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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胆琴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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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玉奇丝毫不掩饰他的得意之,微微欠身道:“谢谢统带的提拔跟夸奖,玉奇蒙统带知遇之恩,敢不竭智婵忠以报。” http://210。29。4。4/book/club富衡满脸激动,满脸惊喜,连连摇头:“不容易,不容易,太不容易了,玉奇,你用的是什么法子,能把洪门天地会整个第九旗都拉了过来。”

郎王奇因得意而微傲,道:“也没什么,卑职只是掌握了那个九旗主的小辫子,他不听卑职的,就是死路一条,躲到天涯海角都躲不掉,他只好托庇于咱们了。”

富衡连连点头:“好,好……”

忽一怔,凝目接道:“玉奇,要说你把洪门天地会的第九旗都拉过来了,我相信,可是马鸿元的女儿……”

郎玉奇截口道:“因为她是马鸿元的独生爱女 所以统带难以相信?”

“不错。”

“也的确是让人难以相信,哪有做女儿的背叛生身之父的,不过好在马丽珠她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深懂在家从父,既嫁从夫的道理。”

富衡怔了一怔:“怎么?马鸿元的女儿嫁给你了?”

“她本来就是卑职的未婚妻,马鸿元愿意把他这个独生爱女的终生交给卑职,不过她跟卑职成亲之事,事先并没有征得马鸿元的同意,好在只是夫妻之实,不是夫妻之名,将来等他同意之后,再补行嘉礼也不迟。”

“呢!”

郎玉奇笑笑道:“卑职得到她这件事,是那位第九旗的旗主帮的大忙,您说,那位九旗主能不听卑职的么?”

富衡深深地看了邱玉奇一眼,大笑:“玉奇,你不但是人财两得,而且还名利双收呀!你放心,我明天一早就禀报提督,少不了你的奖赏的。”

“多谢统带提拔,多谢统带恩上加恩,请统带示下,这些人怎么安排?”

“以你看呢,怎么安排合适?”

“卑职愿意先听听统带的指示。”

“干脆等我明天禀报提督,把他们都安置在营里好了。”

“方便么?统带。”

“没什么不方便,我是提督跟前的大红人,我说什么提督还听得进去。”

“不,统带在职以为还是别让他们住进营里的好。”

“为什么?”

“禀统带,京里前明遗孽的秘密组织很多,咱们不妨利用他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挑起他们之间的纷争,然后咱们再坐收渔人之利,不是更好么?”

富衡一巴掌拍上桌子,激赏地道:“郎玉奇,你何止是个人才,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是,不过,统带,卑职希望能先杀李燕月。”

富衡道:“我正要告诉你,我找你来也就是为这件事,姓李的让铁王保走了。”

郎玉奇一怔:“您怎么说?”

“铁王把他保走了。”

“神力鹰王?”

“不是他还有谁,朝廷还有几个铁王?’

“您怎么会让这个主儿把姓李的保走了?”

“不让他保,你说得轻松,这个主儿是提督惹得起,还是我惹得起,连中堂都不愿轻易招惹他,要不然会留他到如今!”

“统带,姓李的是个叛逆啊!”

“他真是个叛逆?”

“用职的话您还不相信吗?”

“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话,这种事要有证据,没有证据,我只有让铁王带走。”

“这……”

富衡忽一凝目,道:“对了,铁王亲口答应的,只要能证明姓李的确是个叛逆,他愿意亲手把姓李的交还给查缉营,你能不能指证他?”

“当然能,只要把卑职过去卧底洪门天地会的事抖露出来,卑职的指证,应该是最有力。”

“那……”

“但是卑职不能出面指证他。”

“为什么不能?”

“统带要是卑职出面指证,非得把卑职过去卧底洪门天地会的事抖露出来不可,否则就难以取信于人,可是那么一来,卑职卧底的使命就到此为止了,而目卑职费尽心思拉过来的那个第九旗也同时失掉了价值,您是要一个叛逆,还是要无数的叛逆,此中的利害,您自己做一个选择。”

一番话听得富衡皱了眉,一拍桌子道:“明知道他是个叛逆,却只有眼睁睁的……”

“统带,卑职个人恨他犹胜于他是个叛逆,可是,统带,咱们明知道是叛逆而不敢轻举妄动的,不只姓李的这一个如今有这么一个可以挑起他们之间纷争,而使咱们坐收渔人之利,用他们的鲜血,染红统带顶戴的机会,统带实在不应该放弃,实在不应该因小而失大!”

富衡脸上掠过异样神色,愤然点头:“呃,对有道理,那我听你的,任他去……”

“等咱们一网打尽了别的叛逆,再回头来收拾他,也未迟啊!”

富衡连连点头:“好,就这么办,就这么办。”

郎玉奇道:“统带,洪门天地会外十旗这个第九旗人太多我不敢让您…一召见不过我要请您召见一下那位九旗主。”

“玉奇,我没有不相信你。”

“您误会困职的意思了,在这个时候略施小惠,让他有被器重之感,往后他会死心塌地为咱们卖命的,只抓住他这一个,他自然就会替咱们抓住别个。”

富衡两眼下闪异采,大笑道;“啊!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玉奇,你真是个大才,好,你把他叫进来吧。”

郎玉奇立即喝道:“来人。”

一个精壮汉子应声走了进来,那是统带富衡的贴身护卫。

郎玉奇道:“二道门儿有我一个朋友,统带要召见他,去把他带来。”

那精壮汉子转望富衡。

富衡沉脸摆手:“郎班领的话,就是我的活还不快去!”

那精壮汉子这才恭应一声,施礼而去。

郎玉奇笑笑道:“看来在他们心目中,谁也取代不了统带。”

富衡一笑道:“我的护卫当然听我的,谁想取代我。”

郎玉奇微微笑了笑,没说话。

没一会工夫,急促步履声由远而近,来到门口,听见那精壮汉子恭声道:“启禀统带,人已带到。”

郎玉奇抢着道:“统带有请。”

门外一声答应,随见那位九爷哈腰低头走了进来。

郎玉奇道:“九旗主,这位就是我们统带富大人。”

那位九爷连头都没敢抬,便道:“罪民符北成叩见统带。”

他居然双膝落地,跪了下去。

富衡唇边闪过一丝笑意,上前一步,伸手去扶:“符壮士何罪之有,快快请起。”

符北成随扶站起,仍低着头:“谢统带不罪之恩。”

富衡道:“符壮士明大义,弃暗投诚,不但无罪,而且有功,从现在起,你那第九旗就是查缉营的一个班,符壮士作就是当然的班领,暂时委屈,有功再行携儿。”

符北成猛抬头,满脸感激之色道:“统带恩典,符北成敢不粉身碎骨以报。”

“说什么粉身碎骨,我还舍不得呢!从现在起,你应该改口自称卑职了。”

“是,用职遵命。”

“玉奇,交代他们跟符班领联络,编造名册,即日计算粮饷。”

“是。”

富密跟郎玉奇合演的这幕戏,把个符北成感激得差点涕泣横流,颤声一句:“统带……”他又要往下跪。

富衡含笑扶住了他道:“时候不早了,你们回去吧!”

邱玉奇、符北成恭声答应,各施一礼,双双退了出去。

望着邱玉奇府北成两个人出了签押房的门,富衡想大笑,可是他忍住了,只在脸上浮起了一丝令人难以意会的异样笑容。

口 口 日

李燕月刚进客栈的柜房,掌柜的马上就从柜台里迎了出来:“李爷,有人找您,等了您半天了。’李燕月道:“呢!难找我?”

掌柜的像是生怕人听了去,低声道;“还是神力鹰主府的爷儿们。”

李燕月为之一怔:“人呢?”

“在您房里坐着呢!”

李燕月没多说,也没多问,谢了一声就往后去了。

神力鹰王府的爷们儿,必是铁王的四个猛护卫,可是都这时候了,他也刚从神力鹰王府回来,这时候来客找找他干什么?

边想着,人已进了后院,只他住的那间上房里亮着灯,许是听见了步履声,有人从里头探头出来往外看,可不正是铁王四个猛护卫里的一个,只听他道;“李爷回来了!”

一句话刚说完,又一个出现在他身后,两个人急步出屋迎了过来:“李爷,您上哪儿去了,我们都急死了。”

李燕月道:“怎么,有事儿?”

“王爷请您马上上府里去一趟。”

“王爷从宫里回来了?”

“早就回来了。”

“王爷找我有什么事儿?”

“我们不清楚,王爷只交待我们,请您马上去。”

李燕月怎么好不去,迟疑了一下道:“好吧。”

“那您别进去了,咱们走吧。”

一个说话,另一个飞步奔进屋,熄了灯,出来还顺手带好门。

两个猛护卫是带着一匹坐骑来的,三人三骑如飞驰进内城,到了神力鹰王府,铁王背着手,正在厅里焦急的踱步,一见面先训了两个猛护卫:“怎么这么老半天。”

李燕月道:“王爷,我到别处绕了个圈子,刚回客钱。”

铁王一听李燕月说了话,不再训俩个猛护卫了,转过脸来道:“咱们走吧。”

李燕月道:“走?上哪儿去?”

铁王道:“见皇上去。”

李燕月一怔道:“王爷,我不是跟您说过……”

“我也跟皇上说了,可是他非见你不可,我跟他说你不方便进宫,他安排了别处见你,你说我还能说什么。”

“别处,什么地方?”

“团城。”

“团城?”

“就为要见你,他今天晚上去了团城,身边只带着小太监,连侍卫都不准进去。”

李燕月道:“看样子,我恐怕是不能不去。”

铁王道:“你要是真不愿意去,自有我扛了,他拿我没办法。”

怎么好让王爷为难,虽说官家不会拿铁王怎么样,但是这对官家的面子总是不好。

李燕月脑中盘旋的一下道:“我还是跟王爷去一趟吧!”

“走。”

铁王二话没说,拉着李燕月就走。

坐骑早就备好了,铁王一个护卫不带,只他跟李燕月两人两骑驰向了紫禁城。

铁王带着李燕月绕了个大圈子,从神武门进了紫禁城,由铁王带领,自是通行无阻,而且蒙古神力鹰王特准紫禁城骑马,一直到了‘北海’,两个人才下马步行。

内廷庄严、宏伟,美轮美奂的胜景,李燕月是生平头一回瞻仰,着在眼里,心里不知道有几许悲痛、难过。

以他‘日月令主’衣钵传人的身份,见了那位皇上还得行大礼,不是冲着铁王他根本就不愿意来,不是现在不便回头,他真想扭头就走。

内廷禁卫之森严,也不是没到过禁宫大内来的人,所能想象得到的,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或明或暗,全是带刀的大内侍卫。

禁宫大内之中灯火之明亮如同白昼,身躯魁伟威猛,是铁王他一无二的招牌,远近都看得见,谁敢拦,谁敢问?

一直到了团城之下,刚要上石阶,一声沉喝划破寂静夜色从高高的石阶上方传了下来;“什么人?”

铁王沉声道:“铁海东。”

这可真应了江湖上那句‘人的名,树的影’,高高的石阶上立即出现两名持刀大内侍卫,恭谨躬身:“王爷。”

铁王一摆手,两名大内侍卫立即闪退开去,铁王立即带着李燕月登上石阶。

走上石阶,眼前是一座座画栋雕梁的殿宇,铁王带着李燕月一阵东弯西拐,到了一间房前,门关着,灯光外透,里外静悄悄的。

铁王扬声道:“铁海东见驾。”

门马上升了,当门而立的是个长相清人的廿岁上下小太监,一见站在门外的铁王,立即打下千去:“王爷。”

铁王一声‘起来’,带着李燕月进了门,里头是间精雅的书房屋角点着檀香,香气扑鼻沁心。

就在书桌后头.背着手站着一个人,年轻人,穿一袭黄袍,戴一项金冠,玉面朱唇,龙眉风目,一身书卷气,换件衣裳简直就是个美书生。

但是他比书生多了一种隐隐低人的威严。

李燕月一眼就认出,这位就是当今的皇上,年号康熙的玄烨,也就是五台老增,逊皇帝年号顺治的福临的皇三子。

只听铁王道:“皇上,这就是李燕月。”

其实,李燕月一进门,年轻皇上的一双凤目就盯上他了,凤目中绽放异采,满脸是惊异之色,如今铁王话声一落,年轻皇上立即定过了神,脱口道:“好人品,连我都比不上。”

李燕月听见了,他不便说什么,也不愿说什么,欠身道:“草民怀有逊皇帝的信物及密诏,不敢行大礼,请圣上恕罪。”

铁王微微一怔。

年轻皇上也微微一怔,他没有不快之色。也没多说什么只道:“让我看着逊皇帝的信物以及密相。”

李燕月当即取出那颗念珠跟锦囊,小太监忙过来双手过顶接过去,然后转向书房跪下,两手仍然高举过头。

年轻皇上神情一肃,伸双手接过去,先看念珠,再看锦囊,然后把原物又交给小太监,递还李燕月。

年轻皇上抬眼望李燕月,神情肃穆之中带着些轻微的激动:“逊皇帝可安好?”

李燕月道,“逊皇帝安好。”

年轻皇上道:“我原以为逊皇帝既入佛们,就不管国事朝政了,事实上铁王早年也去过几次五台山,都没看见他老人家,没想到……我很惭愧,也很惶恐,尤其觉的愧对逊皇帝。”

李燕月没有说话,他不便接口,也不愿接口。

年轻皇上微微吸了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又道:“你就是那个打死人熊的人?”

李燕月微一怔,望铁王。

铁王道:“那只人熊是皇上去西山打猎的时候捕获的,由我押它回京,半路上既发生了那种事,我不能不实情实禀,实话实说。”

李燕月这才应道:“是的。”

年轻皇上道:“逊皇爷既然把重责大任交付给你,事实证明你也确有过人的身手,我很放心。”

李燕月道:“圣上明鉴,那些人党羽众多,实力雄厚,绝不比人熊好斗。”

“这个我知道,但是我非除去他们不可,要不然不但皇柞难保,我也让他们压得永远抬不起头来。”

李燕月没说话,他仍然是不便接口,也不愿接口。

“老实说,我并不怕他们,而是我不能不有所顾忌,现在我有了铁王跟你,我就可以不必有什么顾忌……”

“不,您最好还是有所顾忌,即便没有,也要让他们认为您是有,其他的事,有铁王跟草民等。”

年轻皇上道:“你的意思我懂,你们打算怎么着手怎么办?”

李燕月道;“铁王爷卫护禁宫大内,外头的事,自有草民。”

“这个我听铁王说了我要知道你是打算怎么着手,怎么办?”

李燕月犹豫一下,没说话。

铁王道:“皇上能不能不问?”

年轻皇上道:“怎么,跟我也不能说?’

李燕月道:“不是跟你不能说,而是你没有必要知道这些事。”

“我没有必要知道过的事?谁说的?我要是没有必要知道,谁有必要知道?”

李燕月道:“这种事您知道越少越好,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难道你怕我泄密?”

“草民不敢,草民只是不愿圣上从此多一桩心事,这桩心事会让您担惊害怕.寝食难安。”

铁王沭然道:“皇上,李燕月说得对。”

年轻皇上道:“可是……”

李燕月道:“圣上要是没有逊皇帝派草民来这件事,你又当如何?”

年轻皇上呆了一呆,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铁王道:“您就全当没有这回事儿好了。”

年轻皇上道:“可是你只一个人,又是个百姓,怎么能……”

李燕月截口道:“圣上,逊皇帝不会想不到这一点,是不是?”

年轻皇上一怔点头:“这倒是,好吧!不问了。”

李燕月道:“圣上要是没有别的事,草民是否可以……”

年轻皇上抬手一拦道:“不忙,太后要见见你。”

李燕月一怔,转眼望铁王。

铁王也是一脸惊诧色:“皇上,说好了的……”

年轻皇帝皱着眉道:“我知道跟你说好了的,可是太后知道了,非要见他不可,你说我能怎么办?”

“太后怎么会知道?”

“太后知道你进宫来见我了,等大后想见你的时候,你已经走了,太后问我你进宫有什么事情你叫我怎么说,瞒着太后,我忍心吗?”

铁王沉默了一下说道:“您没有错,李燕月说得更对,您知道的越少越好,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转望李燕月:“既然来了,皇后有了懿旨,皇上的话也已经出了口,不能不见。”

李燕月只有答应了一声,别的他还能说什么。

年轻皇上立即叫道:“小如意。”

小太监趋前施礼恭谨答应。

年轻皇上道:“可以请大后启驾了。”

小太监恭应一声,急步出去了。

铁王道:“这时候访太后出宫上这儿来……”

年轻皇上道:“谁说这时候才请太后的?太后早就在瀛台等着了。”

铁王一怔转望李燕月:“对这件事皇家做的也够隐秘了。”

李燕月没说话他能说什么?

其实,他也知道,为见一个平民,让皇太后先出宫到瀛台来等候,这恐怕是绝无仅有的事,至少在爱新觉罗氏王朝,是绝无仅有的事。

团城离瀛台不远,没一会儿工夫,就听得杂乱步后声由远而近,小太监小如意先奔进来叩禀道:“启禀皇上,太后驾到。”

这是为了保密连远近的传呼都免了。

年轻皇上神情一肃立即迎前几步,垂手恭立。

铁王也略整穿戴,侧身向外。

杂乱的步履声停在外头,只一阵轻漫步履一直传进来,随着这阵步履声,一个美艳旗装姑娘扶著位雍容华贵、身着宫装的老妇人走了进来。

那位美艳旗装姑娘,看得李燕月跟铁王一怔,不正是那位美郡主么。

美郡主可寒着一张脸,没看铁王跟李燕月一眼,不,美郡主用她那眼角的余光,偷扫了李燕月两下.年轻皇上行下大礼:“儿臣恭迎母后。”

他这一行大札,铁王跟小太监小如意,自然也跟着行下了大礼。

只有李燕月微躬身躯站着没动。

美郡主立即变脸叱道:“大胆你竟敢……一”

李燕月不慌不忙,截口道:“太后恕罪,草民身怀逊皇帝信物和密诏,不敢行礼。”

这回该美郡主怔住了。

她一怔之后立即叫逅:“怎么说,你……”

只听太后道:“玉伦,有什么话待会见再说。”

美郡主玉伦忙道:“老佛爷,玉伦说的那个大胆狂徒,就是他呀!”

太后为之一怔 一双凤目深深地看了李燕月两眼,居然没说话,转过脸去扶起了皇上,由皇上跟美郡主玉伦挽扶着,走向里头,坐在上位。

皇上跟美郡主玉伦,一个人侍立一边,美郡主玉伦一双美目瞪得老大,直直的望着李燕月,娇靥上满是诧异色。

只听大后道:“就是他?”

年轻皇上道:“是的。”

转脸叫道:“李燕月。”

李燕月跨步上前,躬下身去:“草民李燕月,见过太后。”

太后微微抬手,神色焦急:“快把逊皇帝的信物跟密诏拿来我看。”

李燕月答应了一声,又取出了那颗念珠跟锦囊。

小如意过来接过去,转身跪呈。

太后接过念珠跟锦囊,先看念珠后着锦囊,眉宇间先泛怨恨之色,转眼间怨恨之色隐去,代之而起的,是涌自一双慈祥凤目的泪光,手微颤,声微哑道:“能见着这些,也等于是见着他了,是他的东西,是他的手笔,也没有错……”

一顿抬眼望李燕月道:“你是在什么地方见着逊皇帝的?”

“回太后,山西五台。”

“你原在哪儿,逊皇帝怎么会找上了你?”

“家师是逊皇帝的方外至交,每年大雪封山之际,逊皇帝跟家师,总要在五台绝峰奔棋三局的。”

“呢,原来是这样,逊皇帝可安好?”

“回太后,逊皇帝安好。”

太后一阵激动,两行泪珠夺眶而出:“他是该安好,他也算遂了心,如了意,只是国事朝政,还有我母子……”

年轻皇上立即轻声道:“母后,阿玛这不是差李燕月进京来了吗?”

太后闭上了一双凤目,微趋平静之后才又睁开了两眼:“海东曾经上五台好几次都没见着,我还以为他……唉。不管怎么说,这也颇能让人安慰了……”

一顿,转望铁王:“海东……”

铁王恭声道:“太后。”

“多亏了你。”

“是逊皇帝心在庙堂、不忘国事朝政,海东没做什么、李燕月不说,海东也不知道。”

郡主玉伦瞪大了一双美目,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这时候突然叫道:“这是怎么回事,老佛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后还没说话,铁王已道:“太后、海东斗胆,您不该带玉伦来。”

美郡主玉伦双眉一扬,叫道:“不该带我来,你什么意思?”

铁王浓眉一掀,就要说话。

太后道:“海东,我知道你是为皇家,可是玉伦进宫来看我,我总不能叫她走,你是知道,这些年也多亏玉伦时常进自去陪我,要不然我的日子更难过,她就跟我的女儿一样,她不会害我跟皇上的。”

铁王道:“海东知道这是实倩,海东只是怕玉伦口没遮拦,一旦犯了小性子,能什么都不管的。”

“我知道,我会说她的。”

“是”

美郡主玉伦道:“老佛爷……”

太后道:“玉伦、你听我说.不能怪海东、这件事关系太过重大……”

接着,太后当众把本未跟美都主玉伦说了一道。

静静听毕,玉伦不气了,从她那张吹弹欲破的娇颜上,也看不见习蛮、任性的神色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片肃穆,道:“玉伦知道了,您放心,今天晚上的事,玉伦跟谁也不会说。”

覆地转过脸去对李燕月:“怪不得你那么大胆,怪不得你那么神气,原来你是有恃无恐,我告诉你,眼前事撇开不谈,我跟你还没完呢。”

李燕月没说话,当着这几位,他能说什么。

太后说“海东,玉伦提起来了,我倒要问问,到底怎么回事,玉伦她没完没了的?”

“玉伦没跟您禀告?”

“我要听你说的。”

铁王尽管威震天下,连皇上也让他三分,但是在这位老太后面前他还得恭谨有加,不敢有丝毫逾越,当然老太后对这位铁王用的是恩,而不是威。

英雄不屈于威武,但两字恩义却能使他低头。

铁王把李燕月大街之上遇玉伦,玉伦向他求助,他把李燕月请进内城神力鹰王府的经过,从始至终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太后转脸向玉伦:“是不是这样?”

玉论道:“是这样。”

“海东有没有增添什么,遗漏什么?”

“没有。”

太后点点头:“那么我恕他无罪,你有什么话说?”

玉伦一怔旋即不依:“老佛爷……”

太后正色道:“玉伦,你能让人家说我护短吗!”

方作正扭动撒娇的躯体不动了,微低下头道:“玉伦不敢。”

太后握住了玉伦的手:“别跟人家过不去,人家是来帮咱们皇家忙的,人家冲的是逊皇帝,要不然凭人家,是不会把咱们放在眼里的,你是我最宠爱的,他是咱们皇家希望的寄托。

从今后跟海东一样也拿人家当个朋友,跟他一块几对付外人懂吗?”

玉伦点了点头,旋即抬眼望李燕月,娇靥微冷:“你好大的造化,不是冲老佛爷,我绝跟你没完。”

铁王道:“幸亏有个老佛爷能降你!”

玉伦道:“你也不差,把我欺负够了。”

太后眼光投向李燕月:“逊皇帝的信物跟密诏,就先放在这里。”

李燕月一怔:“启禀太后,草民有下情禀告。”

“怎么,你想拿回去?”

老太后是个明白人。

李燕月道:“草民不敢,只是草民来京之时,逊皇帝一再交代,密诏可以呈交皇家,信物方不可离身,倘有万一,信物可保草民免除杀身之祸。”

铁王道:‘这倒是。

玉伦道:“照你的威风,照你的神气,京里还有谁杀得了你?”

铁王道:“玉伦,老佛爷言犹在耳!”

玉伦马上就闭上了檀口。

太后看了看李燕月道:“你说的是理,皇家今后还是仗你,不能让你受到任何危害,他们虽然没把我母子放在眼里,但对逊皇帝,他们还不敢不遵,这颗连珠就还给你吧!”

太后送出念珠。

铁王上前接过,顺手交还李燕月。

第六章

李燕月刚接过连珠,两眼突闪寒芒道:“王爷,恐怕有不该来的人来了!”

一阵急促步履声传了过来,至外而止,随听见外面有人扬声发话:“老中堂到!”

一听这话,太后跟皇上脸色都变了。

铁王道:“是他们四个里的哪一个?怎么偏在这时候……”

玉伦道:“他们都是内大臣,是御前侍卫之长,宫里的一动一静,哪能瞒过他们!”

太后站了起来道:“咱们快……”

铁王道:“老佛爷,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您请坐着,自有管海东来应付。”

太后似乎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好又坐了下去。

李燕月看在眼里,对这位爱新觉罗氏的皇家,不由为之一阵悲哀,当初多尔衮摄政,身为皇帝的顺治,受够了气,如今顺治逊位,以四个内大臣辅政,他的儿于康熙,照样也是受足了气,堂堂的皇家,竟一厥不振如此,怎不令人悲哀。

太后这里刚坐定,一名穿戴整齐,五十上下的瘦削人员带着两名大内侍卫走了进来,两名大内传卫停在门边,瘦削大员则面无表情的直走进来,先向大后跟皇上行下大礼:“臣索尼叩见太后、皇上。”

皇上有点不自在,太后倒相当平静:“索大人请起。”

“谢太后、皇上。”

瘦削人员索尼站了起来,微欠着身道:“臣听说太后跟皇上深夜在这儿议事,特来卫护左右,不过既有铁王爷在这儿臣来得是多余了。”

这句话显然话里有话。

太后跟皇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答。

铁王浓眉一掀道:“有我在这儿,您这位辅政大臣大可以放心,请回吧!”

铁王这话是针锋角对.不要掉,也不客气。

哪知索尼担没听见似的,转眼就盯上了李燕月道:“这个人是谁?”

太后、皇上都没说话,因为也不知道该怎么答才好。

铁王老实不客气:“江湖人李燕月。”

一听这话,索尼脸色马上一变:“江湖人?他是谁带进宫来的?”

铁王道:“你连太后跟皇上在这儿都知道,还能不知道他是谁带进宫来的么?”

索尼沉着脸道:“鹰王爷,禁宫之内,怎么能带个江湖人随便进去……”

铁王环目一睁,威棱外射:“索尼,你这是跟谁说话?”

索尼脸色马上好看了些,道:“鹰王爷,我是好意,我是带刀御前侍卫的内大臣,你肩负禁宫大内之卫护,职责所在……”

“你肩负禁宫大内只卫护,难道我就回危害到禁宫大内跟皇上,人是我带进来的,自有我在,倘若任何差错,也自有我一肩承担。”

“铁王爷,江湖人个个能高来高去,真等出了什么差错,谁承担也来不及了。”

铁王爷冷冷一笑道:“要是连我都制不住,你带这些人,哪一个是他的对手,他不是照样能随意进出禁宫大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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