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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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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都是出家人,怎么能眼见着你在他们面前杀人?我劝你也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也别打什么歪主意,有我们在这里,谁也不会让你伤到我吴师叔的!”

张清流见这小乞儿一口道破他的用心,微微一怔,看样子这个小乞儿可不好打发,当下问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同我这样说话?”

那乌秀贤也不生气,笑道:“我可不是什么东西,我叫乌秀贤!论起辈份来,小爷也未必比你低!家师杨疆闲与少林寺方丈灵真大师平辈论交。我想你见了灵真大师至少也该称呼一声前辈吧?”

张清流闻言面色一变,心想:“这小叫花子来头可不小。杨疆闲那个老不死的家伙是现任‘丐帮’帮主的师叔。得罪了他,便是与整个‘丐帮’为敌。而这两个少林小和尚也是少林方丈灵真那个老秃驴指派来的,我若得罪他们便与整个‘少林寺’为敌。这‘丐帮’和‘少林寺’,我可是哪一个也惹不起。这可如何是好?”

张清流转念一想,这附近并没有其他人,如果他能将眼前这一众人一举搏杀,谁知道是他张清流干的?只不过若让他凭自己一人之力将这么多人杀了,还不能逃走一个人,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转眼间,他已想到了一个主意,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张清流的神色一丝一毫的变化也没有逃过吴天远的双眼。吴天远可是老江湖,与身边的这帮愣头青比起来有着天渊之别。张清流的神色一变,他便知道张清流肯定在打什么歪主意,心中暗想:“江湖人称这个张清流为‘乾坤倒转’,这人的武功倒不怎么样,一手‘天纲剑法’名头挺吓人,可是威力却不大,可是他的两门暗器却是十分厉害的,一门是‘伏地刺’,而另一门就是他的‘天罗网’。‘伏地刺’不过是一种专破内家罡气的霸道暗器,只要有了防备倒也不可怕。而这‘天罗网’我也没有见过,据说也不知是什么材料所制,刀剑亦不能伤,平日里藏于张清流的袖中,附有机括。发出之时,数丈方圆皆可笼罩于内,在这范围内之人自然会被其一网打尽,令人防不胜防。以前张清流遇上过几个黑道高手无法获胜时,均是用这两门暗器制住对手,转败为胜的。而现在这里有乌秀贤和‘少林寺’的了空、了慧,再加上东方天珠和展飞莺,张清流根没有胜算,他却怎么好象胜券在握一般?估计今天张清流会故伎重施。”

于是吴天远冷笑一声道:“张大侠,你是不是想用‘天罗网’配上‘伏地刺’将我们一网打尽?”

张清流见吴天远识破他的预谋,却也不惊慌,将右手举起,指向面前诸人,狞笑一声道:“不错!你的见识倒是挺广的,张某打心眼里佩服你。如果你没有受伤的话,仅凭我的‘天罗网’和‘伏地刺’也奈何不了你。不过现在,你受了重伤,没有办法运用内力,根本就躲不开我的‘天罗网’,而这些毛头小子的功夫还不到家,根本就没有办法躲开。只可惜了这些年轻人,要与你一道受死,也算是为你陪葬了!”

吴天远却摇了摇头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如此得意。”

张清流微觉惊奇,道:“为什么?”

       第十一章 追昔抚今(四)

这时张清流身后却有一个声音道:“这是因为,我一直在你的背后!”话音未落,张清流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只觉脊背上“陶道”、“身柱”、“至阳”三穴一麻,全身上下便不能动弹了。

这时,从张清流的背后转过一个人来,这人穿着奇装异服,不类中原人士。而乌秀贤与了空、了慧三人却都与这人照过面,这人便是曾在“少林寺”与吴天远过招,却被吴天远逼回原位的林武堂。乌秀贤三人心中都颇为惊奇,心中皆暗想这林武堂是“南荒三魔”老大冯文夷的弟子,他不跟着冯文夷,怎么到了这里?

而林武堂制服了张清流之后便上前一步,向吴天远深施一礼道:“小侄林武堂拜见吴师叔。”

吴天远连忙上前回礼道:“这可不敢当,林兄比起小弟来还要年长几岁,怎可称小弟为师叔?”

林武堂道:“这是家师的意思,林武堂可不敢有违。那日吴师叔在‘少林寺’为家师身受重伤,家师每念及此事,心中都十分过意不去。家师生怕吴师叔受伤之后有什么仇家会找上门来,本想亲自来保护吴师叔。可是家师又觉得愧对吴师叔,无颜面对吴师叔,这才命林武堂暗中前来保护。前些日子,我见吴师叔一直在‘碧云庄’养伤,因此也一直未敢现身。直到今日这个贼子欲对吴师叔行不轨之举,林武堂生怕吴师叔有什么闪失,这才敢挺身而出。”

吴天远点了点头,道:“大家都是年轻人,林兄不必拘礼,你比我年长几岁你可以叫我吴兄弟,不用称我为吴师叔,小弟听着极为不顺耳。”

林武堂生长于南荒,原本对这些礼数也不在意,听吴天远如此说,便笑了笑,道:“既然吴兄弟如此说,我也就不客气了。”

吴天远又转身对乌秀贤、了空和了慧三人道:“你们也是一样,见我不必执长辈之礼。”

了空与了慧二僧自幼便在“少林寺”出家,寺中规矩极严,这辈份更是乱不得的。按照吴天远与灵真大师平辈论交算起来,他们得称呼吴天远为师叔祖。即使他们不称呼吴天远为师叔祖,至少也得尊称一声前辈。可是现在吴天远竟然不让他们这样称呼。而他们在寺中老实惯了,从来没有触犯过任何规矩,一时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乌秀贤却在一旁笑道:“这可太好了,吴大哥!我早就想这样叫你了。我和愣头青是朋友,而你是愣头青的大哥。我平时见了你都要叫你吴师叔,这样我不是比愣头青小了一辈了吗?”

吴天远却笑道:“你在你师父身边时可不能这样称呼我,不然,你师父会揍你的。”

乌秀贤伸了伸舌头道:“那我还是叫你吴师叔算了,免得以后我叫习惯了,到了师父身边说漏了嘴,可就大事不妙了!”

吴天远笑骂道:“你这个小鬼头!我出了‘少林寺’后不久,你就跟了上来,看着我步履蹒跚,也没有那个心出来扶着我走上两步。”

乌秀贤奇道:“怎么?我们三个一路上跟着你,你全都知道?”

一旁的林武堂却道:“那是当然了,吴兄弟虽然受了伤,可是他的听力还在,我去‘碧云庄’偷偷探访了几次,都被他发现了。有一次,我还见你们三个趁着天黑潜进‘碧云庄’察看。”

一旁的东方天珠听着他们的对答,俏脸微微一红,心想:“原来这个乌秀贤和那两个少林和尚从‘少林寺’外面就开始跟着吴天远了,我怎么没有发现?想来我暗中跟踪吴天远的事都被他们看在眼里了。连乌秀贤他们都瞒不过吴天远的耳目,我跟踪他就更瞒不过他了。也不知吴天远心里是怎样想的。”她想到这儿便偷瞟了吴天远一眼,却见吴天远面色平和,就象不知道这事一样。

乌秀贤笑道:“我们那时只当自己的行动十分隐秘,没想到居然被林大哥看到了。”

吴天远笑道:“我在‘碧云庄’呆了那么久,你们也一直没有现身。我还以为你们一直都这样躲着我,在暗中藏着,永远不会出来与我见面了。”

林武堂道:“这里可不是说闲话的地方,这个张清流究竟该如何处置,还请吴兄弟示下。”他虽然口中称呼吴天远为吴兄弟,可是语气中对吴天远仍是十分恭敬。

吴天远想了一想,道:“林大哥点了他的穴道,以他的功力,至少也要一两个时辰才能解开。我们也不能把他就放在这里,还是把他放到路边树林去。待他解穴之后,自会离去的。”

乌秀贤却不同意吴天远的处置,道:“吴大哥,这人可是要谋害你的。他身上还有什么‘天罗网’和什么‘伏地刺’,你便是放了他,他也未必会感恩戴德,日后还是会想法子来害你的。依我看可不能就这样放了他!”

吴天远道:“如此说来,你又什么高见?”

乌秀贤抓了抓后脑勺,道:“高见我倒是没有了,不过我觉得不能就这样放了他!”

林武堂道:“我也不赞成放了这人。他的那个‘伏地刺’虽然歹毒,可是我们只要有了防备倒也不用怕。可是他还有一个叫作‘天罗网’的玩意,虽然我没有见过,想来却是一种很邪门的玩意。如果我们放了他,他万一回来找我们报仇怎么办?你们中原人说过人无伤虎心,可是虎有伤人意呀!更何况他还有‘天罗网’在手,若在暗中偷袭,我们很难防犯。”

吴天远点头道:“林大哥说得很有道理,照林大哥的意思该当如可?”

林武堂双目中杀机大盛,道:“你们中原人说过:‘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依我看不如一劳永逸,杀了他!”

了空和了慧听了林武堂这话,都是面色一变,齐声道:“阿弥陀佛!林施主不可妄开杀戒。”

林武堂见这两个和尚出面阻拦,怒道:“你们怎么如此迂腐?今天你们不杀他,日后他可是要杀你们的!”

了慧道:“可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杀人毕竟不是件好事。我们佛门弟子,见了岂有不管之理?”

吴天远这时也摇头道:“我也不赞成杀了他。还是照我先前说的办。”

乌秀贤这时接口道:“我们也不杀他,不过得把他身上的‘天罗网’取下来,免得他以后用那玩意害我们。”众人听了乌秀贤的这个主意都连连称是,而乌秀贤也为自己能想到这样的好主意大为得意。

吴天远却道:“不必了。你拿了人家的成名暗器,还不如杀了人家。话又说回来,他便是用‘天罗网’也伤不了我的。”

乌秀贤道:“可是你在少林寺时不是说一个月之内不可以妄动内力吗?”

吴天远笑道:“我说不能妄动内力,也没有说绝对不可以用内力。”

乌秀贤瞪大着双眼,道:“这样说,我们冲出来保护你,完全都是多余之举了?”

       第十一章 追昔抚今(五)

吴天远道:“也不能这样说,其实我很感谢你们出来保护我。我身上带着伤,出手的份量不易捏拿,只要出手必是杀招。你们若不现身,此刻恐怕我已经将他杀了。”

乌秀贤道:“原来是这样啊!没想到我们出来还救了这个张清流一命,还真是意想不到!”

说完他便转向了空和了慧,道:“来!我们动手把这家伙抬到树林去。”

了慧却道:“贫僧还有话要问这位张施主。”

张清流自被林武堂点了穴道之后,一直对众人怒目而视,始终一言不发。待听到了慧要问他话时才道:“小和尚,你也别费心问我了。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吴天远向了慧问道:“你是不是想问那个将我受伤消息传出去的少林和尚是谁?”

了慧点头道:“不错。”

吴天远道:“那就别问了。”

了慧愕然道:“这是为何?”

吴天远道:“张大侠不是说过了那个少林僧人只是说漏了嘴,并不是有意要违抗灵真大师之命。话又说回来,谁没有说错话的时候?你也就不要深究了。”

了慧听吴天远说得有理,也就不再追问了。乌秀贤与了空二人便将张清流抬起来,向官道边的树林走去。而张清流此时却对吴天远怒道:“他妈的!老子可不要你做好人!吴天远!今天你放了老子,老子日后还是会想法子来取你的性命!”接着更是污言秽语脱口而出,将吴天远骂得狗血淋头,听得吴天远与两位姑娘眉头微皱。

他们望着乌秀贤、了空二人抬着张清流进了树林深处。突然间张清流的叫骂声戛然而止,。东方天珠与展飞莺二人都觉得十分奇怪。不一会,乌秀贤与了空二人便已经转回。展飞莺便向乌秀贤问道:“你们把张先生怎么了?怎么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乌秀贤笑道:“我听他骂的话太难听了,我顺手就点了他的‘哑穴’,让他在那里先做两个时辰的哑巴再说。”

林武堂这时道:“此间事情已了,我们还是赶紧上汝州去吧!”

吴天远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林兄说得不错,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上路。不过我们这一行人有和尚,有乞丐,有姑娘,这样进城也太惹眼了。依我看,我们还是分头进城。乌兄弟你还是与这两位大师一道。我与林兄和两位姑娘一道。进城之后,我们就在汝州城最有名的‘醉仙居’汇合。”

了空忙道:“了空、了慧可不敢当吴施主如此称呼,还是称我们了空、了慧便好了。”

当下乌秀贤与了空、了慧领命先行。而吴天远则与林武堂连同两位姑娘在后面缓缓而行。吴天远见林武堂不动声色,悄然掩至张清流身后,一出手便制住了张清流。仅从这一点看来,这人的武功智略远超便远超乌秀贤与了空之流,着实是个厉害角色。林武堂的武功虽然与李越前相差甚远,可是却较李越前工于心计,有这样的人在自己的身边护卫,自己也的确安心不少。

吴天远有心结纳林武堂,便林武堂笑谈起来。他向林武堂问道:“小弟以前采药时也曾去过南荒,见那里的人大多低矮瘦小,如林兄这般身材高大之人在当地很少见。林兄的祖上不是南荒人士吧?”

林武堂道:“元朝末年,天下大乱,家严、家慈为了躲避战乱,便从中州迁家于南荒。我也是出生在中原,不过却是在南荒长大。”

那一边东方明珠见吴天远让她们一同上道,以后再也不用象做贼似的跟着吴天远了,心中也十分高兴。她便在一旁插嘴道:“原来林大哥也是我们中州人啊,失敬!失敬!吴大哥,那个张清流我怎么看都不象个好人,可你却称呼他为张大侠。他对我们两个小姑娘都使用那种阴狠歹毒的暗器,哪里有半点大侠的风范?你到最后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了他。若换了我,我可不会善罢甘休,少不了让他尝点零碎苦头,再放了他!”说到后来,东方天珠倒大有忿忿不平之意。

吴天远则道:“这个张清流在江湖上口碑不错,他平日里也肯做一些扶危救困的事。今天恐怕是想是想报仇想疯了,才做出这等事来,也不能完全怨他。再说折辱一个无力还手之人,有什么意思?又岂是大丈夫所为?”

东方天珠却道:“那是江湖传言说错了!这个张清流表面上道貌岸然,暗地里还不知道干些什么勾当呢!就算他想报仇想疯了,也不该做出这种事来,竟然要伤害我们这两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只凭这一点,就应该给他多吃点苦头。吴大哥说折辱无力还手之人,不是大丈夫所为。我可不去做大丈夫,也做不了大丈夫。而且我就喜欢折辱无力还手之人,越是折辱,我越觉得有意思。”

吴天远听了东方天珠后面的话完全是强词夺理,而前面两句话也还有点道理,心想:“这江湖传言也未必可以当真,张清流也未必如江湖传言那般侠义。东方天珠这小丫头说得没错,张清流即便是想报仇想疯了,也不该对其他无辜的人下手。想来这个人也不是个好东西。”

当下吴天远笑了笑,便岔开话题,与林武堂、东方天珠和展飞莺闲聊起来。展飞莺初时还略显羞涩,不怎么说话。可是,毕竟大家都是年轻人,有许多话都可以说到一块去。只过了一会之后,便与其他三人打成一片。四人有说有笑,也感觉不到时间流逝。十余里的路程在脚步下悄然而过,不知不觉间,便已经来到汝州城的“醉仙居”前。

四人还没有进“醉仙居”,却已经听见门内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而“醉仙居”门口也围着一大群人望着门内看热闹。四人忙排开围观人群,挤至大门前,向里面望去。只见“醉仙居”里面乌秀贤正与店内的小二争吵着,而了空与了慧二僧则站在一旁,却也不帮腔。看着外围观的人群甚众,想来他们已经争吵了很久了。

却听店小二道:“我早就对你说过了,我们这店不请乞丐吃饭,也不斋僧,你们偏不听。”

乌秀贤道:“小爷也说过了,小爷与这两个和尚是来这里等人的。”那店小二颇为不耐烦道:“你们等人便出去等,不要在我们店里等人。这里站着个乞丐和两个和尚,还有谁上我们这里吃饭?瞧着便晦气!快出去!快出去!”说着,店小二便欲赶鸡撵鸭似的将三人赶到“醉仙居”外去。

而乌秀贤却站立不动,怒道:“你要赶我走,小爷偏不走!小爷倒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店小二也发火了,道:“你一个臭叫花子,居然还自称什么小爷,也敢摆谱来?算个什么东西?”

       第十一章 追昔抚今(六)

这店小二整日里都与四海八方的人打交道,早已磨练出了一张伶牙利嘴,单以口才而论乌秀贤哪里是这小二的对手。乌秀贤见自己说不过那店小二,心中大为恚怒,向身边的了空、了慧二僧道:“怎么这半天只我一人与这家伙争辩?你们也不帮我说两句?”

了慧合什道:“出家人不与人作无谓的口舌之争。”

乌秀贤怒道:“当和尚哪里来这许多臭规矩?人家骂你们,你们也不还口,你们还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啊?”

店小二见乌秀贤他们自己人吵了起来,这场争辩自然是自己胜了,便也在一旁得意洋洋地看起热闹来。外面的展飞莺与东方天珠见着乌秀贤与店小二争辩进而发怒,也是暗自里好笑。而吴天远见“醉仙居”外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心想这事虽然不大,可是若惊动官府也不是件好事。当下他轻咳了一声,便走进了“醉仙居”。

小二见来了客人,也就不理睬乌秀贤三人,赶紧迎了上来,向吴天远等人道:“客官几位?”

吴天远指着乌秀贤三人道:“加上他们,一共是七个人。”

店小二一愣,问道:“你们认识啊?可是这叫花子和和尚在小店里吃饭只怕……”

林武堂见这店小二甚是啰嗦,便走上前去,左手一伸,便将店小二提起,恶狠狠地道:“我们请什么人吃饭与你有什么干系?要你在这里废话什么?”

那小二惊得连声道:“小的知道了!都是小的不是!还请大爷放过小的!”

林武堂这才放下店小二,回头对门外瞧热闹的人群道:“都散去吧!两个人吵架有什么好看的?还围了这许多人!”

门外瞧热闹的众人见林武堂身材高大壮实,一只手便把一百多斤的店小二举了起来,再加上林武堂又显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一个个心怀畏惧,也不敢再看热闹了,纷纷散去。

那店小二也是十分有眼色之人,他见这一行人行装怪异,可不象什么好路数。尤其是东方天珠,背后插了长短不一的七把剑,十分惹眼。这些人携带兵刃公然招摇过市,若不是无视王法的亡命之徒,便是江湖豪侠之流。无论这些人是哪一种人,都是难以招惹的。若惹恼了这些人,通常都是一怒拔剑,转眼间便有人血溅五步。思来想去,店小二知道这些人可惹不起,还是先把这些人安顿下来再说。

店小二便换上一副笑脸,向众人道:“诸位请上楼上包厢雅座。”说着,他便引着众人上了楼,到了雅座,吴天远等人分别落座。这小二所说的雅座也不过是可以临窗眺望的一张桌子。而包厢也就是在桌子的周围搭上两个屏风予以遮掩而已。小二把他们安排在这里也为了让他们在楼上大厅中不显得扎眼。小二待众人坐定,他也挺乖巧,瞧出这一帮人中领头的是吴天远,他向吴天远问道:“不知这位爷要吃些什么?”

吴天远对吃也不怎么讲究,从怀中取出三贯大明宝钞,交与小二道:“你为我整治一桌上好的酒菜就可以了。还有这两位师父是吃素的(说着吴天远指了指了空和了慧),你再去吩咐厨房,用香油(芝麻油)给他们弄几个全素的菜肴。然后你再为我们去附近的客栈定七间上房,最好要有一个小院。多下来的也就算给你的赏钱。”

小二见吴天远出手豪阔,心中自然十分欢喜。他心想香油虽然贵重,一斤市价约二百钱左右,不过只炒几个素菜却也要不了一斤油。而其他酒菜便没有那么金贵了,两贯左右也就足够了,落到自己手上的赏钱也有近一贯了。他辛苦一年在东家那里也不过领八九贯钱,可今天单这一笔便赚了一贯,委实是让他发了一笔小财。当下他满口应承下来,乐滋滋地去了。

小二去后不久,酒菜陆续上来。吴天远有伤在身不能饮酒,展飞莺与东方天珠这两位大小姐也不善饮酒,因此三人要了三杯清茶在一旁相陪。而了空和了慧是佛门弟子也不能饮酒,只要了白饭。只有林武堂与乌秀贤二人坐在一处,烫了酒,对酌起来。

了空和了慧平日在少林寺中吃的都是粗茶淡饭,寺中饮食油水甚少,淡而无味。今天他们是平生第一次在酒楼用餐,只觉桌上菜肴奇香无比,即便是十分普通的青菜豆腐用香油烹炒之后,也是鲜浓味美,都是他们平生未遇的美味。因此饭菜一上来,两人忙着大口吞食着饭菜,也没有闲功夫说话。只转眼间,为他们准备的几个时蔬便一扫而光。吴天远见这情形,便又加了一贯钱,命店家再多做些素菜,仍用香油烹炒。

而乌秀贤平日里与师父杨疆闲都是靠乞讨为生,师父也很少领着他上酒楼。话又说回来,叫花子上了酒楼,通常都遭人冷眼,便是吃着龙肝凤髓,心里也不痛快。所以对乌秀贤来说,能在酒楼上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机会也不多。酒菜上桌之后,他也是大口咀嚼,吃相极为难看。尤其是是一只整鹅上桌时,他立时双手扑上,撕下一只鹅腿放入口中大嚼起来,一边还向众人笑道:“人家都说这鹅是人间至味,今天总算是给我吃到了,也算我不枉此生了。”

吴天远看着他的吃相,苦笑一声,道:“瞧你这点出息,只吃了一只鹅便说不枉此生了!”

而乌秀贤一边大口进食,一边向吴天远道:“吴大哥,还是与你出来快活,比师父带我出来强多了。跟着这两个小和尚出来更没有好日子过,前些日子我们住在‘白马寺’,白天吃的是青菜豆腐,晚上吃的是豆腐青菜。白天的菜是缺油少盐,晚上的菜是少盐缺油。别得有多难吃了,哪里如在这般喝酒吃肉?”

吴天远笑道:“我让你们先到‘醉仙居’来,也没有让你们惹事,你怎么同店小二吵起来了?”

乌秀贤道:“谁让他狗眼看人低?居然不让我到酒楼里等人。”

吴天远道:“狗眼看人低的又不是他一个人。就是现如今的洪武皇帝所定四民士农工商,你们乞丐就不在四民之列,也不属军籍,是逸民、贱民。便是到官府打官司,叫花子都要矮别人一头。”

乌秀贤喝了一口酒,怒道:“我听师父说这朱元璋没有当皇帝之前也当过讨饭的和尚,他也不想想他自己过去是什么光景,当了皇帝居然瞧不起叫花子来了。日后我若有机会遇上他,定要让他把这士农工商改成丐农工商,让乞丐在四民中列为第一。”

       第十一章 追昔抚今(七)

东方天珠笑道:“你让皇上把乞丐放在第一位,以后做官的都是乞丐。那天下哪里有人再肯读书、种田?做叫化子总比读书种田容易多了。读书人做不了官,天下读书人岂不恨死你?没有人种田,那我们以后都要饿死了。”众人听了东方天珠的话也都笑了起来。

乌秀贤闻言挠了挠头,道:“可是他也不能做了皇帝便忘了本。”

吴天远道:“他这怎么是忘本?朱元璋小时候也出身在穷苦人家,他自己小时候也给人家放过牛,当了和尚后讨过饭。他当了皇帝之后,便采取种种措施开荒垦田,受灾的百姓他便发给粮食,供他们度过难关,使四民各归本业。朱元璋认为只有不务正业的人,才使得自家田地荒芜,沦落为乞丐,这种人自然就是逸民、贱民了。”

乌秀贤苦笑一声,道:“我是跟着师父做乞丐的,又不是我自己想要做乞丐,我这是身不由己呀!”

林武堂在一旁道:“不过朱元璋做了皇帝之后江湖人的日子苦多了。这个皇帝要每个人守在家里,出门百里之外便要路引。害得得江湖人整日东躲西藏,不然就以武犯禁,硬闯官府设下的关卡。我们一路从南荒去少林,走的尽是冷僻无人的小路,有时迫不得已,也只有硬闯官府设下的关卡。”

吴天远点头道:“是啊!朱元璋自己做了几年的讨饭的和尚,也就是流民。他从自身的经历中得知流民极易生出事端来,而流民多了聚在一处就容易造反。所以他才制定出这些法令来,禁止民间的百姓流动,其实也就是为了怕老百姓与流民聚集在一起造反。”

东方天珠道:“他怕老百姓造反,我们也跟着受苦,这是什么道理?”

吴天远笑道:“我还没有说你呢!你这背后背了这许多剑也太扎眼了,谁看了你这身打扮都觉着你不太象个正经人家的女子。”

东方天珠撇了撇小嘴,道:“我可是正经人家的大小姐。这些剑都是我随身带的兵器,我若不带着,万一遇上了歹人,我一个弱质女子,拿什么自保?大不了,我们以后都不进城了,就在荒郊野外露宿得了。”

吴天远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再指责她了。乌秀贤却表示反对,道:“我才不去荒郊野外露宿呢!不进城哪里有这么多好吃好喝的?”

东方天珠怒道:“吃!吃!吃!你这个家伙就知道吃,从酒菜上来以后,你就吃个没有停过!我看你是饿死鬼投胎!”

乌秀贤道:“呸!你上辈子才是饿死鬼呢!你就吃那么两口就饱了,我看你这辈子也想做个饿死鬼!你也不知道,这年头做叫化子多不容易,想吃顿有鱼有肉的饭有多难。就算我上辈子是饿死鬼,这辈子我可一定要做个饱死鬼。”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只有东方天珠满面怒容。

吴天远见再说下去,东方天珠与乌秀贤便要争吵起来了,便岔开话题,聊起别的事情来。只过了一会,东方天珠便怒容尽去,与众人笑谈起来。而吴天远见众人已经差不多酒足饭饱,便唤来小二,让他引着众人去客栈。

到了客栈之后,各人先各自回房,卸下各自的行李,然后又聚到吴天远的小院中。而吴天远则已经命店里的伙计为众人安排了座椅,并为每人泡上了一杯香茗。众人落座之后,乌秀贤向吴天远问道:“吴大哥,今天我听你说那个‘乾坤倒转’张清流有一门暗器叫做什么‘天罗网’。这‘天罗网’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吴天远道:“这‘天罗网’我也没有见过。不过听说‘天罗网’是一件宝物,刀剑不伤,水火不惧。这东西平日里都放在张清流的衣袖里,他想用时便用机括将其弹出,笼罩范围可达数丈,也算得上是一门极厉害的暗器。”

乌秀贤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早知道就把他这件宝物抢过来了,与其留给张清流害人,还不如给我拿着救人呢!”

东方天珠接口道:“这东西如在我手上就好了。以后我行走江湖,遇上了什么大盗恶贼,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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