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悍女三嫁-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云载宸不提天鹅湖还好,一提素一整个人都不好起来。他平生第一次觉得云载宸可怕就是在那片湖泊上。十里平湖,每日深秋,天鹅都会结伴而来,那是战争不断,死亡不休的大漠最后一块净土,可先人说的好:“激湍之下,必有深潭;高丘之下,必有浚谷。”越安静的地方,往往最危险。
那个秋天,西北战事不休,他随师傅前来为死伤的兵丁超,那时萧煋去了肃溪,他便与相熟的云载宸厮混在一起,那时已在大漠五年的云九放荡不羁,说话能噎死人,任素一牙尖嘴利,也抵不上他的冷嘲热讽。
初到漠北,他看什么都新鲜,一日大军练兵,他无事可做,便一人骑马往云载宸常说的天鹅湖去,西行十几里,平湖出现在眼前,那时正是天鹅来的时候,湖面落满白色的大鸟,他骑马过去,大鸟也不飞起,静静得飘在湖面上,这尘世褪去喧嚣,变得安安静静,未曾想到的危险,也在宁静中一点点逼近。
大漠落日,素一要回去的时候,才发现,湖边不知什么时候逼近一群饿狼,西北狼患一直严重,为了灭狼,凡是死在战场上的兵丁都会被挖坑深埋,再不留给狼吃,所以草原上的狼越来越少,饿的狼开始袭击兵丁,被抓住,便被割喉扒皮,狼是十分敏感的动物,遇见危险就再不会上前,久而久之,没人可吃,饿的狼便对这些天鹅下手,他们在天鹅放松警惕的时候扑出,然后一击毙命,只是今日湖上不仅有天鹅,还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
就在素一看到饿狼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远处高山上,一匹黑马飞奔而来,狼群听到马声回头咆哮,骏马挺下脚步,可马停下,马上的人却没停下。那日,夕阳将落下,塞外西北湖蓝色的天被阳染得通红,可素一的眸却没定在天高云扩的风景上,他来看着知道他一个人来天鹅湖,便快马加鞭赶来的云载宸。
那日,吊儿郎当的云九褪去不羁,变得十分认真,双眸红的下人,他手提一柄黑刀,在马停下那一刻翻身下马,冷刃横扫四周围攻的狼群,凛冽的风中,就见断裂的狼身,掉落的狼头,视线所及狼血飞天,仿佛落下的红雨,不过一会儿身边已经扑倒十几匹狼,他没杀一只狼,只是在素一看来,他还不如杀了他们,那些在草原上凶猛无比,以厮杀为乐的野兽,被劈断身,奄奄一息,有的头被砍得狰狞,却流着血呜咽。那场面震慑了四周要来围攻的狼群,看着同类凄惨的下场,带头的黑狼哀嚎一声,扭头带着狼群离开。
湖还是一样的湖,天鹅却受惊飞走,彻底呆在湖中的素一回神,还是那双带着狼血温的手来拉他。
那日与云载宸一起回去的上,被明觉呵护长大,从没见过这样厮杀的小和尚安静了,他不在咋咋呼呼而是老实跟在云载宸,他们伴着夕阳落日走到天黑,看到大营熊熊燃起的烈火,沉默的素一才开口道:“为什么不杀了它们。”
“杀了,听不见同类的哀嚎,它们就不会怕,只有知道同类受着怎样的疼,它们才会忌讳。”
那一刻,即便昨日还与这少年厮打玩笑,还说回京之后,振兴不了家族,他会带他进去无妄寺做个小和尚,只有一日,素一就觉得,他再不是那个锦衣玉面,把京城初春的樱花当雪看的少年了。
杀狼的事儿,他只与萧煋说过,那时不如年少时胆小,却看对云载宸避让分的七皇,见怪不怪得道:“这算什么,他也是那样杀人的。”
“想什么呢?”
回过神,眼前还是初春的沂南,春风拂面,杨柳青青,再看云载宸,脸上没了杀狼时的戾气,变得平和温柔。
那一刻素一只想一年前在无妄寺与师傅说起云九,素一说越来越看不懂他,那就像一团迷,你拨开重重雾,以为会看到光,却没想到却是一片黑。那时他问师傅,这可是人心难测。
师傅却道:“不,是哪位施主把自己藏得深,或许在他看来这世上除他自己之外,已没人能懂他。”
后来,见过云九杀人,见过他把一家家逼的家破人亡,见过他用老弱兵丁做头阵牺牲,亦见过他对一朵花笑,对一场风舒展眉眼。素一也觉得这世上或许已没人能懂这个男人,还是那个犀利,霸道,直言不讳,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心机重,耍手段,受了多大的委屈也不说出来,待时机成熟却会要欠了她的还个干净的女孩出现。素一才明白什么是宿命,其实云九活的那样隐忍,残暴,矛盾,孤独,并非因为注定,只因他再等她,这世上唯一能救他,也是唯一能让他下地狱的女。
虽然委屈的要命,却也认栽,反正和云九在一块不会有危险,素一性巴望起远方的画舫,世家小姐都聚在一起,少爷公也是一样。而贺映臻却不在其中,那碧桃色的身影出现,已是一会儿之后,没与任何人说话,她径直走向了韩家表小姐哪里。
“姐姐看什么呢?”
回头见是贺映臻,眉清目秀的霍烟雨道:“没看什么,就是觉得这春风甚好,你去哪儿了。”
“弟弟身不好,我怕他吹风,把他送到画舫里了。”
霍烟雨样貌出众,眉宇之间有种傲气的忧愁,映臻没记错的话。她病重的时候韩少爷娶的正是这位霍小姐,表兄妹亲上加亲,原本是沂南一段佳话,可婚后不久,夫妻二人就生出隔阂,若不然也不会有白尔娟嫁进韩家做平妻的事情。原没见这位未来的韩家少夫人,映臻以为她是无病呻吟的娇小姐,只是今日一见却觉得她不仅不娇,反倒执拗可爱,沂南这些小姐里面与她投缘的少,霍烟雨背后又有韩家,与她交好,绝没坏处。
“刚刚谢谢你,我小时候溺过水,平日连船都不敢坐的。”
“姐姐也是信我,才会与我相伴上船的。”
“之前总听芙蓉说映珠小姐,从不见你出门,我以为……。”
嘻嘻一笑,映臻道:“以为什么,以为我是个不懂玩笑的木头。”前生她可不就是个木头,可今生不同了。
被她一语点破,霍烟雨面带窘意道:“我没,只是觉得你含蓄了些,我性格已是内向,却还要与芙蓉他们出来与小姐们游园玩笑,说是姐妹联谊,不过是家族之间相互留个还好的印象,以便日后照顾的。”
“姐姐既明白这些,自也知道,能来韩家游园会的公,不定哪一个就会在日后成了姐姐的夫婿。”
。。。
 ;。。。 ; ; 第五十七章误上贼船
韩家是大富出身,出手阔绰,包下的画舫上下层,一层请了歌女表演,二层则是男宾饮酒玩笑,楼则是留给宾客的休息的客房。
原本各家公带着随来的姐妹,一个个往船上去,都好好的,偏偏到了韩家这里,护着韩芙蓉上了船,韩靖宇便来拉一旁的表妹,手才伸出去,韩芙蓉就道:“表姐平日不是胆大的很,今日怎么连上个船都不敢,还是故意装得胆小给哥哥看。”
被表妹这样说,一直躲在众人之后不敢说话的女孩抬起头,水翦委屈得凝成一池春波,她看了看韩靖宇,回手道:“我没有。”
“表姐这是哭给谁看,不知道还以为我这个做妹妹的多容不下表姐……。”
听她这样说,韩靖宇厉声道:“芙蓉……。”
“难道我说得不对。还是哥哥只当表姐是妹妹,不当我是妹妹。都不拉我上船,却去拉表姐。表姐要是害怕,轿和马车都在岸上,不如直接回去。”
原本就对这姑母家的表妹有意思的韩靖宇被自家妹妹戳破心思,气得大吼:“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韩靖宇未说完,在岸上的委屈得咬着贝齿的霍烟雨道:“我自己上。”
怕就是怕,怕了这些年,韩芙蓉几句话也不能让她就彻底不怕,映臻就看到的上穿的霍烟雨颤颤悠悠,真是怕水怕的厉害,她干脆闭上眼睛,一旁已要上船的贺映臻道:“我一个人上船难免也怕,不如与姐姐一起吧。”
没想到有人会伸出援手,霍烟雨回头,就见映臻冲她点了点头。
那日,二人十指紧扣上了船,历来看不上哥哥疼爱霍烟雨的韩芙蓉一脸的不满,却不能再无理搅分,众人都以为这场风波过去,总算能好好游湖,那知道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贫僧畏水。”一句怕水,素一便站在岸边一动不动。
虽然来到沂南一直深居在贺家,但贺平修久病的身,在他手上不过一月就已好转,素一神医的名号便传遍沂南。大裕本就重佛法,便也对他敬畏起来。
他说不上船,一众也不敢强求,只是在船上的贺映臻道:“大师既不愿上船就算了,站在岸边也是一样看风景。”
没想到贺映臻这次不再威胁,反而为他开脱,呆萌的素一道:“贺小姐说的是,山河湖海都在贫僧心中,哪里看开都是一样。”
“既是如此,韩某就不强求圣僧了,韩元挑几个贴己的人在岸上照料大师周全。起锚。”
随着韩靖宇一声起锚,画舫缓缓离开岸边。看着船离开,本还是一脸喜色的素一,就见站在甲板上的贺映臻冲这他的方向抬了抬手,贺映臻抬手不可怕,脸上笑得自信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手里拿得东西。
比湖水还清透的碧玉,即便相隔甚远素一还是认出那是萧字佩。
圣上七,除了的已死的,每一位都有一枚萧字配,魏王的是羊脂白,林王的石榴玉,平王的黑墨珏,和政王的掖兰,宁霖的碧玺,剩下一枚就是萧煋的夜琉碧……,被贺映臻拿在手里的正是那一枚夜琉。
怎么都没想到萧煋的信物会在贺映臻手里,素一瞬间便明白,为何贺映臻这样自信放他出来,她手握的东西,足以左右他的离开和到来,甚至许多事儿的成败,总怕这心机深的丫头真的会干出什么恐怖的是事儿,素一在岸上大叫:“你……,停船……。”
见小和尚在岸边手舞足蹈,韩家公韩靖宇开口笑道:“这素一和尚还真与旁的和尚不同。”
“在京城就听说,这和尚行事不羁,是最不像和尚的和尚。可大裕诸寺主持,对这离经叛道的小和尚评价都颇高,据说有一年上元月,京中贵胄公玩笑,要小和尚误烈酒,醉得一塌糊涂,那时明觉和尚还在,见他破戒,便要人用冷水浇醒他。哪知醒来的小和尚不仅不害怕,反而辩解,你猜那时他说什么?”
凑来的王君道:“说什么?”
“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哈哈,好聪明的小和尚。那之后呢?小和尚没被逐出佛门?”
“没,那之后他辟谷一月,寒冬之日用冷山泉水洗身,差点就一命呜呼,后来重新剃发剃须,从无妄寺的小沙弥做起,他说他已破戒,就不能在做和尚,可他一心向佛,所以要重头来,后来明觉问他,不是留佛祖在心里,又何须顾虑这些。素一说,我心定决绝,世人却不然,酒肉穿我肠过,佛祖留我心中,可世人若要我,必然成魔。”
本是玩笑,一众听到这里,都不觉佩服起这和尚,韩靖宇道:“这样倒也不枉世人尊他一声圣僧。”
随着船越漂越远,素一急得手脚并用,还是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跟他说:“不如坐我的船去追。”
“好啊好啊……。”兴奋回头,看到那张脸,素一顿时面若死灰。才要逃,后脖颈就被云载宸拉住。韩家春日游湖的事儿,他早知道,原以为这事儿与他无关就没放在心上,还是前日韩靖宇无心说贺家大小姐贺映臻也会来,他才动了心思,尤其韩靖宇十分不知好歹,一直说,不知那位贺小姐样貌如何,才情如何。他越是眉飞色舞,他脸色就越黑,最后干脆心动不如行动,也在这一日包了画舫,与他们一并游湖。
指了指已经远去的画舫,云载宸十分不厚道的道:“追那艘,怕是有些迟,还是与我一起吧。”
“嘤嘤,可以不去吗?”
“沂南的弘玄寺还缺一位主事的师傅……。”
云载宸话音未落,变脸比戏还快的素一便急切得道:“那艘是你的画舫,贫僧不知多想跟你一起游湖,咱们上次一起游湖还是什么时候?”
“咱们游过湖?”
“怎么没有。”原本想胡扯一些拉近感情,却怎么都想不起。
素一正是尴尬,云载宸就道:“哦,想起来了,那回是在漠北的天鹅湖上。”
。。。
 ;。。。 ; ; 第五十六章女人心海底针
贺家一行往兰舟湖去了五辆马车,映臻一辆,贺平修和素一一辆,映珠和白尔娟一辆,剩下则是随来的丫鬟和仆人,浩浩荡荡的马队气势壮观,车停在渡口,牵头游园的韩家人就已经迎了上来。
往日坐头车来的都是贺映珠,韩家管家也没多想。便道:“问贺小姐好,本家小姐和表小姐,还有孟家小姐都已来了,一直在问映珠小姐什么时候到呢。”
春日的风,吹起她额前的发,那仿若一枝春桃的女道:“映珠在后面的车上,我是贺家的长女贺映臻。”
震惊抬头,做事儿历来稳妥的韩家总管急忙道:“还请贺大小姐恕罪,韩金,韩铜来为贺家大小姐垫脚,引。”
踩着扑来的侍从下车,映臻笑道:“我与珠芸年纪相仿,样貌也有八分相像,韩先生错认也是常情。”
“是老奴眼拙唐突了。小姐不怪罪就好,听闻这次游园。贺少爷也一同前来,不知在那辆车里。”
温温一笑,映臻道:“在后面的车上,韩先生,舍弟身不好,还望今日游园,先生多操心。”
“应该的,应该的,韩银,把步轿抬来,请贺公下车。”
轿停在映臻之后的车边,从车里面下来的却不是病秧贺平修,而是光头的小和尚素一。跳下车,放眼望去,一池春波静谧无声,有微风吹起柳梢,春日的花也微微绽放在光中,早春之景美不胜收。
“贫僧终于重见天日了。”
看素一小和尚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映臻挑了挑唇角,恨不得扑到湖里的素一并未看见,若他看见估计也想不到,从最初留下她,贺映臻就没想过让他轻易离开,这次游园也是一样。
贺映珠和白尔娟下车,刚刚在家中一心都在平修身上,贺映臻才看到这个妹妹,打扮的颇为用心,碧绿镶边交领中衣,米黄撒花披肩,油绿褶裙。雪兔毛领的披风,簇着小巧雅致的脸,虽没有她妆容大气婉约,却是明丽娇俏,相比贺映珠,一旁的白尔娟素雅很多,绣着兰花的褙,白玉簪,虽不如各家小姐明艳,却给人一种弱柳扶风的清新感,这样的装扮碰巧也就罢了,若是有心为之,那她的心思就深不可测了。
下了马车的贺映珠根本不理会长姐和弟弟,带着白尔娟就去见相熟的世家小姐。
映臻则等着平修上了轿后,才往一群小姐那边走,过好不容易逃出贺家,正雀跃的素一时,贺大小姐道:“素一师傅神色飞扬,想必是开心。”
“哼,好不容易出了,贺家,贫僧连开心都不能开心,贫僧不过答应给贺平修治病,又没卖身给贺家。”
“师傅开心归开心,在贺家答应奴家的话,可要记牢,贺映臻虽是女,却敬重言出必行的君。”
白眼一翻,素一欠欠得道:“世上哪儿那么多君。”
那话让已走过的姑娘回过头,素一就见,贺映臻漂亮的脸上,笑得颇为自信漂亮:“师傅是不是君,就要看师傅自己,不过奴家提醒师傅一句,能让师傅离开贺家,必也能让师傅回去。”
“贺小姐,上次是贫僧疏忽,才被困在贺家,这次就不尽然了,俗话说得好放虎归山。”
“映臻提醒师傅,还有一句俗话叫瓮中捉鳖。”
被她的牙尖嘴利气得脸红,小和尚智商捉急得大叫:“你才是憋。你越是这样,贫僧越要逃给你看,老虎不发威,你当贫僧是病猫。”
一边是小和尚的叫嚣,一边是在记忆中已模糊了眉眼的世家小姐,贺映臻沉了沉气,带着丫鬟上前,等在岸边的小姐,她大多都已经忘了模样,倒是认识几家少爷,前世记忆里常初入贺家与父亲有生意往来的的韩靖宇和孟良秋和王家独王君。
见她上前,知道这位贺家大小姐也会来的韩靖宇早想一睹贺家大小姐的芳容,那芳瑶一样一现身,才要开口,自家霸道的小妹妹就踱步出来:“这是哪里来的姐姐,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小丫头抬高下颚,一副嚣张霸道的样,映臻却并介怀,她记忆里韩芙蓉就是这样,仗着韩家老夫人的疼爱,做事儿历来莽撞,心思却不坏,她病重那些年,听闻这韩小姐遭人算计,嫁了一位穷书生,或许就是命中该富贵,韩芙蓉嫁给书生的第年年,书生高中,韩家小姐随夫进京,也成了沂南一段佳话,而至于是谁当年算计了她,映臻也有些耳闻。
“纤腰比杨柳,碧玉羡芙蓉,妹妹是韩家的芙蓉小姐。”
被她这样一说,骄傲的韩芙蓉面上一红,嚣张的气焰自己就灭了一半,小姑娘一样羞答答得道:“是我,你是谁。”
“我是映珠的姐姐,贺映臻。”
“小姐就是贺家大小姐,原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日终于见到真神了。”
王君这样说,孟知秋也道:“是呀的,往年都是映珠小姐来,今年贺家的娥皇女英都到齐了。”
“孟公说笑了,映臻不过的闺中女儿,怎敢比女英娥皇。”
孟家公皮肤略黑,今日穿了一身黑金色的长衫,衬得人气势十足,听贺映臻直呼他姓氏,孟知秋道:“我与小姐初见,小姐怎就知道我姓孟,而非韩非王。”
“孟家自年前就通商西域,以织造起家,乃是皇封的沂南织造,这沂南,能穿得上千金一尺的黑金雪缎,怕只有孟公了。”
一拍脑袋,孟知秋道:“疏忽了,疏忽了。不过小姐真是好眼力。”
“过奖。”
“贺小姐猜了孟兄,不妨再猜猜我们。”韩靖宇拉来王君,笑着要映臻猜。
原本就是年轻人游船玩笑,她也就没放在心上,一一说出韩靖宇和王君,说到王君手指带茧,必是出自书香世家,日日勤勉练字才会如此。对心思缜密的贺映臻颇为好奇的王君道:“沂南书香世家不下家,读书写字之人又何止成千上万,贺小姐为何笃定,我就是王君。”
“映臻虽在深闺,却自小就听父亲说,王家君,自小敏而好,岁吟诗,五岁作赋,七岁临碑帖篇,后视字如命,每日勤恳临摹,如今已自成一派,沂南会读书写字的不少,但如公一样,用心用力到的食指弯曲,却是凤毛麟角,所以我猜是王公。”
一番话,让在场的世家公对着蕙质兰心的女孩都从心底喜欢起来,世家小姐们却是一脸的不爽,尤是刚刚听了贺映珠挑拨的韩芙蓉,一面叫着:“好了好了,哥哥,快上船把,再不上船,游完湖怕都日落西山了。”
“就你着急,时候已经不早,就请大家上船吧。”
。。。
 ;。。。 ; ; 映臻再见素一,小和尚脸上更臭了几分,问贺平修如何,不是死不了,就是要么你来治,气的旁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想到昨夜他干脆的回答,害怕他反悔的映臻道:“素一师傅,不会忘了昨夜是答应过映臻的,不会言而无信吧。”
“哼,言而无信,要言而无信也不是贫僧言而无信,,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不够,还要再加一个。”
“师傅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不生气,别憋坏师傅的身体,耽误平修病愈就好,师傅这里开药,我去外面看看平修。”
贺映臻不生气,素一就只能气自己,用戳着罐里的草药,素一大叫:“贫僧是造了什么孽,让你们都欺负贫僧,都欺负贫僧。”
屋里是小和尚奋力捣药的抱怨声,后院,楼虎陪着贺平修在院里散步,大好的少年,面色再没从前的蜡黄,变得红润很多。
见映臻来,贺平修才要停下,映臻就道:“你继续走,我待一会儿就回去。”
从上次姐弟之间差点决裂,贺平修就没了脾气,映臻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那搅局的和尚幼稚的整治他,他也忍了,就像那日映臻以利刃想逼的晚上,一心求死的他被楼氏拦下,看他长大的乳母第一句话不是可怜他,而是道:“平修少爷,你真要看大小姐死。”
“乳娘,平修真的不想活了。”
“少爷死了,大小姐怎么办,夫人怎么办,少爷真就看不出,那和尚是大小姐特意为少爷请来的,不仅这个,上回珠芸妹妹的事儿,还有我惦念儿的事儿,都是大小姐细心看出来,又帮了忙的,少爷,大小姐一心为你,你为何就不能照她说的,一日日好起来。以前小姐内敛温婉老奴不知小姐的性,可现在老奴知道了,少爷,老奴只与你说,若你真的不想活,怕是大小姐也真的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陪你而去,到时候这贺家谁最高兴。”
呆滞,不语,眼前尽是映臻刚刚的样,盛气凌人,霸道强硬,她一心为他,他也在一心为自己。
就是从那夜开始,他在不抱怨,就这么老老实实看病吃药,不管多疼,多难过,也都忍了过来,不为自己,也为映臻,他身强体壮,要守着这个姐姐,看她嫁给这世上最好的男儿。
“好。”
见他们姐弟不似往常一样亲近,楼氏给了儿一个颜色,机灵的楼虎便道:“大小姐,少爷这些日练的可用心了,不用人陪着能走好一会儿。少爷还说,等好了之后,要楼虎带着他去外面的庄,跟人骑马射猎,说他答应过大小姐,日后会为小姐猎一头鹿回来。”
“楼虎,你胡说什么……。”
被贺平修斥责,楼虎瘪嘴不语,还是楼氏道:“少爷害羞什么,少爷和大小姐姐弟情深,日后是要互相帮扶,也就别心怀芥蒂了。闹得久了,再好的感情也会生分起来,到时候倒让旁人有了可乘之机。”
楼氏的话没错,映臻原也想和贺平修重归于好,却苦于没有台阶下,楼氏既已这样说,站在回廊前一树盛开的玉兰花下映臻道:“过几日,韩家有游园会,你若身好些,就一起去吧。”
不等贺平修回答,贺映臻身后一个声就果断得道:“小僧也要去。”
听素一这样说,好了很多的贺平修不悦得道:“你去干什么?”
“你每日隔一个时辰就要吃一次药,药要温热服用才有药效,服药之后还要静卧半刻,午后还要针灸,每日还要步行,况且你是先天不足,未痊愈之前不能招野风。湖上游园,新风强尽,到时候感染风寒,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小僧要跟在身边随时观察。”
“一天而已,这些年没有你我都活过来了。”
不再强辩,素一一脸,不信你试试看的表情。
贺平修的病现如今是贺映臻心头最一件大事儿,游园什么时候都可以有,可素一若是不见,后果不堪设想,微微思量,映臻道:“算了,等他再好一些再说吧?”
“姐姐……。”
“咦?”画风为什么又成了这样,贺小姐不该点头答应带他一起去吗,为什么就此作罢。
小和尚呆了呆道:“贺小姐,只要有小僧在,可保平修公无恙,况且公在府中这么久了,出门看看风景也有助于病情痊愈。贺小姐,贺小姐……。”
根本理都不理会,映臻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修德堂,还是往屋内走的贺平修,讥讽他:“大师,那句俗语怎么说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你……。”
“你就不要有离开贺家的心思了,原我以为姐姐如母亲一样性格内敛,可以如今的来看,姐姐却是与父亲一般,贺家做生意手段历来如狼狩猎一样,快准狠,一旦咬住肥羊,是绝不会松嘴的。”
嘤嘤,贫僧才不要做肥羊,贫僧要回京城。
最终春日游园的事情,在素一的寸不烂之舌和威逼利诱之下,贺映臻才答应带他和贺平修一起去,不过前提是,若素一敢擅自离开,被发现,日后直至贺平修痊愈,都不能再离开贺家。
只要能逃出去,怕是要他吃肉他都肯,素一头如捣蒜得答应了。
春日游园的清早,芳竹为映臻选了一件桃花粉鸡心领绣梅花仕女款襦裙,搭配白色暗纹梅花交领中衣,为怕船上风大,又细心地备了一件绿萼梅刺绣斗篷。发则
是垂鬓分肖髻,陪白玉镶金流苏步摇,侧鬓插钗,双耳则是攒花南珠,颈上套着的则是金镶玉的项圈。眉眼略施粉黛,不张扬,却美得恰到好处。
仔细对着镜检查了一下,确定该带的该穿的都已准备好,映臻便去了修德堂。此时懒散的素一已经在等,楼氏也已为平修打点好一切。
人带着丫鬟往前堂去,此时贺老爷还未离家,独第一次出门,自要万般小心,贺长青吩咐贺忠多派些人手跟着,又要映臻映珠,白尔娟小心言行。
没想到贺平修也会同去的映珠道:“爹爹,湖上风大,修儿的身受得了吗。”
“不用珠姐操心,姐姐已经提前知会了韩家,要了一艘的大画坊的船,我会呆在画舫里。”
原本想把不心疼平修,硬拉他来游园的屎盆扣在贺映臻身上,没想到一开口就被贺平修挡了回来,映珠一时无语,贺老爷见状道:“闭嘴,当着素一大师的面,你们成何体统。让大师见笑了,拙荆和小儿的病,待游园回来,还请大师多操心。”
最烦这种豪门大户各种规矩的素一看着贺家派来照料他的几个壮硕的仆从,一脸不满:“不敢,一个寄人篱下的小和尚,无权无势,出个贺家还要诸多人尾随,贺老爷这是想护小僧周全,还是怕小僧跑了,贺家少了一只肥羊。”
素一口舌之快,贺老爷初见的时候就领教过,唯利是图的老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