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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劫-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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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玉凤不解地问道:“你传我这门功夫作什么?”吴天远道:“徐公子的夫人是女流,我自然不好亲手施为,所以需要你来动手。”马玉凤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这‘刺穴术’是为人治病用的,你早说嘛!快教教我,怎么练。”吴天远心想:“你一直在问东问西,我哪有空将‘刺穴术’的功用告诉你?”于是他也不再废话,便将“刺穴术”的口诀传与马玉凤。然后,又令马玉凤背了五六遍,这才令马玉凤试演试一番。

马玉凤天资不高,武功也不高,又是初学这门功夫,所以试了许久才才成功一二次。甚至边吴天远肩头上的“闪电蛇王”也看得“兹兹”乱叫。马玉凤被“闪电蛇王”叫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想停手不练了。吴天远却道:“你给我接着练!是你带我来治病的,要用上你时,你怎么可以袖手旁观?”

马玉凤不敢多言,却向“闪电蛇王”做了个鬼脸,静下心来好好练习。过了许久,居然十次里能成功七八次了。吴天远这才点头道:“你是初学这门功夫,练到这个地步也算不错了。再接着练!”

马玉凤又练了一会,那名丫环却端着鸡汤小米粥走了过来。吴天远只有让马玉凤停下来,一同跟着丫环进房。徐膺绪在屋内早已等得不耐烦了。打开窗子,见吴天远与马玉凤不知说了些什么之后,马玉凤便在那里指手画脚,也不知在那里忙些什么。他心中虽然是焦灼万分,可是也不好说什么。

徐膺绪好容易等到丫环将鸡汤小米粥端了进来,见吴天远与马玉凤二人也跟了进来,便向吴天远问道:“吴兄,此刻贱内可以进食了吗?”吴天远道:“先等一下。”然后,吴天远又向马玉凤道:“你在徐夫人身边看着,一旦她想吐了,你就刺她的‘不容’、‘梁门’、‘滑肉门’三穴。”

马玉凤在“恒山派”学武时,对周身穴道研习不精,而吴天远说的这几处穴道她也不清楚在哪里。她知道这会可不能不懂装懂,万一刺错了穴道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时候她才想起:“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句话,后悔在“恒山派”没有好好研习周身经脉穴道。当下她只有红着脸向吴天远问道:“你刚才所说的‘不容’、‘梁门’还有那个滑什么门的三处穴道在什么地方?”她这句话一出,差点没把吴天远气晕过去。吴天远道:“你在‘恒山派’怎么学艺的?这都是‘足阳明胃经’的穴道,你不知道?”

马玉凤红着脸,低着头,不敢说话。吴天远无可奈何,只有解释道:“‘不容穴’在上腹部,当脐中上六寸处。‘梁门穴’在上腹部,当脐中四寸处。‘滑肉门’穴在上腹部,当脐中一寸处。你记好了,到时候别弄错了。”

马玉凤听着吴天远的话,用手指在自己身上比试了一下,又向吴天远问道:“到时候,是不是这三个穴位都刺?”吴天远道:“只要刺其中一处即可,而后她若再想吐,便换另一个穴道刺。”马玉凤又问道:“需要用多大的力道?”吴天远此时觉得这个马玉凤甚是烦人,怒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尽管一并问了,别这样一会问一句,过一会再问一句,烦不烦呀?”

马玉凤见吴天远发火了,自己也是挺不高兴,便道:“只这一个问题了,才问你两句便发火了,什么臭脾气?”马玉凤的话说得吴天远一怔,心想:“奇怪了,今天自己的性情怎么如此暴躁?可有些不对劲呀!”当下他的火气立消,道:“只要三分力就可以了。”

吴天远这才让丫环给其夫人喂粥。那丫环弄开徐夫人的嘴,吹凉了匙中的小米粥,送入徐夫人的口中。食物到了徐夫人的口中,她也不咀嚼,囫囵吞下,至于小米粥有何味道,是冷是热,她却是浑如未觉一般。如此喂了几口之后,徐夫人突然张大了嘴欲作呕。马玉凤忙上前,依照吴天远所传的“刺穴术”去刺徐夫人的“不容穴”。可是她一时间手忙脚乱,加之她认穴不准,失了准头,向下偏了一寸,没有刺到“不容穴”,却刺在了“承满穴”上。只听“哇”的一声,徐夫人口中食物喷出,吐得床上、马玉凤身上到处都是。

       第三章 一入侯门(八)

吴天远苦笑一声,向马玉凤道:“我让你去刺她的‘不容穴’,你却刺到她的‘承满穴’上。你这认穴的功夫也不知是谁教的,若是我教的人学成这样,我不打断他的双腿才怪呢!”

马玉凤被徐夫人吐了一身,只觉全身上下都有一股怪味,自己闻着也想吐。她听着吴天远的挖苦,心中颇为气恼,道:“你教的法子不灵,却怪我学艺不精,害得我成这样,还好意思说。”

吴天远听马玉凤说他教的法子不灵,也不生气,笑道:“我教的法子向来万试万灵,只不过你这个笨丫头没有用好罢了。”一旁的丫环收了碗,便准备将床上的锦被换下,而马玉凤也寻思着换一身干净衣服再来。吴天远却立即阻止那丫环道:“你停下来作什么?给我接着喂。”

那丫环回头望了徐膺绪一眼,徐膺绪也没有办法,只有向她点点头。那丫环无奈只有接着喂徐夫人喝粥。没有喂上几口,徐夫人又欲作呕。马玉凤急上前去刺她的“不容穴”。这次她倒是一刺即中,只不过慌忙中力道用得大了许多,徐夫人吃痛微微哼了一声,却没有吐出来,看得吴天远双睛一亮。

马玉凤见这下自己的穴道刺准了,徐夫人果然没有再吐出来,心中沾沾自喜起来。而徐膺绪见向来吃什么吐什么的妻子这次居然没有吐出来,心头更是一阵狂喜,欣喜之余,握着马玉凤的手,道:“多谢马小姐!多谢吴兄!”马玉凤被徐膺握着手,心中也是一阵甜蜜,一阵温暖。

吴天远却给他们浇了一盆凉水,道:“这才吃几口?就把你们喜成这样?接着喂!把那碗粥喂完!”原本停下来的丫环只有接着喂夫人。其后马玉凤照着吴天远的法子为徐夫人刺穴,虽然又有一次弄错了穴道,被徐夫人吐了一口,也被吴天远嘲讽了两句。可是毕竟大半碗粥进了徐夫人的腹内。

徐膺绪在一旁见这情形欢喜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心想:“吴兄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神医的高足,有点名堂!”他见丫环将那碗粥喂完了,便吩咐丫环再去熬一碗粥来。吴天远却道:“尊夫人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吃东西了,现在肠胃弱得很,不可以吃得太多。膺绪贤弟,我的客房你准备好了没有?”

徐膺绪忙应声道:“准备好了,吴兄这就去吗?”吴天远点了点头。徐膺绪奇道:“吴兄难道不开张药方吗?”吴天远心想:“这病可不是用药就可以治的。”可是他知道徐膺绪不懂,只有道:“暂时不用什么药方。”徐膺绪也不敢多问,便道:“我领你去。”

吴天远似乎又想起一件事,转过头来向马玉凤道:“马小姐,这些日子你也不能回去了,你最好也在这里住下来,你还是回去向马老板打个招呼。”马玉凤却不高兴地指着自己一身脏衣服道:“你看我这样,怎么回家?”徐膺绪见过刚才的情形,知道这里离不开马玉凤,忙道:“我们家里衣衫多的是,我这就让丫环领你去换。依我看你也别回去打招呼了,我这就让人去马老板那里去说一声,说你家顾姊姊好久没见你了,留你在这里多住几日。”说完他便吩咐丫环领着马玉凤去换衣衫。而他自己则领着吴天远去客房了。

吴天远到了客房时,这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这里是一个单门独户的小院,甚是幽静。除了有卧房之外,还有一间客堂,居然也有一间书房。房中布置虽然不甚雅致,却也整洁干净。而书房中笔墨纸砚齐全,书架上也放了不少书籍可供阅览。比起“兴隆客栈”的天字三号上房来,如有天壤之别。

徐膺绪小心翼翼地向吴天远问道:“吴兄对这里还满意吧?”吴天远见徐膺绪对自己的住处的确花了些心思,自然十分满意,便点了点头道:“这里挺不错,多谢膺绪贤弟了。”徐膺绪道:“吴兄不必客气。”然后又唤过一名家人,向吴天远道:“他叫徐宝,以后就由他伺候吴兄。”

吴天远看了一眼徐宝,又望见院中有一口井,便道:“我不习惯有人伺候。这样吧,你给我一个炭炉,让我自己可烧些茶水即可。而一日三餐,只要有人按时给我送来就行了。”

徐膺绪知道吴天远这种江湖怪杰脾气怪异,也不敢同他客气,只是点头道:“这好办,徐宝,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那徐宝领命下去之后,吴天远就进了书房,看了看书房内的藏书。徐膺绪则跟在他身后,又向吴天远问道:“吴兄,真的不用开药吗?”

吴天远知道他还是不放心,便笑道:“不用。你若是不放心的话,你再去为尊夫人用老母鸡汤熬一份小米粥给她晚上吃,不过也可以放些老山参在里面熬,效果会好些。”吴天远知道象“魏国公府”这样王公贵戚的家中,老山参也不稀奇。然后他想了想,又道:“你回去的时候,若见到马小姐换好衣衫了,就请她到我这里来一趟。”

徐膺绪知道吴天远这是下逐客令了,他便向吴天远告辞,回去他的炖老母鸡汤小米粥去了。吴天远待徐膺绪走后,便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淮南子》来翻阅。吴天远修习的武功属于道流,这《淮南子》他以前自然看过。可是他现在闲来无事,而书架上的书大多不合他的心意,他也只有将就着把这本看过的书再翻看一番了。

不一会,徐宝便将炭炉送了来,还外带了铜壶、草焐子和一些木炭。徐宝又问吴天远还需要些什么,吴天远则说不要什么了,徐宝这才退下。又过了好一阵子,马玉凤才兴冲冲地进来了。

吴天远见马玉凤身着大红缎子滚金边的袍子,异常光鲜耀眼。且今天她为她的心上人徐膺绪做了件好事,被徐膺绪夸奖了几句,心中欣喜异常,则更显得容光焕发,美艳动人了。她一见吴天远,便向吴天远道:“你看,我穿这一身衣服好看吗?”

       第三章 一入侯门(九)

吴天远却不失时机地泼了她一盆冷水,道:“你若穿着这一身衣服,只怕一出‘魏国公府’的大门,就会被公差抓去,送上应天府的大堂。”原来当朝的洪武皇帝规定,只有官员命妇,才可穿着绫罗绸缎所制的衣服。农家可以穿绸、纱、绢、布之衣,而商人地位最低,却只能穿绢、布之衣了。而马玉凤的父亲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按照这项规定,她只能穿绢、布之衣。而洪武五年又规定民妇的礼服,最高档次的面料为紫色粗绸,且不得用金绣。马玉凤这样的穿着便属于违制,若外出被衙门的人发现了,的确会被差人所抓。

马玉凤只是撇了撇小嘴,道:“人家只不过在‘魏国公府’里穿穿罢了,谁敢穿出去?话又说回来,在顾姊姊的衣服里,这件衣服也不是非常好,都是人家不穿的衣服!吴大哥,我以前做梦都曾想过穿上这样漂亮的衣服,可是一直没有机会穿。你说我穿上这身衣服如何?”

吴天远知道爱美是人之天性,当下笑道:“你穿得很好看。”马玉凤听吴天远夸她穿这身衣服很好看,心中也十分高兴。可是她想到这衣服终究是人家的,还是要还给人家。即使人家将这身衣服送给她,她也不敢穿出大门去。想到这里,她不禁长叹一声。

吴天远看着马玉凤的神色,知道她在想什么。吴天远也弄不清楚朱元璋为什么煞费苦心地立下这样的服饰制度,即使你有钱也不可买好衣衫来穿,难道非得弄得所有的人都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才好看吗?他当然不知道朱元璋这样做不仅是为了维护朝庭和官家的体面,而且也可以使良贱有别。正如后来解缙所言:“其士农工商之人,异其衣冠,使四民不收之人,无处容身。”

马玉凤沉默了好一会,才向吴天远问道:“你说顾姊姊的病能治好吗?”吴天远道:“什么叫治好?”马玉凤道:“就是能吃饭,能说话了,身上也没有其它毛病了。”吴天远道:“这是可以的,不过我还是需要你的帮助。”马玉凤奇道:“还要我帮忙?我怎么帮你?”

吴天远则取过桌上的的墨砚,倒了些水入砚,研好了墨,然后又取了一管笔,醮饱了墨汁,在纸上写下:“‘极泉穴’在腋窝顶端,腋脉搏动处,用半分力刺之。‘青灵穴’,在臂内侧,当极泉与少海的连线上,肘横纹上三寸处,用五分力刺之。‘少海穴’屈肘……”

马玉凤在一旁看着吴天远所写的东西,问道:“这是‘手少阴心经’的穴道吗?”吴天远一边写,一边道:“是啊,我日间见你对经脉穴位不是很熟,我怕你再弄错了,所以我只有把这些穴道的位置写出来了。”马玉凤听得微感羞愧,也就没有再问什么了。

不一会,吴天远便写完了,将那张纸交到马玉凤的手中。马玉凤见上面得都是“手少阴心经”的穴道,都是用“刺穴术”刺之,且力道各不相同。她略显迟疑道:“这‘少冲穴’是在小指指尖处,你却注明了要用五成力刺之。俗话说:‘十指连心。’你让我用这么大的力量去刺她,不是要痛死人吗?”

吴天远道:“就是要让她痛。你按这法子从明天开始,在子午之交各施一次。”马玉凤道:“你看这‘极泉穴’在腋窝,你让我用半分力去刺,这不是要把人痒死吗?你让我按照你的这张纸上所写去刺她,这不是在折磨人吗?”

吴天远淡淡道:“人活着本来就是一件痛苦的事,这点折磨算什么?”马玉凤听得一怔,心想吴天远的话怎么这样偏激?可是再仔细想想,吴天远的话也的确没错。就拿她自己来说吧。她喜欢徐膺绪,可是徐膺绪只喜欢顾姊姊。自己为了这件事哭了好几天,也曾经想过人活着太痛苦了,差点便有轻生的念头。而徐膺绪虽然极爱顾姊姊,可是顾姊姊突然发病,病成这样,他的心里也不会快活起来。而顾姊姊呢?她自嫁入徐家以来,整日见她愁眉不展,很少见她笑过,想来也是欢乐少,痛苦多。

马玉凤想到这里,心里酸酸的,过了良久才长叹一声,道:“可是这样折磨她,我也不能干。”吴天远无奈,只有耐心解释道:“你这个顾姊姊不知受到了什么样的刺激,将自己的心关闭起来,不吃不喝,也不与外界交通。我原先以为她已经没有感觉了,以为这病很难治。而今天我见你在刺她‘不容穴’时,力量用得大了些,我发现她居然还知道痛。我这才稍稍安下心来,这病便好治多了。”

马玉凤有些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什么?”吴天远道:“大凡这种心死之人,不与外界交通,日子久了五觉渐失。若是她对外界一点感觉都没有了,那这病就是神仙也难下手医治了。而现在看来,她的五觉尚存,只要慢慢恢复就可以了。当然了,她心里的痛苦肯定是十分深重的。你刺她穴道的痛苦比起她内心的痛苦来,当然不算什么。”

马玉凤问道:“治顾姊姊的病便要这样每天刺她这些穴道吗?”吴天远道:“这两天便刺她这些穴道,过几日便换着刺‘足少阳胆经’诸穴。至于什么时候换着刺穴道的事,你就不用管了,这是我该操的心。你回去后,就用心把那‘刺穴术’练熟。再将穴道认认准就行了。”

马玉凤又问道:“你就这样给顾姊姊治病?你怎么连一张药方都不开?”吴天远道:“开什么药方?我给你的这张纸就是药方。你不要总认为是病就应该吃药。如你顾姊姊的病,根本就不是药可以治的。”马玉凤听得似懂非懂的,可是还是点了点头。

吴天远想了想,又道:“你去对徐膺绪说一声,让他没事就在他夫人的床边多说说话,也别管她听不听。你也一样。”马玉凤心想:“她不听,我在那里一个人说话也没劲呀!”可是她知道吴天远的话可不能违拗,便笑着道:“这个我会。”说完便告辞了。

       第四章 死水微澜(一)

如此忽忽过了五六日,徐膺绪的夫人顾氏因吴天远与马玉凤的悉心医治,病情逐渐好转。吴天远去探望了几次,见顾氏虽然终日静卧于床,不言不语,可是吃饭时,即使不用刺穴,也不吐出了。徐天膺见这情形也是十分高兴,对吴天远招待得更加殷勤。

吴天远除了每日去探视一次顾氏外,其余的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客房中,并不出来。每日除了徐膺绪来与他探问病情外,便只有马玉凤不时来访了。这日,巳时左右,马玉凤又穿着新衣衫,前来拜访了。

吴天远见了马玉凤笑道:“你这些日子,换衣服好象有些上瘾了。”马玉凤则道:“我只不过是在这里穿穿罢了。等顾姊姊病好了,我便要回去了。回去之后这些衣服也穿不上了。还不如在这里穿个够,免得回去后心里有什么遗憾。咦!你肩膀上的蛇王大哥去哪里了?”

吴天远道:“它在我这里待腻了,回乌秀贤那里去了。”马玉凤奇道:“它也认识路吗?”吴天远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只要被它认准的人,便是到了天涯海角,它也能找到。”马玉凤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道:“它这样你厉害?你什么时候给我也弄一两条吧!”

吴天远道:“一两条?这可是千年奇物,平日里想见一面也比登天而难,你让我上哪里找去?”马玉凤这才点点头,道:“原来它是千年灵物呀!可真没有想到。”吴天远笑道:“你怎么尽说这些不着边的事?你今天来我这里究竟有什么事情吗?”

马玉凤做了个鬼脸笑道:“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呀!我是来看看你的衣服脏了没有,我给你拿去洗洗。”吴天远指着堂屋中的一堆衣服,道:“都在那里,你若喜欢洗衣服,便拿去洗吧。”马玉凤啐道:“呸!我又不是贱骨头,没事就喜欢给人洗衣服。”她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堆衣服拾起来捡视。

吴天远又问道:“还有什么事吗?”马玉凤道:“今天我去为顾姊姊刺穴,是不是又要换经穴?”吴天远摇头道:“今天不用,明天再换。”马玉凤抱起衣服,道:“既然没有事了,那我就去了。”

吴天远却道:“谁说没有事了?”马玉凤奇道:“还有什么事?”吴天远道:“昨天夜里,‘魏国公府’内所有的水井都被人下了毒!”“什么?水井里都被下了毒?”马玉凤知道吴天远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他说水井里被下了毒,那就是水井里被下了毒,可是她的心中此时却是又惊又怕,向吴天远问道,“照你这样说,那我也中了毒了?”

吴天远点了点头,道:“不错。”马玉凤忙道:“那你还不快给我治治?”吴天远却摇头道:“对不起,我说过,我在这里不会再为第二个人治病的。”马玉凤望着吴天远,见他神色坚决,似乎没有一丝回旋余地,心知这会说不动他,便道:“好吧,我这就另请大夫来看看。”说完马玉凤抱着吴天远的衣物去了。

午饭过后,吴天远取过小炭炉生了火,又从井里打了一桶水,用铜壶烧了水。自己则从书房里胡乱取了一本书坐在堂屋中翻看起来。不久,院外一阵靴声响起,马玉凤与徐膺绪引着另外四个人走了进来。吴天远见来了人,便站起身来,将这六人迎进屋内。

大家分别落座之后,徐膺绪便为吴天远引荐其余四人。分别是徐膺绪的大哥徐允恭(后因避皇太孙讳赐名徐辉祖)、四弟徐增寿,还有两位的武师,一个名叫商会宗四十四五岁的模样,另一个名叫高妙华也有三十六七岁的年纪。吴天远见徐允恭二十四五岁的模样,倒是英资飒爽,气宇轩昂,毫无徐膺绪那种富家公子哥之气。而徐增寿不过十七八岁,却也颇有其大哥的风范。而那两个武师也都是身体壮实,目光炯炯,一看便知是内外兼修的武林高手。

大家寒喧数句过后,徐允恭便单刀直入地向吴天远问道:“吴兄弟,你是不是曾向马小姐提及昨夜敝府所有的水井里都被人下了毒?”吴天远道:“不错。”徐允恭又道:“我家三弟听了这个消息十分重视,当时就请了几位大夫过来为府中家人诊断,可是一连看了十余人,也没有查出有什么中毒。而三弟知道你是天下第一神医李青山的亲传弟子,知道你是不会说错的,这才向愚兄告知。愚兄也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是以特来此向吴兄弟讨教。”

吴天远道:“这是西域奇毒,普通的大夫怎么能诊断出来?”那个武师高妙华却道:“你既然说我们都中了毒,怎么我们一点察觉也没有?”吴天远笑了笑,道:“你若想察觉还不简单?你用力按按你的‘命门穴’试试看。”

高妙华便照着吴天远的话,伸手在背后腰间的“命门穴”上用力一按,立时只觉其中似乎有一根小钢针在“命门穴”上猛刺了一下。高妙华虽然没有因吃痛而叫出声来,可是脸色立时一变。他原以为吴天远不过是个游方郎中,抬着天下第一神医李青山的名头混饭吃,想编个噱头骗两个钱花花。而且,他自己全身上下并无异状,根本就没有中毒的征兆,因此,当徐辉祖与他说这件事时他却并不在意。可是,他按着吴天远所说的话一试,才知道吴天远所言不虚,心中惊疑不定起来。

可是吴天远接下来的话却更让高妙华心惊不已:“你是不是好象觉得有根针在‘命门穴’刺了一下?只要再过四五天,即使你不按‘命门穴’,你也会不时觉得‘命门穴’上有根针在刺着你。以后‘命门穴’上的刺痛会越来越强,并逐渐蔓延到全身各处穴道。我想最多两个月,只怕高师傅就要……,嘿嘿!”

       第四章 死水微澜(二)

吴天远虽然没有说明白,可是谁都知道他的意思:只要不出两个月,只怕高妙华便要一命呜呼了。高妙华听得更是脸色一阵发青,一阵发白。而另一个武师商会宗则抚须沉吟道:“吴大夫,照你这么说,这‘魏国公府’此刻上下人等只怕都中了这奇毒,两个月后,大家都在劫难逃了?”

吴天远则道:“哪里用得着两个月这么久的时间?商师傅和高师傅是内外兼修的高手,抗毒的能力要比常人强上许多。依我看如果不及时医治,身子骨差些的人不出半个月便会毒发身亡。而身子骨强的,也不过熬个月余,也就差不多了。到那时‘魏国公府’内便如染了瘟疫一般,天天都会有人死去。到了两个月后,只怕便只剩下奄奄一息的商师傅和高师傅了。”

徐允恭看着商会宗和高妙华二人的表情,知道吴天远这可不是在虚言恫吓,便向吴天远道:“吴兄弟,这毒你可能解?”吴天远道:“当然能,不然我怎么敢喝这里的井水?”说到这里,吴天远见炭炉上烧的水已经滚了,便起身提了铜壶为在座每人沏了一杯热茶。

徐允恭看了一眼杯中沉浮不定的茶叶,待吴天远坐下,这才向吴天远道:“既然如此,还请吴兄弟解救敝府上下于水火之中。敝府上下无不感念吴兄弟的再生之德。”吴天远却道:“对不起,我想大公子也应该听三公子说过,在下从来不在京城行医,为他的夫人治病已经是破例了。三公子也曾答应过在下,在下决不再为贵府的任何一人治病了。”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徐增寿却道:“我们敬重你是江湖上言出必践的英雄豪杰,我们也不强求于你。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中的是什么毒?”吴天远摇头道:“对不起,还是不可以!我如果告诉了你们中了什么毒,还不是同为你们诊病了一般?”徐增寿还是不死心,道:“究竟你要什么样的条件,请你说出来,看看我们能不能办到。”吴天远摇头道:“在下没有任何条件,四公子就不用费心了。”

高妙华则怒道:“你见死不救算什么大夫?”吴天远却冷笑道:“在下对贵府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如果我不说你们中了毒,你们还不是蒙在鼓里,浑浑噩噩地过下去?我现在告诉你们中毒了,就给了你们时间去寻找对策了,如果先师在世的话,估计连说都不会让在下说的。”

吴天远话说得虽然没有错,可是高妙华却听得十分刺耳。高妙华大怒,立时便站起身,伸手便向吴天远抓了过来。他心想“圣手银针”李青山的武功不高,他的徒弟也强不到哪里去,因此他根本就没有把吴天远放在眼里。可是他的手刚伸出去一半,却被一旁的商会宗架住了。高妙华向商会宗颇为不悦道:“你架住我做什么?”

商会宗却摇头道:“九弟,吴大夫说得没有错。他如果不告诉我们中了毒,只怕我们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我们应该感谢吴大夫才对,你怎么可对吴大夫动粗呢?”高妙华却道:“五哥,他明明知道我们中得是什么毒,也知道解药的配方,却不肯告诉我们,这不眼睁睁看着我们送死吗?你居然还让我去感谢他?我不谢!”

商会宗道:“我看吴大夫并不像那种见死不救的人,他不对我们说毒药的名字和解药的配方,自然有他自己的苦衷。况且人家不愿说,你想强逼人家说,这岂是我辈所为?我们再回去想想办法,我想天无绝人之路,说不定我们能想出办法来。”高妙华却道:“如果想不出办法来呢?就让我们在这里等死吗?”

商会宗道:“我们堂堂七尺男儿,岂能逼人家做背信弃义之人?”他说完之后便向拱吴天远道:“吴大夫,多谢你今日提点之德。我们告辞了!”吴天远听着商、高二人的对话,见这个商会宗通明事理,倒是十分欣赏,当下也还礼道:“商师傅不必客气。”

徐允恭听到这里知道今天吴天远是不会将解药的方子告诉他们了。不过他们这一趟也不算白来,因为他们至少搞清楚了自己的确中了毒。徐允恭心想眼下既然吴天远不肯出手为他们医治,也只好去太医院找皇上刚刚上任的“保冲大夫”郝文杰想想办法了。而徐膺绪却认为太医院人的医术根就比不上吴天远,即使请来了太医院的太医,只怕也解不了这种奇毒。而徐增寿对吴天远明知解药的方子却不说出来大为不满,可是他见吴天远软硬不吃,实在是无法从吴天远那里弄出药方来。他眼珠频转,思量着如何才能从吴天远那里套出药方来。徐家兄弟各怀心事,急着回去商量对策。商会宗心里却另有想法,并不着急。

马玉凤望着眼前的情形,丝毫不担心吴天远会与商、高二人争斗起来。她知道吴天远武艺独步天下,连“白莲教”教主都对吴天远敬畏三分,商、高二人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可是她自得知自己中了毒,心中对自己的性命却是十分担心的。她虽然听着商会宗说回去想办法,可是高妙华说得不错,若想不到办法怎么办?难道真的等死不成?

马玉凤今年才十七岁,还有许多美好的年头没有过呢!她可不想就这样早早的死去。她想现在吴天远既然知道解药的配方,当然还是从吴天远的身上下手最为方便。她再想想,凭着她这些天来对吴天远的认识,让吴天远漠然面对这许多人的死亡,这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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