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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头-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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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去。”小文道:“也好有个照应。”程小蝶点点头。

素喜拉起小文就跑。

“素喜一定是想到言大人在床上留下了什么?”小雅道:“只是心中没有把握,不肯说出来。”

程小蝶道:“有道理,小雅,你推判案的能力,大有进步了。”

“可是我想不通,那些王府内眷、大官夫人,为什么去‘上林画苑’?”小雅道:“难道真是去学画?”

“学画只是原因之一,怕的是她们不能不去,更可怕的是有人催她们去。”程小蝶道:“去的不单是内眷,还有王孙公子啊!”

“难道他们是取一种东西?”小雅神情惊疑地道:“会是什么东西呢?”

“不是去取,是去讨,不去拿不到啊!”

程小蝶接着道:“也是买,所以,也有几家大富豪的夫人、侍妾,出入‘上林画苑’,我就是想不出它是什么东西?能让数十官员尽束手,八家王府齐折腰。”

“那就容易了,小姐只要告诉我是哪一家富豪的侍妾,我去抓她来。”小雅道:“娇滴的小妇人,一吓唬,全都招出来了。”

程小蝶摇摇头,道:“不行,我想过了,隐秘已泄,和我对抗的就不止是‘上林画苑’了,八家王府和数十个文、武官员串连在一起,和我作对了,刑部罩得住吗?何况,我们手中也没有证据。”

小雅道:“可是,我们夜探‘上林画苑’,一样会使隐密外泄呀?”

“不一样!”

程小蝶接着道:“‘上林画苑’中人,不会把有人夜探的行动泄漏出去,他们舍不得目前的成就,再说,他们也有能力对抗我们,就算被他们发觉了,我们是刑部中人,我相信他们也不愿意放弃花费数年心血建立起来的基业。”

小雅道:“我看这和言侍郎案子,会不会有所关连?”

“我不知道,剪不断、理还乱。”

程小蝶接着道:“素喜如能找出言大人的遗物,看看故去的一代天才,能不能留给我们一点启示。”

“难道言侍郎真有未卜先知之能?”小雅道:“早已料定了素喜是刑部中人。”

“这一点绝不可能,但他早知道素喜有一身高明的武功,混入言府,别有所图,所以,很想把她收作心腹。”

程小蝶叹息一声,又道:“可惜,万宝斋的训练太成功了,素喜虽然动了情,还是不敢背叛万宝斋,时不我兴,一代天才也山穷水尽去无路,他来不及转向柳暗花明又一村。”

“姑娘的思维缜密,计划有方,集千头万绪于一手,我们是万难及得。”小雅道:“既已决定夜探‘上林画苑’,不知要派出什么人去?”

“我应该亲身临敌,但万复古已找出红灯老魔出现的线索。”

程小蝶接着道:“随时会有会合的讯息传来,我要守在刑部或家中,不便轻易离开,所以,只有派你和素喜去了,由小文坐镇刑部。”

“说的是,我和素喜去,我会要求素喜彻底的改变形貌。”小雅道:“战死在‘上林画苑’,也不能让他们看出身份。”

“大战受伤,已非我所愿,就别提战死了。”

程小蝶神情肃然地接着道:“打不过可以逃,你们要小心谨慎地去,平平安安地回来。我会安排接应,也许也会派人去。”

小雅,再带着神眼叟佟元修一起去,江北四老他是最老,但内功和技艺,也高出同伙很多,‘上林画苑’中,有些什么秘密?我们也许瞧不出什么?以他阅历之丰,可能会有发现呢!

记着,你是此番夜探‘上林画苑’的统军之帅,要胆大心细,要沉着应对,宁让一无所获,也不要有人伤亡。”

“我会小心的。”小雅充满信心地道:“此番是去找寻真相,不是争胜斗强。”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素喜、小文才返回刑部。

幸好,万复古还未传来讯息,程小蝶仍留在公事房中。

“床上有很多暗格,而且装有活门,好象藏了很多的东西。”素喜道:“都被搜罗一空了。”

程小蝶心中暗忖:是啊,找寻那些奇书时,仔细地搜过了那张床,哪还会有什么遗漏了呢。

“幸好没有人会注意到我找的东西。”素喜道:“所以,它还留在那里。”

程小蝶没有提起搜查奇书的事,这是属于言夫人田秀珍和丈夫之间的秘密,程小蝶也不能泄漏,但却实在想不出遗漏了什么?搜得很仔细呀!

“是什么呢?凶手的名字,还是指出了他的身份?”程小蝶道:“能不能用作凶手人罪的证据呢?”

“根本解剖不开个中之秘。”素喜道:“哪里能当作证据,不过,是这块破书的织绢不错,现在想来,他是有意告诉我的。”

一面取出手掌大小一块织绢,交给了程小蝶。

绢色微黄,似是由某个地方撕下来的,连沿零乱,也不方正,两面不见字迹,就是一块撕下来的旧织绢。

程小蝶反复查看了良久,道:“能不能告诉我,你如何肯定它是言侍郎的遗物?”

“我见过这方织绢,姑娘知道,我们目力过人,见过的东西,就记忆清晰,很难忘去的。”素喜道:“我见过它,也看着言侍郎把它放在藤枕之中。”“什么时候的事?”程小蝶道:“可还说过什么?素喜,我要知道详细的经过,不能有一点遗漏。”

“既然想起了这件事,就会清晰地出现脑际。”

素喜双颊上泛起了羞红,眼中也有泪光,接着道:“是他被杀前七天吧,那一夜我们在床上,不知他是否有心,主动地讲故事给我听,说的是刺客列传,他舌烂连花、妙语如珠,我听得兴致正浓,他却突然打住,从枕下取出这一块织绢,塞入了他的藤枕之中,事出突然,所以,我记忆得很清楚。”程小蝶忖道:难道预示凶手在史记的刺客列传中,可真是出人意料的安排。

“我是难解其中意,但我知道他是要我记牢这件事情。”

素喜接着道:“才会有那种突然的举动,我虽然想起来了,可是,于事无补啊,唉!这个人的心思太曲折了。”

程小蝶点点头,道:“一代才人,总喜玩弄一些聪明,我去查查看,能否找出线索。”

说着,步出公事房,转往一座书库中,由言侍郎家中运来的存书,尽放库中。

“怎么查呢?”素喜望着程小蝶离去的背影,问道:“上面没有一个字,连个图形也没有画,小姐到哪里去查?”

“小姐也读了很多书。”小雅道:“不但识见要比我们广博,就是猜谜,也比我们高明多了。”

“素喜,再仔细想一想!”小文道:“还有没有告诉小姐的话。”

素喜摇摇头,道:“那一夜意外事到此为止,言大人未再为我说故事了。”

“看看小姐的功力了。”小文道:“能猜出言侍郎几分心事?”

小雅道:“素喜,总捕头吩咐过,今夜中你和我易容改扮,以江湖人的身份,探查‘上林画苑’。”

“我呢?”小文道:“不会别有差遣吧!”

“坐镇刑部了。”小雅道:“我和素喜加一位神眼叟三人同行。”

小文未再多言,她明白,总捕头传下了令谕,这件事无法改了。

程小蝶回来时神色凝重,脸上看不见一点笑容,这就吓得三女不敢开口问了。

今夜无月。

“上林画苑”的大门上挑着一盏白纱灯笼,照得大门外一片通明。

佟元修招招手,把小雅、素喜会聚一处,低声道:“情形有点不对,纱灯低于门楼,只照到门外景物,似乎是早在戒备了。

“我们由侧面越墙而入。”小雅道:“就算有戒备也不能就此退走了。”

“飞越入墙之后,先在屋角暗影中隐藏起来。”

佟元修接着道:“除非被人发觉,刀、剑直逼上身,不要被他们诈唬,就自动跑了出来,谁被发现,就退出画苑,诱敌追赶,未被发现的人,不用现身援救,以探查书苑的隐秘为主。”

小雅、素喜齐齐点头。

佟元修道:“总捕头交代过,保命第一,所以,老朽希望两位姑娘不要太过好胜,一旦被发现了动上手,能走就走。”

小雅、素喜相视一笑,道:“老前辈也多珍重。”

说完,一跃而起,向前扑去。

三个人绕着围墙走了大半个圈子,才找到一处适合的地方。

小雅、素喜飞过了围墙,佟元修却静伏未动。

闯荡数十年的老江湖,果然沉着,等足了一盏热茶工夫,才飞身越度过围墙。

这是一座不大不小的花园,假山莲池,花香袭人。

两位姑娘早已经走得没有了影儿,但佟元修仍是不慌不忙地借着花木掩护,缓缓向前行进。

夜暗笼罩,视界不明,外面望室内,更是一片漆黑,何况,窗门大都关闭,布帘低垂,就算生具了一双夜眼,也难透视。

佟元修忖道:“无法偷视,只有偷听了,潜行在窗下,凝神听去。

素喜和小雅也在偷听,但夜深人寐,声息不闻了。

可是,三个人都有耐心,不停地移换位置。

上林画苑,甲第连云,五进大院落,连绵数百间的房子,沉睡在夜暗中。

小雅和素喜不停地移动,不知不觉间,转入了第三进院落。

突然间,火光一闪,四盏孔明灯一块儿亮起,分由四个方位射向两人。

第三进的院落不大,全院落都被照明了,小雅和素喜也被这陡然亮起的灯光,照得眼睛一花。

但两人反应很快,一个“平步青云”,整个人平贴在屋椽下面,避开了突然而来的强烈灯光,也避开了一阵密集射来的暗器。

可真是生死存亡一线间!

一个阴沉的声音传过来,道:“好身法,两位虽然避开了这一阵暗器,但仍然在包围中,既来之,则安之……”

小雅已飘身落下,而且已亮出了长剑,护住前胸,背部靠着墙壁,以防四面受敌,摆出迎敌的架式,但却一语不发。

但没有人能认得出她是小雅姑娘,一身夜行服,一张紫膛脸,还贴了两撇八字胡。

这就全无一点女人味了。

唯一禁忌是不能开口,一开口就要露出马脚,所以,小雅不说话,全神戒备,准备打一架了,豪勇的气势逼人。

素喜姑娘却很鬼了,希望打开一扇窗子,先躲入房中,再等思对敌之策。右手向一扇窗子推去,一道寒光劈过来,几乎砍中了推窗的左手。敢情房里有人,而且,还是出刀奇快的高手。

素喜吃了一惊,吸口气,目光转动,仔细打量了一下院落。

青砖瓦房,红砖地,好像都是新盖的,四面的房子一样长,把一个四合院围得方方正正,立刻心中醒悟,这是一处设计好的屠戮战场。

心中念头转动,沉声说道:“四面的房中可能都有埋伏,咱们已隐入他们预布的隐阱了。”

但问那个阴沉沉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道:“房内有刀手和暗器埋伏,屋顶有配好的严密箭网,就算江湖上一流高手,能逃走的机会也不很大,最好的办法,就是放下手中的兵刃,走出来,谈得好,两位有一条生路。”

小雅心里暗骂道:想要我们投降啊!见你个大头鬼呀!目光转动四下瞧,希望能找出一个突围的方位,准备全力杀出去。

侧头看了素喜一眼,低声道:“走不成了,只好拼,你的意思呢?”

“等一下!”素喜道:“如果有接应的行动,咱们再配合出手。”

“不是早说好了,进入画苑,就各自为战。”小雅道:“他不会接应我们,也许,他现在仍留在围墙外面。”

“别忘了,他是老江湖,似未被发现,也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素喜道:“我相信他已在附近,正在想办法,咱们再等片刻,没动静,我们就闯出去,最可怕的是敌人各种暗器,交袭而至,所以,这方面要先准备一下。”

“准备?”小雅皱起了眉头,道:“怎么准备?”

素喜招招手,小雅一提气,人又长入屋椽下,就像身体涂满的浆糊,整个人贴在了墙壁上。

对小雅的精湛内功,素喜心中十分佩服,低声说道:“我不知道这座院落中,有多少高手埋伏,但这是他们精心的,可能还有使人无法防备的机关消息,我在万宝斋时听说过这门学问,只是江湖上很少有这些设施,没有认真的学习。”

“如果是能坑住我们的机关消息,应说是巨大的工程了。”

小雅道:“这座院落很像新建完成,可能如你所料,一动手,就以迅雷闪击的速度冲出去,尽快离开这里。”

素喜道:“对,缠住他们的首脑人物,让他们投鼠忌器。”

“素喜,你看佟元修会如何支援我们?”小雅道:“刚才那个说话的人,似乎就是这里的首脑,声音阴沉,一听就知道是个很恶毒的人物。”

“我不知道佟老会用什么方法?”素喜道:“他江湖经验丰富,一定会是出于我们意外的行动了”

小雅微微一笑,道:“夜探上林画苑,闹出这样一个局面,心中真不服气,没有小姐领导临敌的事,竟办得虎头蛇尾,所以,冲出这里之后,我要选两处惹眼的地方,撞进去看看,好歹也要弄出一点成绩,了解一些内情,才好交代。”

“小雅,这样做合适吗?”素喜道:“暗探变成了明干,不但这番辛苦的改扮,尽付流水,只怕会很快泄漏出我们的身份。”

“打一场糊糊涂涂的架,杀得血淋淋的冲出了上林画苑,就能保证我们的身份不泄么?”小雅道:“一无所得,那才真叫窝囊啊!”

“好吧,照你的办法干,但要看情势决定。”素喜道:“不能勉强。”

小雅点点头,把脑袋伸出屋椽的遮掩,四下打量着。

她衡量整个形势,估算上自己的技艺和能力,找出一个冲出去的方位。

小雅只能大约看出屋面有几圈埋伏的人影,但敌人却看到了小雅的脑袋,几道寒芒闪飞而至。

是一些细小、歹毒的暗器。

听不到破空的风声,小雅心神专注找寻路线,尚无警觉。

一只剑伸了出去,在小雅面前,幻化出一片剑花,挡住了暗器,是素喜及时出剑,救了小雅。

小雅虽在灯光正面照射之下,但已脱出屋椽的黑暗,就暴露在灯光的余辉之中。

“素喜,多数的暗器不是由屋面上射下来。”小雅道:“屋角的暗影中,对面的窗口,都埋伏着有人,暗器来得无声无息,而且,数量太多,不是你及时一剑,我一定要中暗器,不是在脸上,就是在头上,可真恶毒……”

“找出了突围路线吗?”

素喜不愿听小雅说出感激的话,转过话题,不让她说下去。

“左面一丈处,屋上有人埋伏,冲入敌人群中。”

小雅接着道:“使他心有顾忌,不敢放手以长箭和暗器攻我们,我估算一个飞跃,能到对面墙下,翻身跃上屋面,就可以和他们短兵相接,打在一起,这中间大概有三四个贬眼的工夫,就算暗器如雨,我们在动中,也未必能射得很准。”

“我大概也可以应付得来,不过,咱们要向左边移动一些。”

素喜接着道:“如果他们早已认定了方位,作了瞄准,你一动,暗器就迎面飞来,闪避不就不太容易了。”

小雅点点头,施展壁虎功,身躯横移出一丈开外。

回头看去,素喜也施展同样的工夫,游弋过来。

这位出身万宝斋的姑娘,展现出的智慧武功,似不在小雅之下,如论江湖经验、临敌应变的冷静,又在小雅之上了。

施展壁虎功,并非太难,但要在屋椽下的不足三尺的暗影中,横向游弋,就十分地困难了。

小雅左手抓住了屋椽,换一口气,就要行动,却被素喜一把抓住,低声道:“再等片刻,佟元修有行动,也就在这片刻之间……”

突然,两团火球疾飞而至,落在屋面上,也打断了素喜的话。

火球在屋面一撞,爆出了一大片熊熊火光,屋面上的景物,清晰可见。

不错,屋面上。伏着十几个人,一色黑的疾服劲装,手中握着兵刃,蓄势待放,另有四名弓箭手,人躲在屋脊后面。

小雅像一只大鸟,翻飞而出,跃飞向相对的屋面,人落瓦上,剑已出手,向一撮人群中攻去。

这一群有五个人,同时挥动兵刃,迎向小雅。

事实上小雅来势如电,敌人也无暇他思,本能地迎向敌人,五个人一出手,就把小雅团团围住起来。

小雅也正要他们如此,被敌人围在中间,就不怕强弓长箭,和各种暗器的攻击了。

小雅手中剑全采守势,应付五个人的攻势,还有余力,可以从容地打量四周景物。

这座四合院,屋面上都有人,加起来至少有三四十人之多,四盏孔明灯,就架在四座屋脊一角术台上。

果然,是早有设计的杀敌陷阱。

素喜没有按原定计划,和小雅联手冲出重围,却飞身扑向四合院一处空地上,接应神眼叟佟元修。

原来,佟元修投出了两个自制的火球之后,也暴露了行迹,还未来得及放火烧屋,已被人围上了。

敢情,第三进院落外面也有埋伏。

素喜看出来,围攻佟元修的四个人中,有一个用刀的中年人,是一流高手,攻势非常暴烈。

只听那中年大汉纵声而笑,道:“好!好!还有多少人,一起上来吧!”一副狂态,全未把素喜等放在眼中。

静夜中声音传出甚远,也听得很清晰。

“好熟的声音。”小雅心中忖道:“好象在哪里听过呢!”

这也提醒了小雅、素喜可能遇上了劲敌,不由激动了杀机,手中剑势一变,射月三剑连环出手。

但闻闷哼、惨叫,围攻小雅的五个人,倒下了两对半。

小雅未理会敌人的死伤,返身扑向素喜和敌人激战之处。

她技艺大进,随着射月三剑的威势,一个飞跃,竟然直飞六丈,脚落地,已在交手处一丈左右。

四盏特制的巨刑孔明灯相继熄去,但战场的四局却亮起了两支火把。

素喜和佟元修联手拒敌,佟元修也亮出了轻易不动的兵刃一铁佛手。

那是精钢打造的一个奇形兵刃,形如人手,三指弯曲,食、中二指直立而起,把柄和人的手臂一般,长不到两尺,像极了一条手臂,也突显出施用的人,是位点穴高手。

兵刃虽然短小,但通体用精钢打造,相当沉重,佟元修用铁拂手硬接敌人兵刃,常把敌人的刀剑,震得反弹开去。

小雅也感觉到本身技艺,正进入了另一重境界,对射月三剑的威力,更是满意,细看场中敌人,手中一把刀特别凶厉的,竟是一日千里马乘风。

“是他,帅永昌的手下,看来,这些杀手云集于京师,就住在上林画苑,也是他们请来的。”小雅心中忖思着。

一些重重的疑云和猜测,在这刹那间,明白了大半,这上林画苑中,果然是金玉其外,罪恶其中。

这个发现,几乎使小雅激动得大叫出声!心中高兴啊!

但声音到口边,又生生地吞了下去,一叫就全漏了底呀!

不过,小雅也发觉了危机。

马乘风在这里,帅永昌也可能在这里,大批杀手,也可能住在这里,此非善地,不宜久留,帅永昌、水中天等高手一出现,绝非三人能敌,再想走也难了,必需尽快地离去。

心中念转,剑出如风,一上手就刺倒了两个敌人,传音道:“素喜,快些走啊!”

老江湖佟元修早已发觉了危机,但又不便说出来,困于马乘风的凌厉刀法,虽有走的用心,却无法脱离战圈。

小雅打开了一个缺口。佟元修当先跃出,素喜在小雅的催促下,紧随而出。

小雅接了马乘风两刀,竟被震得手臂微麻,暗道:这庞头,果然凶厉,有机会叫他偿偿射月三剑的味道。

小雅心想着,急急反击了三剑,一阻敌人攻势,转身疾奔,逃出了上林画苑。

敌人竟也没有追出来。

素喜叹息一声,道:“惨哪!什么也没有捞到,如何向总捕头交代呀!”

“收获大得很。”小雅道:“我保证小姐听得十分开心,走!先回刑部再说。”

“对!那个用刀的中年大汉,我好象见过他。”素喜道:“就想不起他是谁呀!”

“是一日千里马乘飞,想不到,这里竟是窝藏杀手的地方。”佟元修道:“这上林画苑中问题大了。”

“不但大,而且多。”小雅道:“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三人边走边谈,很快地到了刑部。

玉掌青苗
第二十回 巧窥敌阵

小雅很急欲把发现的事,告诉姑娘,来不及卸除化妆,就冲入总捕头的公事房中。

没有看到程小蝶,只见小文和郭副总捕头相对而坐。

短发绕颊,紫脸浓眉,还真把小文和郭宝无吓了一大跳,两个人同时站了起来,郭宝元的右手已搭在刀柄上了。

“我是小雅啦,总捕头呢?”

“我们都在等她……”

“小文。”小雅打断了小文的话,道:“是不是万复古请她去了。”

小文点点头。

“去闯血罩啊!”小雅扯去了脸上的短胡,道:“等我一下,卸了妆,咱们一起去找万复古。”

一面说,一面走,走入了小房间中。

小雅的动作真快,洗去了脸上的颜色,来不及梳辫子,头发一盘,就跑了出来,道:“小文,走!”

“到哪里去呢!”小文道:“他们是去追踪红灯老魔,行踪无定。”

“万复古的名堂多。”小雅道:“万宝斋中一定会有连络。”

“姑娘交代过,不能去找她,要我们在这里待命。”

小文接着道:“三十六个匣弩手也在待命,好好去洗把脸,洗个澡,换件衣服,小姐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

小雅回头看,素喜已洗了脸,但还未更衣,想来心中也是很急,一把抓住素喜的手,道:“我们去洗澡更衣。”

走了两步,回头又道:“小姐有消息,一定要去通知我,小文,你如是没有叫我,独自去了,这一生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放心了,还有素喜也得去。”

小文接着道:“三十六个匣弩手,由我们统率,每队十二人,你们不去,我一个人怎么办呢?”

小雅笑了笑,拉着素喜走了。

“万大掌柜也真是荒唐!”郭宝元道:“像血罩那样危险的地方,怎么能拉着总捕头一起去闯?”

“不能怪万大掌柜,是小姐坚持要去的。”小文道:“万复古数度婉拒,是小姐不肯罢休的。”

“但愿吉人天相,总捕头一旦受到伤害,我也撑不下去了。”郭宝元道:“只有辞官归里,回庐州乡下种田了。”

“我和小雅也要走。”

小文接着道:“她伤了,我们陪她养伤,她死了,我们也活不下去,小姐到哪里,我们都会追随她,这是不是就叫作生死与共呢?”

“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只怕大人的刑部尚书也干不下去了。”

郭宝元接着道:“一来是心痛幼女,无法理事,二来是没有程姑娘子公主的身份气势顶着,厂探和锦衣卫的势力,会很快复活的,他们一旦再得势,对刑部仇恨之深,恐怕一个也不会放过的。

可真是一柱擎天啊!一个二十岁的大姑娘,也不过四品官位,却能威震朝野,扛起了万里江山,是前不见古人,恐也后无来者了。”

“小姐是能干,天赋过人,才华洋溢,可是她心中苦啊!”

小文接着道:“一面苦练武功,一面思解案情,连朝中形势,都要分心多虑,唉!自从言侍郎案件发生之后,小姐没有过一夜好睡,弹精竭虑,夜以继日,我好担心她被累坏了呢!”

“她虽然很累,但内功底子好,年轻轻,还能撑得住。”

郭宝元接着道:“但红灯老魔的血罩,却是从未有人逃得过的劫难,数十年来,死于血罩之下的武林高手,快近百位了,而且,都是江湖上一流的高手啊,希望上天保佑,别让她留下恨事……”

“可恨的是田长青……”

小文接着道道:“人在北京城,为什么不来看看小姐,只有他能阻止小姐不冒险,也只有他能帮助小姐……”

“怎么帮呢?”

小雅、素喜已经沐浴过后,更了衣,一先一后,走进来。

“代替小姐入血罩啊!”小文道:“以田大公子之能,胜机应强过小姐很多。”

“这个不行!”

小雅接着道:“田公子如在血罩之下,小姐会痛苦一辈子,我们也要跟着她一辈子不开心,那就不如死了痛快,活罪难受啊!”

小文沉吟了一阵,道:“我不过说说罢了,哪会真有这种想法,田公子是我们的大恩人,不是他解开我们伤穴,我们哪里会有今天。”

但我确也有些恨他,人在北京城,为什么不常来走动,刑部也好,小姐的香闺也好,我们都很欢迎他呀!”

“小姐也欢迎吗?是真的欢迎,还是表面欢迎。”素喜道:“不要很快给我答复,我要听到真情实话……”

“不用想,小姐不但欢迎,而且,也有些喜欢他。”

小雅接着道:“二年多前,曾会有过一个许诺,田公子如若有要求,小姐便会陪他上床去……”

“小雅,太坦白了吧!”小文道:“为什么不说得含蓄一点。”

“转弯抹角的话,说起来太累人了。”

小雅接着道:“别人也听得隐隐约约不太明白,素喜已不是外人,我们整天问她和言大人上床的事,她每每都坦言无隐,小姐和我们的事也应该让她明白……”

“可是,还有……”

小文转头看时,郭宝元早已走了。

“副捕头踮着脚尖早走了。”小雅笑着道:“他如果还在这里坐着,那我敢这么放肆啊!”

“田公子呢?”素喜道:“放着的便宜,自然捡了,不过,又不太像,小姐,似还是黄花闺女啊!”

“什么还似,完完全全的处子之身。”

小雅接着道:“她读书多教养好,可是思想很开通,跟着我们胡说八道,是为适应江湖。”

“当然,也为借怜我和小雅。”小文道:“我们都不是好姑娘了。”

“我也不是啊!”素喜接着道:“我所受的训练,就是要舒畅胸怀去接纳男人,要为万宝斋作彻底的奉献,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何况是上床的事。”

“我和小文就更惨了。”

小雅接着道:“活生生的被人强奸了,而且是不只一次,当然,男人也不是一个,我们在死亡边缘上苟延残喘,学着去讨好男人,以借他的力量,保护我们不受很多人的蹂躏,想起这些事,我就满怀恨意……”

“慢来,慢来……”

素喜接着道:“正题还未说完呢!小姐既然和田公子上了床,怎么还会是处子之身呢,这就怪了!”

“谁说上床了!”

小雅接着道:“我是说小姐表达过这个承诺,当然,田公子也为小姐卖了一次命,也就是各种情势凑合的非常巧妙,没有人会觉得哪里不对,但是,田公子却一手推开了这个机会……”

“小雅,你是说田公子婉拒了小姐……”

“不是婉拒,因为小姐也没太认真!”小雅道:“小姐只是作了这个承诺,那是邀请田公子助拳的条件。”

“了不起,能不动小姐这种美人的男人,天下也选不出几个来。”素喜道:“只此一桩,就叫人心生敬服,不管是什么原因。”“再告诉几件让你吃惊的事。”

小雅接着道:“田公子,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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