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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镝风云录-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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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有关的了。

邵元化听了此话,也是不觉心中一动,颇为难过,想道:“我和她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

却原来她还有着重大的秘密瞒着我!但只不知他们所说的宝图是什么?”

刘氏夫人拐杖一顿,说道:“小红,你进了邵家的门,就是邵家的人。咱们今日生则同

生,死则问死,说什么独自了断!”可是六合阵越收越紧,她要冲过去助高小红抵御乔拓疆,

却给钟无霸的铜人挡住。

乔拓疆哈哈一笑,说道:“小红,你要如何与我作个了断?”

高小红挥刀急斫,喝道:“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乔拓疆笑道:“你的功夫比起二十年前是高明了许多,可是要和我拼命,那还差老大一

截呢!嘿嘿,你处心积虑了二十年,那宝图想必是早已到手了?你拿出来给我,或许我可以

如你所愿,饶了邵家父子。”

邵元化大怒道:“谁要你饶!”

高小红道:“宝图没有,要命就有一条!但你要命可也只能要我的性命!”

乔拓疆冷笑:“嘿嘿,想不到你竟甘心把一朵鲜花插在牛粪卜,这糟老头儿把你当作小

老婆,你居然还肯为他求情!可惜这却由不得你了!”

邵元化气得七窍生烟,喝道:“住口!”乔拓疆笑道:“你还要和我动手吗?那也行呀,

不过你也不必这样心急,待我收拾了这个小贱人,自然会来收拾你。”把手一挥,倒转阵法,

将邵元化与高小红隔开。邵元化久战之下,又已受伤,给他手下的两个头目绊住,竟是冲不

过去。转眼间,这六合阵的包围圈越缩越小,又再把他们困入核心了。

高小红披头散发,更不打话,便和乔拓疆动起手来。乔拓疆连使三记极为凌厉的大擒拿

手法,拿她不住,亦是不禁微微一凛,心道:“她怎的会使出明霞岛的武功,我倒是不可轻

敌了。”

高小红一个移形换位,倏地欺身直进,柳叶刀刺敌小腹,这一刀端的是奇诡莫测,只听

得“嗤”的一声,乔拓疆的腰带竟然给她割断。可惜她不懂六合阵阵法转换的奥秘,步法未

能配合得宜,第二刀刚要跟着再刺,乔拓疆的位置已经变了。乔拓疆反手一挥,“铮”的一

声,高小红那柄柳叶刀给他弹得反斫回来,险些伤了自身。

厉赛英不由得也暗暗叫了一声可惜,心里想道:“她用的柳叶刀,使的却是五行剑法,

看来她一定是爹爹和我说过的那个我从未见过面的师姐无疑了。”

原来厉赛英虽然是在激战之中,仍是一直在留意高氏夫人的武功路数。这次她已是看得

更清楚!高氏夫人纵然故意加以变化,但本派的武功根底,却是掩饰不住,依然给她看了出

来。

邵元化斗得筋疲力竭,又气又恼,哇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乔拓疆哈哈笑道:“邵元化,我说你是糟老头儿,没有说错你吧。嘿嘿,不用我来收拾

你,你连我的手下也打不过。焦老三,看在他小老婆替他求情的份上,你就别杀他吧。”那

姓焦的道:“是不是只许伤他,不许杀他?”

乔拓疆道:“不错!”那姓焦的道:“好,那我下手就轻一点好了!”邵元化气上加气,

不禁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身子摇摇欲坠。

邵湘华兄妹拼命挤到父亲身旁,与他联手御敌,自是险象环生。

此时六合阵的威力,已是发挥得淋漓尽致,乔拓疆知道对方唯一稍微懂得这个阵法的是

厉赛英,时不时亲自腾出手来对付她。高小红的招数虽极精妙,功力毕竟与乔拓疆相差尚远,

自顾不暇。无法帮得上厉赛英的忙。倒是由于乔拓疆在十招之内要腾出一两招去对付厉赛英,

可以让她松一口气。

但也不过是勉强支持而已,邵家这边,败势已成,纵有一二人能够支持,也是无可挽救

的了。

激战中只听得“叮”的一声,厉赛英头上插的一支玉钗,给侧面袭来的一支判官笔挠落。

奚玉帆大惊之下,飞身来救。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个乔装赶车的汉子乘这时机,

舞动烟杆,杯口般粗大的烟锅朝着他的后脑砸下。

这汉子那日败在奚玉帆剑下,此时抓着了机会,恨不得把他的脑盖砸烂,是以这重重的

一击竟是使尽了全力。

眼看奚玉帆性命不保,忽听得“叮”的一声,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一颗小小的石子,恰

好打着烟锅,那汉子陡然觉得虎口一震,烟杆脱手飞去。

那汉子大怒喝道:“是谁偷施暗算?”只见一个黑衣妇人,约莫五十岁左右年纪,拿着

一根青竹杖,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突然间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了。

这妇人冷冷说道:“不错,我是暗算,但那日我也曾暗中救了你,今日我从你的手中救

出奚公子,这才算公道呀!”

那日这汉子和那姓焦的头目,在山路上碰上奚玉帆和厉赛英,本来是跑不掉的,也是正

到了紧急的关头,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一口银针,轻轻的刺了厉赛英一下,厉赛英一跤滑倒,

这才给他们逃脱的。

此时经这妇人一说,他们才知道原来是她。

那汉子惶惑之极,说道:“你足何人,你究竟是帮谁的?”

那妇人冷笑道:“我准也不帮,但这件事我却不能不管。哼,乔拓疆,你手下认不得我

也还罢了,你好歹也算得是个人物,竟也认不得我吗?快快把你这小孩子玩的阵法收了,退

出邵家庄去。过后我自会来找你说话。”

乔拓疆是个武学的大行家,一见这妇人出手,便知她的武功深不可测,自忖也是没有把

握胜她,心里惊疑不定:“她是谁呢?”

乔拓疆一时不敢作答,他的副手钟无霸乃是一个莽夫,却已按捺不住,喝道:“你这妖

妇能有多大的本领,竟敢说我们的六合阵乃是儿戏?你敢闯进来吗?”

那黑衣妇人道:“有何不敢?这区区的六合阵在我眼中实是儿戏不如!”话犹未了,身

形一掠,已是进了阵来。把守门户的两个头目,别说阻拦,连她的衣角都没沾着。

钟无霸大喝一声,提起独脚铜人,就向黑衣妇人的天灵盖磕下去。黑衣妇人喝道:

“去!”青竹杖轻轻一拨,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原来钟无霸的铜人,不但给她用

四两拨千斤的手法拨开,而且恰恰撞着了另两个同伴从左右两侧攻向那个妇人的兵器,一刀

一剑都给铜人撞得飞上了半空。钟无霸虎口一麻,独脚铜人跟着也跌落地上了。正是:

一根青竹杖,四两拨千斤。

敢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五十一回 竹枝轻敲驱盗首 书生长笑慑魔头

忽听得“当”的一声,杨洁梅手中的青钢剑也掉在地上了。

不过她的兵器脱手却和钟无霸等人不同,他们的兵器是给黑衣妇人打落的,杨沽梅却是

由于惊惶过甚,自己失手跌落了兵器的。

龙天香站在她的身旁,见她面色苍白如纸,吃一惊,蓦地心头一动,说道:“梅姐别慌,

来的敢情是、是——”

话犹未了,只听得乔拓疆“啊呀”一声,跟着已在说道:“来的敢情是辛十四姑么?久

仰了!”

辛十四姑冷冷说道:“算你还有眼力。”

乔拓疆道:“请问辛女侠来意如何?咱们可是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辛十四姑道:“不错,过去是井水不犯河水,但现在你却犯了。你明明知道侍梅是我的

丫头,你居然还敢将她绑架!”

乔拓疆道:“请你把令婢带走,我答应以后不再与她为难便是。”

辛十四姑冷笑道:“哪有这样容易,我既然来到这里,这件事我就不能不管了。”

乔拓疆跟珠一转,忽地说道:“此事关系重大,你刚才既曾说过,不打算帮哪一边,那

么咱们谈一宗交易如何?”

辛十四姑道:“我是有话要和你说的,你们这一伙都给我退出邵家庄去,过后我自会来

找你们。”

钟无霸拿起独脚铜人,靠近乔拓疆,说道;“舵主,咱们来得不易,难道——”

辛十四姑冷冷说道:“乔拓疆,你是耳朵聋了?还要我再说第三遍么?还是你敬酒不吃

要吃罚酒?”

乔拓疆把手一挥,说道:“好,难得辛十四姑青眼有加,愿与乔某商谈。这杯敬酒我是

却之不恭了。钟兄弟休要多言,咱们走!”

邵湘华看见仇人退走,眼中便似要喷出火来。

但因义父受伤,而且辛十四姑又说明了并非来帮忙他们的,邵湘华只好暂且压下怒火,

由得他们走了。

辛十四姑哼了一声,说道:“侍梅,你眼中还有我么?”

杨洁梅道:“请主人恕我擅离幽篁里之罪。”

辛十四姑道:“你私逃也还罢了,为何害我侄儿?”

杨洁梅牙根一咬,亢声说道:“我本是好人家的女儿,遭人拐卖,才做了你家的丫头的。

如今那件事不做也已做出来了,你要如何便如何吧。”

辛十四姑冷笑道:“你这丫头倒是嘴硬,跟我走!”

邵家兄妹和龙天香不约而同的拦在她们中间。

辛十四姑哼了一声,说道;“你们这几个小辈胆敢阻止我管教丫头?”

邵湘华道:“杨姑娘的父亲也是武林中有名望的人物,请你念在武林同道的份上,就放

了她吧。”

龙天香道:“令侄也曾亲口说过,不再当她是个丫头。”

辛十四姑道:“我早就知道她是杨大庆的女儿了,不是为此,我才不会待她这样好呢。

哼,但她如今却竟敢忘恩负义!你们退开,侍梅,你跟我走!”

邵家兄妹,龙天香,武玄感四人都站在杨洁梅面前,排成一列,谁也没有退开。

辛十四姑缓缓举起竹杖,淡淡说道:“好呀,你们邵家庄的人是不是要和我动手?”

邵元化嘴角尚自滴出鲜血,慌忙叫道:“且慢,且慢!”

辛十四姑冷笑道:“我可没有工夫等待你们,求情的废话你别说了,不敢和我动手,那

就赶快退开!”

邵湘瑶叫道:“爹爹,杨姐姐如今也算得是咱们邵家的人了,刚才你敢于抵抗乔拓疆,

不让乔拓疆将她掳去,如今却又拱手将她送入虎门,不怕江湖上的好汉笑活么?”

辛十四姑道:“好,你们怕人笑话,那是定要动手的了?邵元化,你上来吧,我还不屑

于打这几个小辈呢!怎么,你不敢上来?我可不耐烦等候了!”

辛十四姑举起竹杖,正要打走邵家兄妹等人,忽听得狂笑之声,远远传来,转眼间那笑

声已是如在耳边,震得每一个人的耳鼓嗡嗡作响。

辛十四姑吃了一惊,举起了的青竹杖不知不觉又放下来。回头一望,只见那人已经进了

园子,是一个年约三旬开外的中年书生。

这书生手中摇着一把折扇,笑声一收,冷冷说道:“你就是二十年前名震江湖的辛女侠

辛柔荑么?嘿嘿,人家说闻名不如见面,我却要说见面不似闻名了!”

辛十四姑怒道,“你是不是笑傲乾坤华谷涵?”

笑傲乾坤道:“不错,正是区区。”

辛十四姑道:“你说见面不似闻名,这是什么意思?”

笑傲乾坤道:“你本有女侠之名,欺负一个可怜的小姑娘,不嫌有失身份么?”

辛十四姑道:“辛柔荑早在二十年前死了,什么侠义道不侠义道的与我可沾不上边。你

别给我脸上贴金,我只知道来找我这丫头回去。”

笑傲花坤道:“好,你要找她,我也正要找你呢!”辛十四姑竹杖一举,说道:“好,

你划出道儿来吧!”

笑傲乾坤笑道:“辛十四姑,你误会了。我来找你,并不是想要和你打架。”

辛十四姑道:“那你为了什么?”

笑傲乾坤道:“向你打听一个人!”

辛十四姑心头一震,亢声说道:“什么人?”

笑傲乾坤缓缓说道:“洛阳的韩大维韩老英雄,听说他是在你家养病的,我们曾经到过

你的家中,却找不着他。你将他藏到哪里去了?”

原来笑傲乾坤华谷涵是受了韩佩瑛之托,听说辛十四姑的行踪在江南有人发现,故而特

地来追踪她的。

辛十四姑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提及她和韩大维的私情,不由得脸上通红,老羞成怒,说道:

“关你什么事,要你多管?”

笑傲乾坤又是哈哈一笑,说道:“虽然不关我的事,但韩大维的女儿要找父亲,我受她

所托,这总可以管得着了吧?”

辛十四姑道:“你叫那丫头来和我说。”

笑傲乾坤道:“她远在山东的金鸡岭呢!”

聿十四姑道:“别说我不知道韩大维的事情,知道我也不和你说。”

笑傲乾坤冷冷说道:“你不愿意和我说,我也不能勉强你。好,那你走吧,但只许你一

个人走!”

辛十四姑正要去拉杨洁梅,听了这话,呆了一呆,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笑傲乾坤轻摇折扇,站在她们两人之间,说道:“这位杨姑娘是我们金鸡岭的朋友,她

已经不是你家的丫头了,你不能将她带走!”

辛卜四姑怒极气极,冷笑说道:“从来没人敢在我的面前指手划脚,要我这样那样!你

虽然名誉武林,我辛十四姑也不见得就怕了你!”

笑傲乾坤道:“凡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你逼良作贱,算是什么侠义道的所为?”

辛十四姑道:“第一,我没有工夫和你讲理!第二,我也早就对你说过,我辛十四站从

来不以侠义道自居。你要庇护这个丫头,那也容易,胜了我手中这根青竹杖再说!”

笑傲乾坤本来是个狂傲异常的人,做了北方的绿林盟主蓬莱魔女的丈夫之后,狂傲之气

方始暂且收敛。此时听了辛十四姑一派蛮不讲理的说话,不觉狂气复发,纵声笑道:“好,

你不讲理,我更是不讲理的祖宗!你这根青竹杖有什么值得宝贝,让我瞧瞧!”

辛十四姑一杖向他戳去,喝道:“瞧个够吧!”这一招闪缩不定,有如毒蛇吐信,可以

随机应变,袭击笑傲乾坤的七处要害穴道。只要笑傲乾坤稍一不慎,就要给她乘虚而入。

笑傲乾坤笑道:“也不见有什么稀奇!”随手把折扇一拨,就把她的青竹杖拨开了。

辛十四姑大吃一惊,心里怨道:“怪不得人家把笑傲乾坤夫妻和武林天骄并称武林三杰,

果然是有点真实的本领!”

殊不知笑傲乾坤解这一招,看来虽然似是信手一拨,毫不费力。其实却是发挥了他高深

的武学造诣,全神应付,方能达到如此境界的。笑傲乾坤拨开了她的青竹杖,也是不由得微

微一凛,口里虽然在调侃她,心里则在想道:“辛十四姑少年之时有辣手仙姑的外号,杖法

变出剑法,果然是奇诡无比,名不虚传!”

两人各以上乘武功搏击,竹杖吞吐,折扇翻飞,虽然不似刀剑碰击的那样表面看来猛烈,

但双方的内力四面荡开,旁观的人都有立足不稳的感觉,不知不觉的逐渐退后,空出了一个

方圆十数丈的大圆圈。

辛十四姑的招数愈出愈奇,每一招青竹杖都是点向笑傲乾坤的要害穴道。笑傲乾坤目光

不离她的杖尖,折扇倏合倏张,张开来时当作盾牌招架,说也奇怪,折扇虽是一张薄纸,辛

十四姑的青竹杖却戳它不破,一沾上就滑过—边;合起来时就当作判官笔使,一样的点向辛

十四姑的要害穴道。

辛十四姑暗暗吃惊,心道:“他这卸力化劲的功夫实是非我所及!只怕我的青竹杖要输

给他的折扇了。但我若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面子却是保不住了!”

辛十四姑是个十分顾体面的人,她给笑傲乾坤调侃,咽不下这口气,是以虽然想走,却

仍然不走,还在冀图侥幸。

心念未已,忽听得笑傲乾坤一声长笑,突然折扇一压杖头,左手伸出,闪电般的就把辛

十四姑的青竹杖夺了过去,笑道:“也不见得是什么宝贝,瞧过了,还给你!”辛十四姑竹

杖被夺,大惊之下,恐防对方追击,本能的纵出数丈开外。竹杖飞来,她还怕对方用上内力,

慌忙霍的一个“凤点头”,竹杖从她头顶飞过,直飞出了围墙之外。

这根竹杖其实的确是一件宝物,是只有昆仑山上才有的一种“绿玉竹’制的,这种绿玉

竹弹性极强,而又坚逾钢铁。辛十四姑费了许多气力,攀昆仑山之崩,方才获得一枝。此时

给笑傲乾坤掷出墙外,她也只好不顾面子,赶忙跃过墙头,拾起竹杖,跑了。

笑傲乾坤哈哈笑道:“这女魔头目中无人,也该让她稍稍吃点苦头。只可惜韩大维的下

落,仍是不能得到。”

邵元化上前道谢,笑傲乾坤道:“不必客气。邵庄主你受了伤,我这里有颗少林寺老和

尚送的小还丹,你把它服下,回去歇息吧。不必招呼我了。”

杨洁梅道:“华大侠,多谢你救了我。不过我和金鸡岭的人并无相识,华大侠刚才说—

—”

笑傲乾坤笑道:“金鸡岭上有你一位朋友呢,你忘记了?”

杨洁梅诧道:“是哪一位?”

笑傲乾坤笑道:“就是那位曾经得过你帮忙的韩佩瑛姑娘,你忘记她了?”

杨洁梅道:“我怎能忘记韩姑娘,只是身份悬殊,我怕高攀不起。”

笑傲乾坤道:“令尊的大名可是大庆二字?”

杨洁梅道:“不错。华大侠可是认识家父?”

笑傲乾坤笑道:“余生也晚,我出道之时,令尊早已闭门封刀,无缘结识了。不过,韩

姑娘的父亲韩大维韩老前辈却是和令尊颇有交情的。”

杨洁梅道:“真的么?我遭人拐卖之时,年纪还小,家父生前有些什么朋友,我都不知

道。”

笑傲乾坤道:“韩姑娘本来也是不知道的,到了金鸡岭之后,见了她的父执之辈,说起

来方始知道。有人已经打听到你的下落,知道你是遭人拐卖,落在辛十四姑这个女魔头的手

中。实不相瞒,我这次来到江南,固然是因为受了韩佩瑛之托,找寻她的父亲,同时也是为

了要查访你呢。”

杨洁梅大为感动,说道:“我是个孤苦无依的薄命女子,得华大侠和韩姑娘这样关心,

真是不知要怎样感激你们才好。”

笑傲乾坤道:“韩姑娘也是很惦记你呢,你若没有别处地方好去,不如到金鸡岭去和她

一起,也可以见见你爹爹生前的一些好朋友,好么?”

杨洁梅道:“这是求之不得,不过,我想迟两天方才动身。”

在她说话之时,邵湘华露出了心绪不宁的神态,一双眼睛,一直朝着她看。

笑傲乾坤何等聪明,早已看出他们之间定然有点什么不寻常的关系,于是哈哈一笑,说

道:“对,也不必急在一时,你们商量之后再说吧。”

奚玉帆道:“韩姑娘已经到了金鸡岭,那么谷啸风想必也是在金鸡岭吧?”

笑傲乾坤道:“不错,谷啸风是和她一起到金鸡岭的。不过因为他要替金鸡岭的义军和

江南的同道联络,现在亦是已经来了江南。”接着说道:“他和韩姑娘经过一场风波之后,

现在已经和好如初,只要找着她的父亲,他们就可成亲了。百花谷之役早已事过境迁,我想

你也是一定不会放在心上的了。”

笑傲乾坤只知道谷、韩的婚变是因奚玉帆的妹妹而起,却不知道奚玉帆也曾经暗恋过韩

佩瑛的。

奚玉帆又是欢喜,又是有点尴尬,说道:“这可真是太好了。可惜不知道谷啸风现在何

处,我很想和他见面呢。”

笑傲乾坤道:“你准备上哪儿?”

奚玉帆道:“我想到临安去找文大侠。”其实他是要去找寻他的妹妹。他还不敢相信奚

玉瑾当真是嫁了文逸凡的掌门弟子。

笑傲乾坤道:“我和文逸凡多年未见,也很想见一见他,咱们一同去吧。”

此时邵元化业已服下那颗小还丹,回房歇息了。发妻刘氏夫人进去照料他,留下高氏夫

人和邵湘华、湘瑶兄妹陪客。

高氏夫人道,“华大侠,难得你大驾来到,请你多留一天。”似乎有话想说,却又有所

犹疑,不敢说出。

笑傲乾坤忽地“咦”了一声,盯着她说道:“你刚才和那女魔头交过手么?”

高氏夫人道:“没有呀!”

杨洁梅忽道:“伯母,你试吸一口气,左胁下是不是好像针刺一般?”

高氏夫人大惊道:“你怎么知道?”原来她早已试过了,不用作深呼吸已是感到胁下隐

隐作痛,试一运用真气,更是痛得厉害。她不知受的是什么伤,正想向笑傲乾坤请教。

杨洁梅道:“伯母,你是给辛十四姑暗中下了毒!”

此言一出,不但高氏夫人登时变了面色,笑傲乾坤也是甚为惊骇,说道:“这女魔头下

毒的功夫果然是天下无双,连我也看不出来!”

高氏夫人知道杨洁梅是辛十四姑的得宠丫头,料想她曾跟辛十四姑学到一些使毒的本领,

惊魂稍定,问道:“杨姑娘,我中的是什么毒,还能有救么?”

杨洁梅迟疑半响,说道:“你中的恐怕是金蚕蛊,救是有得救,但这解毒之法,我却没

有学过。中了这种蛊毒,有时要数月之后方始发作,但也说不定在三五天之后就会发作。”

高氏夫人越听越是吃惊,痛得更加厉害了,不禁骂道:“我和那女魔头自问无冤无仇,

不知她为什么要下毒害我?”杨洁梅也是莫名其妙,心里想道:“我害了她的宝贝侄儿,本

来她应向我报复才对,何以却会选中了高氏夫人下这毒手呢?”

笑傲乾坤道:“我有天山雪莲泡制的碧灵丹,虽然不是对症解药,或者也可以使毒性减

轻一些。”

高氏夫人知道天山雪莲是极为难得之物,但她也略懂毒物之学,知道中了蛊毒,必须下

蛊之人方能解的。叹了口气,说道:“死生有命,我也不想耗费你的碧灵丹了。”

邵湘华兄妹扶她进去歇息,高氏夫人忽道:“湘瑶,你去服侍你的爹爹。”邵湘华向笑

傲乾坤告了个罪,扶他义母进去。笑傲乾坤本来就要走的,但此际却是不便马上走了。

笑傲乾坤和奚玉帆、厉赛英、杨洁梅等人在客厅等候,准备待那湘华出来再行告辞,过

了一会,邵湘华出来说道:“厉姑娘,杨姑娘,家母想要见见你们,请你们进去。”

厉赛英隐隐猜到高氏夫人想要和她说的是什么了,杨洁梅心里却是藏着一个闷葫芦,不

知她是为了何事。

邵湘华带她们进入高氏夫人的卧房,看看他的义母,说道:“要不要我出去一会?”

高氏夫人说道:“你也留下。我要说的事和你们三个人都有关的。”

邵湘华惊疑不定,只见义母已向厉赛英招一招手,请她走到床前,说道:“厉姑娘,你

是不是有一位师伯,名叫丘抗?”

厉赛英道:“不错,但这位师伯在我出世之前已经死了。”

高氏夫人说道:“你有一位师姐,你知道吗?”

厉赛英道:“曾听爹爹说过,说是丘师伯的唯一徒弟,丘师伯将她当作女儿一样看待。

后来却不知什么缘故,离开了她的师父私逃了!”

高氏夫人缓缓说道:“我就是你那位师姐!当年之事,我是后悔得很!”

厉赛英心道:“果然给我料中。”故作惊诧说道:“师蛆,想不到我会见着你。爹爹说

师伯临死的时候还在惦记着你呢,当年你是为了什么事情离开他的?”

高氏夫人叹了口气,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要从差不多一百年之前说起!”

邵湘华更是惊诧,心里想道:“百年之前,只怕外祖还未出世,不知义母何以要从这么

远说起?”

高氏夫人说道:“你们先听我说个故事。百年之前,那时宋室尚未南迁,京城是在汴梁。

那年金寇入侵,攻陷汴京,徽钦二帝给金寇掳去,宋室方始南迁的。

“城破之日,宫中有个掌管内库的太监冒了极大的危险,偷了几件宝物出来。

“那些宝物当然都是价值连城之宝,但其中最宝贵的却是一幅穴道铜人的图解。比起这

份图解,内库所有的宝物加起来恐怕都不及它!”

厉赛英吃了一惊,说道:“我听爹爹说过,穴道铜人的图解不但是医学上的珠宝,而且

也是武学上的奇珍。听说金寇攻陷汴京之后,将宋宫中的穴道铜人搬回大都,但因得不到正

确的图解,金国数代的皇帝,曾费了几十年的时间,集中了全国的武学高手与名医,来研究

穴道铜人,这才重新弄出一幅图解,但恐怕仍是比不上原来那份图解的详尽呢!”

高氏夫人忽道:“你有没有学过图解上的点穴功夫?”

厉赛英怔了怔,说道:“爹爹也只是知道宋宫中有这么一个穴道铜人,连见也没有见过!

我又焉能学会?”

高氏夫人道:“真的吗?”突然中指一弹,点着了厉赛英的穴道。厉赛英晃了一晃,幸

亏得杨洁梅扶住,才没倒下。

邵湘华大惊道:“娘。你怎么啦?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厉姑娘?”

高氏夫人吁了口气,缓缓说道:“不错,你是没有学过。否则你就决不会给我用普通的

点穴手法制服了。”说罢,这才轻轻的在厉赛英身上一拍,解开了她被封的穴道。

厉赛英道:“师姐,你为何要试我?“

高氏夫人道:“因为我以为这份图解是在你的爹爹手中?”

厉赛英道:“怎的会在我爹手中?”

高氏夫人道:“我以为是在我的师父去世之后,传给了他的师弟、你的爹爹的。”

厉赛英诧道:“你不是说这份图解已经给一个太监盔走了吗,怎的又会落在我师伯手中?

如果真的是落在他的手中,你是他最宠爱的徒弟,他是应该传给你了。”

高氏夫人说道:“所以我一直是怀疑不定,不知师父是否真的得到了这份图解。但现在

看来,大概是假的了。”

厉赛英道:“何以你有这个怀疑。”

高氏夫人道:“我会慢慢告诉你的,你(奇qIsuu。cOm書)坐下来听我说吧。”

喝过了一杯茶,高氏夫人接着说道:“刚才我说到那个太监盗走宫中内库的宝物,你们

想必也是在怀疑他了。”

邵湘华道:“是呀,这个太监得皇帝宠信,在宋帝国破家亡之日,他不报皇恩,反而乘

危盗宝,也实在是太可恶了!”

高氏大人道:“不,你猜错了。这个太监止是怀着孤臣孽子之心,忠于主上,才这样做

的。”

邵湘华道:“哦,我明白了。他是为了不让这份稀世之珍落在金寇之手,并非为了自己

偷的。”

高氏夫人道:“不错。他本来是个武林人物,最初是因为想要学这穴道铜人图解的点穴

功夫,才净身入宫当了太监的。

“后来在汴京陷落之时,他冒险盗宝,穴道铜人图解的奥秘,他还未曾参透十之一二,

但他可没有再练了。他说他若是藏之名山,传之后代子孙,别人一定以为他是为了私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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