上地面的疼痛感──原来他已被草夜黑绫推倒在地上。
好了…「这里安全了。你快些回去大草原那边。」冷冷的看著他的狼狈模样,草夜黑绫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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