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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璧谜踪-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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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派去了河南,连孤鹏管着连家库房无法脱身,或许这便是连景宜有意而为,免得凶手暗中捣乱,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他所怀疑的人到他身边,他又怎么会毫无反抗的被一剑刺中后心?”
这一番推论,便连铁逍遥也不禁暗暗道了一声“精彩”,想给他鼓一鼓掌。
风静寒“啧啧”两声,道:“我明白了,接着来。”
凌紫藤将两张写了字的纸推到桌子中间,道:“两次行凶,凶手或者不是同一人,但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至少杀害景宜的那人对这一切应该是一清二楚。所以,”他抬头看了眼上官璇,提笔将她刚才提到的六个名字逐一写在“连氏”那张纸上,“我们大家来研究一下这两份名单,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风静寒先凑过去,拿起两张纸只看了几眼,便道:“这上面有一对父子。”
连暄和连景成。
四个人的目光落在这父子二人名字上,凶手会是他们两个么?
这个推断到是与义父的想法不谋而合,上官璇默不作声,等着听凌紫藤与铁逍遥会怎么说。
凌紫藤皱紧双眉,道:“并非不可能,他两个确实值得怀疑,生死大事父子密谋,这也很正常。只是我们对他父子全无了解。而且这些人相互间都是骨肉至亲,这么多年住在一起,相互的利害恩怨肯定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铁逍遥给他一提想起自己的计划来,道:“过两天我要跟着阿璇一起去连家。到时候帮你们好好看看这名单里的人。”
凌紫藤怔了一怔,奇道:“连二爷答应了?”
他看了看铁逍遥、上官璇二人的脸色,明白过来,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有些话不该自己对铁逍遥讲,自有上官璇管住他。
上官璇没有理睬铁逍遥,却向凌紫藤道:“义父也觉着连景成说起那晚,举止似乎有些失常,怕是有所隐瞒,正在想办法要他说实话,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她又点了另外一个人,道:“这两天我突然想到还有这个人也应该注意一下。连家库房的这根血荆木是他与连暄一同发现的,连家外面的产业以前都是他在负责,大半管事都是他教出来的,他人虽在连家,想要掌据连景宜的行踪也十分容易。”
风静寒看她所指的是连孤鹏,便道:“这老家伙说是老家主的义子,其实谁都知道是连孤鸿的亲弟弟。老家主活着的时候他很受重用,连孤鸿上台后虽说过得也不错,比以前还是差得远了。”
凌紫藤起身找剪刀将蜡烛长长的烛花剪掉,火光映着他的脸一暗又陡然明亮起来,他没有再坐下,负手在屋里踱了几步,道:“咱们这么捕风捉影,可能是对的,也很可能会步入歧途。我刚才突然想到,凶手十几年前便换了‘雪澜’到手,目的当然不是用来杀许氏。上官,这‘雪澜’发作到底是个什么症状?”
上官璇瞬间领悟了凌紫藤的意思,道:“很难分辨,服下后会胸闷气短,产生类似于心疾的症状。所以许氏死了大家都以为是喘症所致,若是一个高手突然如此,大家或许会以为是练功不慎,突然走火入魔。我这次一回去便向义父问清楚十几年前家里是否有人死于这种症状。”
凌紫藤点了点头,并不是出于私心喜爱的偏见,他同上官璇说话确实十分轻松,提个头她便知道自己究竟要说的是什么。
铁逍遥最看不得凌紫藤这幅心有灵犀的模样,忍不住就想要打断,插言道:“如果是这样,事隔十几年他为什么会再次杀人?许氏做了什么需得他出手,难道是杀人灭口?”
凌紫藤极为赞同,道:“许氏贴身服侍的也都死了。应该便是这个原因,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还未对丈夫提起,可能是来不及,也可能是她没有往心里去,不然连景宜也不会毫无头绪。但显然凶手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风静寒有些呆怔看看铁逍遥,又看看凌紫藤,随口问道:“她发现了什么?”话一出口,他顿觉今晚的自己简直像个傻瓜。
铁逍遥道:“谁知道呢。一个妇道人家整天在后宅……”
说到这里,他猛然一跃而起,指了上官璇道:“阿璇也在他们家后宅,奶奶的,这回说什么也不行,我非得跟去不可。”
上官璇知道这回不理他是不行了,头痛地道:“你要怎么去?反正连家不会欢迎你,我义父也不会同意的。”
“我悄悄跟着你就行,又不是非得大张旗鼓地女婿上门。”铁逍遥才不管这些。
上官璇登时给他口无遮拦的话闹得双颊似火,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风静寒很怕铁逍遥一意孤行坏了大事,劝道:“怕是没那么容易,连家高手不少,连孤鸿更是深不可测,这节骨眼上,万一你露了行藏叫连家人误会,只会给上官添惹不必要的麻烦。”
铁逍遥本来心眼儿就不大,又最烦有人插手他和上官璇之间的事,风静寒不说这话还好,一听这话他心里便冷笑了一声,道:“麻烦不麻烦的多见外,我和上官的事我们两个乐意就行。”
风静寒脸色一黑,暗道:“要真只是你们俩的事我还操心个屁,不是为了紫藤,老子吃饱了撑的要看你脸色。”但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万万不能出口,他只得憋住这口气,将脸扭开权当没听到。
上官璇见铁逍遥越闹越来劲儿,又不能眼看着他同风静寒闹僵,便想了个办法整治他,正色道:“你要去也不是不行,换上女装跟着,黄河船帮送我个丫环想来义父他们也不会太在意。”
这下轮到铁逍遥黑了脸,风静寒想忍没忍住“哈哈”就笑了,连凌紫藤都忍俊不禁。
凌紫藤笑道:“也不是不行,找白善给你易个容,就是铁兄这个子实在是太高了。”
铁逍遥想了想,突然也笑了,拿手点了点上官璇,眼神有些异样。上官璇一接触他那眼神儿便有些心慌,知道他心里没有好想头,扭开头去。
若不是当着凌紫藤和风静寒,铁逍遥非得好好问一问她,自己这丫环是不是贴身服侍的,若是的话,到真是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总不能叫她白张一次口。
这样一搅,铁逍遥到真的有了主意,待众人笑过了,突道:“行,你们帮我联系白善吧。”
众人都是一怔,上官璇微张着唇吃惊的样子在铁逍遥看来非常可爱,他便得意地道:“叫他来给我易容,我要易个你们谁都想不到的人,大摇大摆地去连家拜会一众高手。”
“易成谁?”连凌紫藤都被他这飞来一下整得摸不着头绪。
一晚上,铁逍遥感觉终于压住了凌紫藤一头,心怀大畅,笑问上官璇:“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和连家三个小子打架那回,他们把我认作了谁?”
上官璇恍然:“四师父燕农。”众人登时都明白了他想要扮谁。
第一百六十六章 谁谓荼苦(六)猜测
第三卷 第一百六十七章 谁谓荼苦(七)妙计
第一百六十七章 谁谓荼苦(七)妙计
果然铁逍遥道:“我记得那连景知还说什么以后说不定还有合作的机缘。合什么作,自然是我六位师父和连家有个共同的对头风入衣。那老家伙就要奔着连家去了,我去拜会下你的长辈不过分吧。”
便是凌紫藤也得承认这是个好主意。
既是这样,还真不如便叫铁逍遥扮成“魔刀”燕农到连家去,也好同上官璇有个照应。想来连家人对燕农的性格脾气一无所知,铁逍遥假扮自己的师父也不算太难做。
到是上官璇想起义父在烟霞山谷见过燕农,好在一则那天燕农涂花了脸他不一定留心,再者便是义父看出破绽,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对家里人有交待,他一定不会揭穿,所以这念头不过一转便被上官璇丢在了脑后。
隔天,由风静寒出面果然约到了白善。
白善听说自己竟然又能掺和到连家和慕楚帮的纠葛中,二话不说,兴冲冲便提着百宝箱直奔严府。
遗憾的是白善本人没有见过“魔刀”燕农,听了铁逍遥几人的要求有些作难。
燕农这些年甚少走出蓬莱,凌紫藤没有机会认识,风静寒也只依稀有些印象,但好在有个对燕农熟得不能再熟的铁逍遥,便由他先说了个大概,上官璇补充,白善一边整一边改,虽是叫苦不迭,一个多时辰忙下来总算快要大功告成。
上官璇看着白善捣腾出来的这个人,满心只剩下佩服两字。看上去铁逍遥整个人突然年长了二十余岁,长脸黑须,两颊微陷,还真有几分燕农的模样。最神奇的是这张脸五官看上去非常协调,任谁也察觉不出有假来。
风静寒也觉着很像,和他印象中的燕农差不多。
只有铁逍遥不是很满意,但看在白善已经快被他逼疯了的份上,暂时饶过了他。
天气已经有些转凉了,白善油光可鉴的圆脸上却全是汗水,他接过上官璇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向铁逍遥道:“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便是燕大侠了。一举一动都要注意,你先说两句话我们看看有没有破绽。”
铁逍遥闭上眼睛想了想,咳了一声:“燕某此来多有打扰,不知弧刀风入衣现在何处?”他有意压着嗓子说话,声音竟然有些沙哑低沉。
白善赞道:“好。声音不错,这句话说的也合适。眼神,眼神再注意一下。”
上官璇、凌紫藤等人便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热闹。
铁逍遥的眼神中先是透出些许无奈,接着便微扬起下巴,目光由上往下扫了扫,甚是倨傲。
按上官璇所见,四师父燕农不喜欢说话不假,他虽然生性沉闷一些,却并不孤僻,更不会用这种瞧不起人的眼神。铁逍遥自小跟着他长大,怎么会不知?
白善却两手一击掌,道:“行,就这样。到底是铁大侠,这眼神,越人都躲着你,你越是安全。”
他捋了捋短须,满意地点点头,道:“现在只差胖瘦高矮了。胖瘦相差无几?这就好,最怕就是要把胖子变瘦子。”
铁逍遥站起来,在铜镜前面打量两眼,道:“将我整矮一点儿,四师父没这么高。”
这下一旁几个人的兴致也都被提了起来,等着看好戏。
白善不知道铁逍遥这难侍候的大爷是不是有意在为难自己,苦笑着道:“这个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穿件合适的袍子自己适当收一下。帮主的缩骨术没有命令我可不敢外传。不过大多数人初见面都不会仔细衡量对方的身高,你注意一些不要靠人太近,比如上台阶时落后个三两层就是了,一样会给人一种不是很高的错觉。”
凌紫藤闻言不由地感慨:“这到真是行行都有大学问啊。”
铁逍遥点了点头表示听明白了,扭头对着镜子试了试膝盖微曲,却又不能弱了气势,头痛地道:“为什么我明明长得这么好还要受这份罪?”
上官璇闻言不由莞尔,暗忖:“他到是任何时候都没忘记夸自己。也是,若是四师父的个子再高一些就好了,那样两个人从后面看上去就差不多了。”
突然一个念头冲进了上官璇的脑海之中,便如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将她劈中,上官璇猛然间身体一震,脸色不由变了。
是谁曾经说过的,铁逍遥与一个人的身材长得很像。
裴英男!她头一回见了连景宜,便同他们两个说过,那连景宜与铁逍遥的高矮胖瘦都差不多。
的确,若叫铁逍遥和“肥羊”连景宜同样的穿着打扮背过身去,离的稍远点便是她也很难分辨得出谁是谁。
既然这样,何必要去扮四师父燕农,叫凶手突然发现连景宜死而复生站在眼前,会不会便露出破绽?会不会再起杀心?
铁大哥和凌堂主没有这个想法,是他们觉着凶手看着连景宜死在眼前,他们不知道连家功法的奇异之处,“凤纹功”传说练到最后可以起死回生。凶手肯定知道这点,更何况只要练到第六层往上,若非被一击致命,不管多重的伤都可能恢复痊愈,凶手当时趁着黎明前的黑夜下手,有没有时间确认人是真的咽了气?
上官璇越想越周详,陷入这设想中不可自拔,以致铁逍遥连唤了她两声都未听到,其他三个人觉出不对,奇怪地望过来。
待上官璇回过神来,便发现一屋子人眼望着她。铁逍遥顶着一张颇像燕农的脸关切地问道:“叫你都听不到,想什么呢?”
上官璇激动地手有些发抖,因为这个计划要实施,必然离不开冷善的手艺,不用多此一举的现在瞒着他,再说上官璇也等不及,勉强平复了一下情绪指着铁逍遥道:“快,铁大哥,咱们不扮四师父了,你扮作连景宜!”
连景宜已经死了,凶手怎会不知?众人被她这突然的主意搞得目瞪口呆。
凌紫藤见她不似说笑,第一个反应过来,道:“凶手眼看着他咽气,还会信以为真吗?难道还有什么死而复生的法子?”
上官璇登时给他问住,还未等她想好该怎么回答,铁逍遥已代她给出了解释:“难道又是‘大华阳丹’?”
上官璇只得先点头,对上他们个个狐疑的眼神,心中不由有些吃不住,暗叫:“义父啊义父,你说你把这么要命的事告诉我做什么?我又怎么跟大伙儿解释?”
凌紫藤没有多问,到真的想了想,同众人商议:“上官这主意到真的有独到之处,让铁兄扮‘魔刀’也确实浪费了白先生的这手技艺,扮成连景宜可以推说是当时重伤诈死,只要现身的时机得当,凶手但有一点儿动摇就会露出破绽。”
铁逍遥也收回了目光,道:“主意好不好,要看漏洞补不补得上。”回头望了望镜子中自己的后背,问上官璇:“难道我后面看就那么像连景宜?”
上官璇松了口气,连忙点头。
凌紫藤叹了口气,向一旁有些傻眼的白善道:“白先生,你听到他们的这个主意了吧,今天叫你白白辛苦了,这主意究竟能不能成,还要看你的。”
白善好似才明白过来,张口结舌:“你要我把他扮成连大公子,这……凌堂主,我这两下子刚才你也看到了,别说我没见过连大公子真容,就是见过,铁大侠也瞒不过连家人的眼。”
凌紫藤好似早知如此,道:“不知白先生是否可以为我们引见你们阁主?”
白善松了口气,道:“当然没问题,阁主也经常提到你们几位,我这就回去联系。不过连大公子这人极少在江湖上现身,我怕阁主也没有见过。”
凌紫藤也觉着这个问题很让人头痛,沉吟了片刻,道:“上官,连家有没有他的画像?”
上官璇回想了半天,方道:“我没见过。这次回去我好好留意一下。”
凌紫藤点了点头,转而向铁逍遥道:“铁兄,恐怕如此一来你是真不能与上官一起去连家了。”
铁逍遥心里颇不情愿,但这个主意是上官璇出的,而且他对连景宜这个人还有些印象,对扮成他去连家招摇撞骗也很感兴趣,迟疑一阵勉强应了。
又听凌紫藤道:“这段时间咱们需得好好琢磨下你的举手投足,要做就要做得像。上官的安危你不用担心,我叫凤三娘跟去。”
风静寒笑道:“风三娘跟去确实让人放心,只是身份不好安排啊,哪有她那么大岁数的丫环。”
屋里气氛登时一缓,到了这个时候,几人脸上都露出了轻松的笑意,凌紫藤笑答:“厨娘,护卫,不拘什么给她编一个吧。实在不行咱们还有白先生在。我在想要不要将方大先生也请过来,教一教铁兄该当怎么出声说话。”
铁逍遥登时感觉头大如斗,叫道:“这还有完没完了,这么麻烦还让不让人活了?”
上官璇看他如此“嗤”地笑出声来。铁逍遥拿眼瞪她,上官璇便趁着其他几人不注意的工夫冲他悄悄扮了个鬼脸。
凌紫藤将事情都安排妥了,冲几人感慨道:“本身就是无奈之举,不麻烦不成啊。幸好连兄葬身之地我还记得,要赶紧派可靠的人去将他的遗物都取回来。另外,要扮成连景宜,连家只怕也需得有人配合,只有将这些事都提前准备好了,我们这个计划才能称得上是天衣无缝的妙计。”
第一百六十七章 谁谓荼苦(七)妙计
第三卷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天衣妙计(一)邀请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天衣妙计(一)邀请
不提凌紫藤和铁逍遥去为接下来的计划呕心沥血,上官璇最后又抽出了一点时间,分别给两个病人开了日后调理的药方,才告别了依依不舍的众人,仍由连艺赶着车,她带着连可和扮成厨娘的凤三娘返回连家。
张牧那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好象住得很安心,暂时没有离开平阳的打算。
和他一起的那孩子这些日子对上官璇颇为依恋,得知上官璇要离开,虽没有说话,却露出闷闷不乐的神情。
回程异常顺利,一路风平浪静,前些日子追杀那孩子和张牧的那伙人凭空出现又神秘消失,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
上官璇无心多想,她现在急着见到义父连昭。“雪澜”的事,生身父母的事,像一块块大石压在她心上。
连昭派了老仆连真出山来接。
进山这一路,上官璇虽没发现与以往有了什么变化,却敏锐地感觉到森然寒意,似是自己的马车一直处于不少人的目光之下,随口问连真道:“风入衣要来了?”
连真佩服地看了一眼上官璇,解释道:“到不是怕他,家主在闭关,二爷最近又忙。别让那厮钻了空子。”
一连多日未见到义父,上官璇颇为担心他的身体。大家族的重担,连景宜夫妇的死因,连家与风入衣的仇恨,这么多纷杂的事务会不会让连昭心力交瘁?待到见面上官璇却有些意外。
连昭看上去虽然疲倦,一双眼睛因为熬夜充满了血丝,但精神饱满元气健旺,按上官璇医术上的造诣,自然看得出义父的身体好似突然年轻了五六岁。
连昭由着她打量,待到父女二人单独说话时才笑了笑,道:“看来你也看出来,我的‘凤纹功’突破了。”
上官璇眼睛一亮,由衷欢喜道:“恭喜义父。”
连昭点了点头,难得自回到连家第一次如此放松,道:“这样我心里终于有了点底,风入衣要来,我即使不是他的对手,也不至败得太难看。”
上官璇打量连昭,心中已经有了不太好的预感,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义父,家里这边没有进展?那婆子……”
连昭脸色有些难看,道:“那简直是个疯子。看来只有等捉住风入衣她才会服软认命。”
说起这个,他不由得烦躁起来,又道:“家主已经同意在后山旁支里选出百名好手,住到主宅演武堂集中习武,由老四亲自教导。库房的差事由七叔协助五弟接手。不知为何,我整日里总是心惊肉跳,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你那里怎么样?”
上官璇便将如何找到张牧,又将那白荼的过往详细说了说,只瞒下铁逍遥要扮连景宜一事,她看了看连昭的脸色,小心问道:“义父,你觉着那凶手十几年前拿到‘雪澜’是为什么?咱们家那时有没有谁突然故去,像是练功走火入魔……”
上官璇话还未说完,便见连昭脸色骤变,她还从未见过义父脸上出现过这种骇人的神情,吓地当即住口。
连昭像突然被人重重砍了一刀,脸上说不出是痛苦还是惊骇,他手指上官璇,身体晃了晃,后退两步坐倒在椅子上,喃喃道:“不,不可能。大哥是‘凤纹功’突破时出了岔子。”
随即连昭看到上官璇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顿时一种被蒙蔽的滔天怒火急涌上来,接着是浓重到让人无力的悲哀,最终他颓然低语:“这简直是……,骨肉至亲下此毒手,这是怎么了?老天爷,看看我们连家,这到底是怎么了?”“砰”的一声将桌子掀倒。
“二爷!”这一下动静很大,连真守在外边不放心,提高声音喊了一嗓子。
连昭被他一唤而醒,连声吩咐:“连真,快去把连景成喊来,再找两个人好好盯着老四那里。”又向上官璇道:“我现在去见家主,你有何打算?”
上官璇再也没有想到第一个死于“雪澜”的人竟是连孤鸿的嫡长子连曜,这个消息想来对连孤鸿而言不亚于一记耳光,但这样一来,连景知、连景秀是连曜之子,只剩下了本来就嫌疑最重的连景成。
家丑不可外扬,连孤鸿这个时候肯定不想见到自己。上官璇连忙推辞:“义父去说就是。”
屋外传来脚步声,连可在外边禀道:“二爷,小姐,四爷家的景荻小姐过来了。”
父女二人面面相觑,连景荻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这里正商量如何对付她父兄呢。
上官璇站起身,低声道:“找我的。我去看看。”
连昭神情有些凝重,迟疑了一下,道:“小心些,带上你那厨娘。”
上官璇脸上一热,知是风三娘被瞧出了破绽,此时也顾不得解释,摇了摇头:“不用,她伤不了我。”
连昭不放心,坚持道:“若真是老四父子,景宜媳妇的死她也脱不了干系。”
上官璇心中一懔,想了想,却毅然道:“没事,我正好看看她想做什么。”
短短几句话的工夫连景荻已到了门外,笑声清脆:“二伯父,听说璇姐姐回来了。”
上官璇忙开了门,连景荻穿了一身素色衣裙,俏生生站在门口,她先好奇地向屋里看看,给连昭问了好,方拉了上官璇的手,嗔道:“真是的,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还是听丫头们说的。走吧,咱们一起去看望大伯母,景兰说大伯母的身体自从你给看过,大有起色。”
上官璇打量连景荻,看她眼神清澈,似乎完全不知父兄祸在眉睫,心中叹息一声,强笑道:“好。我先换件衣裳。义父,我们去了。”
连昭不动声色挥了挥手,道:“去吧,别去提那些让你伯母伤心的事。”
上官璇连忙应了,知道义父是提醒自己现在不要让已经十分不幸的吕夫人知道丈夫的真实死因。
连景荻也随口答应一声,拉着上官璇往外走,边走边埋怨:“换什么衣裳啊,这不挺好的嘛。”
上官璇本以为连景荻这么急匆匆地找自己出来,是有什么事情,谁知一路也没见她有什么异常的言行,竟真的是去给大伯母请安。
吕夫人知道上官璇刚回来,关心地问了几句,便有些乏了。
连景荻忙起身告退,一边说要走,一边拿眼不停地看在一旁服侍的连景兰。
吕夫人见状不由笑了,拍拍连景兰的小手,道:“这里这么多人,不用你,你们姐妹玩去吧。”
连景兰红着脸应了一声,同上官璇、连景荻一起出来。
连景荻见四下无人,凑到连景兰跟前,悄声道:“你要见璇姐姐,见就是了,还绕这么大个圈子。我帮你叫来了,到底什么事嘛,不能同我说说?”
连景兰飞快地望了上官璇一眼,又小心向四下望望,用手推着连景荻,嗔道:“哎呀,真不能说,好姐姐,快走吧。”
连景荻无奈,待出了吕夫人的院子,便瞪了连景兰一眼,又向上官璇笑笑,独自一个人走了。
上官璇有些好奇,不知连景兰找自己何事。
连景兰看上去很紧张,娇俏的鼻尖细细渗出汗来。她又犹豫了一下,方红着脸细声道:“不知姐姐现在有没有空?你还没有去过我那里吧。”
面对这种邀请,上官璇哪里能说自己没空,当下顺着她的意思道:“那就到妹妹那里去坐坐。”
连景兰如释重负,连忙带路。
停了一会,她似是又鼓起了勇气,道:“璇姐姐,都说医者父母心,你看到那些病人,会不会感觉他们好可怜?”
上官璇一边挂念这半天义父那里不知进行的如何了,一边应付着这妹妹:“那到不会。不管是谁都可能会有伤病,病痛令他们很痛苦,做医生的,只有尽力将他们治好。”
连景兰低声喟叹:“这样啊。我真是羡慕姐姐的一身本事,平日里我要看到猫儿狗儿不舒服了,都会难受半天。”
上官璇奇怪地望了她一眼,连景兰半低着头,细瓷般的耳垂儿都是粉红的,不知在想些什么,上官璇便由着她东一句西一句的搭话,两人渐走到连景兰住的小院。
再往前走,便会给屋里的丫环看到。
连景兰终于站住,拉了上官璇的袖子,脸色发白,连说话都有些结巴:“姐姐,我院子里有个病人,很可怜的,你帮忙医医他吧。”
上官璇没想到是这么件事,当即点头,安抚连景兰道:“可以啊,没事的,人在哪里,带我去就是了。”
连景兰大大松了口气,探头看看自己屋子里还没有动静,悄声道:“这边来。我让他呆在花棚子里不要出来。”
上官璇跟着她避开丫环婆子,蹑手蹑脚转到这小院儿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那里用青砖砌了个不大的花棚,从外边看只见满棚顶都是爬山虎,很难相信这么又矮小又潮湿的地方里面竟然藏着人。
想到此,上官璇心中猛然一懔:这会不会是个圈套?
不是连景荻,而是由看起来像小兔子一样单纯的连景兰将自己诱来?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天衣妙计(一)邀请
第三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天衣妙计(二)困惑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天衣妙计(二)困惑
但随即上官璇便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连景兰已经低头弯腰,躬身进了花棚子,将整个后背毫无防备地露在了她的面前。
接着上官璇听到连景兰声音怯怯自里面传了出来:“你……还好吧?喂!啊,璇姐姐,你快来啊,他看着快不行了。”
上官璇听她叫得慌乱,不及多想,跟在后面进了花棚子,登时里面挤得连个转身的地方都没有。
一个人一身的泥巴披头散发趴在地上,黑灰相间的头发挡住了脸,看不出模样,只能断定这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连景兰蹲在他身旁,伸着手想推又不敢推,急得额上见汗,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上官璇也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这人的脉搏,倒吸了口凉气,上手将这人翻了过来。
连景兰在一边连声急问:“怎么样,要不要紧?还能不能救?”
上官璇不理会她呱噪,将那人脸上的乱发拂开,呆呆望着那人的脸,果然她猜得不差,这个天上掉下来的病人赫然竟是在赤虎台与她失散的赵海寻。
既然是他,上官璇已经先后诊过几回,连犹豫都不需,直接帮他服药推拿。
这次没有铁逍遥运功帮忙,上官璇医治得十分吃力,连景兰眼花缭乱见她一通忙,将金针都扎上了,啧啧佩服道:“姐姐真是厉害,哎呀,他动了,动了。”
果然赵海寻左手的小指动了动,那只是刺激穴位的自然反应,上官璇无奈地叹了口气,手掌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道:“这里四下透风,太冷了,他经受不住。”
连景兰露出自责又为难的神情,低声辩解:“我不敢叫别人知道,家里这样,轻了被赶出去,重了只怕他性命难保。”
上官璇不知赵海寻怎么和连景兰扯上的关系,只得宽慰那小姑娘道:“我来想办法,他不能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了。我叫人夜里将他挪到我那里去。”
连景兰大大松了口气,双手合什:“姐姐真是活菩萨。”
上官璇伸手摸了下她娇俏的小鼻子,颇有些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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