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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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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暖拿帕子擦拭他眉毛睫毛上沾着的雪花片,嘴里怪道:“这么重要的手稿怎么不拿一个盒子装上?万一被风吹走,或是被雪打湿了,你这段时间废寝忘食呕心沥血的功夫可就白费了。”

    安宇梦已解了身上的斗篷,挂到一旁衣架上,笑着敲敲自己胸口,道:“我的怀抱便是最好的盒子,用生命写作,也用生命保护这些书稿的安全。”

    “贫嘴!”白云暖笑瞪了安宇梦一眼,便坐到一旁看起书稿来,“我可是你第一个读者,倍感荣幸,自然若有不好的地方,我给你扔砖头,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欢迎批评指教。”安宇梦给白云暖移了一盏灯来,见白云暖于灯下一页页翻看他的书稿,敛容收色,十分专注,心下蓦地紧张。

    “阿暖,我先回去了,站在这里看你看我的书,好生紧张啊!”

    白云暖抬头,果见安宇梦额上腮边亮晶晶沁出一层细密汗珠。文章就像一个人的孩子,让自己的孩子被人品头论足,的确是会紧张的。

    白云暖将帕子递给安宇梦,道:“瞧你这点出息,手稿搁我这儿,我好好看着,这么多故事,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完,等我看完了,好好找你说说我的读后感。”

    安宇梦如闻大赦,拿帕子胡乱揩拭额汗,复又将帕子递还给白云暖,便急忙忙回去了。

    于是,白云暖坐在灯下专心看起了安宇梦的文章。安宇梦这份手稿,共有十来个小故事,题材都是青年男女自由恋爱,不顾礼教约束,按照自己的情感和意愿,大胆追求心爱的人,并都获得了幸福的结局。

    安宇梦塑造的人物形象鲜明生动,故事情节曲折离奇,文章布局严谨巧妙,文笔简练,描写细腻,实在是妙笔生花的佳作。

    白云暖一篇篇翻读下去,竟浑然忘我,娜仁高娃带给她的不愉快也一时被忘记了。看完所有手稿,她一个人怔怔坐于灯下,出了好一会儿神。安宇梦在现实生活中寻不到爱情,便将自己的爱情之梦寄托于文字,他总算是让他的爱情在文字里寻到了完满。

    白云暖捧着心口,看着跳动的灯花,思绪翻涌。

    宴息室的门开了,张易辰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白云暖放下书稿,大步走了上去,一下就抱住了张易辰。

    爱情是多么美好的花朵,她也拥有的,她绝不能放弃了。

    白云暖将头深深埋进张易辰的胸口。

    白云暖极少这样的作态,将张易辰唬了一跳。此刻,他能感觉到白云暖对他有着无尽的流连与依赖,这是他乐于见到的,于是他伸手环住白云暖,喃喃道:“阿暖,你放心,我不会答应蒙古王的提亲的。”

    白云暖没有抬头,只是在唇边绽了一抹幸福的笑。她知道,她知道的,这一世,她托付终身的是个良人。而她,唯一能报答的,便是做她的良妻。(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章 海棠苑
    海棠苑的园子里北风呼啸,暖阁里却是春意盎然的。正受皇宠的戚美人吃穿用度都是后宫中最金贵的,奴才们奉承不尽,就连宫外的大臣们亦是想着法儿的巴结。

    美善已被钟离雪调到了海棠苑当差,主仆二人是一等皇帝走,便是种种密谋。可是凭二人之力想去撼动整个汉家皇朝,无异于蚂蚁的胳膊要去拧大象的腿。

    钟离雪知道,颠覆汉家皇朝,替兰屿报仇,这是个长期的工程,这几日她心中已然有了全盘计划,首先便是要将戚杰从雍王府里抽调进宫。

    “娘娘,杰除非是阉割为太监,否则别无他法进宫啊!”美善愁眉不展。

    钟离雪不语,一旦戚杰成为太监,那么她的计划便不用实施了,戚杰必须进宫,而且必须带着他的命根子进宫,可是这难于登天。

    从长计议吧!

    钟离雪心里这样想的时候,外头便传来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慌忙起身接驾。

    皇帝今儿个抵达海棠苑时,不似平日里笑逐颜开的,眉头始终紧锁。钟离雪支走了美善,独自小心伺候着皇帝。皇帝见她就像一朵温柔可人的解语花,便道:“朕知道你冰雪聪明,朕遇到了个难题,朕左思右想,或许能从你这儿讨个主意。”

    钟离雪忙跪于地上,感谢皇帝信任自己。

    皇帝扶起她道:“你曾在雍王府里呆过,你觉得雍王对雍王妃感情如何?”

    “王爷像极了皇上,对自己的女人自是体贴入微,无不周到。”钟离雪小心翼翼答。

    皇帝轻笑:“可是雍王可比朕一根筋多了。当初他看上了白云暖,朕有意让他坐享齐人之福,连同相爷的女儿一并娶了,孰料他竟是个实心眼的,非要退了相爷的婚事,只一心一意对白云暖。所以他与朕,哪里像哟?”

    钟离雪道:“臣妾只知道皇上对臣妾疼爱有加,雍王对雍王妃亦是如此。”

    皇帝伸手刮了下钟离雪的鼻子,“知道朕对你好,还算是个有良心的。”

    钟离雪一扭头,娇羞地笑。眼见着话题又扯远了,皇帝忙言归正传,“朕有后宫佳丽三千人,可是雍王却只有雍王妃一个,让他再娶旁人似乎难如登天。可是眼下,蒙古公主又看上了他,蒙古王都亲自来向朕求亲了,你说朕可如何是好啊?”

    原来是这一桩事,钟离雪心里纠结了一下,便闪过一丝酸酸的情愫。此刻,她竟不愿看着白云暖独享齐人之福,便对皇帝说道:“这一件事关键不是看雍王的态度,而是看皇上的态度。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是让他娶一个女子为妾?”

    “如若是别的皇子也就好办了,偏偏是雍王,雍王的脾气朕可真有些担心。”皇帝有皇帝的考虑。

    “脾气再大,难道还能大过皇权父尊不成?”

    皇帝有些讶异地看着钟离雪,钟离雪的话的确为他指明了道路。“你说的也是,或许是朕多虑了,或许雍王赞成此事,也未可知。”

    “是啊,于国于家,雍王都不应该拒绝蒙古的婚事。”钟离雪虽如此说,心里却并不抱乐观的态度。

    张易辰很快便被皇帝宣入宫中,商议蒙古求亲一事。(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九章 蒙古逼婚
    张易辰忽而了然,定是娜仁高娃在白云暖面前胡言乱语了,怪不得蒙古两姐妹执意住到雍王府来,怪不得那日入宫戚雪要旁敲侧击地提醒他,原来这一切都不是空穴来风。

    张易辰伸手拭去白云暖眼角湿意,将她拥入怀中,道:“阿暖,请你相信我好吗?不管何时何地,都请你相信本王,好吗?本王愿发誓,本王此生,除了你白云暖,决不可能再有其他女人,如违此誓……”

    白云暖忙伸手捂住了张易辰的嘴,“王爷怎能如此?阿暖自然是信你的。”

    白云暖伸手搂住了张易辰的脖子,心里是五味杂陈。

    次日,张易辰便去找娜仁高娃摊牌,娜仁高娃是个心高气傲的,当然受不了这羞辱,她对萨仁高娃狠狠道:“他越是拒绝我,我就越要得到他,我倒要看看他对他妻子的爱情能忠贞到什么程度。”

    萨仁高娃一向只是娜仁高娃的应声虫,自然是她姐姐说什么便是什么。

    娜仁高娃说:“我要去找父王,让他替我做主,让他向皇上请道圣旨,将我嫁给雍王!”

    萨仁高娃应和:“好!”

    娜仁高娃又说:“有了皇上的圣旨,难道他还敢抗旨不成?”

    萨仁高娃应:“就是!”

    于是姐妹二人兴冲冲去找蒙古王。

    蒙古王住在蒙古驻京馆驿里,听了娜仁高娃的请求,他便道:“本王此番进京,本就是为了你们姐妹俩的婚事而来的,岂能无功而返?”

    于是,入宫请旨去。

    对于蒙古王的请求,皇帝有些为难,张易辰一向是个有主意,尤其在婚姻大事上,他这个做皇帝的父亲也不敢违拗他,但是蒙古是本朝最强而有力的邦交,与蒙古的关系可友可敌,不能贸然拒绝。

    皇帝好言安抚蒙古王道:“朕的皇子中,优秀者大有人在,王爷尽可选个还未婚娶的,娶了您的公主做正室,岂不美哉?只是雍王他已经有妻室了,娶了您的公主只能做个侧室,朕担心如此委屈了公主。”

    蒙古王却道:“婚姻大事,如人饮水。正室侧室不过名分,最难得的是嫁个合意的人。娜仁高娃看中的是雍王爷,她不会介意做个侧室的,本王只要女儿能得心头所爱,幸福即可,并不在意名分。”

    皇帝无言以对了,便说:“待朕与雍王通口气先。”

    “如此本王静候皇上佳音。”蒙古王离了皇宫,皇帝便有些犯难了。

    李泉道:“皇上不必犯难,不是还没和雍王通口气吗?或许王爷赞成此事,也未可知,毕竟此桩婚姻非关儿女私情,实乃政治联姻哪!”

    皇帝却并不乐观。知子莫若父,否则当初自己也不会因为张易辰看上了白云暖,而将白云暖让给自己的儿子了,要知道可是他先看上的白云暖哪!

    皇帝还没决定如何向张易辰说出此事,便道:“摆驾海棠苑。”

    李泉立即领旨:“皇上去戚娘娘那里喝喝茶讨讨主意,也是好的。”

    如今这宫里,皇帝最倚重的便是钟离雪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八章 情敌当前
    戚杰听到白云暖的尖叫声,挣脱了萨仁高娃的纠缠,急匆匆从马厩那边赶过来,却正巧看见张易辰小心翼翼拉着白云暖的手迎面走来。

    “王爷,王妃……”戚杰有些自责,面上便现出心虚的神色。幸而有张易辰,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是他太大意了,萨仁高娃分明就是借口来支走他的,他应该留下来才是,他却离开了。

    “我没事,不用担心。”白云暖依旧笑容可掬地安慰戚杰,但是脸上的泪痕犹湿着。戚杰心里更不好受了。

    张易辰面上却是乌云滚滚,他横了戚杰一眼,什么也没说,却比说了任何话都叫戚杰懊恼。

    戚杰垂着头,不敢发声。

    末了,听张易辰吩咐道:“两位公主喜欢遛马,你可好生陪她们遛着!”

    “是!”戚杰拱手低头。

    ※

    张易辰领着白云暖回到王府,吩咐真娘为白云暖准备姜汤压惊,又强迫她好好睡上一觉,白云暖确也被吓坏了,一沾到床呼呼睡到天黑。睁开眼,见整个王府都已经掌灯,真娘守在床前道:“谢天谢地,王妃可总算醒来了,精神好些了么?”

    白云暖点头。

    “王妃睡了一整日,王爷可是在这床前守了一整日呢!适才,宫里差人将王爷请进宫去了,不知是皇上传得他,还是德妃娘娘传得他。王爷走时吩咐奴婢,等王妃醒来,务必让王妃吃饱饱的,歇息够了,消化了食物再睡。”

    白云暖听真娘絮絮叨叨。心里暖乎乎的。张易辰对她可真是体贴入微。

    “他总是将我像三岁孩童一般看待。”虽是嗔怪,唇边却展露幸福的笑意。

    于是传进晚膳来。真娘一边伺候白云暖用膳,一边说起了白日里戚杰和两位公主赛马的事。

    “王妃,你是不知道那两位霸王在王妃跟前作威作福的,幸而有戚杰替王妃好好教训了她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尽顾着狂了,今儿总算是见着高手了。她们和戚杰比试赛马。马腿都跑断了。也赛不赢戚杰,这会子,倒在床上叫天叫地的。说浑身骨架都散了,到处酸疼呢!”真娘笑得那叫一个酸爽!

    白云暖顿住,想起白日里在马场张易辰嘱咐戚杰的那句“两位公主喜欢遛马,你可好生陪她们遛着!”顿时会意。一口饭从嘴里喷出来,笑了个前仰后合。

    “王妃也觉得戚杰干得好。替你解气了是不是?”真娘问。

    白云暖不说,真娘哪里知道这其中隐情?都说最毒妇人心,可是男子阴毒起来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白云暖一边在心里暗骂张易辰和戚杰两个大男人小肚鸡肠,一边又觉得窝心。张易辰和戚杰如此都是为着她的缘故。

    真娘拿了帕子给白云暖又是擦衣裳又是擦眼泪的,道:“奴婢可是让厨房今夜好好给戚杰加餐了呢!”

    “只怕他觉得自己是将功补过而受之有愧呢!”

    真娘有些听不懂白云暖的话,白云暖已经起身。唤进锦橙、锦屏进来,道:“给我更衣。我要去东苑看看两位公主。”

    丫鬟们立即一阵手忙脚乱,帮着白云暖张罗清楚,一行人又是灯笼,又是挡风的伞,旖旎向东苑而去。

    东苑里,娜仁高娃和萨仁高娃正让丫鬟伺候着烫了个热水澡,浑身酸软地靠在床上,有些傻愣地看着地上暖炉里飘出来的白烟,二人忆起白日里的赛马都有些心有余悸。

    “姐姐,你说那个戚杰不过王府里一个小厮,怎么马技如此高超?我都快被他折腾死了,他追着我的马怎么都不肯停下来,我差点被他逼到悬崖下去……”萨仁高娃一边抱怨,一边捶着自己的大腿,言语中对戚杰很是欣赏。

    娜仁高娃浑身散架一般瘫在床上,嘴里道:“莫说你,我的马技总甩你整个草原了吧?还不是输得落花流水的。”

    二人正撇嘴说着话,便有下人来禀报:“王妃来探望两位公主了。”

    “她是来看我们笑话的吗?”萨仁高娃警觉。

    娜仁高娃无奈道:“她是主人,我们两个是在她的地盘上,如今如此狼狈,也只能由她笑话去了。”

    萨仁高娃拿手掩面:“早知道,就不和姐姐你一起来住这雍王府了,如果我听了戚姐姐的话,住在宫里的海棠苑,和她一处就好了。”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

    “本来就是嘛!是你喜欢着雍王爷,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来这吃这苦头?”

    两姐妹犟着嘴,白云暖已携着丫鬟婆子们进来了。二人忙从床上坐起身,拿出了公主的款,但因为浑身都酸痛不已,所以坐正了,脸上还是现出各种痛苦。

    白云暖笑吟吟道:“听说你们今天赛马累着了,我特意让丫鬟们过来给二位公主捏捏。”说着,向丫鬟们抬了抬下巴。大家立即七手八脚搬来两张长方形的软榻,将娜仁高娃和萨仁高娃扶了上去趴好。

    “捏捏?什么捏捏?本来已经够痛的了,捏捏不是更疼吗?”萨仁高娃碎碎念着。

    娜仁高娃却不语,她知道汉人有按摩的绝技,是能疗伤的。

    锦橙、锦屏已爬到了两位公主背上骑好,给二人从头到脚按摩起来。起初,萨仁高娃还叫唤,渐渐的,那叫唤便变成舒服的呻/吟了。娜仁高娃却始终不语。

    白云暖坐在一旁椅子上,始终笑容如画。

    “姐姐,其实我觉得王妃人也没那么坏啊!不仅不坏,还挺好的,真的如戚雪说的那样,貌美如花,心地善良……”萨仁高娃趴在软榻上,舒服地喃喃自语着,然后便响起一连串的呼噜声。竟然睡着了。

    萨仁高娃的梦呓令大家都有些难堪。真娘想要说些什么,白云暖用眼色制止了她,然后挥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吧!”

    丫鬟拿了厚厚的毯子给萨仁高娃盖上。并未挪动她,皆都福了福身子推下了。

    屋子里就剩了娜仁高娃和白云暖,睡着的萨仁高娃忽略不计。

    “公主冷吗?”白云暖笑吟吟问。

    娜仁高娃从软榻上起身,语气有些僵硬道:“屋子里暖融融的,焉能冷着?”

    白云暖点头,便打开天窗说亮话道:“公主,我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让公主对我充满了敌意。难道公主感觉不到我对公主是善意而友好的吗?”

    这是敞开心扉的架势。蒙古的女儿也是磊落坦荡的,娜仁高娃直视着白云暖,直言不讳道:“世界上有一种敌人叫情敌……”

    白云暖的瞳仁张了张。情敌?难道娜仁高娃喜欢张易辰?不过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娜仁高娃可是第一次来京城。

    “情敌?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们家王爷的?”

    “秋天,王爷随皇上来蒙古草原狩猎的时候……”

    原来如此。白云暖见娜仁高娃两颊微微泛红,心里有些五味杂陈,但面上依旧笑吟吟道:“有人喜欢我丈夫这是好事。说明我的丈夫品质不错,不过。我要奉劝公主一句,你虽贵为公主,但这世上仍有你可能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

    白云暖已经起身,娜仁高娃执拗道:“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的。”

    “王爷不喜欢骑马的女子,骑马的女子粗蛮。”白云暖面上一抹轻描淡写的笑容,自去了。

    娜仁高娃不禁挫败地弯了背脊。

    ※

    张易辰回到雍王府时。见整个王府除了廊下的灯笼,都已经熄灯。心想白云暖大抵也已经睡了,便让侯伯勇先下去,一边在回廊上走着,一边思量着,是否要去白云暖房里看看。

    正埋头走着,猛一抬头,见回廊拐角处,站着个人,张易辰猛然吓了一跳。

    白云暖也被吓了一跳。

    二人都拍着胸口,继而相视一笑。

    “夜这样深,又这样冷,你白日里被马惊吓,怎么不在床上歇着,还出来受冷风啊?”张易辰握住白云暖有些冰凉的手,放在嘴前哈了一会子气,便将她拉进了屋子。

    屋子里一灯莹然。熏炉里透着百合香。几案上摆着杯盘,一旁的炉子上热着点心。

    “王爷,你饿了吗?”白云暖温柔问。

    “难道你这么晚不睡就是为了等我吃点心?”张易辰拉着白云暖在桌旁坐定,微笑着问。

    白云暖点头。

    张易辰爱怜地抚了抚白云暖的发鬓,道:“我倒是不饿,但是可以陪你小饮几杯,横竖酒菜点心都现成的,还热着,咱们夫妻两个就一起吃点吧!”

    于是两人自吃自饮起来。

    “天寒地冻的,喝点热酒暖身。”张易辰向白云暖举起了酒杯。于是白云暖陪着张易辰喝了几杯。几杯酒下肚,话匣子便打开了。

    “王爷是不是背着阿暖在外头招蜂引蝶了?”浓浓的醋味叫张易辰吃了一惊。

    “你适才喝的是酒啊,本王怎么闻到如此浓的醋味了?”张易辰有些哭笑不得。

    暧/昧不明的灯光底下,白云暖的确是一脸的小家子气。

    “不许岔开话题。”白云暖拉住张易辰的手,使起了性子,“说,王爷是不是在外头招蜂引蝶了?”

    原以为自己能够大度的,谁料想情敌当前,自己还是失态了。见白云暖一脸较真,眼里还有了泪意,张易辰正色道:“阿暖,你信不过我?”

    “我是信不过我自己。”白云暖说着,委屈的泪水便落了下来。她真的有些害怕了。张易辰能挡得住一个晴歌,但未必挡得住十个晴歌。那娜仁高娃的来头令她有些自惭形秽。于是此刻,借着酒精,白云暖对自己的前程充满了不确定。(未完待续)
第两百五十七章 马背惊魂
    第两百五十七章

    蒙古王带着她的两位公主觐见了皇帝,也不知在皇帝跟前说了些什么,皇帝就下了口谕,让两位公主住到雍王府去。张易辰奉旨将两位公主领到白云暖跟前时,轻描淡写道:“奉父皇之命,蒙古公主在京其间,一切饮食起居由雍王府负责,所以辛苦阿暖你了……”

    说完时,神色颇为歉疚。

    “既是父皇的旨意,咱好好奉旨便是,哪来辛苦之说?”白云暖倒是大度。

    起初,白云暖是卯足十二分的劲要招待好两位蒙古公主的,可是渐渐的,便发现这二人压根不是来做客的,而是来找茬的。

    比如,白云暖精挑细选了南方的功夫茶,用上闽粤一带人喝茶时用的考究的小小杯为两位公主泡茶喝。紫砂茶具旁摆一个小小风炉烧水,看着水烧到了蟹眼,提壶,加入茶叶,注入水,直至溢出。第一遍的茶水洗了杯子,第二遍的茶水真正用来饮用,先是“关公巡城”,然后“韩信点兵”。

    娜仁高娃拿起一杯,啜了一口,便嫌弃道:“你们汉人这么喜欢吃苦,说好听了是生命力顽强,说难听了就是命贱!”

    蒙古公主说话都是这么不给人留情面的吗?白云暖心里不悦,面上还是赔笑道:“这是大红袍,是最好的茶叶之一,公主喝惯了甜腻的奶酒,初尝这茶,的确是苦了些,绿茶的味道要清淡一些,好入口一些,就给公主换些绿茶吧!”

    白云暖给二人换了各种茶叶,哪怕是白毫银针和雪山银芽。二人也有挑剔的话说,一唱一和,唱双簧似的。

    忍了一日两位公主的刁难,夜里,真娘抱怨道:“什么蒙古公主,竟是如此没教养!他们蒙人都是这样粗蛮的么?王妃非要和王爷好好说说才是。这样的客人还是让别的王爷王妃去招待吧!咱们雍王府实在是容不下这样的大佛。”

    白云暖将食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道:“不要这样聒噪。或许她们只是年轻不懂事。不是存心的。”

    张易辰回到王府时,问起两位公主在府里的情形,白云暖便只报喜不报忧。拣好的事情说,可细想想两位公主确也没干过什么好事情,便只能胡乱编造了。

    张易辰拉了白云暖的手,盯着她的眼睛说:“阿暖。你有事瞒着本王,是不是那两位给你气受了?”

    白云暖心里有些感动于张易辰的明察秋毫。但面上还是道:“王爷多心了,两个小丫头,能给我什么气受?”

    “并非本王多心,而是戚美人提点了我。”

    白云暖惊诧。

    张易辰便说了自己今日入宫去探望肖德妃。偶遇钟离雪,她问起娜仁高娃和萨仁高娃在雍王府的情形,并提点他。蒙古王此次进京面圣目的并不单纯,很有可能是为了要给两位公主择婿的。

    “给两位公主择婿与两位公主刁难我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吗?”白云暖一时脑袋转不过弯来。

    张易辰便不好点破。只是无奈笑笑:“那倒没有。”

    “所以你们都别胡思乱想了,两位公主对我还是很友好的,我这么尽心尽力招待她们,她们为什么要与我过不去?她们二人还约好明日教我骑马呢!”

    张易辰心里蓦地咯噔了一下。

    次日,娜仁高娃、萨仁高娃和白云暖一起出现在京郊的赛马场。一同去的还有戚杰。

    戚杰从马厩里牵出了三匹马,娜仁高娃将一匹最高大的马儿让给白云暖,道:“客不欺主,这最大的马儿给王妃你骑。”

    戚杰皱眉道:“我们王妃不会骑马,奴才还是给王妃令选一匹温驯个头小的马儿吧!”

    娜仁高娃却不依了:“不会骑有什么关系?不是有本公主教你们王妃骑马吗?难道你这个奴才竟然信不过我?”

    萨仁高娃立即替她姐姐站台:“我姐姐的马术在我们蒙古可是数一数二的!”

    两位公主的汉语说得并不标准,再配上得意洋洋的骄傲架子,竟显得有些滑稽。

    戚杰还是担心,白云暖安抚他道:“我随王爷骑过几次马,也不是完全的生手,我会小心的。”

    戚杰只好看着白云暖上了马背,和两位公主一起慢慢地将马儿遛远。他心里很是担忧,但又只能安慰自己:横竖有他在现场呢!如果白云暖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自己是能第一时间飞身过去救人的。

    于是,他的目光一直都不敢从白云暖身上调开。

    起初,娜仁高娃真的有在教白云暖骑马,而且教得十分认真,戚杰便想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萨仁高娃拉着马走到戚杰身边道:“杰哥,我的马儿腿受伤了,你帮我去换一匹马过来。”

    戚杰仍是不放心地看着白云暖的方向,萨仁高娃道:“不用担心王妃,有我姐姐在呢!”

    戚杰只好牵着萨仁高娃的马和萨仁高娃一起换马去了。

    白云暖的那匹马实在是有些高大,白云暖坐在上面,难免有些战战兢兢。娜仁高娃热情道:“王妃,你大着胆子骑就是了,别怕!”

    “可是我害怕摔马!”白云暖是真的有些害怕。

    娜仁高娃又道:“哪个学马是人是不摔的?不摔,是学不好骑马的,我和萨仁高娃小时候骑马是一天一跤。”

    白云暖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嘴里嗯嗯地应着,心里却坚决不执行,还是紧紧勒着马缰,只让马慢慢小跑着。忽然听得娜仁高娃大笑着喊道:“坐好了。”便觉马屁股上结结实实就是一马鞭。白云暖还没有反应过来,马已经冲了出去。身子一后仰,扯着嗓子就开始惊叫,只听得娜仁高娃和萨仁高娃在身后还大笑着说:“不要怕,坐稳了。”

    马越跑越快,而白云暖不知何时已经松了缰绳,身子只是紧紧贴在马上,双手紧紧抓着马脖子两侧的鬃毛。马儿吃痛,又没有缰绳束缚,随着性子乱跑,试图把让它感觉疼痛的人摔下来。

    白云暖已经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紧闭着双眼,只知道使尽全身力气揪着鬃毛,尽可能不让自己掉下马。马一面狂奔,一面拱着身子,试图把她摔下来。她觉得她已经坚持不住了,鬃毛越来越滑溜,手在慢慢滑开,白云暖开始绝望,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阿暖,再坚持一会儿!”

    张易辰!

    白云暖听后,心中一定,忙又死死地用手扣住马。

    耳边不停响着张易辰呼唤她的声音:“阿暖,阿暖……”一遍又一遍,沉重而有力,让她知道他一直在她身边。她惊惧害怕的心因为这一声声的“阿暖”安定了下来,知道他肯定不会让她有事情的。心中既萌生了希望,手上似乎也又有了力气。

    终于,身畔出现了他的身影,他用马鞭钩住了她的马缰,开始慢慢勒缰绳,他对她说:“阿暖,先放开一只手,揽住马脖子。”白云暖感觉速度有些慢了,马也没有先前那么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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