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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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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前却仍是摇头道:“我不学他的功夫,我自己练我自己的功夫。”

柳含紫见李越前如此执拗,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想起吴天远待自己不薄,不但为自己创制武功,而且以灵丹相赠,帮助自己提高功力。只不过交待她办这些许小事,自己却办不了,未免也太对不住了吴天远了。

想了想,柳含紫有了主意,随手翻开武学心得却也不知是哪一页,却见里面写得是“观太极拳剑有感”,当下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大声诵读起来:“吾匿居武当半月有余,方幸见太极拳剑。太极者含阴混阳,为万物之始,天地万物无不包容其中……”

李越前原本以为这武学心得中所写必是吴天远的武功,原本想塞起耳孔,不听柳含紫诵读。岂知听柳含紫这一读解,方知并不如心中所想,心中大为奇怪,也就仔细聆听起来。直听到:“张三丰之道由简入繁,以太极化万象。吾之道当反其道而行之,自繁而简,以千变化虚无。”

听到这里,李越前面色蓦地一变,嘴里不由自主地停止了咀嚼,口中喃喃道:“原来大哥的武功已经到了这种境界了,难怪我怎么追赶他,也追不上。”他想了想,向柳含紫问道:“你看看有没有大哥修练‘三昧真火’时的心得。”

柳含紫答应了一声,便翻书寻找,找了许久才找到,便读给李越前听:“先师收养吾于乱世之中,传医授武,恩同再造。然先师之疾频发,大限将至矣。于是时,‘三昧真火’索求无门,灵药满目而不能成丹。余心焦如焚,又万念俱灰。忽而天人交通,至阳之气生于‘足少阳胆经’之内,游走于诸阳经脉之间,可恨为时晚矣!……”

李越前听到这里,想起爹爹临终之前的数日,疼痛抽搐频发。可是自己浑浑噩噩,对于爹爹身上的这些病痛早已习已为常,全然不知爹爹死期将至。而大哥在爹爹身边服侍时面色却是极为凝重。爹爹临终前,大哥让自己在门外等候,他们俩在里面谈了很久,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最后大哥让自己进去,爹爹与自己没有说上几句话便去世了。若论世间不孝之人,无过于自己了,而大哥那时急于练成“三昧真火”救爹爹性命的心情也跃然纸上。李越前想到这里,双眼不知不觉间湿润了。

柳含紫没有注意到李越前心情的变化,只是一个劲地往下读。李越前听到“初时,诸阴不能汇聚,诸阳无法相交。时而如堕冰窖,忽而五内俱焚,虽只片刻之间,却已几世为人矣!惟今之际,势如骑虎,余进退失据。……”

李越前点头道:“看来大哥为了这‘三昧真火’吃了不少苦。”

柳含紫也咋舌道:“没想到这‘三昧真火’这样难练,居然也被大哥练成了,大哥真厉害!”

李越前苦笑道:“那是当然了。你往下读。”

柳含紫捧着那本书继续向下读,最后读到:“如今,‘三昧真火’大成,内丹初现。散之则化于无形,聚则大如鸡子。力从中发,浩如烟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李越前听到这里惊道:“怎么?他居然已经修炼出内丹来了?”

柳含紫颇为好奇地问道:“内丹是什么东西?”

李越前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而是向柳含紫道:“今天就读到这里吧,你还是先把‘素女神功’背熟了,然后我们再去取‘生生造化丹’。”

在柳含紫心里,背“素女神功”和服食“生生造化丹”自然是头等大事。她刚才读了许久,早已不耐烦了。听李越前如此一说,忙将手中的武学心得交到李越前的手里,自己开始背诵起“素女神功”来,哪里管他内丹是什么东西?李越前只听她读道:“夫玄道者,得之乎内,守之者外,用之者神,忘之者器……。”听了一会,李越前便继续进食,饭饱之后便坐在那里怔怔地发呆,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第十章 清虚别府(九)

也不知过了多久,柳含紫将篇“素女神功”背了个滚瓜烂熟,这才望向李越前。而李越前仍坐在那里怔怔地出神,柳含紫便拍了一下李越前。李越前这才回过神来,向柳含紫问道:“背完了?”

柳含紫颔首道:“是啊,我们去取‘生生造化丹’去。”

李越前也不多说,便带着柳含紫出了“流丹阁”向后面最右边的精舍走去。进到屋内,李越前拉起地上一面三尺见方的铁板,立时一股森寒之气扑面而来。李越前向柳含紫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言罢,李越前便跳进黑沉沉的冰窖入口中。

不一会的功夫,李越前抱着一个大冰块,从冰窖内越出。他将铁板合严,将冰块放在地上。却见冰块的正中冻着一个黑木匣子。李越前挥掌向冰块击去,冰块立时裂开,木匣从冰块中脱出。李越前拾起木匣,向柳含紫笑道:“大哥居然把‘生生造化丹’藏在这种地方,难怪我找了好久也找不到呢!也不知另一颗被他藏到哪里去了。”

当下李越前除去木匣边口的蜡封,打开木盒,从中取出一颗丹药,小心翼翼地剥去蜡衣。柳含紫只觉一股异香从李越前手上飘来,闻着全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泰。李越前正准备将手中的“生生造化丹”交给柳含紫,岂知一个牛头却出现在他的手边,张口就向“生生造化丹”咬去。

这一惊变固然将李越前吓了一跳,更将柳含紫骇得张口结舌。柳含紫想喊出声来提醒李越前,一时间却发不出一个音来。

原来李越前与柳含紫二人在“流丹阁”之中的对话尽被门前板角青听去了。板角青知道李柳二人将去取“生生造化丹”,它便悄悄尾随李柳二人来到冰窖之外。它对这“生生造化丹”依然是贼心不死,若这丹药在吴天远手上,它还不敢抢夺。可现在这“生生造化丹”却是在李越前的手上,李越前又不是它的对手,它便动了抢夺之心。再加上李柳二人粗疏成性,进屋后也没有把门关上。板角青便可以从外面观察二人的一举一动,待李越前将“生生造化丹”的蜡衣剥尽,便突然发难,冲上来抢夺。

板角青的牛头刚到李越前的手边,就被李越前发觉了。李越前慌忙之下,将右手中的“生生造化丹”掷向左手。板角青一口咬了个空,立时便扬首,咬向空中的“生生造化丹”。李越前的左手此刻也赶到了,一把抓住半空中的丹药,只差分毫便进了板角青的牛口之中。

板角青见到了嘴边的鸭子飞了,怎肯轻易作罢?又是一口,向李越前的左手咬去。李越前却将左手缩到背后,将丹药交到早已等在那里的右手,然后双手握拳,以最快的速度双拳齐出。板角青不明就里,仍张嘴向李越前的左手咬去。而李越前立时便将右拳舒张,掌心一运劲,“生生造化丹”便向柳含紫正张着的樱桃小口中飞去。板角青这才发现自己咬错了对象,舍了李越前的左拳,转而向空中的“生生造化丹”咬了过去。李越前左拳挥动,一拳打在板角青的头上,右手则闪电般抓住板角青的一只犄角,运起平生之力,向怀中拉扯。李越前的左拳打在板角青的牛头之上,板角青对之浑如未觉,可是李越前扯住它犄角的力道颇大,它只有摇头晃脑,将李越前甩开三步。可是板角青这一甩头,便没有能咬到空中的“生生造化丹”。而李越前也被板角青甩到墙边,脊背重重地撞上墙壁,震得房梁上积灰纷飞洒落。与此同时,那丹药便直入柳含紫的口中,恰逢柳含紫正吸了一口气,差点便进了气管中。柳含紫连咳数声,才把丹药弄还口腔,也没敢多想,“咕噜”一声就把“生生造化丹”咽了下去。

这一连串的变化快逾电光石火,只看得柳含紫眼花缭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生生造化丹”便已进了腹内。而李越前也在这时指着板角青怒道:“你这家伙也太不象话!这明明不是你吃的东西,你偏要来抢!”

而板角青见“生生造化丹”已经进了柳含紫的腹内,再抢也是无用了。兼之,它也知道自己理亏,也不等李越前再说什么,便转身溜出屋去了。李越前见它出去之后才长长出了一口气,道:“刚才好险!‘生生造化丹’若是被板角青吃了去,日后遇上大哥少不得会被说教一番。至少会说我没用,连个‘生生造化丹’都看不住。”

柳含紫也是拍着胸脯道:“是啊!幸亏你见机快,如果慢上半分,这丹药便进了板角青的肚中了。”她刚说完,便只觉丹田一热,一股真气向上直冲。当下她也不敢说话,盘膝而坐,运起“素女神功”,引导这股真气。李越前见“生生造化丹”已经起了作用,也不再出声,只是静静地守在她的身边,为她护法。

转眼间,吴天远已在“碧云庄”逗留了半月有余。他住在这里的第四天,沈大夫便为他把路引办好,送到他手中。这半个月里,吴天远除了传授展飞莺“玄阴姹女功”,便是与每天来此的诸位大夫谈医论药。虽然比起在“昊天堡”中与柳千崖引经证道颇有不如,可是也别有一番趣味。

吴天远眼见展飞莺已不再疼痛,“千年人参”的药性已大半化为内力。而自己经过这段时日的调养,也逐日见好。虽然还是不能妄自催动真气,可是毕竟比之从前的步履蹒跚要强上许多。吴天远眼见此间诸事已了,他是个勤走山川之人,自无心在“碧云庄”久住下去,便向展生德提出辞行。

展生德与诸位大夫见他要走,便纷纷挽留。尤其是诸位大夫这些日子以来与吴天远相交,只觉吴天远不但医术高明,却不衿不骄。而众大夫有什么疑问向他请教时,他也从不藏私,倾自己所知相告。众大夫都觉得在这半月之中所获颇丰,心中对吴天远十分感激。大伙眼见吴天远即将离去,也都舍不得,各自拿出自家的独门偏方相赠。而展生德也依照约定,奉出一千贯的诊金交给吴天远。吴天远也不客气,照单全收,与众人一一惜别,出了“碧云庄”,径向京城方向而去。

现在吴天远腰间有了盘缠,怀里有了路引,也不象从“少林寺”出来时那样,只敢只山间无人小径了,自然走的是阳关大道。而经过半月时间的调养,步履也颇为矫健,一日左右的时间便已从洛阳行至汝州附近。吴天远便打算当晚在汝州投宿,次日一早再雇一辆马车上路。

       第十一章 追昔抚今(一)

此时他距汝州尚有十余里的路程,且天色尚早,他也不急于赶路,便放慢脚步缓缓而且行。此时官道上几乎没有行人,而官道两旁却是郁郁葱葱的树林,一阵清风徐来,树林发出一阵阵“哗哗”的声响,倒也别有一番景致。吴天远顺着官道拐了一个弯,却听得背后蹄声骤急。他还没来得及回头观望,却一见一名黑衣骑士骑着一匹枣红马如流星赶月一般冲到了他的前头。

黑衣骑士连人带马冲到距吴天远约六七丈远的地方便勒住丝缰,掉转马头,挡住了吴天远的去路。那黑衣骑士四十岁上下的年纪,生得古铜色的脸庞,浓眉大眼,双目寒光凛凛,杀气腾腾地望着吴天远。而吴天远也望着黑衣骑士,神色镇定自若,脚下依然缓缓前行。

黑衣骑士跳下马来,向吴天远道:“久违了!吴天远!”

吴天远微微一笑道:“久违了!‘乾坤倒转’张清流!”

张清流冷笑一声道:“难得你还能记得我的名字,我还当你早就忘了张某人了。”

吴天远道:“张大侠是中州武林成名以久的人物,小弟可不敢相忘。”

张清流道:“你这个人虽然在江湖上没有半点名气,可是对你的名字,四年以来我可是无时无刻都记着你的名字。”

张清流的话语中流露出深深的怨毒之意。而吴天远却只是笑了笑,似乎全不在意,道:“有劳张大侠如此惦记着小弟,小弟当真是不胜荣幸!”

张清流紧咬着牙根,狠狠地道:“那是当然!如果我将你的兄弟李越前杀了,你会忘记我吗?”

吴天远摇了摇头,道:“不会。”

张清流道:“那就是了,你兄弟李越前杀了我亲弟弟,这个深仇大恨我一直铭记在心。只是你们兄弟俩虽然在江湖毫无名声,可是却武功高强,而且行踪飘忽。我一直没有找到报仇的机会。”

吴天远道:“你那个亲弟弟张清渊,奸淫掳掠,无所不为,根本就是个十恶不赦之徒。小弟对我那兄弟李越前管教甚严,若不是他看见令弟当街强抢民女,还杀了那民女的父亲,实在忍无可忍了,才杀了他。而当时小弟并不在场,若是小弟在场的话,嘿嘿!只怕早已一掌结果了令弟的性命,岂能容他当街杀人?张大侠你为人不错,可是你有这样一个兄弟实在有损令名。既然张清渊是你的亲生兄弟,想来你也不忍心下手除了这个祸害。李越前替你出手了结了他,不也是件好事?”

张清流怒道:“我的兄弟自有我来管教,若要杀他,也得我来动手,谁要你们动手来着?话又说回来,李越前就是什么好人了?”

吴天远道:“我那兄弟虽然有些不谙世务,却有一颗赤子之心,也不会仗着自己有武功到处欺负人。只要别人不惹他,他也不会惹事生非,比起令弟来可强多上万倍了。”

张清流冷冷道:“如此说来,李越前杀我兄弟是杀对了?”

吴天远道:“不错!不过,你这个人倒是仗义疏财,救弱济贫,因此你找到我们时,我也没有为难你。”

张清流脸色微红,道:“不错,当年你的武功都比我高出许多,这两年来想必更是已至登峰造极之境。到如今即使是你那个兄弟李越前的武功想来也远高于我了。我想报仇只怕比登天还难。”

吴天远点头道:“依你现在的武功能在李越前的手下走出十招就很不错了,再过一两年,他的武功到了大成之境,只怕你在他手下连五招也走不过。”

张清流道:“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前些日子在朋友家作客时,听得一位少林僧人说你在少林身受重伤。”

吴天远面带微笑,道:“他提到小弟的名字了?”

张清流摇头道:“没有,那个少林僧是说漏了嘴,不过我听他说的那个受了重伤的人挺像你的。我后来再套那个少林僧的话,那个少林僧却怎么也不肯说了。说方丈曾吩咐他们不许他们外泄这个秘密,若是他将这事泄露出去的事传到‘少林寺’去,只怕要受到责罚。不过我想这世上能有那么高武功的年轻人,除了你们兄弟俩,也没有其他人了。所以我就到处追踪你,要在你伤好之前找到你。”

吴天远道:“这么说来,张大侠此来找我是为令弟报仇的?”

张清流点头道:“不错,如果你没有受伤,或是李越前在你身边,我还不敢前来报仇。可是你现在不但受了伤,又是个孤家寡人,居然被我找到了,你只能怨你的命不好了。有道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兄弟之仇,不共日月。’此仇不报,张某誓不为人!”

吴天远笑容可掬地道:“不错,在下的确在‘少林寺’受了重伤,直到现在这伤也没有好,你为什么还不下手,为令弟报仇?”

张清流见吴天远面无惧意,且镇定自若,心中犯了嘀咕,不但不向前行,反而退后一步,心道:“这小子到底有没有受伤?难道那个少林僧所说之人不是吴天远,而是另有他人?这小子如果没有受伤,我只怕在他手下连三招都走不过。”

吴天远看着惊疑不定的张清流,道:“怎么了?是不是不忍心对一个受了伤的人下手?”

张清流眼珠转了转,镇定了下来,道:“我会不忍心?怎么可能?我只是在想用什么样的法子杀了你,才能解我心头之恨。我可不能就这样一下子就结果了你,不能让你死得痛快!”

吴天远却向前走了一步,道:“照你这样说,好象到现在还没有想好了?”张清流见吴天远走上前一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冷笑道:“我现在已经想好了!”话还没有说完,一道寒光乍现,张清流腰间长剑出鞘,直向吴天远的咽喉刺去。吴天远望着迎面刺来的剑尖,面色一沉,双目中神光暴射,却又在一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一柄长剑如经天长虹,从官道左侧激电横空般地向张清流的颈项射来。而张清流耳中听得一声娇喝,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掌力也从官道左侧向他头顶压了过来。张清流若不理这一剑一掌,先取吴天远的性命,恐怕他手中之剑还没有碰上吴天远,自己的脑袋不是被那一剑削下,就是被这一掌打成破葫芦瓢。

张清流眼见这一掌一剑来得甚急,他也不敢多想,忙倒跃丈余避开了那一掌一剑。他双足刚一落地,气息还没有调匀,却见又有一柄稍短之剑向他的腰间凌空飞刺而来。而先前的那一柄长剑似乎有灵性一样,在半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再度向他的颈项激射而来。他赶紧用手中的长剑,凌空飞来的两剑一一挡开。剑上的力道并不大,被他一挡,立时便倒飞而回。

       第十一章 追昔抚今(二)

张清流刚松一口气,却见眼前粉一个粉红色娇小的身影闪动,又是一股极强的掌力向他的胸口推至。他此刻也没再向后退的余力了,只得左掌一翻,硬生生地将这一掌接了下来。他耳中只听得“砰”的一声响,两掌接实,自向后一连退出三步,而对方也被自己的掌力震退了一步。与此同时,一柄短剑也无声无息地从他刚才所站的位置掠过。张清流看得大惊失色,心知刚才若不是自己接了那一掌被震退三步,依然站在原地的话,那柄短剑毫无声息,自己一点也没有发现,必是从自己的背心穿透自己的身体。

“都是你!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发那一掌?”一个白衣少女对另一个粉衣少女嗔道,“我早就算好了,如果他不接你这一掌,或是你这一掌打轻一点,他肯定会被我那把短剑刺中!”

而那个粉衣少女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都是我不对,是我救人心切,因此出手重了些,坏了东方姊姊的好事。东方姊姊可别往心里去。”

吴天远见了这两个少女却都认识,一个是东方天珠,另一个就是展飞莺。当下他眉头微皱,道:“展小姐,你偷偷跑出来,令尊大人知道吗?”展飞莺被他这一问,问得满面羞红,螓首低垂,也不知说什么是好。

吴天远却不知道,这半个月来他传授展飞莺“玄阴姹女功”,每日接触虽然并不频繁,却也不少。而展生德虽然是个浑人,可是对展飞莺的管教却是很严的。平日里展飞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见之人也都除了爹爹外,便是自家的佣人居多。也没有见过什么青年男子。吴天远的出现立时就搅乱了她寂寞的心扉。她只觉吴天远不但英俊潇洒,而且能医能武,谈吐得体,比起爹爹来不知强上几许。因此她的一根情丝便悄悄地系在了吴天远的身上。待她听说吴天远将要离去时,自是伤心欲绝。可是她是一个女孩子家,有些话也说不出口,再则她也畏于父亲的积威,也不敢将自己的感情流露出来。但是,这一切却都被东方天珠看在眼里。

而东方天珠总觉着自己一个人偷偷跟着吴天远像做贼似的,传出去也不好听。她见展飞莺对吴天远芳心暗许,便留了个心眼。待她听说吴天远即将离开“碧云庄”后,便竭力撺唆展飞莺与她一道闯荡江湖。而展飞莺眼见吴天远离开,自己也无心在家里呆下去了。这二人一拍即合,东方天珠帮着展飞莺胡乱收拾了一下行李,而展飞莺也慌慌张张地给爹爹留了一封信。吴天远前脚刚从“碧云庄”出去,后脚展飞莺与东方天珠这两个小丫头便从“碧云庄”溜了出来。二人出来之后,展飞莺自然是要偷偷跟着吴天远走。而东方天珠受父兄之命,也是要跟着吴天远走的。因此二人就这样一直跟到汝州来了。待她们见到张清流要对吴天远下了,两人都忍不住了,不约而同齐齐出手,将张清流打了个措手不及,同时也上演了一出美人救英雄的好戏。到此时,吴天远向展飞莺如此一问,自然羞得展飞莺不知如何作答。

东方天珠见展飞莺在那里扭捏不安,心知这事可不怎么好说出口,当下她便向展飞莺道:“现在可不是闲谈的时候,我们先把这个‘乾坤倒转’张清流料理了再说!”

展飞莺闻言这才悚然惊醒,向东方天珠道:“东方姊姊说得没错,我们还是先对付这位张……张先生!”她没有行走过江湖,也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张清流。

张清流看着东方天珠和展飞莺心中十分纳闷,这两个小丫头他以前也曾见过。他好歹也算是中州武林中的名人,因此与“东方堡”和“碧云庄”这些地方上的豪强,多多少少也有些来往。让他感到纳闷的是这东方天珠也不知使得是什么剑法,只见东方天珠手中握有三根红绸,每根红绸的另一端各缚有长短不一的三把剑。张清流心中暗想:“这是什么剑法?只听说过‘东方堡’最出名的剑法是‘七星七绝剑’,可是这‘七星七绝剑’也是用一柄剑来使,决无用三把剑来使的道理。难道东方天珠这个小丫头使得是东方玄空那个老儿最近才新创制出的什么新功夫不成?”

而展飞莺的表现就更令张清流刮目相看了。在张清流的印象中,展飞莺的父亲展生德只会外家功夫,根本就没有半点内功。可是展飞莺刚才的那两掌,功力深厚至极,自己三十来年的内力尽发,却仍被展飞莺震退三步开外,实是令人难以索解。他心想,也没有听说展生德将女儿展飞莺送到哪位名师那里去拜师学艺呀!可是她打哪儿来这么高明的内功?况且她的内力居然如此深厚,更是没有道理了。

张清流心中念头转个不停,脸上却满脸堆笑,向二女道:“东方贤侄女、展世侄女,好久不见了!不知你们俩位的父亲大人身体可康健?”

东方天珠却不吃他这一套,冷笑道:“少同我们套近乎!我爹爹身体康健不康健同你有什么关系?”

张清流闻言心中大怒,可是他对东方天珠刚才那两下倒是颇为忌惮,只有压着心里的怒气,笑道:“我和东方兄可是多年的好友。见到了好友的女儿,自然要问候一下了。”

东方天珠眼珠一转,笑道:“既然张叔叔如此说,那倒是侄女的不是了。方才侄女言语若有冲撞之处,还望张叔叔大人有大量,多多海涵!”

张清流见东方天珠肯认他这个张叔叔了,心中自然大喜,忙道:“好说!好说!……”

东方天珠也不等他说完,截口道:“这位吴天远吴兄是侄女和展家妹子的好朋友,而且他还是展家妹子的救命恩人。所以还请张叔叔看在我们两个侄女的面子上,放过吴天远吴兄吧!”

张清流与东方天珠、展飞莺二人套近乎,原本是想让她们看在自己是长辈的份上,不再插手管他与吴天远之间的闲事。谁知自己的用心却被东方天珠看穿了,倒被东方天珠抢先说了出来。他不由得恼羞成怒,心中暗道:“臭丫头,老子给你们活路,你们却不走,偏要来送死!这可怪不得我了。”

张清流想到这儿,左手便开始向腰间的革囊插去。脸上却笑道:“既然东方贤侄女这此说,叔叔自然要给你们这个面子……”

东方天珠原本只是想刁难一下张清流,也没有指望他能答应,却没成想张清流倒当真应承了下来,倒是让她纳起闷来。这时她只听见吴天远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小心他左手的暗器‘伏地刺’!”

       第十一章 追昔抚今(三)

吴天远的语音刚落,张清流的左手已从革囊中取出。东方天珠与展飞莺二女只觉眼前星星点点,寒光闪闪,也不知不知有多少暗器向自己二人射来。二女皆被吓得花容失色,魂飞魄散,东方天珠也想不起这时该用手中长剑去拨打飞来的暗器,而展飞莺也不知道该如何躲闪。一时间,两人都愣在原地,眼看那十数枚“伏地刺”便要将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每人打上几个血窟窿。

也就是这千钧一发之刻,突然间两条禅杖横空出世,将打向东方天珠和展飞莺的“伏地刺”尽数打飞上天空。而又有一人叫道:“张清流!接小爷的暗器!”张清流只觉眼前一黑,却见三根又细又长的暗器凌空飞来,情急之下也没看清是什么暗器,急急忙忙左侧一跃,手中长剑化成一片剑幕,将自己上下左右全都罩住。那暗器飞过来,尽被张清流手中长剑截住,立时便被截成十余段,鲜血四处飞溅。

张清流心中大骇,心想这是什么暗器?定睛一看,自己挥剑所断的哪里是什么暗器?而是三条小蛇。他再向前面望去,却见展飞莺与东方天珠身前多了两个青年和尚和一小乞丐,也不知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三人自然正是了空、了慧和乌秀贤了。

当日乌秀贤三人奉了师门之命,在暗中护佑吴天远。他们一直跟到“碧云庄”,见吴天远在那里养伤,他们就在洛阳“白马寺”挂单。待吴天远再次出发时,他们便又跟了上来。张清流的来到,东方天珠与展飞莺一齐出手,他们也都看在眼里。直到张清流欲用“伏地刺”伤害两位姑娘时,三人这才现身。由了空和了慧出手将打向两位姑娘的暗器打飞。乌秀贤却见东方天珠与展飞莺二人不知躲闪,而张清流手中尚握着长剑,生怕他伤了两位姑娘。情急之下,他便摸出前些日子闲着无聊时捉住的三条小蛇当作暗器发了出来,倒把张清流吓了一大跳。

张清流望着眼前的这阵势,心中一惊,暗道:“这两个小和尚自然是‘少林寺’的,那个小乞儿却不知是什么来头。可是现在他们人多势众,此刻想要报仇只怕不那么容易了。这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儿,张清流向那两个青年和尚道:“不知两位大师如何称呼?”

那两名青年僧人,忙合什还礼向张清流道:“少林了空、了慧见过‘乾坤倒转’张大侠。”

张清流冷笑一声,道:“果然是‘少林寺’的和尚!没想到‘少林寺’的僧人现在都成了护花使者了,这少林千年古寺里出来的小和尚一入尘世,嘿嘿,便如此堕落了!”张清流一面满口胡说八道,一面眼珠子乱转,心里想着对策如何应付眼前的难关。

了空忙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张大侠不可妄语。我们师兄弟俩奉方丈之命在暗中保护吴大侠……。”

张清流也不等了空说完,便道:“可是我还没有对吴天远下手呢,你们两个便从暗中跳出来了,未免与贵寺方丈大师的嘱托不符。定是你们两个小和尚见了这两个小姑娘花容月貌,动了淫心,便想来个英雄救美,博取美人欢心。”

了空初出江湖,斗起口来,哪里你是张清流这种老江湖的对手?了空只气得脸色发紫,嘴唇抖动了半晌,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一旁的乌秀贤却看不过眼去了,当下道:“张大侠,你没事打断别人的话头,也太不礼貌了!他们都是出家人,怎么能眼见着你在他们面前杀人?我劝你也别在这里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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