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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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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乃春的笑容僵了僵,仍旧执拗道:“阿暖妹妹,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说到做不到呢?相信我,我一定能够给你幸福的一生的。”
白云暖在心里道: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可是你把我的一生毁得面目全非,这一世如果我还会听信你的鬼话,那我只能说是贱到极点。
看着章乃春热切的眼神,白云暖淡淡一笑道:“你觉得我把自己的一生交到一个心术不正的人手中,岂不是太冒险了?”
章乃春一凛,立即道:“阿暖妹妹是不是因为我绑架了温鹿鸣,你就生我的气了?”
“当然,你伤害的都是我关心的人,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你不喜欢我,是因为你喜欢上了温鹿鸣吧?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绑架温鹿鸣吗?就是因为你喜欢他!”章乃春不忿。
白云暖并不着急,唇角一扯,便是一抹淡淡的鄙夷的笑。
“我与温大哥之间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和他并无男女之情,只有兄妹之谊,你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伤及无辜,只会让我更加厌恶你!”
章乃春着急道:“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博得你的好感?你说我伤害的都是你关心的人,所以你不喜欢我,那是不是说我替你惩治你讨厌的人,你就会喜欢我?”
白云暖冷嗤了一声:“自作聪明!”
忽见,湖岸有一个黄衣少女走过,那少女身形娇小,脚步却沉重。白云暖看着那背影,心底里情绪复杂。她已经认出了那个少女:章家的表姑娘江怡茹。
江怡茹是章江氏娘家的亲侄女儿,却是个孤女。章乃春的外祖母去世后,她便投奔了姑姑一家,可是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章思颖强势的性格注定不会给这个身世凄苦的表姐以好脸色。
前世,江怡茹之所以和自己投契,多半是因为章思颖的排挤。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自己的朋友,她们二人同受章思颖的欺负,便也能同仇敌忾,在心底里狠狠地厌恶着章思颖。
这时这刻,白云暖见江怡茹沿着湖岸走得失魂落魄,便弃了章乃春沿桥向湖岸跑去。
章乃春在她身后喊:“阿暖妹妹,你去哪里?”
白云暖不回答他,而是抓住迎面跑来的紫藤道:“你不是一向都渴望和章大少爷见面吗?今天这样好的机会,焉能错过了?”
紫藤愣住,实在不懂小姐这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嗫嚅地唤了白云暖一句:“小姐……”
白云暖给了她一个明媚的笑容,摸摸她的脸道:“去和章大少爷好好说说话,回白家之后,我有一些话要和你说,但是现在你先和章大少爷说说话去。”
说着,将紫藤往章乃春的方向一推,自己则快速向湖岸的江怡茹跑去。
章乃春看着紫藤被白云暖推往自己的方向,便问道:“你家小姐和你说什么了?”
“小姐让我陪章大少爷好好说说话。”紫藤如实答道,心里很是忐忑。
章乃春一直目注着白云暖跑向江怡茹,心里匪夷所思白云暖怎么会去找江怡茹,但也松了一口气,折回目光看紫藤,郁闷地叹了一口气道:“紫藤,你家小姐说我一直伤害她关心的人,所以她不可能喜欢我,那我如果替她惩治她厌恶的人,她是不是就能对我有些好感?”
紫藤看着章乃春一往情深的模样,心里着实好生羡慕白云暖,她点点头,又摇摇头,道:“紫藤不过一个丫鬟,哪里能猜得到小姐的心思?要是心砚姐姐还活着的话,倒能对小姐的心思摸个七八分准,毕竟她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不像紫藤,半路上才跟了小姐,对于小姐的心思,实在连一二分都摸不准的。”
章乃春凝眉道:“心砚的死着实可惜而意外。”
“非是意外,有人从中陷害而已。”
章乃春一颤,“心砚的死不是说是失足落水么?怎么,难道另有隐情?”
紫藤左右探顾了一下,这才神秘兮兮道:“允姑!”
章乃春的眉心跳了跳。(未完待续)
ps:小盆友让我不要那么拼,好吧,我今天也两更就好了。记得给我留言哦。说说你的读后感,谢谢了。
第一百一十章 绑架
日中时分,章乃春并着颜俊、钱随往去往悦来客栈。一行人一推开房间的门,却见章思颖和章念颖端坐在桌边。章乃春这一惊着实不小。
“阿思阿念,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章乃春问。
章思颖指着一旁柱子上绑着的温鹿鸣,问道:“哥哥,他是谁?你为什么要绑他?”
章乃春见温鹿鸣眼睛上的黑布已经被除去,嘴里却仍旧塞着布巾,所以此刻温鹿鸣见到自己时又惊急又愤怒,却只能干瞪着眼睛,不能骂出声来。章乃春被温鹿鸣瞧去真容,倒也不以为意,心想横竖马上就要弄死他,不妨让他做个明白鬼。
他对章思颖道:“你和阿念趁早回府去,我的事情不劳动问。”
章思颖的目光划过章乃春身后跟屁虫一样的颜俊和钱随往,冷笑道:“不劳动问,就是见不得光。你跟着阿猫阿狗也断干不出什么好事。好,我不问哥哥你和这个公子有何深仇大恨,那哥哥你就告诉我你待要如何处置此人!”
“阿思,我说过了我的事情不劳你动问,你还是赶紧回府去!”章乃春很是不悦。
章思颖又岂是软柿子?她翻了翻白眼,道:“哥哥,你觉得阿思我是那么容易被劝退的么?好,你不告诉我你即将如何处置此人也可以,那我就坐在亲眼看咯!”
章乃春无奈,他妹妹的无赖劲又上来了,便道:“阿思,你到底想怎么样?”
章思颖起身走到温鹿鸣身边去,对章乃春道:“哥,你不是说要帮我说亲吗?现在不用说了。就他吧!无论你要如何处置他,妹妹都请求你把他赏给我吧?”
“啊?”章乃春阿平绝倒,“阿思你这唱的是哪出?”
“章大姐索夫。”章思颖耸耸肩,伸手挽住了温鹿鸣的胳膊。
章乃春一下急了,“开什么玩笑?你想要老公,但是他不行!”
温鹿鸣此刻见到章乃春顿时悟到小赤城中自己无端落湖一定是章乃春使的奸计,因为当时他那只小舟的舟人就是章乃春身后黑丑的颜俊。而章乃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弄死他。他大抵没料到自己会水性。竟见一计不成又来一计,真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正愁无计脱身,章思颖却抛了橄榄枝过来。于是他将计就计。对着章思颖使劲眨眼,嘴里咕噜咕噜叫着。
章思颖见温鹿鸣眼睛里尽是哀恳和讨好之意,又见他叫得热切,便问道:“你有话要跟我说?”
温鹿鸣使劲点头。
章思颖便伸手去摘他嘴里的布巾。章乃春疾步走了过去,嘴里道:“喂。喂,阿思,你要干什么?”
章思颖却不管她哥哥,径自摘了温鹿鸣口中布巾。温鹿鸣喘了一口气,不敢多做停顿,急忙说道:“大小姐。大小姐,救我!只要大小姐救我。大小姐要我当牛做马我都愿意。”
温鹿鸣尽量说得言辞恳切,他一向是个实诚端正的人,此刻为了保命拼命做出奴颜婢膝的模样,也真是尽力了。
章思颖心下欢喜,她拍拍温鹿鸣的肩道:“不要你当牛,也不要你做马?只是我若救了你,你肯娶我么?”
温鹿鸣想,无论如何脱身为上,便可着劲点头道:“若能和大小姐结成良配,我温鹿鸣来生定当结草衔环报答小姐。”
章思颖早已笑得花枝乱颤,“不要你来生报答,今生就好好报答我。”
“只要大小姐不嫌弃,鹿鸣一定不辜负良缘。”温鹿鸣看着章思颖的眼睛说得深情款款的。
章思颖又羞又喜,激动得情难自已,柔声道:“你说你叫温鹿鸣?”
“嗯,‘呦呦鹿鸣,食野之苹’的鹿鸣。”温鹿鸣的声音暧/昧而感性。
章思颖也柔情似水起来,垂了头赞道:“好美的句子。”
“是《诗经》里的句子。”
“《诗经》是什么?”
“《诗经》是一部诗集,里面的句子都很美,大小姐若喜欢,日后有机会的话,我念给小姐听……”
“你我夫妻来日方长,当然有机会。”
章思颖紧紧盯住温鹿鸣的眼睛,如此俊美翩翩、又善解人意的俊俏书生真是过了这个村再不见这个店了,她恨不能将月老的红绳就起绑上去,而温鹿鸣强忍着满身鸡皮疙瘩与章思颖深情对望。
这这这就聊上了?他他他们竟这样公然**!“喂!喂!你们两个干什么?”章乃春伸手去拉章思颖,却被章思颖一把拨开,这两人的目光痴缠得紧,压根儿分不开。
颜俊和钱随往彼此互视一眼,有些无语,这章家兄妹都是奇葩!奇葩!他们实在看不下去了,可是没有章乃春同意,他们又不敢冒然离开。
章乃春气急败坏喊道:“颜俊!钱随往!”
颜俊、钱随往急忙跑上前,巴结笑道:“春哥,有何吩咐?”
“刀子带来了吗?”章乃春一脸怒容。
章思颖立即喝道:“你们两个谁敢?这是我们兄妹俩的事情,与你们何干?还不快滚!”说着往前一步就挡在了温鹿鸣身前。
颜俊和钱随往面面相觑,既不敢去拿刀,也不敢冒然离开,只能杵在原地。
章乃春气急道:“喂,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平时吃我的喝我的,关键时候,拿把刀都使唤不动了。”
钱随往小心道:“春哥,刀是可以拿,只是这人……”
章思颖立即呵斥道:“你若拿了刀,这人当然也得归你杀,届时官府的大牢、菜市口的砍头台也全都归你去现眼。我哥堂堂洛县首富章家大少爷难道还亲力亲为不成?不然他平日里给你们吃给你们喝,养你们这些人不拿来当狗,难道还由得你们做白眼狼啊?”
章思颖伶牙俐齿,说得颜俊和钱随往大惊失色。
颜俊早已颤了两腿,道:“春哥。恕小弟家中还有老母需要奉养,不能为春哥出生入死了。”
钱随往也附和道:“随往虽然父母双亡,可尚未娶妻生子,家族香火不能在我这儿断了,其实温公子一表人才,若能与大小姐结成金玉良缘,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春哥。你消消气。好好考虑考虑。”
说着,表兄弟二人携手慌里慌张逃出房间去。
章乃春气结,“喂!不中用的混账东西!”
章乃春对着门口骂了一句。又转而向蜷缩于一侧的章念颖呵斥道:“阿念,去跟掌柜的借把刀来!”
章念颖摆手摇头,两腿还打颤,怂得跟什么似的。嘴里喃喃道:“哥,阿念不敢!”
“孬种!”章乃春拔腿就向外走去。“老子自己去拿刀还不行吗?章家有的是金银财宝,有钱能使鬼推磨,老子就算杀了人,亦有钱疏通官府。老子倒要看看届时县衙是不是会判我给温鹿鸣抵命!”
温鹿鸣心想:狗急了跳墙,这章乃春也不知为何要与自己过不去,但他要置自己于死地是肯定的。于是便请求章思颖道:“大小姐。救我!救我!我和令兄往日无仇今日无缘,实在不知何处得罪了令兄。触了他的逆鳞!”
章思颖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便喝令章念颖去关门,而自己上前拉住章乃春问道:“哥哥,我既然看上了温公子,就由不得哥哥你伤害他!我要问问哥哥,你和温公子到底什么仇什么怨,要如此怒发冲冠喊打喊杀的?”
章乃春被章思颖纠缠住不得脱身,便转而愤怒地盯着温鹿鸣,恨恨道:“夺妻之恨,你说他该不该杀?”
温鹿鸣一下傻了眼,立即向章思颖大大摇头,嘴里直呼“冤枉!”
章思颖更是匪夷所思,她将章乃春拉到温鹿鸣跟前来,道:“你们两个之间一定有误会,不如此刻就把话说开了,日后还要做一家人,不沟通好,那是不行的。”
“你!”章乃春拿手指着章思颖,啐道:“不要脸!”便兀自走到桌旁坐了,倒了一碗水喝了一大口消消心里的火。
而温鹿鸣也觉章思颖有些不顾礼义廉耻,可是现今自己深陷困局,要想脱身,却不能不利用于她,忙道:“章大少爷,咱们从前也曾一处玩过,鹿鸣自认与章大少爷虽未深交,也还投契,实在不知何处得罪了章大少爷,还请章大少爷明示!”
“刚才不是说了吗?夺妻之恨!”章乃春愤愤然捶了桌子。
温鹿鸣立即道:“章少爷还未成亲,何来夺妻之说?”
温鹿鸣好不冤枉。
“对啊对啊,哥,你要杀人也给个好一点的理由啊,什么夺妻之恨,简直欲加之罪,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章思颖冷嗤了一声。
温鹿鸣立即冲她可着劲地点头,章思颖回给他一个甜美的笑容,温鹿鸣只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掉到地上去了。
章乃春不服气道:“我虽未娶妻,可早就认定阿暖是我章乃春的妻子,任何人都不能对她有非分之想,否则他就得死!我章家上门提亲,惨遭拒绝,可是你温鹿鸣却站着天时地利,赖在白家每日对阿暖示好,她哭你可以给她擦泪,她笑你可以陪着她笑,你一个一穷二白不名一文的穷小子,凭什么运气这么好,凭什么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每日在阿暖跟前讨好着,巴结着,像只蜜蜂一样嗡嗡嗡的,阿暖被你迷惑住,又如何会答应我章家亲事?你说,你这不是夺妻是什么?”
温鹿鸣心里暗暗吃惊,自己平日里于白府内和白云暖相处的一些小细节,章乃春是如何知道的,历历数来,如自己亲眼所见一般。
眼下寻不到答案,只能急中生智想法儿离开此地再说。
而章思颖早已杏眼圆瞪,质问他道:“你喜欢白云暖?”
“哪能啊?误会误会!”温鹿鸣喊冤,“大小姐你听我解释。”
“你一定要解释!”章思颖一屁股坐在他哥身边,又气又恼。
温鹿鸣想,上次在天香园看安宇梦的出师专场时,就耳闻章思颖和白云暖起冲突,此刻自己断不能说白云暖的好话,便撇清道:“不知道章大少爷都是听谁瞎扯淡,鹿鸣与白小姐之间绝无章大少爷以为的那种关系。”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章思颖不悦。
温鹿鸣假意叹了口气,道:“章大少爷和大小姐都是三生有幸,出自富贵之家,不似鹿鸣前世没积德,这一世家道中落,一贫如洗,在白家借馆读书,不过是想着他日能够一改命运,翻身人上,不再过这寄人篱下的日子。大少爷大小姐,鹿鸣的辛酸何人能了解啊?白小姐眼高于顶,目空一切,她怎么可能会看上我这样的穷小子呢?”
“她连我都看不上,自是看不上你,只是你为什么对她献殷勤?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一定对阿暖存了不可告人的心思!”章乃春怒斥。
“冤枉冤枉,大少爷大小姐,可曾听过一句话: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温鹿鸣说着假意低了头,做出泫然欲泣的样子来。
章思颖却已经不疑有他,只上前拍他的肩道:“鹿鸣,你不要难过,我相信你,也理解你,穷点怕什么?人穷志不穷,等我们两个成了亲,你就搬到章家来,我让我爹资助你攻书学业,再不用看那白云暖的脸色了。”
温鹿鸣不住点头,一脸感动,继而又对章乃春道:“其实章大少爷不要妄自菲薄,白小姐对章大少爷绝对是心里存了位置的。”
章乃春一听来了精神,“何以见得?”
温鹿鸣只好胡诌下去,“章大少爷又不住在白府,自然是不了解的,我是住在白府内的,自然对白小姐的心思略知一二。可她毕竟是小姐,婚姻大事要听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你们都知道白家是藏书世家,白小姐书读得太多,人就显得矫情,智者千虑嘛,不及章大小姐这样为人爽直,敢爱敢恨,麻利果敢,我喜欢!”温鹿鸣朝章思颖抛了个艳香四射的媚眼。
章思颖立即心花怒放,跳将起来:“哥,阿念,快过来帮忙给鹿鸣松绑啊!”
※
白家又差人寻找了半日,依然没有温鹿鸣的下落。白玉书道:“不如报官吧!”
温诗任老泪纵横地点了头。
正准备差人去官府,喜伯却送了一封红笺进来,道是章家派人送来的。
白玉书打开一看,便对温诗任道:“不必报官了,鹿鸣在章家。”(未完待续)
ps:谢谢小鑫、玉清宸的平安符。谢谢大家的留言。
第一百零九章 惊艳
次日一大早,章思颖就将章念颖从被窝里挖了起来。
章念颖揉着惺忪的睡眼,问:“姐姐,有什么事吗?”
章思颖道:“最快的速度,洗漱穿戴整齐,我在大门口马车上等你,记住,别带丫鬟。”
章念颖依言以最快的速度,用热水洗了脸,又用青盐刷了牙,让丫鬟挑了件素雅的衣裳穿上,便去大门口找章念颖。
章思颖已在马车上,见章念颖来了,不耐烦道:“不是让你快点吗?磨磨蹭蹭的,让我等了这半日。”
章念颖委屈,她已是最快的速度了。
章思颖见她要哭要哭的样子,又转而安抚道:“今天这衣裳不错。”
章念颖不吭声,她虽然看起来蠢笨,可心底里明镜儿似的,她知道在她这个高傲不可一世的姐姐跟前,自己不能穿艳丽招摇的衣服,需得低调些,否则姐姐那一张利嘴岂会饶过她?
她问章思颖道:“姐姐要带阿念去哪里?”
“不要多问,去了就知道。”章思颖敷衍了她一句,便撩起车帘吩咐小厮驾车。
马车大约得得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停在洛县北边一座宅子前,章思颖坐在马车内,撩起车帘往外看去,见是一座还算富丽的宅子,大门口的牌匾上写着“颜府”二字。章思颖暗忖:这宅子的主人想必也是个财主,只是不能和她章家高墙大院富可流油相比罢了。看来哥哥并未骗她。只是自己要如何见到颜俊和钱随往那一对表兄弟呢?总不能贸然去拍门?转念又一想,为什么不能去拍门?横竖不要自己去拍便是了。
于是,对章念颖道:“阿念,你下车去拍门,就说要拜访一下颜俊和钱随往两位爷。”
“我?”章念颖不乐意。也有些不敢。自己毕竟是女孩子家,怎么能突然去拍陌生人的家门,还说要拜访两位陌生的男子呢?章念颖将头大摇了几下。
章思颖冷嗤道:“瞧你这畏畏缩缩的出息!”
章念颖指着外头驾车的小厮道:“姐姐为何不让小厮去拍门?”
章思颖有章思颖的打算,让阿念去拍门的话,可以让小厮直接认为此行是阿念的主意,那两个陌生男子是阿念要见的。可是若让小厮去拍门的话,他心里便有两个猜测。那两个陌生男子可能是阿念要见的。也可能是她要见的。小厮回去若和爹娘说起来,自己难免要被盘问,脸上挂不住。若是小厮同爹娘说阿念要来见陌生男子的话。爹娘肯定只会盘问教训阿念,阿念若喊冤,并指正自己,自己横竖矢口否认便是了。
真是机关算尽。章思颖也是辛苦了。
她对章念颖假意求情道:“你去拍门嘛!你去你去,小厮笨手笨脚的。也说不清楚啊!”章思颖说着,半哄半骗将章念颖推了出去。
章念颖一向被章思颖玩弄,只好下了马车,怯怯走向颜家宅子。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章思颖。章思颖撩起车帘,冲她再三挥手,慈爱地笑。章念颖终于走到了颜家宅子。拉了门上狮子头嘴里的铜环敲了门,不一会儿便出来个老院子。拱手问章念颖道:“敢问姑娘找谁?”
“我找颜俊和钱随往两位爷。”章念颖背出了章思颖交代的话。
老院子道:“我家少爷和表少爷不在,昨夜一夜未归呢!”老院子说着径自关了门。
章念颖回头,无辜地看了车窗旁的章思颖一眼,章思颖郁闷,但也没奈其何。只好招手让章念颖回马车上。
章念颖正回身走下颜府门口的台阶,迎面却走来两位年轻的公子哥儿,她不知这两位爷正是她姐姐要她拜访的那两位爷,只是急忙躲让。
颜俊道:“这位小姐是谁,一大早的在我家门口晃悠,有何贵干?”
章思颖在马车上听到说话声,急忙撩开车帘一角,她是极其聪明的,只听这么一句,便已知说话的乃是颜府的少爷颜俊,站他旁边的便是钱随往。这二人果如哥哥所言,一个富而丑,一个俊却贫。因为颜俊虽然面目黑丑,身上的衣裳穿得却比白净的钱随往要华丽些。
猜测了二人的身份之后,章思颖不免有些激动,竖起耳朵听章念颖同他二人交谈。章念颖是个老实巴交、浅肠浅肚的,见颜俊问话,便如实答道:“我是章家二小姐。”
“章家二小姐?”钱随往的心思惯比颜俊细腻,他打量着章念颖,见其穿戴金贵,举手投足都透出富气,便试探道:“令兄可是章乃春大少爷?”
章念颖立即点头,“正是我大哥。”
颜俊一听是章乃春的妹妹,直以为是章乃春派来打听温鹿鸣情况的,便立即道:“章二小姐,你回去告诉春哥,让他只管放心,人还在悦来客栈里绑着呢!如何处置,只等他一句话。”
“啊?哦,你在说什么啊?”章念颖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钱随往已经拉了拉颜俊的袖子,颜俊便噤声不肯再说了。
章念颖只好悻悻然回到马车上,而钱随往早已拉了颜俊进了颜府。
钱随往道:“表哥,你适才可说漏嘴了。这章二小姐分明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颜俊迷惘道:“看那二小姐一脸迷糊的样子,确似不知道内情,可是她如果不是为了替春哥来咱府上探听消息,她一个千金小姐跑到咱颜府来做什么?”
钱随往撇撇嘴,瞅着颜俊黑炭一样的脸,忽而嘿嘿一笑,打趣道:“指定是看上表哥你了呗!”
颜俊一听,登时就乐了,揽着钱随往的肩膀往里走,“表弟说得是,春哥怎么可能让她妹妹来探听消息呢?要派也是派四儿过来啊!不过,春哥昨日与我们从凌云寺同回洛县,就被其他人叫去喝酒,还不知道咱们把那温鹿鸣绑在悦来客栈呢!要不要咱给他捎个消息过去?”
钱随往耸耸肩道:“何必如此辛苦?人是他要绑的,要杀要剐他比咱们着急才对!等着吧!他自会找上门来。”
颜俊赞同,伸伸懒腰,摸摸肚皮道:“昨夜守了一夜的人,饿死也困死来,赶紧让厨房给咱兄弟俩做些酒肉来。”
钱随往道:“弄些简单饭菜就好来,酒肉,还怕春哥不会感谢咱吗?”
颜俊奸笑:“表弟说得对。”
于是二人勾肩搭背进内院去了。
颜府门外,章念颖回到马车上,驾车的小厮在车头问:“小姐,现在要去哪里?回府吗?”
“不,去悦来客栈!”章思颖的目光里透着一丝得意的笑,一脸高深莫测的神色。
※
温鹿鸣醒来时,发现自己不但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嘴巴上塞了布巾,眼睛上蒙着黑布,整个人都被固定在一根粗柱子上。眼睛看不见,嘴巴不能喊,手脚又动惮不得,实在痛苦得很。依稀记得自己在凌云寺里喝了碗腊八粥,便腹痛不止,从茅房如厕出来,头便挨了一记闷棍,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此刻,自己到底身在何处?是谁人绑架来自己?绑架自己到底有何目的?自己无钱无势,更没有仇家啊!
正百思不得其解着,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继而有人走了进来,脚步极轻,并不粗鲁。温鹿鸣猜进来的是女人。
果听见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他不知道这二人便是章家两姐妹。
章念颖惊道:“姐姐,这里果真绑着一个人!”
章思颖斥责:“不要大呼小叫的,你没听颜俊和钱随往两人说的话吗?这人可是哥哥要绑的。既然是哥哥绑的人,咱们可得替哥哥兜着先。”
章思颖当然不会忘,当初自己让郑大娘和林光将那两个人妖去毁白家女眷的清白,东窗事发之时,也是哥哥替自己疏通了官府的。
温鹿鸣竖着耳朵听姐妹二人的对话,不禁有蛇鼠一窝之感,又好奇这女子口中的哥哥是谁,为什么要绑架自己。
章思颖让章念颖关了门,自己则走向墙边柱子上那个被绳捆索绑的人,看衣着看身形,这是个年轻的公子,就是不知道为何倒霉被哥哥绑了,定是平日里何处得罪了哥哥。
章思颖走到温鹿鸣跟前去,伸手解了蒙在他眼睛上的黑布,只见一双莹澈如泛着雪光的美目呈现在她面前,她不由看得呆了,嘴巴半晌也合不拢,只差留出口水来,心里道:好个俊俏的郎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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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被掳
洛县去往凌云寺的山道上,疾驰着一辆红帷马车。冬雪已经被冬阳化去,青山绿水间急速移动的马车像一朵流火。一切都显得那么明净而清丽。
马车上,章乃春斜倚在中间大座椅上,他的背后和脑袋都搁满了软枕。两旁坐着颜俊和钱随往表兄弟俩。
颜俊剥好了一个柚子,取出柚肉,献媚地递到章乃春嘴边去,章乃春张嘴含了,一边嚼着,一边道:“都安排好了?”
颜俊和钱随往互视一眼,奸笑道:“春哥,我们办事你放心,全都按照你吩咐的,一一做了,包管天衣无缝。”
章乃春眉眼不抬,“切莫再像小赤城之时一样失手。”
“哪能啊!”钱随往附和,“上回只是个意外,这一回我和表哥计划周详,一定帮助春哥除去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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