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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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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小姐领回紫藤时,指着心砚,对他笑道:“松塔,你可知心砚的胆子越发大了?这回是假传圣旨,我却不能怪责她,打落牙齿和血吞。也不过这般滋味了。你可断不能学了心砚,哥哥未必有我的海量。”
心砚此番委托章乃春解救紫藤的行动,定是先斩后奏。事先未经过小姐同意的无疑。
允姑所说心砚约章乃春在听雨轩内相会的一幕,或许正是心砚恳求章乃春寻访紫藤一事也未可知。
明明是有恩于她们。反倒被白白误会,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心砚要是知道,不知该有多伤心呢!
松塔越想越不是滋味,闷闷不乐,又不好进门去,恐撞见王丽枫和允姑二人,自己会尴尬。
正踌躇着。忽见耳房内南湘走了出来。
松塔忙走到南湘跟前,深深一揖,道:“南湘妹妹,一事相求。”
南湘道:“何事要行此大礼?”
松塔道:“少爷在前厅饮酒,衣裳脏了,差我回来另取一件去换。少夫人在房内,我不好意思进去,请南湘妹妹替我去禀告少夫人,取一件少爷的衣服出来,让我送到前厅去。”
“这有什么难的?小事一桩。还行那样的大礼真是折杀南湘了。日后松塔哥哥有何吩咐,尽管差遣便是,南湘定当效力。南湘初来乍到。凡事还请松塔哥哥多照应才是。”南湘甜甜一笑,便径自进了厢房。
不多时,手臂上便挂了件白振轩的衣裳出来交给松塔。
松塔将衣服送到前头给白振轩换上。
一直等到酒宴结束,见白振轩已有了十分醉意,松塔便央求温鹿鸣送走章乃春,自己扶着白振轩慢慢走回梅香坞去。
走到夹道子时,白振轩蓦地扶墙停住了脚步。
松塔看着他家少爷满面酒红,不禁又心疼又怪责道:“少爷,你这是何苦?自从成亲后。我见你逢饮便要醉,少爷。你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的身子?从前你可是很有节制的人。”
见松塔喃喃念叨,白振轩醉眼迷离。带了个醉醺醺的笑容,握住松塔的肩摇晃,语无伦次道:“松塔……你胡说……你当真以为你是本少爷肚里的蛔虫么?你也想学那心砚么?心砚……冰雪聪明……你榆木瓜子,和她怎么比?”
白振轩说着,看松塔的目光也含了痴笑,渐渐的,松塔的脸就变成了心砚的脸,他看着那脸又是哭又是笑,嘴里喃喃念着:“心砚,心砚,心砚……”
松塔觉得少爷的表情很是诡异,不禁心里发毛,使劲挣脱白振轩的纠缠,重重道:“少爷,我是松塔!”
白振轩激灵灵一凛,定睛看眼前人时哑然失笑,哪里来的心砚?分明是松塔。
他不禁颓丧地背过身去,双手恨不能掐进墙壁去,心里油煎一样地疼。
松塔见少爷如此,想起先前自己在梅香坞内听到的允姑对心砚的说辞,不免心里有气,口气不悦道:“少爷,你这般光景幸而是在松塔面前,若是被少夫人和允姑看到,不知道又要说出多少难听的话来了。”
白振轩一震,立时回过身来,盯着松塔问道:“什么难听的话?谁说谁难听的话?松塔,你与我说清楚!”
松塔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少爷喝了酒,自己要是一言不慎,惹出乱子来就不好了。
“松塔,你这样欲言又止是什么意思?我问你谁说谁坏话?你不说是不是?你不说,本少爷亲自问他们去!”
白振轩一股酒劲上来,如蛮牛一般,松塔慌了,忙去拉他,奈何人小力微,哪里拉他得过?
最后只能噗通一声跪地,强抱住他的腿,嘴里道:“少爷是要去问谁?”
“你不说就当本少爷不知道了吗?你家少夫人和那长舌妇允姑,对不对?”(未完待续)
ps:谢谢你们对良妻的支持。很爱你们,无以为报,唯有努力把文写好。你们的名字,我没法一一点出来,但是你们都在我心里,真的,很谢谢你们。
第七十三章 兰芷
摘了半日的西瓜,温鹿鸣又带少爷小姐们去采杨梅。
杨梅林里又是一下午的欢声笑语。
到了晚间,温家老宅的院子里又是西瓜又是杨梅,果香飘飘。因为温诗任是兰芷唯一的读书人,深受村民敬重,听说他回村,就有村民自发送了煮熟的鸡蛋过来,还有杀了鸡,熬了大锅鸡汤送过来的。
大家点起烛火,一边纳凉,一边品尝美食,好不惬意。
白云暖见村民与温诗任话唠,无不客气,他们看温诗任的眼神充满了崇拜,是一种土地对知识的最淳朴的仰慕。
那样的眼神叫白云暖心里很不是滋味,尤其有个村民问温诗任:“温兄弟,你是个读书人,为什么反倒让儿子回村务农啊?我们乡下人,请不起先生,你自己就能教儿子读书识字,为什么不让儿子去考功名呢?”
白云暖举目四望,见温鹿鸣正和哥哥表哥他们围着一张小矮圆桌说话,便踱步走了过去。
小矮圆桌上放着一盘鸡蛋,见白云暖走了过来,温鹿鸣和杨沐飞同时拿起一个鸡蛋递了过来,“阿暖,吃蛋!”
白云暖愣住,一时不知该接谁的鸡蛋,只好谁的也不接,默默从盘子里拿起一个鸡蛋,那鸡蛋壳上用红纸染了颜色,一下全沾在了白云暖手上。
白云暖一下没了吃蛋的兴致,拿出帕子扫兴地擦手上的红色,温鹿鸣起身道:“用帕子擦不掉的,我带你去洗洗。”
白云暖心想,也好,自己是该单独和温鹿鸣说几句话的。便随了温鹿鸣离开院子。
看着白云暖和温鹿鸣离去的背影,杨沐飞很是不甘愿。奈何白振轩在场,自己又不好刻意跟了去,只能心不在焉陪白振轩继续话唠。
※
温鹿鸣领着白云暖走到宅旁一条小溪旁。用白云暖的帕子去溪里沾湿,给白云暖擦手。
夏天的夜晚星稀月明。大地一片亮堂堂的。
温鹿鸣埋头擦得仔细,白云暖的目光落在他专注的面容上,心里早没了先前在白家书香堂内第一次见他时的芥蒂。
“温大哥,其实父亲让我们这一次随你回兰芷的目的是要劝你重新回白家……”白云暖咬了咬唇,终于说道。
温鹿鸣愣了愣,帮白云暖擦手的动作也停了停,继而道:“乡下也没什么不好,再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是不是?”
“可是父亲是真的希望你能去白家,和哥哥一起跟随温先生攻书……”
“白小姐的希望呢?”温鹿鸣抬头打断了白云暖的话,他的目光含着一丝受伤。
白云暖一凛,吞了吞口水,身子跪坐下来。
温鹿鸣不动声色去溪边重新清洗帕子,可是雪白的帕子上沾了蛋壳的红色,怎么揉搓也洗不干净。
白云暖喃喃道:“帕子脏了……”
温鹿鸣回头给了她一个笑容,将帕子摊在一旁草地上,又从怀里掏出另一条雪白的帕子,递给白云暖道:“手还湿着。赶紧擦干吧!”
白云暖接了帕子,心里一时无法平静。温鹿鸣竟将这条自己借他擦汗的帕子一直随身携带着,这若有情似无意的暧/昧在满是发情青蛙叫声的夏夜也太凸显了。
温鹿鸣已在白云暖身边坐下。而白云暖拿着帕子反复擦手,局促得面红耳赤。
温鹿鸣道:“你再擦下去,手上的皮都要擦破了。”
白云暖猛然停住动作,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了笑。
“不管是父亲的希望,还是阿暖的希望,我只想知道温大哥你自己的希望是什么。你就不想和你的白世兄一起金榜题名蟾宫折桂吗?”
“我只希望阿暖你舒心便好。”
温鹿鸣的声音在一片蛙声中显得分外性/感缠/绵,令白云暖心头被猫儿的爪子挠过一般,痒到不行。
白云暖侧眸盯着温鹿鸣。他眼里那样清晰的情意分明划过,她心湖立时也有柔波翻涌。
前一世的温鹿鸣也对自己动过情么?便搜记忆。也想不出具体的画面,可是她突然觉得那一场绯闻也不是空穴来风。否则章思颖如何能生造得有鼻子有眼中伤于她?
只是。如果没有章思颖的别有用心,温鹿鸣即便真的对她动过情,于她而言又何错之有?爱一个人是没有罪的。
只要这一世自己坚决不嫁给章乃春,温鹿鸣就算再爱她,也不会成为章思颖伤害她的利器。
而自己绝不能为了防患自己的人生悲剧而去阻拦他人的人生幸福。
想及此,白云暖释然一笑,果断回答温鹿鸣道:“这田园风光固然引人,牛背上睡觉,小溪里抓鱼,后山有吊死猫的故事,花田里藏着泥鳅八哥和金龟草人,可是这终不是温大哥你心里所希望的舒心。你只希望阿暖舒心便好,阿暖心中也同样希望温大哥能够舒心,所以,阿暖真诚地邀请温大哥回白府与我哥哥一起攻读书业,大比之年能够蟾宫折桂平步青云……”
月光将白云暖恬静的笑脸修饰得银光迷蒙,如梦似幻,女神一般,温鹿鸣看得如痴如醉,如坠雾里云间。
白云暖的话不过自求内心坦荡,她终是心善豪爽之人,与章思颖、雨墨之流不是同道中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作恶不是她的目的,所以当她判定温鹿鸣是个好人之后就绝不会再去伤害于他。
只是白云暖的自求坦荡听在温鹿鸣耳里却别有一番弦外之音,于是叫温鹿鸣爱慕她的心又加深了几分。
※
温鹿鸣既已决定重回白府,心头雾霾解开,心情不由大好。与白振轩等人一直畅聊到夜半才各自回房歇息。
王丽枫在房内原就睡不着,温家的木床加了稻草铺了草席,睡起来依然十分坚硬,又兼乡下蚊虫太多。她又是娇小姐出身,哪里到过这样恶劣的环境,更是辗转难眠。遂唤进允姑来替她擦药水。
允姑一边替她擦药水,一边心疼道:“这咬得满身包的。姑爷也真是的,好好的白家不呆,偏跑到这鸟不拉屎的乡下来,简直疯了。”
允姑的抱怨整好落在此时进门的白振轩耳朵里,白振轩嫌恶地皱起了眉,王丽枫和允姑一时也慌了手脚。
“姑爷回来了?”允姑上前颤声福了福身子。
白振轩冷冷道:“除了在王家之外,还请奶娘日后称呼我少爷。”
允姑一怔,心里郁结。回头见王丽枫不住冲她摇头使眼色,便不敢再说什么,又思虑着夜已深沉,便忍气吞声退了出去。
允姑掩上房门出去了,王丽枫才松了口气,又见白振轩面色黑沉,烛光中整个人阴森森的,又提心吊胆起来。
她要下床去伺候白振轩换衣安寝,白振轩却嫌恶地躲开,冷言冷语道:“你是娇小姐。让你住在这乡下粗鄙之地,已是委屈了你,又怎好让你伺候我更衣?这是下人的活。岂不更委屈了王大小姐你?”
王丽枫憋屈,懊丧难当,却是欲哭无泪。
她终于问道:“为什么?”
白振轩愣住,不解地看着王丽枫:“什么为什么?”
“我嫁进白府时日不长,却也冷眼观察过,爷你非是薄情寡义之人,你对旁人明明古道热肠,面善心热,为什么独独对我如此冷淡?”说到此。王丽枫的泪就不争气地涌了上来。
她不过一个及笄少女,又怎懂。在不爱自己的人眼中,自己的眼泪不名一文。只会徒增反感。
“你嫁我时日不长,却已觉我对你薄情寡义,惹你夜半还泪眼潸然的,往后的日子还长,你的日子可怎么捱?”
白振轩的话没有丝毫怜惜,反倒藏满奚落与耻笑之意。
王丽枫突觉身子如坠冰窖,不知身寒,还是心寒,导致手脚发麻战栗起来。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如此嫌恶吗?”王丽枫含泪问道。
白振轩却给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你们王家提出百日内完婚,对白家而言,形同逼婚,你既然那么热切地要嫁给我,就需得知道夫妻之道,不是冤家不聚头……”
白振轩说完,衣服也懒得脱,径自上床和衣而卧,独留王丽枫对灯垂泪。
次日,白云暖见到王丽枫两只樱桃般红肿的眼睛时着实吓了一跳,“长嫂,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昨夜哭肿了眼睛么?”
大家都喜气洋洋整顿行装准备回程,王丽枫岂能扫兴?
她摇头掩饰道:“是昨夜睡前喝多了水。”
这个理由勉强还说得过去。
于是,一行人怎么来的,便怎么回去。
回到白府,杨沐飞向姜女和杨勤封提出申请,说是要留在白家和白振轩、温鹿鸣一起攻读书业,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自然得不到应允。
杨勤封道:“杨家又不是没有教书先生,怎容你在白家叨扰姨父姨母?”
于是,又多留了一两日,小姨一家便打道回府。
真娘已从牙婆子那里买了几个丫鬟来,先给王丽枫挑选,王丽枫因为与白振轩夫妻不睦,对其他一应事宜都提不起兴致,由着白姜氏做主,留了两个叫南湘和宝蝶的丫鬟勉强使唤着。
“长嫂长日郁郁寡欢,可是那新来的南湘和宝蝶不合她的心意?”白云暖在听雨轩的回廊上,隔着西角门对梅香坞那边好一阵张望。
心砚心想,自己拜托章乃春寻访紫藤,也不知章少爷是否寻到了紫藤的下落,竟一点消息都没有。
正思忖着,忽见松塔从梅香坞那边探头探脑地跑了过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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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瓜趣
白云暖不免烦躁,啐了沉林一句:“你的嘴巴安静片刻,便会死么?”
阿暖一直以来都是好脾气的,突然口出诳语,沉林一怔,察看了白云暖面色见其郁躁,沉林不敢造次,果就安静了。
彩星伸手拍拍沉林的肩,以示安慰。
到了兰芷的温家老宅,大家好一番整顿,因要过一夜,仆人们忙着替主子们铺床叠被,少爷小姐们则随温鹿鸣去地里采瓜果。
西瓜地里一派丰收景象,杂草虽多,西瓜也不少。
恋奴在瓜地里撒开两腿跑得欢畅,他一会儿蹲身敲敲这个西瓜,一会儿蹲身敲敲那个西瓜,乐得忘乎所以。
“温大哥,听说这些西瓜都是你种的是吗?”恋奴蹲在一个大西瓜旁,问田埂上的温鹿鸣。
白振轩、杨沐飞和温鹿鸣并肩而立。
不待温鹿鸣点头,白振轩已经替他回答恋奴道:“不错,就是你温大哥种的。”
恋奴竖起了大拇指,“温大哥,你太厉害了,我要向你学习种西瓜,等我会种西瓜了,我就种给暖表姐吃。”
恋奴说得十分认真,大家都笑了起来。
沉林打趣他道:“四弟,你这还没娶媳妇呢!怎么脑袋瓜子里除了你的暖表姐谁也不认了?父亲母亲辛苦养你,大哥二姐还有我平日那么疼你,等你种了西瓜却全去孝敬你的暖表姐了,唉,真是个白眼狼!”
恋奴费力地抱起地上一个西瓜,西瓜太重,他怎样使劲都抱不动,脸憋得通红道:“三姐。你不必吃醋,借温大哥的西瓜孝敬三姐你先。”
彩星忙去帮恋奴的忙,一手抱了西瓜。一手拉了恋奴,往田埂上走。
沉林一边去接应她。一边笑道:“胖点的好处真是不少,不但心宽,还力大无穷。”
彩星一把将西瓜塞进沉林怀里,沉林的身子跟着那大西瓜向下弯了弯,嘴里嚷道:“二姐,你要死啊,这样猝不及防的。”
彩星白了她一眼道:“快回去杀西瓜吃吧,有西瓜堵你的嘴。你大抵能消停些。”
彩星拉了恋奴上了田埂往回走,恋奴却回头去寻白云暖,瞅见白云暖正蹲在瓜地里,便挥着小手招呼道:“暖表姐,跟我回去杀西瓜吃吧!”
白云暖也冲他挥挥手,“你杀好等我回去吃。”
恋奴一步三回头,沉林在他身后啐道:“瞧你这样,眼睛不看路,小心摔倒。”
彩星蹲身将恋奴背了起来,姐弟三人径自去了。
白云暖的目光落到田埂上并肩而立的三人身上。只见日头底下,白振轩、杨沐飞、温鹿鸣一样地温文尔雅,俊朗不凡。而三人之中,尤以哥哥更加出尘艳绝,不禁在心里暗暗赞叹。
怪不得心砚要留在温家老宅帮忙铺床叠被,也不肯来瓜地,大抵是怕见到哥哥,又是春心难抑吧。
白云暖的手在西瓜光滑的表皮上来回摩挲着,忽见杨沐飞从田埂上拉了白振轩和温鹿鸣一起走到瓜地里来。
“阿暖,咱们几个一起以西瓜为题说一些歇后语吧!”杨沐飞提议。
“好啊!”白云暖站起身,向不远处和允姑兀自挑瓜的王丽枫招手道。“长嫂,过来!”
白振轩蹙起了眉头。“我们几个玩好了,何必带上她?”
白云暖不悦地看了白振轩一眼。“哥哥你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白振轩噤声了。
温鹿鸣和杨沐飞都附和白云暖的提议。
温鹿鸣道:“让嫂子一起参加,有何不可?”
杨沐飞也道:“就是,人多热闹些。”
那边厢,王丽枫听到白云暖的呼唤,早就不等允姑答应就跑了过来。她因为是新嫁娘,身上还穿着喜庆颜色的新衣裳,在绿色的西瓜地里像一朵飞奔的流火,十分抢眼。
她跑得太快,脚好几次绊到西瓜藤,差点摔倒,看得允姑心惊肉跳,不停在她身后喊:“少夫人,当心!”
“允姑,我没事!”王丽枫头也不回。跑到白云暖身边时,已是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允姑已经追上来,拿帕子给王丽枫擦汗。一脸的担心。
白振轩看允姑像是王丽枫的跟屁虫,不禁嫌恶地皱起了眉头。就算还有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讨厌王丽枫,可是凭着允姑作死的样子,他对王丽枫也亲近不起来。
而允姑因为是王丽枫的乳母,哺乳期就离开自己孩子与王丽枫形影不离,对王丽枫真比对亲生的还要关注。王家老夫人又仙逝了,对王丽枫难免怜爱之情更甚,含着怕化,捧着怕飞,哪里舍得她受半点委屈?
这一切看在白振轩眼里就显得腻烦。
王丽枫已经瞥见白振轩脸上流露出的再明显不过的嫌弃,忙从允姑手里接过帕子自己擦汗,又对允姑使出恳求眼色,小声道:“奶娘,你到那边去摘瓜,我自己留在这里就行。”
允姑见少夫人说得可怜兮兮的,只好福了福身子自行退去,走到不远处,一边假意看西瓜,一边目光不放心地朝王丽枫这边飘过来。
“阿暖,你叫我过来做什么?”王丽枫拉住白云暖的手,友好地笑着。
白云暖到兰芷半日,才真正露出第一个笑容。
“长嫂,我们大家以西瓜为题一起说歇后语,好不好?”
“好啊好啊!”王丽枫兴奋。
于是,白云暖冲温鹿鸣道:“温大哥,西瓜你种的,你先开始。”
温鹿鸣豪爽答应,当即说道:“西瓜地里散步……”
众人立时开动脑筋,纷纷寻思起来。
白振轩灵光一闪,正要搭腔,王丽枫已经抢先一步,答道:“西瓜地里散步——左右逢源。”
“长嫂才思敏捷!”白云暖带头鼓掌,王丽枫又惊又喜。可是瞥见白振轩一脸不屑,笑容便也渐渐僵住,终成枯萎的花。
“谁答对了谁接着出题。”杨沐飞提议。
王丽枫便盯着地上绿油油的西瓜。灵机一动,道:“西瓜地里结冬瓜……”
温鹿鸣皱起了眉头。喃喃念叨:“西瓜地里结冬瓜……这可难了,下一句是什么呢?”
“这有什么难的?西瓜地里结冬瓜——变种啊。”说出答案的竟是白振轩。
大家更加心悦诚服地鼓掌。
杨沐飞竖起大拇指道:“这才是夫唱妇随,伉俪情深。”
“依我说叫心有灵犀一点通。”温鹿鸣附和。
“长嫂适才哪里有点拨了?心有灵犀,不点自通,方显得哥哥嫂嫂天生一对。”白云暖欢笑拍手。
王丽枫被大家夸得羞涩又喜悦,偏偏白振轩对众人拿他和王丽枫调侃很是不爽,不耐烦道:“接下来谁出题了?继续继续——”
白云暖“噗”一笑,“哥哥。谁答对谁出题,可不是你自己么?怎么,你才思这么快就枯竭了,这就卡住了?”
白振轩有些懊恼,这才继续道:“西瓜不熟……”
白云暖立时嫌弃起来,“哥哥这题出得没水平。”
温鹿鸣道:“白世兄这题针对你整好。”
白云暖不解,困惑地看着他,只听他道:“西瓜不熟——白嚷嚷啊!”
白云暖一怔,立时会意,众人已经哄笑一片。
允姑在远处伸长脖子看少爷小姐们的把戏。见少夫人倒也和大家能够打成一片,一起说一起笑,心才略略放下。倒安心去选西瓜去。
轮到温鹿鸣出题,他出了一道“西瓜藤上结芝麻”,被白云暖猜中“西瓜藤上结芝麻——小的香”,而白云暖说了一道“西瓜掉在油桶里”,又被温鹿鸣猜中,说是“西瓜掉在油桶里——滑头滑脑”。
于是二人不免被白振轩取笑一番,说他二人互相答对对方的题才是真正的天造地设的一对,算是报了之前被调侃的仇。
温鹿鸣和白云暖尴尬而笑,杨沐飞却暗暗捉急。想了法儿的出题想让白云暖猜对,偏偏他出的那道“西瓜皮做帽子——装滑头”是被温鹿鸣猜对的。而温鹿鸣的“西瓜滴水—坏东西”又是被他猜对的。
为了不让白振轩再把温鹿鸣和白云暖凑一对,他就硬说自己和温鹿鸣是一对。被白云暖取笑:“你俩一个装滑头,一个坏东西,可不是天生一对么?”
众人笑到肚子痛,尤其王丽枫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了。
自嫁入白家,她还是第一次如此开怀畅笑,而这样欢乐的机会是白云暖给她的,如果不是白云暖邀请,她便不能加入这欢乐,于是心里对白云暖便生出无限好感来。
众人笑累了,便去摘瓜。
温鹿鸣给白云暖介绍如何辨别好瓜,杨沐飞不甘示弱,一起跟了上去。
渐渐地,便让白振轩和王丽枫落在了后头。
侧眸,见白振轩额上有细汗冒出,王丽枫踮起脚尖,用手里的帕子给白振轩擦拭,不料帕子还未触及肌肤,就被白振轩拦住了。
“你什么意思?竟让那老东西的帕子近我的身!”白振轩冷冷地看着王丽枫。
王丽枫愣住,转念一想,的确不妥,白振轩或许有洁癖,不用允姑的帕子也正常,便伸手去腰间摘自己的帕子要替白振轩擦拭。
帕子才伸到白振轩面前,白振轩的身子就向后仰了仰避开了。
王丽枫的心绪一下失落,可是白振轩哪里理睬她?早已快步追其他人。
看着白振轩白衣胜雪的背影,在艳丽的日光下显得那样圣洁美好,王丽枫的眼睛便有点潮湿。
你如此美好,对旁人都如此友善,为什么独独对我态度冷淡?(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送婢
“阿暖——”
白云暖正在书房陪恋奴练字,只听得一声白振轩的呼唤,抬头间,白振轩已撩起璎珞珠帘走了进来。
“哥哥?你不是陪嫂嫂回门吗?怎么回来了?”
“一大早就回了,原应昨儿个就回的,贪杯耽误了。”白振轩言语间闷闷不乐。
恋奴停了手中毛笔,仰着头,笑着唤道:“轩表哥——”
白振轩看着恋奴发光般的笑脸,虽然心情郁闷,还是给了他一个疼溺的笑容。
“恋奴在练字呀!让轩表哥瞧瞧,恋奴的字练得怎样了?”白振轩走到恋奴旁边认真打量起他的字来,惹得恋奴一阵紧张。
白云暖一旁道:“才五岁的孩子,手骨还很软,练字能练到这份上也算尽力了。”
白振轩点头:“小姨把恋奴教导得不错。”
“子不教,父母之过。哥哥的言行也关乎父亲母亲的名声,所以哥哥……”
白云暖言及至此,白振轩已了然。
回门一事,自己的确小孩子气了,难免要给王家人落下坏印象,可是事已至此,还能怎样?
见白振轩一脸惘然,白云暖又道:“哥哥还需尽早调整心态才是,心砚可怜,嫂嫂又何尝不可怜?哥哥对嫂嫂,还是要以夫妻之道待之为好。”
白云暖柔声劝导,白振轩自然是明白妹妹的一番苦心的。只是世间事,总是谈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阿暖,莫说我的事了,和你说说鹿鸣的事吧!”
“他是又要回乡下去吗?”白云暖知道哥哥的心思,哥哥对温鹿鸣的好都要让旁人妒忌了,“其实人各有志。哥哥又何必强留?”
“我只是觉得他有才,不考功名去务农可惜了,一旦他金榜题名。便是他温家转运之时。”
“可是温公子曾说过他白日劳作,夜间攻读。做到了两不误……”
“他是如此说,可是阿暖你当真相信吗?”白振轩有些激动。
白云暖愣住了,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
她沉吟道:“要不,哥哥随他去乡下看看。”
“好主意。”白振轩灵机一动。
“去乡下吗?轩表哥,暖表姐,我也要去。”恋奴一旁闹嚷起来。
白振轩道:“你这么小,如何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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