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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的淡定生活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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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婷突然转过头,不顾在场还有其他人,狠狠地在夏辰兮红唇上印下一吻,宣誓道:“从现在开始,我输一局就亲你一下,我要是赢一局就跟你舌吻一分钟。”
众人沉默。
柳依婷欢快的招呼大家:“来来来,和气生财。”这下不会输的捶胸顿足了,怎么玩都是她赢,心里美滋滋,表情喜洋洋。
“啊。”她轻叫,终于良心发现,问道:“辰兮,你刚才问我什么问题来着?”
麻将桌上谈公事(9)
夏辰兮凝视她,长长的睫毛上下跳动,美丽的眼眸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气,水润的朱唇微微开启,淡淡地说道:“药。”
朱雀等人背脊发凉,冷汗直冒。
柳依婷抬眼扫视三家:“你们干嘛?赢钱了该高兴嘛。”敲敲脑门道:“药,鲁迅先生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名字叫《药》。”
夏辰兮静而不动,斜靠着椅背,莲茶袅袅香气久久徘徊。他两指轻捏茶杯,吹去热气,抿一口,眼帘轻抬,冰冷的目光瞬间冻结空气。
朱雀等人屏住呼吸,手脚僵硬。
蝶苒小声的提醒:“王妃,是您前两天交给王爷的那个红色瓷瓶里的药。”王爷在生气!
柳依婷可算记起问题的中心,轻飘飘的说道:“那个药啊,是师傅给的。就一颗,听说被老鼠啃了,不过他老人家最近没空做药,师娘要师傅调配一种可以有效灭鼠,又不会对人类造成副作用的老鼠药。”
朱雀等人吞了吞口水,偷偷瞄向夏辰兮。
夏辰兮轻轻摇晃手中的莲茶,语气平缓道:“谁是你师傅?”
朱雀等人松了口气,纷纷开始洗牌。
“师傅他不让我告诉别人我师傅是谁。”柳依婷埋头洗牌。
夏辰兮轻挑眉。
朱雀等人再一次僵住。
突然,柳依婷转头看向夏辰兮,笑吟吟的说道:“不过师傅在大也没有相公大。师傅住在绝暮崖底,白发白眉白胡须,看起来有好几百岁的样子。他还有个老婆,就是师娘。师娘看起来只有十八岁,我当时吓坏了,以为是老夫少妻。谁知道师娘说她有百岁了。”
“啊秋——”绝暮崖底,仙风道骨的老人揉了揉鼻子,继续磨药。
夏辰兮静静地听着柳依婷叙述。
柳依婷一把搂住夏辰兮,悲愤的说道:“师娘她太抠门了,怎么也不肯告诉我留住青春的秘诀。”
麻将桌上谈公事(10)
驻颜之术,她不是特别感兴趣,纯粹好奇而已,好奇心一过也就淡忘了。世界上数以百计的生灵,生老病死,亘古定律。师娘只是一个特例,其实只能停留在十八岁,肯定也会有她的遗憾。
夏辰兮若有所思的问道:“你师傅叫什么名字?”
白发白眉白须的老人不稀奇,稀奇的是有一位十八岁外貌的妻子,而且他们还居住在神秘的绝暮崖底。
“不知道,他从来没说过,我也从来没问过。”柳依婷转过身,开始码牌。也许师傅叫独孤求败,或者叫东方不败,噗——
夏辰兮微微皱眉,手指轻捏柳依婷的下巴,把她的眼睛拉回视线当中,与之对视,问:“你一直在绝暮崖底?”他找了三年,聊无音讯。
“对啊。”柳依婷点点头,脑袋向前倾,直直的盯着夏辰兮捏住杯沿的白净玉手。
夏辰兮看着她的动作,修长的手臂缓缓伸出,主动将茶凑到她的唇边,慢慢将莲茶引入她口中。
茶香缭绕在鼻尖,幽幽地莲香,淡淡地体香,沁入心脾。
柳依婷怔了下,用一种复杂的神情望向夏辰兮。
放下空茶杯,抚摸她的发丝,夏辰兮问:“怎么了?”
柳依婷抿了抿嘴唇,忽有一阵惆怅道:“没什么。”他身上散发的体香与莲茶的香味混合后,却出现了夏梦瑶的气息。心底抽痛了一下,嘴角挂起笑容道:“师傅教了我一套很厉害的轻功,名字叫……”
夏辰兮突然抱住了她,将她深深的埋进怀中。她的笑,那样勉强。扯痛了他的心。
他摆摆手,示意众人离去。
“天魂。”夏辰兮叫道。
天魂刚要跨出花厅,马上退回夏辰兮身边,拱手道:“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柳依婷在他怀里扭动了两下,将头抬起,疑惑的看着夏辰兮。干嘛突然抱她抱的那样紧?
麻将桌上谈公事(11)
夏辰兮命令道:“番国的动向起草奏疏,呈禀皇上。”
“是,属下遵命。”天魂恭敬的回道。
“关于……”夏辰兮停口,注视柳依婷,抚摸她的额发,轻声问道:“小东西,巧儿的事,你知道多少?”
这一次,他恐怕无法将她置身事外。她对巧儿说的话,亦是对所有人说的话。将她排除在外,她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柳依婷冥思苦想。当年李梅儿都跟她说了些什么?现在回忆起来,李梅儿似乎花了大部分时间,叙述她的人生经历,先是被太后陷害,再被夏梦瑶陷害,最后无处伸冤,眼球还被挖去,匆匆结束了风华正茂的一生。
一个注定悲剧的女人,爱上了不属于她的男人,酿成了一部旷世惨剧。
“李梅儿她说爱你。”柳依婷酸酸地说道。看在李梅儿一往情深的暗恋夏辰兮,她就帮忙传达一下爱意好了,反正人都已经死了,还死的体无完肤。她一向是个不计前嫌,极富同情心的善良人。
“我问的是巧儿。”夏辰兮淡笑。她明明在吃醋,却还要说出来。
“巧儿也爱你?!”柳依婷惊叫道。男人都死绝了吗?左少弈不也挺美的?干嘛个个都喜欢跟她抢相公?
“我问的是,你知道多少关于巧儿的事情。”夏辰兮耐着性子同她讲话。
“李梅儿就告诉我要小心巧儿,她是死鱼眼在夏国的另外一个联络点。”顿了顿,柳依婷黯然道:“死鱼眼也爱你。”姐姐爱上弟弟,多么纠结的爱啊。
夏辰兮直接无视她的后半句,对天魂说道:“引蛇出洞。”
天魂拱手道:“是,属下遵命。”
柳依婷颓废道:“啊,阿朱似乎也爱你。”要不就让阿朱在外面自生自灭去吧!
夏辰兮示意天魂离开。
细长的指尖抚摸她的唇瓣,温温软软,他喜欢她的味道。
有人正忙,有人瞎忙(1)
柳依婷将他的手指含进口中,细细地吮吸。他全身上下都那么美味。
******
莲花亭下莲花池。
莲花池中聚集了上千条体格健美、色彩艳丽的锦鲤,它们争先恐后的从水中探出脑袋,或躲在莲叶底下偷偷仰望莲花亭里风华绝代的旷世佳人。
一袭白衣纯净如云。慵懒的坐在亭栏之上,斜斜地倚靠亭柱。
云影掠过。微风吹起几缕发丝。
一幅美人画卷如梦境般幻化在天地之间。
他的神态柔雅而迷人。他正注视远处身着鹅黄软裙,笑容灿烂的她。
天魂从曲桥向夏辰兮走去。在他身旁站定,行礼,报告道:“王爷,皇上已经做好与番国开战的准备,并且还是由左少弈左将军担任主帅。”
夏辰兮表情始终如一,仿佛并未感觉到天魂的到来,也未听见天魂的说话。
四周宁静祥和。
远处的她,正在与阿紫和蝶苒交头接耳,不知在谈些什么。
良久。
他才淡淡地问道:“出什么事了?”天魂不会无缘无故跑来跟他说一件几天前就已经落实的事情。
天魂犹豫道:“今日早朝,左将军向皇上提出一个请求。”
夏辰兮拥有一系列特权,因此早朝上不上只凭他愿意与否,但不代表夏辰兮对朝中的事情一无所知,相反,他对朝中大小事务了如指掌。
夏辰兮转头看向天魂:“说下去。”自从小东西来到王府,似乎所有人都染上她的坏毛病,每次都需要他在问一边,才能得到最终答案。
天魂道:“左将军向皇上请求,由王爷担任此次作战的军师。”左将军在朝事上一向不与王爷共处,难道是为了报王妃当日的一脚之仇?
“皇上答应了?”夏辰兮淡然道,仿佛事不关己。
若是拒绝,天魂也不必跑这一趟。
“听说是左将军威胁皇上答应此事。”看来这次左将军是铁了心要王爷陪同上前线。
有人正忙,有人瞎忙(2)
夏辰兮低头注视一池锦鲤,不发一言。
天魂问道:“王爷,是否要准备进宫?”圣旨未下,即使皇上口头答应,只要王爷去说,应该还来得及。
“不必。”夏辰兮冷言道。没有人威胁的了夏墨兮,左少弈的请求恰好顺了夏墨兮的心意,夏墨兮是故意将他支开,难道是想……
夏辰兮轻笑。皇兄,你可真卑鄙啊。那他就顺了夏墨兮的意思,去战场走一遭。
“撤回所有在外办事的人,只留对柳延与巧儿的监视。”夏辰兮吩咐。
“是,属下遵命。”天魂恭敬的回道。
柔柔的微风。
清清的水面。
耳边传来柳依婷的叫声:“辰兮,辰兮,这边,这边。”
夏辰兮望向柳依婷,对天魂道:“左少弈来访,无论什么理由,一律拒绝。”
“是。”天魂不由的看向柳依婷。
柳依婷在莲花池对面朝夏辰兮挥舞着双臂,冲他喊道:“我给你看我学会的轻功,我要从这里飞过来。”
接着——
只听“噗通”一声,柳依婷跳进了莲花池。
她在耍什么宝?夏辰兮内心一紧,立刻提气,足点水面,一把将她拉离阴凉的水池。
搂住她,轻轻跃起,在地面站定。
低头看着怀中湿透的人儿,微微皱眉,问:“你要做什么?”她是一刻不得闲。
柳依婷呛咳两下道:“其实你不用过来,我会游泳,刚才是意外,一时没反映过来才吞了两口水。”
夏辰兮轻揉眉心,忽觉隐隐泛疼,无奈道:“你是要游过来?还是要飞过来?”
“刚才那是意外嘛,我忘记配合内力了。”柳依婷讪笑道。
不过他的速度也太快了,她才掉下去,一秒?两秒?三秒!
只用了三秒!就把她从水池拉了上来。师傅他老人家会不会常年在谷底生活,于是成了井底之蛙,实际上她的轻功早就过时不流行了?
有人正忙,有人瞎忙(3)
莲院。
柳依婷脱下湿透的衣裙,换上桃红色轻纱软裙,清澈明亮的眼眸在阳光下扑闪扑闪,煞是可爱。
她走出房间,望向远处雅致出尘的夏辰兮,嘴角挂起灿烂的笑容。
提气运力。
她向他飞去。
夏辰兮微怔。
她的体态轻盈如云丝,两足踏空,驭气而飞,凌虚而行。
他伸出手,接住了她。
刚步入莲院的朱雀瞧见柳依婷如云燕翩然飘落至夏辰兮怀抱,禁不住拍手大声赞叹:“好!好轻功!”
柳依婷心中得意。这可是她花了两年的时间,潜心苦学,专研磨练后得到的成果。为了能更加切实的体现她对三十六计走为上这一计的熟练运用,配上这套轻功简直就是锦上添花,从而达到天衣无缝的效果。
“辰兮,你觉得呢?”柳依婷搂住夏辰兮的香颈,像个孩子在向大人讨要糖果。
夏辰兮抚了抚她的长发,柔声道:“很好。”她遇到了一位世外高人。
柳依婷眼睛亮了亮:“那你教我怎么提高内力修为,师傅说这套轻功内力越深厚速度越快,跳跃幅度也会随之加大,那样我下次在被逼跳悬崖就不用担心了。”不用担心上哪儿去找降落伞。
夏辰兮浅笑,笑容深不可测,难以琢磨他的心思。
这时,朱雀走了过来,恭敬的向夏辰兮行礼,他好奇的问柳依婷道:“王妃,您这套轻功好生厉害。难道是当今轻功排名第一的天外飞仙?朱雀一直无缘得见,今天真是大开眼见。王妃的师傅定是退隐江湖的吴老前辈,他老人家的天外飞仙二十年来威震江湖无人匹敌啊。”
柳依婷连连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的。”
天外飞仙,这名字多有诗意啊,听着就能想象到一位身穿轻纱罗衣的美人在天际翩然而来,引无数英雄尽折腰。
朱雀赶忙接上道:“难道是排名第二的鬼影迷踪?”
有人正忙,有人瞎忙(4)
柳依婷再次摇头道:“不是。”
鬼影迷踪,这名字多神秘啊。听着就仿佛能看到一位亦正亦邪,如邪魅般迷人的美人在黑暗中忽隐忽现,引无数花痴尽泪然。
朱雀开始困惑了,后面的轻功他都见过,抱着试试看的心理,他道:“难不成是蜻蜓点水?还是彩蝶双飞?”
柳依婷黑着一张脸,说:“都不是。”还鸳鸯戏水呢。为什么别人家的轻功名字都极富文化韵味?
朱雀追问:“那是叫什么?王妃您就告诉我吧。”
柳依婷将头埋进夏辰兮温温凉凉的怀抱。为什么她的轻功名字叫“逃你没商量”?虽然很有写实色彩,不过说出去太丢脸了,尤其是朱雀还一连说了四个具有诗意的美名。她在一出口就显得她胸无点墨,虽然她是真的胸无点墨,可还是要表现出自己的肚子里很有墨水。
柳依婷打定主意,抬起头,奸笑道:“凌波微步。”
******
时间如白驹过隙。
夏国的天气,时而晴空万里,时而细雨绵绵。偶有雷声阵阵,忽有凉风瑟瑟。
天气很奇怪,人却很得意。
有一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有一句话叫,好了伤疤忘记了痛。这两句话很恰当的形容了柳依婷此时的生活状态。
小日子过的乐呵呵,有美人相伴,拥美人入怀,白天精神抖擞,晚上乐此不疲。
每天抱着自己大大的幸福,与世无争的活在辰王府,摒弃一切快乐之外的情绪。
恍惚间,似乎有一种“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的洒脱。
人生短暂,一辈子都活在勾心斗角之中,时刻鞭策自己敌人是谁,又要小心谨慎防患未然。这样的生活,在柳依婷看来,光想想就觉得疲惫。
何不淡下心来,珍惜眼前拥有的幸福与快乐,惬意的度过每一天呢?
有人正忙,有人瞎忙(5)
夏梦瑶是谁?也许她会说:忘了,有这人吗?
朗朗晴空。
辰王府的人似乎每天都很忙碌,忙着一日三餐,忙着刷墙扫院,忙着收帐记帐;又有,忙着朝廷大事,忙着监视审查,忙着汇总报告。
所有人都忙着分内之事,柳依婷也忙着娱乐兴趣。
莲花亭。
柳依婷死缠烂打若干天,白天靠嘴巴争取,晚上用行动力争。夏辰兮终于答应教她点穴。
然而,言传身教的居然是蝶苒,而夏辰兮则在一边悠闲的品茶。
一贯的坐姿,一贯的神态,一贯的穿着。
用柳依婷的话讲,毫无新意可言。可她自己就是被这种始终如一的言行举止迷的神魂颠倒,忘了今夕是何夕。
蝶苒作为老师,无疑是值得赞扬的。
听说柳依婷要学点穴,特地翻箱倒柜,挖出她多年前学习医术使用的“人体穴位图”。
她非常自豪的把巨大的穴位图摊开在莲花亭唯一的一张小石桌上。
这一看,柳依婷直接瘫软,颤抖的指着密密麻麻的点,密密麻麻的字,虚弱的问:“别告诉我,这些都要背出来?”要是都背出来,她学什么点穴啊,直接改行当针灸师得了。
蝶苒笑道:“王妃,这些不用都背出来,只要掌握几个常用的穴位,在配合手法与内力就能学会点穴。”
柳依婷从地上爬起,抚了抚惊慌的胸口道:“这还差不多。”
蝶苒若有所思的盯了会穴位图,语出惊人道:“王妃只需要记住一百零八处要害穴位就可以了。”
柳依婷干笑两声,脸皮抽搐两下。
时间静止三秒。
掏了掏耳朵,柳依婷道:“我只要能一点,人就不能动的那个。”说完,她眼神瞄向夏辰兮,意思很明白,做人要含蓄,不用说太多。
夏辰兮一直凝视她,他的眼底无波无痕,冲她轻轻一笑,她的心思他还看不出来吗?
有人正忙,有人瞎忙(6)
蝶苒想了想道:“有72处穴位运用得当都可使人无法动弹。另外有36处死穴可致人性命,所以王妃您要牢记36处死穴,一不小心可能会弄出人命。”
柳依婷暗想。怪不得夏辰兮每次点她的位置都不相同,原来全身上下有那么多穴位都可以随便点。万一她就学了胸口一个穴位,如果夏辰兮恰巧背对着她,那她岂不是还要绕到前面,不就失去先机了?
“我不学72处,我学36处就好了。”太多了记不住,三十六个刚刚好。
蝶苒点点头,指着人体学位图其中一点道:“这是鸠尾穴。”接着手指轻轻移动,“往下一寸是巨阙穴,巨阙穴是死穴,能致人性命,王妃您在点鸠尾穴时一定要注意切勿动到巨阙穴。”
“恩恩恩。”柳依婷虚心求教道:“可是这两个穴位在哪里?”
蝶苒指着图上两点:“这里和这里。”
柳依婷低头望着自己的胸口,小手胡乱摸索。
蝶苒提醒道:“王妃,您是初学者,隔着衣服很难找到正确的位置。”
“也对。”柳依婷表示同意,伸手便要去解蝶苒的腰带。
蝶苒吓了一跳忙后退一步,捂着衣襟,一副被凌辱的表情,紧张道:“王妃,您要干什么?”
“当然是找穴位啦。”她对女人又没兴趣。
“可是……”蝶苒哭丧,眼神悄悄地瞄向夏辰兮。
关起房门她可以为王妃的学业牺牲自己,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况且王爷还在场,虽然王爷长的很美,模糊了性别,可毕竟还是男人啊。
柳依婷转念一想,确实不妥,人家是个女孩子,以后还要嫁人。
然后。
她把头慢慢地、慢慢地转向夏辰兮的方向。
只见夏辰兮如仙人般清雅、慵懒的斜靠亭柱,玉指捏住青花瓷杯,细细地品着莲茶,气定神闲。
他的胸前一如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衣衫松松垮垮,若隐若现能瞧见雪白的肌肤。
有人正忙,有人瞎忙(7)
鲜肤一何润,秀色若可餐。
柳依婷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正欲说话。
夏辰兮眼帘轻抬,瞥了眼色字当头的柳依婷,朱唇轻碰杯沿,抿了口莲茶,眼神投向曲桥,淡然道:“朱雀来了。”
提供身体给她学习的下场就是被她吃掉,而她到头来,照样一个穴位找不出。朱雀来的真是恰到好处。
柳依婷显得非常失望,幽怨的看了眼朱雀,极不情愿的命令道:“把上衣给我脱了。”
一上午不见人影,一来就挑准了时间。
朱雀惊跳,一副小媳妇样,居然也捂住胸衣,冲柳依婷道:“王妃您要干嘛?王爷不是在那吗?”
一股冷冽的寒气直逼朱雀。
朱雀浑身微颤,自觉失言,三下两下将上衣除去,黝黑的肤色,健硕的体魄暴露在空气中,不敢多言。
柳依婷看了眼朱雀,拎高石桌上的人体学位图,看了半天,问:“刚才那两个叫什么穴?”
“鸠尾穴和巨阙穴。”蝶苒指着图中胸下两点道:“鸠尾穴在脐上七寸处,在往下一寸就是巨阙穴。”
朱雀一听巨阙穴,顿时冷汗直冒,这是要做什么?为什么会提到巨阙穴?那可是命穴死穴啊!
柳依婷食指翘起,点中朱雀的肚脐,开始默数,一寸……等等,一寸是多长?数学课上有教过一寸是几厘米吗?她迷茫的问:“一寸是几厘米?”
问题一出,朱雀额头点点细汗溢出皮肤。就算不会点到巨阙穴估计也能点到其他死穴,他得罪过王妃吗?
蝶苒听罢,显得比柳依婷更迷茫,反问道:“王妃,一厘米是几寸?”
柳依婷白了眼蝶苒道:“你不告诉我一寸是几厘米?我怎么告诉你一厘米是几寸?”
蝶苒很无辜:“可是我不知道一厘米是几寸,因此无法告知王妃一寸是几厘米。”
这就像是“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纠结了两人很久。
有人正忙,有人瞎忙(8)
朱雀突然出声道:“王……王妃,一寸是这么……长。”他伸出右手,拇指与食指拉出三又三分之一厘米等于一寸的距离。
夏辰兮看进眼里,浅浅的微笑。
宁静的午后,阳光洒照水面,波光粼粼。
内心深处黑暗的阴影,一点一点被风吹散。
柳依婷一门心思寻找穴位,不知道夏辰兮一直凝视着她。
她对照朱雀的手型,谨慎拉出一寸长度。从肚脐开始往上数,嘴里念念有词:“一寸、两寸、三寸……七寸……”
“对对对,就是那里。”蝶苒喜道。
朱雀暗松一口气,原来是找鸠尾穴。等等,他紧张的问道:“蝶苒,你有教过王妃手法吗?”
“我先找准位置,你不要担心,就算为了阿紫,我也不会拿你当实验品,放轻松。”柳依婷安抚道。七寸在往下一寸是什么穴来着?
夏辰兮靠着亭柱,微微仰起头。
一望无际的蓝天,淡淡的云影轻轻拂过他平静的容颜,撩起几缕发丝。
如果……
时间能停驻。
让他就这样度过一天又一天平凡而温馨的日子,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幸福?
他的眼眸无限温柔,眉宇间有深深的爱恋,莹莹的光华。
耳边是她清亮的嗓音。
她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声音有轻灵的穿透力,蛊惑他的心扉。
他静静地仰望蓝天白云,感受风儿轻抚肌肤的柔滑。
如果……
她不再身边。
他的世界依然冰冷而孤寂。
不会知道蓝天的浩瀚,白云的纯净,不会感受风儿的温柔,阳光的温暖。
突然。
粗重闷沉的叫声打破夏辰兮清静的思绪。
“啊——”
夏辰兮转过头,望向忙碌的三人。
“朱雀你撑着点,我发誓我不是故意要点下去的。”柳依婷蹲在地上,小手举在半空,不知该作何反映。
有人正忙,有人瞎忙(9)
朱雀脸色刷白倒在地,拧紧双眉,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道冲击肝脏,心脏剧烈震动。咬紧牙关,忍着剧痛,脑中嗡嗡的空白一片。
蝶苒手脚慌乱,惊叫道:“怎么办,怎么会这样?王妃,您点下去了吗?”她还没教王妃点穴手法,不是说不拿朱雀当靶子吗?
柳依婷手足无措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手指一点,突然想到弹指神通,就想弹指神通是不是就是用手指一点,在配合内力,然后就……”然后她就不自觉的把力量全部集中在一指上了。
“啊?您还使用了内力?”蝶苒赶紧抓起朱雀的手腕,指腹按触脉搏,片刻后,她再次惊叫道:“怎么会这样?心脏……心脏……”
“心脏怎么了?”柳依婷惊慌了,她不会让阿紫成为寡妇了吧?
蝶苒附耳趴伏在朱雀的心口,然后,她直起身子用双手按压朱雀的心脏。
“是要做人工呼吸吗?”柳依婷弱弱地问。应该没事吧?朱雀武功那么高,蝶苒医术也不差。“啊,完了!”柳依婷惊呼,不停抓头发,她似乎……
蝶苒愁容满面,一边替朱雀舒缓,一边疑惑道:“好奇怪,为什么这个症状和点到巨阙穴的症状一样?”
“呵呵,呵呵。那个七寸下面一寸的叫什么穴?”不会有事的,古人的生命力都很强健,她被捅过一刀流了满地的血都没死,何况朱雀看起来除了脸部表情比较痛苦外,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
“啊?”蝶苒停止动作,惊诧的盯住柳依婷,试探的问道:“您,不会就点了那个位置吧?”
柳依婷抿唇点头。
蝶苒愣住。
平静的池水,一片莲花花瓣默默地飘落在水面,泛起一圈小小的涟漪。
晶亮之光忽现。
五根银针,细如丝线,穿透空气,扎入朱雀五大穴位。
顿时朱雀的疼痛消除,虚弱的伸出手臂,握住蝶苒道:“蝶苒,不要怪王妃,一定是朱雀哪里做错了事,王妃是在惩罚我。”
有人正忙,有人瞎忙(10)
柳依婷慌了。她从来不曾记恨过任何人,甚至夏梦瑶她都没有恨过她。这样的她是不是毫无个性?
鼻子酸涩,断断续续的抽泣。真的很严重吗?她不是故意的。朱雀一直以来像大哥一样照顾她,她没有想过要害他呀。
夏辰兮走近柳依婷,轻柔的拥她入怀,在她耳边细声道:“朱雀没事。”她的力道不足以致人性命,只是她和蝶苒在磨蹭下去,朱雀恐怕会全身瘫痪。
听罢,柳依婷利索的抹去眼角的泪珠,睁着一双水润的眼睛问:“真的吗?”
“嗯。”夏辰兮抚摸她的发丝。
蝶苒跪在朱雀身边,神态凝重,伸出手指,指腹捏住银针,拔起第一根。
朱雀弱声道:“王妃,帮我照顾阿紫,帮我跟她说对不起。”
蝶苒拔起第二根银针,看了看朱雀。
柳依婷眯起眼睛,他这个样子算是有事还是没事?她再次用眼神向夏辰兮确认,得到肯定回复后,原先拭去的眼泪再次滑落。
蝶苒拔起第三根银针。
柳依婷哭道:“朱雀,你去吧,我会为阿紫重新寻求一门好亲事。”
蝶苒拔起第四根银针。
朱雀虚弱道:“王妃,拜托了,下辈子朱雀做牛做马都会报答王妃的大恩大德。”
“嗯。”柳依婷轻轻拭泪道:“我觉得左少弈不错,有地位有样貌,嫁过去怎么说也能当个姨太太,最重要的是,左少弈似乎对女人来者不拒。”看你还装。
朱雀闷哼一声道:“开个玩笑而已,王妃不必当真。”左少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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