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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道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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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庸摇摇头,正欲离开,就听见一旁传来穆若愚的声音。

“等一下,就算我没开口说话,也别当我不存在啊!”

白庸故作讶异:“咦,你什么时候在这的?”

穆若愚气得直跺脚:“一开始就在啊!这算什么啊,被人无视的痛楚,我深深的被你伤害到了。”

上官婵冷冰冰道:“你怎么还在这?万一把值得纪念的欢送仪式污秽了怎么办?”

“不要把别人说得好像脏东西一样啊!总之,我也是来送礼物的,还是两份!”穆若愚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和一个机关盒递给白庸,“这是我跟师尊提前送你的成年礼物,小册子里记载的是师尊行走江湖的不传秘招,这个黑匣子是九州器典,不管是什么样的兵器,只要历史上有记载,都能从中查到详细资料。”

“礼物啊……”白庸略带感动的看着这三样东西,然后转过头,对着竹之间里面喊道,“你难道不来意思意思吗?”

于是屋里传来藏森罗略显疲惫的回答:“先寄下吧,下次回来我再补上。”

“我可是牢牢记住了,千万别食言啊!另外别忘了陶朱公计划,赢的钱我占四成。”

“放心吧,会找人假扮你的。”

白庸笑了笑,对众人一抱手,洒脱离去。一路行至太虚界入口,发现除了妹妹外,两外还有四人在等自己,其中一人是张小茹,另外三人是碧空峰的俞子期、洛红尘以及冼凡心。

洛红尘抢先扔过来一物,白庸用手接住,颇感沉重,打开一看,却是一口血色大刀,刀身上有一头异兽的纹路,透露着一股凶悍戾气。

“听说你就要回家举行冠礼,这是我们三人的一点心意,上品灵器赤麟刀,别客气,收下吧。”

白庸苦笑道:“我是用剑的,刀法可没怎么学过?”

洛红尘尴尬的笑道:“哈哈,别在意这种小事嘛,多练练刀法也不是什么坏事,能炼出一身好胆魄来哦!”

俞子期埋怨道:“我就说送刀不合适,你非要选这个,哪有专门送没用的东西,让收礼者感到为难的?”

“哼,肤浅。”冼凡心跟着嘲笑一句,接着举起剑对白庸道,“下次我会再找你比剑,不会再输你。”

俞子期叹气道:“现在是送人,不是下战帖,你们两个啊……”

白庸看着他们三人,感受到真诚的同门情谊,笑道:“这份心意我收下了,多谢。”

“咳咳!”张小茹努力咳嗽了几声,吸引白庸的注意力。

“小茹姨,你也有东西送我吗?”

张小茹撇过头:“哼,不认真叫我不送。”

“小茹师姨能屈驾来送区区在下,实在令鄙人铭感五内。”

“这还差不多,拿着吧。”张小茹随手抛过来一样东西。

白庸接住后,以迷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这个粉红色、两头凹陷、带柄的球形硬物,不解的问:“请问小茹师姨,这个看上去很想是某种唤作苹果的水果的东西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什么神圣不神圣,这就是一苹果。”张小茹理所当然道。

“啥?苹果!小茹姨,你未免送得太――太奢侈了吧?这样不大好吧,咱们玄宗一向主张要节俭,不搞奢华。”白庸对比了下前几位送的宝物,不禁愕然。

“哼哼,你不用故意反着说,我就只准备了苹果。送人出行,当然是要平平安安,所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重要的不是物品的价值,而是寄托上面的关怀。怎么样,感受到长辈对你的浓浓护犊之情了吧?”

白庸拍拍胸口:“哈,感受到了,可谓受宠若惊啊。”

他捧若珍宝一样将苹果放入百宝囊,最后对众人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诸位后会有期。”

第三十九章路见不平

从玄州到禅州的最近路程必然会经过苍州,白氏兄妹先是向东北坐了一天半的灵鹤赶路,到达交界后改坐马车前行。

之所以没有直接坐灵鹤空降至禅州,却是考虑到灵鹤返程时的安全问题,在玄州境内基本不用担心,以灵禽作为代步坐骑并非修仙者独有,一些有资产的大户人家也会豢养仙鹤、巨隼等,对百姓而言不是那么稀奇,知道灵禽上往往有神识标记,见有人强抢会主动报官。

可如果出了玄州,说不定就有散修见猎心喜,将其擒拿抢夺,当地百姓们见到了也不会有抢夺财产犯罪的概念,只会当作神仙故事来凑热闹。苍州的人文经济在中土九十九州中也属前列,可跟占据鳌首的玄州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马车的速度自然不能跟灵禽相比,这样又赶了两天的路,白庸担心一路颠簸会让妹妹不舒服,加上明白就算感到不舒服,妹妹也只会强忍而不会抱怨,于是找到一家官道旁的茶店休息一会。

“这天气越来越热,该是立夏了吧。”

白庸看了看正中央的大太阳,皱了皱眉头,旁边的白如雪掏出一块手帕,细心地擦去他额头的细汗。

照理说白庸这样的习武之人应该寒暑不侵才对,可偏偏他的五行失衡体质很容易受外界环境影响,一旦天气渐热,体内五行就会偏向火行,很容易冒汗。这对人体健康倒没什么影响,火德之身的人大冬天都会冒热汗,他这样的反应算是轻微。

白如雪用随身带来的东顶铁观音泡好一壶茶,一边等第二壶谁煮开,一边闲聊:“哥哥,你说这次冠礼,老爷会给你取什么表字?”

白庸琢磨了一会,斟酌道:“我的名是取中庸之意,照老爷平素的文章习惯,与之对立,取的恐怕是跟君子有关的字。”

这时白庸长长叹了一口气,惆怅道:“我猜无非是君子如玉,或者君子如兰,前者倒还好,后者我就要哭了。”

白如雪嘻嘻笑道:“白君兰也不错呀,很有姐姐的味道。”

“你这丫头,不管我取什么字,你也只能叫哥哥。”

白如雪一愣,随即点头:“是啊,也对,只能叫哥哥呢……”声音越说越轻。

气氛一时凝重,白庸没想到自己无心一言,会造成这样的效果,他用手指一弹对方的额头:“别胡思乱想,顾好眼前这壶茶吧。”

白如雪恍然,嘻嘻笑了笑,将第二遍煮沸的茶水注入杯中。

“小二,赶紧上茶,爷都快热死了。”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喧嚣声,茶店本来人就不多,非常安静,而这份安静一下子被打破了。只见两名虎背熊腰的大汉跟一名伛偻老汉带着一个不满十岁的孩童大摇大摆走进茶店,虽然他们身上没有带兵器,可一身掩饰不了的江湖之气扑面而来,几名被打扰了的茶客本来还打算骂几句,一看对方凶神恶煞的模样,只好强忍怒气。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小二,赶紧上茶,再添几份小菜,爷赶着上路。”

店小二都是人精,一看对方是江湖中人,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唯唯诺诺的下去催菜。

白庸并非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可眼光一扫就发现了不对劲。一般而言,这样的阵势都是富家子弟出游,带着三名保护用的家仆,而那名跟在后面的孩童也确实穿着富贵人家才有的绸缎衣裳。可若注意下细节,就能察觉到其中的不寻常。

其一、四人的位置顺序不对,若真是少主和家仆的关系,应该是少主走前面,家仆跟后面才对,就算是开路,也应该是一人在前,两人在旁边,而不是三人都在前面,独留少主在后面;其二、观两名中年男子和老汉点菜,全然没有询问孩童的意思,坐下后也是各自聊天,根本不在乎孩童;其三、那名孩童衣着虽然富贵,可衣角仍有几处褶皱污渍,还有几道小豁口,他的神色看上去也颇为憔悴,一点也没有这年龄该有的朝气。

光这三点,就足够白庸推断真相了,何况又听白如雪轻声道:“那孩子似乎被封了穴道,喉咙处的气血被压抑延缓,不能开口说话。”

白庸略一思考,对比双方战力,认为胜算很大,倒是不难插手。对方三人都是武修第四重,堪堪炼骨完毕,而他不但早已踏入第五重,便是第六重的炼腑也快要完成。当然也要考虑到对方很可能修炼了内家功法,战斗时会占有优势,对于肉身境的武者而言,境界差上一两层并没有绝对的差距,反而是招式一类的技巧更能成为决定胜负关键。

比招式跟武学认知,白庸自忖不会输给眼前几人。心中已有决定,于是悄声对白如雪道:“你先拿银子给店家,等下说不定会打起来。”

白如雪心中通明,点了点头,并嘱咐道:“你自己要小心。”

“放心吧。”白庸摆摆手,起身向对方的桌子走去。

尚未靠近,两名大汉已有警惕,大喝一声:“站住,你想做什么?别惊扰了我家少爷!”

“我见几位兄台相貌丰伟,英姿不凡,不禁想要结交一番。”白庸嘴上说着,脚底暗运道气。

“你想结交我们?”

脸上有刀疤的大汉上下打量了白庸,撇了撇嘴,心道这话谁信啊。他没有因为白庸的书生打扮就放松警惕,本着不想招惹麻烦,拱手道:“高攀不起,免了。”

“那我结交你们家少爷吧。我对你们家少爷一见如故,相知恨晚,简直是宿命的牵连,千百世轮回只为这一次人海中的相遇,既然有缘相见,怎能不把酒言欢,不醉不归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家少爷是哑巴,你想找知己,恐怕是找错人了!”刀疤大汉冷笑连连,心中却是思索眼前究竟是谁?诚心找麻烦还是就一呆子?

男孩似乎也了解到白庸想要帮助他,面露激动之色,可惜尚未挣扎,就被老汉用手压住肩膀,顿时僵硬不懂。

“哑巴?那正好,我这里有一种独门秘术,专治聋哑,百治百灵。”

话音一落,白庸蓄力充足的双脚一蹬,使一招缩地成寸,瞬间来到男孩面前,一手向男孩抓去,一手向老汉打去。

第四十章学武为何

老汉本来就已暗中防备,可即便如此,也没想到白庸的身法会如此迅速,一眨眼便来到眼前,根本不及阻挡对手抓人。然而多年的江湖经验令他很快从惊讶从回过神,心知当务之急是要保护好自己抓住孩童的手,只要不松开,对方也没法从自己手上抢到人,于是另外空着的手运起鹰爪势,向着对方探过来的手狠狠勾去。

白庸不闪不退,化抓为掌,如蛇盘一样包裹住对方干枯的手,正是最擅长的木行拳术万木缠丝手。

老汉一见单手被缠住,便知要糟。果然一股难以忍受的巨力从对方掌间传递而来,碾压一切,搅碎一切,如同巨蟒绞杀猎物一样。痛楚难当,又抽不出来,他下意识的就用另外一只手来解决。

白庸一招逼得对方松手,立即带着孩童后撤,一个腾挪闪跳,就到了三丈之外。这时候,另外两名中年男子才刚刚反应过来。

“你这小白脸,居然敢动手!”

“你这是诚心找死!”

两名壮汉大骂一声,熊扑而上。

白庸冷哼一声,也不放开孩子,单脚一挑,挑起脚边的长凳,右手运起烈火流云掌朝长凳一拍,长凳携带火能掌力呼啸而去。

两声闷哼,两名壮汉各自用双臂砸在板凳上,哪知巨力涌来,竟是抵挡不住。那名老汉见状,随即扑过来挥掌襄助,便听一声轰响,长凳承受不住力道冲击,爆炸开来,同时内中附着的火能也随着爆发,将飞溅开的木屑全部点燃,一粒粒如铅弹般砸在三人身上,又烫又痛。

火苗上身,三人顾不得疼痛,连忙挥掌扑灭,其中的一名大汉因为衣服已经完全被点着,来不及扑灭,干脆撕裂衣服,**上身。

一阵鸡飞狗跳后,三人脸上身体上都是红一块紫一块,虽都伤势很轻,却也狼狈不堪。同时也都意识到,眼前的年轻人不是那么好对付,手段凌厉,经验老道,并不是那种可以用江湖经验欺负的毛小子。

老汉眯起眼睛,并没有着急动手,反而拦住两名同伴,开口道:“阁下年纪轻轻,行事就如此雷厉,前途无可限量。不过你的长辈就没教过你,不该管的事还是别管比较好吗?行走江湖,讲的是一个忍字,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白庸暗中运转道气输入孩童体内,活络血脉,冲开穴道,脸上则装作被吸引注意的样子,反问道:“行走江湖讲的是忍字?笑话!我只听过行走江湖要快意恩仇,讲的是一个侠字,哪有人出江湖还做缩头乌龟的?”

老汉一见还有转圜余地,连忙发挥三寸不烂之舌,以为人师的语气道:“老夫见过无数年轻才俊,有的天赋比你还高,可惜九成的人都因为年少气盛,不懂得趋吉避凶,遇事喜欢强出头,还没成长起来就夭折了,观你也是一名可造之材,出言相劝,不妨想想这些话有没有道理,前车之鉴,可别重蹈失败者的覆辙啊。”

“哈哈哈哈,简直笑死人了!年少不轻狂,难道等到老了再来意气风发吗?”白庸仰天大笑,突然用手指着对方,眼神犀利如剑,“还是说,学你一样甘于平庸,乖乖做个废物!武者没有一颗勇猛精进,斩除万难的雄心,如何能登上武道巅峰!你一辈子习武,却只能停留在区区四重境,并非天赋不够,而是没有一颗真正的武者之心。你窝囊了一辈子,现在还想劝别人跟你一样学做窝囊废吗?”

白庸言辞锋锐如刀,一句句斩得对方面无人色,甚至连那两名壮汉,停了后也露出沉思的神色。

“你……你不怕惹祸上身,给你的家人带来麻烦吗?别以为我们只有三人,真正报复起来,你将后悔莫及。”

白庸一身正气,哪会不屈于威胁,厉声道:“今日我若在此退缩,那才会真正后悔。遇事就考虑得失,瞻前顾后,一味的明哲保身,只会沦为你这样的废物!若不能行侠仗义,惩恶扬善,我学这一身武艺做什么!还不如回家卖红薯。”

见事无转机,老汉一阵咬牙切齿,死死盯着白庸,考虑再三,终究无言以对,也不敢再出手,于是对另外两人道:“咱们走!”

一人迟疑道:“就这么离开?老大那不好交代吧。咱们三人一起上,未必没有胜算。”

老汉用内功束音道:“你懂什么?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本领胆识,说不定就是哪个大门派的亲传弟子,这种有背景的人,咱们惹不起。”

三人正欲离开,就被白庸开口喝止:“你们想就这么轻易离开吗?苦主还没诉说你们的罪行!”

因为孩童身上没有习武迹象,白庸担心道气输送过猛会损伤经脉,所以是以柔和的手法缓缓运转,拖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完全打通。

那孩子一恢复说话能力,立即紧张的对白庸祈求:“别放过他们,他们这群坏人杀光了庄上的所有人,爹爹,阿娘都死了,都被这群坏人杀死了。王管家拼死救我出去,逃了一整天还是被追上,也被杀死。求您了,别放过咳咳咳!”

孩子紧紧拉着白庸的衣角,生怕他不答应,一口气说的既快又大声,整张脸都红了,多日来的惊吓和压抑得以解放,渐渐语无伦次,泪水和咳嗽声交杂一起。

但这就足够了,白庸凛然道:“三位,杀人者偿命,这道理你们不会不懂吧?”

老汉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得饶人处且饶人,小子,做人别太过分。”

白庸气极反笑:“对别人就斩草除根,对自己就得饶且饶,你这双重标准未免用得太惬意了!”

“小子,想想看,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斗个鱼死网破,这样值得吗?”

“值不值得不是由你来定论,天道人心,自有分明!更何况鱼是要死,可网破――我看你们是没有这本事了!”

白庸用柔劲将男孩远远推出,双腿一趟,如蛟龙出海,双掌推出,雄浑掌力带动强大风势,吹得整个茶店摇摇晃晃,几欲倾倒。

老汉没想到对方说打就打,一出手就是雷霆手段,以他负伤的手臂根本无力接下,心中一怯,后退三步。另外两名大汉则是大喝一声,筋骨如炒豆般炸响,已是用上全身力气,誓要集两人之力挡下对手这一掌。

哪知四掌同出,却是一齐落空,刚才那声威赫赫的一幕荡然无存,仿佛幻象一般。

是虚招!两人心中一惊,知道已然上当,一同回头,就看见白庸来到了老汉的面前,如天神般一掌盖下!

第四十一章行侠手段

擒贼须擒王,白庸从一开始就盯准老汉,之前的万木缠丝手就已废掉对方一只手,论战力以他最弱,自然要取易舍难,抢进后运起烈火流云掌,双掌盖下。

老汉心道一声苦,知道对方是欺负自己一只手失去战斗力,可也没有好方法,只能咬紧牙关,运转周身真气,使一招托塔天王,祈祷能抗过这一招,只要挨过了,两名同伙就会来帮忙。

白庸明白内力上不如对方,即使能赢也要受内伤,对上另外两人未免不利,于是没有选择强打硬撼。双掌同出却是虚实各半,一手以粘字诀贴住老汉完好的手,卸其力道,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对另一只受创的手则豁尽全力,一身力量倒是有八成聚集在这一边。

本来功体上就是白庸更胜一筹,又加上运用了避实击虚的战术,单掌瞬间拍开老汉半残的抵抗,重重落在胸口,径直打得凹陷下去,也不知打断了多少肋骨。

老汉被这一掌击中,远远打飞出去,掌力中蕴含的火能灌入体内,只觉全身毛孔都燃烧起来,吐出一口鲜血,竟是如沸水般直冒蒸气。

两名大汉经验丰富,看都不看被击飞的老汉一眼,以合击的站位向白庸扑去,势要令他左右难以顾全,必然挨上其中一人的攻击。

白庸见状,不闪不避,转五行火生土,运起不动山王罩,硬生生受两人一掌,立时气血翻涌。可在受攻击的同时,双手一运,分别给了两人一掌。

虽是以伤换伤的打法,可白庸有不动山王罩护体,加之烈火流云掌并非以掌力称雄,依赖的是其中蕴含的火能灼烧,对人的忍痛能力最是考验。

两名大汉也尝到了烈火焚身的滋味,那是全身血液被烧沸,汗毛发卷,连骨头都发烫的焦灼感。不过他们比老汉要幸运,承受的只是五成掌力,可尽管如此,也痛得全身战栗,一低头,就看见胸口上印着清晰的五指印,仿佛烙铁烙上去一般,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心中已是萌生退缩之意。

白庸擅长察言观色,立即发现了对方的心态变化,运起烈火流云掌扑身而上,得势不饶人,挥舞起来层层叠叠全是掌影。

两名大汉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纷纷闪避退让,不敢硬接,却是越逃越落入下风,越避越无勇气反抗,不由得后悔没随身带兵器。

其实在大多数的州省,都是禁令携带利器的,一经发现就要受官府追捕,只有功名在身的士人可以佩戴宝剑,即便是修仙者也不能拿着兵器乱晃悠,要知道官府身后往往都有强大的修仙门派支撑。

可这三人本来就不是良善百姓,压根不用顾忌,只是老汉出主意说装作大户人家出游的样子,才没有携带兵器,现在却是后悔死了。

眼见落败在即,那重伤的老汉颤巍巍的从胸口中掏出几枚霹雳弹,用尽剩下的力气往地下一砸:“走!”

霹雳弹砸在地上,瞬间爆发出大量的烟雾,遮人视线。白庸眉头一皱,随即似感受到什么,展颜一笑。使一散字诀,双手缓缓舞动,仿佛在水中受到强大的阻力一样,剧烈的掌风鼓动,如狂风呼啸一样,席卷当场。

老汉心中哂笑,自己扔出的霹雳弹可都是特制的,散出来的雾气并不会受风力影响,任凭你掌力有多雄厚都没有一点用。

两名大汉在霹雳子爆炸的瞬间就缩身后退,两人倒也没有抛弃地上的老汉,扛起他就要往外走,忽感一阵头晕目眩,全身酸软用不出一点力气,直接趴到在地上,连带着将老汉也摔在地上,牵动旧伤,痛得一阵抽搐。

过了片刻,弥漫的雾气终于消散开,地上躺着的三人只觉全身酥麻无力,一根手指头也动不了。

其中一人艰难的张开嘴巴:“你……居然……用毒!”

白如雪小心翼翼的站出来,一脸歉意道:“这不是毒,一种酥软散,放心吧,对人没伤害,只是半个时辰内用不了力气。”

这酥软散本身是用来麻醉的,并非害人,所以散发出来的时候会令空气带有浅黄色,而不是无色无味。可惜霹雳子爆炸出来的白雾掩盖住了颜色,可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白庸催动掌风,也是为了令药粉传播得更快一切。

“你……妄称正道……居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那人极不服气地说着,仿佛控诉着,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应该是我们这些恶人专用的,你一个浓眉大眼全身正气的家伙怎么能跟着一起用呢?

这等傻瓜问题,白庸都懒得跟他争辩,朝着三人的丹田各自印了一掌,废去全部修为,并震裂他们的手脚筋,令他们从此以后再也不能运劲和发力。

不直接杀了他们,倒不是因为仁慈心大发,而是按照苍州律法,无论对方有无真正犯罪,都要经过审判后才能行刑,否则私刑都要受审问。这跟玄州律法不同,在玄州是可以先斩后奏的,只要能证明对方是死得其所,就不会刁难行刑者。

虽说以白庸玄宗弟子的身份,也是能够享受特权,可他急着赶路,麻烦还是能省则省。这一番打斗将整个茶店的家具毁掉大半,幸好事先让白如雪送银子给店家,倒也没有被责怪,店小二还乐滋滋地将三人捆起来,送去官府领赏金。

除掉恶人,并不代表事情就此结束,听那三人的话,似乎背后还有组织。白庸本来还想再询问,发现男孩早已昏睡过去。这也难怪,突然经历这般遭遇,又加上连日的担惊受怕,能够一路忍着不发作,别说是一名孩童,就是成人也抗不住。

白庸想了想,终究没将他托给官府,若他所言属实,恐怕世上再无亲人,孤苦伶仃也不知会受多少磨难,暂且带在身边,再考虑该怎么安置。善良如白如雪,自然是十分赞成。

本来还想去男孩家看看究竟状况如何,是否还有活人和残留线索,可观察男孩醒来后的精神状态并不稳定,白庸决定还是先回白家完成冠礼,等完毕后再提起也不迟。

(二人雨:这两天要出门,加上要留存稿给下星期的推荐榜,今明两天只有一更了)

第四十二章武之初心

“请恩公收我为徒。”孩童跪在白庸身前,一脸郑重的请求。

这名被白庸救下的孩童,名唤黄?,乃是苍州黄氏小世家的子弟,在白府休养几日后,渐渐恢复生气。在休养期间,一句话也没有说,白庸也不急着询问,似乎也在等着什么。果然,今天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拜师。

白庸仔细打量着跪在眼前的黄?,因为家中遭逢大难,尽管年幼,却多了一份由悲愤转化来的坚毅,稚嫩又偏向书生相的脸蛋,紧紧抿住的嘴唇,以及被平静的外表掩藏住的,那颗炽热的复仇心。

“你拜我为师,想学什么?”白庸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装糊涂般明知故问。

“想学恩公的一身本领。”

“我的本领?我平生最得意的两样本领是棋术和茶艺。棋术最得意之事,是半年前与弈州国手嬴烂柯竞廿局,十胜十败,如今则有信心改写平手战绩,我的智慧尽出于棋道;茶艺最得意之事,是学得茶圣竟陵子流传下的一壶多味之法,尝者无不赞叹,三月不知肉味,我的修身养性尽出于茶道。不知你想学哪一个?”

黄?摇头道:“恩公两样本领我都不想学,我就想学恩公的武功,好报仇雪恨。”

白庸肃然道:“拜师不学最好的本领,偏偏要学最差的,不收!”

纵然家中逢劫增长了见识,黄?终究只是一名不满十岁的孩童,一句拒绝就打破了他的平静。他连忙地磕头道:“恩公,恩公,请恩公帮我!我除了恩公已经不知道该向谁求救了?”

一下又一下的磕头,重重的磕头,咚咚的声响,仿佛不知道疼痛。一旁的白如雪看得心疼,却又相信白庸不会见死不救,其中必有苦衷,强忍着怜惜。

白庸止住对方的磕头,看着他红红的额头,叹息道:“我并非不愿出手帮你,也从不认为应该以德报怨,报家门血仇是天经地义之事。如果你学过武功,想报仇,我不但不阻止你,反而会鼓励你,帮助你。但你若是为了报仇而习武,我不会教你,也不愿教你,因为我不能让你怀着仇恨而习武。”

黄?一脸茫然,显然是听不懂其中的意思。

“仇恨确实是一种强大的动力,能够鼓励人拼命进步,可也最容易让人迷失。因为报仇而习武,与因为有武力而报仇是两码事。这不是什么正义言辞,从道德上讲,你为报仇而习武并没有不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报完仇之后做什么?这武功还要不要学?如果要学,学下去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想报仇。”

“如果你想报仇,我可以替你报,伸张正义,替天行道,责无旁贷。如果我替你报了仇,这样子你还要学武吗?很多人以复仇为初心而习武,最终都走入了邪道,因为他们忘了初心,习武的初心,报完仇后茫然不知所措,结果被其他的杂念给迷惑了。权利、财富、美色,还有最蛊惑人心的长生,以至于忘记了最初自己习武的初心。”

白庸见黄?陷入沉思的样子,也不催促,挥挥手让他下去慢慢思考,将一切都想清楚了再问答这个问题。毕竟,他只是个孩子,这种过于深奥的话题很难理解清楚,真要一下子听懂,那才是反常为妖……话又说回来,貌似自己在他这样年龄的时候,对未来就已经有清晰的计划,莫非真正不正常的其实是自己?

白庸哑然失笑。

“哥哥你还有心思笑?幸灾乐祸可不是好习惯。你到底打不打算收他为徒?”白如雪生气道。

“我可不是因为他的事情发笑,而是其他一些事。至于收徒么,就算我想收也不可能啊,先不说我本人就没有出师,无收徒资格,就算有,根据玄宗的三不收法规,也不能收他。”

玄宗收徒“三不收”中其中一条,身怀血海深仇者不收,显然黄?的经历跟这一条相冲突。就个人感情来讲,白庸还是希望黄?能进入玄宗的,之前察看了一下,他的道修天赋不错,有上人之姿,加上他同样出身书香门第,虽然远不及白府,可在他身上,白庸仿佛能看见当年的自己。

“那你还跟他说那么多大道理,许给他无法实现的希望,岂不是在欺骗他?”

“我说的话全是为了他好,若不管不闻,无论收下他还是拒绝她,都是真正害了他。习武也同修仙,若没有一颗持之以恒的初心,很容易颓废和堕落。更何况我不受他为徒,不代表不教他武功,别忘了我还有两个外带名额,进入玄宗,自然有他学的东西。”

外带名额在他人眼中很宝贵,可对于白庸而言也就是那么个东西,若能拿来帮助人,就算是物有所值。

“他实在太可怜了,全庄五十三口人,全死了,从今以后世上再无亲人,孤独无所依靠,这种滋味我也尝过……”白如雪语带感慨,“当年是哥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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