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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星星的你同人)(來自星星的你)星心無盡-星心无尽-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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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放在我肩头缓缓摩挲的手忽然一顿。
  「说好了不许生气的育。」我支起身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脸上神色倒没有不开心,眼神格外悠远,闪动著黑沉的光,深深的注视著我,许久才在嘴边露出一点隐约的微笑,「我想,那边应该一切都很好,已经恢复原状,说不定,也住在这房子裡,看著孩子们跑来跑去。」
  我们一起把目光投向草坪,似乎真的看见长高了许多的宇别和已经学会跌跌撞撞走路的宇安,带著饭糰和馒头在草地上追逐嬉闹,孩子们清脆的笑声妆点著悠閒的午后。
  「真是……比梦还要美好,有些害怕这时刻会结束呢。」我感叹。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他低声答我,「人总会老,会死,就算再相爱的夫妻情侣,到最后也难免有先走后走。如果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最美好的这一刻,那就是最完满的结局。但人生不是这样的。人只能学会珍惜当下此刻,记忆中有美好片断,那就足够了。」
  「嗯,那也是。」我试著闭上眼睡一会儿,「但我们要一起老,也一起走。至少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自私一次,比你先走,你要好好的活到跟我在天上相聚的时候,OK?」
  隔了一会儿,才又听见他的语声:「……好。我保证,就按照你说的做。」
  后来我就真的睡著了一刻。
  「野」餐完毕,开车回家途中,他接了个电话。
  一开始他完全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听,后面也只「嗯」了一声,就把耳机按掉了,然后突然加快了车速,接连超过了好几台车。
  「怎麽了?」因为很少看他这样神色严峻,我不禁问了句。
  他直视著前方,说:「有点事,需要去处理一下,我先送你回家,在家裡等我吧。等下不管听到什麽,都不要出门。」
  这是什麽意思?突然觉得心脏有点悬了起来,我抓住他的手臂:「不然,带我一起去吧。你突然这样,我有点担心。」
  「孩子们需要你,放心,我不会有事。一个小时后就回去。」他语气笃定。
  他把我送进家门,又说了句:「等我回来。」然后就直接不见人影了。是什麽事情这麽紧急,居然还要用到瞬移的。我一边滴咕著一边只好阖上了门。
  宇别正在看书,我不知为何,总觉得心裡很慌张。正看著窗户外面想著到底会发生什麽事情,忽然就听到长长的尖锐警报声。
  这……不是火警,也不是救护车,远远近近的,此起彼伏。
  没多久就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我快步走去开门,允才衝了进来:「姐!爸说叫你别怕,电视上刚宣布,这是紧急空防演习。要大家都待在室内。姐夫不在吗?」
  原来如此。我鬆了口气:「他出门了。」
  允才走进来,翻了翻宇别正在看的书,就在沙发上坐下了,用遥控器转到新闻台。保姆这时也抱著宇安下楼来,我解释给她听,看了看小宇安,倒是挺自得其乐的露出笑容,看来也没被惊吓到。
  我经过客厅顺便停下来,看了几眼电视。一位中等身材的年轻记者正在口沫横飞的介绍:「我正在全首尔的最佳观察位置,85大楼的天台。平时禁止开放但特别申请了,可以拍摄整个首尔暂时停摆的全景。……如此突然且没有预告的演习,在韩国史上还是第一次。要求所有车辆就地靠边停驶,人员全部进入室内……再次重申,演习时间仅有二十分钟,市民请勿惊慌!」
  这句话刚说完,镜头忽然晃了晃,改为指向天空,记者在画面外大喊著:「等一下,大家都在看天上,出现了什麽!天空出现了一道火光,好像有什麽东西掉下来了!一个火球!」
  允才立刻把头往前伸,电视画面也拉近放大,只见天空中出现了一道火光,往天边斜斜落下。
  「是飞机吗?巧合吗?我们竟然亲眼目睹了飞行物坠落,正在少见的防空演习进行途中,愈来愈近了,会掉落在市区吗?是否有危险?」记者的脸竟然又出现在画面一角,「太紧张了!本台摄影师不畏艰险,为您拍摄这一经典镜头……」镜头接著扫过天台上不少别家媒体,还有一个……站在大楼边沿处的男人。
  可能是因为站的位置太危险,摄影师忍不住又把镜头带了回来,拍到他穿著白衬衫,钢青色牛仔裤的身影,只见他一脚踏在石砌矮沿上,直视著那道火光。这宽肩窄臀长腿的背影忽然让我觉得十分眼熟。
  「连普通民众都突破管制,来这裡观看了吗?太危险了!」记者很有默契的评价道。
  允才喃喃的说:「白痴!拍人做什麽,最好还是抬头看看,小心被砸死。」
  就像听到了他的抱怨一般,镜头随即转回了天空,那个人影不见了。我抢过遥控器,按了几下,找了好几个台,却都没直播,只好又转回来。
  「哎,姐!你做什麽!」允才跳起来,把摇控器夺了回去,「别乱转,正是重要的时候呢!」
  那道火光愈来愈大,可以看到金红色的椭圆状物体了。记者继续说著:「……往汉江对面落下去了,突然改变方向,在空中静止住了!竟然,停在了空中!等等,现场有奇怪的状况。」镜头又转向旁边,「那边那个神祕男子,伸出手,就好像在操纵火球一般,动作太契合了,这是行为艺术吗?」
  摄影机把那人跟天上的异相一同摄入镜头,移往旁边拍摄他的面孔,只见他全神贯注的伸长手臂,似乎无暇顾及是否自己已入镜。他掌中好像牵著一条线,缓缓转动手掌,那火球就慢慢转弯。虽然他戴著墨镜,高楼上的风把他的黑髮吹得纷乱,露出了光洁宽阔的额头,以及一对浓黑如墨染的眉峰,只一眼,我就确认了,是都敏俊!
  几乎同时,允才也叫了出来:「那个,好像是敏俊哥耶!」
  记者还在连连惊叹:「真的转弯了!转弯了!难道是超人吗?」
  就在这时,从镜头外的某处,一个穿著钴蓝防风外套,白色休閒长裤的男人忽然几步衝了过去,一把抱住都敏俊的后腰,将他推倒在地!两人在地上滚成一团。
  下一秒,不知发生了什麽,记者的讲述中断了,电视上的跟我们家窗外的天空同时闪动了几下,霎那间黑的就像夜晚一般。然后,一切陷入沉寂,电视萤幕只剩下雪花点。
  我呆呆著望著萤幕,回想刚才那一闪而过的侧脸,那个人,好像是……是……金仲和耶!
  过了半小时,天依然黑著,虽然才不到下午四点,房间裡不得不把灯全部打开了。我从刚才就慌张的找到手机,拨了好几次都敏俊的电话,但电话铃响了很久都没人听。
  「都敏俊,快接电话!怎麽不接呢?」我焦急的咬著手指,在玄关走道上来回踱步,刚走到门口,一个人影忽然闪现在我面前,高高的身形站立不稳,靠住了牆壁。他的白衬衫沾上了灰尘污渍,头髮依然有些纷乱,脸色惨白,连嘴唇也几无血色。我顿时觉得脑子裡嗡的响了一声。
  我疾步上去扶住了他,「都敏俊,你怎麽了?」我连声问,「是受伤了吗?哪裡受伤了?」
  他垂著头似乎无力回答,只看见紧锁的眉峰,额侧全是冷汗,
  我回头,朝已经从沙发上跳起来了的千允才喊道:「允才!快来!帮我!」
  我们俩协力把都敏俊搀扶到卧室,让他暂时先躺下。我摸摸他的额头,微凉而已。真不知是怎麽了,要怎麽办呢?除了帮他擦擦汗,倒杯温水之外,也只能等待。
  在等待的过程中,外面的天光终于慢慢亮起来。过了片刻,他才睁开眼,缓缓坐起,左右打量著,找到了我。
  千允才就急著问:「敏俊哥,刚才我们在电视上看到你了,那个是什麽?是小行星吗?你挡住了小行星?」
  宇别也趴在枕边,一直叫著:「爸爸,爸爸,你好点了吗?」
  他伸手摸摸宇别的头,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允才,你先和宇别去客厅,我有些话要单独和你姐谈,其他以后再解释。」
  「好。」允才俐落的答道,直接拉起了阿别的手。
  「宇别,」在他俩出去前,都敏俊对宇别笑了笑,「好孩子,要好好带著弟弟。」
  卧室的门关上后,他收回目光来望著我,原以为他要开始说什麽,却见他忽然露出决断神色,直接拉住我的手,我只感到身体週遭一阵风,就发现已经到了停车场。
  他扶著车门,对我说:「上车,跟我去一个地方,到了那裡再说。」
  他开车时一直沉默,精神依然不济的样子,车速却是风驰电掣。我担心的问:「到底要去哪裡?这麽急?不需要休息吗?」
  不经意的回头,竟发现有另一台蓝色BMW紧紧跟在我们后面,甚至直接超车追到旁边,驾驶人还对我敲车窗做著手势,竟然是金仲和!
  我眨了几下眼睛:「他想做什麽?」想摇下车窗,却发现按钮全都失效,被锁住了。「那不是金仲和吗?」我转头问他,「刚才也是,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在电视上看到,那个火球是什麽?金仲和又为什麽要阻止你?你们两个吵架了?帮我开窗,听听他想说什麽,这样很危险。」
  都敏俊面色严峻,反而踩下油门,瞬间超前许多。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他终于沉声说:「那是暗能量飞弹,以毁灭首尔为目标。金仲和似乎跟那群想要伤害你的人有关,但我还不确定,不要跟他讲话。坐稳了,我们必须甩掉他。」他急速转弯,逆向开上了一座桥梁。
  车速太快我只好拉住了车窗上方的扶手,这段话的内容太惊人我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谁?金仲和?确定吗?不可能吧。我们这是要去哪裡?家裡会没事吧?」
  「他们的目标只是我们,家裡没事,放心。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说话间他转头看了一眼,那台蓝色车又追了上来,这次他目光陡然凝肃,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那车子的左前轮突然爆裂扁了下去,汽车顿时失控,偏斜衝向我们。都敏俊加速闪过,金仲和的车就一头撞上了旁边的分隔岛,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跟撞击声,我摀著嘴往后望,看见白烟升起,那台车已经停了下来。
  「他……他没事吧?」我惊恐的确认。
  「死不了。」他连头也不回的说道,语气沉著淡定。
  其实从刚刚开始我心中就有种异样感,此时更加明显。这两个男人是反目成仇了吗?我家敏俊就只有这一个朋友,莫非……真的是坏人?那付出真心的他也太可怜了。心裡一定又愤怒又失望吧?
  「都敏俊……」我试著往好处想,「会不会是弄错了?你看刚刚有很多摄影机在拍你呢,多亏了金仲和,否则,大家就都知道你有惊人的超能力了。再说那颗什麽飞弹不是没爆炸吗?我们都没事。」
  「那是因为,韩国政府发射了一颗拦截飞弹,把能量演灭作用减弱到最小。」他说,「不管是不是误会,刚刚事情结束后,我去过那个空间,所以,背后的主谋者是谁,现在已经清楚了。」
  「是谁?」我睁大了眼睛,「真是金仲和?」
  他默然不答。
  经过汉江后,车子开到一座被绿地环绕的现代建筑旁边,大门上写著:韩国国立博物馆。
  都敏俊一路拖著我的手,现在快到闭馆时间,都没遇到几个人。走到一楼古朝鲜展区的深处,美丽的灯光照射著一个小小的玻璃柜,剔透的水晶底台上,架著一根浅绿色的竹节髮簪。
  我一眼就认出了这样物品。怎麽会到这裡来了?
  「自从上次玻璃柜碎裂后,为了更好的保存,就转移到这裡来了。」他似乎知道我的疑问,解释说。在带著玉色的柔和光线下,他脸上的表情终于也缓和许多,只是脸色依旧苍白。
  「所以呢,带我来这裡,是有什麽话跟我说?」
  「我要告诉你,我……」他犹豫了一秒,带著破釜沉舟的表情,低头靠近我的脸,主动在我的嘴唇上深深的一吻,「我会解决这件事。所以,你不要担心。」
  好难得,我用指尖撢去了一点他衬衫上的灰尘。「可是,你还没说到底是谁呢。」我低声说。
  他看了眼旁边,角落的一点红光闪了闪,瞬间熄灭了。
  我仰著头近距离看他,黑髮被冷汗浸透,贴在眉骨上方,狭长双眼那上挑的线条、神釆飞扬的感觉不知为何竟然有些改变,眼瞳亦似乎冷凝许多。只有说话的声音还是一样温和耐心,他对我说:「你……还记得我讲过的,神按照自己的模样造人的故事吧?」
  「嗯,就是说我们都是天人所造的那个,因为这样,我们是同类嘛,也就才能有小孩。」这个我的印象特别深刻。
  「那麽,」他继续说,「除了造人的神话以外,在很多宗教裡也有神再临的预言。说神与人作了约定,比如最后审判,当神再次回到地球,好的人会被接上天堂,坏人会被毁灭。但你知道为什麽期限早就过去,神却没有按照约定再来吗?」
  「嗯,为什麽?」除了问这个我也没别的可说了。
  「因为,他们再怎麽选,也选不到一个值得被接走的人。」他望向后方那个深阔的展厅,「人类基因的不稳定性,决定了进化的可能,但也令好人的后代不一定是好人,智能很高的人并不一定会生出智能很高的孩子。无法传承的良性基因,使得这个世界处于动盪状态。其他动物或许也会如此,却远不如人类的高度不确定性,甚至可以影响到整个地球的存亡。因此,当初创造人类的那群人中,后来出现了反对者。他们认为这个世界太不完美,人类的品质有好有坏,他们厌恶这种不稳定,觉得这个世界是瑕疵品,想要毁掉并清理一切。但碍于铁律,他们没办法这麽做。
  现在,因为我在这裡,因为我潜在的能力,他们找到了一个避开监督者的监控的方法,可以实现愿望。所以他们精心布局,引起你的注意力,令你拿起了那把髮梳,企图造成整件事自然发生的假象。」
  创造人类,改变整个地球的人,现在正站在宇宙中,想要毁灭我们吗?「你别吓我,都敏俊,」我忽然有些发抖:「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那怎麽办?」对方如果是无所不能的神,就算是超人,也不可能有胜算吧,简直就是自杀。我拉住了他的衣襟:「你不是要去找他们吧?不要去。」
  他摇头:「在创世者面前,我们就像蚂蚁。就算有两个都敏俊也无能为力。但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铁律的缔造者。我需要去找他,把在那个时空中地球已经毁灭过的事和我掌握的证据带回母星呈现……应该就可以揭发其罪行,阻止这一切。」
  他的声音在极为安静的博物馆中也是不疾不徐,充满自信与说服力。但我转念一想,不太对。
  卡拉耶摩正是因为受到了铁律的制裁,才会变成那样。那麽,都敏俊跟他可是同一个人,如果犯下过错的话,会不会也牵连到现在的他呢?我担忧的问他:「你要回母星,没有危险吗?再说,那边发生的事情,难道不是只有我跟……那个你才知道,你就这麽说一说,会有人相信吗?还是带我去吧,带我去作证。不然,让他们来,来这裡听我说。」
  听了这话,似乎觉得我很傻,他禽上一丝微笑,伸手把我的头髮拢到耳后,尽量温柔的注视我,肯定的说:「没关系。我脑中也有部分的记忆,自然可以证明。所以,你的都敏俊,很快就会回到你身边。」
  就在我与他目光对接,觉得危机似乎就要缓解,一切都可以得到解决的时候,惊悚的事情发生了。
  在这一刻,不,或许是从刚刚就开始,只不过现在才明显,他的面孔……竟然开始慢慢变得不一样。如果说刚才只是略为让我感到有点异样的话,现在,眼睛眉毛的形状、脸型、嘴唇,全都变得不同了。有点相似,却从根本上不一样。在这陌生又昏暗的环境裡,在我眼前,他变成了另一个人!
  穿的还是跟都敏俊一样的衣服,双臂怀抱一样令我有安全感,轻抚著我头髮的手也是那麽温柔,但这张脸,我不认识……这是个下颌坚毅方正,眉目间充满锋锐之感的男子,虽然五官英俊,气质却跟我家敏俊南辕北辙。
  我确定,哪怕是身体的气息,也完全就是个陌生人。
  我慢慢的收回了摸著他前胸的手,感到自己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往后退了一步。后面……虽然有出口,但距离太远,我来不及跑到。有什麽办法,什麽办法可以暂时把他的注意力从我身上引开吗?莫非用去洗手间当作藉口?
  这时他也敏锐的发现了我的神色不对,问道:「怎麽了?」
  连声音……也不再是他的声音了。
  下一秒他也发觉了,听到自己的声音后,他愣住,目光略晃了晃,然后什麽也没问,就明白了的样子。有一刻,他低下头去,望著自己的双手沉默了。
  「你……你是谁?都敏俊呢?」发现自己跑掉的可能性不大,我竭力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背脊,佯作镇定的问他。
  听见我说话,他又抬起眼来,目光直落到我脸上。然后他朝我伸出右手,手心朝上的在空气中停留了很久,没等到回应,终于又放下。
  不知道这究竟是怎麽回事,但我本能的感到寒毛直竖,未解的、不可测的存在,我无法信任这麽一个人。
  只是,他的眼睛,他注视我的目光,我不知道怎麽形容这双眼睛,在这微光之境流转的光华,由明澈至深黯,再至一点点如凝结的寒霜般冷静理智的表情,充满了……令我的心被尘土塞满似的难过。
  「不错,」他终于开口,用那个陌生的声音说,「我不是都敏俊。原本是想利用你引他来,没想到被你提前发现了。我只好……」
  「你想做什麽?我知道了,金仲和刚才追我们,就是因为知道你的身分吧?那你是谁?都敏俊到底在哪裡?」说话间,虽明知跑不掉,我还是小步往后退去。
  他血色浅淡的嘴唇上现出似笑非笑的荒唐表情,眼裡却只有冷凝:「看来你一点也不笨。我……也来自他的星球。但我的目的是为了让他做一件事。这件事既然失败,我也没有再留下的理由。趁我现在还不想伤害你,你走吧。再多等几秒,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还会这麽善心。」
  持续后退了几步,他果然站在原地不动,只拿两眼一直望著我。退到足够距离,我立刻飞快的转身,大步往外跑去。
  除了我的脚步声,身后一片静谧,他真的没有追上来。跑到门口时,我停了下来,回忆了下该往哪个方向才是大门出口,同时回头扫了一眼,发现他已走回放簪子的玻璃柜前,用修长挺拔的手臂撑著柜子,低头站著。原本注视著柜子裡面的他,仿佛感应到我的目光,转头朝我望来。
  这浅白黯淡的身影,孤单的站在仅有那麽几处亮光的展厅内,这是我眼中留下的最后印象。果断的收回视线,朝左转弯,他的身形就从我视野中消失了。
  日光渐稀薄,从头顶高远的天窗照射在大理石地板上。走出古朝鲜展区,我的脚步却愈来愈缓慢。
  从什麽时候开始的?他假扮成都敏俊已经多久了?回想来这裡的途中,他并没有片刻离开我的视线,那麽,说话的内容、语气、动作表情,怎麽可能那麽像?就连刚刚,竟然还亲我……我抬手用力的擦了擦嘴唇。可恶!等我家敏俊回来,一定得帮我报仇!
  不过,同样是这个人,告诉我不要担心,连簪子的来历去向也知道。除了身体长相之外,感觉跟都敏俊一般无二。对了,还有,对金仲和的态度。我家敏俊虽然看似高冷,但对朋友其实细緻关心,金仲和可以说是他唯二的好友之一,怎麽可能那麽无情,还让他撞车?仔细想来,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隐隐的有些觉得不对劲。
  但转念一想,明明有的是机会,他却没有伤我一根头髮。什麽创世者啊,阴谋啊,他完全没有理由告诉我那麽多,甚至还那麽温柔的安慰我,说他会解决一切,叫我不要担心。如果只是为了引都敏俊前来,只需要把我打晕,找个地方等著不就可以了吗?
  如果他真的不是都敏俊,那麽都敏俊到哪裡去了?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我的心乱成了一团。
  有种感觉,只要我走出大门口,这件事或许就真的结束。但我还是无法释怀,总觉得有什麽东西被我忽略了。是什麽呢?……
  在门口不远处站住了脚,望著海报立柱上面美丽的朝鲜时代布匹上的花纹发呆。然后我突然想了起来。
  是那个……他朝我伸出来的手,在那一刻我的眼光瞥见的……
  没错,不行,必须回去看个究竟!
  毅然转身,疾步往回走。回到那间大厅的门口,一眼望去,却没看到半个人影,玻璃柜旁边也是空荡荡的。
  「你……还在吗?」我鼓起勇气朝裡面问道。没有回答。
  难道走了?我的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只有轻微的声音,也听不到任何别人的气息。直到走近了,仔细看去,终于在玻璃展柜背后的地上看到了一团淡蓝色光影,不断浮动变幻。
  那是什麽?我大著胆子接近,越过玻璃柜子和立柱,赫然发现他就靠著柱子的背面坐在地上,一条腿伸长平放于地,另一条腿的膝盖支起,额头枕著放在膝盖上的手臂,耳畔露出苍白的脸颊一角。他垂头纹丝不动,身体周围还有许多像星星似的小小蓝色光点上下飘动,似乎是从他的身体裡面发散而出的。
  「喂,你怎麽了?」我摇了摇他的肩头,没有回答。昏过去了?死了吗?不会吧,我才离开这麽一下下,「你……你叫什麽名字?我觉得你也不像坏人,我回来,是因为有事要问你。」
  说著话,我已经小心翼翼的摸到了他放在地上的右手,握著手腕托起来,看到了那样东西:是个青绿枝条编成的手环。果然。
  也就是说,从早上开始,跟我在一起的人,一直是他。那个带我去新房子,跟我一起憧景著、嚮往著接下来幸福生活的人,一直是他。或者是从多早以前就开始陪著我了?在我身边照顾著我,会是……从多早以前呢?
  无法想像,我摀住了嘴,一阵强烈的心酸袭来。不可能是别人了,只可能是他。
  「你是都敏俊,对不对?为什麽要骗我?你到底怎麽了?」我抱著他的身体,痛哭出声,「还说要回去,怎麽变成这样?快醒过来,我的话还没说完,你怎麽敢走?」
  他的头触碰到我的肩膀,就动了下,微微抬起,于是左手也能抽出,轻轻放在了我的脖子后面,一下下的抚摸著我的头髮。
  我满眼是泪,几乎看不清他的面孔,也因此更觉得他就是他。没有第二个人会在自己的身体状况如此差的时候,还只记得安慰我不要难过了。
  「你……好些了吗?」我问他。
  「傻瓜……」他虚弱的说道,「明明已经离开,为什麽还要回来?是个陌生人……不害怕吗?」
  「害怕……我真的害怕,所以变回来好吗?」我恳求他,「拜託你,都敏俊。不管你要做什麽,我们可以商量看看,你不是说过可以控制自己的长相吗?虽然现在这样也很帅气,但我看以前的你看习惯了……我想要看以前的你。」
  过了良久,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对我说:「不能了。对不起,颂伊。这本就……不是我的身体,我也不是都敏俊。」
  「还在骗我!你是不是有什麽别的打算?是不是想要装成别人,然后去找那些人算帐,再也不回来了?虽然我是个很坚强的女人,跟别人都不太一样,但是你不要以为再来一次我还能受得了,啊?我告诉你,我真的会发疯的,彻底的。」连我自己都不怀疑这一点,说著说著就硬咽了,「没有你真的不行,都敏俊,你别这样。不要这样……拜託。」
  「千颂伊!」他凝聚了声音,抬手回指向门口:「知道为什麽……金仲和想要阻止我带你走吗?因为真正的都敏俊就快回来了。如果刚才你走出大门口,在那裡等上一刻钟,应该就会等到他找过来。所以我说你是傻瓜,根本就不认识我,为什麽要回来?」
  我扶住他的头,发觉他的眼睛慢慢变红了,连耳朵也涨红,长相虽然陌生,表情却很相似。我很近很近的望著他,想要看穿这层躯壳,看清内裡是否装著我最爱的人,但他的目光却始终迴避,不与我的对上。泪水再次顺著我的鼻翼两边流下,「只要我再次走出去,你就会不见,对不对?」我问他:「我就是觉得不能丢下你,不管长什麽样子、完全变了也好,都没关系,会习惯的……」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不停喘息,反问我:「怎麽会没关系,就算现在他就站在一旁,也没关系吗?」
  「他?谁?」
  「你不是说过?阿别的父亲,你的丈夫,只是个在大学教书的。我不是他。你好好看清楚这张脸,难道不觉得有些眼熟?电视新闻上应该看过吧?我的名字是金正柏,你不是收下了朝鲜第一工业园区落成典礼的邀请信?那上面还有我的亲自署名,这麽快就完全忘记了?你心目中,还真是只装著自己的丈夫一个男人!他一定感到万分庆幸……」他的目光终于正视著我,脸上却带著讥讽的笑意。
  ……我忽然想起来,虽然电视上看到的脸孔跟真实中看到的总是有差距,但仔细想来还真的相像。他是金正柏?我慢慢放下手,的确是这张脸,在福子那裡看到的影像比较清晰,回想起来,还真的是。
  但我更加莫名其妙了。为什麽金正柏会知道只有我跟都敏俊才知道的事?莫非……是通过情报人员监视著我们?为了一个女明星,甚至自己跑到敌方来,这太……像电影情节了吧?
  我怀疑的打量著他,「所以,北韩的领导人,是外星人?」
  他垂下目光,答:「是。」
  外星人好不容易混到地球某国当领导人,就是为了监视接近敌国女明星,甚至冒充她的丈夫?我虽然没什麽知识,也知道这完全不合常理。一个谎言接著另一个谎言,他到底想要掩饰什麽?
  我盘腿坐在他旁边,把脸颊上还湿润的痕迹擦乾,抱起双手试著对他说:「那……你走吧。我就在这裡,看著你消失。不是跟我家敏俊一样的人吗?那每次回自己星球时,就会突然不见吧?另外,你为什麽又说这不是你的身体?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事情实在不合逻辑。」
  「千颂伊,」他咬著牙说,「你……你什麽时候开始介意起逻辑来了?」
  「你说了太多谎话,所以我一个字也不相信了。反正你现在这麽虚弱,连站都站不起来,我也不用怕,就陪你一起等吧。」我乾脆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盯著他看,「还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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