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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沉沉楚天阔-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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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阔,我眼睛是不是肿了。”怀里的人闷闷的开了口。
    “我的暮儿眼睛肿了也一样漂亮。”低沉的声音夹杂着笑意,却很有安抚人心的作用。
    “骗人。”暮霭语气微嗔,悦耳的女声依旧带着未睡醒的慵懒,边说着,边往楚天阔温暖的怀里缩了缩。小小的脑袋埋他坚实的胸膛前,不肯抬起来。
    怀里人的动作似乎取悦了楚天阔,薄唇边的弧度逐渐扩大。环着暮霭的手臂紧了紧,两人的身体更紧密的贴在了一起。暮霭又就势往他的怀里钻了钻,让某位王爷又是一阵欢喜。
    满室的静谧。
    楚天阔轻轻闭上了双眼,抱着怀里的佳人靠在了床头上。精致的五官上,写满了甜蜜和满足。这种安静中流动着些须缱绻的气氛,他很是喜欢。
    只是,楚天阔并没有享受多久,这份惬意就被暮霭给破坏掉了。
    原本安安稳稳窝在楚天阔怀里的人,猛的太起了头,睁着一双红肿却不失清澈的杏目,以一种极为纯真的眼神看着头顶上的男人。“楚天阔,昨晚是你帮我洗的澡,对不对。”
    某人呼吸一窒,拥着暮霭的手臂跟着抖了抖,身体也变得有些僵硬。暮霭的话,让楚天阔又一次想起了昨晚的情形。白皙完美的胴体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中闪现,身体内,知道今天一早才熄灭的欲火,再一次燃烧了起来。
    “楚天阔。”久久听不到他的回应,暮霭轻唤了一声。
    “怎么了,暮儿?”某人声音嘶哑,呼吸也有些不正常。表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正常状态。
    扁了扁嘴,清丽的小脸儿上表情略有嗔怒。敢情她说话,他根本没听啊。“我是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你给我洗的澡。”
    燥热感忽然退去,楚天阔额头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珠,暮霭脸上的表情变化让他心里一阵后怕。坏里的人,该不会是要和他秋后算帐吧。可他昨晚真的什么过分的事都没做好不好,他只是用嘴吃了点豆腐而已。“是我帮你洗的。”心中小鼓乱敲,楚天阔硬着头皮开了口。只是说话时,嘴边的肌肉明显有些僵硬。
    杏目中光线一闪,暮霭立刻神情有些紧张道:“楚天阔,那你有没有……”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楚天阔急切的打断了暮霭后面的话。他是坚决不会承认他昨晚有趁机轻薄过她的。
    迷茫之色爬上暮霭的脸颊,她还没问呢,他怎么就知道没有了。今天的楚天阔,似乎不太正常呢。
    勾魂的凤眸小心的观察着佳人的脸色,目光从暮霭的脸颊移动到她的脖颈的的时候,楚天阔心里一突。暮霭小巧精致的锁骨上,此刻依旧红痕片片。那是他昨晚留下的。一股凉风从楚天阔后背冒起,今天,绝对不可以让她照镜子。否则,他堂堂平亲王,以后恐怕都得睡地板了。
    “楚天阔……”见头顶上的人表情变幻莫测,暮霭犹疑的轻唤出声。
    高大的身躯一震,不待暮霭把话说完,楚天阔便动作利落并且轻柔的将暮霭放回了床上。“暮儿,你许久不曾进食,我去吩咐厨房做些粥来给你。”说着,楚天阔头也不回,狼狈的离开了卧室。
    看着他慌张离去的背影,床上的人满脑袋的问号。今天的楚天阔,不是不太正常,而是太不正常了。摸了摸空荡荡的手腕,暮霭轻轻吁了口气。陈氏留给她的手镯昨天醒来时还在,现在却不见了。她不过是想问问楚天阔帮她洗澡时有没有看见,可是,他干吗跑的那么快呢。
正文 回忆
    早不早午不午的一餐,在极度怪异的气氛下进行着。
    暮霭拒绝了楚天阔喂她进食的要求,而是同他一起座在桌边。因为她实在不喜欢那种被当成病人的感觉。基于楚天阔刚才的表现过于反常,暮霭边不紧不慢的吃着碗里的稀粥,边时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看得楚天阔心里小鼓乱敲。一顿饭下来,楚天阔差点儿把自己的舌头都咬烂了。有惊无险,暮霭只是用眼神荼毒了某人。尽管是误会也好,总之楚天阔所心虚的事,暮霭并没有再提起。
    饭后,楚天阔吩咐人取了冰块送到卧室。在暮霭不是很理解的表情下,将她揽在怀里,开始替他的佳人冷敷那双红肿的杏眼。冰冷的感觉有效的缓解了眼部的酸胀,暮霭惬意的闭上了眼睛,舒服的窝在楚天阔温暖的怀抱里,享受着绝对星级的服务。
    “呵”看着暮霭姿态慵懒,猫儿一样的表情,楚天阔不由得轻笑出声。
    “笑什么?”怀里的人出了声。
    “暮儿,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小猫。”低沉的声音透着无限的宠溺。贴在暮霭眼睛上的最后一块冰融化殆尽,楚天阔随手拿起旁边的手帕,小心的替她擦拭着眼帘。
    “你从在秦府看我第一眼就是这么觉得,是不是。”暮霭从楚天阔的怀里坐起来,面色了然的看着他。
    凤眸中光线越加柔和,隐隐夹杂着笑意,仿佛它的主人忆起了什么美好的事。重新将暮霭揽入怀中,楚天阔微扬起嘴角,“你怎么知道的。”
    “你那个时候,根本就是用看小动物的眼神看着我。”轻柔的声音有点闷,暮霭语调里透着些许的不满。
    “那时你的确像极了张牙舞爪的小兽。不过,倒是有趣的很。”说完,室内便响起了男人爽朗的笑声,声音里说不出的愉悦。
    听着他愉快的大笑,暮霭撇了撇嘴,显然有些郁闷。小兽。还小受呢!他楚天阔也不属于典型的小攻好不好,顶多算是攻受皆宜。想到这里,暮霭小巧的樱边挂上了笑意。楚天阔虽然BT,可话说回来,那天如果不是他有意无意的配合,她倒不见得能够如此轻易的脱身。悄悄地,暮霭将手伸向了楚天阔肋下。
    “嘶”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的抽气声。
    “暮儿,你这是做什么!”捂着生疼的腰间,楚天阔皱着眉看着那个一脸无辜的小女人。眼前的小东西,好象很喜欢掐他的腰。
    “当然是感谢平王殿下当日的救命之恩了。”暮霭故作诚恳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凤眸危险的眯起,看向暮霭的眼神里有些不怀好意。楚天阔勾起嘴角,强健有力的手臂迅速的向她的腋下伸去。杏目中黠光一闪,早有准备的人不着灵活的转了个身站了地上,不着痕迹的躲开了他的狼爪。
    “楚天阔,我手上的镯子你看见没?”暮霭将纤细的手腕举起来晃了晃,及时的在某人发动第二次攻势之前转移了话题。
    “陈氏留给你的那个?”未能得逞的某人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暮霭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在窗边的抽屉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方位,楚天阔高大的身形一闪,瞬间便将佳人揽到怀中重新回到了床上。“丫头,那手镯是寒玉打磨的。你身子虚寒,别在随身戴着了,收起来就好。”说着,楚天阔撩起佳人的一缕青丝放在鼻端轻嗅。
    暮霭一阵沉默。紫箫说过楚天阔的命格是孤星转世,她现在忽然觉得她自己是孤星转世才对。不论是前世,还现在,至亲的人都一个一个的离她而去。想不到,就连一件亲人的遗物,她都不适合再戴下去。
    孤独悲伤感涌上心头,原本就温度不高的身体变得更加冰冷。恍惚中,单薄瘦弱的身体一阵瑟缩。
    察觉怀中的人有些反常,楚天阔心中焦急,“暮儿,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目不转睛的盯着暮霭,凤眸中满是担忧与不安。
    “我没事。”暮霭摇了摇头,娇小的身子往楚天阔的怀里钻了钻。她发现,楚天阔温暖的怀抱,好象对她越来越有安抚的作用了。
    用力收紧了手臂,男人将下巴抵在了暮霭的头顶上。“丫头,我不明白,当初你为何会对陈氏特殊的亲近和依赖。”楚天阔说出自己一直疑惑不解的一件事。怀里的人性子凉薄淡漠,从来不会轻易的对什么人或事产生出过激的情绪,却单单对陈氏有着说不出情愫。“我也不知道。”暮霭给他一个算不上答案的回答。
    事实上,她的确解释不清楚自己当初对陈氏的感情,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心态。对陈氏的亲近和依赖,也许是秦雨菲残留在她体内一些本能,又或者是陈氏对女儿那种柔弱却坚韧的爱护打动了她。
    “对了,秦雨茹怎么样了?”楚天阔提起了陈氏,倒是让她想起了那个曾经不惜代价与她争宠的女孩儿。
    俊脸上露出些许迷茫之色,楚天阔随即恍然。“送走了。不只是她,府里的姬妾我都送出去了。”慵懒的声音低沉而又性感,说不出的诱惑人心。“丫头,不说她们好不好。”楚天阔语气有些窘迫。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会愿意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批露那些风流史。即使BT如楚天阔,也不会例外。“还记得这个么。”薄唇微微的扬起,楚天阔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笺放到了暮霭眼前。
    杏目中的光线一闪,暮霭缓缓的接过楚天阔手里的纸笺。这东西,好生眼熟!轻轻的展开,歪歪扭扭的字迹映入暮霭的眼帘,上面记述的是轮盘赌的详细规则和游戏方法。
    “丫头,这是你当初卖给四海赌坊的东西。”楚天阔证实了暮霭心中所想。“我当时就在墙的后面看着你,你不知道,你讨价还价的样子实在是可爱。”说完,楚天阔又是一阵轻笑。
    “所以我后来知道四海赌坊是你平王殿下的产业时,差点把肠子都悔青了。”诱人的樱唇中明显传出磨牙的声音。
    “你知道!”楚天阔语气有些意外,他本来是想给怀中佳人一个惊喜的。还有,如此保密的事究竟是何人透漏给暮霭的。
    “是司徒告诉我的。”
    好看的浓眉皱成了一个结,楚天阔真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割了。本以为暮霭在知道了他和莫青的对话之后会伤心欲绝、萎靡不振,他倒是希望暮霭能够哭一哭、闹一闹,哪怕是打他两下发泄发泄也好。但怀里人的表现却十分的出人意料,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可越是这样,就越让他担心,因为他的小猫,实在是安静的让人心惊。整整一个下午,他费尽心思的陪着她扯着这些有的没的,就是企图分散怀里人的注意力,怕她一个人安静下来会胡思乱想。可结果呢,绕来绕去,却被他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绕到了司徒锦桦的身上。
    “暮儿……”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暮霭的表情变化,楚天阔轻唤出声。
    但让他意想不到是,怀里的人竟然轻声笑了出来。而且,似乎很开心的样子。“楚天阔,人们都说当一个人开始回忆从前的时候,就证明他已经老了。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也开始变老了。”回过头,暮霭安静的看着他,眼眸中有着甜蜜的笑意。
    看着眼前的人,楚天阔怔愣了片刻。确定暮霭不是强颜欢笑后,他暗自吁了口气。“丫头,真不知道你这脑袋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修长的手指拢了拢暮霭耳边的碎发,凤眸中的光线愈加柔和起来。和她一起变老,或许真的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楚天阔,莫青发现的尸体现在在哪里?”犹疑了一下,暮霭将憋了一下午的疑问问出了口。
    楚天阔心里一紧,随后便有些释然。她到底是放不下。不过这样也好,总比就不声不响的一个人憋在心里让他放心。面对那样的暮霭,他会说不出的心痛和无力。“我叫人用冰保存了起来,尚在浔城。”边说着,楚天阔边不着痕迹的注视着怀里的人,不肯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我想看一看。总觉得,那根本不是司徒。”乍一听到楚天阔和莫青的对话时,难以附加的心痛的确让暮霭有些甍了。但现在冷静下来,她直觉的认为那具尸体不会是司徒锦桦的,那个关心爱护她的师兄,一定还尚在人世。因为从她醒来到现在,那种心痛的感觉并不强烈。所以,她宁愿相信自己的直觉是正确的,况且,她的直觉也一向很准。
    看着怀里的人,楚天阔沉吟了一下,“好吧,我明天就命人……”
    “不!”暮霭急忙的打断了他。无论如何,她都必须亲自去一趟浔城。如果那尸体不是司徒锦桦,从浔城到郾之,说远不远,说近可也不近。十几天的路途,再加上天气炎热,恐怕许多重要的线索都会被破坏掉。可万一那真的是司徒锦桦,又叫她如何舍得让他死后不得安宁。不,那绝对不会是司徒。想到这里,暮霭难过的咬紧了下唇。“楚天阔,我要亲自去一趟浔城。”
    “不行!”楚天阔坚定的拒绝了她,强硬的语气不容人违背。
    怀里的人身体一震,像是被他的态度惊吓到了。发觉自己的口气不好,楚天阔放柔了声音,软语相劝,“丫头,我明白你心里的想法,也希望这次是我手下的人判断失误。可是你昏迷了那么久,现在刚醒来不到一天,身体虚弱,怎么能受得住旅途颠簸。”天知道暮霭昏迷的那些日子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所以,他是断不会再让她出现任何意外的。
    “我没事,真的。”从楚天阔怀里坐起来,暮霭目不转睛的和他对视着,杏目中尽是乞求。“不管那是不是司徒,我都必须去一趟浔城。我真的有我非去不可的理由,求你。”停顿了一下,暮霭的声音有些哽咽,“给我三天时间,我保证养好身体,让我去好不好。”
    “不行。”低沉的声音柔和的许多,却依旧坚定无比。
    “求求你楚天阔。”苍白的小脸儿上写满了无助,纤细的小手死死的抓着男人的衣襟。
    不忍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楚天阔僵硬的将头转到一边,背对着暮霭,站到了地上。
    “楚天阔……”轻柔的声音有些颤抖。
    “叫我也是不行。”依旧是没得商量的语气。
    “天阔……”
    高大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暮霭的这声天阔仿佛有着魔力,楚天阔差点连骨头都酥了。天阔,这样的称呼从她的嘴叫出来,竟是那样动听。咬紧了牙关,楚天阔没有回答她,只是俊脸上的表情开始出现松动。也许,如果暮霭再来上一声天阔的话,他可能就要缴械投降了。
    但是暮霭没有再开口,攥着他衣襟手也放开了。许久的安静,隐约的啜泣声从楚天阔身后传来。忍不住会过头,他看见,暮霭娇小的身子缩成了一团,整个人窝在了床角那里。单薄的肩膀因为哭泣,正上下抖动着。
    幽深的眼眸中闪过疼惜,楚天阔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伸手将暮霭紧紧的搂在了怀里。是的,他妥协了。“丫头,别哭了。我陪你去还不行。”
    从楚天阔怀里抬起头,暮霭怀疑的看着他,尤带泪痕的小脸儿上满是不相信。
    “我没骗你。我带你去浔城,不过是七天之后。七天时间,你必须把身体养好。”
    七天!暮霭睁大眼睛,七天再加上路上的时间,黄瓜菜不都凉了!“五天可不可以。”暮霭眼泪汪汪的还价。
    楚天阔不悦的眯起了眼睛,这小女人真是得寸进尺了。“没得商量,就七天!”看着她委屈接受的样子,楚天阔忽然心情好了起来。“丫头,你刚才叫我天阔来着,再叫一声好不好。”
正文 刺客
    夕阳斜照,宽敞的马车缓缓的从城门驶入。
    再次来到浔城,暮霭忽然有了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她觉得有些可笑,这个原本不会与她有任何交集的地方,如今竟同她的生命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在这里,她又一次体会到了那种眼睁睁看着至亲的人离开却又无能为力的痛苦。
    即使是在以后的许多年里,暮霭都在不断的回想着。如果当初,她没有对谢斌那张同暮曦有着相似的伪装的面容产生好感的话,那么事情是不是就会沿着另外一种轨迹发展下去。但现实却永远都是那句老套而又残酷的哲理人生,从来就没有如果!
    楚天阔的别院位于浔城的西北面,所以,当一行人到达那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一路的车马劳顿,本就身体虚弱的暮霭,早已经是疲态尽显。那双灵动的杏目,此刻只能勉强维持睁开的状态。经过七天的休养才渐渐有了些血色的面颊,又变得苍白。
    暮霭憔悴的样子看的楚天阔一阵心疼。不顾她要直接去察看遗体的请求,楚天阔阴着一张脸强行抱着暮霭进了卧室。温热的手掌不着痕迹的抵在她不赢一握的纤腰上,楚天阔将自己的内力一点一点的输入了暮霭的体内,不出片刻的功夫,疲惫不堪的人儿便在他坚实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的熟睡过去…
    半夜,暮霭在睡梦中惊醒。她梦见司徒锦桦浑身是血,站在高高的悬崖边上冲她微笑,笑着笑着,高大的身体边向后面的万丈深渊中倒去。缓缓的坐起身,暮霭拥着被,坐在床上不断的喘着气。汗水浸透了单薄的睡衣,在寂静的夜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凉意。
    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床铺,楚天阔竟然不在。想是刚出去不久,因为暮霭依稀觉得身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慢慢平稳了呼吸,暮霭从床上起身,静静的坐到了窗户边的桌子前。伸手摸了摸桌上的茶壶,里面的水已经凉掉了。暮霭皱了皱眉,还是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然后,她便看着空空的水杯一个人发呆。
    暮霭记得她小的时候也经常做噩梦,而且还会在半夜三更叫声凄厉的把全家人吵醒。那时候,暮曦总是第一个从隔壁赶到她的房间,紧紧的抱着她,直到她安定了之后再递给她一杯水,温柔的对她说:小霭快把水喝了,做噩梦也是一件很消耗体力的事。
    纤细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暮霭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艰难的勾了勾嘴角。她已经好久不做噩梦了,这些几乎就要被遗忘掉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仿佛已经有几个世纪那么遥远了。
    暮霭环视了一圈黑漆漆的屋子,准备继续回到床上休息,却在刚坐到床边的时候听见屋顶上传来异样的响动。紧接着,屋子外面便响起了清脆的兵器碰撞声。坐在床上的人一惊,柳眉微微蹙起,想不到楚天阔的别院竟然会闹起刺客来。随手拿起一旁的外衣披在身上,暮霭起身移动到了门口。
    院子里的人声由远及近嘈杂起来,无数的火把逐渐亮起,隔着一道门,将暮霭所在的室内照得十分明亮。纤细的手指在门板上摩挲了几下,暮霭犹豫着要不出去看看情况。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呆在屋子里才是最好的选择。但事实是,一个女人的好奇心会战胜理智的情况,要远大于理智会占上峰的几率,即使那个女人聪明如暮霭。
    咬了咬下唇,暮霭抬起胳膊向门推去。可就在她的手距离门板不到一厘米的时候,门却忽然间向外移动了。不是被人打开的那种局部移动,而是连门板带门框的全部移动。好好的一扇门,就那么“帮当”一声躺在地上,彻底的壮烈掉了。院子里,一名身姿矫健的黑衣蒙面人,正游刃有余的应付着以莫云为首的十几名侍卫,激烈的打斗场面完全的展示在了暮霭的眼前。伸出去的手臂犹在空中,诱人的樱桃小口此刻正微微张开,一抹无奈的苦笑出现出现在暮霭的脸颊上。这回,她算是不用再犹豫了。
    “暮儿!”温柔而又略带焦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眨眼间,楚天阔高大的身影已来到暮霭的身侧,将她揽入了怀中。“丫头,伤没伤到你?”说着,楚天阔一双勾魂的凤眸紧紧的盯着暮霭,细致入微的把她从头到脚的扫射了一遍。
    幽深的目光让暮霭有些窘迫。院子里还一堆人拼命呢,他老人家能不能别这个样子。他平王殿下脸皮奇厚无比,可她暮霭还要面子呢好不好!干笑了两声,暮霭急忙转移他的注意力,“楚天阔,你这房间的门,竟然是豆腐工程。”暮霭撇过头,专注的看着躺在地上那张无辜的门板。
    男人的脸上出现迷茫之色。楚天阔无奈的看着暮霭,这小女人还真是……他在关心她好不好,她就不能表现的感动一点儿。怎么还关心起门板来了。还有,门板坏掉了,和豆腐有什么必然的关联系么?难道她是想吃豆腐了?如果是那样,他倒是很乐意让她免费吃个够。
    “王爷”
    “啊”
    莫云紧张的呼叫和暮霭的惊呼声,几乎是同时在院子中响起。一阵天旋地转,待暮霭回过神来,楚天阔已经揽着她飘然落于身后的屋顶之上。房门口,楚天阔刚才站立的位置上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正深深插入土中。而刚刚还与侍卫缠斗的黑衣人,此刻正站在暮霭和楚天阔对面的屋顶上。黑亮的眼眸目不转睛的盯着姿势亲密的两人,目光中闪动着复杂的光线。
    看着对面的人,楚天阔眯起狭长的凤眸,手中不知何时多出的折扇被他捏的“吱吱”作响。揽在暮霭腰间的手轻拍了拍她单薄的脊背以示安抚,一声冷笑从薄唇中溢出。深厚的内力渐渐在体内凝聚,伴随着强劲的杀气,楚天阔起身,欲亲自上前黑衣人交战。
    “天阔……”温柔的女声在身后响起,暮霭柔弱无骨的小手扯住了楚天阔的衣袖,成功的阻止了他的动作。
    楚天阔回过头,疑惑的看着面无表情的佳人。
    暮霭没有向楚天阔做任何解释,亦不看向屋顶对面的人,波澜不兴的双眸只是盯着某一处。“你走吧,看在他分上,我放你走。以后,不要再出现我面前,我不想看见你。”说完,暮霭紧紧咬住牙关,将头埋在了楚天阔的胸前。
    一声长叹在夜空下响起,暮霭对面屋顶,高大的的玄色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之中。
    “丫头……”楚天阔浓眉微皱,略带担忧的看着趴在他胸前的人。
    “我没事。”
    “你知道那人的身份?”犹豫再三,楚天阔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缓缓的从他胸前抬起头,看着眼前精致俊美的脸庞,暮霭忽然轻笑出声。
    “丫头,你不想说,就别说了。”楚天阔勾了勾嘴角。
    “是谢斌。”暮霭停顿了一下,抬头将目光方向满是星斗的夜空。“司徒锦桦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血缘的亲人,他的孪生弟弟。”
正文 左边
    夜空依旧繁星点点,楚天阔的别院内却全部笼罩在闷热无比的气氛下。
    密封性良好的石室内寒气逼人,一排一排的冰砖整齐的沿着墙壁堆砌着。
    暮霭一身白衣,呆呆的伫立在一具残破不全的尸体前。眼眸中,焦距涣散,光线有些呆滞。楚天阔站在她身后大约一米远的地方,一双狭长的凤眸紧紧锁定在那抹纤细的背影上,目光担忧。门口处,莫青和莫云两兄弟恭谨的立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口的当起了雕像。
    室内的空气,因过度的安静而显得有些稀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楚天阔的担忧逐渐转变成了不安,并且从眼中扩大到了整个脸上。俊美的脸庞,看上去表情略微有些阴沉。谢斌的出现,无疑的给暮霭带来了影响,不然她不会在他离开后便马上要求到这里来,而且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强硬。只是楚天阔不明白,刚才还迫不及待的人,为何她人进到这屋子里,却发起呆来了。
    “爷,您想想办法劝劝暮姑娘吧。”刻意压低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在楚天阔身侧响起。不知何时,不怕死的莫青已经移动到了他家王爷的身旁。
    幽深的凤眸扫了他一眼,里面未有不悦,却仍旧吓的莫青一阵瑟缩。楚天阔皱了皱眉,轻轻的迈出一步站到了暮霭的身边。
    门口的莫云如获大赦的替弟弟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刚才也跟着吓出了一身冷汗。抬起眼皮,他用目光责备莫青: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莫青不以为意的冲着他眨了眨眼:被王爷砍了也好过在这里憋死。再说,我不是没事么。
    莫云瞪眼:那是今天走运,看你以后还有这运气!
    莫青挑眉:以后再说以后的!
    就这样,两个人忘乎所以的玩起了眉目传情的游戏来,直到一个人的到来打断了他们。
    “莫云,莫青,王爷呢?”妖娆柔美的声音响起,吓的两人一激灵。紫箫扬着嘴角,风情万种的靠在门口,表情多少有点幸灾乐祸。显然,
    他已经看了好一会儿戏了。
    莫青和莫云具是一惊,两人的面色开始变得苍白。此时此刻,这屋子里除了他们兄弟和紫箫,那里还有其他人。他们家王爷,还有他们家王爷最宝贝的暮姑娘,都不见了踪影。最要命的是,他们俩个,竟然半点察觉都没有。看样子,他们兄弟俩,都应该去拜拜佛才好了。
    东边的天空上,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浔河岸边,暮霭和楚天阔手牵着手慢步的向前走着。
    “你不告诉他们一声,莫青和莫云恐怕会担心吧。”暮霭边说着边轻笑出声,刚才他们兄弟俩眉来眼去的样子,实在是有趣。
    楚天阔抽出被暮霭牵着的那只手,改成搂住她的肩膀,然后漫不经心道:“他们俩是该担心,担心自己的脑袋。”最近,他是对待他们太仁慈了。勾魂的凤眸眯了眯,楚天阔扭头轻吻了下暮霭的额头。“丫头,你真的没事?”虽然暮霭说她没事,但他依旧放心不下。就在刚才,
    他刚想开口安慰她的时候,她却笑着对提出了要出来走走的要求,实在是反常。
    “我真的没事。”暮霭语气有些无奈,身边的男人,这句话已经问了她八百多遍了。“我们去看日出吧,好不好。”暮霭转过头,温柔的看着他。
    杏目中的柔光让楚天阔有一瞬间的失神,眼前的暮霭,真是让他恨不得立刻将她揉进身体里,再也不分开。“你说好就好。”低沉而又深情的声音几乎可以让人溺死其中。
    如花的笑靥出现在粉嫩的脸颊上,大大杏目此刻变成了一弯新月。“那找个地势高的地方吧,视野好。顺便,把我知道的和想到的,全部告诉你。”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树林里,高大的玄色身影飞快的穿梭其中。高高的红墙出现在眼前,谢斌灵巧的一跃,翻身落入院内。
    “怎么现在才回来?”高大的身形尚未站稳,虚弱无力的男声便在他的身后响起。
    回过头,看着面色苍白,疲惫的倚靠在躺椅中的人,谢斌不禁皱起了眉。“你怎么出来了。”说着,他脱下了外袍盖在的躺在椅子里的人的身上。“快要入去秋了,早晨天气凉,应该多穿点儿。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照顾自己。”责备的语气中透着关心。
    “呵”躺椅上的人低笑出声。看着面前同自己一般无二的面孔,司徒锦桦轻轻摇了摇头。“难怪暮说你有时候像老妈子,看来真不假。”
    挺拔的身躯晃了晃,绝美的脸上表情僵在那里。谢斌深深的吸了口气,艰难的开了口,“想不到,她竟然和你说起过我。”每吐出一个字,他都感觉心中的苦涩加重了一分。
    谢斌落寞的神情让司徒锦桦有些难过,想安慰他,却又无从开口。“对了,你去了一个晚上,东西拿到了么?”无奈,他只好适时的转移话题。
    “没有,楚天竟然在那儿。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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