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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鞭唤-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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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新香吓了一跳,忙问:“唤儿,怎么了?”

  “我的……我的……我的……”呼延唤仰天长叫道,“我的初吻啊,就这么没啦!”

  郁新香一愣,随即喜上眉梢,咯咯娇笑道:“真的吗?哈哈,太高兴了,终于得到了你的第一次!”

  呼延唤陷入无尽的悔恨莫及之中,见郁新香眉飞色舞得意万状,心中更感痛惜,哭丧着脸道:“我的初吻是要给赵月奴的,怎么就这样被你夺去啦……”

  郁新香顿时沉下脸来,半晌沉默不语,随后猛地甩开他的手,怒道:“第一次!第一次!什么第一次都要留给月奴!给我一次就很不值得啦!很没面子啦!我就这样让你看不起么?那你不要理我就是了!”

  呼延唤呆了一呆,心中顿时明了,知道自己做得过分了,忙伸手搂住郁新香,陪笑道:“嘿嘿,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其实刚才很美妙,令我回味无穷,你别生气,我不是有意的。”

  郁新香拨开他的手,转身面对亭外的西湖,冷冷地道:“反正我也是个无足轻重的女人,你管我生气作甚?去找你的月奴吧,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好了!”

  呼延唤心中只悔得吐血,女人心思敏感,容不得半点差池,尤其是他刚才那样伤人自尊的话,便是再大度的女人也接受不了,不禁连连哀求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你千万别在意,我郑重向你道歉了!对不起,是我口不择言伤害了你,请你原谅我!”

  郁新香怔怔地发呆,到后来竟流下两行眼泪,轻泣道:“我知道我比不上月奴,也比不上巧帘,在你心里一点分量也没有,可是你也不用这样打击我。刚才我是那么动情,整颗心都挂在你身上,几乎可以为你去死。可你还没等我开心一会儿,就这样无情地对待我,把我从天堂打入地狱,伤透了我的心……”

  呼延唤几乎想一头跳进西湖冰冷的水里,来表达自己的愧疚之情,忙从后紧紧将她抱住,连连亲吻她的脸庞,柔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罪该万死,我们这就回去,我要跟你好好亲热,来表示我最大的歉意。好不好?咱们走吧。”

  郁新香还没哭够,哪里肯走,摇头说道:“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呆着,反正……反正我也算不得什么……”说到伤心处,忍不住转过身扑入他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呼延唤理屈词穷,也说不出什么高明的话来,咬了咬牙,便伸手将郁新香横抱起来,道:“不管那么多了,我们这就回去。”然后抱着郁新香走出亭子,往山腰住处飞奔而去。郁新香不依挣扎,却如何挣脱得开?急急抗议几句,见他毫无停步之意,只好作罢。一路疾驰,冷风吹面,她感到十分寒冷,到后来已将整个身子缩进他怀里,双手更是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再也不愿松开。

  ◎◎◎    ◎◎◎    ◎◎◎    ◎◎◎

  泡完一个舒适之极的热水澡,呼延唤和郁新香赤身裸体滚入被窝,只觉全身毛孔大开血脉流畅,舒服得不愿动弹。郁新香就像小绵羊也似紧紧依偎在呼延唤怀里,经过泡澡时的百般温柔呵护,先前那丝幽怨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满腔的柔情蜜意。

  呼延唤轻抚着怀中这具柔嫩光滑的胴体,心中暗道:说来好笑,我最最希望占有的赵月奴如今还是和我清清白白,连摸她一下都要提心吊胆,而第二个想占有的舅妈情况要好一些,可以和我一起洗澡、一起睡觉,让我给她快乐,但还是严守防线,不许我逾越,哪知我以前只当调戏玩弄对象的郁新香,居然成了和我关系最亲密的女人,连我宝贵的初吻也给了她,现下更是任君采摘,只要我愿意,立刻就能将她彻底占有,嘿嘿,世事之奇,真当难以预料,赵月奴啊赵月奴,我究竟何时才能得偿所愿?……

  郁新香想起了先前呼延唤对自己说的话,不禁咯咯直笑,道:“你刚才说的话真当有趣,你说舅舅不在了,你这个外甥要代他打拼,代他爱护我们,呵呵,这种说法倒也十分新颖,你这样的外甥天底下一定找不出几个来。”

  呼延唤怔了怔,奇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说的哪点不对了?”

  郁新香笑道:“外甥代舅舅疼爱舅妈,传出去可是有乱伦之嫌的呦,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害怕么?”

  呼延唤奇怪地看着她,道:“舅舅去世了,舅妈又不能陪着去死,自然还要好好生活下去,而且舅妈年纪还轻,要是终生守寡独居,未免太难为自己,正好家里有个好外甥,本来也和舅妈十分亲密,此时若不好好抚慰舅妈,让舅妈快乐美满,又更待何时?乱伦算什么,那也是传言说说而已,愚民大众被教条礼法洗了脑子,以为有多胡作非为,其实根本没什么了不起的。再说我和你们又没半点血缘关系,就算真的代替了舅舅来亲近你们,也最多只是身份上的改变,和乱伦没半点干系。”

  郁新香想了想,似乎有些道理,又似乎不妥,也不知该怎样纠正,索性放弃,笑道:“管它呢,就当你是对的好了。你连自己的养母都能爱到死去活来,和舅妈亲近亲近,倒也没什么可奇怪的。”说着又想起一事,便问道,“唤儿,你与我和巧帘确实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你与月奴呢?据我所知,你的生母还是仲珩和月奴的表姐,虽然是远亲,可总也有些血缘关系的吧?”

  呼延唤笑道:“这个你尽管放心,我早已和赵月奴详细推算过了,我姆妈陈惠枝根本就不是赵家的表亲,那完全是她杜撰出来的。她出生在新安江畔的重八尖山下,后来生活在浙西遂安和淳安交界处,直到年近三十才出去走动,直至汴京,因为某些特别的原因,她非常需要玉器。不过她和你不一样,你是天生喜欢玉器珠宝,一见宝贝精美漂亮就怦然心动,她却不在意珠宝的质地做工,而只是想借助玉石中蕴含的灵气和天地精华来达到某种功效。于是她对聚珍堂和赵家展开调查,知晓了一些内情,又通过某些方法得到一块赵家祖传的玉佩,前去汴京聚珍堂找舅舅和舅妈,言称自己是赵家远亲,就此住了下来。舅舅、舅妈、还有赵月奴当时都有所怀疑,但好在我姆妈性情脾气极好,又美丽脱俗,气质绝顶,乃是天下罕见的绝代佳人,很容易便获得大家的好感,大家都接受了她,虽明知她身份可疑,还是没有揭破。如此直到我姆妈认识我父亲,并怀上了我,大家回到杭州后将我生下,然后去世。舅舅和赵月奴曾派人去浙西查找过有关姆妈身份的线索,虽收获不大,但有一点却可以确认,我姆妈绝对不是赵家的远亲,我和赵月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完全只是我名义上的表姨罢了。”

  郁新香不禁感叹道:“原来还有这么曲折的内情,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呼延唤笑道:“所以那些所谓的乱伦之说在我听来完全就是放屁,压根儿没当回事,就算将来我娶了赵月奴做老婆,也完全说得过去,根本不必遮遮掩掩防人议论,我和舅妈还有你在一起,也不用避讳顾忌什么,想怎样就怎样,谁敢议论我们,我就要他的命。”

  郁新香“噗哧”一笑,道:“别人的议论你怎能压得住?否则千百年来那么多昏君狗皇帝还不都成了一代明君?你这人忒也霸道,难怪别人都说你是个小霸王。”

  “骂得好!”呼延唤赞道,心中顿时想起含冤惨死的呼延氏三百余口亲人,忍不住骂道:“仁宗这个杀千刀的昏君狗皇帝,老子总有一天要灭了他!”

  郁新香不知内情,更不晓得他是呼延氏之后,闻言吓了一跳,忙捂住他的嘴,嗔道:“你这口不择言的小伢儿,这种话怎能乱说?还好现在是在我床上,要是在街上被人听见,我看你怎么收拾?”

  呼延唤哈哈一笑,道:“是啊是啊,我现在在你的床上,咱们何必说那些不相干的,还是抓紧时间做些跟床有关的事儿才对。”说着一个翻身压了上去,他近来身材拔高极快,几乎一月一个样,已和郁新香齐平,这么压上去,丝毫不显比例失调,正好合适。

  郁新香却撇了撇嘴,道:“抓紧时间、抓紧时间,你就知道抓紧时间敷衍了事,把我将就对付了,好尽快回去亲近你的赵月奴。嗯……”话未说完,却发出一声荡人心魄的轻吟,脸上的嗔怪之色立即转变为沉迷陶醉,两眼渐渐迷朦,直至缓缓闭上,双手按住胸前那颗正自蠕动着的脑袋,双腿也慢慢盘了上来,默不做声地感受一阵,最后终于难以自制,公然地呻吟开了……

  ………………

  一个激烈的热吻过后,呼延唤和郁新香终于结束了此次“亲近”。

  郁新香满足之至,懒洋洋扑在呼延唤身上,眼中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春情,咋了咋嘴,舔了舔唇,又做出一个可爱的吐舌动作,轻笑道:“有股子怪味。”

  呼延唤笑道:“还不都是你自己的东西?我今朝可算是勤奋用功了吧,把你两张嘴都吃了个遍——”

  郁新香羞红了脸,连连拍打他的胸膛,嗔道:“不许说,不许说,难为情死了!”

  呼延唤哈哈大笑道:“吃的时候那么快活,吃完却难为情,女人啊女人,真当叫人捉摸不透。”

  郁新香眼中春情荡漾,轻笑道:“那你就慢慢捉摸吧。”

  呼延唤见天色已晚,便想起了自己房中的赵月奴,因为除非他去冯巧帘房里睡,否则只要他不回房,赵月奴就绝不睡觉,一定会等他回去。只是此刻刚刚亲昵完毕,就此抽身而去,未免对郁新香太过残忍,不禁有些迟疑,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郁新香也是聪明人,顿时明白他的心思,便从他身上翻了过去,仰面躺下,笑道:“累死我也,想睡觉了,你走吧,别在这里吵我。”

  呼延唤怔了怔,随即心领神会,道:“好的,我回房了。不过我今晚一定会做无数个春梦,梦里头除了你郁新香之外,肯定不会有第二个人。”

  郁新香被他逗得直笑,得意洋洋地道:“那当然,除了我郁新香还有谁能入你的梦?”

  呼延唤坐起身,三下两下将衣衫穿好,又伏下身轻轻抱住她赤裸的玉体,笑道:“再来一个?”

  郁新香点点头,便即闭上双眼,将嘴凑了过去。两人再度深深长吻,犹如一江春水……

  吻毕,呼延唤放下郁新香的身子,给她盖上被子,见她兀自沉醉其中,闭目回味不已,心知她只是在回避分别时的酸楚难受,于是俯首到她耳边,轻轻说道:“我的初吻被你夺走,无论怎样,你已经占有了我生命中的某个第一次,这对你或许没什么,但对我来说,却弥足珍贵,值得铭记一生。”

  郁新香娇躯微微一颤,依旧没有睁眼,但眼角却突然晶莹闪亮起来,又长又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像是在诉说她此刻的衷肠……

  呼延唤熄灭烛光,转身走向房门,打开门闩,就要迈步出房。

  这时,他听见床上的郁新香用一种几乎细微不可闻的声音轻轻、缓缓、深深地说:

  “对我来说,也是一样弥足珍贵,值得铭记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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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循序渐进  第八章 牛刀小试

  次日,郁家陈幸娟和郁知秋两人来到孤山别墅,商讨郁翠印务具体事宜。郁知秋曾被呼延唤打伤,起先对他心存芥蒂,但经过这些日子的熟络,又经兄嫂一通灌输,要他尽力与呼延唤交好,便也渐渐改观,如今与呼延唤已是兄弟相称。平日空闲时常来走动,又经呼延唤介绍,结识了城皇帮钱承锦,三人常出去玩乐,乃是近来杭州城风头出尽的三大公子哥。

  呼延唤见冯巧帘、郁新香、赵峻、陈幸娟四人坐着开会,郁知秋一人在旁十分无聊,便对众人道:“你们谈事吧,我和郁哥哥出去耍子。”郁知秋大喜,登时向郁新香和陈幸娟看去,露出哀求之色。郁新香笑道:“去吧,在这儿也是无聊,唤儿自会给你安排节目,你跟着他准没错。”陈幸娟一双妙目瞟向呼延唤,对小叔子道:“出去可别闯祸,待人做事要和气。”冯巧帘则看看外面的天色,道:“天气寒冷,唤儿,你们可要穿得厚一些,别冻着了。”赵峻忙道:“我去给两位少爷准备外套和马车。”呼延唤摇头笑道:“不用了,咱们自己料理,你们忙吧。”向众人挥手道别,拉着欢喜不尽的郁知秋出门去了。

  郁知秋走出庄园外便忍不住悄悄问呼延唤:“阿弟,今朝我们玩什么?外头这么冷,还是室内比较好,咱们去找几个姑娘儿喝花酒如何?”

  呼延唤心中暗笑,郁家两个公子皆是草包,郁知秋最是好色,郁报春最是好赌,若非郁新香关照,又有一个精明能干的陈幸娟独力支撑,郁家庞大的家业迟早要被这两兄弟糟蹋干净。他摇摇头,笑道:“阿哥,花酒天天都能喝,不必急在一时,今朝城皇帮有好戏看,咱们找钱大哥去。”

  郁知秋不过二十岁,脱不了少年人心态,顿时被勾起了兴头,笑道:“这倒也好耍子儿,城皇帮人多热闹,又都和你交好,咱们去了一定快活。唔……钱大哥那两个漂亮师妹不知今天在不在帮中?”

  呼延唤暗中更是笑得肚子痛,这郁三少句句不离本行,可也当真有趣。他早见过钱承锦的师妹,一人是钱继通的女徒刘芳芳,一人则是大长老卢海定的女徒韩义娘,年方十###岁,与钱承锦兄妹相称,武功不错,长相也是青春亮丽。但不知为何,如今呼延唤却对这些青春少女提不起半分兴趣,城皇帮上下百余名女子,唯一令他赞赏的反而却是总管霍宏机的妻子骆绚英,那女人三十出头,长相十分明艳,身材曼妙婀娜、气质也极具风韵,在他看来实比那些黄毛丫头诱人得多。这或许和他的生活环境有关,他平日接触最多的就是赵月奴、冯巧帘、郁新香这样的成熟女子,又都是罕见的绝色佳人,心中便有了一个固定模式,认为只有这样的女人才值得他去喜爱,那些才刚发育完毕、思想远未成熟的女孩纵然再有青春活力也不放在心上。此时听郁知秋对那两名少女念念不忘,他非但没有同感,反而大感可笑。

  两人一路说笑,直至来到玉皇山下,城皇帮那些门卫远远看见呼延唤到来,均笑着迎将上来,亲热招呼道:“唤少来了,好久不见,咱们可都想念你得紧啊!”

  呼延唤笑骂道:“奶奶的,老子昨天才来过。你们这帮王八蛋,拍马屁也没点长进!”

  那日曾骂过他的那名守卫如今却已亲切地如同他兄弟一般,点头哈腰地笑道:“唤少,这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城皇帮上下谁不把你当作自家人?即便只有半天见不到你,咱们也会想念得紧。”

  呼延唤对郁知秋低声道:“准备银子打赏。”然后拍拍郁知秋的肩,对众人笑道:“今朝我带了个朋友过来,他便是杭州鼎鼎有名的湖墅郁家三少爷郁知秋公子,也是少帮主的朋友,你们认识一下。”

  那些门卫笑道:“唤少真是贵人多忘事,郁三少来过多次,咱们早就认识啦。”

  呼延唤哪里会忘记,只是今日想让郁知秋帮自己赏些银子罢了,对郁知秋使了个眼色,郁知秋心领神会,当下掏出五十贯钱,笑道:“以前来城皇帮总是忘记跟各位打招呼,各位莫要见怪,这些是酒钱,我以往失礼,算是给各位赔罪了。”

  那些门卫要的就是这个,顿时大喜,接过银子笑道:“好说好说,郁三少果然豪爽大方,难怪能做唤少的兄弟。谢谢啦,以后大家多多亲近。”

  呼延唤踢了当先那人一脚,笑骂道:“喝酒吃肉去吧。”拉着郁知秋便往内走去。

  那门卫在后说道:“唤少,今朝来了不少客人,其中有四个小娃娃,据说一个还是杭州首富徐寡妇的儿子,他身后跟了两名汉子,可是不得了的高手啊,你去聚义堂就能看见。”

  呼延唤心中一动,随即头也不回地摆摆手,道:“知道了。”

  聚义堂聚集了几十个人,呼延唤认识的几乎都在其中,只见当中坐了城皇帮帮主钱继通,身后站着钱承锦和女徒刘芳芳,左首是大总管霍宏机,身旁站着他的夫人骆绚英,右首则是大长老卢海定,身后站着男徒潘掠风和女徒韩义娘,这三大首脑两旁则是城皇帮各大香主头领。郁知秋眼中哪有他人,一进门便死死盯着刘芳芳和韩义娘,同时摆出最风流潇洒的姿态,含笑跨步缓缓走去。

  呼延唤正要向钱承锦打招呼,忽见两旁客位上坐了几个人,左首正是章凌军和宋千红,身旁还有几名家长陪伴,那些家长也早认识,皆是清河坊的商家,他本不知章凌军和宋千红是谁家的孩子,此时一见不禁大吃一惊,暗道:他娘的,老子真是失了眼啦,本以为这俩小孩家世普通,哪知竟然一个是鸡血石之王的女儿、一个是夜明珠大豪的儿子,清河坊除了聚珍堂和汇宝斋之外,还有谁比得过他们两家?一念至此,连忙大笑着走了上去,道:“我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宋伯伯和章大叔竟然会来城皇帮做客,原来你们就是红红和军军的父亲,哈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啦!”说着大大唱了个肥喏。

  章凌军之父章长廷和宋千红之父宋万诚皆是清河坊排位五甲之内的大商人,自然认得呼延唤,当下站起身来回礼,宋万诚笑道:“唤儿,没想到咱们不在清河坊聚头,却来城皇帮会面了,你近来可是做了不少的大动作,咱们都记挂着你,夸你好本事。”

  呼延唤笑道:“宋伯伯过奖了,我还要跟您好好学习。”见章长廷走近,又笑道:“章大叔,我早已认得军军,却不知他就是你的小儿子,一直以来都蒙在鼓里,真是太糊涂了,以往若有失礼之处,您可千万别见怪。”

  章长廷笑道:“无妨无妨,是我要军儿不可四处炫耀家世,他能和你交朋友,也是他的幸事。”

  呼延唤极为“慈祥和蔼”地看了看章凌军和宋千红,笑道:“军军和红红皆是难得的好孩子,将来长大一定了不得,不仅给宋伯伯和章大叔长脸,也定能给整条清河坊增光,咱们大家都与有容焉。”

  这时前方的钱继通正与汇宝斋罗金键等人寒暄,只有钱承锦关注这边的情形,见呼延唤和宋章两家热切交谈,不禁大感奇怪,因他根本没将宋章两家的孩子当回事,本就只是为了攀上汇宝斋而顺带敷衍一下,见此情形便走了过来,向郁知秋打了个招呼,又问呼延唤道:“兄弟,发生何事?”

  呼延唤当下给钱承锦做介绍,表明宋千红之父宋万诚乃杭州鸡血石之王,家产万贯,为清河坊第三富豪,章凌军之父章长廷乃杭州夜明珠大豪,为清河坊第四富豪。清河坊集中了杭州城大多数富豪,因此这第三第四名基本也能排入杭州前十大以内,皆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钱承锦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向宋章二人施礼问候,连说失礼见谅。他本只看重罗金键一人,一心要和汇宝斋攀上交情,是以只和罗金键亲近,几乎连正眼也没瞧过章凌军和宋千红,此时得知他们身份同样惊人,态度立即转变过来,变得热情无比,急忙殷切献好,并将宋万诚和章长廷带到钱继通面前,郑重做了介绍,登时众皆震惊,一干城皇帮高层如同蜜蜂采蜜,将宋章二人这两朵大花团团围了起来,殷勤谦恭得便似财神爷降世亲临一般。

  郁知秋抽得空闲,哪里还坐得住,早已来到韩义娘身边借机攀谈,怎奈韩义娘生性内向,半天也不搭理一句,令他好生没趣,便掉转矛头去找刘芳芳,刘芳芳却是个热情开朗的性子,和他亲切交谈起来,不时咯咯直笑,只把他乐得七晕八素,更妙语如珠着力表现,早把其它事忘得一干二净。

  呼延唤此时才有空和罗金键打招呼,走到他面前,只见他身边依偎着那漂亮的圆脸丫头王静波,身后则站着两名汉子,这两人身材高大,挺拔雄伟,面目虽然平凡,却自有一种莫名的气势,自体内散发出来,显得临渊岳峙,凛凛生威,极具高手风范,见他到来,两双眼睛神光微绽,只是轻轻一瞥,便似已将他全身上下看个分明。他心中一凛,却面不改色地向罗金键笑道:“阿胖,你妈妈答应你拜师学艺了么?”

  哪知罗金键却摇了摇头,哭丧着脸道:“妈妈不同意,让我去别的地方学功夫。”

  “啊?”呼延唤大奇道,“为什么不同意?”

  罗金键指指身后两人,道:“妈妈说这两位叔叔是我们家的朋友,照顾起来比较周到,学东西也多。可是他们‘天目剑派’在临安县天目山上,军军和千红妹妹又想来城皇帮学艺,以后我就不能和他们一起了。真当烦死我啦!”

  王静波略带畏惧地看了呼延唤一眼,又扯着罗金键的手道;“表哥你别烦,不是还有我吗?就算天目山上不好玩,我也一定陪着你。”

  呼延唤全盘计划被破坏,心中登时烦躁起来,暗骂徐抿雅一通,忍不住道:“他妈的!天目山当然不好玩了,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能去?还有那什么‘天目剑派’,听都没听说过,有个屁玩意好学?罗阿胖,你千万不要去那里学艺,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罗金键连忙凑近呼延唤,小心翼翼地道:“唤阿哥,你小声说话,我身后这两位就是天目剑派的两大护法高手,他们常来我家做客,今天刚到就听说我要拜师的事,让我带他们来城皇帮看看,说是如果城皇帮太差劲,就随他们去天目剑派,我妈妈也答应了。他们本事可大了,你别招惹他们。”

  呼延唤出生至今尚未怕过谁,闻言顿感不服,暗道:老子连书生老儿那样的绝顶高手都敢杀,难道还怕了这两条小毛虫不成?当即面露不屑之色,故意大声说:“什么天目剑派,压根没听说过,八成是个招摇撞骗的杂耍班子。哼!阿胖,你家乃是一方富豪,多少人想从你家捞些好处,你可要留神注意了,免得被人白白骗了钱财,还浪费了大好时间。”

  那两名护法乃是天目剑派高层人士,素来潜心修练少问世事,今日受徐抿雅之托来城皇帮探视,见真正的高手只有四人,既是钱继通、卢海定、霍宏机和骆绚英,但就算武功最高的钱继通和卢海定,也未必能在他们手下走过一百招,便不由心存小觑,又见城皇帮前倨后恭对待宋万诚和章长廷,十足势利眼,更是相当鄙夷。此时听呼延唤冷嘲热讽,顿时火气上冲,其中那名篮衫人冷冷地道:“无知娃娃,我天目剑派屹立天下数百年,自前朝天目山庄起直至现今更名天目剑派,何等丰功伟绩,天下有口皆碑。你若见识不足,就去江湖上打听打听,少在此满口胡言!”

  呼延唤嘿嘿一笑,道:“这位大叔,江湖上从来以功夫见英雄,我们不妨来比试比试,你若能将我打服气了,我就承认你天目剑派厉害,你看如何?”

  那篮衫人不怒反笑,道:“小娃娃,我看你是失心疯了吧,你当比武是过家家么?”

  另一名黄衫人见呼延唤如此有恃无恐,不禁心下怀疑,转念一想,便问道:“娃娃,昨日可是你将汇宝斋门面毁坏的?”

  呼延唤尚未回答,王静波已抢着说道:“对,就是他!”

  黄衫人和篮衫人对视一眼,均感诧异,他们已检查过汇宝斋门面,知道乃是内家高手所为,以他们的内力恐怕也无法做到,此时见呼延唤不过是个身材较高的小男孩,只觉半信半疑,篮衫人皱眉道:“小娃娃,汇宝斋招牌真是你打破的?”

  “绝对属实,如假包换。”呼延唤笑道,“两位大叔现在是否还认为我是玩过家家呢?”

  篮衫人见他脸上虽带着笑意,眼中却满含不屑,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不禁怒起,冷冷地道:“那好,就让我来会会你!”

  这时,前方的霍宏机眼观六路,发现此处有些不对劲,便让钱继通等人招呼宋章二人,他则与夫人骆绚英走了过来,正好听见篮衫人说话,骆绚英吓了一跳,忙走到呼延唤身边问:“唤儿,怎么了?”

  呼延唤笑道:“我没听说过天目剑派的名头,这两位大叔气不过,要和我比武较量来着。”

  骆绚英大惊,忙道:“好好的比什么武,快住手,咱们坐下谈,别伤了和气。”

  呼延唤心中喜欢这婀娜多姿的少妇,便趁机伸手搂住她肩膀表示亲昵,笑道:“骆姨别紧张,你又不是没看过我的身手,就算打不过,自保还是没问题的。”见霍宏机走近,又道:“霍叔,这两位大叔看不起咱们城皇帮,要阿胖去天目剑派学艺,我可咽不下这口气,就算留不住阿胖,总也要耍些手段,让他们收了小觑之心。你看怎样?”

  霍宏机先前交谈中便感到这两人对城皇帮极不尊重,满是鄙夷小视,心中也觉不快,但远来是客,总不能翻了脸,只好压在心中。此时听呼延唤要出手教训两人,而他又不是城皇帮弟子,也不算得罪了天目剑派,正是再好不过,便点头微笑道:“咱们江湖中人以武会友乃是常事,不过小唤和这两位先生都是咱们的好朋友,务必点到即止,若是受了什么损伤,城皇帮可担不起这个罪过。”

  呼延唤笑道:“霍叔尽管放心,我有分寸。骆姨,这下你也没意见了吧?”

  骆绚英曾向呼延唤讨教武功,却还是走不过一百招,心中对这神奇小子的一身本事极为心折,也对他颇有信心,便点头一笑,道:“既然如此,你们就比划比划,不过定要掌握尺度,知道么?”

  那两名护法听他们说了一通,居然无人为呼延唤担惊受怕,还如此叮咛他注意分寸,仿佛要他对自己手下留情一般,两人心高气傲惯了,如何忍受得了?篮衫人当即怒吼道:“废话少说,动手吧!”

  这一声吼实在响亮,聚义堂中所有人都被惊动,几十双眼珠齐刷刷看了过来。呼延唤哈哈一笑,这才放开骆绚英,走到中间大声道:“各位,这两位天目剑派的护法大叔要和我比武过招,我自然不能拒绝,以免堕了咱们杭州武林同道的名声,大家说是不是啊?”

  那两人方才倨傲无礼,城皇帮众早已看不顺眼,见呼延唤代为出手教训,自然最好,纷纷点头称是。钱承锦大笑道:“兄弟,你放手上吧,我做你的头号观众,给你鼓掌加油,哈哈哈!”

  钱继通忙道:“锦儿,不可胡闹。”又对呼延唤道,“小唤,比武并非玩闹,你要想好了。”

  呼延唤笑道:“钱伯放心吧,我理会得。”又对卢海定道,“卢老头,你说呢?”

  全杭州只有呼延唤一人敢这样称呼卢海定,他是城皇帮上代长老,又是已故前帮主卢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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