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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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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江泠在吗?】
是同学吗?她还没打出【你是哪位】,对方就再发来一条信息:【我是刘老师】
刘老师。她想起来,是高中班主任,也在班群里驻扎。
她回复:【刘老师你好】
【5月10号是育龙中学二十年校庆,你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一定要回来参加活动】
她虽然在育龙连锁集团读了六年的初中和高中,但还完全不知道这个学校建立多久。换句话说……她并不喜欢这个学校,也没有兴趣了解它的更多。
虽然从育龙毕业,但对它的好感实在太少。
【我觉得我不适合】她回复。实际上是不想回去。
【上一届就你一个人考上了a大,作为这届学生学习的楷模,还准备给你安排毕业生讲座,你不回来可不行啊】
学校只会想起能够为它带来荣誉的学生。她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忽然考上了a大,学校就再也不会记得她这个毫无存在感的人吧,甚至连刘老师可能也只会说:江泠?有点耳熟……是谁来着?
对方再发来消息诱导:【所有的交通饮食费用都不需要你支出】
她不能直接拒绝,只能说:【让我再想想】
想到好的理由了再来拒绝吧。
【嗯好,尽快回复】
她把高中的班群解除屏蔽,瞬间被校庆的消息刷屏。她懒懒地看着高中同学们的调侃,此时再一个陌生的网名单独戳她——
来自于初中班群。
……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她再迎接了初中班主任劝她返校的尊尊教诲,即使是如今她和班主任对话,依然排除不掉曾经遗留下来的恐惧。再用【让我再想想】应付过去后她解开初中班群的屏蔽,依然是校庆的话题,不过大家在狂热讨论的是……在校庆期间进行同学会聚餐?
她果断准备回戳初中高中班主任说没错我就是不去你们爱咋办咋办。
再是一个单独的私戳。
看到这个名字后她一时愣住。
初中毕业分离后,他们就再也没有了任何的交集,只有各自的企鹅还在那里挂着。
她看着对方头像的跳动,像是痴迷地在欣赏一支舞曲。
跳啊跳啊跳啊跳啊。好像它天生就应该这样跳,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也不知道它为什么跳,不知道它能跳多久,甚至恍惚地可以看到在它跳向世界的终结——
她猛地闭上眼俯下头,再抬起头睁开眼。
这只是一个头像,而打开方式是……点击。
点击。
【现在是不是很晚了】
她迟钝了两秒,终于反应过来苏殷是在问北京时间——他在美国,此时是白天。
也没有想其他,她就回复:【不晚,还没睡】
苏殷:【那就好。育龙校庆,你来吗?】
苏殷:【我明天的飞机】
苏殷:【听说你会来】
江泠:【我不确定】
苏殷:【回来吧】
苏殷:【我想见你】
学心理的人都是无偿的心灵垃圾桶
江泠始终觉得世上不会有如此多的巧合。小说中男女主能够分开多年再偶然相遇,男女主能够在各种场合下忽然重逢,还总是各种不情愿地撞见——这样的事,在现实中都不会发生。
苏殷的初中就读于育龙,考入全省最彪悍的高中,再通过托福留学海外——与育龙相关的传奇人物,也被请回来。
如此想来让两人重逢也不是太巧合的事。
【我回来】
鬼使神差地,她就如此下了决定,把这三个字发送出去。
第二天她就把校庆的事告诉于尽。
“嗯,确实应该去。”于尽点头。
“所以我要一连消失好几天啦不要想我啊~”这也算是在千言这边请假几天了。
“要好几天么?”于尽忽然问。
“嗯,因为我想顺便回家一趟。”现在动车票能够完全报销的话自然是要多利用资源的。
“你家在哪里?”于尽好像对这个话题很执着,继续询问。
“云原,离这里很远。”
“是沿海那边——听说风景不错。”于尽意义不明地喃喃。
很明显他真正想说的还没有说出口,江泠就很耐心地等着。但是她不开口于尽也不好接下去说,双方陷入长久沉默。
“没什么事了。”于尽默默刷掉上面这个话题。
………
自从那次被辅导员鉴定为有心理疾病后,她就被迫要定期去心理咨询室和心理咨询师聊聊。最开始的两次聊的都是很普通的话题,之后信任感建立起来,她也开始说一些心里话。
咨询师五十余岁的年纪,姓赵,女性,但是看上去并不显老,也许是心态年轻活力就会外化。
因为下一次咨询和她要回育龙中学的时间有冲突,出于她对赵老师的尊敬,就来改变一下预约时间。
赵老师此时并不在,她只能去心理咨询师隔壁的办公室,向那里值班的一个同学进行登记。她的余光注意到这个值班的同学始终盯着她看,她填完表格抬起头也看着他——
对方先认出她:“大嫂!”
“噗!”
办公室的其余人都是心理咨询团的会员,正在教学的现场顿时卡壳,所有人的视线投向这个年轻的大嫂——
“谁是你大嫂啊!”江泠没忍住喊叫。
“大哥的女人当然是大嫂啊!”
她忽然想起前一阵在哪里有谁也喊过自己“大嫂”了。眼前这个人……是于尽的室友。
世界真小。她无奈地呼出一口气:
“不是大嫂啦……”
“哪里哪里别谦虚嘛大哥不介意我们喊你大嫂那你就是大嫂了。”他热情地笑着,“话说你来心理咨询?如果你觉得哪里憋得慌找大哥也一样嘛,还不用预约啊。”
江泠默默地脑补了一下向于尽咨询的场面。“那真是太可怕了。”
“啊不过话说回来尽哥喜欢搞理论确实还没这方面的经验……不过你找他倾诉他肯定不会对外说的啦。”
江泠忽然觉得学心理的都是一个无偿的心灵垃圾桶。
往于尽身上倒垃圾好像更加可怕。
“那么,他也会来这里值班吗?”她问。
“会啊,我们都是轮流的,顺便给心理咨询团会员上课。”
研究生的活动果然很神秘的样子。
告别时,这位同学还向她挥手:“有空也可以来听课啊~”
有家属的都带出来溜溜
晚上她登上企鹅,解除了屏蔽的高中班群已经冷静下来,初中班群还在继续刷屏讨论同学会聚餐的事宜。
简直热闹到根本停不下来?
她看了很久才明白大家在讨论男女朋友的事,为了追查缘由她很辛苦地向上翻找999+的消息记录,终于找到讨论的缘由是小马的一句【光聚餐有什么意思,都把自己家属带出来遛遛嘛】。
她忽然就想到了于尽。
当年的班长夏钦缨正在确定带家属同学的名单,公布出来有43个人能参加聚餐,其中27人可以携带家属。
夏钦缨:【还有两个人没统计到】
夏钦缨:【啊想起来了,是马赛克,我去戳他】
江泠窥屏不说话。
夏钦缨:【还有一个我没问过,是谁来着?】
接下来其余信息刷屏。
江泠继续窥屏不说话。
她的存在感本来就不高,这么多年过去之后直接负值。
苏殷:【江泠。你问了吗?】
夏钦缨:【啊,就是她还没,我马上去戳】
苏殷:【我觉得她正在窥屏怎么回事】
屏幕前的江泠一口气憋得喷出。
这种奇怪的共鸣……至今都还存在啊……
江泠:【窥屏】
a:【卧槽!】
b:【卧槽!】
c:【卧槽!】
d:【卧槽!你俩的心电感应至今还没断!】
……
夏钦缨:【江泠,有男朋友了吗?】
她在键盘上缓缓地输入再发送出:【有】
夏钦缨:【带过来吗?】
江泠:【不】
简短的对话终结。时至今日,她都没有想要与夏钦缨好好对话的意愿。
爱慕一个人可以瞬间终结,但是厌恶一个人却可以持续到永远。
她也暗暗惊叹这种情绪的持久度。
虽然明摆着拒绝了,但她还是打心底地渴望有人能够陪自己去,在爬上床睡觉前给于尽发送一条信息:【我去参加校庆,你有时间陪我一起去吗?】
她知道于尽向来是不会勉强的人,说去就去说不去就不去。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她估量着明天应该能收到于尽的回复,在就在这考虑的一瞬间里手机震动立刻收到回复:
【有】
……秒回的速度简直可怕啊!
她忽然就想起那时候于尽没能成功说出来的话——难道他一开始就是想陪自己去?
不管是不是这个意思,她都已经觉得十分幸福地滚倒在床上,那本《风铃巷》很久以前就已经变成了吉祥物塞在了枕头下面。
似乎是过于兴奋,躺了一会儿没能睡着,她用手机给曾经的班主任发一条企鹅信息:
【携带家属开支能一起报销不】
校庆安排在双休日,所以她只要额外地请一天假即可。在动车上于尽用余光打量她很久,她终于按捺不住地侧过头去回复:“怎么了吗?”
“你还有带别的衣服么?”他问。
江泠俯头看自己身上这件已经洗到褪色的玫红色长袖t恤,很快意识到自己是被嫌弃了,就从脚下拖出小行李袋打开——
看到里面的那一套衣服长什么样后果断把行李袋再塞回脚下。
“你两天换一件衣服,六天一个循环。”于尽把生活压缩成理论。
脑补你穿了衣服就可以
“衣服多了就不知道该穿什么好了啊。”只要自己还能穿的衣服不破出一个无法弥补的大洞来,她是绝对不会考虑到要买衣服。
“去参加校庆,还是得穿得成熟点。”现在这样看上去还像是被扼杀了社会审美的中学生。
“再漂亮的衣服都是穿给别人看的啊,”江泠哀怨地轻声喃喃,“所以想要穿自己喜欢的衣服的话,自己想象自己穿了漂亮衣服就可以了啊。”
“脑负荷会不会有点大。”
“穿了漂亮衣服,不停地低头欣赏自己的衣服一边想着‘好漂亮啊好漂亮啊’和一开始就想‘我穿得好漂亮’啊效果是一样的啊……”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穿衣服。”脑补你穿了衣服就可以了。
“……”江泠梗了两秒,然后很认真地点头,“衣服还是要穿的。”
于尽扬起手拍了她的后脑。
连不存在的人都能脑补出来的话,脑补穿衣服绝对不是什么问题。
江泠很享受这样的亲近,身子略微侧过去想要靠一靠他的胳膊,离得他进了,忽然就听见他说:“到了云原带你去买衣服。”
“哎?”
“不然我都没脸带你出去。”
“……”
是谁带谁出去来着?
动车五个小时,江泠靠在座椅背上昏昏欲睡。意识一片朦胧中隐约听到键盘打字声,她侧过头艰难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黑色笔记本电脑放在前面座椅背后的折叠板桌上,身侧的人正看着电脑屏幕。
在打发时间么?
她看到的是轮廓明朗的侧脸,平静的眼眸看着电脑屏幕,眉头似乎是皱起来显得很严肃——他打字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尖飞速地敲击在键盘上,肉眼都无法捕捉这样的速度。
好快……文本的思路竟然如此清晰……
刚感慨完,她的余光就瞥到了小桌板外侧的一本写了密密麻麻文字的笔记本上——
“嗤。”她忽然就笑了。
即使是大作家还是需要写手稿的嘛。
听到这一声轻笑的于尽侧头看她,江泠已经提前恢复原状再摆出休眠的模样。
坐的时间太长久,下车后舒展身体觉得腰酸背痛。
之后素来不喜欢和女生们一起逛街的江泠,被一个男人陪着逛街了。
似乎没多久,“于尽陪她逛街”的性质又变成了“于尽带她逛街”。于尽总是本能地支配人,而她又总是温温顺顺地服从安排,这就让双方关系始终显得异常和谐。
“随便挑,我买单。”于尽选了一家中高档的服装店。
“啊,这不行。”她过意不去。其实她的家境并不寒碜,买衣服的开销完全不在话下。
“算作你穿给我看的。”
“……”这是多要面子。
她张望全场,刚要走向运动装区域,后衣领立刻被于尽的手指勾住,她迈步的动作凝固。
“还是我来挑。”于尽无奈。让她自己挑只会再多出一件可以循环穿好几年再当抹布好几年的t恤吧。
既然是穿给于尽看,那她自然顺着对方的口味——实际上是很好奇对方是什么口味。
一条白色的长裙,裙摆与胸口衣襟上不对称地分布蓝色的碎花。如今还不是太热的天气,长裙外就再披上一件浅灰色的长外套,配上黑色的打底裤。
导购狂热地介绍这是今年新出的“纯情爱恋”款式。
“你觉得我现在像什么。”对这款式名很不感冒的江泠眯眼。
“正准备失足的无知少女。”
回忆你当年听励志讲座的情景
“……”
付款后于尽的右手搭在她头顶上抚了抚,头部偏转一个微妙的弧度,像是用最精密的眼光在度量一件艺术品。
江泠忽然觉得他不像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他笔下刚刚创造的一个角色,正在修整设定上的误差,让一切稳妥地贴近他脑中所构想的那个标准的模样——
“发型不对。”他开口。
实际上江泠完全没有发型可言。她后退两步双手捂住头:“头发不能动。”
虽然她并没有把头发视为什么圣地,但就是忽然觉得不能任由他成为至高无上的造物主——
“啊,那就算了。”于尽的脸上再露出笑意,方才端详艺术的肃杀完全收敛。
根据行程的安排,她先到达育龙高中部进行校友签到。按照时间的约定,高中时代班主任刘老师会在门卫处接待她。由于校庆期间人员流通量大,她在人群中并不突出,就特地在刘老师面前来来回回走动了好几次,知道双方眼神对上好几秒后老师才忽然露出惊讶的表情,呼叫一声:“江泠!”
“老师。”她露出笑意略微颔首。
“过来过来,上了大学完全就不一样了都认不出来了。”
其实高中时代也不一定能瞬间认出来……她就是那样透明的人。
寒暄完毕。
再参观高中校区,一切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许多学弟学妹的面孔她依然熟悉,但是当年能勉强认出她是谁的人,如今都已经完全把她刷出记忆之外。
“咦,那个是谁。”
“一定是校友啊。”
“能再邀请回来的校友一定是非常了不起吧。”
如今享受到这样的荣光,她只是隐约觉得有些悲凉。
“今晚的演讲,可以把电子档发我一份吗?”陪她逛学校的班主任忽然这样笑着说。
“啊,可以不给你看吗?”她也笑着和班主任抬杠。
如今能够用这样的基调对话,是她在中学生涯不敢想的。
“这是政教处吩咐我的啊,总得先看看的,怕到时候不合学生口味啊。”
虽然她觉得被他们改动之后的稿件才不符合学生口味,但她也没法拒绝,只能在回到酒店宾馆后提交演讲电子档。
一个小时后果然反馈回来:这么说一定不行,你要这么改这么改——
她哀怨地托腮。完全和烂大街的高考励志演讲一模一样了啊。
于尽依然忘我打字中。江泠揣度他和自己一样是要开一本新文,就很理解地始终没有打扰他。
她心塞地完全重写一份演讲稿提交过去,通过。
回想起于尽当时在接受采访时所回答的问题,她忽然觉得大家都一样。同样身不由己。
“同归啊……”她还是忍不住轻声打断一下作家大人的思路。
“嗯?”
“我演讲前紧张,你学心理的能开导一下不……”她双手贴合乞求。
“演讲啊。”于尽思考了两秒后说,“你回忆一下你当年听别人演讲的情景。你在下面干什么?”
“我在写作业。”
“不写作业呢?”
“发呆。”其实是在构思小说剧情。
“那就行了,其他人都和你一样。”于尽开导完毕继续打字。
江泠恍然地点头。你的意思是其他人和我一样都不会听讲座,这样自己讲了什么根本就不重要……
不过现在自己作为主讲人,知道这样的真相反而觉得更加萧瑟了怎么回事。
诡异的嘉宾往往都是不请自来
夜七点。
她走入已经就绪的报告厅,一现身全场就响起热烈掌声。美貌与智慧通常无法兼得,在众人眼里只有母恐龙才会排除诱惑致力学习考上a大,忽然看到一个年轻的佳人出现打破万年定律,大家对大学的向往一定又升华了一层。
“大家晚上好,我是江泠,去年的毕业生。”
顿时一片哄闹,众人脸上果然都是“我为什么没见过你”的表情——
在场教师大喊“安静”。
“你们可能听过我的名字,不过应该很少有人知道我长什么样子。”
……
开始正式演讲之后,喧闹的学生们按照惯例开始神游。江泠自己都觉得自己说得无聊,眼睛余光注意到一个挪动的熟悉身影时视线就追随了过去——
于尽走入报告厅。江泠音调微弱地颤了一下,好在顺畅地接下去说没有出任何差错。
观众席最前面两排是空出来的嘉宾席。可能是自小经受演讲摧…残的嘉宾们也觉得讲座无聊,励志报告会上完全没有自愿来的嘉宾。于尽很从容地坐在最前排的嘉宾席上。
江泠想了想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妥,若是育龙要请当下红火的恐怖小说家同归来做一个演讲报告,没有几万的出场费一定拿不下,因此同归也算是超重型的嘉宾了。
尽管是不请自来的诡异嘉宾。
果断不会听讲座的高三准毕业生们开始小声讨论这个忽然出现的嘉宾究竟是谁。而全场在认真听江泠这个烂大街讲座的人……只有这个谁也不认识的嘉宾。
于尽就是来给她增加尴尬体验的,她也只能厚着脸皮继续讲下去。
当年,我的学习策略;当年,我的学习心态;当年,我的努力程度。
当年,最不愿意听的内容,如今从她口中讲出。
于尽很平静地看着她毫无激情的演讲。
这时候入口处再走进来一个人,全场忽然寂静下来,目光都集中在那个人身上——
穿着一身简约式黑色西装,因为还年轻的缘故并不显得他很严肃庄重,但终究是衬托出了那精致高雅的格调。最令人瞩目的并非这正式装束,而是他的额前还正常地留着碎发,后侧的长头发在脖颈后扎成了一束,即使他有标准的男人身格,性别概念也被动模糊起来了。
江泠的演讲节奏又顿了一拍。为何只有自己演讲的时候突发嘉宾特别多?
刚来的男人在于尽身边坐下。
江泠觉得他眼熟,让视线排除掉头发的干扰,仔细看面部轮廓,那狭长上挑的眼睛依然充满微笑,抿着的唇色泽比一般人更深一些,此时嘴角也勾起弧度露出恰到好处又意义不明的笑意。
一片寂静。不仅是全体学生的寂静。
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忽然发现,她已经没有再说话了。
正在和那个青年笔直对视。
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要说什么,也完全不知道刚刚说到了哪里——
一切都停滞在了这个点——
按照演讲忽然卡壳的惯例,全场送给演讲者热烈的掌声。
于尽似乎意识到是身边的这个人引发的误差,眼眸略微一瞥看到他的侧脸,对方也挪来视线回视他,笑着对他略微颔首表示礼貌。
总得有一个嘉宾倒在血泊中
夜七点。
她走入已经就绪的报告厅,一现身全场就响起热烈掌声。美貌与智慧通常无法兼得,在众人眼里只有母恐龙才会排除诱惑致力学习考上a大,忽然看到一个年轻的佳人出现打破万年定律,大家对大学的向往一定又升华了一层。
“大家晚上好,我是江泠,去年的毕业生。”
顿时一片哄闹,众人脸上果然都是“我为什么没见过你”的表情——
在场教师大喊“安静”。
“你们可能听过我的名字,不过应该很少有人知道我长什么样子。”
……
开始正式演讲之后,喧闹的学生们按照惯例开始神游。江泠自己都觉得自己说得无聊,眼睛余光注意到一个挪动的熟悉身影时视线就追随了过去——
于尽走入报告厅。江泠音调微弱地颤了一下,好在顺畅地接下去说没有出任何差错。
观众席最前面两排是空出来的嘉宾席。可能是自小经受演讲摧…残的嘉宾们也觉得讲座无聊,励志报告会上完全没有自愿来的嘉宾。于尽很从容地坐在最前排的嘉宾席上。
江泠想了想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妥,若是育龙要请当下红火的恐怖小说家同归来做一个演讲报告,没有几万的出场费一定拿不下,因此同归也算是超重型的嘉宾了。
尽管是不请自来的诡异嘉宾。
果断不会听讲座的高三准毕业生们开始小声讨论这个忽然出现的嘉宾究竟是谁。而全场在认真听江泠这个烂大街讲座的人……只有这个谁也不认识的嘉宾。
于尽就是来给她增加尴尬体验的,她也只能厚着脸皮继续讲下去。
当年,我的学习策略;当年,我的学习心态;当年,我的努力程度。
当年,最不愿意听的内容,如今从她口中讲出。
于尽很平静地看着她毫无激情的演讲。
这时候入口处再走进来一个人,全场忽然寂静下来,目光都集中在那个人身上——
穿着一身简约式黑色西装,因为还年轻的缘故并不显得他很严肃庄重,但终究是衬托出了那精致高雅的格调。最令人瞩目的并非这正式装束,而是他的额前还正常地留着碎发,后侧的长头发在脖颈后扎成了一束,即使他有标准的男人身格,性别概念也被动模糊起来了。
江泠的演讲节奏又顿了一拍。为何只有自己演讲的时候突发嘉宾特别多?
刚来的男人在于尽身边坐下。
江泠觉得他眼熟,让视线排除掉头发的干扰,仔细看面部轮廓,那狭长上挑的眼睛依然充满微笑,抿着的唇色泽比一般人更深一些,此时嘴角也勾起弧度露出恰到好处又意义不明的笑意。
一片寂静。不仅是全体学生的寂静。
等她反应过来时才忽然发现,她已经没有再说话了。
正在和那个青年笔直对视。
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要说什么,也完全不知道刚刚说到了哪里——
一切都停滞在了这个点——
按照演讲忽然卡壳的惯例,全场送给演讲者热烈的掌声。
于尽似乎意识到是身边的这个人引发的误差,眼眸略微一瞥看到他的侧脸,对方也挪来视线回视他,笑着对他略微颔首表示礼貌。
如果真是这样监考老师会哭死考场
酒店宾馆离玉龙高中部不远,他们走回去只需要半小时。她跟在于尽身后,她不说话,于尽也没有和她主动搭话,在如此肃杀的气氛下她探过手去轻轻扯了扯于尽的衬衣衣角。
“怎么?”
“……”她抬眼看着于尽,抿着嘴一脸憋屈的模样。
于尽思考了两秒,很认真地说:“你好像刻意回避了你怎么考上a大的问题。”
江泠也反应了很久后实话实说:“因为没法说出口啊,我不能告诉他们我那时候成绩并不拔尖,还处于永远被老师无视的状态——那样影响太不好了。”
“所以,你是怎么考上a大的?”于尽探询。
“好伤人的问题啊,”不过此时江泠已经满脸无所谓地抬头仰望澄澈的夜空,回忆几秒后轻声喃喃,“应该是因为那个时候玉迟在和我一起高考吧……”
“……”
完全无视了于尽表情的江泠继续沉浸在幸福中喃喃:“我们一起看题目,一起讨论题目,我做完后他帮我检查,所以那时我应该是信心满满地在高考吧,心态好自然什么都好了。”
“……这样真的好吗。”
监考老师会哭死在考场的好吗。
江泠忽然笑着抬起头看他的脸:“你信吗?”
于尽思衬两秒,声音沉郁:“你想让我信还是不信。”
“请随意。”她的笑显得有点无可奈何。
一个人的人心,本来就是没有其他人能够完全了解的最神秘的东西。即使你学习心理学,即使你是心理咨询师,你也无法去了解一个人真正的所有。
“玉迟。”于尽顿了一下,“创造他的时候,你有参考什么现实的人物么?”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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