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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花容愿夜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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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你下去吧。”仿佛知道阿远在担心什么,恨天轻笑了一下。

  “是!”阿远躬了下身,领着其他小侍离开。

  “感觉阿远就跟那护着小鸡的老鸡一样,好像是只要我稍微有什么举动,就立马上来给我两爪子一样。”想起阿远临走时的一瞥,若夕忍不住轻笑。

  “亏你想的出来,老母鸡,这要是让他听到,说不定真的会给你两爪子。”恨天伸出手点了点若夕的额头。

  “你这里不错嘛,竟然还有温泉。”若夕开始没话找话,眼睛四处乱瞟,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正在脱她衣服的恨天。该死的,为什么这时候越是想睡觉越是睡不着啊。

  “呵呵,是不错。”恨天的手在轻微的颤抖,他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连自己给若夕帮的衣带也解得艰难起来。虽说这段时间一直是他在照顾若夕,若夕的澡也是他一直给洗的,衣服也是他给换的,可那都是在若夕睡着的时候做的,现在若夕醒着,漆黑的眸子就在自己跟前,自己要怎么下的去手。睡吧,睡吧,你赶快睡着吧,恨天忍不住在心里祈祷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衣服终于脱的只剩里衣,恨天红着脸,手哆嗦着不敢伸向衣袋,若夕的心也跟敲鼓一样,僵持了一会儿,若夕咬咬牙,开口道:“就这样吧,到水里再…脱…”

  “嗯,好…”恨天点头同意,两个人都是同时松了一口气,感觉如果再下去的话,自己估计都要熟了。

  若夕撇过头悄悄吐了口气,这可真够刺激的,前世今生,还是第一次面临这算不得限制级的限制级,如果这要放在前世,有人敢这样对她,自己的义父和阿飞早让他跟阎王爷聊天去了。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还是蛮喜欢看恨天局促的样子的,红着脸的男人怎么看怎么好看,看得自己的心都痒痒的。哎,自己对恨天真的越来越没免疫力了,看着恨天竟然有化身色狼的冲动,幸亏自己现在没力气,幸亏啊,幸亏。

  低着头暗自斗争了好久的恨天,终于抬起头摇着牙上前抱起若夕。

  “我难道很可怕吗,你竟然摆出这么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太让我伤心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若夕不想变态,也不想爆发,干脆出言打破沉默。

  “额…”恨天脚下一滑,差点两个人都跌到地上。

  若夕扯了扯嘴角,不再说话,生命安全高于一切。

  温热的水包围着两个人的身躯,两个人同时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沉默,仍然是沉默,若夕翻了翻白眼,难道一定要变态吗。

  “啊,对了,你一会儿拿外套遮着我的脸,脸上的易容洗洗就掉了。”若夕突然想起脸上的易容,开口道。

  “嗯,知道了。”恨天轻声回答。

  周公啊,你终于来了啊,我等你等得花儿都谢了。被温热的水一泡,困倦终于袭来,若夕打了个哈欠,很是自觉的闭上眼睛,身体一歪,陷入沉睡。

  一把抱住若夕倾斜的身体,恨天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许久之后,恨天抱着若夕出了浴池,拿过软榻旁的锦布帮若夕擦干了身体,换好了衣服,盖好了毛毯,这才退下自己身上的湿衣,重新踏入浴池。

  待两人都洗完,穿完,已经是半下午了,喂若夕吃了药,自己也草草的吃了些东西,就到书房处理事情去了,离开这么长时间,案头也应该对了一大堆的事情了,这下可有的忙了,恨天忍不住揉了揉眉头。



意外之喜 


  月亮转一圈,日历就要撕去一页。第二天余沉洛抱着沉香来找若夕,若夕正在沉睡,余沉洛就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自斟自饮,最后挥一挥衣袖,留下一个空酒瓶。

  第三天,余沉洛来时,若夕刚醒。于是相对无言,只有喝酒声,末了加上余沉洛离去时哈哈大笑的声音。若夕沉着脸,抱着枕头纠结不已。

  第四天,第五天…

  几天之后,不知道是不是余沉洛摸准了若夕清醒的时间,反正若夕清醒的时候总能看到余沉洛,顶着她那张让若夕看了就想踩的脸,带着一壶醇香的美酒,这直接导致了若夕持续不断的低气压,差点就要酿成风暴了,看谁都跟欠了她多少钱一样。

  “外边狂风暴雨,你这里可是风景依旧啊,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余沉洛倚在椅子上,喝着酒,笑眯眯的对床上的那位说道。

  “说清楚!”若夕睁开眼睛,看向余沉洛。

  “我还以为你一点也不担心,原来是不知道。”余沉洛勾了勾嘴角,在若夕的怒视中继续说道:“简单的说前有狼后有虎,狼和虎都快张口咬人了,猎人族长的女儿们还在为了族长的地位而轰轰烈烈的搞着内乱…”

  若夕皱起眉头,慢慢闭上了眼睛。形势怎么突然变的这么严重,虽然早些时候就预料到了,可终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的情形可比计划时严重的多啊。妈的,风飞燕那个白痴竟然真的联合宣武的人马,引狼入室都他妈的白说的吗。剩下的两个国家,按夏国一向的习惯,她们应该不会参与进来,只等着到时候看看是锦上添花还是落井下石,那么那个虎只可能是炎越了,照理说没有足够的利益,炎越是不可能参与到这场变相的夺位的斗争中的,除非…

  妈的,真他妈的白痴,一个个脑袋都让门夹了,还是让驴踢了,争那张椅子也是自己家内部的事,竟然给我扯外援,还是他娘的超大型的外援,一个是这样,另一个也是这样,靠,真想一脚一个,踩死算了。糟了,按现在的形势,四姐那边的处境可就艰难了,得想一个好办法才行,暂时还不到大白于天下的地步,更何况,还有那只老狐狸在,她是绝对不会允许他人染指翼国的。

  “缺!”若夕扬声喊道。

  若夕话音刚落,缺就立刻出现在若夕跟前,一旁坐着的余沉洛晃了晃手中的酒壶,叹了口气,起身向外走去。

  “酒又喝完了,我也该走了!”

  “把外边的情形详详细细的告诉我!”余沉洛离去后,若夕眯着眼睛,紧紧的盯着缺说道。

  缺看了一眼若夕,心下一凛,知道若夕对瞒着她的事已经很不满意了,当下立刻把发生的事情一件不漏的全部都告诉了若夕,还有乌鸦和七夜目前的状况。 

  “呵呵,你们很不错啊,竟然一直瞒着我,今天如果不是余沉洛说起,你们是不是准备等世界大乱人都死光光的时候再告诉我啊,啊,我忘了,你们现在一个个都混得很不错了,都不把我这个主上放眼里了,不错,很不错…”若夕越说脸上的笑容越是灿烂,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自作主张的瞒着自己,而且还有继续隐瞒下去的趋势,一个个都反了不成。

  看着若夕脸上越来越灿烂的笑容,缺二话不说,直接跪下。那干净利落的样子,真是让若夕窝火。

  就在此时,门开了,恨天端着碗药,墨言拿着药拆换的药进来了,后边还跟着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阿远。三人进门,看到缺跪在若夕的床边,顿时愣了一下。

  “这都怎么了?”恨天把药碗放到桌子上,转身坐到若夕身边。

  “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若夕盯着恨天的眼睛,笑的很灿烂
@
  “你怎么…”恨天刚想说什么,看到若夕漆黑的双眸,一下子顿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不是余沉洛今天说起翼国发生的这些事,你们是不是打算就这么一直瞒下去?”

  “…”

  “怎么不说话啊,难道回答一个问题就这么难吗?”

  “…”

  “每一个人回答吗,墨言你呢?”很是平常甚至是温柔的声音,硬是让人觉得浑身发冷,连阿远都忍不住瞟了一眼那个瘦弱的还中着毒的女人。

  “主上…墨言…墨言知道发生了一些大事,可是具体的不是很清楚…”墨言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勾她们呢?”

  “姐姐她们也是担心您的身体,才没有告诉您的…”

  “是吗,恨天你怎么说?”若夕抬眼看向恨天。

  “…”短暂的沉默过后,恨天开口道:“你中毒了,一直昏睡,精神困倦,根本没有太多的精力来管这些事,操劳过度对你的身体很不好,所以才一直瞒着你。”

  “…”若夕的眼睛没有移开,沉默过后开口问道:“我中的毒?”

  看着若夕那漆黑的眼眸中自己的倒影,恨天有一种想要逃开的冲动,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坚定地看着那双黑眸说道:“你一时昏睡,精神困倦,不是因为墨言开的药,而是因为你所中的毒…”

  恨天没有说下去,但若夕已经知道他想要说的,于是她沉默了,垂下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起来吧,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但仅此一次,如有下次,决不轻饶!”若夕开口让缺起来。

  “是,主上,属下知道了。”缺起身,朝若夕抱拳。

  “让你的属下到我书房的架子上找一本《民间杂记》的书,把那本书交到我四姐手上,派些高手护着她,不能让她出任何意外,如果四姐问起,就说是风若夕出了高价,雇了翼的人保护她,对外也这么说。还有让朝堂上的人都给我低调点,在河边行走,一不小心就会湿了鞋,这种敏感时候都给我低着走走路,看着脚下的水面,不要一不小心整个人都掉水里去了,到时候就别怪我没提醒过她们;边境那边,让小英子她们机灵点,想出头可以,小心不要着了道,反被别人当枪使,机会与危机是并存的,麻雀还是凤凰看她们的造化了;店铺那边让列看着点,既然她们两个都想拉拢,就都顺她们的意,该怎么结交就怎么结交,其他的看情况再说。冥那边让她小心点,如果血月想动手的话,就先下手为强,不过以风飞燕和风寒玉如今的状况,动手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也不得不防,蛀虫不可能只有那么几个,暗地里的也给我小心防范着,不要出了岔子。对了,阿远,你去那些纸笔,我要写封信。”

  “…”阿远没有说话,看了一眼若夕,撇了撇嘴,转身去拿纸笔了。

  “你要写信,可是…”恨天看着若夕,犹豫着开口道。

  “你看我这样子,能拿得动笔吗,当然是我念你写。”若夕白了他一眼。

  “主上,药都要凉了,你赶快喝吧。”一边的墨言看了看若夕的脸色,出声提醒道。

  “嗯,知道了。”真是的,这样都逃不掉,若夕忍不住在心里碎碎念,这中药还真他娘的苦,再喝下去,我估计我的味觉也就没什么作用了。

  从恨天手中接过药碗,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汁,若夕只觉得嘴里的口水开始泛滥,长痛不如短痛,咬咬牙,几口下去,也就干净了。

  例行程序,喝完药,检查伤口,换药。若夕把袖子卷吧卷吧,露出一条白里透黄的胳膊。

  “啊,对了,我差点忘记说了,我找到春葳了,还是成熟的春葳,也就是说现在只要找到乌蔓,主上身上的毒就可以解了。”看见若夕的伤口,墨言突然想起自己刚刚想要说,却被若夕吓得忘掉的事,一时间乐得不行。

  “真的吗?在哪里?”恨天问道。

  “在你偏院的一个角落里,幸亏我回头自己查看,要不然可就要错过了,不过话说回来,春葳的叶子跟一般植物的叶子长的蛮像的,如果不是叶子边缘那一圈红色,那么宝贝的草药可就要错过了。”墨言乐呵呵的说道。

  “真的是太好了,既然春葳和尤昙都有了,那么乌蔓也肯定会有的,棋所中的毒一定可以解的,很快棋就可以好了。”恨天和墨言两个相对着呵呵傻笑,看得若夕很是无语。

  “对了,那个什么乌蔓的,长什么样子,说不定我们哪个人就曾经见过。”

  “哦,书中有言,乌蔓者,剧毒也,通体乌黑,叶形狭长,长于毒樟之地,亦可以剧毒养之…算了,我还是拿书给你们看吧,书上有乌蔓的图形。”说完,墨言起身回房拿医术去了,正瞧巧阿远拿着笔墨纸砚进来。

  恨天接过来,在桌子上铺好,示意若夕可以开始念了。

  “四姐,很抱歉这个时候不能在你身边帮忙,我现在还脱不开身,一旦能走开,我会马上回去的。如今天下的形势,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的,以四姐的才智,想必早已有了应对的法子,我也不用置喙了,唯有一点我希望四姐能注意,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有人曾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江山社稷不是只有帝王将相,拿房子来说,房顶是帝王,帝王下边是将相,再下边是各层级的官员,地基则是普通的百姓,没有地基也就没有了房子,自然也不会有房顶,万望四姐认真考虑。如今风飞燕和风寒玉只顾争夺那个椅子,甚至与他国相互勾结,以至我国民心惶惶,如果此时四姐能抓住机会的话…”若夕顿了顿,还特意让恨天加了省略号,这才继续说道:“关于那个椅子,我想四姐不必太担心。帝位的争夺,说到底也是皇家内部子女的争夺,如果牵扯了外部势力,甚至间接威胁到国家利益,这是一个帝王最不能容忍的事。为了帝位,你可以不择手段,但是决不能以国家的利益为赌注,所以在那只老狐狸那里,你已经胜了一局,如果再有了民心,你的胜算会更大。最后,若夕再为四姐增添一点筹码,信封里的戒指看到了没,拿着它到凌棋钱庄,给掌柜的看一下就行。”

  恨天写完了信,交给若夕过目,若夕看了一遍,意思都一样,只不过不是若夕那种通俗的言语,那种古风古意的言语就是比通俗的看起来漂亮,若夕啧了两声,把自己挂在脖子的那枚戒指给取了下来,交给恨天塞到信封里。

  “主上,你这时候暴露自己的实力,万一四殿下他日继位,有心对主子不利的话,那主上到时候就危险了…”缺看着若夕取下戒指,有些犹豫的说道。

  “放心,没有的事。”若夕摇摇头,心里暗道,四姐,不要让我失望。

  缺把信贴身收起,朝若夕抱了抱拳,看向墨言和恨天。

  “恨天公子,墨言,主上就拜托你们了!”

  “嗯,知道了,你放心,一会儿让阿远送你出谷。”恨天抱拳。

  “放心啦,我一定会照顾好主上的。”墨言嬉笑着说道。

  “主上,属下这就去了。”缺朝若夕抱了抱拳,转身离开,一旁的阿远跟着离去。

  “小言,你不是回房拿乌蔓的图形吗,拿来看看。”若夕揉了揉额头,思考果然耗费精神,这么一会儿,就让自己举得疲倦。

  刚才墨言拿着医书过来的时候,若夕她们正在忙,所以他就轻轻的关上门,安静的坐到桌子边,看着她们处理事情。此刻若夕她们忙完了,视线自然也就转到墨言身上。

  看见若夕揉额头,恨天忙坐到床边,扶着若夕靠在自己怀里,轻轻揉着。

  “喏,就在这里,不开花不结果,而且只长了四片叶子。”墨言把书递给若夕,指着上面的图形说道。

  “我怎么觉得这个图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若夕越看乌蔓的图画,越觉得眼熟,看了看旁边的描述,更加觉得熟悉。

  “真的吗,真的吗,你在哪里见过,书中都说乌蔓世间罕见,你在哪里见得?”一听说若夕可能见过乌蔓,身为医者的墨言自然是激动不已,抓着若夕的手臂不住的摇晃。

  “不要晃她,墨言!”恨天一把拍掉墨言抓着若夕手臂的手,轻斥道。

  “我这把老骨头啊,都快被你要散架了。”若夕一脸哀怨的看着墨言。

  “呵呵,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激动了,乌蔓啊,传说中的乌蔓啊。”墨言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看着若夕的眼光就像是看到什么宝贝一样。

  “主上,快点说嘛,你真的见过乌蔓吗,在哪里见的?”

  “棋,你真的见过乌蔓吗,有了乌蔓你的毒就可以解了啊。”恨天也是一脸的急切。

  “好像是吧,不过跟书上说的不太像,书上说乌蔓长四个叶子,我见得那个只有三个叶子,而且叶子上也没这种金边,其他的地方倒是挺像的。”若夕指着书中写着乌蔓的描述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主上遇到的可能是乌蔓,也可能不是。”听到若夕这样说,墨言的激情被打击了不少。

  “不过,我听疯子说她一直用毒药养着,说是什么天下剧毒之物…”若夕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墨言打断了。

  “那个疯子是谁,她在哪里?”

  “额,她在京城外的一个山谷里。恨天,赶快派人通知缺,让她到疯子那里一趟,跟疯子说我中毒了,需要乌蔓的叶子,墨言,要几片叶子?”若夕愣了一下,赶忙推了推身后的恨天。

  “一片,一片足够了。”墨言赶忙回答,两只眼睛亮的跟什么似地。

  “我亲自去吧,希望能赶得及!”恨天扶着若夕躺下,立刻飞身出去,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

  我的运气难道真的这么好,开始还担心找不齐解药呢,现在到好,一下子全齐了,不是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嘛,难不成我要倒霉了?看着若夕消失的身影,若夕忍不住摸着下巴暗想道。



风之飞翔(字数有些少) 


  不管若夕以后明天下一刻倒不倒霉,反正现在最重要的三味解药必须之物都有了眉目,剩下的就只有等,等着吃,等着睡,等着解药完成,哪怕你心里再焦急,再担心也只能等。

  计划说到底也只是计划,指不定什么时候计划就赶不上变化,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到时候真让人哭都哭不出来。这古代的通讯真是让人心慌和头疼,传个信只靠信鸽和驿站那些送信的,娘咧,鸽子说不准半路被人逮到,直接烤了,就算不被烤了吃了,谁知道它到底能不能飞到地方。还有那个驿站的吧,送个信肉了吧唧的,一封信光路上跑就得几个月,就这传送速度,等收到信的时候,黄花菜也都凉了。若夕郁闷的躺在床上,看着床顶,无比的怀念前世那个被她摔了N次依旧勤勤恳恳工作的手机。

  听余沉洛说,女皇有意派使者出使宣武国和炎越国,不知道是为了议和还是为了别的什么目的。

  听余沉洛说,出使的使者定下来了,既不是二皇女也不是三皇女,更不是四皇女的人。使者乃是当朝的金科状元,礼部侍郎,杨清宇。

  听余沉洛说,四皇女风初立为了避开了朝堂上的争夺,自请到江淮迁城治理水患,已经获得女皇的批准,目前已经离京。

  听余沉洛说…的25 

  知道若夕关心外边的局势,余沉洛嘿嘿一笑,以若夕答应她两件事为交换条件,在每天对着若夕喝酒之余,给若夕带来她想知道的消息。

  虽然对于余沉洛这种“落井下石”的家伙很是鄙视,但谁让若夕在人家的屋檐下,不能反抗,只能低头。于是,若夕每天在讨厌余沉洛那张想让人踩的脸的同时,也期盼着那张该死的脸所带来的消息。

  按照已知的情况看来,宣武和炎越两国要么是暗中达成了协议,要么就是再等一个时机,一个可以让她们师出有名,并且能一举成事的机会,毕竟那么大一块肥肉放在眼前,任谁也不可能无动于衷,说白了,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因此,出使两国这件事在有心人眼中只不过是面子上的问题,官场上的一种形式而已,而自愿出使的杨清宇就像是戏台上供大家喜乐的傻痴戏子,出使结束后,杨清宇这个新科状元的前途也就到头了。

  呵呵,只不过我们的清宇可不是乖宝宝哦,也不知道她会给人们带来怎样的一出戏呢,想起杨清宇那看似清澈实则幽深的眸子,若夕不禁轻笑了两声。

  清宇那里好说,四姐那里可就有些不好说了。虽说四姐这次名义上是为了避开朝堂上的争端,给人造成一种自己无意于跟老二老三争斗的表象,但老二老三那里绝对不会就此放过四姐的,毕竟一个死了的皇女肯定比活着的皇女更让人放心。在煊城不好对一个皇女动手,但出了煊城可就不好说了,林子大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再说一个皇女因意外身亡这可怪不到任何人头上,只能说她自己倒霉罢了。不过老二老三的如意算盘可要打错了,也不知道是你们螳螂捕蝉,还是我们的黄雀在后,慢慢等着看吧,不要太心急哦。

  在若夕日渐昏迷中,缺终于带着墨言所说的乌蔓和一封信回来了,还没等众人说什么,缺一头匝地就没了声音,唬的众人一阵鸡飞狗跳。待人们发现她只是太过疲惫昏睡了,不禁有些好笑又好气。

  把缺安置好,墨言拿着乌蔓,二话不说,就进了房间,愣是几天没出房门,饭都是阿远送进去的。

  若夕清醒的时候躺在床上,看着父亲写的信,忍不住红了眼圈。出门在外的游子总是少不了家人的牵盼和担心,现在时局不稳,父亲怕是担心的不行了。看到结尾处父亲问自己拿了疯子什么东西,惹得疯子脸色发黑还不停地说她是白眼狼,若夕不禁呵呵笑了起来。

  “信上说了什么,看你笑的。”恨天推门进来,就看到若夕对着信呵呵笑着。

  “我爹他说疯子现在心情不是很好,正在发飙呢。”若夕在恨天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指着信的结尾笑着对恨天说道。

  “任谁的心头之物被人索取,心情都不会好的。”恨天蹭了蹭若夕的脸,嘴角上扬,很显然若夕的毒可以解了,他现在感觉好好。

  “恨天,我们给爹回信吧!”若夕仰起头看着恨天,轻轻摸着恨天的脸说道。

  “回信,我们…”恨天有些呆了。

  “当然是我…们…难道要让我写吗?”若夕好笑的捏了捏恨天的鼻子:“乖,去拿纸笔,我念你写,我们一起给爹写信!”

  这算不算是给…写信啊,恨天心里想着,忍不住红了脸颊。

  “爹,信已收到…”

  ………

  几天之后,墨言一脸憔悴的从房间里出来,看样子也是几天没睡,身上一股子药味,像是整个人泡到药桶里。

  “恨天,等一下,我…”墨言看着扶起若夕准备给若夕喂药的恨天欲言又止。

  “嗯,怎么…”恨天扭过头看向墨言。

  “我…”墨言抿了抿嘴唇,一咬牙说道:“我是想说,我不能保证这碗解药是否真的能解了主上的毒,或许还会…”

  “小言…”本来坐在一旁的缺蹭的站起身,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能愣愣的喊了墨言的名字。

  “或许还会让毒发作的更快是吧,可是,你之前不是说可以的吗?”恨天愣住了,手伸着,不知道是否该去拿床边凳子上的药碗。

  墨言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说的是有药方上面提到解毒的方法,但是否真的可以解毒没有人知道,而且药方的最后几句是‘解毒之法,实乃耳闻,是否如实,有待后人查证’,当初我看到药方的时候只是觉得上面提到的药乃是奇药,真正让我记住药方的是这最后的几句话,我…”

  “怎么会这样,你当初为什么不说清楚,你知不知道这是主上啊,救了你我,让你我今日能如此生活的主上啊,怎么可以这样…”缺在屋子里不停地打转,这个平日里不善言辞的女人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只能不住的念叨着,一双手握的紧紧地,眉宇间都是慌乱。

  “姐,我…”墨言说不下去了,眉头皱的紧紧的,雪白的牙齿咬着嘴唇,几乎要把嘴唇给咬破,很显然他自己也是纠结之极,。

  恨天默默地伸出手摸了摸若夕的眉眼,替若夕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然后用一只手抱紧了若夕,一只手去端凳子上的药碗。

  “恨天…”墨言看着那只微微颤抖的手慢慢伸向药碗,忍不住出声道。

  本来在打转的缺一愣,扭头看到恨天的举动,一下子窜到床边,按住了恨天的手。她这个举动把恨天和墨言都吓了一跳,两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到她身上。

  “我…我…”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刚她的举动,只是下意识的反应而已。这么久以来,若夕都是她追随的人,是她准备用生命去保护的人,她不想拿她的生命去做任何的赌注,也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放手!”恨天低下头不再看缺。

  “…”缺不放手,也不吭声。

  “恨天…姐…”墨言也不知道该站在那一边了,一双带着红血丝的眼不住的在两人身上打转。

  “我说了,放手!”恨天提高了声音,坚定地挣脱了缺的手,端起了药碗。

  药碗停在了若夕嘴边,恨天的手抖了抖,旁边两人的心也抖了抖,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恨天慢慢的坚定地把药送进了若夕的嘴里。

  缺和墨言看着渐渐见底的药碗,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唾沫,墨言紧紧的抓住了缺的衣襟。

  药喂完了,恨天慢慢的把空了的药碗放到床边的凳子上,可是好像没有放稳,碗在凳子上打了几个转,在凳子边停了下来。

  “好了,你们下去休息吧,我陪着她睡会儿。”恨天把若夕慢慢的放到床上,盖好了被子,故作平静的说道。

  “我…”缺还想说什么,但却被墨言拉着衣襟,坚定地拉了出去。

  屋子的门一关,墨言只觉得眼前的景物有些晃,没等他倒地,一边的缺赶忙一伸手扶住了墨言。

  “小言,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我没事,只是有些累,放心,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估计那时候主上也醒了,毒肯定也解了,是不是,肯定是的…”墨言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来。

  缺深吸一口气,再重重的吐出来,像是对墨言说,也像是对自己说道:“嗯,等你醒了,主上也会好的,外边那么多事情还等着主上处理呢。”说完,抱起墨言,走开了。

  屋子里,恨天坐在床边,有些怔忪的盯着若夕,想要做些什么,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一双手抬起了又放下,待感觉到手上的湿意,他才反应过来,慢慢的摸上自己的脸颊,原来不知道何时他已经泪流满面。

  “我以为我再也不会知道心痛的感觉…”

  自从那次家里的变故之后,他以为那缠绵入骨,恨不得他将自己的骨头一寸寸碾碎的痛早已经将自己的心麻木,他以为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什么是恐惧,却不曾想到今日一个小小的决定就让他仿佛隔世,让他如此痛彻心扉,如此胆战心惊。

  恨天攥紧了被子,无声痛哭,任由眼泪将自己这些年的悲戚和脆弱无助发泄出来。屋外阳光灿烂依旧,绿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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