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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玉弓缘之厉胜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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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毫无征兆地被人踹倒在地,心中大怒,之后又听到声响,他又有些茫然地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当他看清楚是那个青花色的小瓶时,江南大吃一惊,脸色一变就想要扑上去捡起那个小瓶。
  另一只巨大粗糙的手先江南一步捡起了地上的小瓶,拔开瓶盖,满脸胡渣的牢头把小瓶中的东西倒了出来,竟然是三颗碧绿色泛着药香的丹丸,红豆大小,颜色碧绿,甚是好看。牢头拿起一颗药丸,放到鼻尖嗅了嗅,浅淡宜人的香味扑面而来,牢头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但看这药丸的样子以及江南的态度,这八成是个好东西,把药丸倒回瓶中,牢头嘿嘿地笑着,将小瓶收入怀中,笑纳了。
  “还给我!快把东西还给我!”看到那个满脸胡渣的官差拿走了自己的碧灵丹,江南焦急地大喊出声,面目狰狞地就要扑上去,“还给我!把东西还给我!”他的嫂子中了奇毒,命在旦夕,只有天山雪莲才能够救她,这碧灵丹正是由天山雪莲炼制而成,可以救他嫂子的命,在遇到金世遗得到碧灵丹后,他还没有来得及把药送回去。
  看着牢头将小瓶收进怀中,江南是又急又气,眼眶都红了。
  李沁梅站在金世遗身边,她看到江南竟然有天山派的解毒药丸碧灵丹,先是一惊,后来又见江南这么奋不顾身地扑上去想抢回碧灵丹,而那些可恶的官差却满脸狰狞,眼见江南急得落泪,李沁梅不由得心下触动,忍不住喊出声,“你们快把碧灵丹还给江南,我这里有整瓶的,我给你们!”
  ……
  微风轻轻拂过,翠绿的柳枝悠悠地摇摆着,清雅宜人的小院中,赵白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石桌上摆放的几碟小菜,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陶醉地眯起眼睛,香,真是太香!
  把盘子摆好,厉胜男啪啪地拍了两下手,微抬高下巴,轻睨了赵白一眼,眼角被星光点亮。
  又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赵白终于回过神来,他讨好地冲着厉胜男露出大大的笑脸,巴结得不得了,望着厉胜男的眼中满是小星星。
  厉胜男挑挑眉,轻哼了一声。
  赵白对美味佳肴很满意,厉胜男对自己的手艺也很满意,唯有夏君诺面上似乎闪过一丝为难,但很快就恢复了往昔的温和,对上厉胜男看过来的目光,看到那流转在眼睃中的波光,夏君诺微垂下眼帘,默默地坐了下来,从容地拿起筷子,夏君诺夹了一点菜放进嘴中,细细地咀嚼了很久后咽下,他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很好吃。”清朗温和的声音中满是赞许。
  听到夏君诺的称赞,厉胜男不由自主地勾起唇,眼睛微微弯起,笑意柔化了她脸上的冷漠。

  来客

  日落月升,月亮悄悄地爬上枝头,银月如钩,皎洁的月光静静地洒下,勾出一片静谧。在种着翠竹的雅致小院中,因为月光而染上银白色的地面上,投射着森森竹影,月光在地面上细致地描绘出翠竹的一切细节,根根竹节,天生傲骨,苍翠挺立,如同水墨画般,淡雅中尽显君子之风。
  透出正对着翠竹的小窗,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个安坐的人影,若是可以进到屋中,就能看清那是一个盘膝坐在床上的女子,女子面若芙蓉,眉眼如画,削肩挺背,即使这名正在运功调息的女子微合着眼,面容安详,但仍然从骨子里透出一份独特,冷似冰,又烈似焰。
  女子双膝盘坐,闭眼调息,似乎对外界的一切都没有反应。屋外,挂在夜空中月亮正悄悄地爬高,隐约勾勒出远山如黛,清冷的月光顺着墙壁一点点地向上移,安静地洒在小窗上,透过窗户,变得暗淡的月光洒进屋内。
  原来盘膝静坐的女子忽然抬起双手,从极静到极动,瞬间的变化,女子双手在胸前不断地变换着掌印,十指修长纤细,不断翻飞变化着各种手势,由慢到快,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优雅而美丽,衬在皎洁冷清的月光下,白皙纤细的指尖幻化出无数虚影,美如梦幻。
  随着女子越来越快的动作,她的脸颊也渐渐染上绯红,白皙透亮如同暖玉般的脸上一点点沁上浅红,浅浅晕开的红润勾出一抹艳色,在隐约的月光下,合目十指翻飞的女子如同月中精魄,清雅冷漠如仙,却又艳丽似妖。
  指尖的动作已经快得只能看到虚影,似乎下一刻就要变为虚无,快到极点,那种令人炫目的虚影渐渐地淡去,女子手指的动作又减缓了下来,一点一点地放缓速度,残影越来越少,又再次能看到女子纤长的指尖在空中舞动,优雅而神秘,最终,女子的双手停了下来,一切归于平静。不过片刻,闭着眼的女子缓缓地睁开眼,睃光闪动,隐隐带着三分疑惑七分惊喜。
  厉胜男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升起的喜悦一点点被压下,隐隐约约的疑惑浮现在心头,刚才她练功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每按照师祖所创天魔解体大法运行一个周天,内力就明显地增长一丝,这种快到让她震惊的速度使得她不敢再练,害怕运功过快走火入魔,她才不得不提前收功。但即使如此,她一个时辰的打坐竟然还比先前运功一晚所得快一倍,这样的变化让她又惊又喜,这难道都是因为她修炼了师祖所创的天魔解体大法?
  握紧拳头,厉胜男有点惊疑不定,不自觉地,心中担忧的厉胜男想到了夏君诺,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起身准备去找夏君诺,但还没有走到门口,厉胜男忽然回过神来,看到已经照进屋中的月光,厉胜男停下脚步,夏君诺现在应该已经休息了,思及此,厉胜男微垂下眼帘,又转身走回床边。
  再次盘膝坐下,这回厉胜男并没有再次运行天魔解体大法,而是运起了原来所练的厉家绝学修罗阴煞诀。月光洒下,冷艳的女子盘膝而坐,双眼微合,一切似乎都跟刚才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而与厉胜男只是一墙之隔的夏君诺,此刻却正在接待着意料之外的访客。
  夏君诺的房间里燃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静静地亮着,一室静谧,夏君诺正一手执卷,借着昏黄的光细细研读,正坐在窗边的他一身素色袍子,举止间青衣滑过,清雅温润,微垂下眼帘,夏君诺完全沉浸在书中,并没有发现忽然而至的客人。
  重重地连续咳嗽两声,来人站在门边,向夏君诺暗示着自己的到来。
  听到咳嗽声,夏君诺轻放下书,慢条斯理地拿起竹签,轻轻地拨弄了一下灯芯,这才偏过头看向发声处,看清来人是谁,夏君诺微勾起唇,嘴角溢出一抹浅笑,温润如玉,声音轻缓似流水,“多时未见,近来可好?”
  “不好。”被夏君诺问及,站在门边的人瞬间垮下双肩,有气无力地抱怨着,来人上前几步,也没等主人家发话,自己就大大咧咧地挑了张看起来舒服的椅子,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身体向前一倒,来人半趴着桌子,用手指戳戳灯盏,垮着脸的人蔫耷耷的,哼哼唧唧地不断重复同样的话,“我快死了,我快死了,我快死了……”
  夏君诺小心地移开灯盏,把它放到对面人碰不到的地方,听着对方唉声叹气的言语,夏君诺只是眉眼微挑,笑而不言,面上冷静淡定。
  “我快死了!”见夏君诺根本就不搭茬,觉得自己被忽视的人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瞪着夏君诺俊秀的脸,认真专注地重复了一遍,话语中带着诀别,伤感悲壮,挺有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
  “我知道了。”夏君诺微笑,点点头,温雅如昔。
  砰一声,来人直接以额头撞桌子,埋首案上的人只露出后脑勺,举高双手,有气无力地说出自己真实的目的,语调哀怨无比,“江湖救急,我要一颗清灵丹,没有它,明年的今天你就去祭拜我吧。”
  “我现在手上没有,你若要,必须等一段时间。”丝毫不受某人哀怨语调的影响,夏君诺的声音仍旧轻暖和缓。
  “你不是还有一颗吗?”来人愕然地抬起头,似乎想到了什么,整张脸瞬间扭曲了,连声音也变得别别扭扭的,“不会又被偷了吧?”来人懊恼地抱着脑袋哀号,“你这儿好东西多得是,为什么这笨贼就是不开眼,专挑着清灵丹偷?这清灵丹用的药刁钻,又极难配,还没有多大用处,你说这笨贼怎么就不开眼,硬是认死理?”
  “没被偷。”看着某人抱头哀号,夏君诺含笑地解释,“是我给了别人。”
  “谁?”来人咬牙切齿,一口白牙磨得咯咯直响,阴森森地渗人。
  平静地看着咬牙切齿的人,夏君诺的睃中有着温和的笑意,“你来的时候难道没发现这里多了一个人?”
  来人一愣,也不抱头猛摇晃了,眨了眨眼,满脸纠结的人傻傻地问了一句,“夏老弟,你不会是把清灵丹给了我未来弟妹吧?”

  条件

  夏君诺听得一愣,不禁哑然失笑,他没有辩解什么,而是平静地看着对面自说自话、手舞足蹈的人,乍看之下,似乎夏君诺的眼中有些笑意,温和儒雅,但仔细一看,那分浅笑淡若天边流云,夏君诺漾着笑意的睃子虽然温润,却又透着几分疏离,深藏在其中的是无波无澜的漠然。
  被夏君诺瞧得心底暗自慎得慌,爱闹又没有胆子的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很没骨气地话锋一转,立刻就改了口,“好吧,好吧,我不说,我不说总行了吧。”看着夏君诺好似万年不改的笑容,话头多偏又爱惹事的人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还说不是,何时见你救个人还让人住下来?若不是用得着这么护着她?连清灵丹都大方地给出手了,不是?不是才怪!”
  哀怨之人嘟嘟囔囔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就传进夏君诺的耳中,让他听得是一清二楚,夏君诺眉毛一挑。
  咕噜一声,某个心虚有求于人的家伙很识相地闭了嘴,但因为合嘴合得太快,还有半句话被憋在喉间没说完,这不上不下的,害得他一呛,不慎一口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好痛!张牙舞爪,某人痛得狂飙泪,整张脸都扭成一团,看起来狰狞无比。
  “清灵丹中其他药材还好寻些,就是其中两味主药确实难寻,即使我要找,也得花些时间,不如你半年后再来。”正看向窗外欣赏月色的夏君诺并没有发现某人的惨状,他思索了一下,温和地提议,回头看向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的人,夏君诺嘴角边含着一抹浅浅的笑意,银白色的月光洒在他的发上,他一身极淡雅的素色袍子似乎也染上月光的皎洁,端的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因为说错话,差点就被自己的口水给活活呛死,某人倒是彻底地老实了,当然,他只是老实地不再提起自个未来弟妹的事情,但对于夏君诺提议的事情,某人还是很赖皮地眉眼一垮,扯着嗓子呼天抢地,“夏老弟,你一定要记得给我找一块好坟头啊,不用太费周折,只要随随便便寻一块山清水秀、风水又好的地就成,咱也不求下辈子能飞黄腾达、称王称帝,但至少来生也要能吃好、穿好、住好吧?你也不用常来看我,记得每年清明来看我一回就行,来看我的时候也不用带太多东西,心意到了就好……”
  碎碎念的人越讲越多,整个人眉飞色舞,神采飞扬,说道兴处,更是手舞足蹈,满面红光,不知道他还以为他明儿就要娶媳妇,才会这般春风满面。
  “……立碑不用太好,汉白玉的就行,刻上我南宫陌的名号就行。”一口气说完,南宫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脸的慷慨就义。
  “好,我记下了。”听着南宫陌细数身后事,夏君诺点了点头,满口答应,看着南宫陌,夏君诺眼底的笑意依旧,清朗的声音温和好听,如月照松石,清雅柔和。
  听夏君诺浅淡的一句话,南宫陌整张脸都垮了,他哀怨无比地扫了夏君诺一眼,一双桃花眼眉尾上挑,眼角含泪,委屈地看着夏君诺,无语凝咽。
  “那我半年后再来。”虽然过程哀怨了点,但好坏目的是达到了,南宫陌就打算离开,他起身向门口走去,才走了两步,南宫陌似乎发现了什么,徒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夏君诺,眼中有惊疑也有担忧,这样的神色倒是让他敛起了几分轻佻,人也显得端正了不少,“是谁伤了你?”
  看到南宫陌正色的表情,夏君诺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语调中带着隐隐的叹息,“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南宫陌狠瞪了夏君诺一眼,又走回原来的椅子坐下,看着夏君诺,南宫陌脸上浮现担忧之色,“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说,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大哥了?”斥责了夏君诺几句,南宫陌又皱起了眉,“是谁把你伤得怎么重?难道是那几个老不死干的?”见夏君诺不语,南宫陌更觉得自己猜对了,顿时间暴跳如雷,咬牙切齿地骂:“是哪个老不死想找死,我去灭了他!”说着南宫陌就要起身。
  “大哥。”夏君诺不得不出言阻止了南宫陌,平静地说出部分真相,“没有人伤我。”
  “没有人伤你?难道你还能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南宫陌撇了夏君诺一眼,他平常是不着调,但自己兄弟被人伤了,难道他还能不管!恼夏君诺隐瞒伤势不说,南宫陌没好气地随口反问了一句,却见夏君诺眼神沉静,似在默认,他猛然间想到了某种可能,南宫陌顿时睁大双眼,气得顿足长叹,“你啊你!我说谁能伤了你!那老家伙整天神神叨叨,就会胡言乱语地瞎诌,你看我理没理过他一句?偏你还真听他的,你怎么能听他的!”
  “你知道,若不是我自己决定,没有人能逼我,我若不是有一定把握,也不会这么做。”夏君诺缓缓地陈述,“而且我虽然是受了伤,但总算是有惊无险,算起来也是因祸得福。”
  见夏君诺一脸云淡风轻,南宫陌气得直跺脚,“有惊无险?因祸得福?差点命都没了,你还说有惊无险?不行,我要留下来。”
  夏君诺一愣,哭笑不得地摇头婉拒,“你不必如此。”
  “不行,就这么定了!”南宫陌很有气势地拍板。
  “大哥,你要清灵丹,虽然说有些药材收拢起来不算难,但毕竟品种多,半年时间,光我一人恐怕很难集全,这半年大哥说不得也要寻些药材。”夏君诺言语温和,试图说服南宫陌。
  “那、那也不行!”南宫陌愣了一下,板着脸反驳。
  “大哥你出来的匆忙,难道不担心家里?”看到南宫陌闪烁的眼神,夏君诺平静地问。
  南宫陌想到他那一屋子的珍宝,因为出来得太急,又想着马上回去,他还真没太留心,万一要是真进去个什么小贼,他连哭的地方都没有,南宫陌左思右想,权衡了好久,最终把心一横,“不行!”说这话时,南宫陌一脸的肉痛。
  夏君诺一挑眉,笑得温和,“大哥家里无人看家,我也不放心,不如就把赵白送去你那,帮你看着屋子。”
  “不行!”一听夏君诺要把赵白送过去,南宫陌顿时惊得大叫反对。
  夏君诺微笑,目光柔和,清朗温和的声音慢慢安抚下南宫陌,“大哥你放心,我的伤已经好了很多,自保还是绰绰有余。”
  看着夏君诺温和诚挚的目光,南宫陌在心中斟酌了一番,皱了皱眉,到底还是答应了下来,但却提出了自己的条件,“若是你一直住在这,我还不怎么担心,但你要出去寻草药,总是要在江湖上行走的,除非你答应我,让未来弟妹陪着才行。”
  听到南宫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提议,夏君诺手一顿,平静的眼睃中漾起浅浅的波纹,他是真的愣住了。

  执念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大早,赵白就被自家先生告知,把家中所有的草药都规整好。
  坐在竹椅上,赵白一边仔细地将药材包好,一边有些疑惑地看了看也在整理的先生,他有点不解地问出声,“先生?为什么我们要现在把所有的东西都收起来?”
  专注地整理着,夏君诺平静地回了一句,“因为我们要出一趟远门。”
  “出远门?”赵白霍然睁大了眼睛,眼中有着惊喜,边快手快脚地整理着药材,赵白忙不迭地继续问:“先生,我们要出门?”紧张兮兮地盯着夏君诺,赵白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
  停下手中的动作,夏君诺看向赵白,见他满脸兴奋,眼中熠熠生辉,夏君诺不由得莞尔,微点头温和地解释,“我们这一趟出门可不是为了游山玩水,是要去找两味药材。”
  “先生放心,我不会乱跑的。”听到能够出远门,赵白高兴地打着保票,大大的眼睛喜得眯成一条缝,满脸通红的赵白兴奋得不得了。
  站在门后,厉胜男将一切都听了个正着,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厉胜男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思绪,她心中所想,无人得知,沉默站在门后的厉胜男是一身冷寂。
  “先生,那厉姐姐跟我们一起去吗?”赵白晃了晃脑袋,好奇地问。
  本来想离开的厉胜男因为赵白的一句话又停下了脚步,然后,她就听到了那个带着浅浅温柔的声音,“厉姑娘有自己的事情,我们不能这么麻烦她……”
  听到这,厉胜男没有再继续听下去,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回到自己昨天运功打坐的地方,厉胜男不由自主地站定,抬眼环视四周,面上一片冰凉。
  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厉胜男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现在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或许,厉胜男的手一顿,垂下的眼帘遮住了她眼底的思绪,或许她早就应该离开了。在此处她有幸寻得了师祖所遗留的功夫,相信她离报仇已经不远了,将包裹打好,厉胜男勾唇,微笑,笑却不达眼底,冷冷的没有半点温度。
  而此时,夏家的小院中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小圆圆,我们好久不见,你怎么都不见长大?”南宫陌笑眯眯地站在院门口,手里拿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翻找出来的扇子,潇洒地一扇一扇,红珊瑚的扇坠不停地晃荡。
  “不许乱叫!我有名字!”看到南宫陌,赵白先是一惊,再听到南宫陌戏弄得话,赵白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因为害羞,反正赵白涨红了一张小脸,一双黑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丝毫不让地与南宫陌对视。
  小不点还是这么好糊弄,撩拨一下就炸毛。看着赵白气鼓鼓的脸蛋,南宫陌得意地想,手中一把折扇扇得更是潇洒。不理会炸毛的小家伙,南宫陌走近两步,左右瞄瞄,却仍是没有见到厉胜男的身影,他不由得有些好奇地问:“我说夏老弟,我怎么没见到我的未来弟妹?”
  见南宫陌无视自己,赵白气得直跺脚,他正准备大吼回去,却忽然听到南宫陌提什么未来弟妹,这个惊悚的称呼让小家伙一时间愣住了,看看南宫陌,再看看自家先生,转不过弯来的赵白抓了抓头,糊里糊涂地问了出来,“先生,我要有师母了?”茫然地看着夏君诺,张大嘴巴的赵白呆得可爱。
  唰一声,南宫陌把折扇一合,不顾形象地拍腿大笑,“小圆圆,你怎么这么傻,你的未来师母不是一直跟你家先生住一起,你天天见,现在竟然还问!”
  一直住在一起?赵白僵掉的脑袋瓜开始慢慢地运转起来,脑海中一个闪念,赵白忽然大叫一声,“厉姐姐?”
  “赵白叫我?”略低的女声从身后传来,带着三分冷冽,七分烈性。
  这忽然的声音把赵白吓了一大跳,他战战兢兢地回头,就见厉胜男正站在门边,含笑看着自己,那嘴角勾起的弧度是柔和的笑,但不知道为什么,赵白就是觉得后背发凉。
  厉胜男像是没有注意到赵白怯怯的眼神,而是很友好地看向南宫陌,浅浅的笑让她的冷艳多了一点温度,甚至连声音都多了一分柔和,“既然是夏大夫有客人到,那我现在就下厨,这位贵客千万别嫌弃我的手艺。”
  “不会、不会。”重新打开扇子,南宫陌笑眯眯地说着。
  “那就不打扰两位叙旧了。”厉胜男微笑,在转身的瞬间,她微眯起的眼中溢满了冷光,南宫陌莫名地觉得后背发凉。
  不知道厉胜男在火房中究竟做的是什么,在大半个时辰中,一直有一股浓郁的香味从火房中飘出来,馋得南宫陌是口水哗哗直流,得意忘形的某人只一个劲地小声赞夏君诺有福气,听得赵白是眉头直抽抽,而在火房中的厉胜男则笑意更深了,她深不见底的眼睃深处,隐藏的是烈焰般的红。
  被那股浓郁的香味勾了半个多时辰,就在南宫陌已经快坐不住的时候,厉胜男款款地走了出来,她手上捧着的汤罐盖得严实的,但仍然阻止不了那股诱人的香气勾引出南宫陌肚子里的馋虫。
  “让贵客久等。”轻轻将汤罐放在石桌上,厉胜男歉意一笑,眼中全是星光,就在南宫陌殷勤的目光中,厉胜男缓缓地揭开盖子。
  眼看着汤盖就要揭开,南宫陌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凑近,就在厉胜男揭开盖子的瞬间,看清汤罐中东西的南宫陌惨叫一声,一蹦三尺高,躲得飞快。
  把盖子放到一边,厉胜男好整以暇地看着正抱住树干瑟瑟发抖的赵白和南宫陌,厉胜男微挑了挑眉,嘴角勾起弧度,“这可是我们家祖传的秘方,贵客可是一定要尝尝。”
  看着厉胜男的笑,南宫陌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很没骨气地抱紧树干抖得更夸张,一边抖,他还一边在心中安慰自己,男人大丈夫,怕蛇虫鼠蚁没什么好丢人的。
  胆小的赵白根本就不敢看厉胜男,他将脸冲着树干,小小的身板一个劲地抖抖抖,都快抖成筛子了。赵白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了,但是不代表耳朵听不见,努力不敢去想刚才看到的东西,赵白却分明听到瓷瓦相互碰撞的声音,然后是先生温和的声音,“不错,很好喝。”抱紧树干,赵白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眼泪唰地就落下来了。
  看着夏君诺嘴角的笑,浅淡温和,厉胜男眼中的寒冰竟一点点渐渐融化,寒冰褪去后事死寂,然后是跳动的火光,被烈焰点燃的睃子中有志在必得的决然。
  只要是她厉胜男想要的,就算是要逆天,她也一定会抓到手!在这一刻,厉胜男心中模糊的感觉化作一种执念,她一定要抓住这份温暖,不计任何代价!
  轻抿一口汤,夏君诺的眼中有一抹笑意一闪而过。
  ……
  天干物燥,县衙牢狱的意外走水,竟让四名囚犯得以逃脱,知道这个消息,县老爷大怒,惊堂木拍案,张榜缉拿逃脱的囚犯金世遗四人。
  官府张榜,捕快搜寻,百姓议论,倒是让武林中人知道了江湖上有这样四个好汉。大义凌然,威武不屈,从朝廷爪牙的手中逃出,一时间,金世遗四人名声大噪,被众人传诵,被称为绿林好汉,英雄豪杰,而拜在吕四娘门下的谷之华更是声誉甚隆。
  但是渐渐的,有更多的人打探金世遗几人为什么被抓,怎样逃脱,渐渐地江湖传言越传越邪乎,最后,甚至连古昔村的宝藏传说都被有心人挖了出来,惊人的消息霎时传遍江湖,金世遗四人是因为得到了宝藏才会被官府追捕。绝世宝藏现世的消息,不胫而走,顿时,江湖再起波澜……

  路途

  没有胆子敢再多说一句话,南宫陌跑得飞快,活像背后有只老虎在追,眼看着那不要命的跑法,赵白还来不及开口,南宫陌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乡间小路的尽头,不见踪影。
  眼见自己的难兄难弟没义气地临阵脱逃了,被留下来的赵白惨白了一张小脸,他抱紧了树干,小小的身板一个劲地抖啊抖,都快抖成筛子了。
  真有这么可怕?厉胜男柳眉一挑,她拿起搁在一边的汤勺,另拿了一只大碗,一勺一勺,慢条斯理地将汤料捞出来,巴掌大小还没有长毛的老鼠,没死透仍然在晃动着身体的肥胖虫子,蚂蚁早已经被碾碎成渣,只能舀出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最后,一条三根手指粗的蛇也被捞了出来。
  赵白怯生生地回过头,想向先生求教,却正巧看到厉胜男捞出来的蛇,蛇软绵绵的身体挂在汤勺上,随着厉胜男的动作,一动一动地晃荡着,吓得赵白呼吸一窒,脚下竟然多了几分力气,他嗖地一下就跑远了。
  眼见着赵白撒腿两下子就跑得老远,速度也不必那南宫陌慢多少,厉胜男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勾唇微笑,从南宫陌刚才那跑得比兔子还快的模样中,她倒是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只可惜白白浪费了一锅蛇虫鼠蚁汤,她花了半个多时辰才炖好,厉胜男惋惜地想,决定等下一次南宫陌再来的时候,她一定会好好准备一份美食。
  厉胜男微微勾唇,眼中满是夺目的光,她根本就没有去考虑,如果等南宫陌下一次来的时候,她不在夏君诺身边怎么准备一顿美食,她只知道,只要是她厉胜男想要的,她就一定会夺到手!厉胜男微笑,她从来就是妖女,下定了决心,就不会犹豫。
  “厉姑娘。”放下手中的碗,夏君诺看向厉胜男,浅笑中仍是如水的温柔,“夏某有一个不情之请。”
  听到夏君诺对自己的称呼,厉胜男的手一顿,她放下汤勺,目光直视夏君诺,“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因为厉胜男的话目光一闪,夏君诺微微一笑,从善如流,“胜男。”
  听到清朗的声音念出这两个字,厉胜男一笑,在夏君诺身边坐下,她一挑眉,理所当然地称呼夏君诺的名字,“君诺。”
  看着厉胜男眼睃中的星光,夏君诺微愣,向来温和的声音变得更加轻缓,其中多了一些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东西,“胜男,我准备出一趟门寻点药材,不知你可愿意跟我一同前往?”
  “好。”厉胜男毫不犹豫地点头。
  就在厉胜男和夏君诺打算出行的时候,江湖上又有大事件发生,武林中泰斗级的存在少林寺以及天下第一大帮派丐帮竟然都受到攻击,而凶手直指对方门派,两大派一言不合,约同一起请吕四娘出面主持公正,并约定日期前往邙山对峙,此消息一经传出,顿时引起江湖震动。
  少林和丐帮同时派出德高之人前往邙山,加上邙山掌门吕四娘的英名,引得不少江湖中人前往邙山,也有不少英雄豪杰受到吕四娘的邀请,前往邙山帮助调解两方恩怨,一时间,天下豪杰尽聚邙山。
  在这些前往邙山的人当中,也有不少人怀着另外的目的,江湖上人人皆知,那个尽得宝藏的谷之华就是邙山派吕四娘的高徒,逃出了官府的追捕,谷之华她必定会返回邙山。不管是为了调解恩怨,为了看热闹,还是为了宝藏,亦或是为了浑水摸鱼,无数心怀他念的人策马扬鞭,奔赴邙山主持所谓的公道。
  对这些事情一概不知,最后望一眼小院,厉胜男低声问夏君诺,“君诺,我们先去哪里?”
  抬头看了一眼升起的太阳,夏君诺微笑着回答:“洛阳。”
  ……
  不大的客栈里,挤满了五大三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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