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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道行-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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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此机会,魑魅魔官施展术法,一朵黑云腾起,带着音无律与盖樵帆快速离去。
“荡天一羽,崩山倒海”
石墨羽藏匿暗处,她心知人在决心逃离的瞬间,戒备最是低下,当下三度射箭,袭击黑云。这一会不同于上一箭的平凡无奇,而是带有一股强悍的力量,整片天地元气都受到影响而震荡起来。
“我为青帝一刀开”
洛红尘运起青帝刀法最上式,大地如蒙春神降临,生机勃勃,引动地底元气共鸣,吸纳传递出来的力量,似乎连地脉都沸腾起来。刀光斩杀,无可匹敌,正是暗合“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的恢弘气势。
“谁也别想阻拦”丈百里一跺脚,盘龙精金棍向天一杵,身上玄冥锁顺势缠绕在棍上,随着魔元贯入苍穹。然后夜空之中传递出强大的压力,隆隆作响,好似千军万马冲杀,充斥着杀伐之音,如同无数神灵组成了军队进行冲击
“怒杖千里云”
盘龙精金棍受罡气加持,延生出巨大的罡气棍,顶端还有两条十倍之大的玄冥锁链,有如缠着铜锁的擎天之柱。先是一击砸偏荡天一羽,随后对着洛红尘三人棍如雨下,破碎刀罡,每一击都能震得大地跳起来。连环砸落中,大地隆隆作响,隔断了洛红尘同地脉之间的联系,令他无法汲取到力量,破掉青帝刀法绝招。
完全是蛮力,毫无一丝技巧可言,丈百里以自身增强数倍的功力,源源不断的催动绝招,每一下重棍砸落,都等同等于一式绝招的威力。
青帝刀罡在破碎后并没有就此消散,而是化作零碎的罡气,如暗器继续攻击丈百里,不过打在他身上,却只能浅浅的切开皮肤,留下一道血痕,无法真正给予伤害,哪怕没有冥锁玄气流的保护,光靠一身铁布衫的硬气功就足以自保。
洛红尘三人不敢硬接,看着威势,就算手中兵器能仗着坚硬而不被粉碎,也会在接触的瞬间被打飞,虎口破裂都是轻的,哪怕被砸成肉酱也不无可能。冼凡心连忙再运剑心辟邪术,三人化作一粒粉尘,避开连环重击。然而重棍砸下造成的全角度震荡波,却是无论怎样也避不开的,而处于粉尘状态时,也是不能动用真气的,否则就会破坏术法气罩。
幸而这种震荡波强度并不大,尚不足以破开护体剑光,只是三人难免会觉得晕眩,好似坐舟出海却遇上了暴风雨的天气一样,小舟遇惊涛,一波又一波,高低起伏不停,三才阵法再也不能维持。
好不容易等绝招停息下来,盖樵帆三人早已消失不见,此刻再追已是来之不及。洛红尘勉力平息下翻腾难受脏腑,怒道:“独自断后,想凭一己之力拦下我们吗?狂妄自大,鲲鹏刀诀,怒翼垂天云”
他看出对方正处在刚出绝招后的短暂虚弱状态,于是奋力挥动青犊刀,刀光展开,并非简单的一条直线劈下去,而是呈现弧线轨迹,如同大鹏展翅一般,同时发出嗡嗡的声响。这一刀似曲非曲,似直非直,如无极生太极,从无到有,看似气势庞大,风格粗狂,其中却深藏了刀法切割旋转的小巧奥妙。
这一招出自庄子的《逍遥游》:“……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取鹏鸟起飞时的气势浩然,遮蔽北海的壮观。
然而此时的丈百里气势节节高涨,早已是势不可挡,冥锁玄气流都被他硬生生催到大成的境界,一条条玄冥锁链好似巨蟒翻腾,跟人的大腿一样粗大,在丈百里身上覆盖不下,直接在体外形成如同柱子一般的守卫。青犊刀砍在上面,爆发出刺目的光芒,拉出一条长长火星线痕,高速振荡的刀身,竟是无法斩破锁链。
“退开”丈百里大喝一声,玄冥锁链发挥攻敌效果,穿梭舞动,似乎巨蟒张开血盆大口一样。
洛红尘这一刀气势悠长,绕着对方身体斩了数圈,竟也没有停下,依旧力道十足,当真如大鹏之势悠然而不见底。他用之字形路线躲过玄冥锁链绞杀式攻击,并趁势进入原本的方位区域,冲到对方面前,然而以不输青犊刀的气势,稳稳地把脚固定在地上,身体迅速回转起来。
在泥土的飞散中,周围地面上划出一圈斩痕,回转的同时将离心力引入刀中,他似乎要将生下来的刀劲全数灌入这一击当中,最后到了连自己也控制不住的程度,被刀的力量所牵引,猛地砍过去。
“三气丹天,九阳真火,帝德日熙,黄龙降天”
即便失去阵法,俞子期的配合依旧默契,在洛红尘出手也相继蓄力,一手结印,一手画符,天空中赫然出现一头由九阳真火构成的炎龙,一击扑向丈百里,属性相冲,玄冥锁链受到影响,齐齐封锁攻势,却也被牵制住,无法再进攻洛红尘。
炎龙带来的焦灼热浪,一击九阳烈刚气息,压得丈百里一时喘不过起来,而这时青犊在月光下闪着青色的钝光,狠狠地向他砍来。迫不得已,连忙转动手中盘龙精金棍,试图用巨力荡开刀锋。
“你上当了,大鹏化鲲”
洛红尘突然将刀柄一旋,刹那间收敛刀势,将冲天而起的刀路转为下落,如同鹏鸟变鲲鱼。前一刻还是刚劲,下一刻就转化为柔劲,青犊刀砍在盘龙精金棍上,却没有被弹开,而是如同壁虎挂墙一样,顺势粘在上面,并绕过棍身向顶端斩去。
扑哧来不及反应,丈百里被青犊刀砍中胸口,虽然有残留的冥锁玄气流保护,没有直接接触刀锋,然而刀上庞大力道涌入体力,全身筋骨发出了咯咯的声响。
伴随一声衣帛破碎的声音,丈百里的龙吟铁布衫,破
当下他的胸口被打得凹陷下去,肋骨也不知断了多少,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洛红尘还想再补上最后一刀,已经击退炎龙的玄冥锁链返回攻击,逼得他不得不后退。
而这时,一直没有动静的冼凡心出招了。
“六道合杀”
第二十八章杖落尘埃
冼凡心再出四元绝招,地水火风四道化身仗剑疾驰,剑气挥洒如浪,迫人呼吸困难。
丈百里身中鲲鹏刀气,体内如大浪翻腾,万掌缠身,痛苦难忍,一身铁布衫功夫也被硬生生破去,如同承受断筋之痛。明知杀机降临,却是无力反击,幸而有冥锁玄气流自动护体,四条蟒蛇般的玄冥锁链挡下四道化身袭杀,发出好像弹簧被巨力压制的声音。
地之厚、水之冽、火之焰、风之锐,四元之力相互联合,形成禁制,牵制住了冥锁玄气流,自此,丈百里身上再无抵御的招式,面对从天而降的一剑,只能是尽力避开要害,冼凡心选中的绝妙时机,令他无法像上次一样再用绝招抵挡。
一道长长的剑痕,斜向切开了丈百里的上半身,若非他退得及时,只怕早已开膛破肚,但是飞飚如喷水的鲜血,说明这次伤口不比开膛破肚来得轻松。
然而冼凡心的剑气入体,与洛红尘的刀气纠缠一块,形成三方战斗的格局,这反而令他获得了喘息之机,当下一鼓作气爆涨魔功,趁着肉身受伤之际,一举将剑气跟刀气随着鲜血逼出体外。同时玄冥锁链乱舞飞腾,如章鱼之触手,逼得冼凡心后退,无法一竟全功。
做完这些后的丈百里不自主的后退一步,脑袋一晃,似乎就要倒下,却是强行撑住,呼吸早已气喘如牛,身体正面的伤口狰狞可怖,但他脸色却是愈加灿烂,双目神光如炬,体内的魔元像是要跳出身体外一样振荡着,脸上的血纹苍翠欲滴。
这是回光返照的迹象,无论外伤,还是催动禁术的反噬,已经破坏掉他体内的生机,哪怕此时停手也不可能保住性命,大罗金仙亲来也是束手无策。
石墨羽也是看出了这一点,知道接下来无需自己再出手,便从隐蔽走出来,明显松了一口气道:“终于结束了,虽然没有身临险境,可手心着实捏了一把汗,群体实战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必须全身戒备,履行自己的责任,有了许多以前不曾有过的心得体会。”
“说什么傻话,战斗还未结束啊只要一方没有倒下,没有认输,没有停止心跳,就不算分出胜负。”洛红尘看了她一眼,又将目光放回丈百里身上,对着他大声吼道,“喂你不会就只有这点能耐吧,应该还有出招的力气吧,来啊尽全力施展出来,让我来看看你的斗志”
“你是笨蛋吗?在这种时候热血上脑,知道你想出风头,也不用找这个时候吧,你这是在拿小命开玩笑”石墨羽难以置信的看着洛红尘。
面对这种状态的敌人,为避免临时反扑一击,绝大多数人会选择拖延时间,等到对方大限降临,又或者直接离开,留下对方乖乖接受死期降临。任谁都知道,临死一击最能爆发人的潜力,历史上那些同归于尽的决斗,十有**就是一方在临死之际强行拉对手下地狱。既然对手已经注定死期,又何必冒这个风险?
然而对于质问,洛红尘却道:“这是男人之间武者尊严的较量,身为女人的你是不懂的。”
他哈哈大笑向前走去,来到丈百里的面前,举刀挑战。
对于同伴的愚蠢行为,冼凡心哼了一声:“无可救药的笨蛋。”
可终究没有阻拦。
一向理智的俞子期此时也抱不反对主义,道:“这是对一名断后勇者的最大敬意,不过,的确是只有笨蛋会这么做没有错。”
洛红尘转头怒道:“别笨蛋笨蛋的,吵死人了,也不看看气氛,说别人笨蛋的自己才是笨蛋”
察觉对方的用意,丈百里脸上浮现一丝诧异,随即露出一抹笑容,收下对方的好意。明白这是最后一招,已经不需要冥锁玄气流的保护,于是收入体内。
只见他背弯如弓,竖棍缩在胸口,脚步向前一踏,大地猛地震动,随即全身筋骨齐鸣,鲜血振荡如水银铅汞,毛发胡须一炸,根根立起,整个人威风凛凛,好似天神。这一刻,他将精气神全部聚敛在一起,全身筋骨都在沉闷的轰鸣,如乌云中深沉的闷雷滚动。
“一杖倾覆万里坪”
一棍砸出,排山倒海,无边无际的魔元滚滚压迫而出,如同太古魔神的逆天一击,要将天捅出一个窟窿。
洛红尘沉腰扎马,道元聚敛如金丹,全身气息消失,如同平静的海面,金丹滴溜溜旋转,一缩一涨,突然发劲好似掀起惊涛骇浪,弹身电射之间,头、手、脚、身齐动,全身散发的护体罡气呜呜刮响,振荡得周身衣襟飘扬不停,正如风吹大树百枝摇。
“蟠龙一锁天地根”
身影一飞冲天,融合无穷刀气化作龙形俯冲而下,浩浩荡荡。刀龙先是扭转身躯,如同蟒蛇一般缠上罡气凝聚成的棍棒,顺棍而下。
丈百里眼见刀龙向自己从来,回转盘龙棍,猛力砸向地面。刀龙嘶吼,探爪甩尾想要先一步进攻。两股皆是至刚至猛的一击对撞在一起,爆发出绚烂的光华,单是碰撞溅射出来的余劲便拥有碎金断玉的能量,爆炸产生的高度金属交鸣声,整个山谷都为之嗡嗡作响,地面更是震动连连,泥沙倾倒。
浑身是血的洛红尘从爆炸中抛飞而出,他周身的护身罡气寸寸断裂,全身的衣服都已是破破烂烂,肉身穴窍之中喷射出了鲜血,将自身染成了血人,魔元与道元在身体表面进行着对抗,他的意识也快要陷入昏迷之中,只有手中依旧牢牢握着青犊刀。
俞子期连忙施法接住他,并用早就准备好的术法进行治疗,真气翻腾,化作如柱子一样的厚实的白烟冲入云霄。
烟尘渐渐散去,在极招对碰的中心处,丈百里孑然站立,他的身上却没有洛红尘那般狼狈之相,甚至连胸口的伤势也止血,只是双眼中的神光,渐渐变得迷离。
他弯下腰,拾起脚旁的一朵倒在泥土中的野花,拂去上面的灰尘,放在鼻下轻轻地闻。
——别了,我所热爱的黄土大地。
双目闭合,鼻息停止,野花从丈百里手中飞出,随风飘去。
咔嚓,盘龙精金棍上出现一道裂痕,随即裂痕遍布周身,清风吹来,棍身化作微小的金粉随风逝去,如同其主人的生命。
差不多稳住伤势的洛红尘站起来,看着对方屹立的身躯,虽然获胜,脸上却无欣喜,道:“战士有战士的归宿,将他埋葬吧。”
血洒战场身不倒,一抔黄土葬英豪。
……
东方易全力运转功力,追上使用渡劫莲台逃跑的扇那夜迦,一拳打出,十里元气都在这一拳之间全部被抽空,天地频率都随着这一拳在抖动,硬生生将对方从同序列的虚空中逼了出来,然后侧身举掌一扬,空间为之一凝,气息为之一滞。
扇那夜迦运劲回气,手捏明王不动印和东方易对了一掌,只觉仿佛打中了一座须弥大山,对方的冲势不变,一股滂沛元力迎面涌来,瞬间击破了明王不动印,被震得全身真气涣散。再一次明白眼前之人非自己能够力敌,于是连忙抽身而退,暂避锋芒,借着对方一掌的余劲,快速向着后方退去。
东方易趁胜追击,不留半点空暇,他十根脚趾向下方空气一抓,身影一摇向着前方缩地成寸,这一招没有动用真气,全凭**施展,却是身法中的麒麟步。
眼见就要一掌击中对方,倏然一道杀气从侧面袭来,不得已之下,东方易再启麒麟步,身形一晃就躲了过去。虽然不见其他,但他凭着感觉顺势在途中拍了暗袭而来的剑身一掌,八卦能量顺着剑身涌入剑者体内,顿时传来一声闷哼,显然已经负伤。
东方易凝神看去,却只见看见一道会动的黑影,甚至连兵器也看不见,一道掌气拍出,轻松将黑影击成四分五裂,没有一丝实感,显然是一招金蝉脱壳。
“旁门左道的小术,这样就妄想逃出生天吗?行前朱鸟而后玄武,左青龙而右白虎,给我出来吧,四方镇神印”
东方易双手结印一息百变,在肉眼中留下幢幢残影。从玄武印到朱雀印,从朱雀印到白虎印,从白虎印到青龙印,最后一翻变为麒麟印。每结一印,他的身旁就会出现对应的神兽虚像,最后四方神兽合在一起化为奔驰的麒麟,携带镇神封魔之势,一往无前印射而出。
四方镇神印最后凝结之时,逝水无痕就被从影子状态中强行逼出,眼中浮现诧异目光,就在即将被击中的瞬间,一道狱魔大手印破空袭来,道魔元力碰撞,混混气劲荡漾开,霎时狂风大作能量暴冲,一道元力湮灭的光环扩散开,逝水无痕与扇那夜迦同时受到影响而被震开。
“荡魔道君东方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元墟教主阎无辜,与忘剑心一同赶来,四人包围东方易,气氛一时凝滞。
第二十九章各自收兵
被四名魔教高手包围,东方易面不改色,剑指一催,定澜神剑发出一声激昂的争鸣,同样是斗志满满,毫无惧意。
“你要战,我便战。你们虽占人数之利,但在我看来,不过是土鸡瓦狗。”
阎无辜不怒反笑:“好自信的口气不愧是闻名遐迩的荡魔道君,这番话若由别人说来,我定要嘲讽他不自量力,可从你口中说出,却令我觉得理所当然。既是如此,想来道君也不会在意我方四对一,纵然战败也无丝毫怨言喽。”
他掌间气息一聚,魔元汇聚如星辰转移,一股苍昊的气息赫然而出,仿佛将无尽的夜空也捉在掌间,自己就如同这片夜空的统领一般。
“看来阁下连数数都不会,眼下可不是四对一的局面。”
话音一落,万剑天罡扑扑簌簌飘洒而来,阎无辜眉头一皱,抬手举掌,魔元化作巨大的护体气壁,挡下一道道剑气,却也被轰得隆隆作响。在万剑天罡即将力尽的时刻,一道远强过周遭的剑气直冲而来,利用藏叶于林的技巧以及阎无辜的麻痹大意,一下子撞毁了气罩。虽然随后就被他挥袖震碎,可也落了面子,一时间脸色颇为难看。
白庸施施然踏云而来,面带笑容:“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今日我师徒二人共同抗敌,诛杀魔头,必成江湖一段佳话。”
一旁齐无憾连忙道:“喂喂,白师弟这话忒不厚道,特意将我忽视吗?刚刚掉人脸面的最后一剑可是我的杰作,想私吞功劳不成。”
“诶,我素知齐师兄有君子成人之美的高风亮节,视名利如浮云,想来是不会与我这等小小新人争抢功劳。”
“哈哈哈,亲兄弟明算账,浮云正是大善之物,于我正如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两人谈笑风生,可手中的剑却牢牢地盯着敌人,剑意流转如华,没有半分大意。
“哪怕有援手帮忙,仍是四对三的局面,我方依旧占优势。”
白庸道:“一帮残兵伤将,又能发挥出多少的实力。战力的高低可不是按个头数算得,不然我师尊登高一呼,想必会有许多江湖侠士会来打太平拳。”
阎无辜自知对方不是无的放矢,自己同扇那夜迦都已身患重伤,只以台面实力论,实际上还不如对方,只是忌惮他的真魔元体,才不敢动手。实际上,真魔元体虽然能快速治疗伤势,可也并非完全治愈,这门功体能保不死,却不能保不伤,而且也不能凭空恢复元功。对决姬天血与刑无私,已经耗去他大半的功力。
这样的功力对付一般人倒还没什么,对上东方易可就大大不妙,非常吃亏。仗着有特殊功体就想去冒险,去拼命,这是傻子才会做的事。
双方对峙,各有忌惮,都不愿第一个出手,一时间战局陷入僵持,此时如果再有人加入,打破平衡,绝对引发一场大战。
然而在这敏感时刻,却见远方冉冉升起一颗信号烟火。阎无辜一见,脸色大变,思量再三,最终一挥手,道:“走”
四人化光而走,白庸从方才的表情中推断,知晓是必定是己方有所收获,于是见好就收,也不追赶。东方易虽有战斗之意,但在开战之前他就说过,将决策权交给白庸,言出必行。
……
一场激战,击毙魔将一名,重创扇那夜迦、盖樵帆两人,己方重伤洛红尘、刑无私、姬天血三人。
光以战果论,似乎与付出不曾正比,战斗过程要更为艰辛。然而白庸却很满意,因为他知道,此战过后,对方的底牌已经尽数揭开,接下来就是正大光明的实力较量,而原本的平衡已经被打破,胜利的天平正向着己方倾倒。
一场战争最难的就是一开始的打破平衡,因为双方实力相等,又各自藏有底牌能进行补缺,所以往往打得异常激烈,却总是分不出高下,没人死亡。而一旦底牌用光,出现人员伤亡,那就象征着平衡被打破,接下里的战斗就会愈趋激烈,伤亡人数也会跟着变大,离最终战就会非常的接近。
之前的计策看似大胆,实则都留有余地,能够在危急关头回转自保。可接下来,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为求克敌制胜,必须孤注一掷。斩断自己的退路,也是为了斩断对方的退路。之前的所有行动,就是为了能给最终战增加胜算,而在白庸看来,若无变数,己方胜算已有八成。
尽管对面只失去了一人,可带来的影响却非常重大,一下子从平分秋色落到了颓势。这就如同压翘板一样,原本两边重量相等处于平衡,可一方去掉一个人,尽管去掉的人占整体的重量很少,可造成结果却是被高高弹起来。
放到战场上,捉对厮杀的时候,就能拥有多出来的战力,从而以局部的胜利来完成整体的胜利。打个比方,在双方都平衡对决的时候,让多出来的战力加入一对一的战斗中,从而以二对一获胜,然而解放出来的两名战力又可以加入另外一处的战斗,形成三对一。依此类推,就能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完成整个局面的胜利。
当然,这是理想中的状态,实际战局瞬息万变,不可能会出现这么理想的变化,对方的智者也不是无脑之辈,肯定也要针对这一点布局反抗。
不管正道,还是魔教,都意识到接下来的战斗很可能就是决战,于是双方都有默契的在这段时间选择了偃旗息鼓,疗养上一场战斗中的伤势。
正道这边占了优势,有了富余之力,特别是东方易状态完好,而阎无辜却受了伤,优势分明。借此机会,白庸好几次发起挑衅,不惜设置诱饵试图引蛇出洞,却被对方的智者识破,牢牢谨守山庄,上演龟缩之计,无论再诱人的饵都不去尝试。
面对如此坚决的退缩,白庸也是无计可施,当年诸葛孔明多智近妖,面对司马仲达的坚壁清野,也是途叹奈何。不过白庸这边可不是孱弱的蜀国,完全拖得起,所以他也放弃使用决战前的小把戏,全力布局,并等待决战的到来。
姬天血第一个恢复好伤势,她虽然是身中一剑,可除此外并没有其他的伤。刑无私伤到了根基,一时半会难以恢复,于是享受到跟东方易一样的待遇,进入原始仙鼎作用疗伤。洛红尘则是于丈百里决战后有所突破,正在闭关凝练窍穴,其余人也同样在消化战斗后的经验。
此时在水月居的庭院中,白庸伫立中央,只见他双手握刀,左手为赤麟刀,右手为鬼阳刀。鬼阳刀上的九阳珠已经还给了沉舟庵,作为替代,上面镶嵌了同样作为至阳之物的金乌妖丹,这是当年东方易四处斩妖除魔的战利品。
只见他运气,两把刀上同时涌出妖气,刀身微颤,一者为雷,一者为火,正是妖刀诀中的奔雷式与火莲式。然而招式运到一半,白庸身体一晃,被强行中断,不动自溃,幸而他修炼过《万灵生死经》,面对逆冲的妖元并没有受伤。
“没想到同时运用两大绝招,会是这般困难,即便出自同源也会相互干涉,使真元混乱。”
白庸叹了一口气,他虽不擅长刀法,但刀诀只有绝招没有招式,掌握好了不失为一大护身绝技,但如果无法实现双式合一,妖刀诀的威力就失了大半。当然就算没有妖刀诀,他如今所学到的武学也足够用上一辈子,只是妖刀诀上有他跟刀少的回忆,难免会有想一直使用的执着念头。
一旁的齐无憾道:“双招同出,又不是普通招式,自然不会这么简单,要不然先人早发明出来了,跟人对招的时候能够两招欺负一招,岂不是很占便宜?像我一样,就算使用的是双兵器,可真正发动的绝招仍只有一招,如果你能发明双招同出的技巧,绝对是武道上的一个里程碑。除了双手兵器外,我也不能够指导你什么,这方面你问错人了,为什么不去问你师傅?东方前辈见多识广,武功高强,哪怕不曾见过,也有一定的见解。”
“没办法,我师尊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这方面不会给我任何指点,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双兵器的战斗经验也可以作为参考。”
“如果将人的功力分拆开,各自五成,或许能发出两招,不过如此一来就毫无意义了。两招五成的招式,某种意义上还不如十成威力的一招,而且同出本源,很容易两招融合。要是将人体的阴阳之力分开,各自催至极端,形成至阴和至阳双气同流,或许能实现双招同出,不过如此一来,对人身体的损伤肯定非常大,一不小心真元反噬,就会导致爆体而亡。”
“就算**能够承受,至阴跟至阳双气对招式的限制太大了,无法随意发招,准备时间也长。”白庸仔细想了想,仍是没有头绪,叹道:“唉,任重而道远啊。”
在一旁听课的姬天血道:“为什么不试试将元神跟**拆开来出招?”
第三十章无心之射
人体修炼精气神,其中精为**,气为功力,神为元神。打个不怎么恰当的比喻,精与神就是两个出水口,气则是水桶里的水,所以在桶中水量充足的前提下,两面同时放水是完全能够实现的。
其中差别在于,**出招有时候也不需要功力支持,有一些武学招式是不用功力全凭**的,但元神出招必须要有功力,没有功力术法压根不能进行。
听了姬天血的建议后,白庸苦笑道:“这个想法我也有试过,可惜做不到啊。元神离体后,**就失去控制了,如果元神分散出一部分,继续控制**,那么无论是元神的术法,还是肉身的武道,都会因为不完整而大打折扣。虽然从威力上讲,的确比单一出招强,大约为十二成到十五成,但是元神离体可是相当危险的一件事,没有肉身保护,万一在绝招碰撞中被余劲扫到,那绝对是致命的危机。”
《万灵生死经》中倒是有一门造化弄神诀,能够让元神拥有近乎不死的能力,有点类似阎无辜的真魔元体,只不过真魔元体练的是肉身,造化弄神诀修的是元神。可惜这门奇术必须在四重雷劫之后方能修行,目前白庸是徒有宝库而没有打开锁的关键钥匙。
齐无憾思索道:“想保护元神可以用法宝或者防御术法,这倒并非难事,可怎么让元神离体后,肉身还能完美的运招出招,这才是困难的地方。”
石墨羽道:“如果是这个问题的话,或许弓道上的无心之射能够有所帮助。”
白庸若有所思道:“无心之射,好似在书籍上有看到过,是列子跟伯昏无人之间的比箭吧。故事中记载的无心之射理论貌似是,夫至人者,上窥青天,下潜黄泉,挥斥八极,神气不变。今汝怵然有恂目之志,尔于中也殆矣夫。”
见其他人不解,他就慢慢解释整个故事。
故事中,列子给伯昏无人表演射箭。他拉满了弓并在肘上放一杯水,当第一枝箭射出时,第二枝箭便上弦,第二枝箭射出时,第三枝箭又上弦。但在这个射箭的工程中,列子的身体就像雕像一般,动也不动,杯子里的水半点也没有洒出来。
这样技巧算得上非常高超了,但伯昏无人却认为这仍是有心的射,不能算是无心的射。真正无心的射,要登上高山,站在崖边的岩石上,面临百仞的深渊,再试探能否射箭。
于是两人便登上高山,伯昏无人背对深渊,慢慢后退,直到脚跟有三分之二在外悬空的时候才停止,接着他就请列子上前射箭。结果列子吓得趴在地上,冷汗直流,更不要说拉弓射箭。
伯昏无人最后说,最好的射手,能上窥青天,下看黄泉,不论身处何等境地,都要放纵八方而神态不变,如果自己心神已慌,如何射得中目标。
听完后,石墨羽恍然道:“哦,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啊……”
见周围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她不由得脸上一红,连忙道:“以前我师傅都只跟我讲奥义,从来不讲故事跟出处,所以也就没有听过……不过,好像这跟我印象中的无心之射有些不同。”
白庸点头道:“也许两者不同吧,在原文中伯昏无人说的是‘不射之射’,而不是无心之射,只是按照文意来翻应该称为无心之射。”
石墨羽点头道:“确实不同,我师傅对我解释无心之射时说的内容是,把弓拉满,当箭该射出去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射出去。”
“无心之射不是月弓洞天的绝学吗?就这么说出来没问题吗?”齐无憾好心提醒道,在他看来,这丫头平日行为有些粗心,说不定会忘了这茬。技艺外传,将来若是月弓洞天的长辈们计较起来,可是非常麻烦的事。
“没关系的,月弓洞天的绝学是无我之限,不是无心之射,这点经常被人搞混。无心之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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