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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传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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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可是一定要找父亲的呀!”

    “你的心情咱们自然都能理解,可万一遇到什么致命危险呢?我想这也非令尊所愿。”

    “是呀,梅姑娘,能弄清楚令尊情况最好,如不可以也须撤退,切勿孤身犯险啦!”

    “对,妹子,听话;‘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要你爹活着,不都说好了,我们肯定会救的。”

    梅宛一滞,眼睛又打起转来,良久方才哼出细声:“好吧,我就听各位大哥的。”

    “好、好……这才是嘛……那走,咱们上!”

    “这也吃饱了、喝足了、说够了!大家伙都散吧、散吧……各归各的……”

    “好、好……散了、散了……这肚子怪撑得慌,也该放一放。”

    “你小子是懒牛耕田屎尿一地!哈哈……耿管头,那我们便先回了。”

    “好,回吧、回吧;都给我看着点儿,别多灌几杯就走了神!”

    “放心、放心……只这点酒,跟我讨婆娘比差远了!”

    见一干欧阳子弟哗啦啦涌出坞堡中央大厅,差不多也有二三十名,帮扶着四下离去,飘摇。

    “今儿个嘛……倒吃得实在比较爽快,要是天天能这样就好了。”

    “爽是爽呵,如果再要有个娘们,那才该多好!”

    “是呀、是呀……可这什么地方,别再想了,又不能回家亲热。”

    “就这话……谁叫咱们都为新手后辈呢,每次总那些走得近、资格老的回去!”

    “算了,就这样;哎,你瞧着耿管头今天好像不怎么高兴,也没喝多少酒?!”

    “还别说,这倒是;今天公子驾到,上面一定大摆酒席,我猜呀……应该单为没请他!”

    “嘘……小声点;这亦有可能现在情况比较特殊,你没听讲吗,梅家女冒出来了!”

    “对、对……可能、可能;然我看呵……这小娘们也必不敢来,简直送货上门——自讨苦吃!”

    “也是、也是呵,岂不白白便宜了咱哥儿们?哈哈……”

    霍地,耳畔似乎响起脚步声,两名欧阳子弟刚调转头怎知竟被生生卡住喉管继而带离游廊拖到附近一水井边树丛之中,动作甚为干练稳定,可不正乃钟宁那伙,守候在旁的梅宛则开启剑刃,寒光激射,双目瞪直,自是愤怒再加威慑。

    “臭狗贼:现在本姑娘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有半字虚假,则再也别想开口!”

    两名弟子已然面无人色冷汗直冒,当即接连点头并从鼻腔中哼出浓重的声息。

    “欧阳狗贼在哪?”

    “欧阳……狗贼……哦,在、在山上……”

    “真的?好……再问你:我父亲在哪?”

    “你父亲……谁呀?”

    “当然便是这里的主人——梅家少爷!”

    “梅家……你……你是梅家女?!”

    “少废话!快说:在哪?”

    “这……什么……我、我哪知道……”

    梅宛立时一抽剑,清脆撩耳,火花喷眼,直顶着那心口,“本姑娘最后问一次:我父亲在哪?”

    “我……我真不知道!刚过来也才没多久……”

    “是呵,真不知道;只听说你梅家好像早就无人了。”

    “谁说的?狗嘴乱叫,今天梅家姑娘我先杀了你们!”

    “梅姑娘……”钟宁抢先一下制止住,“这会脏了你的手,我来……说:信阳公老贼在岛上干吗?”

    “主公……他……他当然是在破阵法。”

    “哦,破了没?”

    “这个……我怎么知道?不过听说好像还没。”

    “是吗,那这里总共有多少人?”

    “这里……现在呀……有三四十个。”

    “三四十?!包括今天来的一船狗贼……”

    “头……头……不好,有人来了!”

    “阿水……当真?!”

    “头,动手吧,不留活口!”

    “别、别……大侠……各位大侠:饶命、饶命啊!什么也不会说的,也没看见……发誓……”

    “钟大哥,狗贼信不得,快——解决了!”

    “都别出声,暂且一避……”

    “谁呀……谁在那说话?!是不是喝多了?”

    果见三名欧阳子弟驻足廊下张眼观望,钟宁、梅宛等只得勉强扎堆隐藏,然毕竟人多树稀,危机酿成。

    “哦、哦……是我们……是我们……在方便呢!”

    “哟,我当是谁——潘大郎:你小子怎么跑这撒尿来了?!”

    “哦……头……头晕了……不行、不行……过来扶一下——快!”

    “我说你小子:嘴大喉咙细,不能喝就少喝点!走,过去吧……哎,还有谁呀?”

    “没、没……就我俩!”但看其人陡地溜出树丛,嗓门却跟后撕开:“有……有刺客……梅家……”

    然也只是这会工夫,钟宁、梅宛同时闪现,犹如大雁冲天、羽翼展扑,一下将两人刮倒,当场击毙;后面三名欧阳子弟犹未弄明白已经没退路,醉意懒散何以抵抗,唯有呼喊成了绝唱!



………【第十二章 夜战(二)】………

    “大哥这刀法可真是愈发熟练快活——黄沙纷飞,明月轮回,将军一出,山河破碎!”

    “好、好……说得好;再加上这把雁翎宝刀,和大哥堪称绝配,真可谓‘精兵悍将’啊!”

    “那是、那是……喂,大哥,你歇会儿吧,至于这么卖力吗?”

    “对呀,大哥,这才刚吃过晚饭,不太好……”

    一望庭院中便有个赤膊壮汉正在翻舞着宽大型雪刀,流畅而荡漾、严密而果断,马步亦是整顿扎实、平稳行进,直迸发出激烈奔放的光芒,片片卷波,赫赫生风,寒气到处充斥,却毫不作息,居然乃为耿聪!

    “也难怪呀……能不气吗?这主公倒真小瞧人,亏咱们兄弟出生入死又大老远跑来给他看守荒岛!”

    “正是,太不通人情;还有那个包总管:平日里也装大耍阔指你说他的,分明狐假虎威!”

    “就这话,他只会倚老卖老;说真的,早知如此不进家统了,还回军营多好呵?那儿现在搞得也挺像个样!”

    “对、对……反正都靠硬本事吃饭,大不了我们再去混个队长或者校尉什么!唉,但这话又说回来,在哪总得给他欧阳家当差呀,没两样,有的选择吗?”

    “也是、也是哟……哎,对了,今天听他们船上人讲前月出兵未成士气下跌不小,且侯爷变得好像懒于过问……”

    “你俩真是……有完没完,烦不烦?”大刀一收,耿聪拿起衣服擦了把脸,“练个功也不得安静!”

    “是、是、是……我们烦,只要大哥你不烦就行!”

    “好了,走吧,回屋,睡觉……哎,什么声音呵?听!”

    “像是……吵闹声……东边……该不会谁喝醉了吧?”

    “出事了、出事了……耿管头……不好!有刺客、刺客……”

    “刺客……什么刺客?”

    “不清楚、不清楚……好厉害……”

    “真的?在哪……去——通知大伙……弟兄们,走!”

    耿聪等刚走出大厅便闻声色聒噪刺耳,正见一行人杀散数名子弟冲进来,气势喷薄,锐不可当。

    “何方鼠辈……竟敢来此撒野?!”

    “你***才是鼠辈!从哪个洞窝里冒出来?”

    “放肆!你他娘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大哥说话?”

    “哟!看来这是个头面人物?梅姑娘,他应该知道,就让我先来会会……”

    “阿火,不可逞强……时间紧迫!”

    “头,我明白,你们且看着;喂……可是这儿老大吧,有多少斤两,咱俩来较量较量?!”

    “就凭你?大哥,我来……”

    “你俩都退下。”耿聪把刀一让,“好小子……哪条道混的,如何称呼,报上名来!”

    “少放狗屁,你火爷爷是也!”拳头一捏,随即冲发,劲风脆响,裹挟起灼热的气息。

    好快!耿聪忙撤步一闪,同时也掏出筋骨分明的粗拳攻敌肋下,势如摧枯,岂料他已反应过来、回手进击,双方在霎那间遭遇,只听声闷响震耳,竟不由往后倒退,臂膀则有些发麻打颤。

    “大哥……没事吧?”

    “哈,我以为什么硬骨头,也是个软泥巴,还没成形呢!”

    “你小子……功夫不错,有点意思!”

    “没意思还混什么?我看你趁早赶紧投降,免得火爷再动手。”

    “投降——你这话说得也太早了点?”耿聪一笑,“赤手空拳没多大意思,要来便来真的,咱们再比试比试兵器如何?请!”

    “兵器……那只管放马过来吧,火爷我就用两手照样能将你打倒!”

    “大言不惭!”雁翎刀一振,锋芒雪耀,耿聪立马往他头颅招呼过去,流光穿空,暗淡了月华。

    “好刀、好手段……火兄当心!”

    “是不错——威力张扬,后劲也很足。”

    “这家伙还真有些能耐嘛!哎……头,再好的刀也难逃你手,要不弄过来耍耍?”

    “耍耍?只怕不大容易呀!看此人双臂灵活运转、下盘稳中求快,应是个老手……”

    “坏了!阿火大哥好像不行……”

    才片刻之间,双方情形已然大逆转,耿聪刀法自是纵横交错、招招延伸,犹如风浪翻卷、滔滔不绝,而这阿火则一个劲地闪躲退避,几无还手机会,明显斗志下挫,让人担忧,就见梅宛扬起长剑正要上前却滞后了半步。

    钟宁纵身快速挺进,臂膀一下探出、五指开张,好似铜虎钳,直冲对方那条起伏利落的手腕夹去,如斯矫捷敏锐恰好在其招式用老后劲未接之际,分寸拿捏得这般精准,确乎不易。

    不过耿聪自恃沙场磨练经验丰富当即蹬脚拧腰,硬是翻腕横刀所向,法度虽简,劲道则颇为深沉,只见雪光大涨,嗡嗡作响,正乃其惯用技法:“千军破”;来人果然刹住但恐怕亦难以接招,却瞧他并指化掌直拍而下,气流于瞬间激荡生波,立听嘣地一声,心神俱动,虎口麻木得差点没能把持。

    “好功力……可你这暗使黑手未免有失光彩吧?!”

    “得罪!小弟不才,这边便由钟某代为向足下讨教几招。”

    “你谁呀你……想的太好了吧,跟我们玩‘车轮战’?大哥,别理他!”

    “对,大哥,别理他;一伙贼人,胆子不小,知道这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什么地方?”

    “耿管头……耿管头……刺客在哪、在哪……”

    原来,欧阳子弟从四处竞相赶到,各持刀枪斧锤,冰冰冷冷、星星闪闪,一下充塞操场,大略望去还有十多数,个个怒目圆瞪、粗气排放。

    “来得正好,小的们,给我将这伙贼人拿下!”

    “是……哎,耿管头,这小娘们……”

    “臭狗贼……一群没头没脸的东西!”

    “你……你是谁?难道……梅家女?!”

    “没错!”身子一挺,声色飞扬:“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乃梅家的!”

    “好呵……想不到你还真敢来?”

    “有何不敢?别废话,今天便是你们这些狗贼的死期!”

    战事再次启动,双方兵器交接、手艺竞争,转瞬间光芒漫空、喊杀随风,纠结在青山白夜中,如此清晰又模糊,明眼能见耿聪仍提刀挥洒,依然威严狠辣,好似开道伐木、断水灭火,令人难以为生,而钟宁还是试探他脉腕、几度拍拨离乱,其余四者或转折运掌或流行出刃或拳头冲腾或腿脚连踢,单打独斗、从容自若、相互照应、顺利畅快,至于梅宛那条铁鞭则更加任意抽扫点击,招无虚发,烙印鲜花,满目惨烈哀伤,不甚感叹;要说欧阳子弟根基本就较之浅薄、经验也欠缺怎禁得住这般迅猛攻势,仅过数个回合便已倒下一片,活力何有,飘忽苍茫望天地,浮浮沉沉!

    觉察于此,耿聪不免分神迟缓,然对方却随即欺近,并且双手齐出,一只抠他脉门、另外则来探脖颈,甚是了得,连忙腾身后去,但刚点地还能紧接着再度跃起,大刀激扬倾落,荧光翻飞,声色彻响,势若劈山开河,风流无限!

    岂料钟宁亦已插上,十指紧合恰恰好抓到他手腕,形势竟为之滞缓,可也由不得倒退,忽而脚掌扒地稳住身体,随后运臂回拉、提膝前顶,动作如此连贯契合,似慢犹快、似轻犹重;唯见耿聪防备未及顿时被击中腰腹又丢失兵刃跌翻在地,血汗俱下,耳目紧缩,欲起无奈。

    “大哥……大哥……你怎样、你怎样……不要紧吧?”

    “你这贼头……敢伤我大哥?来吃本爷一刀!”

    “不……不可!四弟,你俩快走,别管我……”

    “大哥,这怎么行?我们兄弟打小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娘的,跟他拼了,便是死也死在一块!”

    “不、不……别白白送死!”耿聪借助支起了身形,正色而道:“各位功夫高强,实在佩服,难怪你们能大闹国公府?现今落败,任凭处置,但请放过我这两位小弟……”

    “大哥、大哥……不……你别求他!”

    “多虑了、多虑了……”钟宁略笑道:“我敬你是条汉子就不为难,只有件事想请教,还望直言相告!”

    “哦……何事,不妨说来,我若知道,自当奉告。”

    “我爹……家父在哪?”

    “你……你爹?”耿聪一怔,“你是说十几年前夜里逃跑的那个梅……梅……”

    “正是……他人在哪?”

    “这……好像、好像早已亡故了。”

    “什么……你胡说!”长虹贯空,坠落其头,甚是艳丽痛快,却听金鸣乍起,原被一刀阻挡。

    “你这小娘们要干吗?我大哥都说了还想怎样?”

    “他狗嘴胡说,我爹才不会死的!”梅宛把剑上指,咬字而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最好老实点快交待——在哪?否则休怪本姑娘手下无情,全都别想活命!”

    “你……梅家姑娘……”耿聪嗫嚅一会,方平定道:“其实我也并非很清楚其中缘由及详细始末,一切都是听上面人说的,实不知情,还请姑娘见谅;如果硬要取咱们性命,只能随你所便。”

    “是的、是的……我们来这又没几年,哪知道什么具体情况?只有山上人清楚!”

    “山上人……你是说欧阳狗贼?!”

    “你们当真不清楚?最好可别隐瞒!”

    “这有什么好隐瞒的?你等若不信,我也没法。”

    “好,欧阳狗贼……我去找他!”

    “梅姑娘、梅姑娘……”钟宁一把拉住她,“你怎么……别冲动,听我说:山上肯定危险!”

    “是呵,梅姑娘,山上有信阳公老贼他们,肯定不容易对付!”

    “管它多危险,我必然要找爹;钟大哥,别拦着!对不起……那你们走吧。”头发一甩,竟脱手而去。

    “妹子、妹子……梅姑娘……头,快追、快追……她一个人去会很危险!”

    “哎……头,想那山上已没多少人,也不见得就怎样?”

    “也是……也是!”钟宁眉眼一拧,精明绝对,“兄弟们,既然事情都到这地步,那就上去来个彻底吧?!”

    “头,不过……可是……大局为重啊!”

    “哎……喂……我大哥的刀……”

    “哦……对了,信阳公老贼到底破阵没?”

    “你问这个呀……还没,不过今天似乎又有新进展,大概也快了。”

    “是吗?这刀还称手,暂借一用……走!”

    “头……唉,这下真的是‘身不由己’了!”

    “这下却真要热闹了!大哥,依你看……”

    “上山容易下山难呵!有他们好受的了……哎哟,咳咳……”

    “大哥,还好吧?快、快……我们扶你进去歇会儿。”

    “还好……还好……幸亏我也及时退让几分——那贼人倒真是狠!”

    “是不简单呵!那……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还有你的宝刀……”

    “这倒无妨;你俩先去看下还有没活人……哦,对了,另外泊口那守船的。”

    “嗯;对哟……那群家伙可真他妈全是死人,连个屁也不放一声!”



………【第十三章 夜战(三)】………

    山顶,月光浸染,明朗而又空蒙,很是平静;功盖楼,高压,横决天地,亮着为数不多的灯笼,直在摇晃。

    “正是,那一战我这辈子永远都难忘,别提有多么激烈,咱们也牺牲不少人呵……幸好主公大举出动全力进攻终而以众敌寡才将对方压制下去;想想梅家功夫可实在深厚了得!”

    “那还用说,否则主公怎会一条道走到黑就想要它呢?岁月不饶人,转眼又这么多年了。”

    “是呀,这主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破?你看人家那小丫头竟都长大了!”

    “对……对哟……但是今天这不总算又有了起色吗,主公他们均大为高兴。”

    “不错、不错,看包哥到现在都没回!哎……听:底下怎么好像无动静了吗?”

    “嗯,是没什么动静……多半挺尸了吧?这群臭小子……阿嚏、阿嚏……风还真大!”

    “你呀刚火气不挺大的吗?山上早晚凉,况且现在也已是仲秋。”

    唯见偌大门楼上立着两名鲜衣者,身高腰粗,满脸横肉泛红,目光浮游,显得散漫而虚廓。

    “天也不早了,瞧月亮已快到南面,那我们便进去……谁——谁——什么人?出来!”

    “谁呀?哪儿?”

    “那……那台阶处……”

    “不好!头……梅姑娘,前方怎有座高楼呵?”

    “高楼……啊……这什么东西,我家的庙呢?”

    “乖乖,是个城楼;这欧阳狗贼倒真花了大力气呀!”

    “这下……这下如何走,没路了!楼上怕是还有不少人?”

    “他娘的,狗贼……还左一道右一道、上一关下一关——搞得像皇宫大院!”

    “好了,都安静点!现在看来他们已作准备;怎么办,头,要不……撤?”

    “是呀,这关倒确实比较难过……”钟宁陡地一振气息,“不过既然来了则没有回去的理!”

    “钟大哥、各位大哥,谢谢……真的谢谢你们,要不就回去吧,这关我自己来!”

    “梅姑娘,当我们大哥就别再说这种话;现在更应该团结起来力往一处使——共度难关!”

    梅宛登时无言,接连点头微笑,忽又踮脚凝目,看见那楼上只多出两人,而下方古铜色拱门仍紧闭着,所谓相对却不闻。

    “什么回事呵,无一点反应!没发现我吗?难道或是还不知下面……”

    “怎可能不知道下面?少开玩笑了,火兄;我看多半在引咱们上钩!”

    “对、对……说的是、说的是……”

    “各位大哥:他们一向恃强凌弱无所顾忌必然会主动出击,如今龟缩在内正说明肯定已没多少人,这楼估计就是个摆设;欧阳狗贼嘛很可能此刻也不在?!”

    “对,梅姑娘说的也不错;那这是到底咋回事?欧阳狗贼又怎么……”

    “唉呀,别不错不错的,说来说去管何用?头,咱们还是赶紧先上吧,反正今天总难免要战了!”

    “等等……别急!虚实究竟怎样还不清楚,况且楼那般高也难上。”

    “是呵,真麻烦……哎,头,要不刚好便去个人探一下?”

    “好、好……就我去,我去!”

    “不行,阿火;这比较危险,必须能自保……”

    “头,要不这样我去试试?”

    “阿水……对,不错,就你去!”

    立见这阿水压足潜行而上,稍微一顿,骤然迈开步子,竟快比流矢又飘向不定,忽明忽暗且无声无息,如同阴云过空、如同光影转移,眨眼间便有些难以辨认,甚是诡异,于此空白的场地画下了笔轻描淡写。

    “嗯,也可能是看月亮一下走了光——多圆、多大、多好……”

    “好了、好了……我看你真是喝多!走吧,进楼去。”

    “看……快看!那是……”手指向处居然显出个人形来,脸面模糊、头发飘荡、身体僵滞,并散发一股阴冷之气,霎时感觉背脊生凉,几乎将近没能反应,“这、这该不会就为你刚见到的?”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我也不清楚,人变成鬼、鬼变成人,只在乎一念之间。”声色仍是那般呆板而滞涩,悠荡于风里。

    “你、你少在这装神弄鬼!到底什么人?”

    “什么人?我说了不清楚;心有鬼则有,心无鬼则无。”

    “好一个疯子……吓唬谁呢?大爷吃的盐比你米还多、大爷喝的酒比你水还足!竟敢独自擅闯此处,可知该当死罪?给我说:到这想干吗?对了,又是怎么过来?”

    “呵呵……呵呵……我日行万里、夜走八千,天地轮回、来去无踪,到这索命的,你们谁也跑不了!”

    四人闻言望他望你、半信半疑,不禁开始胆战,又一阵风来,竞相颤抖,灯笼亦打晃欲熄。

    “你……你是梅家的……”

    “梅家……梅家……对,不错,我正是没家的孤魂野鬼!”

    “放屁,本大爷根本就不信;死疯子跟我捣鬼——你俩快下去,带几个人看看!”

    “世间事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呵呵呵呵……”

    “哎,这到底怎回事呀,他们好像还真不知道?”

    “是呵、是呵……怎回事?这一群死笨狗!”

    “那这么说欧阳狗贼肯定也是还在……太好了、太好了……”

    “好了,先别管;都注意点,我们随时行动!”

    这时,听到沉重的串响,拱门打开,灯火大亮,却仅走出两名子弟,手中长刀光晕接连摇动。

    这阿水则凝住声息不作活动,待其缓慢靠近霍地折身绕到后面,只见袖口光闪,竟已倒下一人;旁边伙伴大为惊恐,回路又断,唯有挺刀而上,可惜心头丧乱失措,转瞬间脖颈被划破,气血流散,无觉。

    举楼一阵哗然,渐趋混乱,而拱门处更是人影扎堆互相攀望、刀兵锃亮光彩大放,但何有所出、何有所用?

    “弟兄们:别怕……他不是鬼,是刺客——上啊!”声色犹如春雷乍响,漫空激荡。

    欧阳子弟一听立时纷纷冲出门楼杀奔而去,细看了下也有十几名,年龄相对偏大,胡须浓重,步伐亦沉稳,并且严整协调、气势冷傲,显然存在些功底,很快就扩张开巨口准备合拢吞噬。

    危险将至,这阿水自是后撤,好在步法较为灵活,一下又拉开段距离;欧阳子弟稍顿,喜色流露,当即再度追赶,腿脚大展、兵器挥舞,分明已没甚顾虑,须臾便靠近台阶,岂料眼前突然冒出星光,如何能躲,刺痛接连,队形变得骚乱,随之则闯来数人,劲气暴发,轰动夜空!



………【第十四章 夜战(四)】………

    “哎呀,今儿可真是实在太饱——都胀了,好久没吃得这么尽兴、痛快!”

    “老夫也是;会须千杯醉,人生几开怀,花无百日红,宾客终散席……这就散了吧。”

    “好像是醉了,头都有点转!爹,咱们出去走走散会儿步,顺便再赏赏月。”

    “瞧你这猴屁股……行,也有此意,那大家走,正好给他们收拾撤席。”

    “嗯……还是外面舒服,多凉爽呵!看今晚月亮也圆鼓鼓滑溜溜,就像我肚子,哈哈……”

    “唉,六哥,月亮本来蛮高雅的,被你这么一比划,顿觉失色不少。”

    “是……是有些;阿武,你没事多读书喝点墨水,别随便瞎打比方!”

    “好……好……哎,你们看:这梅家院子不怎大,建的假山倒挺大,真是人小鬼大!”

    “这个嘛说的倒是,不过它好像乃仿照关中名山……听:什么声音?号角……”

    “是、是号角!还有吵杂声……难道出什么事了?”

    “应该是,走——去看看!”

    众人刚至梅家大门口,正有一人叫嚷着冲撞进来,满面汗水,恐慌之状自不消说。

    “主公、主公……不好了,有刺客!”

    “刺客……哦……何处?”

    “在、在功盖楼交战……”

    “什么……功盖楼?!”包祥上前一把抓住他,“快说:来者何人?有多少?”

    “不……不多,一小伙——也有好几个。”

    “好几个……那怎么上山来了?”

    “难道……难道又是前夜那一伙?”

    “这……不会吧,难道还真让三哥给言中?”欧阳武一咧嘴,“好呵,梅家小娘皮……我来了!”

    “六哥……大伯,快走!”

    功盖楼,但听金铁响,难闻言语声,注目望去,前场尸骨散乱、血水一路直延伸至拱门处,火花争开;发现四五名欧阳子弟据守其中,兵器疯狂挥舞,似欲将人剁成肉泥,虽如此也抵不住钟宁、梅宛当头刀剑冲锋横扫、点面结合穿插,接连吃痛,渐趋败退,又倒下个,危厄。

    “哈哈……真的是你们吗?居然也来这了,好巧啊!”

    “大胆毛贼:还不快放下兵器、投降受死?”

    但见欧阳武与包祥竟一下出现于楼外,眼光打量,气息抽动,俨然形成股镇压之势,钟宁、梅宛等不禁放缓攻击而退出拱门,稍作休整又恢复平定,场面亦变得冷凝,唯听风声呼呼,好撩人。

    “哟、哟……这个小娘皮还真是……七弟,快过来看看!”

    欧阳军肃然缓步近前认真一望,立时却愣在当场,无语又凝眸,似乎连气息也停止了。

    “你说呵……到底是不是?”

    “欧阳狗贼:有什么好看的,前晚没杀了你!”梅宛长剑一挑,“今日决不会那样便宜,必教你们……”

    “这么说就是啰!瞧你呀细皮嫩肉的,看得人心里……来,和本公子先玩玩?!”

    “无耻狗贼——吃本姑娘一剑!”说着便纵步上前斜砍而出,银光充盈、锋芒剔透,撕裂了夜幕。

    欧阳武当即往后一挪,倒也面不改色,“好个小娘皮,本公子喜欢……你们对付其他的!”

    “梅姑娘……梅姑娘……”

    “喊什么魂?!”包祥挥手冷笑道:“一群毛贼,胆子倒挺大呀,今天则让本总管好好教训你们!”

    “我看你才是毛贼——谁教训谁还不一定呢?”

    “瞧你这狗熊样……”钟宁把刀一晃,“天生就是给人教训的命!”

    “臭小子……这刀……倒要看你有多大本事,都傻站着干吗,跟我上!”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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