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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头-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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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咱们的约定行事。”

青狼一招手五狼人,当先站起,向前行去。

素喜、陈同、曲大风紧追五狼人身后行。

陈同是第一次出这种大差事,紧张得手心出汗。

一切都在预料中,马车爬上坡,马儿不停地呼呼喘喘,车行也慢了很多。

赶车的是个中年汉子,灰布衣衫、白布裹腿,是那种专业的穿着。

这种人有职业上的感觉,眼看一群围了上来,立即挥动长鞭,啪地一声响,慢下来的车速,突然加快,四匹健马鼓起余力,放蹄开跑。可惜,晚了,曲大风一个箭步跳过去,左手抓住了车夫手中的马鞭绳,右掌一个推手,把车夫拉推下车去,滚在一边的草地上。

四匹马发起暴来力量奇大,曲大风感觉控制不易。

突然一扬右手,寒光闪动,四匹健马套在车上的皮带,索绳全被斩断了,健马狂奔而去,却把篷车留了下来。

五狼人看了曲大风出刀的快速、稳准,忍不住回头看了素喜一眼,青狼还一伸左手大姆指,因为右手已戴上了狼爪套。

事实上,五粮人的右手全都套上了狼爪套,左手也拔出了腰藏短刀。

一开始就亮出所有家当,准备全力出击了。

就这么一缓气,车中刺出的两只长剑距离就差一点没有够上,也被红狼、白狼右手的爪套挡开。

小文、小雅随剑跃出,挡在车门前。

“他是我的!”素喜人随声到,一剑刺中土狼。

好狠的一剑,剑尖由后背直透前胸,土狼只叫出一个:“你……”人就倒了下去。

这是心脏要害呀!

以素喜的技艺在人全无防范的背后出手,只怕天下很少人能够躲得开的。

不杀青狼杀土狼,是素喜心中恨透了他!

“杀……”

黑狼暴喝一声,狼套幻起一片寒芒,罩向素喜。

一把刀卷飞而至,挡住了狼套,是陈同。

这位苦练技艺少林弟子,终于得到了机会一展身手,出刀扑实,凌厉,和黑狼恶战在一起。

陈同的身手,使得练刀五十年的曲大风,也看得暗暗赞许,小文、小雅全有着意外之感。

这是一位初露头角的年轻高手。

素喜抽出长剑,在土狼衣服拭去血迹,暗暗忖道:谁说刑部除了三女无高手,这陈同的武功成就,恐伯就不在我之下了。

曲大风找上了青狼,小文小雅接住红狼、白狼。

狼爪套配合短刀,攻势凶、猛、狠,但曲大风对敌经验丰富,刀法稳实,以守为主,倒也应付裕如。

小文、小雅却是剑风凌厉,着着抢攻。

杀了土狼的素喜,反而没有了敌手,袖手旁观了。

她看得专注,大部分集中在小文、小雅的剑法上,她想看个虚实出来。

二女的武功是否高过她?

此后要长日相处,要掌握多了解二女一些的机会,自不会放过这等机会了。

青狼一面猛攻曲大风,一面大声骂道:“素喜,你这个千人骑、万人压的臭婊子,坑我们哪!”

骂得恶毒至极,但素喜却不应不理!

她已和江湖凶人对抗过多次,也听过更恶毒的咒骂。

青狼急怒交加,不是心疼土狼之死,而是五狼合击的五行阵法,因土狼之死,无法施展。

那又是五狼压箱底的本领。

事实上,就算土狼不死,五狼也很难联手对敌,因为小文、小雅奇厉的剑招,已把红狼、白狼逼离大车一丈多远,似是准备下杀手了。

两位小姑娘技艺精进,已不耐和人鏖战。

果然,小雅娇叱一声:“去死吧!”跃飞而起,击出一剑。

是的,“射月三剑”第一招出手了。

白狼手中狼套、短刀并舞,就是对不住小雅的剑势,一剑穿心而过,尸体栽倒。

好凌历的一剑,素喜看得心头一跳,忖道:只此一剑,就比我强多了,这一招我也封招架不住,不死也得受伤。

回头看小文,杀红狼手法更绝,右手剑势逼住了狼套、短刀,左手拍出一掌、掌距前胸还有两寸,一把飞刀射出,刺入了红狼前胸,红狼疼得一怔神,倏然右手回扫,剑势划过了咽喉。

“抽中刀”,素喜吃惊极了!

小文怎么也会“袖中刀”?

其实,以弹簧机具等控制的暗器,只要体会出发射的要快,练熟了,就可能派上用场了。

小文挨了一记“袖中刀”觉得它非常实用,下工夫练习它,白天练,晚上想,被她想通了,也练得能用了,这套机具也是言府中假冒桂花丫头的,被小文全部没收了。

这是万宝斋中教席千手刀王的奇技之一,素喜也学过,只不过没有那一套发射它的机具。

于是,素喜下了很大的决心,要暗中苦练武功,准备不耻下问,向姑娘和小文、小雅讨教了,也要把自己知道精绝的技艺,奉献出来。

所谓知道的意思,不一定是习练有成的武功,包括听到的、看到的,有宝献宝,全部说出来了。

青狼和曲大风、陈同和黑狼,仍然打斗得十分激烈,但三女没有出手助战,只是站在旁边欣赏。

但站的位置却是似有意、若无意地封住了逃走去路,小文、小雅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心中有把握呀!两狼如是脱开对手搏杀,准备逃走,她们就一击取命。

兵刃交击,刀光飞闪,加上地上躺着两具淌血尸体,过往的车、马行人就不敢停下看了,兵刃无眼,伤到了怎么办?

陈同功力扎实,刀法正中有奇,是由少林正宗杖法演化而成,越打越见精神,已隐隐占了上风。

一品刀曲大风曾是北六省第一名刀,数十年丰富的对敌经验,已使他不急不躁,也不受四外环境的影响,少了那份争强好胜之心,沉着、稳健封住了强敌的凛冽攻势。

青狼是五狼之首,也是五人中武功最强的一位,一开始招招抢攻,曲大风不争先机的打法,给予了青狼充分展现狼爪套技艺的空间。

这种世间绝无仅有的兵刃攻势特色,是一出手就是一大片寒光罩下来,比一般刀剑的攻势还广,招架上十分不易。

曲大风一度被迫得全力出刀,以阻攻势,招招硬碰,刀刀击实。

但数十招后,曲大风已找出了拒敌的战法,刀长套短,充分发挥了长刀的优势,不对爪套,封肘臂,狼爪套不怕刀斩,但手臂不能碰利刃这就逼得青狼辛苦了。

虽有左手短刀辅助,也得两招换一刀,看上去狼爪寒光漫天飞,却无法逼近曲大风,青狼攻得十分吃力,但曲大风却守得很轻松。

这不是奇技绝招,而是历练中累积的经验,有时候比一套精奇的刀法,还要实用。

陈同打得就不同了。

他手中的雁翎刀,不时和狼爪套触接,发出清脆的金铁撞击之声,刀和狼套一直在争夺抢制先机的攻势。

兵刃上,陈同吃亏了一些,但他的刀法特色,却是以攻为主,大开大闭,直极横扫,凛凛刀风,硬把狼爪套压制下去。战法勇猛,但却很耗气力。

小文看了一阵,叹道:“这才是江湖上正宗的鏖战,我们习练的剑术技艺似已脱离了正宗气势,以巧变、凌厉为主……”

“小文、小雅!”素喜接着道:“我不知道你们师承何人?但这样师父很难遇上。他们已把数十百套剑法的精萃溶于攻、守的概念中,你攻敌三剑,也许取自三套剑法中,这不是一个师父能够传授的武功,必须要在学习和战斗过程中累积经验,自行摘取剑法、刀法中的精华,用于克敌攻、守的搏杀。

所以,能成名江湖中人物,大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人们要十年练剑,十年战斗,闯过身历百战身不死的关口,才能扬名江湖。

但万宝斋打破了这个局限,以大笔的金钱,礼聘了江湖中一流高手,名门大派的耆宿,各传精绝技艺,千朵红花一树开,才培养出我们这样年轻的精萃人物,我不懂你们是怎么学到的……”

“我们的师父是天才呀!”

小雅笑了笑,接着道:“传授我们武功时,东一招、西一招,没有系统,也不成章法,只要我练熟习,却督促我苦修内功,练出气力。

他说,剑势无力,变化再奇,也难有大用,不错,姑娘和我们同是一个师父教的,但她身具慧根,也有天才,当然,她的根基工夫也好,成就也就大不相同了。”

“而且这个距离,越拉越大,”小文道:“姑娘有多大成就,我们已无法预测了。

“所以啦,她当了总捕头,我们只能作个跟班的。”

小雅格格笑着,又道:“她是小姐,我们是丫头,真的经纬分明、高低不同,可是,我们活得很快乐呀!”

“贴心嘛!”素喜道:“人生难得一知己,你们却能三位一体……”

“素喜现在是四人同心了。”小文道:“你也得算一个了。”

“我已经感受温情满身心,高兴得快发疯了。”素喜道:“恨不得把心挖出来,交给你们……”

但闻一声吼叫、闷哼,传入耳际!

三个谈得高兴,似连身侧的打斗也忘了。

转头看去,只见曲大风一刀砍中了青狼右臂上,狼套已脱手而落,但青狼的左手短刀,也扎入了曲大风的右大腿上。

素喜快如离弦怒矢射过去,一掌击在青狼的头顶上。

青狼没有再吼声,烂泥一般倒了下去。

小雅娇躯一转,随手一剑刺过去,刺中了黑狼的右肩呷上,陈同一刀斩过来,劈倒了黑狼。

剑与掌,是选择了敌人留下的空隙而入,既直接,又凌厉,完全是杀人的手法。

看似随手而出,实是千锤百练而成的技艺幻变。

五狼人全数伏尸,赶车的车夫,也已把四匹健马追回来,马都是车行养熟的,跑一阵会自动停下来。

车夫套好马,陈同帮助他,把五具尸体抬上了篷车。

这时,不远处的草业中,突然站起了一个人,缓步行了过来,是阿横。

“你几时到的?来得无声无息呀!”小雅道:“小姐,是否有吩咐?”

“用不着我出手。”阿横道:“不是小姐有吩咐,也不用现身见你们了。”

小雅道:“小姐怎么说?”

“要你们杀了五狼人后早些回刑部。”阿横道:“十二个匣弩手,也没有发射的机会,我已代你传令,要他们回刑部了。”

“你和阿保,一入京城,就没有休息过。”小雅道:“几时回刑部啊,也该好好休息一阵了。”

“言贵是个厉害脚色,能够十几天不动声色。”

阿横接着道:“但阿保和我有耐心,已经看到他的尾巴了,揪出他,才能对小姐交代,再说,过惯了餐风露宿、荆棘为家的日子,还真怕睡不惯暖被、软枕的生活了。”

小雅道:“再这样野下去,要茹毛饮血了,不怕小文心疼啊!”

“表错情了,小雅。”小文道:“阿横和素喜姐才是一见钟情呀!”

素喜包扎好曲大风的右腿伤势,道:“小文,我是节妇啊,岂可轻言相侮。”

“乖乖,三个都是厉害人物。”阿横道:“惹不起,走了!”

话落,飞身一跃,隐入草叶中不见了。

“好身手。”曲大风叹道:“行走江湖四十年,没见如此高明潜跃隐形身法。目光转向陈同接着又道佳人多慧眼,英雄出少年,曲某老矣!”

说得有点感伤,幸好这时,有两辆大篷车急驰而至,捕快班头张百通跃下篷车,道:“曲老,请上车!”回头又向陈同招招手,道:“陈班头,咱们同车走。”

小文、小雅和素喜也上了第二辆篷车,马转身,车回头,驰向了北京城中。

“小姐考虑真周到。”素喜解下包头青帕,理着秀发、道:“早已派了篷车等我们。”

“她爱护每个属下。”小文道:“对我们又多了一份情义关怀。”

“也会选用人才。”素喜道:“陈同内功深厚,刀法博大雄厚,是一位少见的年轻高手。”

“他是少林门下的俗家弟子。”小雅道:“听说被召入寺中,练了四五年,技艺的精湛,”打法强悍,也出了我们的意料之外,还有位出身南太极门的弟子张重,好象不如陈同功力厚实,但人较灵活,阅历也多些,精通暗器,两人都已升任班头。”

素喜道:“除了两人之外,还有突出一些的年轻高手。”

“阿保、阿横,我和小文。”小雅道:“再加上你素喜,是小姐的五虎战将,江北四老阅历丰富,经验老到,武功也好,是重要的支援力量,郭副总捕头训练统帅的匣弩手,是我们对抗大敌的凭仗。”

素喜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心中却暗暗忖道:“十二只匣弩齐发的威力有多大?无法估算,但区区五个人的力量,比起万宝斋,就相差得很远了,日后一旦和万宝斋有所冲突,十分需要精密的计划、盘算,才不致被引入陷阶,让人一举歼灭,这一点要找机会暗示小姐。

玉掌青苗
第十九回 夜探画苑

刑部中见不到程小蝶,就看出小文、小雅对她的情义忠诚了。

小雅跨上一匹马,一言不发地跑去京华小筑,回来时脸色一片凝重。

“有没有留话?”小文道:“会不会是被万大掌柜接走了。”

“就是想不通啊,家里人说,来刑部上班了。”小雅道:“刑部一直没有见她来过,难不成那么巧地被万大掌柜在路上截到了。”

“我去万宝斋问一下。”

小文伸手去抢小雅手中的马缰绳。

“慢慢慢!”

素喜拦住了小文,道:“万大掌柜若是采取围截一决的机遇战,行动会非常隐秘,万宝斋是作生意的地方,不会受到牵累,那里也不会知道大掌柜的行迹。”

“万大掌柜总该有一个落脚指挥的所在吧!”小文道:“难道会借住客栈中?”

素喜道:“在城中倒是不用,这里有万宝斋十八处客舍、行馆,这是公开接待客人的宿住地方,秘密的院舍。有几处我不清楚。

那些客舍、行馆可接待各地来京的珠宝商人,也接待远来的万宝斋门下弟子,我愿意跑一趟,但却不知道该去哪里,以姑娘之能,绝不会被人暗算掳走。”

顿了顿,接着又道:“万大掌柜很细心,如是他邀走了姑娘,一定会传回信息。”

谈话之间,瞥见副总捕头郭宝元,快步行了过来。

他已全浸入研制机关消息之学,孜孜不倦地改良匣弩威力,小文和小雅也很少见到他了。

“见过副总捕头!”

小文、小雅齐齐躬身行礼。

郭宝元一面抱拳还礼,一面笑道:“两位姑娘,你们越长越漂亮啊!”

“我叫素喜,郭副捕头还认识我这个丫头吗?”一面说话,一面躬身行礼。

“记得姑娘已被总捕头收入刑部,此后,咱们就是同朝效力的好伙伴了。”郭宝元道:“三位,咱们进去总捕头的公事房中坐吧!”

话落,当先带路,推门而入。

敢情三女就站在总捕头的公事房外发急。

小雅心中暗忖:他潜心旁注,只道他不再理会一般事务,但看来,他还是熟悉情势。

一个侍候房中杂务的女婢,献过茶,悄然退出。

“副总捕头,总捕头可有消息?”

小雅性子急忍不住开了口。

“有!”郭宝元道:“万宝斋中一个女弟子传来讯息。”

“可信吗?”小文望了素喜一眼,道:“如何能证明她是万宝斋中女弟子?

“不能证明。”郭宝元道:“但执有总捕头的随身令牌,我就只好相信了。”

“对不住啦,副总捕头,别怪小文无礼,我是心里急嘛!”

郭宝元笑一笑,道:“总捕头还有吩咐。”

“说些什么,可是要我们赶往相助?”

这一次是小文、小雅同声问,两人同是一般心。

“没有,总捕头的吩咐是,要两位中有一个扮作她的身份,坐镇刑部。

郭宝元接着道:“还要集合两组强力的匣弩手,束装待命,总捕头没有指定,就由两位自行决定由谁扮吧!”

小文道:“是不是待命支援姑娘?”

郭宝元道:“没有说明,但总捕头日前亲口交代的几句话,非常重要,两位要听仔细,也要办到。”

郭宝元一脸冷肃,把小文、小雅、素喜三张粉脸上,也添上了一层寒霜。

“总捕头说,不管哪位份作她的身份,就要有所作为,人虽不同,事要认真,尽你的能力去作,错了也不要紧。

另外两位要帮助她,也要绝对服从令谕,未卸去扮装之前,她就是真的总捕头,以总捕头随身令牌作为信物,也是留给她便宜行事。”

郭宝元庄重地接着道:“现在,外面和万大掌柜合作的,只是程小蝶个人身份,而不是刑部的总捕头,这情势直到她回来为止。”

说完话,取出总捕头专用的令牌,放在木案上,又道:“一个时辰,宝元再来向总捕头请安,也来恭候令谕。”说完,转身大步行去。

素喜心中忖道:另外两位要帮助她,也要绝对地服从今谕,那是连我也算上了,当真是已把我视作心腹,也可以留下来不用回避。

“事情有点严重啊!太顶真了。”小雅道:“我们该怎么办?”

不说小文,说我们,也包括了素喜,要她放言出主意。

“你扮作总捕头!”小文道:“和我素喜作属从。”

“为什么要我代小姐。”小雅道:“你怎么不肯干呢?”

“谁都是一样啊!我们四个人是生死同命。”小文道:“小雅,推托什么,下一次有机会,我就会当仁不让。”

小雅的目光看向素喜。

“以我过去受到的训练而言,要我扮皇后,我也不敢推辞。”

素喜接着道:“姑娘不指名,是她看你们都可胜任,你们互相推让,就有些辜负姑娘的心意了。”

“好,我去换衣眼。”小雅道:“你们两位商量一下,我们该如何行动。”

郭宝元回来时,小雅已坐在总捕头的大位上。

但还是小雅,没有易容,也未改扮,只是穿了一件属于程小蝶的上衣。

但郭宝元却能装龙像龙,扮虎像虎的一抱拳,道:“言府的总管家言贵,前日上午和昨夜,两度出府,和人私下会晤,是否逮捕入狱。”

“他去会见的什么人?”

小雅很想站起来,以示对郭宝元的敬重,但她忍了又忍,总算忍住了。

郭宝元道:“警戒十分森严,以阿保、阿横之能,也无法接近,所以,不知道他会晤何人?”

“在什么地方呢?”

“上林画苑!”郭宝元道:“那里周围两三条路,都有暗卡布置。”

小雅一下子站起来了!

她去过“上林画苑”,也在对面卖过一天面,吁了口气,道:“事情绕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上林画苑’。”

“是!”郭宝元道:“阿横说昨夜追迹,被阻在数十丈外,前天上午也被阻于数条路外,这是天子脚下,他们不敢放肆,那里没有草木、荆叶,他们也无法太过接近。”

小雅点点头,忖道:阿横今天和我们见面时,只字不提,却把一切都面报了副总捕头,两人表面野,骨子里却守法守份,公私分明,一点也不逾越。

“由阿保、阿横继续监视,不用逮捕了。”小雅道:“这件事等程姑娘回来之后再拿主意。”

目光转注到小文的脸上,道:“二姑娘,有何高见?”

小文嗤地一声,笑了、看小雅和郭宝元装模作样,实在忍不住,只好笑了,何况,这声二姑娘,也冒得新奇。

但她立刻合紧小嘴,一躬身道:“回总捕头的话,小文浅见,可以先到上林画苑探视一番,而且,以刑部捕头身份,率领三十六名匣弩手,由陈同、张重和江北四老中的老二铁掌成泰为领队,各率十二名,我和素喜追究随左右,搜查一下‘上林画苑’。

再由郭副总捕头协调三百名精兵,五十名弓箭手,配合三组匣弩手,把‘上林画苑’团团围住,摆出个搜查要犯的姿态,还要现场宣告,抗拒者格杀勿论。”

“素喜姑娘的看法呢?”

小雅摆出了总捕头的架式。

素喜道:“我看小文姑娘的主意很好,‘上林画苑’纵然有着很强大的实力,也不敢公然反抗,青天白日之下,他们如有反抗行动,那就是杀官造反了,咱们去的人数众多,匣弩杀伤力量又十分强大,也不怕他们拒查反抗了。”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行动要快,才能收出其不意之功。”

小雅道:“好,就这么办,陈同、张重跟我们进入‘上林画苑’搜查,再要江北四老之首佟老前辈一起出动,他阅历多,一般的鬼蜮伎俩,逃不过他的法眼,咱们是依法检察‘上林画苑’。”

“理由呢?”郭宝元道:“至少,咱们要有一番说词。”

“查凶手啊!”

小雅接着道:“据报有杀人凶手匿迹在‘上林画苑’中,至于怎么样才算合法,请郭副总捕头想办法了。”

“那里是九王爷的产业,靠山硬啊!”郭宝元道:“只怕刑部也扛不起这个担子。”

“如果小姐在,我想她一定会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是,小雅不敢这么说啊,我只能承诺一句话,犯了触犯皇室的大罪,不过是杀脑袋,小雅愿意顶……”

“你愿意,我还舍不得呀!”

程小蝶一身劲装,身佩宝剑,缓步而入。

她满面笑容又道:“什么事啊,闹成要死要活?”

程小蝶当然已听到了大部的内容了,但这句话,却问得有学问,她要听听郭宝元的意见了。

小雅一下子跳跃起来,飞离了总捕头的坐位,扑向程小蝶,道:“不好玩哪,真是不好玩。”

这就看出程小蝶的真工夫了!

但见她左手一抬,一股暗劲随手涌出,扶住了小雅飞扑而来的身躯,左臂一卷,把小雅抱入了怀中。

她将小雅轻轻地放在怀中,笑道:“撒娇呀,我可吃不了这个礼数,有话慢慢说,别紧张。”

“过那么一下瘾,代理总捕头也不过一盏茶工夫。”

小雅接着道:“就得手中拎着脑袋玩了,姑娘再不回来,说不定真被绳捆、索绑上法场去了。”

程小蝶拍拍小雅的秀肩,笑道:“小雅姑娘,可不是面捏的人,任人杀、任人砍,发了事,北京城也要被你闹得翻个身……”

“姑娘啊,小雅真有那么粗野吗?”

“不是粗野,是勇敢呀!”程小蝶道:“那么漂亮的一个好脑袋,怎么可以让人给杀了呢!”

郭宝元道:“小雅姑娘代理总捕头,宝元理当一切遵命行事,但搜查上林画苑,还要当场宣告,抗拒者格杀勿论,那里是九王爷的产业啊!

如若闹出杀伤人命的大事,只怕尚书大人也扛不起来这个责任?我只是说明一下,小雅一定要搜,在下是遵命从事。

小雅本有着一腔怒气,听完这番话,心平气消了。

因为人家说的是理呀,也把她当个人物看,人家可是货真价实的副总捕头,她小雅只不过代理那么一下。

小雅微笑道:“郭叔,‘上林画苑’好像真是个问题重重的地方,如果不用霹雳手段,只怕也无法查出结果。”

不谈公事论私情了。

“这就要他细推敲一番了,事情闹大了,而我们又无法找到真凭实据,九王爷一状告入了皇上手里,令尊尚书大人顶得起吗?”

小蝶道:“应该告我呀!我是刑部的总捕头,怎么能告我爹呢?”

“总捕头只不过是从五品,皇上加授正四品,已经是破格拔擢了。”

郭宝元接着道:“尚书大人是从一品的大员,总捕头是为刑部所辖,正找上刑部负责,天威难测呀,欺侮到皇兄的头上,谁能预期他作何处置?”

程小蝶长长吁了口气,道:“这件事,也不能不办吧!”

“当然要办,怎么办要费番思量,要不留凭据,不留痕迹,要九王爷抓不到把柄,尚书大人就可以推到你公主的头上。”

郭宝元接着道:“召你上金殿,问个明白,你可全抖出来,当然,尚书大人也可以一推二净,不知有此事,要九王爷举证出来。”

“小蝶懂了,多谢郭叔指点。”

“无事差遣,宝元告退了。”他一抱拳,转身就走了。

“老公事,有他的一套行事法则。”程小蝶道:“要圆滑适切,要留下余地,就是说要刀切豆腐两面光。”

“想一想郭副总捕头说得对,把胡闹麻烦的留给了尚书大人。”小雅道:“可真是百死莫赌了。”

“倒也没有那么严重。”

程小蝶接着道:“但郭叔和刘侍郎文长,是我爹手下的文、武二将,既想把事情办好,又不愿为我爹惹上麻烦,所以,替咱们出了一个主意。

“暗示咱们以私人身份,进入‘上林画苑’。”小文道:“得要易容改扮了。”

“认不出我最好,真被认出了也不用怕。”程小蝶道:“我一口承担起来,就不会连累到尚书大人了。”

“咱们以江湖人身份,进入了‘上林画苑’,一旦遇上狙击……”

素喜接着道:“能不能放开手干?刑部出面,他们心有顾忌,不太敢施下毒手,我们以江湖人身份摸进去,他们就不会手下留情了,五狼人就是他们聘请的一批杀手,搞不懂啊,教人画画的老夫子、女才人,怎么会聘用江湖杀手杀人。”

“这就叫挂羊头卖狗肉啊!”小雅道:“那里面绝对不简单,不但窝有杀手,只怕还有别的惊人把戏!”

“托庇于九王爷的旧府邸中。”小文道:“难道九王爷一点也不知晓!”

“说不知道是装聋作哑。”

程小蝶接着道:“个中的复杂,恐怕比我们能够想到的还多十倍,九王爷一个人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大批文、武大员,都被引上了贼船,一刀劈落千树,能不能下得了手?该不该下这个手?”

这番话说得惊人,小文、小雅、素喜全都听呆了。

程小蝶笑笑,又道:“素喜,既然闯入了‘上林画苑’,就别再心存顾忌,有人拦截,你就全力施展,能杀就杀,不过,别杀不会武功的人,他们可能是王候公子,豪门千金,也可能是一品大员的如夫人。”

“姑娘,你早去探过了,是吧!”小文道:“这些事怎么可能呢?”

“没有去过,就是去了,走马看花,也瞅不出什么名堂来。”

程小蝶接着道:“我派出十几个人,分布‘上林画苑’的四周监视,凡是去‘上林画苑’的人、车全给我记下来,再加上追踪侦察,花了不少时间,但终于把那些人、车的来龙去脉,查清楚了,天啊!可真把人吓了一大跳……”

“如果是当朝大员的内眷……”小雅道:“他们应该惜爱身份,那不是幽会的好地方,都是些什么人家呢?”

“京中十大王府,有八家内眷出入‘上林画苑’,尚书、御史等文、武官员都算上,有三十一家和‘上林画苑’有牵扯,你想想这股力量有多大。”

程小蝶接着道:“刑部衙门绝对惹不起,我这干公主的身份,也未必扛得起来,小雅,不是为了去幽会,只为了找人上床,用不着那样麻烦……”

“床……”素喜道:“总捕头,派个人带我去言府,那里有刑捕埋伏,他们有很多人不认识我。”

“我陪你去。”小文道:“也好有个照应。”程小蝶点点头。

素喜拉起小文就跑。

“素喜一定是想到言大人在床上留下了什么?”小雅道:“只是心中没有把握,不肯说出来。”

程小蝶道:“有道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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