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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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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化道:“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杨非子派来的人,定然会提出要你付出的代价,但若我不是杨非子派来的,又有谁知道他们受了这样重的伤呢?”

欧阳明微微一怔,道:“这个……”

小叫化道:“所以,你应该让我试试,我如加害了他们,很难生离此地,是吗?”

欧阳明呆住了,只觉这姑娘说的入情入理,竟使人无法反驳。

小叫化有些急躁地说道:“老堡主,我的时间不多,不能拖延下去,我希望能早些疗治他们的伤势。”

欧阳明双目中神光暴射,凝注在小叫化的身上,道:“小姑娘,你不要冒险,如是你无法医好他们的伤势,老夫会立刻把你击毙掌下。”

小叫化轻松地笑一笑,道:“保证是药到病除。”

欧阳明不再多言,引小叫化进入了室中,一面提气,把全身的功力都凝聚在右掌之上。

小叫化未再多讲一句话,也未看两人的脉象病情,从衣袋中摸出两种颜色不同的药丸,捏了雷庆的牙关,把药丸投入雷庆的口中,立刻转向了凌度月的身前。

凌度月道:“你是什么……”

小叫化一抬手,药丸投入了凌度月的口中,转身向外走去。

欧阳明一横身,拦住了去路,道:“小姑娘,等他们醒来再离此。”

小叫化道:“那是对症之药,很快就可以醒过来了,不过雷庆伤得很重,只怕他已无法自行运气,希望你找个人帮他一下。”

欧阳明双掌拍了一下,陈大可应声而入。

一指雷庆,欧阳明缓缓接道:“大可,帮他运行一下真气。”

陈大可依言施为,盘膝坐在雷庆身后,以内家功力,攻入了雷庆的玄机穴中。

凌度月神志清明,药丸入腹之后,立刻感觉一股热流,在丹田之中散开,本能地运气相合。

但觉一股热力随着真气运行,所到之处,汗水涌出。

出了一身大汗,凌度月顿然有着一股轻松的感觉,一举步行下木榻,双腿竟然已完全恢复。

雷庆得陈大可内力之助,很快地把药力运行开去,除了奇毒。

目睹药物的奇效,欧阳明突然对那小叫化一抱拳道:“欧阳明感激万分,姑……”

小叫化一摆手,道:“不用空言感激,重要的是你们要有番计划,杨非子还不知道他们两位的伤势已经痊愈,很可能会派人来有所勒索,你们如何对付,该好好地计划一番,我的愚见能别让他知道两位伤势已好,可埋下一支奇兵……”

语声顿一顿,道:“我要去了,用不着送我,也别派人跟踪我。”

转身向外奔了出去。

欧阳明奔出客厅,那小叫化已快步离去。

一面吩咐了下人,替雷庆和凌度月准备衣物沐浴,人却举步行入内室。

陈大可站起身子,悄然退了出去。

雷庆轻轻咳了一声道:“好利害的杨非子。”

凌度月道:“这人当真是可怕得很,但不知他是否有立刻置人于死的毒药。”

欧阳明道:“听说他有一种三步夺命毒粉,人中后立刻就死。”

雷庆道:“那小叫化是不是丐帮中人,药物灵效得很,在下似乎已感觉到余毒尽除了。”

欧阳明道:“世间只有一种药物,具有这等一服即愈的奇效……”

凌度月接道:“什么药物?”

欧阳明道:“杨非子自制的解药,除此之外就算是仙露玉液,也不致如此快速地使人恢复过来。”

凌度月道:“你是说他偷来杨非子的解药?”

欧阳明道:“不知是否偷来的,但他用的对症之药,是不会错了。她为什么救二位?”

雷庆跃下木榻,道:“老堡主,她为什么救咱们暂时不用去想,但她救了我们总是不错,兄弟觉着她临去的两句话说得不错,我和凌老弟仍装作中毒未解,看看那杨非子有些什么举动。”

欧阳明道:“老朽也是这样的想法。”

三人又计议了一阵,决定以静制动,先观敌势,再作应变。

欧阳明嘱咐了陈大可,尽量保守机密,杜天龙、欧阳凤、王人杰、欧阳成方等,都不知详细内情,都知道雷庆和凌度月中了毒,安置在一座小楼上。

黄蜂女坚持要登楼瞧瞧雷庆和凌度月的伤势,欧阳明没有法子,只好陪她登楼查看。

雷庆昏迷不醒,凌度月却是武功尽失。

黄蜂女查看过两人的伤势,竟然和苗奇悄然离去。

对两人的走,王人杰和杜天龙都极感忿怒,但欧阳明却笑一笑,道:“他们本不是咱们同道的人,凌少侠中毒失去武功,他们已完全丧失了对咱们的信心,离此他去,以保性命,实也不用苛责。”

保守隐秘的方法很成功,杜天龙和王人杰等,都有着无比的哀伤,但也都激起了拼命之心。

欧阳明一直坐在大厅中等待着回天手杨非子的消息。

但事情大出了欧阳明的意料之外,直到日落西山,仍不见杨非子遣人登门。

夜幕低垂,大祥记客厅中燃起了四支火烛,照得一片通明。

除了客厅之外,到处却不见灯火。

但暗影中,却不时有人影移动。

整个大祥记绸缎庄,都在一片森严的戒备中。

欧阳明坐镇大厅,直等到二更时分,还不见杨非子遣人来此。

陈大可低声道:“老堡主,你睡一会吧!他们要遣人来,也会大摇大摆地找上门来,看样子今天是不会来了。”

语声甫落,忽然响起了一声轻微竹哨声。

这是约定的信号,陈大可一晃身,飞出了大厅。

欧阳明也站起身子,负手立于厅中。

片刻之后,陈大可带着一个人走入厅中,竟然是黄蜂女去而复返。

只见她双手提着两只黑布罩的大竹笼,里面传出了嗡嗡之声。

欧阳明怔一怔,笑道:“姑娘回来了。”

黄蜂女放下手中的竹笼,行入厅中,道:“小女子自知武功有限,难以助诸位一臂之力,因此去寻了一些毒蜂回来,也许可以稍尽功力。”

欧阳明道:“姑娘很辛苦,那个黑布罩的竹笼中,都是毒蜂吗?”

黄蜂女点点头,道:“小女子已经驯了半日,还不能运用自如,好的是我还有一只随带的玉蜂,可为前导,对敌时还不致于无法控制,我希望尽两日的时间,能把它驯服一些。”

欧阳明道:“姑娘这等特奇之术,江湖上除了令堂和姑娘之外,只怕再无第三人了。”

黄蜂女黯然一笑,道:“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但求能得为雷老前辈和凌少侠报仇之事一尽心力,小女子死亦无憾了。”

欧阳明暗暗忖道:“想不到这恶名昭著的小丫头,竟然是性情中人。”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姑娘这片心意,老朽亦为感动,但愿吉人天相,他们两位能及时得救。”

黄蜂女苦笑一下,有些凄凉地说道:“蛇怪苗奇,对那万年虎衔恨极深,决心去寻找一些奇毒之蛇,用作报复,但奇蛇难求,不如小女子求毒蜂这么方便,他要我转告堡主,也许一月,也许一年,他找到了能够报仇的毒蛇,定然重回开封,只是这一次也许无法为诸位助阵了。”

欧阳明道:“苗兄有这份心愿,我们一样感激,姑娘收罗这些毒蜂,想来极为辛苦,先请回房去休息一下吧!”

黄蜂女道:“这些毒蜂,野性未脱,小女子希望能把后院赐借,为我驯蜂之用。”

欧阳明道:“姑娘请便。”

黄蜂女一欠身,转步出了大厅。

目睹黄蜂女的背影消失之后,欧阳明点点头,道:“好!这位姑娘颇具义气心肠,不过,你得去通知她一声,要她先了解咱们这些对敌的暗记,以免自相残杀。”

陈大可一欠身,向外行去。

欧阳明因黄蜂女的归来,心情好了很多,熄了大厅的火烛,盘坐调息起来。

一夜已过,未发生一点事故。

直到第二天,太阳下山时分,欧阳明已到了无法忍耐的时刻,杨非子才派来了一个人。

那人四十上下的年纪,长衫、毡帽,手中执着杨非子的拜帖。

陈大可接待其直入大厅,引见了欧阳明。

来人一抱拳,道:“在下马松,久闻欧阳明老堡主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有幸一会。”

薄薄的两片嘴唇,一开口,就叫人感觉到是一位能言善辩之士。

欧阳明这两天来,心中早已打好了底子,想了很多种应付之法,倒也沉得住气,轻轻咳了一声,道:“不敢,不敢,马兄手执杨大先生的拜帖,想是受那杨大先生之命而来了?”

马松笑一笑,道:“老堡主,兄弟正是受杨大先生所遣。”

欧阳明道:“杨大先生,胸罗玄机,学究天人,江湖之上,人人敬慕……”

马松哈哈一笑,接道:“老堡主,太过推重了,大先生数十年啸傲云山,从未卷入江湖是非之中,一生之中,只有施舍于人,从未受过人半点好处,这一番,受人情所拘,破例下山,希望你老堡主能给他一个面子。”

欧阳明暗暗忖道:“好一张利口。”人却淡淡说道:“马兄有何见教,但请明言,如是老朽能够办到,自然遵办。”

机巧地避开了任何承诺。

马松道:“兄弟只是转达大先生的意思。”

欧阳明道:“老朽洗耳恭听。”

一直不谈雷庆和凌度月中毒之事。

马松忍了又忍,仍是忍耐不住,道:“听说贵属中有两位身体不适?”

欧阳明道:“那不是老朽的属下,那是老朽的朋友?”

马松道:“他们的毒伤如何?”

欧阳明叹口气,道:“一个晕迷不醒,奄奄一息,一个武功一失,悲伤难喻。”

马松笑一笑,道:“老堡主没有替他们请个大夫瞧瞧吗?”

欧阳明微微一笑,道:“马兄,就算请到了天下所有的名医,又有谁能够医治好杨大先生施放的奇毒呢?”

马松点点头,道:“说的也是,大先生着手回春,医道绝伦,配制的毒粉,天下可能也很少有人能够难得……”

语声微微一顿,不闻欧阳明接口,只好又道:“老堡主对他们两位中毒一事,是否有所打算呢?”

欧阳明叹口气,道:“老朽心急故友,但却又无能疗好他们的伤势。”

马松道:“这个兄弟倒或能效微劳。”

欧阳明一抱拳,道:“马兄既有此能,还请一施妙手……”

马松笑一笑,接道:“老堡主不要误会,马某只是奉转大先生的露丹,以救令友。”

欧阳明霍然站起身子,道:“那就更好了,老朽这里先行谢过,救人如救火,马兄可否先赐灵丹,解了两人之危,咱们再品茗长谈……”

马松接道:“可惜的是兄弟来得匆忙一些,未带灵丹。”

欧阳明哦了一声,重新坐下,道:“这么说来,马兄……”

马松笑道:“老堡主放心,疗治贵友伤势一事,包在兄弟身上,不过……”

欧阳明道:“不过什么?”

马松道:“杨大先生希望你老堡主答允他几件事情?”

欧阳明点点头,道:“马兄,老朽已被逼上了虎背,不答应也不成了,只要能过得去,老朽定为应允。”

马松道:“佳人白头,英雄暮年,能够悠游于林泉之下,也该是最好的下场了。”

欧阳明轻轻吁一口气,道:“马兄金玉良言,老朽早有此感了,只是江湖是非,摆脱不易,我欧阳明也是洗手封刀许久,竟又被拖入了江湖。”

马松神气一冷,道:“老堡主,兄弟要予肯定的答复,空言感激,于事无补。”

欧阳明笑一笑,道:“马兄,老朽相信杨大先生,决不至这一个条件吧!你何不一齐说出来,老朽也好斟酌一番,给你马兄一个决定的答复。”

马松脸上已失了笑容,冷冷地说道:“老堡主快人快语,兄弟恭敬不如从命了……”

轻轻咳了一声,接道:“简短点说吧!第一,老堡主立刻退出开封,约束绿竹堡中人,不得再在江湖上出现。”

欧阳明道:“这是划地为牢的手法,把老朽和绿竹堡中人,局限于一堡之中,但不知第二件呢?”

马松道:“令婿杜天龙知道的事情太多,理当处死,但看在你老堡主的份上,大先生决定留下他的性命,死罪虽免,活罪难恕,要他一生不能说话,双手不能写字……”

欧阳明接道:“拔舌斩手,是吗?”

马松道:“大先生很仁慈,一生不喜见血,所以,赐他一粒丹丸,吞服此药,自失声音,人也不会受苦。”

欧阳明道:“他的两手呢?又如何废去?”

马松道:“杨大先生自有妙策,药线一条,系上双腕,一夜间,可以使双手自断,而且不见流血,药线上,有止疼药物,人也不致受苦。”

欧阳明道:“除了杨大先生之外,天下只怕再无这等高明之人,还有吗?”

马松道:“有!过关刀雷庆、也和令婿一般,免去死罪,去舌断腕,令嫒欧阳姑娘,格外施恩,神片一颗,使她忘去了过去,一生无忧无虑,生活在绿竹堡中。”

欧阳明道:“把她变成了疯子是吗?”

马松道:“老堡主错了,她只是忘记了过去,其他之处和常人并无不同。”

欧阳明道:“还有没有?”

马松道:“有!老堡主立时下令,撤出开封府中的眼线,黄蜂女和蛇怪苗奇,都是绿林中人,老堡主自然不用坦护他们了……”

神情突然间转变得十分严肃,道:“杨大先生不愿开罪故友,所以要把无形剑的传人,交给兄弟带回,送交他的师父,从严管教。”

欧阳明点点头,道:“也不算太苛刻,对老朽还有没有什么处置。”

马松道:“老堡主只要能遵守约言,大先生保证绿竹堡不受任何人物伤害。”

欧阳明道:“杨大先生,也许真有这份镇慑江湖的力量。”

马松冷肃地说道:“老堡主,在下的话已说完了,老堡主是否答允,希望给兄弟一个回答,兄弟也好早些奉告大先生,送上解药,以救令友性命。”

欧阳明平静一笑,道:“马兄,你和大先生什么关系?”

欧阳明道:“很大的关系?”

马松道:“嗯,在下是大先生的门下弟子。”

欧阳明淡淡一笑,道:“马松,来此之时,令师还对你有什么指点?”

马松有些茫然地说道:“关于哪一方面?”

欧阳明道:“关于老夫的为人。”

马松哦了一声,笑道:“敝师算无遗策,他既然遣派了区区来此,自然是料定了你欧阳老堡主会接受他的条件了。”

欧阳明突然哈哈一笑,道:“你错了,令师也错了!”

马松目不转动,回顾了一眼,道:“老堡主,意欲何为?”

欧阳明道:“武林道上,一向对回天手杨非子,有着相当的尊重,但他这一番暗中施毒,却大灭了他在江湖上的盛名,来而不往非礼也,老夫想把你姓马的留下。”

马松一吸气,陡然间向后退出八尺,人已到了大厅门口之处。

但见人影一闪,陈大可、欧阳成方,已然双双拦在身后。

欧阳明缓缓立起离位,冷然说道:“马松,你只要能接下老夫三掌,老夫立刻放你离去。”

马松手已抓住兵刃,闻言心中一动,道:“老堡主这话是否算数。”

欧阳明道:“老夫数十年来,一向言出必行,犯不着对你失信。”

马松仰天大笑三声,道:“好!久闻老堡主武功高明,马松倒希望见识一番?”

欧阳明冷笑一声,道:“你小心了。”

呼的一声,拍了过去。

强猛的掌势,带起了一股啸风之声。

马松早已提聚功力,右掌一翻,果然硬接下欧阳明的掌势。

但闻蓬然一声,双掌接实。

欧阳明身躯未动,马松竟然稳住马步,只是双肩微微一晃。

这一下,马松信心大增,微微一笑,道:“江湖上传言老堡主掌力雄浑,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欧阳明微微一笑,道:“马松,还有两掌,你如能接得下来,就可以离开了。”

马松道:“老堡主只管出手。”

欧阳明掌势一挥,又是一掌,迎面劈去。

这一次,马松双掌并举,运足九成劲力,又和欧阳明拼了一掌。

双掌烘托之下,又把欧阳明一掌接下。

欧阳明嗯了一声,第三掌连续劈出。

连接下两掌之后,马松信心大增,暗道:“欧阳明真的老了,掌力也不过如此罢了。”

心中念转,双掌一挥,又迎了上去。

双拿还未接实,马松已感到不对,只觉一股无形的罡力,直迫下来。

马松已然运足了十成劲力,想及时收手,已无可能。

原来,他的两掌,都在暗中准备了遁走的打算,觉出不敌时,拼受一些伤,借他掌势推送之力,退出宅院,只要能到了大街,欧阳明等决不会在大街上合力追杀,何况大街上还有接应的人手。

但两掌不过尔尔,使得马松失了戒备之心,想这一掌,就算比前两掌再加上一些劲力,自己也可以接得下去,根本就未作退走的打算。

需知,能接欧阳明三掌之后,大摇大摆地退出大祥绸缎庄,不但可以得杨非子一番夸奖,日后在江湖上,也可大大地夸奖一番。

有此一念,再加上两掌的经验,使他决心硬拼这一掌。

但他警觉到不对时,为时已晚,这第三掌力道之强,逾过前二掌的十倍。

前两掌,只是欧阳明用来作诱敌之饵,这一掌,才是他真实功力。

一掌接下,马松的整个人,突然间瘫了下去,双腕骨折,两眼昏花,脚下踏的两块青砖,也裂成了碎片。

陈大可一上步,伸手抓起了马松,右手迅快地在马松背上拍了一掌。

马松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

敢情马松被这一击,震得蹩住一口真气,人整个晕了过去。

吐出一口鲜血后,才缓过一口气,长长吁一声,睁开双目。

欧阳明扬手一弹,一粒丹丸,飞入了马松口中,冷冷地道:“马松,快吞下口中丹丸,可保住你的性命。”

陈大可久年追随欧阳明,配合的极为妥当,立刻双手齐出,接上了马松断腕。

马松疼得满头大汗淋漓而下,但他不失为一条好汉,一直未哼出一声。

陈大可顺手把马松提入大厅,低声道:“老堡主,如何发落此人。”

欧阳明目光盯注在马松的脸上,冷笑一声,道:“马松,你不是杨非子的嫡传弟子吧?”

马松沉吟一阵,微微颔首!

欧阳明道:“你损伤甚重,大约没有一个月的休息,决难行动。”

马松又点点头。

欧阳明道:“杨非子生性好强,如是见你身受此等重伤,只怕不会留下你的性命。”

马松沉吟不语。

欧阳明道:“你如想留下这条性命,只有一个办法?”

马松道:“什么办法?”

欧阳明道:“和老夫合作,我把你送往一处隐秘所在,等你伤势复原之后,易名埋姓,悄然离此,以后摆脱江湖生涯,或可保有晚……年。”

长长吁一口气,无限感慨地接道:“老夫当年,亦甚爱名,不幸的是,我竟然如愿以偿,但幕年之后,才知道盛名累人,唉!我已封刀归隐,但却有无数江湖同道,不肯放过我,因为他们感觉到,只要战胜了老夫,立时间可能成名江湖,这些年来,老夫以为忍耐可以无事,但仍然被他们逼出了绿竹堡。”

马松望望红肿的手腕.黯然一叹,道:“老堡主说的是,这三掌硬拼,已使马某感觉到我不过萤火之光,实不足和日月争明……”

语声一顿,接道:“不过,我知道的有限,老堡主如想从马某人口中知晓什么,只怕老堡主要大失所望了。”

欧阳明道:“只要你说明一些本身内情就行了。”

马松长长叹一口气,道:“老堡主英雄一世,想来不会欺骗在下了。”

受伤的马松被送往一座密室中养息,但另一个受伤的马松,却越屋跑出了大祥记绸缎庄。

行过了一个街口,突然打个踉跄,倒摔在大街上。

但他迅速地打了两个翻转,滚到了一道墙角处,挣扎着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一条人影,迅快地行了过来,到了马松的跟前,低声说道:“是马兄吗?”

马松睁眼瞧了那大汉一眼,道:“是我。”

身子一歪,身下倒去。

那大汉一把扶住了马松,低声道:“马兄,靠着墙边坐下,我找个人抬你回去……”

马松摇摇头,语言不祥地道:“他们会追出来,你……扶着我走……”

那大汉哦了一声,一面拭去马松身上的血迹,一面扶着马松向前行去。

转过了两条街口,马松的双腿突然软了下来。

这时,幸好又有两个大汉赶了过来,抬起马松,向前奔去。

马松人已晕了过去,紧闭着双目,脸色也苍白的不见一点血气,人也完全晕了过去。

待他醒来时,发觉躺在一间小室之中,室中布设很简单,只见有一张木桌和横卧的小榻。

室中点了一盏油洒,光焰闪动,照的一尔通明。

马松迅快地打量过室中的景物一眼,这时又闭上双目。

只听木门呀然,一阵冷风吹了进来,紧接着一阵步履声传入耳际。

感觉中,那人直行到木榻前面。

但闻一个粗哑的声音,说道:“马兄,好一些吗?”

马松缓缓睁开双目,只见榻前,站着一个四旬左右的黑衣大汉,右手中握着一把很锋利的匕首,不禁心头一震。

那人看马松清醒过来,忍不住尴尬一笑,说道:“马兄,醒过来了。”

马松冷漠一笑,道:“幸好兄弟及时醒过来了,如是兄弟晚醒片刻,只怕要死在你的刀下了。”

那大汉望望手中的匕首,尴尬一笑,道:“马兄,你知道大先生规矩,兄弟是奉命行事。”

一面说话,一面收去了手中的匕首。

躺在床上的马松,暗暗抽了一口冷气,忖道:“马松的伤势如若重一些,只怕早已死于那匕首之下。”

有些感慨地长长叹一口气,道:“好的是兄弟醒过来了,不该死于你的刀下。”

黑衣大汉叹口气道:“马兄,这些事在你没有受伤之前,都是该你办的事,想来你不会怪到兄弟头上吧!”

马松心中暗道:杨非子这等用人的手段,高明至极,也残酷之极,不许有一个身受重伤,无力抗敌的人留下来?

望了望黑衣大汉形貌,又听他一口一个马兄,十分亲热,心中暗道:此人姓名我一无所知,再谈下去,只怕要露出马脚,当下接道:“兄弟惭愧,身子还有一些不适,我要调息一下。”

黑衣大汉道:“马兄请便,咱们在外面候命。”

马松道:“你该去复家师一声,就说我醒过来了,不过,欧阳明的掌力奇重,我还得过两三天,才能恢复。”

黑衣大汉道:“马兄好好养息,大先生那里,兄弟自会说明。”

转身行了出去,顺便带上房门。

马松暗暗吁了一口气,熄去室中灯火,盘膝而坐。

这时,房中已黑了下来,纵然是外面还有监视之人,也因为室中黑暗,无法看得清楚了。

因回天手杨非子手段毒辣得出人意外,使得马松不得不仔细考虑目下的处境。

室外又响起了步履之声,紧接着,木门又被推开。

马松吃了一惊,一面暗自运气戒备,人却静坐未动。

只听一个冰冷的声音,道:“马师兄,好一些吗?”

马松心中一动,暗道:“他叫我师兄,想来是杨非子的弟子了。”

虽然,他从马松口中,问出了不少内情,但这地方太凶险,一个应答不对立刻露出破绽,一时间,不敢开口。

就这忖念之间,那人已行到了木榻前面,接道:“许豹说师兄已醒了过来,师父特命小弟送来灵丹一颗,师兄快请服下。”

马松道:“那有劳师弟了。”

这时,天色已然大亮,木门推开后,天光进入室中,大约来人自恃目力,也未燃起灯火。

只见他身着青衫,年纪甚轻,大约十八九岁的年纪。

马松双目神凝,盯住在那少年的脸上打量了一阵,道:“师弟,师父真要疗治我的伤势吗?”

他必须记下每一个的形貌,身份,才便于行动。

青衫人微微一笑,道:“师父如果不想疗治你的伤势,也不会派小弟送药来了。”

左手一伸,送过来一颗药丸。

马松缓缓伸手取过,放入口中吞下,道:“师弟,师父还没有睡觉吗?”

青衫人点点头,道:“欧阳明那小子,竟然打伤师兄,使得师父很怀疑……”

马松接道:“欧阳明不顾道义,把雷庆和凌度月的生死,置于不顾,用不着和他再说什么了?”

青衫人道:“师兄的伤势不要紧吗?”

马松道:“这一阵休息好多了。”

青衫人道:“那小弟就多与师兄谈几句了……”

放低了声音,接道:“师父觉着欧阳明敢打伤师兄,自然是拒绝了咱们的条件了。”

马松道:“不错。”

青衫少年道:“师父本想召你问话,但见你昏迷不醒,只好忍一下未问,但师父总觉着这中间,有很多可疑之处。”

马松吃了一惊,暗道:这杨非子果然有惊人之能,我们计划的应该是天衣无缝,他竟然对此事心中存疑,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师父怀疑什么呢?”

青衫人道:“师父觉着,以欧阳明的老练,稳健,决不会把师兄打伤,也不能不顾雷庆和凌度月的生死……”

马松接道:“但他竟然这样作了。”

青衫人道:“所以,师父以为欧阳明有恃无恐,他能把你师兄打成重伤,自然也能取你之命,他如是激忿中出手,你很难生出大祥记绸缎庄,但他却只把你打成重伤,那是有意要你回来传讯了。”

马松点点头,道:“这一点,小兄倒未想到。”

青衫人道:“所以,师父觉着,欧阳明一定有所仗恃。”

马松道:“师父之能,就算欧阳明邀来了什么助拳之人,也不会放在师父心上啊。”

青衫人道:“如是来的一般江湖高人,那自然不会放在师父心上了,欧阳明乃师父手下败将,不足言勇,师父担心的,是那个凌度月的师父赶到,那老鬼难缠得很。”

马松道:“如是凌度月的师父赶到了,岂有不顾爱徒性命之理。”

青衫少年点头一笑,道:“那老鬼的武功,已到了出神入化之境,而且,生性高傲得很,从不愿求人低头,如非有办法稳住他徒弟伤势,必然别有打算,师父为此事,已然和他们研商了一夜。”

他们是谁,马松虽急于知道,但却无法追问。

马松叹口气,道:“可惜,小兄不认识凌度月的师父……”

青衫人笑一笑,接道:“就算他来了,也不会让你瞧到。”

马松道:“师弟,师父作何打算呢?总不能白白放过了欧阳明,小兄不但被他打伤,还受了不少羞辱。”

青衫人道:“这一点师兄可以放心,师父岂是甘愿认输的人,不过师父要采取什么行动,小弟还无法知道,但一定会有行动,师兄请忍耐一下,一两天,大约就可为师兄报仇了。”

马松突然放低了声音,道:“师弟,刚才小兄几乎被……”

说到了被字,故意住口。

青衫人接道:“小弟劝师兄不要把此事放在心上,如是师兄伤势沉重,无法救治,活着岂不比死了更苦。”

马松道:“如是出于师父之命,那也算了,如是许豹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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